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呼着松手,乙醚手帕飘落在地。
“保安!
保安在哪!”
阿花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在警报声里显得格外单薄。
李雪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把水果刀,是那天在她家削苹果的那把,刀刃上还留着细微的缺口。
“我杀了你!”
她疯了似的扑过来,刀尖直指阿花的胸口。
弹幕在屏幕上炸开一片血红:“侧身!
快侧身踢她膝盖后面!
张浩又起来了”阿花猛地往旁边扑,刀刃擦着她的肋骨划过去,带起一串血珠。
她顾不上疼,转身时正好撞见张浩伸过来的手,那只手上次在采石场掐过她的脖子,此刻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以为报警就有用?”
张浩掐住她的胳膊,力气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
“我早就托人查过了,你根本没给律师发过东西!”
<阿花的胳膊像被铁钳夹住,痛得眼前发黑。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在撒谎,刚才的惊慌是装的,就是为了引她放松警惕,再把她堵在这孤立无援的走廊里。
“抓好她!”
李雪举着刀又冲过来,眼里只有杀意。
就在这时,电梯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保安拿着电棍跑过来,嘴里喊着:“什么人在闹事?”
张浩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看了眼越来越近的保安,又看了眼阿花渗血的肋骨,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玻璃瓶,狠狠砸在地上。
刺鼻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是催泪瓦斯。
“走!”
他拽着呛得咳嗽的李雪,撞开安全门冲了出去。
阿花被烟雾呛得睁不开眼,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淌。
保安扶住她时,她还在剧烈地咳嗽,喉咙里像吞了把沙子。
“女士,您没事吧?”
阿花摇着头,视线透过模糊的泪光看向安全门的方向。
那里空荡荡的,只有冷风卷着烟雾往里灌。
她知道,这不是结束。
张浩和李雪就像跗骨之疽,只要一天没被抓住,她就永远活在他们的阴影里。
阿花捂住脸,肩膀控制不住地发抖。
走廊的警报还在响,红灯明明灭灭,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像一张写满恐惧,却不得不继续的生存答卷。
“必须自己想办法!”
4仓库的铁门被铁链锁死时,阿花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手电筒的光柱在布满蛛网的房梁上摇晃,照亮了角落里堆成山的废弃酒瓶,玻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