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轩叶不染的现代都市小说《被贬养马,一朝回城我怒掌权势!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墨染江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贬养马,一朝回城我怒掌权势!最新章节》是作者“墨染江山”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林轩叶不染,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不原谅侯府呢?果不其然,听到这话,一旁秦倩一脸的不屑:“就你,也配对侯府有气?”......
《被贬养马,一朝回城我怒掌权势!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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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冰霜刺骨。
大乾皇城,御马监。
“林轩,平西侯府的人在御马监外,他们要带你回去。”
而听到这个消息,一身马粪臭味,整个人憔悴至极的林轩坐在一堆风干的粪堆之上,却并未有什么动作。
他脸颊上扬,目光看向天空的皎洁明月,白毛毛的雪花,在皎洁月光下,竟如漆如墨。
三年前,他还是大乾的破虏先锋,平西王府的世子,天纵麒麟儿,只是自那个男人出现之后,一切急转直下。
三年前,他的奶妈临死之前,道出了一则事实,自己并非是平西候的亲生儿子。
当年奶妈因为被夫人惩处,怀恨在心,趁夫人分娩之际,将平西候府真正的世子给调换了。
这个消息折磨了的她十八年,临死之前耐不住良心的亏欠,这才选择说出来。
林轩清楚的记得,秦侯夫妇与真世子相认时有多激动,他们相拥而泣。
而他站在最阴暗的角落手足无措,心中充满了忐忑与愧疚。
许是看出林轩的失落,秦侯向他保证,他依旧是侯府长子,只是多了一个弟弟而已。他们会一如往常一般把他视作亲生儿子。
只是,父母亲嘘寒问暖的对象不再是他,姐姐宠溺的人也不再是他。
他虽然还生活在侯府,但却形单影只的像个陌生人,眼睁睁的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成为秦安的。
秦安在外受苦一十八年,自己替他享受了一十八年,林轩是愧疚的。
为了弥补心中的亏欠,他带秦安与王公子弟结识,让其接手侯府大半产业,将其向一个真正侯府世子的路上引领。
只是,自己的善意换来的是比这刺骨北风还要彻骨恶意。
泗水关大胜,当今圣上嘉奖,平西王带着他以及刚刚回到身边的秦安进宫。
这本是他登堂入室,封官拜将的起点,可是御书房中,一尊皇帝生母遗留下来的玉佩被摔碎,成了他人生的转折点。
御书房中,除了皇帝外,只有秦安和他进入过。
只是还没等让人查明,自己那个一心对待,想要将其扶上世子之位的秦安便出来举报他摔碎玉佩。
登时,龙颜大怒,要斩首自己,最终因为他泗水关有先登之功,贬到这御马监,一呆便是三年!
这三年时间,整个侯府仿佛在自己眼前消失了一般,什么父母,姐姐,亲人,三年时间不管不问,未曾见到一个人影。
刚来到这里,他愤恨过,期望过,可到了如今只剩下麻木。
愤恨自己的人生,前面灿烂如骄阳,如今卑微如蝼蚁,期望侯府亲人挂念他,给予自己哪怕一点心里的慰藉,到最后彻底的麻木,如同一个行尸走肉,被这御马监剥夺掉了最后的一点思念。
三年前期望的一切,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已无甚挂念,权当还了侯府的养育之恩了!
林轩站起身来,径直出了御马监,一片苍白之中,两架鎏金打造,与此地格格不入,正氤氲向外冒着热气的马车矗立门外。
马车前方,两道着貂皮裘,腰佩容臭的富家官宦站立。
一男一女,男子细皮嫩肉,温文尔雅。
女生一双丹凤眼,身姿高挑,眉宇间带着飒爽的英气。
秦倩,他的阿姐。
望着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林轩麻木的心猝不及防的抽痛了一下。
他唤了十八年的阿姐,曾为了营救他,亲率八百府兵不惜千里驰援。但却在秦安诬陷他的时候,选择默不作声。
时隔三年,心中委屈再次涌上心头,让他刺痛万分。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委屈压下去,朝着秦倩走去,待到跟前才跪下行礼,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疏离。
“奴才拜见小姐,世子!”
秦倩脸上喜色凝固,她想象过姐弟相见时的场景。
想着以林轩的性子,要么扑到她的怀里,向她哭诉这些年的委屈,要么满心恨意,不愿见她一面。
唯独没有想到,林轩竟然这般平静的在她面前,跪下!
这还是自己宠了十八年的弟弟吗?
秦倩只觉的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撕扯一样,她紧紧的咬牙,美目盯着林轩,喉头似是被堵着一般,半响才深吸了一口气:“父亲向陛下求情,陛下圣恩,许你离开此地。”
说完,秦倩自觉语气生硬了些,便俯身去扶林轩,刻意温柔:“轩儿,同阿姐回家吧?”
同阿姐回家吧?
短短的几个字他盼了三年,可真正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内心却一点波动都没有。
对于平西侯府,他早就不抱任何幻想了。
他冷漠的挣脱秦倩的手,躬身道:“奴才多谢陛下恩典,多谢侯爷。”
语气谦恭,可字里行间透出的陌生令秦倩心疼。
她收回手,眉宇间浮现一抹嗔怒,语气带着几分气恼:“御马监呆了几年,可你依旧是侯府的世子,何曾是奴才了?”
她自幼疼爱林轩,怎么可能当他是奴隶?
可林轩听着秦倩的话,只觉的讽刺,他在御马监受尽刁难,御马监的老奴动辄就是鞭笞,可这三年来,侯府的人从未来探望过他一次。
见林轩沉默不语,秦倩只好舒了一口气,压制内心的怒意,蹙眉道:“父母甚是想念你,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还望大小姐恕罪,我本无根浮萍,与王府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不愿意回去。”
侯府不再是他日思夜想的家,眼前的人也不再是他朝思暮想的亲人。
离开御马监前往侯府,再回到那个让自己心已经凉透的地方。
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不愿再去承受第二遍刀割火烧。
听到这话,秦倩一愣,登时神情先是惊愕,而后便是震怒。
一直以来,侯府之中,林轩对自己的话可谓是百依百顺,这二十多年,这是林轩第一次忤逆她。
“你,再给我说一遍?”秦倩语气加重盯着林轩道。
“夜里风雪大,还望大小姐和世子回去吧!”
“你混蛋!”秦倩愤怒的骂道,下意识扬起手中马鞭,狠狠的对准了林轩。
“阿姐,不要,不要打大哥。”
就在此刻,旁边的秦安开口道。
“大哥在这苦寒的御马监待了三年,对我们有气,对侯府有气是应该的。”
“你若是敢打大哥,怕是大哥再也不会原谅侯府,原谅你了!”
听到这话,林轩看向自己这个劝架的弟弟,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苦笑。
自己只是不想回侯府,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而已,何时说过自己对侯府有气了?
自己又有什么资格不原谅侯府呢?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一旁秦倩一脸的不屑:“就你,也配对侯府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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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厮故意大声喊道,尤其在喊道小诗圣的时候,生怕别人没听到一样。
被簇拥着的男子,面容俊朗,带着贵公子的矜持笑意。
“一会小诗圣过来,掌柜的可不要怠慢。”秦安举手投足间,带着刻意的优雅。
在秦安的旁边,一个小厮脸上掩盖不住的张狂:“我家公子可是小诗圣的徒弟,你们要好好招待,要是怠慢了,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秦安却是一脸谦恭的模样,听到小厮说自己是小诗圣的弟子时,他连连摆手:“切不可乱说,诗圣只是有意收我为徒,但还没有正式拜师。”
那小厮笑着说道:“公子太自谦了,这京城多少俊杰争着拜入诗圣门下,可他偏偏看中了公子,这说明什么?说明公子天赋好。”
在小厮看来,秦安拜入小诗圣门下是早晚的事。能拜入小诗圣门下,不比在国子监强。
“秦公子本就是侯府世子,现在又是诗圣门下,真是让人羡慕啊,将来承袭侯府的爵位,必然国之栋梁啊。”
一个书生摇头晃脑的奉承道。
“是啊,能成为诗圣弟子,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
周围一群人都忍不住附和道。
秦安听着众星捧月的声音,嘴角浮现一抹笑意,不过却极力压制内心的喜悦,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谦恭。
眸子扫视全场,却看到林轩和叶玲珑正坐在窗边喝茶,他脸上的喜悦瞬间消散。
林轩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安,不知为何,每次看到秦安这副虚伪的面孔,他就觉得可笑。
明明心里恨得牙痒痒,还得装作一副温文尔雅,尊重兄长的模样。
果不其然,秦安脸上很快堆出温和笑意,向着林轩躬身行礼:“见过兄长。”
“秦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这里哪有你的兄长?”林轩端着茶杯,冷声说道。
秦安脸色一凝,当即露出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兄长这是何意?莫不是弟弟做错了什么,惹兄长生气了?”
众人听着秦安的话,目光都落在林轩的身上。
“我当是谁,原来是侯府的假世子,他怕是嫉妒秦公子成为小诗圣的弟子。”
“真是忘恩负义,侯爷知道你是假世子,不但没有将你逐出侯府,还对你悉心栽培,你竟嫉妒秦公子?”周围的人冷声说道。
林轩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喷出来,疑惑的看着众人:“我会嫉妒一个被国子监开除的人?”
听到林轩这句话,秦安脸色瞬间一沉,强忍着脸上的怒气,努力保持着贵公子的形象,挤出一抹笑意:“兄弟,不要因为嫉妒我,就出言污蔑!”
“我是自己离开国子监的,不然怎么拜入诗圣门下?”
叶玲珑俏脸微冷,秦安这句话明显是撒谎,他是怎么离开国子监的,别人不晓得,她还能不知道?
再说了,林轩才华横溢,论诗才更是惊才绝艳,怎么可能会嫉妒秦安。
秦安自信的挺直胸膛,然后脸上浮现倾慕之色,朝着四方馆遥遥一拜,语气谦卑的说道:“小诗圣受万人敬仰,能成为他的弟子,是莫大的荣幸。我想专心随诗圣学习,自当心无旁骛,故才离开国子监。”
林轩听着秦安恬不知耻的话,嘴角浮现一抹冷意,心想秦安不愧是无脑之人。
苏文虽是诗圣,可毕竟是南楚之人。"
林轩是一个穿越者,真正的林轩在他进入御马监的第一年就被冻死了。
而现在的林轩只是保留了原主的记忆,不过在御马监后两年的苦,他是真真切切的受了。
穿越到这个倒霉蛋的身上,前十八年的福一点没享到,苦全吃了。现在还寄人篱下,遭人白眼。
不过林轩现在庆幸的是,自己已经脱离御马监,至少性命保住了。
现在虽然只是秦家名义上的世子,但衣食还是不愁的。不过林轩并不想继续待在秦府,他只有脱离秦府,才能轰轰烈烈的干一番事业,而现在他最缺少的就是启动资金。
跟秦家人要钱,他是绝不愿意的,而且这一家子虚伪的很。
尤其是秦守常,他对林轩是又爱又恨,十八年的父子之情,不可能没有感情。可他对林轩更多的是恨,恨他夺走了秦安十八年的世子身份。
秦守常依然记得,他在找到秦安的时候,秦安那落魄寒酸的场景,吃的是发馊的馒头,睡的是破烂不堪的被子,衣不遮体。
那可是他秦守常的儿子,平西候府的世子,竟然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而林轩这个假世子,却享受着自己亲生儿子本应享受的一切。
而林轩自觉对秦安有所亏欠,所以在陛下责怒的时候,他才帮着定罪。
只是没有想到,秦守常竟然做的那么绝,在陛下面前不仅没有丝毫的求情,更是直接和他撇开关系,将他逐出秦家族谱。
他在御马监的三年,更是对他不闻不问,自生自灭。
秦家对林轩的恩情,在他冻死的寒夜里就已经还清了,而现在的林轩只想带着原主的记忆活下去而已。
忍饥挨饿,林轩已经习惯了,蒙头就睡,这样可以减轻饥饿。从清晨知道晚上,秦倩这才于心不忍的送了一碗饭,林轩没有任何的矫情,三下五除二吃的一干二净。
季春瑶将准备好的新衣服送来,看样子是从铺子里匆匆买的,虽不是很合身,但至少能遮住胳膊上的伤痕。
林轩便去了祖母的院子。
带来道祖母的院子,便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夫人,虔诚的礼佛。林轩便静静地站在门口,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可老夫人却像是感受到什么似得,忽然回头看向林轩,随后眼睛不由的红了。
“轩儿回来了?”
老夫人苍老的几个字,透出无尽的悲怆。
林轩忍不住红了眼睛,进屋便跪在祖母面前。
“不孝孙林轩,见过祖母。”
老夫人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依旧保持着礼佛的姿势,却是冲着林轩招手:“到祖母身边来,让祖母看看。”
林轩移步到老夫人身边,跪在她面前,以便让她能看清自己。
老夫人看着林轩,枯瘦的手微微颤抖,一点一点抚摸他的脸颊:“轩儿瘦了。”
短短几个字,令林轩眼眶彻底决堤,他低着头不忍让祖母看到。
自从秦安回到秦府,侯府所有人几乎在一夜之间,把所有宠爱都转移到他的身上,他们心疼秦安这些年的遭遇,都想尽量弥补这十八年来对他的亏欠。
只有老夫人注意到角落处仓皇失措的林轩,老夫人拉着林轩的手安慰他:“不管他是不是侯府世子,他永远都是祖母心中最孝顺乖巧的孙儿。”"
将军酒,可以说是大乾最烈的酒。
林轩连喝三盏,脸上没有丝毫醉意。
众人见林轩十几盏酒下肚,依旧仪态风流,都不觉震惊,这酒量也太惊人了。‘’
半炷香后。
“我已成诗。”
于泉哉豪迈的向着伺候的侍女喊了一声。
侍女恭敬的递上笔,于泉哉潇洒泼墨,笔走龙蛇,一首诗展现呈现在纸上。
一旁的秦安自然而然的朗诵道:
乾楼美酒斗十钱,丰都游学多少年。
相逢即会为君饮,系马危楼垂柳旁。
诵读声落下,顿是激起一片喝彩,只用了半炷香时间,就做出一首不俗的诗作,足以说明于泉哉诗才。
此诗辞藻并不华丽,不过却将主人公的洒脱,侠气展现其中,尤其是那句相逢机会为君饮,更是让众人拍手叫绝。
于泉哉站起身,面向四方作揖,丑陋的脸上全是得意之色,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仿佛这一刻,他已经稳操胜券,脚踩林轩,名震京都。
此时的林轩已经饮了二十八盏,醉眼看着于泉哉的诗,摇头哂笑,不屑一顾。
“最烈的将军酒已经连喝七盏,就算不是诗仙,也是一个称职的酒囊饭袋。”
“林轩,让你作诗,却一个劲的喝酒,莫不是想借酒逃避?不敢和于公子比?”
围观之人嘲讽之音更多,甚至有人认为林轩以前的才名是假的。
负责雅间的妖娆娘子,温声细语道:“公子醉了,这酒虽是郡主请客,但身子却是公子自己的,莫要伤了身子。”
声音虽然温柔,实际认定林轩是想借着醉酒,逃避比试。
秦安劝道:“兄长,莫要伤了身子,输赢不重要。”
“聒噪!”林轩不爽的扔下酒盏。
然后摇晃着身子走到桌案前,提笔落墨,借着三分醉意,一气呵成:“寒冬时节雪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背后的口诛笔伐全部消失,用词直白,可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戚之感。
林轩手持毛笔,笔墨肆意纵横,又是两句落下。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嘶。”
雅间寂静无声,众人皆是被这一首诗所震撼,全篇直白无比,却意境深远。
于泉哉的诗跟这一首诗比起来,仿佛是碎石堆砌的无用之物。
现场的文人士子都能品味出来两首诗的好坏,就算于泉哉早就知道题目,花了三日才做出这一首诗,可还是被林轩狠狠地踩在脚下。
秦倩和叶不染二人,在看到林轩的诗作后,美艳的脸上都浮现震惊,二人几乎都不可思议的看向林轩。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什么是杏花村?”一文人问道。
“哼,你们当然没听说过?城东十里,有一农家酿的酒,名曰杏花村酒,美妙不可言,绝非这乾江楼的劣酒可比的。”
“乾江楼的劣酒?”
众人在听到林轩狂妄的言辞后,脸上都浮现一抹震撼,乾江楼可是皇家酒楼,林轩竟如此贬低,也太张狂了!
“纸来!”
林轩将写好的杏花村随意扔下,慵懒的说道。
之前暗讽他的妖娆娘子,哪还敢怠慢,直接命人换了新纸。
林轩仰天长叹一口气,随后提笔落墨,笔走龙蛇。
“雪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秦倩怔怔的看着纸上的诗句,蓦然间心像是被撕扯了一番,林轩这三年究竟遭遇了什么?竟写出独酌无相亲这样的诗句?
而就在她深情落寞间,林轩诗已写完,然后潇洒的将笔抛下。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饶是于泉哉,在看到这一首诗后,眼皮都忍不住剧烈跳动,不用评论,他自然知道自己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
秦安脸色及其难堪,没想到林轩在御马监荒废三年,文采比之前还有精进,此诗绝对是他听过的,千古第一诗。
围观的文人士子,纷纷提笔抄录。
“谁胜谁负,全由郡主定夺,林轩还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林轩凝视着叶不染,简单的作揖后,转身离去,脸上没有任何的眷恋。
秦倩本想叫住林轩,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咬了咬红唇,没有说话。
乾江楼最顶层,公主叶玲珑斜倚在栏杆上,望着京城夜景,跟着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闲聊。
这时,一个侍女匆匆走来,将两首抄录的诗呈上。
叶玲珑无暇顾及,轻启红唇:“直接念。”
侍女高声朗诵:“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叶玲珑娇躯一顿,她身旁的女子一下子窜起来。
“好诗。”
叶玲珑和女子异口同声的说道。
叶玲珑一把接过纸张细看:“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她认真的品爵这句诗,不由的陷入沉思。
随即向着侍女说道:“此诗是谁做的?”
“好像是一个叫林轩的。”侍女说道。
“林轩?”叶玲珑秀眉微微一凝,显然有些陌生。
“应该是秦轩,三年前,秦轩打破公主祖母留下的玉佩,被陛下贬到御马监为奴。秦家为了撇清关系,将他从族谱除名,秦轩因此改名林轩。”叶玲珑身旁的女子说道。
“焰,你这么清楚?”叶玲珑有些意外。
叶玲珑身边的女子名叫慕容焰,是镇国公的孙女,从小喜欢舞枪弄棒,经常男子打扮。
慕容焰嫣然一笑,说道:“秦轩是军中奇才,祖父经常提及,所以知道一些。”
“被贬御马监三年,他受委屈了。”叶玲珑忽然深情一凝,语气沉重的说道。
身为公主,她当然知道那玉佩不是她祖母留下的,不过是父皇打压秦府故意为之。而秦府为了平息陛下的怒气,直接把秦轩从族谱移名。
如今平西王平定西垂蛮族之乱,陛下未来示好,这才同意把秦轩放出来。
可以说,自始至终秦轩都是这一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慕容焰闻言,同样轻叹了一声。
几乎是一夜之间,杏花村酒名震京城,经过文人士子的传诵,直接在京城掀起了一股杏花村热。
都寻思着林轩口中的杏花村酒有什么独特的地方,竟能让林轩作出如此佳作。
张僚和马三早已经根据林轩的要求,打造了蒸馏设备,一天内蒸馏了四五坛蒸馏酒.
不用他们推销,他们只需要在门前挂着杏花村三个字,就有十几家酒楼争相合作。
张僚也懒得选,直接价高者得。
经过一番竞价,最终还是财大气粗的乾江楼以十二两一坛的天价获得购买权。
张僚和马三这些人,在听到最终报价后,全都震惊的目瞪口呆。之前他们酿的酒,一坛顶多二钱银子,现在一坛酒竟然报价十二两!
乾江楼乃是皇家酒楼,自然不在乎这点银子,现在杏花村盛名在外,他们自然要不惜重金买来。
乾江楼高价买杏花村酒的消息不胫而走,许多文人士子都争相赶到乾江楼,想要尝一尝这杏花村的滋味。
怕这些王公贵族喝不惯烈酒,张僚特意勾兑了清水,使得烈度有三成左右。
这个烈度在大乾而言,比将军酒都要烈上一倍。
果不其然,那些世家公子在尝了杏花村酒后,都被烈的面颊通红,直觉的一道火线顺着喉头蔓延到胃里。
一些酒量不行的,一盏下肚,便醉的不省人事。
他们终于知道,林轩为何说乾江楼的酒淡了。
秦安回到秦府,眉头紧皱着,本以为林轩会在宴会上颜面尽失,没想到他竟然做出两首,惊艳全场的佳作。
以至于他心里一直闷闷不乐,季春瑶看着郁郁寡欢的儿子,不禁忧心。
“安儿,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季春瑶蹙眉问道。
秦安眼睛微红,像是受了无尽的委屈一般,只要秦安不高兴,季春瑶就冷着脸,秦倩也心情不好,整个秦府奴仆下人都要战战兢兢。
“没什么,一些小事,就不让母亲忧心了。”秦安说道。
秦安越是这样说,季春瑶越是放心不下,她看向秦倩问道:“倩儿,究竟是何缘故?”
秦倩蹙眉道:“还不是林轩,他明知道安儿从小被农妇养大,竟然他作诗,这不是让安儿难堪吗?”
听着秦倩的话,季春瑶的眉头微微一蹙:“轩儿或许是在气头上,并不是故意的,你莫要怪他。”
秦倩听着季春瑶的话,秀眉微微一凝:“他就是故意刁难安儿。”
即使秦安心情不好,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因为林轩在做出那两首惊艳全场的诗后,叶不染看向林轩的眼神。
充满了爱慕和欣赏,这种眼神,叶不染从未向他流露过。
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虽然已经是侯府的世子,可依旧比不过这个御马监为奴的林轩。
秦侯事务繁忙,轻易不在家里吃饭,不过今日却难得的清闲。
“好了,你就不要猜忌了,轩儿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他不过一时气话罢了,你做姐姐的,理应让着他。”季春瑶语气温柔的说道。
“对了,今日你父亲回来,你叫上轩儿,一起吃顿晚饭吧,我们一家好久没吃过团圆饭了。”
秦倩冷着脸,让下人去叫林轩。
暮色渐深,秦安是扶着老祖母来到前厅的。
下人早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菜肴,秦侯和季春瑶等人早已经到了,见了老夫人,秦侯亲自扶着老夫人坐在了圆桌首位。
两人分别坐在老夫人的两侧。
“你也坐吧。”秦守常的声音中带着一抹冷漠。
秦守常的目光只是随意的在林轩的身上扫了一眼,脸上闪过一抹亏欠,他知道林轩被贬御马监是为了秦安,所以心里难免有几分愧疚。
林轩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全程一言不发。
秦倩坐在林轩的身旁,见林轩沉默不言,秀眉微微一蹙。
“你弟弟最爱吃鹌鹑蛋,倩儿,那碟子离你近,你给轩儿夹点。”季春瑶浅笑着说道。
这明显是想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秦倩蹙眉,念在林轩受了三年委屈,她不应该赌气。于是起身,把一整盘鹌鹑蛋都放在林轩面前。
季春瑶和老夫人脸上浮现欣慰之色,就连秦守常都微微一笑。
只是林轩看着眼前的鹌鹑蛋却眉头一皱,不过在这阖家欢聚的日子,他也不想寻麻烦,只是道了一声谢,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秦倩俏脸却不由的一沉,因为她看到林轩自始至终都没有夹那一盘鹌鹑蛋。
但碍于秦守常和老夫人在场,她并没有发作。
秦守常看了一眼,脸上浮现一抹阴沉。
不知过了多久,老夫人吃饱了,便起身回去休息。
可谁知,老夫人刚离开,秦倩就一把将林轩面前的鹌鹑蛋夺了过来。
季春瑶眉头微微一蹙:“倩儿,你又怎么了?”
一面低声呵斥秦倩,一面查看秦守常的脸色,生怕秦守常动怒。
秦守常脸上浮现一抹愤怒,看着林轩说道:“林轩,你留在侯府十八年,这十八年来侯府何曾亏待过你?我和你娘更是对你苦心栽培,你姐处处维护你,不管你要什么,她都会想尽办法给你。”
秦守常的一番话落音,厅内的所有人都脸色一变。
季春瑶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林轩,然后有手戳了戳秦守常的胳膊,道:“夫君,都是一家人,说这个做什么?”
一旁的秦安吓得脸色苍白,怯怯的抓着季春瑶的胳膊。
但,秦守常并没有回答季春瑶的话,而是目光冷撤的盯着林轩道:“你被贬御马监三年,这的确是侯府对不住你,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当初不是你就是秦安被贬,我只能选择一个。”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可侯府对你十八年的养育之恩,还抵不过这三年的委屈吗?”
秦守常的语气和秦倩简直是一模一样,在他们看来,侯府养了他十八年,他就理所应该回报侯府,原主也是这样想的。
然而秦守常不知道的是,那个被他诬陷入御马监的儿子,早就死了,现在的林轩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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