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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落宫深

开心妹妹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待你继统,便你为弓,我为矢。你指何处,我便在何处为你冲锋。我不怕伤,不怕痛,不怕颠沛流离,不怕受尽苦楚。只问你一句:君无戏言否?

主角:   更新:2023-08-08 0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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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暮落宫深》,由网络作家“开心妹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待你继统,便你为弓,我为矢。你指何处,我便在何处为你冲锋。我不怕伤,不怕痛,不怕颠沛流离,不怕受尽苦楚。只问你一句:君无戏言否?

《暮落宫深》精彩片段

    “呃……”

    阴暗森冷的牢房里传出一声强忍着极致痛苦的闷哼。

    苏暮落双手被绑在刑架上,眉心紧紧皱起,汗滴顺着脸颊滑落。

    她侧着头,双眼悲凉地看着手腕上被划开的口子,鲜血不断地往外涌,顺着缚着她手的铁链凝聚淌下,鲜红的液体折射着冷铁幽森的暗芒……

    那双眼里,有怒,有痛,有讽刺,有狠厉,有不甘……唯独没有泪和妥协!

    公公被那狠绝的视线吓退得后退了半步,尖着嗓子吼道:“愣着作甚!挑啊!手筋脚筋全都挑了!”

    话音刚落,行刑之人,手起刀落……

    痛……

    苏暮落痛得冷汗凝聚,疼得痉挛抽搐,可是这些痛却不及她心里痛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

    耳边是公公肆意的大笑声,脑海里却是曾经的承诺誓言……

    “云泽漆,待你继统,便你为弓,我为矢。你指何处,我便在何处为你冲锋,替你守卫这河山万里!”

    “好!那我便许落儿和苏家与我大祁共享永世福泽!”

    那么讽刺,多么可笑,她替他守住了这万里河山,平定了那边关战乱。

    他却在嘉功宴上将她下狱入牢,赏她挑断手脚筋!

    渐渐的,她听不清那公公还说了什么,只恍惚还记得那刺耳的尖嗓子,感觉自己像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直至……她心灰意冷地闭上眼睛,再也听不见一丝的声音。

    后来,她听说,那日整整下了一天的大雪,淹没了整个京城。

    再次醒来。

    苏暮落是躺在一张软塌上,头顶是轻纱暖帐。

    “您醒啦?”

    看服饰,是个宫女。

    她现在是在宫里?

    见她动了动,想起来,小宫女连忙上前把她扶起,还在她身后塞了个软枕,端过一旁的药奉给她,“太医说,等您醒来,一定要把这药喝了。”

    她蹙了蹙眉头,苦笑心道,若是云泽漆想要她死,又何需在这药里下毒。

    她伸手去端药,一开口嗓音沙哑难听,“我自己来。”

    那小宫女刚想说什么,她便已接过碗,还没缩回手,药碗已便已经打翻在地。

    苏暮落僵硬着端碗的动作,视线落在药碗的碎片上,怔愣了好一会儿。

    如今,她竟是一个连碗都端不住的废物了……

    “皇上驾到!”

    一道颀长的身影携着一身寒气跨门而入,宫女们纷纷跪地行礼。

    他扫了一眼地上的药和碎片,眸色一凛,“药呢?”

    他走到她跟前,整个身影打在她身上,汹涌的冷意朝她强压而下,“怨朕?”

    她用手肘撑着身体到榻沿,因脚筋被挑,使不上力,“咚”地一声,直直地栽了下去,膝盖刚好跪在了碎片上,锋利之处刚好剜在她膝盖的肉上,痛得苏暮落大脑一瞬间空白,强忍着疼痛,她匍匐在他的脚下,“臣……草民不敢。”

    宫女将旁边备着的药奉到云泽漆跟前。

    “不敢?”

    他俯下身,抬手用力地钳住她的下颚,那力道仿佛是要把她的下巴整个卸掉!

    云泽漆端过药碗喂到她的唇边,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张开嘴,也不管那药是不是才从暖炉子上端下来的,强灌进她的嘴里。

    “喝!”

    滚烫的药从苏暮落的口腔烧过喉咙,舌头一片麻木,已不知这药是回甜还是生苦……


    苏暮落狼狈地保持着跪着,只要她轻轻一动作,膝盖的碎片,便像是发钝的刀一下一下地割。她望着云泽漆,哑着嗓子问了一句:“为什么?”

    闻言,他眸色一沉,避而不答,眼底闪过一抹冷意,“给你一个月。一个月后,你若能站起来,朕娶你为后!为你苏家翻案平冤,追封你爹为护国忠烈侯!让你苏家同大祁同享永世福泽。”

    娶她为后?

    好一个护国忠烈侯!

    好一个同享永世福泽!

    她爹戎马一生,替大祁打下这天下,他却降罪苏家满门!

    她苟且逃生,血战沙场,为了一个承诺,仍旧为他守着这大祁江山,他却将她下狱,挑断她手脚筋!

    现在,却又要迎她为后,替她爹追封……

    他做绝了所有最冷血无情之事,却还想用她,用苏家,在大祁的军中,百姓里,载誉而归!

    她不禁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眼底一片悲凉,“如若我说不呢?”

    将她的讽刺尽收眼底,云泽漆晦暗的深眸里卷过凌寒,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上前,手指碾着她的手腕,一字一顿,说出的话,仿若冰冷的箭矢,一支一支插进她的心脏。

    “朕记得,此番随你回京的,另有四名将领,二百名精兵。”

    手腕的伤口被他一下又一下的碾磨,苏暮落感觉她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着疼痛。可是这些痛,却不及耳旁这个男人仿若地狱修罗的言语更让她难以承受。

    “你活,他们便活。你死,朕相信他们都会以为你殉葬为荣。”

    他知道她不怕死,却怕别人因她而死,更何况是跟她并肩沙场,浴血奋战的将士。她真想挖出他的心来看一看,到底有多狠!

    “云泽漆!”苏暮落被他气得直发抖,扬起手真想狠狠地朝他那张丑恶的脸挥过去,却被他反手一挥,摔倒在一旁,头直直撞上先前那搁药的凳子,眩晕夹杂着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近乎偏执的质问,云泽漆却只是余光冷冷瞥了一眼她通红的眼眶和她额头滑落而下的鲜血,脚步没有一丝停顿,径直而去。

    离开前,他只留下一句话,“她若出事,你们全都给她陪葬!”

    望着他离去时决绝背影,苏暮落佝着身子,紧紧攥着胸口的衣襟,感觉心像是被谁生生撕开了一条口子,鲜血淋漓……

    一盏茶的功夫后,

    太医给她取膝盖的碎片时,说:“这碎片要是再深下去一毫,这腿便废了。”

    当即苏暮落轻笑一声,“我这腿,废与不废还有何区别?”

    她这笑声讽刺又苍凉,落在太医耳里,也不禁心下一阵叹息,那合上药箱的手一颤,“请您按时吃药,且千万要注意保暖。”

    这个时候,苏暮落并未明白这太医话中的深意,到后来,她才明白最痛的不是死去,而是死不了……

    “万望将军保重身体。”说完后,朝她行了个礼,才离开。

    这一个月,她被禁足在这宫里,美其名曰:休养。

    除了那个叫无忧的宫女和隔三日来查看她伤口的太医,她能见的就只有负责她膳食的一个叫双喜的宫女。

    苏暮落打小身体的恢复能力就比寻常人好,大半个月后,在无忧的搀扶下,已经勉强能够站起来了。

    她倚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飞雪,算了算日子,“无忧,今日正月二十了吧?”

    “是的。”无忧见她站了许久,腿已开始打颤,便搬过红木蝙蝠纹圆凳放到她旁边,“要不先坐下歇会儿。”

    她摆了摆手,低声吩咐,“你让双喜七日后,替我备好三荤三素的酒饭。”

    无忧一怔,这不是祭祀用的东西吗?

    但既是吩咐,便先立马应下,“是。”

    见无忧疑惑的神情,苏暮落轻呵了一声,爹,您说,我们为大祁戎马半生,是为了什么?谁会记得我们的功绩,谁又能记得我们的忌日?

    无忧还没来得及退下,就见一公公捧着圣旨进来,“苏暮落接旨!”

    她走到那公公跟前,行了一个大礼,“草民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氏,战功显赫,忠贞贤淑,着,册封为后,为天下之母。内驭后宫安宁,外辅朕躬,明法度,近贤臣,使四海百姓安居升平,共仰皇朝。七日后,十里红妆,凤冠霞帔,迎入合欢殿。钦此!”


    苏暮落僵硬着跪地接旨的动作,在公公提醒下才回过神来。“娘娘,接旨了。”

    七日后?

    七日后!

    “我不接!”她气得直发抖,颤颤巍巍站起来,上前一把抓住那公公的衣襟,用力一拽,却是自己的手腕一疼,“云泽漆呢!我要见他!你回去告诉他,我要见他!让他来见我!”

    虽然她手上几乎使不上什么力道,但那满含怒气的双眼,还有浑身徒然散发出来的凛然杀意,让公公腿肚子直打颤,“皇……皇上让奴才转告娘娘,随……随娘娘回京的那两百零四名将士已着人安排在京为官,且已着人接有家眷者入京安顿。让……让娘娘千万……千万安心出嫁。”

    好一个在京为官!好一个安心出嫁!

    苏暮落夺过那道明晃的圣旨,狠狠地砸向那公公,吼到:“滚!”

    那公公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出了大殿。

    待大殿之中就剩下她与无忧时,苏暮落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手旁处在地上摊开的是那道圣旨,曾经她最喜欢的他的字迹,如今却那么刺眼,如同边关最凌冽的风,一刀一刀地割在她心上。

    他记得!

    因为记得是她爹娘的忌日,所以,他才故意把婚期选在七日后那一天!

    按照祖制,大婚前,她与云泽漆不能见面。

    所以,到大婚前一晚,他都不曾再来看过她。

    只是命他两个随身亲卫带着御林军在前一晚,将她送回了护国将军府,继续软禁。

    翌日。

    从卯时起,她就被人拉了起来,开始梳妆,换衣。

    苏暮落依旧命人准备了三腥酒饭,在桌上摆了四副碗筷。

    然后她就静静地坐在桌前,静静地出神,静静地发呆。

    一整日,一言未发。

    从前,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云泽漆的新娘。

    她犹记得那个生辰日,她许下这个愿望,大雪的天,被她爹罚在院子里跪了整整一夜,依旧固执,不肯认错。

    如今,愿望成真,她为何没有一丁点的欢喜,反而难受得像是有人拿着刀一下一下地在剜她的肉,剔她的骨,痛得要窒息。

    爹,女儿知错了……现在,是不是太晚了……

    晨光斜斜地从窗户打进来,然后又慢慢地退出去,直到落霞满天。

    “娘娘,吉时已到。”无忧低声地提醒。

    她微微颔首,绕到桌的南边处,跪下朝着桌的主位方向拜了三拜,方才让无忧给她盖上盖头。

    跨出门槛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桌上未曾动过的酒饭,余光扫过木施上银色盔甲,脚步一顿,侧过头吩咐,“无忧,将那盔甲旁的长剑与我带上罢。”

    “这……”无忧突然为难迟疑。

    眼前出现一双雪缎金丝龙爪卷云纹的靴子,随即眼前一花,身子一轻,她便落入了这个男人的怀抱。

    他把她抱在怀里,像极了所有的迎接心上人的新郎,温柔又缱绻。可是从他身体散发出来的寒意却冷得她彻骨。

    “臣等恭迎娘娘!”耳边的声音,浑厚响亮,整齐划一。

    闻声,苏暮落身体一僵,将云泽漆龙袍的衣襟攥得皱成一团。

    “你为朕镇守边疆,荡荡之勋,朕特许你军中将士护送你入宫。”

    云泽漆从房间门口开始,便抱着她,一直到将军府门口。

    他大祁的百姓,看到他们贤明的君主抱着为他们守卫边疆的皇后,满面春风地从将军府出来,又小心翼翼地抱上马鞍。

    因皇后爱骑射,特许不乘凤撵,骑马入宫,无限宠爱,莫大殊荣。

    百姓口耳相传,流传佳话。

    一直到很久以后,大祁的百姓和将士们都记得,那日的冬风吹鼓将军府一直到宫门口的红绸,拨动着新娘的红盖头,那天边如锦的晚霞像极了他们皇后羞红的脸颊。

    只有苏暮落知道,云泽漆不让她乘凤撵,只是担心她什么妄动,好控制她罢了。

    耳旁喜乐震天,欢声不断。

    她却只看到这十里红绸下掩藏的弓箭手,和那夕阳下闪烁着冷光的利刃。

    苏暮落明白,只要她有任何异动,在这迎亲队伍后,跟随她血战沙场的两百零四名将士,就会在他们用生命守卫国都,全被乱箭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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