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过眼,到底是因我而起的,我顿了顿还是说:“我去瞧一瞧。”
其实我瞧了也没什么用,我没那样大的面子。
除非逼不得已,我现在平时已经连见萧五一面都很难了。
这是公主府邸,三年前我和萧五闹掰的时候,将一个茶盏砸到他的额头上,指着他的鼻子歇斯底里。
“这是本宫的府邸,这满府都是本宫的人,你给我滚——”他一言不发地冷冰冰地望着我,转身拂袖就走了。
然后他建了自己的府邸,搬出去住了,我从未进去过。
我坐着灰轿停在官道上,撩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临路坐落着府邸,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一个萧字。
两个大红的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府门紧紧地阖着。
我看了一刻钟,最后让人把轿子抬走了,我不愿去见他,更不愿求他。
我想,不低声下气,已经是我在他面前仅有的所剩不多的尊严了。
留君楼不到两天就被拆掉了,合欢带着阁里的姑娘哭啼啼地站在当中的路上。
一个个手里拿着个小包裹,像失去母兽的小兽。
到底是因我而起,我想了想,叫了绿环过来。
我在郊外有所宅子,是我未出嫁时候出去游玩时暂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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