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对面那人的军帽缓缓一分为二,连带着一部分被削掉的碎发掉在地上。
刀锋堪堪贴着他的头皮擦过。
现在他不仅有了一个滑稽的框围住脑袋,还是地中海秃顶的脑袋。
雾宁绷不住笑,干脆低下头。
那人面色煞白双腿直颤,被身边副官架住才没跪倒在地丑态百出。
偌大的食堂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雾宁在想自己要不要解释一句是自愿的。
还没想好措辞,就被伯茵俯身抱起。
哎?
她坐在男人的小臂上,下意识搂住伯茵的肩。
就这样她也没比198cm的伯茵高。
伯茵收刀,不紧不慢地抬步离开,无一人敢阻拦。
再愤恨都不敢轻易拦住幽影。
回到战机,雾宁斟酌了一下语气,“我也可以喝营养液,因为吃饭加深和军区的隔阂,好像不太值得。”
就算要因为某件事起内斗,也得在更有价值的事上耗费人情吧,比如武器啊救援啊之类的。
伯茵为她扣好安全带,灰色的眼眸隐在银白的眼睫下,簇亮如寒星。
他只是安静地抚摸了一下女孩吃饱了的小肚子,而后淡声笃定。
“值得。”
当晚,雾宁睡在伯茵的床上。
其他人执行任务还没回来。
身为污染者领袖,有少将职衔,并且大名鼎鼎,雾宁以为伯茵的房间不说豪华起码规格也会很高。
但推开门才发现小得可怜。
就是监狱单间大小,连装修风格都像。
浅灰色的墙面和地板,制式衣柜书桌置物柜和单人床,一律的浅灰色,没有其他色彩点缀。
另一间是洗漱间。
伯茵好似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看到女孩脸上微僵的惊讶表情,他垂下睫羽,“不喜欢的话,可以看看其他人的房间。”
“但我想你应该不太喜欢战后或恐怖分子风格。”
联想到会议室被砸凹的墙面和饱经风霜的桌子,雾宁明智地选择了伯茵,“打扰了。”
她带了简单的行李,几身训练服,个人用品,其他军备要等基地统一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