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一起混的朋友告诉我，把人名纹在自己身上就代表重要。
他们身上都有，有的是对象，有的是兄弟。
我没有重要的人，也一直没钱，所以没纹。
回到黎家后，我想讨好哥哥。
饿了五天省下的饭钱只够纹这三个字母。
我满怀期待地展示给哥哥看。
可他勃然大怒，狠狠给我一耳光：“你跟街上小混混有什么区别？”
“我真希望我的亲生妹妹是悦悦，而不是你这种没家教的小野种！”
似乎也想起这件事，哥哥的眉头紧紧皱起来，眼中浮现一丝疑惑。
他带着钱夹去找黎星悦。
她黎星悦面不改色地说：“我觉得很好看，就学昭昭那个做的，哥哥不喜欢吗？”
哥哥神色松缓，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
“怎么会？悦悦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哥哥都喜欢。”
第三天一早，哥哥吃了两口饭就扔下，脸上露出烦躁。
“臭丫头玩疯了，还不回来。”
他的手指放在通讯录里我的名字上，却迟迟没点开。
这时门铃响起，哥哥松了口气：“一定是李昭昭回来了。”
又沉下脸吩咐保姆把我的东西都整理出来。
“等她进来，直接让她带着行李滚蛋。”
“既然她这么喜欢在外边混，那就如她所愿，一辈子别回黎家！”
可进来的不是我，是我的朋友范子轩。
“招财说生日第二天就跟我们庆祝，今天都第三天了，她也没来，我们担心她出事。”
哥哥居高临下地看他：“李昭昭请你们来演戏给多少钱？她还没完没了了？”
“你回去告诉她，就算她死在外边，我也不会上当。”
范子轩立刻跳脚：“你是她哥，怎么能这么说话！”
可担心还是盖过了愤怒，他耐着性子说：“她真的没来找我们！她是不是失踪了？”
哥哥仔细分辨他的表情，眉头慢慢皱起：“你——”
“哥哥！”
黎星悦一瘸一拐地走进来，眼圈通红：“我的脚扭了，好疼呜呜呜。”
哥哥立刻心疼地扶住她，让保姆去拿药箱。
范子轩连忙拉住他们：“你是她哥哥，几天没见到她，不该先去报警找她吗？”
哥哥停下脚步。
还没说话，黎星悦突然娇呼：“哥哥，好像更疼了。”
哥哥抱起她，不耐烦地撞开范子轩。
“为了争宠，她一而再地玩这些幼稚把戏，找她也是浪费警力！”
我忍不住捂上胸口。
原来人死了，还是会心痛。
安顿好黎星悦，哥哥回到书房，怒不可遏地发消息：
李昭昭，你就这么作，干脆死在外边好了！
他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手机突然叮咚一声。
我的号码回复一张照片。
照片里，我的手脚被钉在十字架上，表情痛苦到狰狞。
皮肤仿佛一张柔软的壳子，像画皮电影里那样，正自上而下从身体剥落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