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推开陆时安翻身爬了起来,“陆时安,点下灯。”
他能当千里眼,她却不行。
陆时安站直身体,没好气道,“点灯作甚,灯油不要钱。”
嘴上这么说着,转身还是把灯点了起来。
江晚晚坐床上,挠着胳膊,“起床收稻子。”
陆家人都去,她总不好赖床,再说她今儿还要去河边。
陆时安皱眉,“你再睡会儿,不需要你下地。”
就她那蚊子咬了都要哭的娇气样儿,下地还不给她咬得满身包。
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他。
懒得看她哭。
江晚晚微愣,“我不去吗?”
她是不在意孙春妮的想法,可全家出动,就她一个人不去,会不会不太好。
说完低头看了眼肩膀。
痒死人。
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上面红痕一片,还带着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大块的两处都快淤青了。
“陆时安,你昨晚打我了?”
陆时安气急,“老子什么时候打你了,是你。”
余光瞥见江晚晚的肩膀,说不出话来了。
“你这咋这么严重。”
昨晚不是这样样式儿的。
江晚晚一脸懵,“我还想问你呢,是不是你打我了。”
狗男人,趁她睡着家暴她?
陆时安眼神飘忽,梗着脖子道,“江晚晚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老子可没对你动手。”
“反倒是你,一晚上睡个觉跟打架似的。老子好几次差点被你踹下床。”
那睡姿。
比猪还能板。
江晚晚是知道自己睡姿差,因为她的抱枕常年掉地板。
“睡姿不好,你别挨着我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