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愿......死在圣女......”
话未落地。
庄洛雪捂住了他的嘴,语似寒冰:“住嘴!吾只要阿行一位夫君,你算哪门子的夫!”
第4章
方钧行怔怔站在耳房外,地上是一滩水潺潺的丰沛幽谷。
耳房里,庄洛雪仿若索命的鬼。
恨不能将他揉碎在身体里。
眼眶湿意发涨,冷冷的穿堂风穿心而过,方钧行的心口已经破了个洞,痛意贯彻四肢百骸。
眼前渐渐模糊,回忆却无比清晰。
洞房花烛新婚夜,美得不可方物的庄洛雪那样温柔将他从头吻到脚,已经急红了眼角,却还祈求着他的爱怜。
她说,阿行端方君子不能亵渎,多要一分便是罪过。
那样虔诚的她,跟此刻尖叫着让段铭宇再快一点的她,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如漂大山一样沉稳着的段铭宇突然回头,明晃晃对上方钧行怒红的双眼,挑衅般掐了一把庄洛雪的腰,勾起唇角冲他笑。
却故意开口问庄洛雪:“圣女......圣君与我,哪个好?”
庄洛雪似笑非笑,轻咬他垂珠。
“阿行不喜床笫之事,如木头般毫无趣味,自然是你。”
春雷乍响,映白了毫无血色的方钧行。
他惨白着脸咬破下唇,再看不下去,转身离开。
他快步走着,认真抚着胀痛到极致的心口,呢喃安慰自己:“不难过不难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抚育我成人,不是让我为女人心痛的。”
“阿爹再等等我,还有几天我就能回到你身边了。”
这一夜,庄洛雪没有回寝殿,方钧行也一夜未眠。
闲庭花落,又是一日过去。
方钧行又剪掉一只海棠,面前只余下七盆。
还有七日,他便能去见阿爹。
小春奉上花茶扶他坐下:“圣君,初春寒风冷冽,咱回房歇息去吧。”
“不去,触景及情只会令我恶心。”
房内无处不是他与庄洛雪过去恩爱的记忆。
“恶心?阿行可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