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
没有秘书赵凯旋这个保护屏障，第一次独自面对大领导，她很紧张。
小心翼翼走到会议室门口，利用大门遮挡身体，一点点探出头去观察会议室的情况。
确实已经开完会了，大领导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双腿交叠，神情放松，他旁边站着两个领导单独和他沟通。
现在进去不太合适，一会进去又耽误回家。
正当赵曙曼纠结分神的时候，会务组的工作人员从里面拉开会议室的门，做收尾工作。
会议室大门毫不留情完全打开，大家闻声转头，一人完全暴露。
她，鬼鬼祟祟，轻点脚尖，身体和头微微倾斜，微卷的马尾辫长长的托在肩膀上。
想过一百种出场方式，一万句打招呼的话术。
但确实没预见是这样的形式。
陈书记眼神扫来，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瞬间恢复。
不知道陈书记和他们说了些什么，很快围着他的领导们就散了。
陈书记看向已经站在那里放弃抵抗、呆若木鸡的赵曙曼。
“信息写好了？”
“写好了，我发给赵秘书了，他说他正在忙，让我打印出来，还得陈书记您来把关。”
赵曙曼适时解释一下，别让陈书记误会她要故意接近大领导。
陈书记接过她打印好的信息，扫了一眼，不动声色地说：“正常字号就可以。”
我眼不花。
只是字体大一点，眼睛压力小一些。
奈何，无从下口解释。
赵曙曼也懵圈，本家赵秘书欺她。
“好的，陈书记。”赵曙曼回答的认认真真。
脑袋抱怨，和嘴上顺从有什么关系？
陈书记随手拿起桌上的铅笔，逐字逐句过她的信息。
赵曙曼听着自己的心跳随着眼前移动的铅笔快速“咚咚咚”。
陈书记看得很认真，有快速看过的句子，也有停下来细致思考的词语，字斟句酌。
她第一次站在他身边。
她侧目，甚至都不用侧目，只利用余光就可以扫到他。
经过一天的奔波，白衬衫在臂弯处有了褶皱，面色却还是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