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信托!
钱是从集团分红出去的!
爸亲口答应过!”
“亲口答应?”
苏璃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眼底的寒意却更重,“证据呢?
苏振邦先生签字的信托契约在哪里?
董事会关于动用巨额分红设立离岸信托的决议记录在哪里?
受益人权益确认书又在哪里?”
她连珠炮似的发问,目光锐利地扫向对方律师团,“据我所知,根据《信托法》第八条,设立信托,必须采取书面形式。
没有白纸黑字,仅凭几句‘亲口答应’和几张来源存疑的内部邮件截图,就想从澄江的碗里分走两百个亿?”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对方律师团中为首的金丝眼镜男人脸色难看,欲言又止。
林婉仪终于按捺不住,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尖:“苏璃!
你这是仗势欺人!
欺负我们娘几个没有实权在手!
振邦在天上看着呢!
他绝不会允许你如此苛待他的骨血!”
“骨血?”
苏璃重复着这两个字,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苍凉和讽刺。
她缓缓坐回宽大的椅背里,目光投向窗外浩渺的天空,仿佛在寻找什么。
“林姨,你还记得旧金山,加州大学医院,十四楼东区病房吗?
那年我十五岁,刚切完阑尾。”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子,缓慢地割开了时光的帷幕,“我疼得睡不着,半夜去找水,听见你在休息室打电话…‘是儿子!
振邦,我们有儿子了!
继恒…’那声音里的欢喜,我至今难忘。”
林婉仪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继恒、苏继嵘也怔住了,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苏璃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眼前这些所谓的“亲人”身上,眼神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从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骨血’二字,在利益和私欲面前,轻如鸿毛。
我苏璃能有今天,不是靠谁施舍的‘骨血’身份,是我在美国咬着牙拿全A的成绩单换来的敲门砖!
是回国后在二号基地车间里跟着工人三班倒、一身汗一身油污打出来的根基!
是执掌明澈实业,顶着无数质疑和冷眼,把利润率做到集团第一才挣来的话语权!”
她的声音并不高亢,却蕴含着千钧之力,每一个字都砸在寂静的会议室里,也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