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大宋:江山战图》,由网络作家“慕容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宋绍兴21年,西夏仁宗派人潜入江州盗取南唐遗书,随即引发了一场牵动宋金辽理的四国之战。一时间,豪侠并起,群雄逐鹿。有人图名图利图霸业,有人为国为民为苍生?而最终,谁又将收紧战图,还天下太平?
《大宋:江山战图》精彩片段
南宋绍兴19年,邕州镇南关军塞大营内!
楚凌云放下兵书正欲熄灯。
突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脚的步声...
“启禀尊使,大少爷来信。”
帐外,一腰佩弯刀的将领手托信鸽,跪身报到。
他,叫徐放,是楚凌云的下属;军职:镇南军“虎骑营”校尉。
‘大哥来信?’
‘我不说了下月就还乡吗,大哥这也太急了吧,哈哈...’
徐放报后楚凌云暗暗叹道。
早在半月前,他就通知大哥楚凌风自己即将返乡,让楚凌风和家人不必挂念;而今,楚凌风再度来信,这不免让人心生感慨。
然,让他没想到的是,楚凌风此番来信并非吐露思念之情,而是传达噩耗。
就见信笺打开后,赫然血书道:‘丁敏变节,伙同奸人杀害父亲、侵占家业!汝若安好,切勿再回江州——兄长,楚凌风绝笔!’
轰隆!
见信如雷!
楚凌云冷汗直冒!
丁敏变节,伙同奸人,残杀父亲,侵占家业,这...
“不可能的...”
“阿姐不那种人....”
“不可能的...”
看着兄长的血书,楚凌云颤抖念到。
他,无法相信兄长所言。
因为兄长信中提及的丁敏,乃是自己继母的女儿,论辈分自己该叫她一声阿姐;而且丁敏向来孝顺,待父兄亲友甚好,根本不是歹毒之人。
可如今兄长却说丁敏因为了一己私欲,杀害父亲,侵占家业,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难道说...”
喃喃一声,楚凌云脸色骤变。
瞬间就有了一种不祥之感。
而他之所不安,不为别的,只因他猛然想起了五年前的事...
五年前,他年仅二十岁便金榜题名,高中进士,成为江州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知府。
而登科及第后,为报养育之恩,在与兄长楚凌风商议后,便为中年丧偶的父亲续弦了一位老伴。而这老伴不是别人,正是丁敏之母王氏。
原本,王氏和丁敏的到来是一件好事,甚至王氏还想撮合女儿跟楚凌云结成因缘,但可惜的是楚父的好友韩城栋早在十八年前便与其定下了婚约,要将女儿韩茳雨许配给楚凌云,如此一来,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但奇怪的是就在楚凌云将缘由告知丁敏后,诡异的事发生了...
在某次家庭聚会后,楚凌云仅仅只饮了半杯清酒,便神志不清的强暴了丁敏的远房表妹,并杀害了表妹一家八口,九条人命。
霎时,舆论哗然。
楚凌云瞬间从高空坠入谷底,成了江州人尽皆知的禽兽,并被朝廷捉拿判处极刑。
然,谁也没想到到,就在行刑前夜,一封密函突至江州大牢:他,被特赦充军,成了大宋“镇南军”的一员。
而这一去,便是五年...
五年间!
他,刀头舔血,屡建奇功。
从一名毫不起眼的戍卒,一步步走向了大宋军界的巅峰......
官拜:镇南军节度使!
授封:抚远将军!
被30万铁骑供奉为尊,令18路反贼闻风丧胆。
成了继马援之后,又一位威震南疆的战神。
而为保守军机,五年间他虽与兄长楚凌风秘密通信,但从未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仅告诉兄长行刑前夜自己侥幸脱逃,而今正流亡南疆苟且偷生。
对此,楚凌风并未怀疑。
而这五年来,楚凌风一直在为其翻案,并在书信中多次提及丁敏,认为幕后真凶极有可能是丁敏恶意报复。
但楚凌云并不认可这种说法,甚至责怪兄长错怪了丁敏。
然,读完兄长血书,再念当年之事,楚凌云不禁寒颤...
“难道五年前的事真是她所为?”
“可我已经身败名裂,她为何还要对父亲和大哥下手?”
楚凌云喃喃念道,怎么也想不通一向孝顺的阿姐为何一夜之间变成了蛇蝎毒妇。
要知道,兄长虽然怀疑过丁敏,但父亲仍视丁敏如己出,可如今丁敏却恩将仇报,做出不伦之事,作为人子楚凌云焉能不痛?
要知道他原本还想着功成名就后,衣锦还乡一雪前耻,未曾料到,等来的却是噩耗。
“咔咔咔!”
就见他握紧拳头,沉沉喝道:“徐放听令!”
“末将在!”
徐放,俯首跪地。
“调,十万虎骑!”
“随我,返乡!!!”
呼....
一言吐出,天地震荡。
调十万虎骑,随我返乡?
尊使这是要血洗江州啊。
这他娘的...
“末将领命!”
徐放,爆声应道。
说罢,跨刀出营,就将尊使之命传了下去。
......
霎时!
狼烟乍起!
地动山摇!
十万虎骑,集结军塞。
就见夜风之中,楚凌云手持血书,睥睨望向麾下之兵,沉叹念道:“父亲,孩儿不孝,这就回来见您!”
滴答...
泪水,滑落寒眸!
嘴角,颤抖抽搐!
见状...
十万虎骑,无一人敢言,无一人低语。
肃杀之气,笼罩四野。
“驾!”
一声厉喝。
楚凌云拍马疾驰,就率部奔向了江州......
......
细雨蒙蒙,天色微亮。
江州,楚氏老宅内。
“都给我麻利点啊,待会老子还要去参加老夫人的寿宴,没功夫跟这些死人耗。”一粗野中年男子歪坐在椅子上嚷道。
其身前,几名家丁正将一具具尸体往柴草堆上放。
待尸体全部堆满柴草后,中年男人手举火把走上前去说道:“老爷,少爷,你们别怨我。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都是命,我也没办法。”
说着,中年男人就将香油洒在了尸体上。
而后,吩咐家丁道:“还愣着干什么,点火啊!”
“额...林管家,我们这么做会不会遭报应啊?”家丁手举火把窃窃问道,就看向了中年男人。
“报应?”
中年男人冷言道:“我等拿钱办事,就算真有报应,那也是报应在丁夫人身上,与我等何干?怎么,你他娘的害怕了?”
“额...”
“没有,没有!”
“我只是觉得...”
家丁语塞,心中颇为不安。
见状,中年男人脱口斥道:“少废话,你要不敢老子来!”说着,他夺过家丁手中的火把,就伸向了柴草堆。
而就在这时,紧闭的院门突然响了起来!
“砰砰砰!”
“砰砰砰!”
“嗯哼?”
闻声,中年男人眼睛一抬,看向了门口。
“谁啊?”他,嘟哝道。
“......”门外却无人应答。
见状,中年男人以为是路人敲错了门,便不再搭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目光刚刚收回,门,又响了起来。
“谁?”
中年男人再度问道。
然,门外依旧无人应答。
如此一来,做贼心虚的家丁们就慌了,就瑟瑟问道:“额...林管家,不会是闹鬼吧?要知道老爷和大少爷可都是冤死的啊。”
说完,家丁就看向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没有吱声。
他,举着火把走向门口,就准备去看看是谁在造次。
而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赫然袭来:“我,楚家主人!”
言语冷炙。
如吐寒冰。
“......”
中年男人皱起了眉头。
‘楚凌风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门外之人却叫嚣自己是楚家主人呢?难不成这世上真的有鬼?’
‘不可能,不可能...’
中年男人暗暗念道,就贴近门缝瞄向了外面...
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门外之人不是楚凌风,而是一位阔别多年的老相识。
‘是他?’
‘哼哼!’
看清对方后,中年男人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诡笑。
而他之所以如此轻慢,不为别的,只因那老相识不是别人,正是他曾经的雇主,楚家二少爷——楚凌云!!!
“呵!原来是你啊!”悠悠一声,中年男人不屑说道:“二少爷,没想到你真的还活着。但你可能不知道,楚家现在已经易主啦,所以你要不想死的话,赶紧离开。”
“林良忠,你这话什么意思?”楚凌云勃然问道。
他,对那中年男人同样也不陌生,因为那中年男人正是楚家的账房先生林良忠。
只是林良忠的这番话深深刺痛了楚凌云。
要知道五年前林良忠刚进楚家时,对楚凌云可是百般尊敬,而如今他却态度轻慢,视自己为外人,难道说事情真如兄长所言的那样——丁敏伙同奸人窃取了家业?那父亲和大哥...
轰隆!
想到这里,楚凌云如被雷击!
“开门!”
怒然一声,楚凌云就欲进门查看。
然,林良忠面对他的愤怒不但不惧,反而轻慢道:“你确定不走是吗?好,那我就让你看看得罪丁夫人的下场。”
砰!
林良忠拉开了院门...
就看向楚凌云,摆出了一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的姿态,完全没把楚凌云放在眼里。
而就在院门打开的瞬间,楚凌云当即就看到了柴草堆上父兄的尸首...
“还等什么,拿下!”
未等楚凌云反应过来,林良忠便吩咐起了家丁。
瞬间,家丁们操起棍棒就将楚凌云围了起来。
林良忠则站在一旁奚落道:“方才我让你走你不走,现在可由不得...”
“找死!”
话未说完,楚凌云身躯一震,摆腿就扫向了一众家丁。
“啊!”
“啊!”
“啊!”
伴随着惨叫之声,家丁们还未出手,便爆血而亡,惨死当场。
“这..”.
见状,林良忠瞠目结舌。
要知道在他的印象中二公子楚凌云虽曾金榜题名,官居一州知府,但终究是手无缚鸡之力书生,怎么现在...
“你...”
“你别过来...”
“别过来啊...”
林良忠瑟瑟说道,根本不敢靠近楚凌云。
楚凌云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迅速冲向了院中的柴草堆,然后便看见了自己最不愿看见的一幕...
父亲楚大河中毒身亡,一脸乌黑;大哥楚凌风筋脉尽断,被人割喉致死。
“父亲!”
“大哥!”
一声慟喊!
划破长空!
轰隆!
楚凌云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仍由暴雨侵袭,一动不动...
五年羁旅,侥幸换的一席功名。古人言,富贵不能还乡,如锦衣夜行;而今,自己虽建节封疆,却未料到归来之时,竟是这般景象...
如此遭遇,谁能承受?
要知道父亲中年丧偶,全凭一己之力将自己和兄长抚养长大;而兄长为支持自己考取功名,更是忍痛放弃学业,投身武行做了镖师,把仅有的金银细软都拿给了自己,以作赴京赶考的盘缠。
可以说没有父兄的支持,就没有五年前名躁江州的自己,而自己如今空有一身本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遇害,自己,如何面对?
痛痛痛!!!
就见楚凌云紧拥父亲楚大河尸体,哽咽说道:“爹,孩儿不孝,孩儿对不起你和大哥...孩儿不该现在才回来,孩儿该死...”
泪如泉涌!
心似刀绞!
见状,站在一旁的林良忠先是瑟瑟发抖,继而就想趁楚凌云不备逃之夭夭。
然,让林良忠没想到的是,他刚走到门口,一把利刃便顶在了他的胸前。
“回去!”
沉沉一声。
门口赫然出现一位八尺怒汉。
而这怒汉不是别人,正是随楚凌云返乡的部将徐放。
就见徐放出现后,林良忠慌忙退回院中,就对楚凌云说道:“二少爷,您,您饶了小的吧,这都是丁夫人指示我们干的,不关小的的事啊。”
声音颤抖,神情慌乱!
林良忠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傲慢之态了。
“是吗?”
“你确定只有丁敏一人?”
楚凌云冷冷问道,根本不相信林良忠的说法。
而他之所以不相信,原因有二。
其一:大哥书信中有言,丁敏是伙同奸人行凶,所以绝不止其一人指示。
其二:五年前自己虽被罢官入狱,但楚家并未因此衰落,因为自己出事后,大哥楚凌风凭借个人能力,在江州开设了多家镖局和商铺,成了江州名副其实的巨贾。
想想看,丁敏乃女流之辈,仅凭她一己之力,又怎能撼动楚家?
正因如此,楚凌云才质问起了林良忠。
而正如楚凌云所料,他问话过后后,投鼠忌器的林良忠便吞吞吐吐的说道:“额...还有,还有...”
“还有谁?”
一声爆喝,楚凌云拔刀出鞘!
就,指向了林良忠。
“还有八大家族!”林良忠脱口而出。
“八大家族?”
闻言,楚凌云沉沉念道,大概就猜到了事情的缘由。
而事情的确如林良忠说的那样,除了丁敏之外,江州八大家族也参与到了颠覆楚家的行动中;甚至可以说,没有八大家族的支持,丁敏根本不敢对楚凌风动手。
而这八大家族不是别人,正是盘踞江州的长达百年之久的八股黑恶势力——王、谢、袁、高;卢、马、陈、江。
对于他们,楚凌云一点也不陌生。
早在五年前,八大家族就曾找过时任江州知府的楚凌云,希望与其官商勾结,垄断江州的盐铁赌当,以及民生用品来谋取私利;然,楚凌云生性正直,根本不可能与其同流合污,最终八大家族只能饮恨作罢。
正因如此,大哥楚凌风事业做大后,八大家族便对其咄咄相逼,甚至楚凌风还曾在书信中提及过自己与八大家族之间的摩擦。
所以当林良忠吐出八大家族后,楚凌云才恍然大悟大哥为何要叫自己不要返乡。
只是即便如此,楚凌云仍旧不解姐姐丁敏为何要与八大家族沆瀣一气,残杀父兄。
就见林良忠交代完后,楚凌云冷冷问道:“丁敏,人在何处?”
“在大少爷生前的府邸里,今天她要...”林良忠先是脱口而出,随即却又语塞了。
而他之所以支支吾吾,不为别的,只因他深知有些话说出来后必然刺痛楚凌云,为自己招来杀生之祸。
然,楚凌云对此却是丝毫不知。
“她要作何?”楚凌云问道:
“要...要宴请江州富商,为王老夫人举行七十,七十大寿!”林良忠颤抖说道。
“......”
闻言,楚凌云怒极无言。
就,握紧了双拳!
父兄尸骨未寒,丁敏居然要在大哥的府邸里宴请宾客,为继母王氏祝寿,这未免也太招摇了吧?
“咔咔咔!”
伴随着关节响动之声,楚凌云,杀气骤燃!
见状,林良忠赶忙说道:“二少爷,小的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您饶了小的吧,小的知错了......”
“......”
楚凌云默然不语。
伫立于暴雨之中,冷峻的就像一尊冰雕。
“刷!”
突然,一声风啸。
林良忠,人头落地。
就见楚凌云手持血刃指天念道:“丁敏,我若不杀你和八大家族,誓不为人!!!”
“咔嚓!”
念罢,血刃折断。
杀意,弥漫四周。
正如楚凌云所言,他,不会放过任何人,但凡参与了案件,哪怕你是一只蚂蚁,他也不会放过。
因为父兄之仇若不能报,自己又有何颜面立足于天地之间?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站在一旁的徐放走上前去,低声问道:“尊使,接下来有何安排?”
“冰封尸体!”
“择日厚葬!”
楚凌云背身说道,面如钢铁。
正如他所言,他,要暂时封存父兄的尸骸,要等丁敏和八大家族伏法后,提着他们的人头来为父兄祭奠。
“是!”
徐放点头,就命人找来冰棺,将楚氏父子的尸体封存了起来。
而后,又请示楚凌云道:“那接下来呢?”
“赴,兄长府邸!”
“送,寿宴贺礼!”
楚凌云肃然说道,抓起林良忠的头颅就扔给了徐放。
“这...”
徐放,惊颤不已。
尊使这是要提着林良忠的首级,去当庭审讯丁敏母女啊。
这他娘的...
“末将领命!”
爆燃一声,徐放领会尊使的意图后,就将林良忠的头颅装进了一方礼盒之中;而后,率领一队黑骑虎卫驾驶马车,就奔向了楚凌风生前的府邸。
......
雨,滂沱!
雷,轰鸣!
半一炷香后,马车停在了江州城东一处庄园外。
这里,是楚凌风生前所置产业。然,当楚凌云抬望府邸大门上匾额时,却已是另一番景象——丁府!
两个崭新的大字赫然挂于门楣之上。
是的,楚凌云万万没想到,兄长尸骨未寒,丁敏竟已鸠占鹊巢改换了门厅。
唏嘘,实在是唏嘘...
再面对此景,楚凌云心中五味杂陈。
而此时府邸内却是高朋满座,歌舞升腾,江州商贾们正齐聚一堂,在坐等寿宴开场。
就见楚凌云收回目光,披散着头发就走向了府邸大门。
“你谁啊?来此作甚?”丁府家臣拦路问道。
今日老夫人寿宴,受邀之宾皆江州富商巨贾,而眼前之人披头散发,身着粗布麻衣,显然不像受邀之宾,自然是要盘问的。
“拜寿!”
楚凌云,吐出二字。
“......”
管家皱起了眉头。
拜寿?
以你的身份,只怕还不够格吧?
“有请柬吗?”管家藐视问道。
“没有!”楚凌云淡然回复,脸上写满了杀意。
“没有请柬那你来作甚?滚蛋!”家臣粗暴斥道;随即,数十武夫一拥而上,就手持棍棒挡在了楚凌云身前。
见状,楚凌云没有发难,仅轻推身前的棍棒冷冷问道:“你,确定要我滚蛋?”
“是又如何?来啊,给我...”
管家愤然斥道,就欲发号施令。
然,就在这时,一八尺怒汉爆燃闪现。
“哐当!”
家臣瞬间就飞到数丈外的水池之中。
就见徐放跨步上前,厉声喝道:“辱我尊使,该当何罪?”
“啊!”
家臣肝胆震裂,恐死当场。
而就在这时,一列虎卫手持利刃赫然冲出,就挡在了楚凌云身前。
“这...”
“这...”
见状,武夫们连连后退。
心中暗想:此人是何身份?竟能让官军护驾,虎卫挡道?
而就在武夫们惧退之时,楚凌云冷冷问道:“我,能拜寿吗?”
“额...”
闻言,家臣面面相觑。
虎卫开道,官军护驾,这样的排场莫说小小丁府了,就是江州知府见了也得委命下吏,谁他娘的敢拦你啊。
“可以,可以...”
家丁,颤抖应道。
就分列两行,让出了路来。
楚凌云则吩咐道:“徐放听令!”
“末将在!”徐放,俯首跪地。
“取贺礼,随我拜寿;其他人等,原地待命,不得有误!”
闻言,徐放手托礼盒,就紧随尊使踏进了府邸;黑骑虎卫则站立雨中,严阵以待。
......
高朋满座,歌舞升腾!
府邸内,江州商贾们齐聚一堂,好不热闹,以至于披头散发的楚凌云和徐放进去后,居然没有人对其阻拦盘问,认为他们不过是丁敏从勾栏瓦舍中请来表演的江湖艺人。
而就在楚凌云寻找丁敏之际,礼台上的乐师停止了演奏。
就见寿宴司仪走上台去,微笑说道:“各位商友,各位同仁,老夫人的寿宴即将开始,那在此之前呢丁夫人为表感激,将低价拍卖其家传墨宝《夜雨寄北图》,各位若是喜欢,可以公平出价。”
说完,丫鬟走上台去打开一副卷轴,唐代文豪刘禹锡的《夜雨寄北图》就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呼!
瞬间,全场沸腾。
“丁夫人这也太爽快吧?”
“是啊,这是刘禹锡的真迹啊!”
“哈哈哈!这墨宝,老子要定了。”
众人议论纷纷,都想夺得《夜雨寄北图》。
然就在这时,有人却提醒道:“吴员外,小声点,这墨宝可不是你我能高攀的,它早已经被人预定了!”
“此话怎讲?”
“是啊?不是公平出价吗,怎么就被人预定了呢?”
众人泛起了疑惑,就看向了那提醒之人。
而正如那提醒之人所言的那样,《夜雨寄北图》的确不是所有人都能觊觎的。
因为早在寿宴筹备阶段,丁敏就做好了部署,要将《夜雨寄北图》送给自己的姘头——江州飞鹰帮帮主雷震之子雷刚,从而向众人展示自己背后是有靠山的。而所谓的拍卖,不过是为雷刚的亮相做铺垫罢了。
果然,了解到真相后先前还想夺宝的商贾们瞬间就偃旗息鼓了。
毕竟飞鹰帮势大根深,得罪了雷刚无异议自取灭亡。
而就在商贾们议论之时,楚凌云的脸上却泛起了震愕之色;原来,这《夜雨寄北图》并非丁敏家藏,而是大哥楚凌风身前之物。
早在两年前,楚凌风就曾写信告诉楚凌云,说他念楚凌云自幼喜欢书画,于是押镖赴长安时,便从大藏家手中买下了刘禹锡的墨宝,希望等楚凌云返乡后作为贺礼来为其接风。
‘大哥身前之物应该在阿嫂手中才对啊?’
‘怎么现在...’
‘还有,阿嫂她...’
睹物思人,楚凌云暗暗念道,就猛然想到了兄长之妻姚木兰。
姚木兰何许人也?
她,是临安豪族姚氏之后。八年前,楚凌风押镖赴临安时两人一见倾心,而为了跟楚凌风在一起,她甚至不惜被逐出家门。
原本所有人都认为她对楚凌风只是一时之欢,很快就会返回临安。然,让人没想到的是,来到楚家后她不但没有半句怨言,反而待楚父和弟弟甚好;以至于楚凌云至今仍记得,当年赴京赶考时自己因盘缠不够被困洪州,她知道后不惜卖掉的手镯来资助自己,对自己的关爱,可以说丝毫不弱于兄长。
而如今兄长惨死,阿嫂下落不明,这焉能不让楚凌云唏嘘?
当然,嘘嘘归唏嘘,但楚凌云深知,自怨自艾是没有用的,若要报答恩情,就得取回兄长生前之物,并替兄长照顾阿嫂,不然就毫无意义。
而就在他暗叹之际,司仪高声说道:“《夜雨寄北图》,底价,铜钱10万贯,现在开拍。”
“20万!”
司仪话音刚落,就有人喊出了20万。
“50万!”
“80万!”
“100万!”
经过几轮竞拍,价格飙升到了百万贯。
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些竞拍者其实都是托,是来给雷刚的出场做铺垫的。
果然,就在司仪落锤之际,贵宾席上一身着貂绒,手刺飞鹰的干瘦男人突然站起来说道:“白银,十万两!”
言语轻柔,但却孤傲至极,瞬间就引起了骚动。
“雷公子不愧是江州翘楚,豪气!”
“太厉害了,直接喊价十万两!”
“哼哼!少帮主出手了,我看谁还敢叫嚣!”
众人啧啧称赞,目光都焦距在了雷刚身上。
而雷刚今天来参加寿宴,一方面是为了夺取《夜雨寄北图》;另一方则是要借着丁敏的场子,在江州众人面前立威树德。
显然,他做到了!
而且,做的很漂亮!
“十万两第一次!”
“十万两第二次!”
“还有人报价吗?没有的话这幅价值连城的墨宝,可就得归雷公子了哦!”
“确定没人了吗?”
司仪,舔着脸问道。
无一人再敢报价,皆,看向雷刚。
雷刚拱手致谢,将衣袍一展,就迈步走向了礼台,仿似登科及第一般,春风得意。
然,就在雷刚登台之际,沉寂会场内突然发出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十万两,黄金!”
一言吐出,全场哑然。
“......”司仪,瞠目结舌。
“......”宾客,难以置信。
“......”雷刚,呆立当场。
十万两黄金?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夜雨寄北图》虽然价值连城,但怎么也不值十万两黄金啊?而且明眼人都知道拍卖会只是走过场,让雷刚立威才是丁夫人真正的目的。
但现在居然有人公然叫板雷刚,而且还叫的如此嚣张,这是在故意挑事啊!
哗然过后,众人寻声望去,就见会场角落里,一披发男子缓缓站起了身来...
他,衣着朴素,仅以半面示人。
然,寒眸之中,却透露着一股孤绝之气。
可谓:遗世独立,神秘诡谲!
“这谁啊?”
众人低声议论。
雷刚则皱起了眉头。
要知道江州但凡有点身份的人物他都见过,但他对眼前之人却没有丝毫印象。
“十万两黄金?你确定?”雷刚傲然问道,就看向了那半面之人。
“当然!”半面之人吐出二字,斩钉截铁,仿似这《夜雨寄北图》他今天是要定了。
“这...”闻言,众人狐疑。
雷刚则嚼着舌头打量起了那半面之人,心中暗暗念道:‘他虽敢报价,但看他这身打扮不像富家子弟。如果没猜错的话,准是年轻气盛想出风头。’
是的,正如雷刚所想,他“看穿了”那半面之人,认为那半面人是想出风头,于是便来了个将计就计。
“呵呵!”
悠悠一声,雷刚背负双手走向那半面之人说道:“小子,口出狂言不难,但难的是能拿出真金白银来!我大人不记小人过给你个机会,只要你向我下跪赔礼,今日雷某就饶你不死。”
呼!
这话一说,全场骚然。
“没错,他根本没钱!”
“十万两黄金,开什么玩笑!”
“小子,赶紧下跪赔礼吧,惹怒了雷公子可没好果子吃。”
众人纷纷斥责,对那半面之人没有半点好意,皆认为他是故意挑衅。雷刚则一脸阴笑,心想,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然,面对如此重压,那半面之人不但不惧,反而一脸轻松的走向了雷刚。
“跪吧!”雷刚呵道。
就认为那半面之人被自己唬住了,是要主动下跪。
“跪下!”
“跪下!”
众人也跟着雷刚叫了起来。
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半面之人会束手就擒之时,他却从怀中掏出一张卡片,轻轻放在了雷刚手上。
“你看够吗?”
冷冷一声,未等雷刚回应,他便走向了礼台。
“这...”
“不可能,不可能...”
雷刚喃喃念道,浑身颤抖。
“公子,怎么了?”
雷家保镖上前问道,他们从未见过少爷如此慌张。
“啊!”
未等雷刚回话,保镖也发出了愕叹之声。
而他们之所以如此作态,不为别的,只因雷刚手里拿着的竟是一张黄金作底,虬龙为形的金贴。
而众人见雷刚和保镖迟迟不言,就想上前询问究竟。
然,还没来得及发话,便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这...”
“这是虬龙金贴啊!”
看着金贴,众人发出了愕叹之声。
要知道这虬龙金贴,乃朝廷御赐之物。
传言得其者,皆王公贵胄;如此说来,眼前之人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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