既然要走,那我就干干净净的走。
我要让云平安怀着愧疚痛着活下半辈子。
最后,我冷静下来,浑身的无力和痛意也涌上来。
我爬着给宝宝的自动喂食器和自动饮水机灌满,又狼狈地爬到阳台那张我常坐的吊椅上。
吊椅旁的茶几上多了个烟灰缸,里面盛满了烟头。
看样子,因为和我的婚姻,还有纪安安之间的事,他愁了不少。
以后再也不用他为难了。
我拿起旁边的水果刀,对着手腕,割了下去。
临死前,我的一生在我眼中走马观花似的过去。
我幡然醒悟,我的半生岁月都在为云平安蹉跎,殊不知,早在我为了云平安和家里闹掰,又连累了自家公司后,我那并不年老的父母,早早地生了白发。
我用仅剩的力气拨通了埋藏在心底烂熟于心的号码。
彩铃响了很久,最终是冷硬的机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算了,他们现在在国外应该过的很好吧,应该也不想见我这个不孝女。
宝宝朝我叫了半天,一个劲的撕咬我的裙角。
最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跳到我的胸口,像往常陪我睡觉那样趴了下来。
我看着眼前浑身上下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胳膊有点淤青的女人,心底愈发烦躁。
但看她一副委屈的样子,我还是强压住心底的怒意,耐着性子问她,“安安,这就是你说的出车祸?”
她一下子红了眼,“平安哥哥你好凶,我真的出了车祸,我都吓死了。”
说着,眼泪就往下淌。
看着她一如既往的招式,突然有些烦躁。
我想起三年前,那时候公司正在上升期,我忙得三天没回家,忙完后才得知岁岁出了车祸在医院。
她很坚强,坚强到什么都不需要我操心,不需要我帮忙。
但是我忘了,她以前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和安安是一样的娇气的女孩子。
我只知道她很坚强,却忘了她也会怕疼。
突然我的心脏猛地一痛,牵扯着我的四肢神经。
疼痛过去后,感觉心脏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失。
进了急诊门诊,大夫盯着安安受伤的胳膊瞅了又瞅,黑着脸给我们开了一瓶几块钱的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