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经过台阶时,她的目光在我脖子上的银链上停了两秒。
手机震动起来,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夏夏,我是苏晴的妹妹苏雨。
我在你公司楼下,有东西想给你。”
女孩站在公司大厅的绿萝旁,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手里抱着个纸箱。
“我姐让我把这些还给你,”她把纸箱递给我时,手指在颤抖,“她说这些东西让她睡不着觉。”
纸箱里装着我大学时送给苏晴的所有礼物:泛黄的照片、手工织的围巾、还有那只我以为早就弄丢的,刻着我们名字的银手镯。
最底下压着个日记本,翻开第一页,是苏晴的字迹:“今天林夏给我带了妈妈做的红烧肉,她妈妈真好,不像我妈总骂我没用。”
日期是我们认识的第一天。
“我姐电脑里还有个加密文件夹,”苏雨红着眼睛,递来个U盘,“我破解后发现是你母亲的所有病历,她标注了‘可以用来证明林夏有家族精神病史’。”
女孩突然鞠躬,“对不起,我姐她不是人......” 我摸着冰凉的手镯,突然想起大二那年,苏晴发高烧,我在她宿舍守了三天三夜。
她醒来说:“夏夏,我们要当一辈子的朋友。”
那时窗外的玉兰花开得正好,落在她发梢像撒了把碎雪,她不知道,我偷偷在她枕头下塞了张银行卡,里面是我攒了半年的零花钱,想帮她交学费。
三个月后,连锁心理诊所开业当天,阳光透过玻璃门洒在“夏语”的招牌上。
苏晴的父亲送来块牌匾,上面写着“医者仁心”。
他穿着洗得干净的白大褂,胸前别着母亲医院的老徽章:“你母亲当年帮过我,现在该我还债了。”
他说要在诊所坐诊,不收分文,专门给贫困患者看病。
诊所的名字叫“夏语”,取自我和母亲名字里的字,专门为经历过情感背叛的人提供心理疏导。
第一个来咨询的是位阿姨,她说丈夫和闺蜜好了十年,她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听到她的故事时,我递过去杯热可可,突然明白母亲当年为什么总说“治愈别人,也是治愈自己”。
有天下午,一个眼熟的阿姨走进来,是母亲当年的护工张姨。
她手里拎着个布包,层层打开,露出个旧笔记本。
“林小姐,”她把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