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倒毙的弟子,再看看气息微弱的大长老,一咬牙,挣扎着爬起来,对着茅屋的方向,“咚”地一声,重重磕了下去!
“楚神医!
赵铁山……给您磕头了!”
一个,两个,三个……沉闷的磕头声在寂静的山谷回荡,伴随着压抑的呜咽和毒发的呻吟。
还活着的弟子,也挣扎着,或跪或趴,开始磕头。
一百,两百,三百……鲜血从额头渗出,染红了谷口的碎石。
毒气在体内肆虐,每一次磕头都如同酷刑。
七百,八百,九百……当第一千个响头磕完,谷口已是一片狼藉,只剩下寥寥数人还勉强有气息,包括额头血肉模糊、气若游丝的赵铁山和陈玄。
柴扉“吱呀”一声开了。
楚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
他走到奄奄一息的陈玄面前,倒出一粒碧绿色的丹药,塞进他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之意瞬间扩散。
陈玄脸上的青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呼吸也平稳下来。
他又给赵铁山和另外两个还活着的弟子喂了药。
“滚吧。”
楚风声音依旧平淡,“再敢扰我清静,下次喂狗的,就是你们的骨灰。”
陈玄和赵铁山劫后余生,哪敢多言,挣扎着爬起来,带着仅存的弟子,如同丧家之犬般,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地逃离了药王谷。
来时趾高气扬,去时狼狈如狗。
药王谷恢复了宁静。
楚风的日子依旧平淡,采药、炼丹、看书、喂狗。
青云宗之事,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散去,再无痕迹。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半月后,一队盔明甲亮、气势汹汹的皇家禁卫,簇拥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药王谷口。
马车帘子掀开,一个面白无须、眼神阴鸷的老太监走了下来,身后跟着两名捧着明黄卷轴的侍卫。
“皇榜在此!
药王谷楚风接旨!”
老太监尖利的声音刺破山谷的宁静。
楚风正在给一株灵药浇水,闻言头也没抬。
老太监眉头一皱,提高音量:“楚风!
陛下有旨!
长公主身中奇毒,太医院束手无策!
特悬赏天下名医!
你若能救得长公主,赏黄金万两,封侯拜相!
还不速速接旨谢恩!”
楚风放下水瓢,慢悠悠地转过身,看着那趾高气扬的老太监:“不救。”
“什么?!”
老太监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