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行云清浅的其他类型小说《恨海沉浮两不知by谢景行云清浅》,由网络作家“浅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刚要开口,叶灵在屋内娇声唤道:“殿下~”谢景行立刻转身回去,连一个余光都没留给她。之后几日,云清浅将自己值钱的首饰、衣裳,全都换成了银票,偷偷让人送去了爹娘那里。这天清晨,她裹紧斗篷匆匆穿过回廊,远远就看见谢景行和叶灵在梅树下堆雪人。叶灵娇笑着把冻红的手伸到谢景行面前,那个曾经连茶盏都要人递到手上的太子殿下,此刻竟捧着叶灵的手呵气取暖。云清浅猛地别过脸,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她记得去年下雪时,谢景行怕她冻着,特意让人在寝殿里烧了三个暖炉,还亲自给她捂脚。如今这些温柔,全都给了另一个人。“浅浅。”谢景行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云清浅浑身一僵,慢慢转过身。“这几日总见你早出晚归,在忙什么?”谢景行皱眉打量着她。云清浅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酸...
《恨海沉浮两不知by谢景行云清浅》精彩片段
她刚要开口,叶灵在屋内娇声唤道:“殿下~”
谢景行立刻转身回去,连一个余光都没留给她。
之后几日,云清浅将自己值钱的首饰、衣裳,全都换成了银票,偷偷让人送去了爹娘那里。
这天清晨,她裹紧斗篷匆匆穿过回廊,远远就看见谢景行和叶灵在梅树下堆雪人。
叶灵娇笑着把冻红的手伸到谢景行面前,那个曾经连茶盏都要人递到手上的太子殿下,此刻竟捧着叶灵的手呵气取暖。
云清浅猛地别过脸,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她记得去年下雪时,谢景行怕她冻着,特意让人在寝殿里烧了三个暖炉,还亲自给她捂脚。如今这些温柔,全都给了另一个人。
“浅浅。”
谢景行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云清浅浑身一僵,慢慢转过身。
“这几日总见你早出晚归,在忙什么?”谢景行皱眉打量着她。
云清浅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酸涩。
从前谢景行一下朝就陪着她,哪怕她只是午憩一会儿,他也会守在一旁。
如今她所有东西连带着这个人,都要从他身边消失了,他却毫无察觉。
“去库房清点冬衣。”她低下头,敷衍了几句。
谢景行似乎想说什么,叶灵却在不远处娇声唤他。
他匆匆交代道:“今日是母后寿辰,你准备一下,随孤赴宴。”
云清浅回到寝殿,换了套端庄得体的衣裳。
可等她收拾妥当来到府门前,却见叶灵也盛装打扮等在那里。
云清浅心头一紧,上前低声道:“殿下,叶姑娘无名无分,宫宴上礼官并未安排她的席位。”
叶灵立刻红了眼眶,作势要走:“是灵儿不懂规矩,殿下还是带姐姐去吧……”
谢景行一把拉住她,转头对云清浅道:“你与女眷们同坐,让灵儿坐你的位置。”
云清浅浑身发冷。
这样的宴会,向来是夫唱妇随。
只有丧夫新寡的公主夫人,才会被安排到女眷席!
这样的安排,分明是在告诉所有人她这个太子妃已经失宠。
他竟为了叶灵,当众羞辱她至此!
她红了眼眶,指尖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谢景行啊谢景行,你当真没有心……
皇宫大殿内,灯火通明。
云清浅坐在女眷席上,耳边尽是窃窃私语。
“瞧见没?太子妃的位置竟被一个丫鬟占了!”
“呵,她一个卖豆腐的贱民,也配当太子妃?如今被踩下去,也是活该!”
“就是,麻雀飞上枝头,终究还是麻雀……”
那些刺耳的话语,每一句话都像刀子般扎在云清浅心上。
她记得去年宫宴,有人说了句“平民之女不配入宫”,谢景行当场掀了桌子,砍了那人双手。
如今同样的羞辱,他却只顾着给叶灵布菜,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太监尖细的唱喝,满殿顿时安静下来。
众人纷纷跪拜行礼,云清浅忍着膝盖的疼痛,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
“都平身吧。”皇后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今日家宴,不必拘礼。”
叶灵迫不及待地捧着锦盒上前,谄媚道:“娘娘万福金安,这是奴婢特意为您请的南海观音像,保佑娘娘福寿绵长。”
皇后微微颔首,身边的嬷嬷接过锦盒。
当盒盖掀开的瞬间,云清浅清楚地看到皇后的脸色骤变。
“大胆!”皇后猛地拍案,“竟敢将断手佛像献给本宫,你这是咒本宫不得善终吗?”
云清浅不过是发卖了一个丫鬟出府,当天,谢景行就把她全家都吊在了城楼之上!
寒风呼啸,云清浅的爹娘、弟弟妹妹全被高高吊起,粗粝的麻绳勒进皮肉,鲜血顺着他们的手腕滴落,他们的脸因充血而涨得通红,呼吸艰难,仿佛随时会断气。
而不远处,弓箭手已拉满弓弦,只等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殿下!”云清浅跪在雪地里,声音嘶哑,“求您放过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是无辜的啊!”
谢景行一身玄色蟒袍,立于风雪之中,面容冷峻如冰。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一炷香之内,说出灵儿的下落,否则……”
他抬手一挥,弓箭手齐刷刷上前一步!
云清浅浑身发抖,“我只是让人把她送出东宫,她没有任何危险!”
“没有危险?”谢景行冷笑,“那你为何不敢说她在哪儿?”
云清浅眼眶通红:“你不是说过,对她只是玩玩而已,很快就会腻吗?都三个月了,还没腻吗?”
谢景行眸光一沉:“孤是太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你是正妃,为何不能有一点容人之量?”
他一步步逼近她,声音冷厉:“今日若不说出灵儿的下落,你的家人,一个都活不了!”
云清浅仰头看着他,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变了。
曾经那个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谢景行,如今为了一个丫鬟,要杀她全家!
“你忘了……”她声音颤抖,“你曾跪在御前求旨,说东宫再无妃妾,唯我独尊……”
“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遑论孤是太子!”他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孤是爱你,但也守了你许多年,对灵儿不过是玩玩罢了,很快就会腻的。可你呢?推她下水、克扣她的炭火饮食,如今还敢发卖她?”
云清浅浑身发冷。
那些事,她从未做过!
可谢景行不信她,他只信叶灵!
“最后一次机会。”谢景行松开她,声音冰冷,“是要因为嫉妒送走灵儿,还是眼睁睁看着你全家惨死?”
云清浅看向城楼,弟弟已经昏死过去,妹妹哭得撕心裂肺,爹娘奄奄一息……
她终于崩溃:“我说!她在城南的庄子里!”
谢景行闻言,立刻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疾驰而去。
云清浅瘫软在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如刀割。
曾经,他不是这样的。
上京皆知,谢景行是清风霁月的太子,而她,只是市井卖豆腐的平民女子,人称“豆腐西施”。
偏偏那年他从战场归来,路过她的豆腐摊,一见倾心,执意求娶。
她因身份悬殊不愿答应,可他却日日黏着她,疯狂对她好,全然不像那个杀伐决断的太子。
她被人欺负,他当街拔剑相护;她生病高烧,他彻夜不眠守着她;甚至有一次,他为她挡下刺客的毒箭,差点丢了性命……
她被感动,终于答应入东宫。
大婚那日,他跪在御前求旨,说东宫再无妃妾,唯她独尊。
婚后,他更是将她宠上了天。
她怕冷,他命人从南方运来最好的银丝炭;她喜欢花,他亲手在院子里种满海棠;她随口提了一句想吃江南的糕点,他连夜派人快马加鞭去买……
那样好的谢景行,怎么就变了呢?
三个月前,他带回了一个卖身葬父的丫鬟,叶灵。
那夜他醉酒,误将叶灵认作她,一夜荒唐后,竟上了瘾。
他说:“浅浅,孤对这丫鬟只是玩玩,很快就会腻的。”
可这一玩,就是三个月。
他在书房要她,在花园要她,甚至在他们的寝殿里……
云清浅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一闭眼就是谢景行和叶灵缠绵的画面。她实在受不了了,悄悄把叶灵送出了东宫。
可没想到,这一举动竟让谢景行发了疯。
他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吗,他对叶灵的爱,分明已经超过了自己啊,
云清浅救下家人后,爹娘心疼地拉着她的手:“浅浅,太子心里如今只有那个丫鬟,为了她,他连我们都能杀……世家权贵无真情,你怎能信他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跟他,身份差距过大,实在不是一路人啊!”
弟弟哭着说:“阿姐,我们走吧,我们惹不起太子的……”
云清浅闭了闭眼,终于下定决心:“我若直接离开,谢景行定然不放人,七日后是我生辰,我会在那日策划一场假死脱身,带你们离开京城。”
回到东宫,云清浅看着满屋的奇珍异宝。
那是谢景行曾经搜罗来哄她开心的。
她生病时,他推掉所有公务,寸步不离地照顾;她没有安全感,他就昭告天下,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她入东宫……
那样炽热的爱,怎么就消失了呢?
她苦笑一声,将收拾好的包袱扔进火盆。
火光映照下,房门突然被踹开!
谢景行抱着叶灵大步走进来,脸色阴沉:“云清浅!你不是说灵儿不会受伤吗?那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叶灵靠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露出的手臂上满是淤青。
云清浅愣住:“我没有叫人打她!”
“殿下!”叶灵抽泣着,“太子妃撒谎,奴婢被关在庄子里,被几个大汉轮番鞭打,差点就死了……”
谢景行心疼地搂紧她,看向云清浅的眼神冰冷刺骨:“你还有什么话说?”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声音无情,“来人!太子妃善妒狠毒,罚跪雪地一天一夜!”
云清浅如坠冰窟。
她想起去年冬日她不小心划破手指,谢景行急得召来整个太医院;她畏寒,他就把地龙烧得滚烫,自己热得汗流浃背也不吭声……
而现在,他要为了另一个女人罚她。
“殿下……”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真的要罚我?”
谢景行冷着脸不说话,叶灵却娇声道:“殿下,灵儿好疼……”
“跪着反省,直到灵儿消气为止。”他丢下这句话,抱着叶灵转身离去。
大雪纷纷扬扬落下,云清浅跪在院中,很快变成了一个雪人。
膝盖从刺痛到麻木,再到钻心的疼。
她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
“浅浅,我若负你,就让我万箭穿心而死。”
多可笑啊,现在险些被万箭穿心的,是她的家人。
雪花落在她睫毛上,化作冰凉的泪水。
谢景行,你说会真心待我,却骗得我好苦。
那我便也骗你一次,
这一次,就让我彻底消失在你的世界吧。
云清浅被送回寝殿时,浑身滚烫,额头烧得灼人。
“娘娘!”丫鬟青竹急得直掉眼泪,“您撑住,奴婢这就去请御医!”
可不过片刻,青竹就红着眼回来:“娘娘……殿下把所有的御医都叫去给叶姑娘诊病了,一个都不肯来……”
云清浅闭了闭眼,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从前她染了风寒,谢景行连早朝都不去,亲自喂她喝药。
如今她高烧不退,他却连一个御医都不肯给她留。
她昏昏沉沉烧了一夜,直到天亮才退热睡去。
刚合上眼,房门就被人猛地推开!
“姐姐,睡得可好?”叶灵带着一群丫鬟婆子耀武扬威地走进来,笑得明媚张扬。
云清浅强撑着睁开眼,看到她那张得意的脸,只觉得刺眼。
“你不是要发卖我吗?”叶灵俯身凑近,压低声音,“我不过是用玉钗在手上划了几道伤痕,你就一败涂地了。”
她轻笑着抚上云清浅苍白的脸:“跪了那么久,你应该看清了吧?殿下现在心里只有我。”
“他早就厌弃你了,废掉你这个糟糠之妻,不过是时间问题。”
云清浅静静看着她,声音死寂:“喜新厌旧是男人本性。”
“他从前宠我,如今宠你。”她扯了扯嘴角,“我的今日,未必不会是你的来日。”
叶灵脸色骤变,猛地抄起一旁的花瓶,狠狠砸向云清浅的头!
“砰!”
瓷片四溅,鲜血顺着云清浅的额角汩汩流下。
“我和你不一样!”叶灵气急败坏地尖叫,“我绝不会步你的后尘!”
她冲上来想扇云清浅耳光,却被云清浅一把攥住手腕,反手一巴掌打了回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房间。
“云清浅!”谢景行的怒喝从门口传来。
他大步走进来,一把将叶灵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地看着云清浅:“孤听说你不舒服,特意来看你,你却又在欺负灵儿?”
“当真是冥顽不灵!”
云清浅捂着流血的额头,心痛到麻木:“殿下不妨问问你的灵儿,是谁先动的手?”
谢景行这才注意到她额头的伤,皱眉看向叶灵:“怎么回事?”
叶灵立刻红了眼眶,委屈道:“太子妃说殿下只是和我玩玩,说我迟早会被厌弃扫地出门。”
“太子妃还说,等她重新得势,就要把我卖去青楼,我气不过,才不小心伤了她。”
云清浅冷笑。
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叶灵倒是熟练得很。
谢景行果然信了,看向云清浅的眼神愈发冰冷:“本以为你会吃一堑长一智,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
“有孤在一天,就绝不会让灵儿受这种欺辱!”
叶灵感动得扑进他怀里:“殿下心里真的有我吗?会无条件宠着我,要什么给什么吗?”
谢景行揉了揉她的发:“自然。”
叶灵眼睛一亮:“那我要住姐姐的院子!那里有温泉,方便我养伤!”
“好。”谢景行毫不犹豫地点头,“云清浅,你搬到侧院去。”
叶灵又撒娇:“我对花粉过敏,院子里的绿梅能不能砍了?”
谢景行顿了顿。
那些绿梅,是他亲手为云清浅栽的。
可最终,他还是挥手:“来人,把梅树都砍了。”
叶灵得意地瞥了云清浅一眼,继续道:“殿下,我看姐姐每日指挥东宫上下好威风,我也想管一个月家试试~”
谢景行捏了捏她的脸:“好,从今日起,东宫内务由我的灵儿掌管。”
云清浅静静看着他们。
谢景行曾经跪在御前求旨,说东宫再无妃妾,唯她独尊。
如今,叶灵撒两句娇,他就心甘情愿奉上一切,将她彻底架空。
她突然笑出了声,眼泪却砸了下来。
明明是他费尽心思骗了她一颗心,骗得如此彻底。
如今又毫不犹豫地践踏。
谢景行以为她会闹,会争,可云清浅只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转身离开。
他心头莫名一慌,追到门口:“浅浅,叶灵受了委屈,孤得哄她一阵子。”
“这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你乖一点,不要再找她麻烦了。”他低声道,“你是孤的正妻,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云清浅扯了扯唇角。
正妻?
她早就不在乎了。
“灵儿!”谢景行大惊失色,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叶灵,“传御医!快传御医!”
御医匆匆赶来,诊脉后沉声道:“殿下,叶姑娘这是中毒之症啊!”
谢景行猛地转头,赤红着双眼瞪向云清浅:“是你!你竟敢下毒?!”
云清浅震惊地摇头:“我没有……”
“除了你,还有谁会和灵儿有仇?!”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云清浅,你竟敢害她?!”
云清浅呼吸困难,却突然笑了:“殿下……若要害她……”
“我何必……等到今日?”
“够了!”谢景行厉声打断,眼中怒火翻涌,“灵儿差点丧命,你还敢狡辩?”
云清浅被他掐得生疼,却倔强地仰着头:“殿下既然认定是我所为,那就治罪吧。”
谢景行被她这副态度激怒,正要发作,怀中的叶灵却虚弱地拉住他的衣袖:“殿下,别怪姐姐,是灵儿的错,不该惹了姐姐不快……”
这话看似求情,却愈发欲盖弥彰。
“你!”
云清浅气得浑身发抖,却见谢景行已经将叶灵护在怀中。
“云清浅!”他厉声喝道,“你心思歹毒,嫉妒成性,一次又一次想害死灵儿!”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在心上,云清浅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她看着谢景行眼中的厌恶,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来人!”谢景行冷声下令,“把太子妃关进兽笼,让她尝尝被撕咬的滋味!”
云清浅浑身一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有真真切切受过疼,”谢景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温度,“你才能学会推己及人,不再伤害灵儿。”
侍卫们粗暴地架起云清浅,她挣扎着回头,却看见叶灵靠在谢景行怀里,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地牢阴冷潮湿,铁笼散发着血腥味。
云清浅被推入笼中,铁链锁住了她的手腕,不远处,饥饿的猛兽发出低沉的吼声。
“啊!!!”
剧痛从肩膀蔓延至全身,鲜血瞬间浸透衣衫。
她疼得眼前发黑,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一口,两口,三口……
野兽一口口肉咬下来,她躺在一片血泊中,身子抽搐着颤抖。
意识消散前,云清浅恍惚想起——
那年她被人欺负,谢景行提着剑挡在她面前,说:“谁敢动她,我要谁的命!”
如今要她命的,却是他自己。
再次醒来时,云清浅躺在寝殿的床上,浑身缠满绷带。
谢景行站在床边,冷声问:“知错了没有?”
云清浅虚弱地笑了:“我什么也没做过,何错之有?”
谢景行皱眉:“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从前的你心地善良,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从不害人,也永远不会撒谎。”
云清浅笑出泪来:“殿下不也变了吗?”
“从前的你眼里只有我一个人,什么事都会相信我,永远站在我这边……”
“从不会让我受委屈,也不会让我难过。”
谢景行怔了怔,看到她苍白憔悴的样子,语气缓和了些:“是叶灵的存在让你没有安全感?”
“但孤说过,喜欢的从始至终只有你,对她不过是玩玩,你为什么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云清浅垂下眼睫:“殿下放心,我已经想开了。”
“不会再介意叶灵的存在了。”
谢景行满意地点头,转身离开去看叶灵。
云清浅望着他的背影,轻声道:“我不仅想开了……”
“也要离开了。”
云清浅身子一僵,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
她沉默片刻,才低声道:“殿下听错了,我方才是在说……生辰的事。”
谢景行这才想起:“你生辰是要到了,你想要什么贺礼?”
云清浅没回答。
见她不语,他以为她还在为宫宴的事生气,难得解释道:“灵儿身子弱,那五十板子真要打在她身上,怕是要出人命。你身子骨硬朗,受点皮肉伤也无妨。”
“那我若是被打死了呢?”云清浅突然抬头,直直望进他眼底,“殿下也不在意吗?”
谢景行皱眉:“别说晦气话。你是太子妃,底下人有分寸,不会下死手。”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下来,“这次委屈你了,想要什么补偿?”
云清浅心灰意冷:“我想……生辰那日去洛水河畔看烟火。”
谢景行一愣:“你小时候落水险些淹死,不是最怕水吗?”
云清浅正要开口,外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侍卫神色慌张地闯进来:“殿下!叶姑娘身子不适,一直喊着您的名字……”
谢景行立刻起身,连句交代都没有就匆匆离去。
云清浅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在心中默默回答了他方才的问题。
因为这一次,我要死在你面前。
彻彻底底,摆脱太子妃这个身份。
养伤期间,谢景行再没来过。
云清浅悄悄给爹娘写了一封信,让他们在她生辰之日划船去洛水河畔接应她,处理好一切后,便静静待在东宫,每日听着谢景行有多宠爱叶灵。
“殿下送了叶姑娘东海明珠!”
“殿下亲自为叶姑娘绾发画眉!”
“殿下带叶姑娘逛灯会,买下整条街的花灯!”
她置若罔闻,倒也相安无事。
直到这日清晨,谢景行突然来到她房中。
“灵儿病了,吃不下东西。”他开门见山道,“你去做几道清淡小菜。”
云清浅指尖微颤。
她想起刚成婚时,谢景行因暑热食欲不振,她特意做了家乡小菜。
他爱不释口,却因为心疼她怕她中暑,再也不许她下厨,只让她把做法教给御厨。
如今,他却要她为叶灵洗手作羹汤?
“让御厨做吧。”她淡淡道。
谢景行皱眉:“御厨做的味道不对,叶灵不喜欢。”
“我伤还没好。”
“你从前从不这样矫情。”谢景行眼神渐冷,“是不是还在针对灵儿?”
他不由分说,直接命人将她架到厨房:“今日这顿饭,你必须做!”
厨房里,云清浅强忍伤痛,做了四样精致小菜。
当她端着食盒来到叶灵房外时,透过半开的门缝,看见谢景行正小心翼翼地将叶灵扶起,亲手喂她喝药。
“殿下待我真好……”叶灵娇弱地靠在他肩上。
谢景行温柔地拭去她额角的汗珠:“快些好起来,等你好了,孤带你去猎场骑马。”
云清浅站在门外,突然想起去年她染了风寒,谢景行也是这样守了她三天三夜。
那时他说:“浅浅,你要快点好起来,孤还想带你去江南看桃花……”
“姐姐来了?”叶灵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谢景行回头看见她,立刻皱眉:“愣着做什么?把菜端过来。”
云清浅沉默地摆好菜肴,正要退下,却见叶灵刚吃了一口就剧烈咳嗽起来,突然“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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