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军事历史《公子凶猛》,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傅小官董书兰,是作者“堵上西楼”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有幸穿越了,还是生在地主家,此生不缺吃穿却也不想混吃等死,所以傅小官随意的做了些事情,没料到产生的影响如此巨大。皇帝要让他官居一品,公主要招他为驸马,尚书府的千金非他不嫁,荒人要他的头,夷国要他的命,樊国要他的钱……可是,傅小官就想当个大地主啊!...
主角:傅小官董书兰 更新:2024-07-04 0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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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小官董书兰的现代都市小说《公子凶猛》,由网络作家“堵上西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军事历史《公子凶猛》,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傅小官董书兰,是作者“堵上西楼”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有幸穿越了,还是生在地主家,此生不缺吃穿却也不想混吃等死,所以傅小官随意的做了些事情,没料到产生的影响如此巨大。皇帝要让他官居一品,公主要招他为驸马,尚书府的千金非他不嫁,荒人要他的头,夷国要他的命,樊国要他的钱……可是,傅小官就想当个大地主啊!...
一想到某种可能,傅小官顿时吓得一哆嗦。
对方背后可是当朝尚书,而且据说董书兰和长公主关系也很好!
傅家父子对视了一眼,然后决定一起去看看。
客厅里,正端坐着一个蒙着白色薄纱的女孩,虽然看不清脸,但是从那秋水般的眼眸和玲珑有致的身材来看,定然是一个大美人!
傅大官迎了上去,笑呵呵开口了:“尚书千金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来来来,小姐请用茶。”
傅小官适时地给对方倒了一杯茶,这让的董书兰眉头不由得一挑。
董书兰掀开面巾品了一口,放下杯子笑道:“傅家主客气了。”
傅大官回归正题道:“董小姐,犬子之前孟浪,惊扰了小姐,如今也已受到了惩罚,不知小姐前来所为何事?”
提起被傅小官表白的事,董书兰也有些不自然,捏了捏手心道:“傅家主,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如今书兰前来,是有一件大买卖要送给傅家!”
“哦?”
傅大官有些疑惑,傅小官也一样。
随即董书兰也把来意说明了,原来,董书兰这次来临江,是奉长公主之命前来寻找合适的粮户作为皇商,填充国库以度荒年,或供给前线的军武。
傅家作为临江城的第一粮商,自然就被董书兰看上了。
“傅家主,皇商之利你理应知晓,那么,说说你的想法。”
董书兰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言语间已经有了一些重量。
“小姐厉害。”
傅大官也没有打迷糊眼,喝了一口茶,又道:“我们临江三家粮商之前亦有考虑过这一天,我们的决定是由杨记与小姐签订合约,三家共谋此生意,如何?”
“我这边自然没有问题,只是价格……”傅小官大致了解何为皇商,无非就是低价卖粮食给朝廷,然后得到朝廷的庇护,心里就打起了小算盘。
傅小官上前一步,开口道:“董小姐,我家就临江一地主,家里除了粮食也没别的,若能进皇家,我傅家也与有荣焉,小姐你就直说,临江之皇粮,意欲几何?”
董书兰见傅小官突然开口,有些诧异,但还是伸出了三个手指头:“低于市价三成!”
董书兰接着又道:“傅公子可能对行情并不了解,且听我说。”
“江北之地之粮价比之江南高出了一成,比之中原腹地高出了两成,江南乃富庶之地,粮价反而比江北便宜,中原之粮,稻米与江南江北不可比这我了解,故皇室于中原之地主征小麦。”
“而江北之地自齐州而上至密州,这临江之粮价又贵了一成,所以……傅家主,我说降三成,并不为过。”
傅小官确实并不了解此中行情,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这小妞挺厉害的。
但傅小官反驳道:“董小姐说的确实没错,但是,傅小姐恐怕有两点不太了解。”
“其一,临江粮食产量比之其余州县略低。”
“其二,临江的地价却比其余州县略高。”
“原因颇多,临江地势多丘陵,山地多而良田少,不易耕种。
但偏偏临江所居人口却多……据去岁临江州府统计,临江州共有人口六十七万四千八百五十二,临江城所居者三十三万六千七百一十一。
我们再看看密州,密州占有广阔的沃野,但密州人口却只有五十八万余。
再算各州所有田地,临江有田十三万亩,每一亩田要养活至少六人。
而密州有田二十万亩,每亩田仅需养活不过三人。”
“所以临江粮食会略贵,其实小姐不知道,我临江所产之粮并不足以供给本州,尚且要去其余各州买粮。”
“如果临江出现粮食皇商,那么临江的粮食缺口会更大,就必须从各地买更多的粮,而临江的粮价便还要上涨……临江,是不是少一些配额?”
这下轮到傅大官也惊讶了,自家儿子什么时候了解到这些情况的?
董书兰眉头也微蹙,如今这些东西她是真没去了解,如果傅小官所言属实,自己这要求的三成,好像确实有些高了。
但是,她随即想到了傅小官不过是一个纨绔大少,这些情况很可能是为了唬自己的,便质疑道:“据我所知,傅公子平日里去的最多之地可是青楼酒肆,你所说的怕是多有不实吧。”
这下到傅小官汗颜了,不过他还是一本正经地道:“董小姐有所不知,我去青楼酒肆,不过是体察百姓之生活。
青楼的姑娘们许多都是因为家里揭不开锅,被父母送进去的,而酒肆中也有不少农户饮酒时曾透露过种田粮少的心酸。”
闻言,董书兰沉默了,这些她倒是听过,不少人家里养不起孩子,都送了出去。
见她尚未说话,傅小官乘热打铁,笑道:“当然,为皇室出力这是临江的荣幸,只是,能不能按照江南的标准,低于市价一成!”
董书兰忽然笑了,明眸皓齿,口吐兰香:“我相信傅公子所言属实,但是,傅家主却忽略了另一个问题。”
“临江为双江汇流之地,自古人杰地灵,这便是临江所居人口较多的原因。
而临江之商贸,在长江一线仅仅江城可比。
商贸发达带来货币的流通,也带来临江的富裕,故临江之粮价更高,但临江的购买力也极强。
所以,傅公子,综合你我原因,两成半。”
“一成半!”
“两成!”
“成交!”
傅小官笑眯眯道。
此时,董书兰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也许傅小官所想的就是两成。
董书兰好奇地看着傅小官,这人,好像并不是传闻中的不学无术之徒。
傅大官更是双眼含泪,自家儿子这是要出息了吗!
“傅公子,敢问可有功名?”
董书兰问道。
“不过是秀才。”
傅小官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这还是傅大官砸钱买的,不过他自信道:“我志不在此,诗词文章,在我看来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这下可惹恼董书兰了,她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诗词,于是讥讽道:“傅公子既然瞧不起诗词,看来胸中笔墨不少啊!”
傅小官一挑眉,这小妞还和自己杠上了,于是道:“不敢当,不过最近倒是想到了两首诗,早就听闻董小姐大才,不如帮我鉴赏一下?”
“好!”
随后,傅小官吩咐春兰去取笔墨,铺好纸张后,傅小官奋笔疾书。
随着傅小官的作诗,,董书兰原本不屑的表情渐渐变得震惊。
“山与歌眉敛,波同醉眼流。
游人都上十三楼。
不羡竹西歌吹、古扬州。
菰黍连昌歜,琼彝倒玉舟。
谁家水调唱歌头。
声绕碧山飞去、晚云留。”
董书兰默念,又看另一首:“云落开时冰吐鉴,浪花深处玉沈钩。
圆缺几时休。
星汉迥,风霜入新秋。
丹桂不知摇落恨,素娥应信别离愁。
天上共悠悠。”
“这,这真是傅公子所做?”
董书兰轻掩小嘴,美眸中泛着光彩。
“随手而作罢了。”
傅小官摆了摆手,一脸臭屁。
傅大官见自己儿子竟然如此有才,老脸笑成了花。
“董小姐若是喜欢,便拿去。”
傅小官神秘一笑:“不过我这可是有比诗词还要好的东西,相信皇家会喜欢的。”
“是何物?”
董书兰来了兴趣。
“暂时保密,不过,到时候我希望董小姐能够帮我傅家夺回家宅。”
傅小官道。
董书兰微微皱眉,她听说了傅家和漆家的恩怨,不过,她并不喜欢被人当枪使,于是冷声道:“我给你七日,若你能拿出好东西,自然会替你主持公道,但若是拿不出,皇商可是朝廷下发的,你这边算欺君之罪!”
“那就请董小姐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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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结束后,董书兰走便带着人离开了。
傅大官看着自己的儿子,既欣慰又担忧。
欣慰的是自己儿子有出息了,担忧的是他和董书兰的赌约。
“儿子,要不为父去给董小姐请个罪,大不了粮价再降点,你和她的赌约就算了。”
傅大官宽慰道。
傅小官看着父亲,心里一暖,道:“放心吧,父亲。
以前是孩儿不懂事,自从被打了以后,儿子倒是明白了许多事。”
傅大官还想说点什么,傅小官却开口道:“对了,父亲,儿子打算买下西山附近的地。”
“哦?
没问题,不过,你想干啥?”
傅大官好奇道。
“捣鼓一些小东西,弄几处作坊,能赚钱。”
傅大官脸色有些纠结,想了想,说道:“我们家不缺钱。”
“我知道,但总得做点啥。”
“读书可好?
中个举人,入朝为官?”
“爹,这事我真干不了。”
傅大官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那好吧,去做你高兴做的事情。”
对于此事,傅大官终究有些遗憾。
本以为儿子开了窍,还作出了两首评价颇高的词,如果静心读书,似乎考个举人也有可能,但奈何傅小官不喜欢。
第二天,傅小官带着春秀来到了位于西山别院南边的酒坊。
酒坊并不大,但晾堂不小。
这是这个时代标准的酒坊,靠墙处是一排五口土灶,土灶上放着大大的木甑,另一边放着一溜瓦缸,瓦缸里盛满了半熟的粮食。
数十小工正在此间忙碌,而五个师傅在各自调配着酒曲。
傅小官花了一个时辰看过了一应流程,转身走了出去。
“酒坊……谁负责?”
“刘师傅。”
管家张策应道。
“回内院,带刘师傅来见我。”
张策领命后,便去叫人了。
春秀这时候在一旁道:“少爷,酿酒这种事情,交给下人们去做就好了,这毕竟有辱您的身份。”
“少爷我是要赎回咱们的房子呢。”
傅小官捏了捏春秀吹弹可破的脸颊,说道:“去帮我拿来纸和笔。”
他接着又道:“现在这个方法酿出来的酒度数太低,不好喝。”
“度数……是什么?”
春秀歪着头好奇。
“哦,就是味道寡淡了一些,我试试能不能让它更香浓。”
听了发现听不懂,春秀只好跑去拿笔墨。
很快笔墨拿来了,春秀磨墨,傅小官执笔,才发现毛笔这个玩意儿他真的不习惯。
所以他放下了笔,走出凉亭折断一节树枝,蹲在地上画了起来。
张策带着刘师傅走了进来,傅小官没有抬头,说道:“来,一起看看。”
于是这天井了便有了这样一幅景象:刘师傅蹲在了傅小官的旁边,张策蹲在了刘师傅的旁边,傅大官坐不住了,他也走了过来,蹲在了傅小官的右边,春秀很是好奇,却不好意思蹲着,便站在傅小官的身后,伸长脖子向那地上望去。
傅小官用树枝在地上一边画一边说。
“我是这么想的,这个玩意儿叫天锅,分上下两层,下面的锅里装酒母……也就是现在酿出来的酒。
上面的锅里装冷水,最上面这是一根管子。”
“大致就是这样,炉灶里的火要旺盛,加热酒母,酒母蒸发,含有酒精的气体经过冷水的冷凝,顺着这管子流出,这就是最简单的蒸馏酒。”
“度数……烈度会比现在的酒高很多,其中还有很多改良之法,不过这个最简单的法子你们先试试。”
傅小官丢下树枝,想了想补充道:“这天锅里的冷水要不停的换,最好是想个法子弄一根进水管和出水管,这样就节省了人力。”
“刘师傅,刘师傅,你有什么看法?”
刘师傅挠了挠脑袋,“这个管子,怎么弄?”
“用竹子,将其破开去掉里面的竹节再合拢。”
刘师傅点了点头:“少爷这法子看似简单,却天马行空……我去试试。”
“等等,”傅小官叫着了转身就走的刘师傅:“此法不可外传,切记。”
“小人明白。”
接下来几天,傅小官都是在作坊里指导着工人们酿酒,为了保护傅小官的安全,傅大官还给他配了一个叫白玉莲的护卫,这是傅小官母亲的前护卫。
七天后,蒸馏出的第一份酒面世了,傅小官让嗜酒如命的白玉莲先尝了尝,只尝试了一口,白玉莲连连说了好几个“好酒”。
见新酒已经酿好了,傅小官这才告诉了傅大官,并且让他去请董书兰来品酒。
“儿子,这酒可有名字?”
傅大官道。
傅小官摸了摸下巴:“就叫西山琼酿吧。”
“好名字!”
……傍晚十分,董书兰才坐着马车姗姗迟来。
傅家的桌上摆满了精致菜肴。
傅小官、傅大官、董书兰三人落座,春秀斟酒。
“这是我儿新酿,取名西山琼浆,请小姐品尝。”
傅大官得意道。
酒香浓郁,董书兰一嗅便笑了起来。
尚书府董小姐饱读诗书外秀慧中,这是京都门阀权贵都知道的,但是除了尚书府寥寥几人,便无人知道董书兰喜酒,且不醉。
“这……谢傅家主美意,书兰不善饮,但此酒闻之诱人,与市间之酒极为不同,甚至比之添香更浓烈,书兰,便浅尝。”
于是傅小官知道了什么叫浅尝。
董书兰取下了面巾,哪怕傅小官心里早有准备,依然被那倾城之貌所惊。
便见董书兰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回味少许,便一口饮尽。
董书兰的美眸微眯,小嘴微微翘起,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而她小脸上也染上一层醉人的红晕,略微回味了一番后,直接一口将杯中之酒饮尽,等看到傅小官正直勾勾看着自己时,连带着耳垂也红了。
“呀!
傅公子,是书兰失态了,只是,傅公子竟然也懂酿酒?”
傅小官摸了摸鼻子:“略懂……”“傅公子谦虚了,这酒我看可入皇宫,为天下之最!”
董书兰一脸认真道。
“嘿嘿,董小姐是不是忘了之前答应我的条件?”
说完,傅小官的眼神在董书兰身上四下扫了几眼。
还别说,这小妞喝完酒的样子还挺好看的……看到傅小官的眼神,又想到了之前傅小官醉酒对自己表白的事,董书兰心里没来由一慌:“你,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你了,便会说到做到。”
说完,又喝了一杯,小脸越发娇艳了。
傅小官喉咙滚动了一下,酒不醉人人自醉。
三人越喝越尽兴,最后傅大官直接醉倒趴下了,傅小官赶紧让下人把他扶下去休息。
这时候,董书兰因为多喝了几杯,便不打算走了,直接在这留宿一晚,傅小官带着董书兰和她的侍女去了一间客房。
在路过廊子时,董书兰却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
“小心!”
傅小官手疾眼快,扶住了对方。
不料却因为身子还是有些孱弱,两人双双倒地。
董书兰那如玉般的脸庞瞬间升起两酡红云,身上的酒香与少女独有的芳香混合在一起,直扑傅小官的鼻尖,让他也有些迷醉。
刚想起来,傅小官的手却不小心碰到了鼓鼓的东西,朝着手的方向看去,顿时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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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月余的调理,傅小官的身子骨好了一些。
虽然昨夜未曾眠,他也依然在院子中打了几趟拳,倒不再局限于军体拳,他还打了寸拳泰拳擒拿格斗,然后在院子里跑了起来。
苏墨早已醒来,他站在二楼看着傅小官打拳,看着傅小官跑步,对这个少年也有了一分好奇。
昨夜傅小官通宵未睡他是知道的,甚至知道他一直在看纯阳心经。
如这样商贾之家的少爷,能够如此勤勉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何况,这人作的那诗还如此惊艳。
只是他所打的那些拳,看上去倒也有模有样颇具章法,可在苏墨的眼里,依然是花拳绣腿,估计是家里请过拳师,这人跟着学了一点皮毛。
傅小官不紧不慢的跑着,心里却在默念着纯阳心经那些运气的法诀,和身体的穴位经脉一一对应,然后便按着此法开始调理呼吸,尝试着在那虚无的经脉中运行起来。
十圈之后,他发现了一个微妙的事情,今儿个没有昨日早上那般累。
按理昨晚没睡,今天能坚持跑完十圈就不错了,难道这是这心经起了作用?
傅小官心里暗喜,没有停留,直到跑了十三圈,方才感到疲惫。
洗了澡,和苏墨一起用过早餐,他便在这榕树下打坐,两人从头到尾没有对话。
这一坐便是日上三杆,傅小官一身倦意尽去,对照书中所说,他没有在丹田处感应到气机,当然他并没有半分懊恼,这玩意毕竟是道院的正宗心法,哪有那般容易的道理。
春秀坐在石凳子上看着傅小官,心里想着说好的继续写红楼一梦这事呢?
难道就这样夭折了?
少爷这又是在干什么呢?
难不成还想修仙不成?
就在春秀胡思乱想时,易雨急匆匆走了进来,春秀迎了过去。
在这后院的一亩三分地里,春秀俨然已经成了傅小官的私人管家。
“闲亲王府来人了,说要见少爷。”
春秀皱了皱眉头,想着难道昨晚义愤填膺的那番话开罪了闲亲王府?
这岂不是给少爷添了麻烦!
“少爷在忙,带我去看看。”
易雨看着闭目打坐的傅小官,不是很明白少爷这是在忙什么。
他带着春秀去了外院,外院的会客厅里坐着两个人,正是春秀昨晚所见的虞问筠和虞弘义。
“奴婢见过二位贵人。”
春秀对二人一福,虞问筠问道:“你家少爷呢?”
“二位贵人可是来问罪的?
奴婢昨夜冒犯,倒不是我家少爷指使,如若二位怪罪,奴婢一人承担。”
虞问筠笑了,“我们可不是来怪罪的,就像见见你家少爷。”
春秀一愣,看着虞问筠那灿烂的笑容,觉得这位小姐不会骗她,于是说道:“还请二位贵人稍等,我这就去禀报少爷。”
春秀说着一溜小跑走了,虞弘义瘪了瘪嘴,端起茶闻了闻又放下,心想这破府规矩还挺多的,临江上下,我堂堂世子如此侯着一个人,这倒是开了先例。
他是不明白为什么九公主殿下这一大早就急吼吼的要来傅府。
按照他的意思,派个人过来吱个声,傅小官还不得屁颠屁颠的跑去亲王府?
没过多久,春秀又跑了出来,说道:“二位贵人请。”
虞弘文又是一愣,我是世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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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特么的能不能给堂堂世子一点最起码的尊重!
何况身边这位可是陛下最疼爱的九公主殿下!
按制,公主殿下前来,这傅府是要开中门由家主率全家跪迎的,可现在这算个什么事?
那厮居然没有亲自前来,派个丫头就给打发了,当真以为老虎不发威就是病猫?
虞弘文虎眼一瞪,腾的站起,吓了春秀一大跳。
虞弘文没有发飙,准确的说是没有发出来,他活生生被虞问筠一把给拽到了身后,还收到了虞问筠的严重警告——虞问筠瞪了他一眼。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腹中憋了数息,才无声无息的吐了出来。
二人随着春秀向后院走去,虞问筠再次小声的说道:“早说你别来,你偏要跟着,进去之后你不许说话!”
堂堂世子,就这样被无情的镇压。
傅小官煮了茶,看着二人进来,一脸笑意的招呼着二人入座。
“昨晚是真的很抱歉,我确实有事情无法抽身,本想着有时间去亲王府赔罪,没料到你们先过来了,很是惶恐,来,请用茶。”
这是虞问筠第一次见到傅小官。
这人挺帅的呀!
举止大方,言语诚恳,知道是亲王府的人也应对轻松,毫无拘谨,果然如书兰所说的那般,年方十六,却有着与这般年纪不符的沉稳。
“公子可知,他和我,是什么人?”
虞问筠故意板着脸问道。
这是要问罪了?
傅小官心里念头闪过,依然一脸如沐春风般的笑意。
他答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认识便是缘分,不问东西,不求因果,如此方才自在,姑娘以为如何?”
虞问筠美目一闪,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这少年果然如秦老所说经纶满腹,非常人也。
于是,她抿嘴儿一笑,“傅公子所言极是,就凭公子这一句话,昨日之事就此揭过。”
虞弘文也看了看傅小官,这句话倒是很不错,可本世子和九公主可不是什么鬼天涯沦落人啊!
“二位前来,可有何事?”
“昨日听闻傅公子还有著书,想着以公子才学,那书一定很有意思,能不能给本......小姐瞧瞧?”
傅小官回头看了看春秀,春秀垂头,吐了吐舌头。
“姑娘来的不巧,那书稿已经寄给了一位友人,得等一段时间那友人寄回来,我再给姑娘送去。”
虞问筠微微有些失落,问道:“寄给谁了?”
“上京的户部尚书之女,董书兰。”
虞问筠端起茶碗,揭开盖子,茶烟迷糊了她的脸。
过了数息,她放下茶碗,问道:“听闻公子为书兰作了一首词?”
傅小官又看了看春秀,春秀却摇了摇头。
“董姑娘离临江之前,偶然遇见,偶有所得,便写了一首,这......不是什么大事。”
“我明日也离临江,傅公子可愿为我作一首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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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女将春秀带到了九公主面前,又是一番耳语,九公主虞问筠也是一惊,看向春秀,问道:“你是傅小官的丫头?”
春秀捏着衣摆,抿着嘴儿点了点头。
“你家公子怎么没来?”
“我家公子说,真的不好意思,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办......他说,由奴婢来表达他的歉意,以后有机会,他再负荆请罪了。”
“就这样?”
“哦,不......”春秀从袖子里取出了那一页纸,递给了虞问筠,又道:“我家公子虽然没办法来,可我家公子作了一首诗叫奴婢送来,希望小姐公子们能喜欢。”
此刻偌大的四层楼上雅雀无声。
许多人都知道亲王府给傅家送了请柬,许多人也希望能够在此看一看傅小官。
因为关于傅小官的各种说法,如今充斥着偌大的临江城。
有人说他文曲星下凡,提笔成词。
也有人说他沽名钓誉,剽窃他人诗词。
但在所有人的心目中,此前的傅小官肯定是一纨绔公子,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之代表,而今忽然知晓他居然作了了不得的词,甚至还在坊间传唱开来——这种反差实在有些大,那么他究竟如何,在这里亲眼一见,也便能够知晓。
没有人料到傅小官不会来。
于是傅小官请了高人代笔,抄了两首词的说法,便占了绝大多数。
就在大家几乎盖棺定论的时候,他却派了一个婢女来,还带来了一首诗......他是想干啥?
这又是怎样的一首诗?
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虞问筠的身上,柳景行三人也不例外。
虞问筠接过纸页眉头便皱了起来,和所有第一次见到傅小官的字的那些人一样,这破字,实在难以入眼!
可随即,她的眉便舒展开来。
她的朱唇轻启,徐徐念了出来。
“醉今宵今夜星辰今夜风,画楼西畔上林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夏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此刻无声。
虞问筠缓缓抬头,缓缓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依然无声。
站在近处的人有听见虞问筠所念的这首诗,他们无声,是他们无法发出声音,因为这首诗太高,高到他们根本无法触摸。
只有在心里默念......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而站在稍远地方的人,比如柳景行他们,他们没有听见虞问筠念出的诗,但他们却因为这片寂静而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重量。
如一块巨石一般压在了他们的胸口,便连呼吸,也觉得有些困难。
虞问筠睁开眼,眼里一片柔软,她看着春秀,低声的问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你家少爷写此诗的时候,你可知道他是为谁而写?”
春秀一直观察着这场面,心里渐渐安定,少爷的诗,果然厉害!
她扬起脖子,颇为骄傲,回道:“当时奴婢有问起少爷,说少爷这是与谁心有灵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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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少爷如何回答的?”
“我家少爷说,自然是董书兰董姑娘了。”
“......哦......”虞问筠拿着这诗走上了中央的舞台,她的视线在众人身上扫过,扬了扬手中的纸页,说道:“这是傅小官写的诗,他有要事无法参加,派了他的丫环送来,下面,我给大家念念。”
柳景行三人向前走了几步,许多人围在了台前,就连樊朵儿和白秋也不例外。
没有人意识到,傅小官仅仅流出了两首词,却已经给临江的才子们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而对于樊朵儿这样身在青楼的女子,对于傅小官的诗词却极其渴望。
这不是才子佳人的问题,而是传唱的问题。
能够首唱傅小官的诗词,这就是身份和在这一领域的地位。
就在众人焦灼的眼光中,虞问筠再次开口。
“今夜星辰今夜风,画楼西畔上林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唐书喻一口干了杯中的酒,独自去了小几,又倒了一杯,又一口干掉。
柳景行没有任何动作,他已呆若木鸡。
余云棋自嘲一笑,“好一个心有灵犀一点通......此后,他便是临江才子之首。”
虞问筠正要走下舞台,下边却忽然有一个声音响起:“在下以为,这依然不是傅小官所作!”
她向那声音处看去,那是一十七八岁的少年,此刻这少年的脸上充满了愤怒。
“诸位都是临江人,我不相信你们不知道傅小官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那表哥此前一直跟着傅小官混,此子根本不会作诗,更是连四书五经都未曾读完过。
姑且不论此人之人品,单单就诗词而言,诸位相信一个从来不会作诗的人,却突然佳作连连,世上有这种人吗?
哪怕是那些戏文,也不敢这样写!”
人群起了窃窃私语之声,渐渐有附和之声,渐渐有声讨之声,而最有力的声音是:傅小官既然有如此才华,为何数次相邀他都不敢参与,包括此次上林诗会,他也是如此!
这也是虞问筠所疑惑的问题。
诗会这个玩意儿在大虞朝非常盛行,大虞朝以武立国,以文治国,在两百余年的岁月中,文风早已昌盛,就算是在庙堂之上,文官也已经压过了武官一头。
对于读书人而言,参加诗会是一件极其有意义的事,能够出名,能够结识更多的文人,能够融入文人的圈子等等,他们没有不来参与的道理,那么傅小官为何不来?
群情渐渐激动,声音越来越大,说的也越来越有些难以入耳,虞问筠正要阻止,却见傅小官那丫头怒气冲冲的冲了上来。
春秀很生气!
我家的少爷是你们这帮王八蛋可以诋毁的!
她双手叉腰,一声大吼:“都给我住嘴!”
于是,这满场的人真的住了嘴。
春秀伸出一只手,向前一划拉,划拉了一大群的人。
“你们......都是垃圾!”
“我告诉你们,我家少爷不但诗词双绝,他还在著书呢,岂是你们这帮废物可比拟的!”
说罢,她怒气冲冲的又冲了下去,径直走向那处大门,猛的拉开,走了出去,又砰的一声关上,胸口起伏,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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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环青梅也觉得奇怪啊,小姐那两处真的不小的呀,可那傅家公子怎么说小姐太小呢?
这面都没见过他怎么知道?
难道是有人要坏了小姐的名声不成?
张沛儿怔怔的看向窗外,叹了一口气,“他说的是年龄......他说大家都还太小,心智各方面还不成熟......还要怎么成熟?
再熟可就像那树上的果子,熟透了就会掉下来的呀。”
关于傅小官所说的年龄太小,这是张沛儿不能理解的,因为女子及笄也就是十五岁,就要嫁人为妻了,若过了二十还未曾嫁人,在别人的眼里,这就是大龄剩女,就像窗外树上的果子,熟透了掉下来可就没人捡了。
“不行,我得和他见上一面,青梅,备车。”
青梅愕然,小姐一向稳重,怎么在这事儿上失态了?
“去哪?”
“临江书院!”
......“此去下村我预计会呆很长一段时间,那边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亲自去处理,手上没什么好用的人,这很麻烦,所以去了临江我会培养一些人,倒不用全面,能够在某个领域独挡一面,我就算是能够解脱出来了。”
临江书院荷苑,傅小官和秦秉中喝茶闲聊。
“具体需要哪方面的人手?”
“建筑类,生产管理类,财务类,农业类,冶铁类,还要有懂得勘探的,大致这样。”
秦秉中想了想,“我说起来门生也不少,但都是读书的,你说的这些类别我没怎么接触。
我给你留意一下,如果有这些方面的人才推荐给你。”
秦秉中的孙子秦成业和孙女秦若雪已经休学来了临江,此刻二人就坐在秦秉中的身边,对于傅小官这兄妹俩是认识的,因为傅小官此前也来过一次。
秦成业十五,秦若雪十三,都在上京稷下学宫求学。
秦若雪安静的坐着,心里觉得有些怪异,此人也不过才十六,在爷爷面前却谈得很随意,爷爷说这是他的忘年交,胸有丘壑腹有乾坤,非常人可比。
可他说的那些仿佛奇谈怪论,似乎和圣人之书治世之道没有任何联系,不像学宫的同窗们那般,随口说来便是圣人家国天下治国安邦种种大道理。
秦成业却听得很认真,他是不喜欢圣学的,反倒是对傅小官说的什么水泥建房子,冶铁去杂质,那什么东西做得好人便可以飞到天上去等等极为感兴趣。
傅小官和秦秉中聊了一会就告辞离开了,苏墨依然跟在他的身后,履行着白玉莲交给他的职责。
如今两人偶尔会说上两句话,更多的是傅小官问,苏墨答,当然是关于这内功的事。
气感是没有的,只是身体的力量有所增加,个子貌似也长高了一节,轻功当然也是没有的,用苏墨的话来说就是:你想一步登天啊?
那就只有慢慢来了。
出得临江书院,便见一辆马车停在自家的马车旁,马车旁站着一个女子,日头有点烈,那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轻摇着一方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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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沛儿此前是见过傅小官的,也听过许多关于傅小官的事迹。
那时哥哥张文翰还未曾离开临江,哥哥提起过傅小官,总是嗤之一笑,“妹妹你可躲着他点,那就是一花花公子,疯狗一般,祸害了不知道多少弱女子。”
然后便是户部尚书之女董书兰来临江,哥哥是极为仰慕的,对她说道:“书兰之美若繁星之下那一朵盛开的兰花,哥此去京城定要中个状元,若能得书兰青睐,此生便再无憾事。”
说到董书兰的时候,自然也说起了傅家那公子,他居然敢在董书兰的面前撒野,被董书兰的侍卫给丢到了大街上,后来还被打得差点没活过来,用哥哥的话说便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每次她都很认真的听着,脸上却始终是微笑的模样。
可在哥哥即将出行去上京时,却见哥哥眉间紧锁,问起才知道那人居然转了性子,还作了两首了不得的词。
这两首词随后她便知道了,当然很好,但是哥哥说他肯定是抄袭的,这在情理之中,张沛儿觉得应该如此。
可随后哥哥去了上京,再听到府里传来的关于傅小官的消息时,她便觉得有些异样。
那酒听说非常好喝,她不饮酒,可父亲似乎从此后便一直喝着那酒。
然后有了临江学子邀约他,他却拒绝,坊间对他的风评各异,但有一点张沛儿注意到了,那人再没有惹是生非,甚至再未曾去过青楼,做人也变得低调稳重,秦老居然为他正名,还以平辈论交。
至此,张沛儿的好奇心便被勾了起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直至六月初一上林洲诗会,她虽然没去,但那首心有灵犀一点通在第二日便传遍了临江城。
这又是他所作!
临江城的人对他的风评彻底变了方向,傅小官,当为而今临江新的四大才子之首!
张沛儿反反复复的看了傅小官流传在外的两首词和那一首诗,重新勾勒出了傅小官的形象,那就是翩翩少年风流倜傥诗书满腹。
不然,何人能写出如此绝妙的诗词?
他不是抄袭,他是有真才实学之人!
一个又有钱又有才的未婚少年,就这样竖立在了临江许多未出阁的大家闺秀面前,张沛儿未曾例外,她甚至很准确的做出了决定,那就是在别人还没有发现或者说是别人还没有重视傅小官这一身才华之前,抓住他!
以自己的家世容貌才学等方方面面,她不认为自己的主动出击会失败。
这便是眼光,张沛儿的眼光相当不错,只是她忽略了一点,此傅小官,非彼傅小官。
傅小官拒绝了,她很伤心——这究竟是伤心还是不服输还是强大的占有欲,此刻无法解答,就连张沛儿自己,也不知道。
她必须挽回,既然通过媒婆不行,既然他未曾见过自己,那就自己亲自出面来挽回。
所以她来了,就在马车里。
心里有些紧张,脸上却很平静。
......“傅公子留步。”
青梅迎了上去。
“你是......?”
“我家小姐想见你一面,请公子随奴婢来。”
“你家小姐是谁?”
“公子上去就知。”
傅小官蹙眉想了想,向停在旁边的那辆马车走去。
打开车门,掀开门帘,便看见了那张略施粉黛很是精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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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官有些气闷,继续跑步。
早课做完,洗了个澡,用了早饭,傅小官已经将白玉莲飞起的那一幕给忘记了。
“秀儿,去请易管家和黄管家来,我有事情。”
“哎。”
秀儿转身离开,傅小官坐在凉亭里,看着雨滴自亭檐上落下,想着董书兰此刻恐怕已经离开了临江。
这女子......傅小官必须承认老爹傅大官是很有眼光的,因为那句娶妻当娶董书兰。
几次的接触下来,傅小官对董书兰的认知也愈发清晰。
时而知性如那不惹尘埃的莲,时而静默如那幽谷盛开的兰。
这是一名才及笄之年的少女,所表现出来的修养令傅小官刮目相看。
此刻,于临江城东门,一列马车在雨中静立,一名身着白衣蒙着白纱的女子此刻也站在雨中,向那些前来送行的人挥手告别。
她的视线在人群中逡巡,最终没有看见那人的影子。
她虽然带着微笑,心里却如这雨丝般......有些落寞。
她的手里提着一口黑色的箱子,她转身上了中间最大的那辆马车,将那沉重的箱子放下,门帘关上,车队启程,迎着江北细雨。
......傅小官在石桌上奋笔疾书。
黄微和易雨分坐两旁,春秀站在傅小官的身后。
那一张张纸上写着有些怪异的东西,比如:余福记,重新定义白酒标准。
又比如:金陵有添香,临江有天醇。
天醇美酒,值得您拥有。
当朝大儒秦老亲笔为香泉天醇题名。
若想狂歌诗百篇,请君畅饮天醇酒......“这些东西是广告。”
傅小官酣畅淋漓的写了一大堆,然后说道:“我要你们做的是,将这些纸上的所有东西,找人写在红布上。
红布要长两丈,宽一米,两边绑在竹竿上,找人给我举着,在临江的大街小巷每天走三圈。
要敲锣打鼓,要专门有人吆喝。
其中余福记于六月初一隆重推出这几个字要排在第一排和最后一排。”
“另外就是去做一批灯笼,所有灯笼都印上余福记和香泉天醇的字样,全给我隔十米距离一盏竖在江边,我要沿江一路,全部飘着这种灯笼。”
“另外,去订一千个这样的盒子,里面垫上棉布,铺上这种红绸。”
“派人将这几个字交给西坊余记琉璃店和姜记瓷器店,余记那边杯子低下压印天醇二字,姜记的那些瓷瓶,瓶身和瓶底都要分别印上这些字样。
另外我订的那批货品质和时间不能有问题。
姜记瓷器店交货直接送去余福记,安排人手将酒灌在瓶子里——注意,红色瓶子是装天醇的,一瓶只能装三两,而蓝色瓶子是装香泉的,可别搞错。”
“......”事无巨细的交代完毕,黄微和易雨取了这些东西离开了后院。
“少爷......真的变了。”
黄微低声说道。
“自下村之行,我就发现少爷变了。”
易雨笑道。
“如此甚好,二夫人那边......”易雨仰头望着细雨迷蒙的天空,叹息道:“二夫人那边,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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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无事闲敲窗。
傅家后院的那栋小楼的二楼上,春秀磨着墨,傅小官没有提笔。
这些日子关于余福记的事情,前期所有的准备他已经全部布置了下去,一切也基本在他的计划中运行,那些广告自然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毕竟这个时代还没有人像他这样宣传。
新奇的东西当然更引人注目,现在的临江城许多人所谈论的话题便是两个。
其一是余福记那号称能够与添香比肩,有当代大儒秦老题名的酒。
其二却是傅府傅小官这个人。
傅小官在五月初五所作的两首词,经过怡红楼花魁樊朵儿的嘴儿唱出,再经由临江剩下的三大才子的一番推波助澜,这两首词已经如日中天,成了大户人家那些小姐们在闺房里天天讨论的话题,也成了临江无数学子们时常吟诵作为对比的经典,而傅小官江南第四才子的名头,便这样在临江响亮了起来。
傅小官!
那个临江城的毒瘤,不学无术的纨绔,他居然能够作出如此惊艳的两首词!
他居然能够成为临江第四才子!
显然,在临江人的心中,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人们谈论着,基本都是几声呵呵,觉得那不过是个笑话,估计是傅府为了洗去自身的一些铜臭,请了某个大家作了两首词,一番操作让傅小官出名而已。
傅小官听闻之后也是呵呵两声,不以为意。
人们大多数时候是希望别人好的,但有一条,不能比自己好。
如果比自己好,那背后肯定就有某种阴谋,那就会变成敌视,便会提高防范,便会觉得别人的好肯定是假的。
所以,傅小官这才子之名,当然名不符实。
此点,已经在临江学子们的心中牢固的竖立了起来。
半山书院决定召开一次诗会,请临江第四才子参加,但傅小官并没有去。
柳景行邀约了另外两个才子和数名临江有名的学子在怡红楼小聚,柳景行亲自来傅府请傅小官参加,他还是没有去。
他为什么不去?
当然是不敢!
如此这般,更是坐实了傅小官胸无半点墨,抄袭别人诗词的事实。
这样的无耻的一个人,他居然说余福记的天醇酒能够与添香比肩,居然说大儒秦老亲笔题名——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龌龊的手段欺骗了秦老,到时候必须去买一点天醇,在临江书院的诗会上,彻底的揭开傅小官的小人嘴脸!
傅小官看着窗外的细雨,那张清秀的脸蛋上露出了笑意。
哥......当然是抄的啊!
“少爷,这样下去,会坏了你的名声。”
春秀是很担心的。
这个年代名声很重要,如果名声坏了,以后可是寸步难行。
可傅小官对此并无反应,“秀儿,别急,让子弹飞一会。”
“子弹?”
“额,弓箭......不说这个了,我让你派人送去西山别院给刘师傅的信,送出去了没有?”
“想来刘师傅已经收到了......少爷,这事儿很重要?”
傅小官点了点头,提起笔来饱蘸墨水,在纸上落下了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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