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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欢

大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长篇现代言情《蛇欢》,男女主角沈悦南锦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大饼”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我的命是一条蛇的。从出生那天起,奶奶就将我卖给了一条蛇,从小我便睡死棺褪蛇皮,作为一个怪胎活着。为了那条蛇,奶奶教我做巫医救世人,却唯独不能救自己,而自成年那天接到第一位病人起,我才终于知道了奶奶和那条蛇的交易内容……...

主角:沈悦南锦   更新:2024-01-26 07: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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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悦南锦的现代都市小说《蛇欢》,由网络作家“大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现代言情《蛇欢》,男女主角沈悦南锦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大饼”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我的命是一条蛇的。从出生那天起,奶奶就将我卖给了一条蛇,从小我便睡死棺褪蛇皮,作为一个怪胎活着。为了那条蛇,奶奶教我做巫医救世人,却唯独不能救自己,而自成年那天接到第一位病人起,我才终于知道了奶奶和那条蛇的交易内容……...

《蛇欢》精彩片段

绝育?


所以,这马妖竟还是一个马太监?

那他掳走三百多个女子,包括刚刚准备对我……都是在装腔作势?

我表现的越是震惊,马妖的头就越是不敢往起抬。

“其实谈恋爱嘛,也并非一定要个结果,过程也很重要嘛。”

“我幻化成女子们喜欢的完美对象,让她们开心幸福不说还会给一场盛大的婚礼,比这世上的男人强很多了,况且那啥也不一定非要……” “住口,你这个变态!”

我对着马妖一声怒喝,他立马识趣了闭了嘴。

我看着马妖,在略略思虑后,对他说:“既然你没有对这些女子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那饶你一命也可以。”

“但为了防止你以后再祸害其他女子,你得把你的妖丹交给我。”

“妖丹,那不是要我命呢嘛!”

听到我要他的妖丹,马妖瞬间抬起头,双眼瞪的比驴眼还大:“蛇王夫人,要不这样吧,我把我的马府令牌交给你。”

“握着这个令牌,等于我从此以后就是你的奴隶了,你随时可以去我府上视察,还能随时召唤我为您做任何事,比那个什么妖丹可有用多了!”

我不知道什么是马府令牌,更不想收什么奴隶,更何况还是马妖这种色令智昏的玩意儿,下意识的便想拒绝。

可就在这时,刚刚一直没什么动静的九尾狐,这时突然跳上我的肩。

它用长长的尾巴紧紧缠住我的脖子,头亲昵的蹭了蹭我的脸,然后睁着一双犹如黑葡萄般闪亮的大眼睛看着我,指了指马妖,又指了指我身上的口袋。

“你……是想让我收下令牌?”

九尾狐狂点头,接着萌萌的小爪子里不知何时多出一块纯白色的狐形玉佩,直接扒开我的口袋放了进去。

“这是什么东西?”

我想掏出来看,可九尾狐却按住我的口袋,一脸严肃的指了指南锦的方向,接着又在空中飞舞双爪,比划了一个鬼鬼祟祟小偷形象。

“额……你是想说让我别把玉佩拿出来示人,怕人,尤其是怕眼前这个人偷走玉佩?”

“啾啾啾~”九尾狐看着我一脸赞赏的鼓起掌来,双眼亮晶晶的,像是在惊叹我怎么这么聪明。

我被这九尾狐萌到,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头。

可还没等享受够手中光滑柔软的狐狸毛触感,动作就被突然响起的一声冷笑打断。

“呵,不愧是狐族,谄媚惑人。”

“……啾啾啾!”

被讥讽的九尾狐一脸愤怒的朝南锦的方向挥了下小拳拳,像是在威胁他说再敢乱说话就打你!

而一向脾气喜怒无常的南锦,面对九尾狐的威胁,竟只是不屑的淡淡撇他一眼。

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同时我心里也对九尾狐和南锦之前这肉眼可见的不合感到奇怪,毕竟刚刚两人一起出现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九尾狐是南锦带来的。

可现在一看,这两人认识是认识,但却并不像是一起来的,倒像是刚巧在这里碰上,又刚巧一起出现救了我而已。

可南锦出现救我是理所当然,这九尾狐与我素不相识,又是为什么要跑来救我?

“那个,二位爷,您二人能别先争宠,先看看还嵌在墙里的小马吗?

我这边还等着您二位的最终审判呢。”

马妖此刻卑微的连称呼都从老马改成了小马,我听着有些想笑,却又实在不想赏他笑脸,继续沉着脸说。

“行吧,就按你说的办,你先把令牌拿来吧,然后再去消除孙荞与你这段时间的恋爱记忆。”

“记住,是全部记忆,但凡敢留下一点,我一定会在事后找你算账!”

“没问题没问题,小马一定照办!”

条件谈妥后,马妖又扫了眼南锦和九尾狐的脸色,见二人并不反对,才敢一点一点的从墙壁里挪出来。

双脚落地后,马妖第一时间走到我面前,卑躬屈膝的将一块令牌双手奉上。

我接过令牌,举在手里左右打量了几眼。

整体材质倒是不错,摸着像是比较名贵的石头做的,上面用纂体刻着“马府”二字。

从字迹上来看,这令牌的历史绝对久远,跟马妖说的几百年岁数倒是很对得上。

“啾啾啾~” 九尾狐这时指了指我手中的令牌,又指了指它放在我口袋里的玉佩,用爪子比了个“一对儿”的手势。

我起初还以为九尾狐是想说令牌和玉佩是一对儿,可转念又想到它两材质不一,便试探性的问九尾狐说。

“你是想说,这两的功效是一样的?

以后我用玉佩也能随时召唤出你?”

“啾啾啾!”

九尾狐再次激动的鼓起掌来,灵动的狐耳在我脸上一蹭一蹭的,很是亲昵。

南锦看着再次向我献媚的九尾狐,眸光沉沉,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冷意。

我实在怕南锦一个生气会直接冲上来把九尾狐的毛拔光,于是便在摸了摸它的头后先把它放到了地上。

九尾狐落地后展了展身子,四肢优雅,体态上乘,通体红色的狐狸毛在黑暗中都泛着十分华美的光泽。

我敢说,这只九尾狐绝对比我在巫医识物录里见到的任何一只狐狸都要好看,道行也绝对不低。

这大概也是南锦没有轻易动它的原因。

马妖这时往南锦凑了凑,似乎是想和他多套套近乎,可还没等开口,就被南锦一记眼刀子瞪了回去。

“今夜就解决孙荞的麻烦,其余的女子也必须在三日内放走,如果是年代太久远没有去处的可以留在你府内,但必须以礼相待。”

“是是是,小马明白!”

马妖点头如啄米。

南锦随后又看向我,眼神看上去极为不耐烦,似乎是在催着我赶紧离开这里。

我本来还想跟九尾狐多聊几句,再问问它的来历以及出面帮我的原因什么的,可见南锦这样,只好暂时先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说《蛇欢》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马妖随后当着我们的面先遣散了迎亲队伍,接着又化作一缕烟飘走,去了孙荞的梦中消除她这些天来的记忆。

九尾狐见事情已经解决,也很识趣的朝我摆了摆萌萌的小爪,接着狐身一跃,化作一道耀眼的红光凭空消失在了房间。

九尾狐一走,南锦阴沉的脸色立刻缓和了不少。

我不知道南锦为什么对九尾狐有那么大的敌意,不过看他一脸不爽的样子也没讨嫌的多问。

我抬头看向别墅上方那团已经在逐渐消散中的黑云,心里不由的庆幸起了今晚的有惊无险,不仅解决了孙荞身上的麻烦,还收了两块能召唤马妖和狐仙的信物。

在房间里稍作休息后,我把刚刚布阵时用过的桃木剑等物收好放回了药箱。

接着边往客厅里走边给孙董事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桃花已经斩断,人可以从地下室里出来了。

“是是是,我们已经知道了,荞荞已经醒过来了!”

“而且交谈起来一切正常,还问我们身上的喜袍是怎么回事,人怎么还在地下室,非说我们跟她恶作剧呢!”

孙董事长的声音听上去异常激动,在得知我已经准备离开后,赶紧跟孙夫人走出地下室,跟我在客厅里会面。

“沈巫医,今天真是谢谢您了,一点感谢不成敬意,请你务必收下!”

一见面,孙董事长第一时间将一张银行卡塞进我手里。

能用卡装的数额,想必一定不少,我也没有推辞,他递来便直接收下。

接着我又叮嘱夫妻两道:“虽然孙荞已经醒来,但仍需好好将养一些日子。”

“而且你们夫妻两也受孙荞带回的阴邪之气侵扰,这几日需要跟她一起多晒太阳多喝一些生姜羌活等物,才能恢复正常。”

“明白明白!”

能看出,在孙董事长夫妇眼里,我现在的话语具有很高的权威性。

尤其是孙夫人,无论我说什么她都是狂点头,一副绝对照办的样子。

孙董事长稍后更是亲自将我送到门口,可我两在门口左顾右盼的寻了一会儿,却始终不见沈肃的车,更没见他的人影。

“哎,这个沈兄,我一直让他在车库旁等你的,人怎么不见了?”

“估计是等不及回去了吧。”

对于沈肃的这种做法,我一点都不意外。

这种货色,压根不懂什么三纲五常,只顾自己。

孙董事长明显对沈肃丢下我独自走掉的行为很是不满,沉着一张脸说:“这个老沈,对女儿都这么不靠谱,我还怎么放心把合作交给他……” “算了,沈巫医,我安排人送你回去,你稍等一下。”

“好的。”

孙董事长很快便打电话还没走的下属叫了出来,安排他开车送我回家。

这回坐的豪车我连车标都不认识,只看见车头标志是一个很像粪叉的图案,车椅坐上去也是前所未有的软。

南锦也跟我一起坐在车后座,不过一路上他周身的气压都低的可怕,况且前面还有一个看不见他的司机在,我也就没主动跟他搭话。

马上要出市区的路上,在经过一个减速带时,我的身体跟随车身稍稍颠了下。

放在口袋里的令牌和玉佩碰到,发出一道极为清脆的响声。

我怕石头做的令牌碰碎狐形玉,赶紧把玉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这还是我第一次把狐形玉拿在手里,一种触手升温的暖玉感,让我不由得把玉放在手心里多看了几眼。

我不懂玉,但这块狐形玉光用肉眼看都觉得白璧无瑕,还自带一股十分特别的香气,闻着便让人十分舒心。

“呵,一块普通狐族玉佩而已,上面保不齐还沾着狐臊味,至于那么闻么。”

我正闻异香闻的入迷,耳边突然响起南锦冷冷的讥讽声。

我知道他是看九尾狐不爽,所以连带着看这块玉也不爽,顺便也嫌将玉视作珍宝的我碍眼。

不过他说由他说,在我心里这玉依旧很珍贵。

我当着南锦的面小心翼翼的将它收到另一个口袋,果不其然又惹来他的一声讥笑。

“真是寡见鲜闻。”

“是啊,谁让我从小就因为某些原因生活在乡下呢,说起来这玉还是我从小到大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呢,当然要好好收着。”

“……” 南锦面对我的阴阳怪气,竟然少见的没有毒舌相向,反而是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接着又对我说。

“行,既然你喜欢的只是玉和礼物,那你把这块玉扔了,明天我送你一百块比它材质好一百倍的其他玉,包你满意。”

“……” 这下轮到我沉默了。

虽然我打心眼里很想要南锦说的那一百块玉,但做人不能见利忘义,所以在略略思量过后,我还是拒绝了这个很是诱人的提议。

“那不行,今晚九尾狐救了我,我还没报恩呢,不能丢玉。”

“报恩?

所以你是觉得,今晚救你的是它不是我?”

南锦一向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略带惊诧的神色。

“……你救我是你的义务,但它与我素昧平生救我那就是很大的恩情,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吧?”

我一脸认真的看着南锦解释道。

不过话说出口没多久,我就开始后悔了。

因为我亲眼看到,南锦在听完我的解释后,脸几乎是在眨眼间就变的阴翳非常。

尤其是那双紫瞳色的眼眸,看着我时闪过的情绪更是晦暗不明…… “沈悦,记住你今晚说过的话。”

说完这一句后,南锦便转过头,再未多看我一眼。

只是他虽沉默着,我却依旧能从车里越来越低的温度中感受到他并未完全消散的愤怒…… 这一刻,我对自己刚刚的嘴快感到无比懊悔。

这蛇向来记仇,今晚,最迟不过明晚,我一定逃不脱他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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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童的嘴巴是真的很厉害。

当场被揭了老底的沈愉脸瞬间涨红,张着嘴刚想反驳,教室里却突然响起一道明显带着几分困倦的慵懒男声,打断了她的发功—— “你们在吵什么啊,大早上的练台词呢,张童你……” 这道男声就像是一道静音符,让原本嘈杂的教室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就连正在剑拔弩张中的张童和沈愉二人也一样,也都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全都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教室里刚刚说话的男生。

我带着几分好奇,也跟随着她们的目光看向男生。

只一眼,我就立刻明白过来,这个男生说话为何如此管用。

因为他是——韩墨。

一个影帝叶凡在他面前都得靠边站的超级人气流量男星,他的名气别说在国内,就是在国外某莱坞都首屈一指。

据网上的八卦说,他的家庭背景也很是强大,媒体狗仔连报道一下边边角角都不敢的那一种。

我先前经常能在网上刷到关于他的各种娱乐新闻,以前对他的颜倒是没什么感觉,可是今天亲眼一见,发现他的长相还真的跟网上说的一样。

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尤其是他那双眼睛,简直比电影里的真狐狸精看上去还要魅惑人心…… 不对,等等,是我的错觉吗?

怎么感觉韩墨好像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盯着我看?

而且那眼神好像…… “是你!

真的是你!”

和韩墨视线对上的那一刻,我明显看到他的眼睛瞬间一亮。

接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突然站起来,看着我的方向发出一声惊叫的同时,几个快步走到我面前,当着众人的面一把将我搂入怀中。

“喂,你干嘛,放开我!”

突然被异性拥抱,我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挣扎,可韩墨的臂膀就像是吃人藤一样,我越是动他缠的就越是紧。

最后更是和发癔症一样,轻轻的把嘴唇贴在我耳边一个劲的重复呢喃着一句话—— “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 语气深情缱绻,就好像是在向一个失而复得的爱人深情告白。

可我并非他的爱人,所以面对他的如此“深情厚意”,第一反应就是这人绝对有精神病。

教室里围观这一幕的同学们也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纷纷发出各种唏嘘声。

尤其是沈愉,在看到韩墨竟然主动拥抱我后,先是一愣,接着立马跟被人戳到了肺管子一样,上前用力掰着韩墨的肩膀想要把他和我分开。

“阿墨,你睡糊涂了!

我才是沈愉,你抱错人了!”

一听沈愉的话,我才反应过来韩墨有可能是认错了人,赶紧在挣扎的同时跟韩墨解释说: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沈愉,松手,否则我让张童报警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说要报警刺激到了韩墨,他随后便真的松了手,沈愉见状立马将他一把拽到身后,然后看着他抱过我的手,一脸愤恨的说。

“阿墨,你能不能看清楚再抱!

她是张童爸爸的情妇,你这么不注意被偷拍事小,万一她身上有脏病染上你了可怎么办,快擦擦手!”

沈愉说着就从一旁的包里拿出消毒湿巾要给韩墨擦手,仿佛触碰过我真的就会感染到某种病菌一样。

“不,她不是,她是……” 韩墨却并没有理会沈愉,甚至一把甩开她伸来的手,一双丹凤眼始终愣愣的盯着我的方向,一眨也不眨,生怕一晃眼的功夫我就会消失一样。

但我这时可没什么心情去关注他到底在抽什么风。

因为就在刚刚沈愉用极为尖酸刻薄的语气向韩墨介绍我时,我脑海里突然就将她和乡下过世的奶奶形象重合在了一起。

记得那时,老太婆也是当着全校人这么骂我的,她嫌我跟男同学说话,说我是个天生贱种,说我就是给蛇暖被窝的命,让我收起荡妇的心思乖乖认命…… 自那天以后,整个初中部都知道初一一班出了一个跟蛇睡觉的贱女生。

我几乎是在万人唾弃的环境下读完了初高中。

但我怎么都没想到,等到我上了大学,逃离了那个令人恶心的环境,我的好妹妹沈愉却又接了老太婆的班,只见第一面就当着这么多人给我扣上了“小三”和“脏病”的帽子。

好,很好,这一家子还真的是恶心到了一个壶里。

“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这女的真是张童她爸的情妇啊?”

“好像是吧,否则一个乡下来的能穿得起小香?”

“还是个整容怪呢,可怜的沈愉小公主,整的韩墨都抱错人了……” 教室里,围观同学们刺耳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张童气的想要替我反驳,却被我用眼神拦下。

双拳难敌四手,吵架也是这个道理,这时候张童就是再伶牙俐齿也没用,必须得我自己做点什么,否则今天她就是吵赢了,我接下来的大学四年也不会太平。

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后,我抬眸定定的看向沈愉,跟她说出了自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我是有金主,是有靠山,只是可能有点巧,罩着我的人,好像也同样罩着你呢。”

“我亲爱的妹妹,沈愉,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悦。”

“愉悦的悦。”

说话的同时,我将身份证拿了出来,递到沈愉面前。

沈愉起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当看到我身份证上真实姓名和原始居住地址的那一刻,精致的五官在极度震惊的情况下几乎快要扭成一团。

“你……你是乡下奶奶养的沈悦,是那个蛇……” “丝丝丝……” “啊!”

沈愉的话并能说完,因为“蛇”字刚一出口,我身后就突然冒出一个巨大的蛇影,吐着芯子张大嘴巴朝着她的脑袋便吞了下去…… 接着我耳边传来一声惊叫,沈愉倒映着蛇影的双瞳随即白眼一翻,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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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沈愉重重落地的声音,我身后原本就只有沈愉能看到的蛇影瞬间消失不见。

“啊,沈愉晕倒了!”

“韩墨你愣着做什么,你女朋友都晕倒了,你快送她医院啊!”

刚刚那两个和沈愉好的两个女生见她晕倒,立马蹲下身去扶,其中一个更是硬拖着韩墨抱起沈愉就往教室外走去。

路过我身边时,韩墨突然停下脚步,转头深深的看我一眼:“沈悦?

很高兴见到你。”

我:“……” 我再次断定,韩墨的精神病症绝对不轻,说不定已经到了最晚期。

韩墨和沈愉离开后,教室里同学们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的都转移到了我身上。

“这沈愉什么情况,自己姐都不认识,还说她是小三?”

“就是的,沈愉之前还在综艺上不是说自己是独生女呢,瞎话张嘴就来。”

“谁知道呢,说不定天生就那样呗,别说了别说了,教授来了。”

托台词课教授的福,我的耳根子总算得以清净。

而经过这场“谣言风波”,我和张童都有些无心上课,便在课间偷偷溜了出来。

刚走出校门,张童就用十分夸张的语气对我说: “天呐,你跟沈愉真是一个妈肚子里出来的啊?

可你是明明是悬壶济世的巫医,而她却是个光会害人的扫把星,这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我们从小没有一起生活过,以后也不会。”

我并不想过多的提起和沈愉的血脉关系。

张童也很快注意到这一点,识趣的没再提起这个话题,只是突然又一脸羡慕的看着我说: “你今天可真幸福,被韩墨主动抱了,要知道他可是万千女星的梦中情人啊。

就是眼神不太好,竟然跟沈愉传出恋爱绯闻,不过他今天见了你,估计是要移情别恋喽。”

我没有回应张童的调侃,更懒得对沈愉的男朋友多做评价,脑海里除了在计算刚刚那两个戴佛牌女生死期的同时,也在不断回想着刚刚沈悦晕倒前的那声尖叫。

那道尖叫,我听的很清楚,并不是沈悦发出来的,更不是周围其他人发出来的,更甚至于说并不像是成年人发出的,而像是一个小孩儿。

也就是说,刚刚在我和沈悦的中间,还有着第三个人眼看不到的小孩儿存在。

那个东西,应该就是一直让她肩膀左右倾斜的根源所在…… 不过这个问题我也只是想想便罢了,反正对我来说,沈愉活着和死了区别不算太大,她的闲事,给我再多钱我都不会管。

我跟张童都不想直接回家,正在马路边走着商量着要去哪坐坐时,一个小女孩儿不知从哪里突然跑到我面前,笑着塞给我一张纸条。

“漂亮姐姐,这是一个神秘人托我送给你的纸条,说让你务必看一眼。”

“神秘人送的纸条?”

我看着面前可可爱爱的小女孩儿,还以为这是小孩子在跟我开玩笑,便接过了纸条,可等小女孩儿走后,我展开纸条一看上面的内容,却傻眼了。

纸条上面是成人的字迹,写着—— 阳光路幸福小区,7栋1202室,有病人急需帮助,酬劳丰厚,联系电话182XXXXXXXX,拜托沈巫医。

这……这什么情况?

是有人在托小女孩儿给我介绍业务?

我连忙抬头看向刚才小女孩儿离开的方向,可前方却早已不见她的踪影,只留下空气中一股淡淡的……狐骚味?

这时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南锦,便找了个借口跟张童分开,然后走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小声唤南锦: “南锦,是你让小女孩儿给我送纸条的吗?”

没有任何回应。

我又问了一遍,依旧还是。

这蛇,刚刚还在我身上冒出来吓沈愉,这会儿怎么就不见了?

联系不上南锦,我无法确定这张纸条上内容的真实性,本打算放一放等他回来再说,可刚收起纸条,手机上随即打进来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通电话,听筒里传出一个女人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

“你好,是那个人介绍的沈巫医吗?

您在哪,方便现在就来幸福小区,我家孩子情况有点急,恐怕得您赶紧来看看。”

“……方便,你别急,我等会儿就到。”

对任何一个医生来说,听到“病人情况有点急”这样的字眼都会恨不得直接瞬移到病人面前,我自然也不例外。

电话一挂断再顾不上考虑其他,赶紧打车前往纸条上的地址。

幸福小区距离学校并不算远,再加上我一路都在不停催促司机,全程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已经站在了病人家门口。

我敲了敲门,随后门被打开,一个老太太站在门口,看到我先是一愣,接着用一种十分嫌弃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你就是巫医?

这么年轻能行吗,别是个骗子吧?”

我:“……刚才好像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吧?”

“不是不是,是我媳妇给您打的。”

老太太身后,一个年轻男子听到动静赶紧从一旁像是卧室的房间走了出来,跟我解释了一句后,又赶紧把堵在门口的老太太推开。

“哎呀妈,你还嫌这个家不够乱是不是?

赶紧起开让巫医进来,娟儿都快哭背过去了!”

“哭哭哭,造下这样的孽还有脸哭,我要是她我直接就死求了,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

老太太不情不愿的给我让开了路,同时嘴里还在朝有女人哭声传出的房间不停的咒骂着,语气那叫一个尖酸刻薄。

年轻男子并没有反驳老太,只抱歉的朝我点点头,然后指了指刚才他出来的那间卧室,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媳妇儿和刚出生的孩子都在里面呢,您赶紧进去帮忙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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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

她一个纯新人,能担得起女主大梁?”

最先提出质疑的是先前那两个跟沈愉关系很好的女生之一,她的名字叫李璐,这次和另外一个女生拿到的都是戏份很少的npc角色。

还是开场就被当场吊死丑态百出的那一种,而她们本身的演绎经验要比我多得多,当然会对我这个“菜鸡”演女主戏感到不服。

李璐一起头,其他同学也纷纷加入到了我到底适不适配女主戏的讨论之中。

我无意跟她们争论,直接站起来从沈愉手里夺回剧本,然后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字一顿,对她,也是对其他人说道: “我也觉得我不太够资格演这个女主,谁有小角色想换的话可以跟我换一下。”

“哎,别换别换!”

刚拿到手的剧本这时又被突然伸来的一只手大力夺去。

我一转头,就看到韩墨将我剧本拿在手里,“这女主是我指定的,谁也不能换,各位换个话题聊吧。”

说完,韩墨将剧本还给我,没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就用俩只手用力按着我的肩膀重新坐下。

有了韩墨的“撑腰”,其他女同学就是再不服不忿也只能偃旗息鼓,车里顿时变的鸦雀无声。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韩墨站出来替我说话并替我保下女主剧本时,我看到沈愉眼里闪过一抹笑。

那笑里带着几分畅快,几分得意。

就好像我继续演这个女主,对她来说是多么称心的一件事一样。

我不太能理解明明最想当女主沈愉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笑,便只当是自己看错了,没再继续多想下去。

幽灵庄园建在郊区乡下,大巴车整整开了三个小时才抵达目地的。

我们一行共十一个人,下车后在班主任的带领下走进庄园。

刚刚在车上时,张童给我看过几张从网上搜到的庄园全貌图,眼前的庄园和照片上的外观区别不是很大,一样的气势宏伟,金碧辉煌。

只是有一点不同。

照片上的庄园整体呈黑暗色调,就连地面都寸草不生,一看便知是受阴灵侵扰之地。

而眼前的庄园,简约气派的外观虽难掩岁月留下的痕迹,但院子里长满了绿油油的小草,石子路旁还有一条湍湍流动的小溪。

整体看上去给人一种生机盎然的感觉。

看来张童说的没错,这个地方的确是被高人镇压过,而且镇压的非常成功,一丝阴气都没有留下。

在我观察着庄园外部的同时,班主任已经跟前来迎接的工作人员汇合,接着带我们走进了庄园内部。

庄园里面的装修比我想象中还要纷华靡丽,一眼望去全是古欧式的建筑。

光是能看得到的一楼二楼就有近四个走廊和几十间房,其余看上去便很名贵的古董摆件更是数不胜数。

不过这些走廊和房间前都拉着长长的警戒线,只有中间的一个长廊和大客厅里有工作人员在来回走动,看上去像是在布置拍摄现场。

工作人员径直带我们走向导演所在的大客厅。

路上,走在我身旁的一个女同学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楼上,顿时爆发出一道极为惊恐的叫声。

“啊,鬼!

有鬼!”

原本正好好走着路的同学们都被她这一声惊叫吓到,纷纷停下来看向左右。

“哪里有鬼,哪里?
!”

“天呐,你们看头顶,全是鬼!”

不知是谁提醒了一句,同学们先后抬起头看向头顶。

我这时才看清刚刚同学们嘴里喊的“鬼”到底长什么模样。

是一群穿着修女制服,全身是血,这个断胳膊那个断腿,这个无头那个只剩一半头,更有甚者肠子脏器脑浆都流出一半的人形硅胶道具。

这些道具一看便知是花了大价钱,做的十分逼真。

此时这几十具看上去像极了尸体的道具,都被工作人员高高挂在了客厅上方。

有一部分还趴在吊灯上,栏杆上,楼梯上……下方还都倒了道具血浆,长流一地。

这样骇人的恐怖一幕,就连我这个真正见过不少死人的看了都不由得一愣,更别说其他女同学,被吓到再正常不过。

工作人员连忙跟吓到的女同学们解释说:“别怕,这些都是道具。”

“对,大家尽快熟悉一下剧组环境,要不等会儿开始拍摄了会拖大家的进度。”

班主任走到被吓到的几个女生旁边,边安抚她们边示意其他同学跟着工作人员继续往前走。

同学们在知道眼前这些“尸体”都是道具后虽不再像先前那么恐惧,可继续往前走时,还是刻意的能离多远便离多远。

走进大客厅,在一个摄像机位前,我们终于见到了本部片的导演。

导演穿着一个棕色小马甲,留着长发带着帽子,看上去很有艺术家的感觉,人也比较和善,和我们打过招呼后便开始和班主任交流起了接下来的拍摄任务。

两人说话时的声音很小,我们听不太清,只能看到班主任在不断的点着头。

然后过了会儿,班主任走回我们面前,指着我们手里拿的剧本说:“导演说拍摄任务比较紧,你们先赶紧熟悉下手里的第一幕台词。”

“然后跟着工作人员去换衣服,准备工作都完成后就直接开拍,快去快去。”

我们一行人甚至都来不及反应过来,就直接被工作人员带去了衣帽间换好了衣服,然后开始就地背起了台词。

我第一幕的台词不算多,只以剧中剧的方式演绎贝利塔被深爱男子斯晨抛弃时的那一幕。

饰演斯晨的是一个名叫张昊的男同学,在背台词时还过来跟我对了几句词互相熟悉。

还有沈愉,张童,和韩墨,以及另外俩个女同学也会在第一幕里出现。

一个是王小黎,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同学,饰演跟我来自一个国度的女仆洛丽塔。

另外一个叫姜颜,来自湘西,长相极具异域风情,但性格很沉默寡言的女孩儿,饰演沈愉之后投奔我的本地女孩儿阮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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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第一幕准时开拍。

第一场第一镜是我们饰演的七个大学生第一次进入到庄园,在npc的指引下认领各自角色的服饰和房间。

这一镜连NG带重拍一共用了快两个小时,主要是我对台词和镜头都太不熟悉,好几次都是因为我的缘故不得不重新来过。

虽然没人当着我的面说什么,但我能感受到合作演员和导演其实在为此感到不满。

于是为了不在第二幕的时候拖大家后腿,中场休息时,我一换完第二幕要穿的修女服,就赶紧跟着张童等人来到摄像机前复盘刚刚拍完的第一幕。

而我们正前方的大客厅里,是一群穿着修女服饰的配角,正在拍互相残杀的那一幕。

昏暗的红色灯光下,鲜艳的血浆和逼真的人体道具四处乱飞。

再配合上极为渗人的音效和演员真人发出的嘶叫声,还真有种惨案就在眼前发生的错觉。

“这导演导戏是真牛啊,光看都有种寒毛耸立的感觉。”

王小黎挽起衣袖,让我们看她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

不过张童和韩墨这会儿正在摄像机前认真看戏,我也在认真听二人讲戏,身后的姜颜和张昊刚刚换完衣服赶来没听到她说什么。

所以并没有人关注王小黎的这句话。

可能是觉得没得到众人的回应有些尴尬,王小黎干咳了两声后,又凑上来问我们说:“你们,都听说过关于这栋幽灵庄园的各种传闻,对吧?”

王小黎这回凑的实在太近,很难不引起大家的注意。

就站在她身侧的张童转头看向她,回应她说:“听过啊,怎么啦?”

见大家的注意力终于都转到了她身上,王小黎这才露出一个极为神秘的微笑。

“那你们一定没听过我听的这一版!”

“哪一版?

难不成这庄园里还出现了第三个男人?”

张昊指指他,又指指韩墨,冲王小黎的笑里带着几分戏谑。

王小黎白他一眼:“多你们一个臭男人有什么用,通货膨胀了还用抢吗,直接资源共享不就行了?”

“哟哟哟,那烦劳我们的洛丽塔小姐给我们仔细讲讲,您的那一版跟我们听的有哪里不同?”

张昊拉过一旁的小板凳坐下,仰头看着王小黎,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和张童,韩墨,姜颜这时也都被二人的对话所吸引,都跟张昊一起看向王小黎。

王小黎见大家这会儿都在等着她说那神秘的一版,也不再卖关子,清了清嗓子后便道: “其实啊,这个庄园里的女人,并非是死于自相残杀。”

“而是全部死于一个对她们恨之入骨的女人!”

“这个女人,既不是贝利塔,也不是这个庄园里任何一个修女。”

“而是跟随那个受伤的男人,也就是韩墨所饰演的泽荣一起来到这个庄园的。”

“也就是说,当初贝利塔救下的,不仅仅只有那个男人,而是一对夫妻!”

“而且这个妻子,在来到庄园时,就已经怀有身孕了!”

不得不说,王小黎挺有讲故事的天赋。

她的讲述仅仅只开了个头,就瞬间将我们代入到了这个幽灵庄园背后的又一个故事中。

据王小黎所说,泽荣和妻子红英被贝利塔收留后,起初一切太平。

可是后来泽荣伤养好后和庄园里的女人们以及贝利塔勾搭成奸,渐渐的地位在庄园里也逐渐上升。

可是红英却因为遭到贝利塔和女子们的嫉恨,地位日愈下降。

她起初还能待在杂物间里安心养胎,对丈夫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后来在丈夫的漠视和贝利塔的默许下,她怀孕的行为成了耻辱了标记,成为了“不自爱”的典型。

为了惩罚她,贝利塔让她变成了整个庄园都可以指使的奴仆,其他女人们对她更是肆意打骂。

为了孩子,也为了有个容身之所,红英选择一再隐忍。

可她还是低估了贝利塔和女人们长期封闭下的心到底有多么扭曲,她们在一次讨论会过后,竟一致觉得孩子在庄园出生会让整个庄园蒙羞。

于是,在一个夜晚,她们将马上就要足月的红英倒挂在了庄园门口。

羊水破了,她们无视。

红英求救,她们依旧无视。

最后毫无意外,红英好好的孩子胎死腹中……从庄园门口取下来时,孩子的半边身子瞬间从她身上掉了出来。

红英还侥幸留着一条命,她默默的将孩子塞了回去,回到了杂物间。

第二天,她准时又大着肚子出现在了厨房里,做好饭后还给女人们的汤里加了点料。

那是贝利塔用来和泽荣寻欢作乐的药。

红英全都放了进去。

所以那晚庄园里的所有女人全都失去了理性,疯狂想要找到唯一的解药。

可那晚的泽荣正在贝利塔房间,于是贝利塔成为了首要的攻击目标,第一个被剁成了肉酱。

之后,便是血腥满地,分肉而食的结局。

唯一活下来的红英,因为那晚没能亲手杀掉贝利塔,此后一直疯了一样的在庄园里提着一把刮骨刀来回找人。

直至死亡,她的灵魂都飘荡在这座庄园里,从不曾离开。

王小黎说到这里,顿了顿,压低声音指着我们身后的庄园入口道:“你们一定都在网上看到过有一个主播探庄园时听到过婴儿哭声的视频。”

“其实后来有高人解析过他的视频,那哭声根本不是什么杂音,就是有小孩儿在哭…… “而且上面有一帧画面,显示有一个女人从他进庄园开始就一直趴在他身上,那哭声,也是从他背后发出的!”

听到这里,王小黎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转移到了我们在场每一个人的身上。

我倒是不怕鬼,可王小黎这人性故事讲的,听着简直比鬼故事还要可怕十倍。

尤其是我身上现在穿的正是贝利塔的专属服饰,剧组人员为了让我们快速入戏也一直都将我称作贝利塔。

所以在听故事时,我总是不自觉的将自己代入贝利塔的这个角色中。

这也导致最后在听到王小黎说,贝利塔被愤怒的修女们剁成了肉酱,红英到目前为止都在庄园里提刀寻人时。

我总有种这些事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恐慌感。

而这个恐惧的念头刚一钻入我的脑海,瞬间就跟在里面落地生根了一样,怎么赶都赶不走。

低头看着身上的修女服饰,我恍惚间更是觉得自己就是贝利塔本人!

随即,那种马上就要大祸临头恐惧感,瞬间从西面八方袭来,将我紧紧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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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床上南锦刚刚躺过的位置愣愣的定神了好一会儿,直到张童打来电话说车已经停在了巷口,我才赶紧起床洗漱,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巷口坐上车。

去往学校的路上,我看着窗外车水马龙,高楼耸立的城市,脑海中愈发对南锦这个可以来无影去无踪,活了千年的蛇王感到忌惮好奇。

我突然发觉,我对他其实知之甚少; 其实也不仅仅是我,其他我所看过的记载上古神物的古籍,又或是山海经异兽录里,都不曾有过对蛇王这种生物一字半句的描写。

所以我至今对他的了解,除了他深爱蛇母外加性格阴晴不定外,其余的,例如他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他的实力又有多强,全都是一概不知。

也就是说,我现在就是有心报复,也根本是鹰嘴里夺兔——无从下手。

但古人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所以我得找个机会,试探试探他的实力。

因为在想事情,所以一路上张童说话我都是很敷衍的回应,她见我情绪不高还以为我心情不好,一来到学校就拉着去学校甜品店去买蛋糕,非说甜食能让心情变好。

我本能的便拒绝了张童的提议,因为我其实并不习惯她的热情,毕竟在乡下被当“怪物”多年,被孤立被白眼被议论早已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所以现在突然来了张童这么一个不介意我巫医身份,还大有想跟我做朋友架势的富家小姐,我当真是有些不习惯。

张童被我拒绝后却一点也不介意,依旧直接拉着我的手就往甜品店的方向走。

“你的身材都这么好啦,吃点甜食不会胖的!”

“不过沈悦,你身材样貌都这么出色为什么之前没自己进演艺圈的打算啊,这要不是遇到我,你可就暴殄天物啦!”

“额……”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张童的这个问题,只能以尬笑回应。

就在我俩聊着天,相伴着快要走到甜品店时,一个穿着清洁工服装的大妈突然急急忙忙的朝我们的方向跑来,路过我身旁时还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我的胳膊传来一阵像被蚂蚁叮了下的痛感。

这轻微的痛感虽转瞬即逝,但我还是本能的与大妈拉开了距离。

“哎哟小姑娘,对不起对不起,我蹭脏你的衣服了。”

大妈说着就准备伸出手拍我身上刚刚被她蹭到的灰尘,我下意识的避开,并冲她礼貌的笑着摆了摆手。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没事就好,小姑娘实在对不起。”

大妈还在一个劲的道着歉,我怕继续站在这里纠缠下去会引起周围同学的注意,再次和大妈表示没关系后,便拉着张童先行离开。

本来这个小插曲我并没有多在意,可在从甜品店出来回教室的路上,我胳膊上刚刚被大妈撞到时痛过的位置,突然再次传来一阵痛感。

这次的痛不再像是被蚂蚁叮那么微小,而是就像肉瞬间被什么尖锐的硬物刺穿了一样,疼痛感瞬间穿透神经,直达四肢百骸。

“呃——” 猛烈袭来的剧痛让我痛苦的跌倒在地,捂着胳膊呲牙咧嘴的痛呼出声,张童被我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赶紧蹲下身来查看我的情况。

“沈悦,沈悦你怎么啦?”

“你别吓我,你胳膊怎么啦,不会是被刚刚那个大妈撞骨折了吧?”

沈悦说着就拿出手机开始打120,而我此时根本已经痛到无法回答她的问题,胳膊上的疼痛就仿佛会快速繁殖的寄生虫一样,已经在短时间内在身体各处都扎了根。

于是开始只是一处的痛感迅速变成了全身,也就是说我现在全身仿佛都被看不见锐器刺穿…… 不,不是刺穿,而是像那种锐器正从我身体里往出长!

这一刻,我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不,不行,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那我就不能继续待在学校操场上!

为了不让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幕暴露在张童和其他人面前,我强撑着全身的剧痛站了起来,甩开张童的手就开始找离操场最近的洗手间!

好在学校做的指示牌够大,我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洗手间,跑进一个隔间后迅速将门反锁,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

瓶子里盛着半瓶黑色液体,里面混着几种五颜六色的虫尸,打开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但我还是毫不犹豫的喝下。

随着黑色液体进入我的身体,那股原本游走在全身的痛感渐渐开始向胃部转移。

顿时,我的肚子里就像是有千百把刀在同时剜肉一样,痛到几乎令我要当场休克…… 就在我快要昏过去的前一秒,一双手突然托住了我的后背。

与此同时,一股温热的感觉缓缓传入我的身体,就像是止痛药一样,令我瞬间好受了许多。

空气中传来一阵熟悉的龙涎香味,我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是南锦来了。

在他的帮助下,原本那股摧心剖肝的剧痛竟慢慢变成了像普通胃胀那样的感觉。

而且随着某种力量的催化,那些原本在我体内生根却又聚在胃部的硬物,也都随着我昨夜的晚饭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叮叮叮叮……” 数不清的钉子和刀片从我的嘴里一根一根掉落在马桶中,吐到后面就连鼻子里也穿出十几根细细麻麻的针。

到最后没有东西可吐时,只剩一些血沫从口鼻里不断喷出。

而此时,看着漂浮在马桶上各种金属物,我终于可以确定自己这是中了降头。

而且是南洋邪术里最凶残的降头之一——混合降。

这种降头可以直接种在人的血液里,可混合的异物有上百种。

我中的属于金属降,如果不是刚才我及时补救外加南锦帮忙,那这些吐出来的铁钉刀片细针,就会直接从我的身体内脏和皮肤里穿出,然后失血过多受尽折磨而亡。

至于给我下降的人,从一开始疼痛的位置来看,明显来自于刚才那个清洁工大妈之手。

“你就连这点基本的警惕性都没有,这么拙劣的邪术都能中招?”

身后,响起一道明显带着几分愠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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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南锦此时一定是在心疼这具身体所受到的伤害,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他的脸,只能装作还有东西要吐的样子继续背对着他。

“那个大妈绝对不是法力高强的降头师,我没从她身上感受到邪气……真正下降头的应该和给张童下降头的是同一个人,一定是在报复我解他的降头。

他们这种来自东南亚的黑衣阿赞,一旦抓住报复目标绝对是不死不休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说的“死”这个字眼刺激到了南锦,我明显感觉到他托着我后背的手瞬间一紧。

我没再继续说下去,怕他再受到刺激把怒气发泄在我身上。

不知道沉默了有多久,我突然感觉后背上那股托着我的力道好像消失了,缓缓回头一看,南锦果然在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只是不知道他的离开是重新上了我的身,还是…… “啊!


好多蛇,操场上突然来了好多蛇!”

“死人了,有人被蛇缠死了!

救命!”

这时,隔间外突然传来几个女生惊恐的叫声。

我一听学校操场上竟然有蛇缠死了人,心里立即预感到了什么,赶紧用纸巾擦了擦口鼻上的血沫就往外跑。

我往出跑的同时,洗手间里不断的有面露惊恐的同学们正在往进跑,一个个嘴里都喊着“好多蛇蛇吃人”之类的话。

而穿过人群,从洗手间跑出来去往操场的路上,我才总算是见识到同学们口中“群蛇出巢”的场景。

整个学校,无论是道路两旁还是几十层高的教学楼,此刻全都爬满了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蛇,它们游走的速度极快,目地的也全都一致——学校操场。

很快,学校操场净一万多平方米的空地上,就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蛇,一丝空隙都不曾留下,从上方往下就像是一块会动的天然蛇毯。

而在这巨大的蛇毯中央,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还躺了一个人——那个清洁工大妈。

她的身体此刻被无数条蛇绞缠在了一起,嘴里发出痛苦又惊恐的叫声。

然而她的叫声越大,那些折磨她的蛇就越兴奋,有的甚至顶着蛇头穿过她的身体和五官,顺便再带下几块皮和肉…… 我就站在离操场不远处的地方,亲眼看着她的身体被万蛇穿透,折磨至死。

群蛇在全校师生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来,又在大妈完全消失的生命体征中去。

整个过程加起来还不到一分钟,却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了连电脑特效都做不出来的骇人一幕。

也让我再次了解到南锦的可怕程度。

蛇王的水有多深我尚且不知,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绝对是我目前无法反抗的存在。

在攒够一定的实力之前,像今日这样明明可以早点解降,却非要拖到最后一刻的试探举动,我想我可以完全先省略了…… 因为群蛇杀人事件,学校一整个上午都是乱的,到了下午干脆通知先放一周的假。

回去路上张童非拉着我去医院,被我一再婉拒后才将我直接送回了巫医堂。

因为喉咙和鼻腔都被金属物划过,导致我整个口腔鼻膜都又肿又痛,一整个下午外加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到了深夜躺在床上,更是饿的前胸贴后背,眼前冒星星。

在床上又是一个转身后,南锦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突然映入眼帘。

“你……唔!”

南锦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一只手轻轻托住我的后脑勺,往前一推…… 双唇相触的那一刻,我连呼吸都被惊慢了半拍。

有什么温热丝滑的触感顺着这个吻滑进我的唇齿,几乎是在瞬间,口鼻间被一阵浓烈的香气灌满。

原先破损的地方也渐渐没了那种肿痛感,接着那温热丝滑不明物一路顺着喉咙往下,进入到我的身体里面。

吻却并没有结束,亘长绵密。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南锦才终于结束了这个意味不明的吻。

这时房间里的灯也不知是人为还是自己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只能听呼吸声辨认彼此的位置。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后,南锦突然开口,沉声道: “我是无法干预你太多的,巫医修行一旦外界干预太多,积攒的功德会大打折扣,所有危险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出手。”

“我刚给你喂了一颗我的蛇灵,以后身体一旦遇到危险,它会第一时间保护你,但你也要记住。

像今天这样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反应慢半拍,导致身体再受到伤害的事情,绝不允许再发生了!”

南锦的话里,威胁意味十足。

我本来就对今天的刻意试探很是心虚,被他这么一点破,就更是没敢反驳。

后来我也不知道南锦究竟离开了没有,精神渐渐松缓下来后,闭上眼睛就沉沉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刚醒来就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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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走进卧室。

一进去就看到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正坐在床边,低着头在摆动一个小拨浪鼓,嘴里还不断的发出“嘿嘿嘿”的笑声,像是有几分智力低下。

床上则坐着一个头戴月子帽,盖着厚床厚被子的女人正在哭,看到我进来她赶紧用毛巾擦了擦脸,只是脸上被捂出的汗太多,刚擦完又冒了出来。

“沈巫医,您来了,麻烦您赶紧帮忙看看吧,我家孩子刚刚差点就断了气,做了一通人工呼吸才救回来的。”

女人说着指了指床上,可我按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却并没有在床上看到有婴儿。

我又转头扫了眼房间,房间里也没有。

我第一反应莫不是这女人发了月子癔症,就是生不了孩子却特别渴望有孩子,成天幻想自己生了孩子的一种病。

但这种话我不好当着女人的面直接问,就转头看向身后跟我一起进来的女子丈夫,用眼神询问他: “这什么情况?”

女子丈夫尴尬的冲我笑了笑,然后指着床边的老头,极其艰难的蠕动着嘴唇说: “这,这就是我和小妮生的孩子,他,他出生才一个月就长成这样了,我们几乎看遍了所有儿童医院都没找出病因,这才找到了您……” 越往后说,女人丈夫的声音就越是小。

我这边却正好相反,他越往后说,我心里的震动却是越大。

一月老儿…… 这种案例我倒是在巫医杂病录上见过,可估计是这种病例少之又少的原因,记载也只是寥寥片语,就连治疗方法也十分单一。

通俗来讲便是——不治之症。

刚见到病人便要给他“判死刑”,我心里的感觉极为复杂,尤其是现在孩子的父母正在用满是希冀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更是不忍直言说出“孩子已经没救”这种话。

也是在这短暂的沉默中,我看着眼前还在“牙牙学语”的百岁婴儿,突然想起女人丈夫刚刚说过的一句关键词: 你刚说,小孩儿是出生一个月就长成老人的?

也就是说他刚出生时,还是正常婴儿的模样?”

女人丈夫连连点头,说: “没错,孩子刚出生时一切正常,是个特别可爱的小男孩儿,可是自从回了家就跟打了生长激素似的,三天五岁,十天二十岁,不到一个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这就怪了……” 丈夫的话,让我一下子便推翻了先前的论断。

因为正常的“一月老儿”,通常患上的都医学里的早衰症或是中邪后的一种罕见病症。

一般患这种病的婴儿从出生当天起就是婴儿身老头脸,然后隔天或者过几天身体就会直接变成老人,然后正常死亡。

但像女人丈夫说的这种,像拔苗助长一样的衰老方式,显然跟那种天然病症不符,倒像是后天经历所导致的。

正当我想进一步向夫妻二人了解关于这古怪病症的细节时,刚刚还乖乖低头在玩拨浪鼓的老儿,突然张着嘴哇哇大哭起来,同时一股异常呛人的异味也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离老儿最近的小妮,也就是老儿的母亲第一时间上前将孩子抱在怀中,边哄边拉开他的裤兜,接着指着一旁的成人尿不湿对丈夫喊道: “刚子,孩子拉了,快过来搭把手,得换尿不湿!”

“好好好,马上换!”

被唤作刚子的丈夫倒是很听话,立马上前去帮小妮,我则尴尬的赶紧转过脸,毕竟这个婴儿现在的身体还是一个男人…… 就在夫妻俩人共同给孩子换尿不湿的间隙,刚刚在门口堵过我的那个老太太突然走进了卧室,进来二话不说指着小妮就骂。

“你这个贱种,早知道生下的是这么个玩意儿,就该和之前那俩赔钱货一样打掉!”

“也不知道你造了什么孽,连个带把儿的都生不下,生下还养不活,跟隔壁那个贱女人一样,没福根,连带着孩子一起受罪,根本没那个传宗接代的命!”

“刚子,你赶紧把这个怪物掐死,然后把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

老太太越骂越起劲,话语之难听就连我这个外人都有些听不下去,可刚子却一句也不反驳,小妮看了几眼丈夫,见他不说话,便也一脸无奈的低下头默默流泪。

最后估计是碍着有我这个外人在场,老太太骂了会儿便自己走了出去,刚子这才敢出声安抚小妮说: “你别放在心上,我妈就是嘴不好,没恶意的,而且她把我养这么大不容易,我们做小辈的让着她点。”

我看到小妮听到这话后嘴唇动了动,明显是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选择了沉默。

也就是在这时,我突然看到夫妻二人的床头贴了一幅娃娃年画。

画上是两个露出男孩儿特征的白胖小娃娃,小娃娃的身边还都各贴着一张白色符纸,看样式像是道教很常见一种符——求子符。

有了这个发现,我顺便又扫了一眼卧室里其他地方,才发现这白色符纸不止床头上有,就连柜子,梳妆台,衣柜等地方都贴着,只是贴的地方都不算显眼,我才没从一开始就发现。

卧室里不少的符纸数量,再加上刚刚老太太话里指着骂的“赔钱货打胎孙子”等关键词,都足以说明这个家庭对孙子的渴望程度。

老儿这时已经在小妮的安抚下停止了哭泣,我看着总算腾出手来的刚子,指着床头的求子符问他: “你们家是不是找人专门求过子,高人是道教还是茅山?”

刚子听到我的问题先是一愣,接着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向符纸:“哦……是求过子,我也不知道那算道教也不是茅山,就是南边的一处小破庙里的神仙。

除了这符纸那边的和尚还附赠了求子丸和求子纹,这神仙灵是挺灵,就是我们家运气不好,刚出生就得这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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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下接听键,听筒里随即传出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 “沈巫医啊,我是叶凡的妈妈,昨天我托关系找人已经把那几个凶手给抓住了,可昨晚他们几个在拘留所里就被几个神志不清的大汉给……” “然后我今天越想越不放心,就提前决定给那位受害者出殡的,我们这边现在已经按照超度高僧的指引做好了一切准备,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您来现场看看?

出场费我给您另算。”

我:“……” 这突如其来的“白事业务”让我有些猝不及防,略略思虑了下后,为了避免去了又要签什么“保密协议”,还是决定婉拒叶凡母亲。

“抱歉,我今天还有病人要看,不过你可以把现场拍些视频发给我,我可以帮你大概看看。”

“也行也行,谢谢沈巫医,我这就加您!”

电话刚一挂断,我微信就收到叶凡母亲加好友的请求。

通过以后,叶凡母亲接连给我发来好几张出殡现场的视频。

视频里的出殡仪式和队伍看上去都很是气派,就连棺材和烧的纸钱纸人看上去都不像是普通材质。

不过以上这些都不是重点,因为视频里最吸睛和最关键的部分,当属跪在牌位前正在披麻戴孝,哭天抢地为女人烧着纸钱的叶凡等人。

他们几个明显已经服用过我给的药方,面相虽然仍旧没有完全摆脱那股阴气,但起码不再像之前那样无限接近于死人相。

小命肯定是保住了,至于后续的恢复程度就得看他们的个人体质了。

看完所有视频,我个人觉得整体都没什么问题后,给叶凡母亲发去一个“ok”的手势表情,然后又叮嘱了她几句一定要让他们按时吃药。

叶凡母亲连声答应,接着又回了我一个标注着谢谢的转账红包。

我也没跟她客气,直接点了领取。

看着微信红包里增加的余额,我在心里粗略的算了算。

两次看病的现金酬劳外加几次额外领取的红包,加起来的话我手里差不多已经存了有十五万左右。

很可观的收入,但是以我目前的情况,怕是有命赚了将来也没命花。

想到这里,我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甘。

尤其是当低头看到身上洗的发白的运动时,脑海里更是随即联想到以前在乡下。

在那个奶奶的苛待下连一件新衣服也没得穿,经常被同学和村里人笑话穷酸和土鳖的不堪回忆。

我越想这些心里越觉得憋气,到最后更是突然生出一种想要把手里钱马上花光光爽一爽的报复性心理。

这个念头一出,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先联系张童。

毕竟作为一个从小就没怎么消费过的人来说,我一时间还真想不到去哪才能一下花光这么多钱。

但张童不一样,她是个富二代,花钱对她来说一定比吃饭还简单。

果然,张童在听说我想用购物的方式开心一下的想法后,立马表示大力支持。

并以最快的速度开上她的小粉奥迪来到巫医堂门口,接上我后就直奔市中心的一家大型商场开始血拼。

整个购物过程,说是我买,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张童在抢着付账,而且我从小到大也没来过商场,更别说是她这次带我来的地方还比较高档。

一些奢侈品牌子我连听都没听过,所以一路上难免有些束手束脚。

最后逛了差不多半天左右,我就已经彻底没了刚开始那股大力消费的心气儿,蔫蔫的主动请张童吃了午饭后,找了个有病人上门的借口自己打车先回了巫医堂。

这一晚,估计是从小第一次得到了漂亮衣服和新首饰的原因,我第一次在没有满腹心事的松缓情绪下入睡,就连梦里也没罕见的没出现什么讨厌的蛇类。

接下来的几天,巫医堂照旧没来什么病人,学校也没有复学通知,我每天的生活基本除了巩固巫医知识外便是和南锦这条蛇“斗智斗勇”。

因为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条蛇平时在我身上哪里寄生着,更不知道他何时出现何时消失。

所以平日里洗澡换衣时我总是很紧张,生怕他故意挑着某个时间点出现,再顺便做出点什么丧尽天良的龌龊之事。

然而不管我怎么防,该来的却总是逃不掉,他就跟一个固定会发病的精神病人一样,时常会趁着夜深人静时突然缠上我的身,在我耳边轻唤那个令我厌恶至极的名字—— “怜晴,怜晴……” 又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我刚想睡个回笼觉,却突然在新加入的学校群里收到学校复学的通知。

通知内容大致为学校的蛇患已除,让同学们放心的去学校上课,暂时有特殊原因不到者可以去跟各自的班主任去请假。

学校群是张童拉我进去的,她自然先我一步看到通知,等我看完群通知返回聊天界面时,就已经收到她发的马上来接我的消息。

这条消息让我瞬间打消了去跟班主任请个小假的打算,同时也在心里开始考虑起了要不住宿要不在学校附近租房的打算,不然总一直让张童这样接送,心里总归是过意不去。

大概半个小时后,熟悉的黑色宝马车准时出现在了巷口,我刚打开车门,一道极为夸张的惊叹声就从张童的口中发出。

“哇塞,沈悦悦,这件限量版小香连衣裙穿你身上真是绝了呀,还有蒂芙尼项链,能出现在你脖子上真算它的福气!”

我不太了解身上的新衣服和首饰名称,但大致知道是很有名的品牌,面对张童明显是真心实意的夸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里同时也多了几分不自在。

我本来还以为这份不自在是来源于我从小的生活环境。

但当我出现在学校,突然感受到各种异性向我投来的或惊艳,或打量,甚至更深层次欲望的眼神时,我才猛然发觉,原来这份不自在是源于我内心深处对于某个事物的恐惧—— 那条蛇。

他曾清清楚楚的告知过我,这具身体不属于我,但现在我却为了一己刚刚萌芽的爱美私心如此招摇。

如此行为惹不出祸事还好,一旦有什么意外出现,那岂不是…… 我脑海里顿时冒出那条蛇暴怒时在梦中将我活活掐死的凶狠模样,心中不由惴惴。

然而这份不安的情绪,却在我走到教室门口时,被瞬间吸引我目光的三个女同学所转移。

眼前的三个同班女生都很漂亮,是那种人群中一眼就能注意到的美,但这却并不是她们能被我一眼就注意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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