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发红破皮的手指,心底发笑,又来了。
昨日之声犹在耳畔。
“你要认命,别连累我们。”
“泱泱是福星,你要多让着她。”
往日屈辱历历在目。
强迫我对林泱泱鞠躬,“谢谢泱泱让我这种废物留在林家。”
林泱泱假模假样,心疼的扶我。
“妈妈,姐姐日子过得苦,我们就别为难她了。”
陈美玲冷哼一声,“那是她咎由自取。”
正着急间,我余光忽然闪过一抹翠色。
找到了!
顾不得疼痛,我连忙伸手去捡。
一只锃亮黑皮鞋停在耳坠旁。
我顺势抬头,四目相对。
周叙白俯视我的眼神,和十八岁生日那晚一模一样。
那时他捏着林泱泱的项链吊坠,对我嗤笑。
“你配得上吗?”
而现在,他的皮鞋尖抵住我正要触碰的耳坠。
“怎么,当年嫌弃一根皮筋,现在改偷珠宝了?”
“脸红了,你怎么还这么敏感?”
心被蓦得刺痛。
我抓住耳坠,猛地缩回手。
当年明明是他先追求我的,我说我没谈过恋爱,还很敏感,怕伤害他。
他安慰我,“映夏,敏感不是缺点。”
在一起后,我鼓起勇气质问他为什么三番两次放我鸽子,去陪林泱泱。
他不耐烦啧声,语气云淡风轻。
“林映夏,你也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