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果然上当中了埋伏。
那一战是决定战局的生死之战,他亲自带兵出城夹击溃散的敌军。
激战中,突然身后一根箭矢带着千钧之力,穿破了他护身的锁子甲,直抵心脏。
“怎么死的?”陆骁冷冷的问道。
陆本初眼中闪过犹豫和挣扎,“母亲,此事机密,不能为外人道。
母亲放了我,咱们密谈。”
放他是不可能的,陆骁不为所动。
陆本初知道嫡母云氏最重规矩,循循善诱道:
“母亲,您这样压着孩儿,实在不合伦常,您还是先放了我再说吧……”
陆本初就不相信云氏脸皮能那么厚,一个做嫡母的,竟然一直骑在庶长子的身上,成何体统?
陆骁的目光往下,看了一眼胸前起伏的玉山,因刚才动作过大,中衣衣襟敞开了一些,从他的视觉,刚好能看见玉山上那一抹蝶形胎记。
陆骁赶紧将衣襟拉紧。
他脑子中飞速运转,现在他若说自己是陆骁,怕是没人会相信。
尤其是这逆子口口声声说云氏得了癔症,自己说什么,估计别人都会以为是云氏癔症犯了。
看来,他得当一阵子云氏了。
云氏是他的妻子,无论为了云氏的名节还是自己的颜面,他行止上,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咳咳,事急从权,你个兔崽子不软禁嫡母,我会这么制着你?”
陆骁抬头,冲着昨日灌他药的两名仆妇说:“去,把我喝的药端一碗来。”
下人和陆本初都以为云氏一番折腾后心慌力竭,想喝药支撑。
陆本初心中窃喜,“云氏这个蠢妇,那药中下了软骨散和阿芙蓉,等她喝了,就是我脱困的时候。”
陆本初给那两名仆妇使眼色。
很快,药端来了,陆骁警惕的看着端药的妇人说:“你放下,换那个年幼体虚的丫鬟来。”
缩在墙角的小丫鬟被迫端了药上前,“老夫人请喝药。”
陆骁冷笑道:“喂他喝,不准耍花招。”
陆本初瞳孔地震,这药竟是给他准备的?
“兔崽子,你要么现在乖乖喝药,要么就下黄泉。”
簪尾再次靠近,陆本初本能的闭上了眼睛,金簪冰冷的触感在他眼皮上划过,陆本初顿时汗毛根根竖立,颤抖着声音说:“我喝。”
小丫鬟一勺一勺的将那碗苦药喂进了陆本初的嘴里。
渐渐的,陆本初感觉到了身上力气在流失,四肢绵软无力,耷拉在了褥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