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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玥裴湛小说

萧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身边的丫鬟云裳忧心的说道:“夫人,老夫人让您每日天不亮就来请安,偏您来了又故意不见您。这种恶雪天,您身子又不好,要不还是回去吧?”

主角:萧玥裴湛   更新:2023-04-11 11: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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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玥裴湛的其他类型小说《萧玥裴湛小说》,由网络作家“萧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身边的丫鬟云裳忧心的说道:“夫人,老夫人让您每日天不亮就来请安,偏您来了又故意不见您。这种恶雪天,您身子又不好,要不还是回去吧?”

《萧玥裴湛小说》精彩片段

燕国,候府老夫人的芷兰居外。

隆冬的风,带着刺骨的冰寒,萧玥却站得身上覆了一层薄雪。

她身边的丫鬟云裳忧心的说道:“夫人,老夫人让您每日天不亮就来请安,偏您来了又故意不见您。这种恶雪天,您身子又不好,要不还是回去吧?”

萧玥眼中滑过一丝苦涩,摇了摇头:“无妨,若我不来,母亲又要说我不孝,我不想让侯爷心烦……”

话音未落,喉间一股痒意,萧玥掩唇低声咳嗽不止,脸颊都咳至泛红。

这时,耳边传来靴子踩进雪地的声音,不用回头,她也听得出是来人是谁。

裴湛,她的夫君,整个燕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宣平王,百姓心中的不败战神。

“见过侯爷。”她垂眸掩去眼中的期盼,屈身行礼。

裴湛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情绪,随即却径直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他衣袍的长袖拂过,带起一阵凉风,竟比这严冬的朔风更是让她心寒。

成亲三年,裴湛不喜欢她,她心中是知道的。

半盏茶后,裴湛从芷兰居出来。

萧玥想到发着烧还喊着爹爹的女儿,犹豫着出声喊住了裴湛。

“侯爷,月儿近日病了,嘴里总念着爹爹。”萧玥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若侯爷有空,今晚能不能去看看她?”

闻言,裴湛顿住了脚步,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厌烦。

“萧玥,母亲说月儿最近装病逃避请安,你就是这样教月儿的?”

萧玥怔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疏离冷漠的目光,心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月儿才两岁,怎么可能会装病?

萧玥茫然望着裴湛渐远的背影,只觉眼眶一酸,痛的几乎要站不稳身子。

这时,芷兰居的周嬷嬷推门出来,眼神轻蔑的看着她道:“夫人可以走了,老夫人今日不想见你。”

萧玥低垂着头忍住心头委屈,没说什么,她早已习惯了老夫人百般刁难。

萧玥只是不明白,她自认为事事周到,为什么老夫人会这么厌恶她?

她抬起被冻得僵硬的腿,一步一步往自己的院子挪去。

忽然,云裳惊叫了一声。

“夫人,您流血了!”

萧玥这才后知后觉地回头,只见雪地上点点猩红,竟有鲜血缓缓渗透了她的衣裙。

迟来的的痛楚从小腹蔓延,萧玥脸色一白,突然想到什么,身影不由的晃了晃。

她无措地抓住云裳的衣袖,语气慌乱:“云裳,快叫大夫!”

……

一片黑暗之中,萧玥隐隐听见有人在唤她娘亲。

她哭着想抓住那人的影子,可她只能看着那小小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

她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一下子惊醒过来。

“夫人受凉太过,已经……没了”她恍惚间听见有人在说话。

萧玥缓缓睁开眼睛,便看见裴湛和老夫人。

她下意识地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见过母亲,见过侯爷。”

“啪——”

下一秒,一个耳光落在她脸上。

萧玥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她彻底懵在了原地。

“你既然身娇体弱,留不住侯爷,那我也断然不能让顾家的香火断送在你手上!”老夫人怒视着她,一脸铁青。

真的没了?

心脏好像被人猛地锤了一拳,萧玥有些喘不过气来,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可老夫人接着就将目光转向裴湛:“阿谦,母亲给你纳几房小妾进门,你可同意?”

如一道惊裴直劈,萧玥蓦然抬头看向裴湛,眼中是不能言说的祈求。

可裴湛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萧玥只听他道:“军中事务繁多,母亲安排便好。”

这一刻,萧玥只觉心痛如绞。

严冬再冷,也寒不过她心间方寸之地。



一场大雪过后,宣平侯府终是进了新人。

张灯结彩,灯火辉煌。

说是纳妾,可排场与她三年前嫁入侯府时相比也不遑多让。

大红的喜字落在萧玥眼中,扎的她眼睛生疼。

萧玥站在长廊的阴影里,听到不远处路过的丫鬟小声的议论。

“听说这位连翘夫人从小跟侯爷一起青梅竹马长大,原本就是要嫁给侯爷的!侯爷也很喜欢她,如果不是三年前圣旨赐婚……”

萧玥呆呆的站在原地,近乎自虐的看着裴湛小心翼翼的牵着新人的手,看着他温柔体贴的扶着她过门槛,看着他夫妻对拜。

直到他牵着新人走至她身前,冷冷对她说:“让开。”

萧玥这才幡然醒来,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终于不是她一个人的夫君了。

她忍不住心头的酸涩,语气少有的冰冷刺人:“侯爷是怪我挡住你们的路了吗?”

裴湛眉头不自觉皱起,让丫鬟带着连翘离开。

长廊上只剩他和萧玥后,他不耐至极的问:“萧玥,你又在闹什么?”

萧玥握紧了手,指甲掐紧手心,才没让自己倒下。

“侯爷既然喜欢她,为什么要娶她做妾,难道不觉得委屈了她吗?”

裴湛冷笑道:“连翘跟你不同,她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可以,即便是做妾。而我也不会辜负她对我的一片情意。”

裴湛的话像利刃般刺进她的心,萧玥身子颤了颤。

为什么别人的情意不能辜负,她的真心却要被他肆意伤害践踏?!

心底骤然一股寒意将她笼罩,也许是这天着实太冷了,萧玥不由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想汲取一点暖意。

却听裴湛又道:“你既喜欢站在这里,那就在这里站一晚上。”

说完,裴湛拂袖直接离开了。

独留她孑然立在原地,望着裴湛离去的方向红了眼眶。

这一夜,她的心仿佛随着回廊上燃尽的灯烛一点点往下沉,沉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第二日,侯府正堂。

萧玥沉默地走到一边的主位坐下。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面带红晕的连翘身上,这个女人长着一张芙蓉面,娇媚动人的神态明明白白告诉他人,她昨天是如何得宠的。

萧玥的心似被针扎一般。

连翘跪下行礼,端茶递到她面前:“姐姐,请喝茶。”

萧玥木讷地伸出手,但她的手还没触碰到茶杯,茶杯突然“哐——”一声跌落在地。

滚烫的茶水溅湿了萧玥的裙角,她的手僵在了空中。

“萧玥,你好大的架子!”

老夫人满脸怒意地看着她。

“我没有……”萧玥刚想解释,就见老夫人横眼怒视自己,“萧玥,给我向连翘道歉!”

萧玥呆在原地,看着连翘一副楚楚可怜被欺负的样子,手指紧了紧,却是不肯说出一个错字。

裴湛看着死不认错的萧玥,眉宇间闪过厌恶。

他站起来,只开口说了一句话。

“你既不道歉,就禁闭三日处置!”

萧玥张张嘴,沉默了。

因为她知道,不管她怎么解释,这里的人都不会相信她。

她看着这个她爱了那么久的男人,如今牵起另一个女子的手转身离开。

郎心似铁,心更隔有千重山。

萧玥恍恍惚惚地回到梧桐苑,还没坐下,就看到云裳匆匆跑来,形容狼狈。

她心头猛的一跳,不安蔓延至全身。

云裳着急道:“夫人,有人报信,说相爷通敌,现已被关入死牢,连相府上下也被围起来了!”



萧玥脸色一白,身形摇晃。

“不可能!”

她父亲一生忠君爱国,怎会叛国?

云裳一把扶住了她:“夫人别急,听说此事交给咱们侯爷处理了。”

父亲的案子交给裴湛了?

萧玥松了一口气,裴湛向来公私分明,一定会将此事查证清楚,还父亲一个清白。

“云裳,去备车,我得去看看母亲。”萧玥又起身,不顾禁闭一路去了相府。

丞相府门前积雪沉沉,平白多添了几分凄冷。

萧玥下车,就看见整个相府已经被甲兵团团围住。

看管府门的将领,萧玥认得,是裴湛身边的亲兵将领吴旭。

萧玥刚走上前,吴旭就将她拦了下来。

“侯爷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丞相府,不得探视相府中人。”

她顿住脚步,有些恳切道:“吴将军,我只是想去看看我母亲如何了,您能不能行个方便?”

吴旭有些犹豫,这时,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冰冷声音。

“不准放行!”

只见裴湛带着一队兵甲从她身边经过,视线却半点不曾落到她身上:“沈清秋通敌叛国,罪证确凿,相府一干人等押进大牢,等候发落!”

萧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声音颤抖的质问:“侯爷,您说罪证确凿,请问罪证在哪?”

裴湛只淡淡看了她一眼,紧跟着,她听见府中的哭喊声,她母亲还有府中上下人等都被押解出来。

她大哥的儿子今年不过六岁,看见她便哭喊着:“姑姑,救我!”

萧玥心中一抖,看向裴湛,声音颤抖:“侯爷,此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母亲他们是无辜的啊!”

她看见裴湛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又看了她一眼,也只是一眼而已。

“带走!”裴湛沉声令道。

相府众人的哭喊声,荆刺般扎入萧玥耳中。

萧玥想要阻拦,却被士兵拦住。

沈母转头对着她大喊:“玥儿!你父亲绝对不会通敌,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相府!”

她慌了,拼命追上前。

纯白的雪地里,满是狼狈的脚印,她身子本就孱弱,又站了一整夜,哪里能追上?

她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在冰冷的雪地上,只能看着裴湛押着沈家百数人在她的视线中渐渐模糊……

再次醒来,天色已暗。

她被裴湛派人送回了侯府。

萧玥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问守在一旁的云裳:“侯爷在哪?”

云裳知她心急,忙边扶她起身,边答道:“侯爷在花厅。”

萧玥顾不得穿戴整齐,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

她到花厅的时候,裴湛正和老夫人,连翘在用晚饭。

气氛融洽,言笑晏晏。

而她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说她是侯府主母,可如今看来,她才更像是那个多余之人。

老夫人看到她,嘴角的笑意一收,随即厉声呵斥:“你如今是越发不把侯府的规矩放在眼里了,这般蓬头垢面的跑来,成何体统,给我跪下!”

萧玥握紧了手,眼神急切的看向裴湛。

可他却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声音薄凉:“去外面跪,不要打扰我们吃饭。”



回廊上的风夹杂着刺骨的寒意,吹着萧玥单薄的身躯。

也许是太冷,她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她就那样站在那里,像随时会被吹倒一般。

花厅里,暖炉里的炭盆跳响了一下。

“阿谦,如今沈相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宣平侯府绝对不能再留萧玥这个罪臣之女当主母了!”老夫人语气坚决。

闻言,裴湛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灯火打在他脸上,映得有些晦暗不明。

他的声音淡淡的:“此事圣上尚未定论,暂且延后再说。”

连翘一边给老夫人添汤,听到此事,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算计。

回廊上,萧玥已经跪得身子都麻木了,终于等到裴湛从花厅出来。

她抓住他的袍角,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侯爷,妾身有事想同你说。”

回廊上的灯笼被风吹得晃了晃,裴湛的脚步在她跟前停下。

他的语气不带有一丝情感:“若是为了沈相之事,那便不必再提。”

一句话,将她堵得哑口无言。

他向来就是这样,要么是视而不见,要么是毫无余地的拒绝,清冷淡薄到让她心凉。

萧玥眼神一暗,语气极尽卑微:“侯爷,此事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我父是三朝元老,一品丞相,为何通敌?求侯爷还我父亲一个清白!”

裴湛深邃眼眸一沉:“萧玥,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我侯府主母,不是相府千金!”

说完,他抽回衣角,从她身旁擦过。

回廊上的灯火将他离去的背影拉长,萧玥跪在地上,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

天牢。

萧玥多方周转打点,才买通衙役,允许她进去探望一炷香的时间。

阴冷的牢房里,她见到了衣衫单薄,蓬头垢面的沈家众人,不由眼眶一酸。

沈家清贵出身,他们何曾受过这种苦?

沈母一夜之间白发丛生,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母亲……”萧玥扑上前去轻唤,声音不自觉的发颤。

听到她的声音,沈母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却连头都没有回:“多谢宣平候夫人前来探望我沈家罪臣。”

萧玥心口一痛,沈母的话就像一把钝刀子凌迟着她的心。

此时,一只瘦弱脏兮兮的小手伸出来拉住她的衣袖,小声的说:“姑姑,这里好冷,冬儿不想呆在这里。”

她看着那只小手,刚想伸手握住,她的大嫂却一把将他揽在怀里。

萧玥愣住了,跪在地上,一滴眼泪落在地上无声无息,冲沈夫人磕了三个响头。

“母亲,我一定救你们出去,还父亲一个清白!”

沈母身影微动,到底还是没有说话。

萧玥深深看了一眼牢中众人,脚步坚定地转身离开。

冬儿看着萧玥离去的背影,正要喊她,却被沈母捂住了嘴:“冬儿,我沈家儿郎不惧生死,你切不可让你姑姑为难。”

冬儿仿佛听懂了她的话,不再说话。

萧玥回到侯府后,径直去了书房,却被侍卫挡在门口。

“夫人请回吧,侯爷吩咐说不见您。”

心底一股粘稠上下翻涌,萧玥看了一眼积雪的庭院。

她双膝一弯,嗑下头来:“求侯爷重审我父冤案!”



喊了一遍又一遍,书房的门却仍紧闭不开。

萧玥就这么跪在这里,跪了—夜。

她身上堆积雪,早就冻的麻木,声音越来越小至再喊不出。

书房里。

连翘轻轻按压着裴湛的额角,柔声道:“侯爷,姐姐在外面跪了一夜了,再这么跪下去,肯定会把身子跪坏的,要不,我去劝劝她吧?”

裴湛闭着眼睛,半晌才冷淡的“嗯”了一声。

连翘走出书房,看到狼狈的萧玥,眼里闪过一丝快意。

三年前,要不是萧玥,她现在才是侯府的主母。

连翘慢慢走至萧玥身前,没有劝止,反而俯身低声说道:“姐姐,看你这么可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侯爷说要扶我坐,上正妻之位,必须要先除去你背后的靠山相府……”

萧玥被这荒唐的消息骇得怔住了,良久,她才强稳着颤抖的声音:“我不信,侯爷不会这么做。”

她告诉自己,裴湛不是这样的人,她不能听信连翘的一面之词,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慌乱。

这时,一个小厮突然前来通报,宫里有圣旨传来,让裴湛亲自接旨。

裴湛这才终于走出书房,侯府众人在正堂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平候督办罪臣沈清秋通敌一案有功,特赐嘉赏……”

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在萧玥耳畔炸响。

直到太监走后,她才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身旁的裴湛。

“为什么?”

她跪在雪地一夜,只为求他一个重审的机会,而他却直接结案,速度快得可怕。

难道真如连翘所说,她父亲的事是他—手谋划?

裴湛错开萧玥的目光,语气冷硬:“通敌书信是本候亲自从沈清秋书房的密阁搜出来的。相府除他之外其余人等皆只判了流放,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最好的结果?

她最爱的夫君,亲手给她的父亲定了死罪。

而她父亲一生忠正,结果家破人亡,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吗?

萧玥只觉心口一室,喉头腥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痛苦蔓延至五脏,她眼里噙着泪,裴湛却未再多言一句,转身离开。

她知道,她的痛,他从来都是不看在眼里的。

这时,老夫人由连翘扶着走到她身边,看向她的眼神毫不掩饰厌恶。

“萧玥,侯府可不能让一个罪臣之女做当家主母。只是圣上赐婚,不得休弃。你若是要脸,就自请下堂吧。”

萧玥不由握拳,指甲都深深陷入了肉里。

“我父亲不会做这种事情,他是被冤枉的。”

老夫人猛地顿了一下拐杖:“你的意思是阿谦冤枉你父亲了?”

闻言,萧玥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无言以对。

如果她要为父亲翻案,就是在质疑裴湛办案有误,极有可能会让皇,上降罪于他。

可是……她怎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被冤枉处死?!

老夫人离开后,萧玥呆立在原地,心里绝望、无力、难受种种情绪交织。

这时,云裳突然急匆匆的跑来,带来了—个让她几乎绝望的噩耗。

“夫人,不好了!丞相大人处刑之日忽然提前,今日午时就要在信阳门外处斩了!”



云梦泽。

相传云梦泽是世间避世圣地,百世医家尽出云梦。

对于医家云梦,世人多有传言,一日还魂,二日生肉白骨,三曰死能复生。房间里,香炉中冒起袅袅青烟,萧玥卧在床上,身上还是那件黑底祥云的诰命宫袍。

她安然躺在床,上,脸上仍旧没有丝毫血色。

—个八岁孩童模样的小女孩坐在床边,收回了替她把脉的手,摇了摇头。“虽说你早已替她种下了双生蛊,能保她半条命,但我便是救活她,她也寿数难长。”

宋知庭深深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垂眸问道:“多久?”

“难说。不过你要想好了,另一只双生蛊在你身,上,要救她,要用你半生寿命来换。”小女孩看了他一眼。

宋知庭眼中没有丝毫犹豫:“换!”“那么她死了,你也会死,还是要换?”

“换!”

一世如梦,梦中恍然,一觉惊梦,世事已迁。

云梦泽多种桃树,—到初春便是桃花纷飞,满眼望去皆是艳璨。

萧玥泡了个药浴,路过回廊,就听见有两个小药童在聊天。

“说是甘州瘟疫凶险非常,眼下死了不少人了。”

“别怕,每逢时疫,师傅都会派人去帮忙,只是不知道会派谁去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正是起劲。

萧玥听完脸色却是沉了下来。

她的母亲出身清贵,外祖父曾是太傅,后来老年辞官在甘州开设学堂,由此,甘州陆氏声名远扬。

当初沈家出世之时,皇帝念在外祖父的情面。上没有连累陆家,所以,外祖父一家现在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可是如今甘州爆发了瘟疫,也不知道外祖父一家会如何。

“莺儿,你在想什么?”正想着,宋知庭出现,叫了她声。

她这才回过神来,—脸严肃地看着宋知庭:“师兄,我现在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想去甘州!”

宋知庭与她从小青梅竹马,她心中所想,他总是能猜透的。

“巧了,我方才还同云梦阁主说了此事,她亦不想生灵涂炭,特让我们带了药去救人,也算是我们报她的救命之恩吧!”

说起救命之恩,萧玥还是颇有些意外的。

世人都传云梦泽乃是百世医家所出之地,集医家大成,能生肉白骨,活死人,她本是不信的,可是她自己经历过才明白,传言不虚。

她还得多谢当初宋知庭一把大火烧了宣平侯府的灵堂,将她调包出来。

“那我们何时出发?”

“明日启程!”

宋知庭虽为世子,在外面这些年,作风习气都是惯走江湖了的。

他们出门,两个包袱,两匹马,一把剑便能走遍天下。

“莺儿,想起来,我们倒是好多年没有一起骑过马了,小时候打马球还是我教的你,那时候被沈相知道了,他可是没少罚我!”宋知庭与她并肩坐在马背上,眼中都是怀念。

可是提起沈相二字,萧玥背脊一僵,眼神闪过—抹黯淡,没有说话。

宋知庭这才意识到什么,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婉儿,沈相出事的时候,我没帮得上忙。”

萧玥深吸了一口气,敛去眼中复杂神情:“师兄,甘州之事结束,我想……回京城。”

“给沈相平反?”宋知庭微微皱了皱眉。

萧玥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嗯!”她没忘记,她娘亲死前还在叮嘱她,让她有机会—定要平反冤情。

沈家一世清明,绝不能如此蒙尘。沈家满门惨死,决计不能这般不明不白。“可是,那个人也在京城。”

那个人是谁,二人心中都如明镜一般。

沈家之事,全程都是由裴湛负责的,若是要查此案,决计少不了要与他打交道。

萧玥眼神—暗,深吸了一口气:“既然死了一回,过去种种便是已然过去了。”

宋知庭看了她一眼,温润一笑:“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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