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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新婚夜你就提出要分开?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那眼神,多少带着点其他意味。
三秒后,南时妤认命地拿起了手机。
“我来吧。”
不等她解锁,江景煜便给林瑞拨去了电话。
交代完,电话挂断。
南时妤靠在沙发上,看着冷冷清清的别墅,有气无力地问南聿珩:
“哥,我们两个要是不来,你晚上就不吃饭了?”
南聿珩瞥她:“我一个人本打算随便对付一口,现在三个人了,也能凑合?”
南时妤:“……”
彻底无语。
南时妤放下抱枕,起身。
越过南聿珩时,她煞有其事地拍了拍亲哥的肩,‘忠告’:
“哥,以后再放假,一半一半地放。”
南聿珩:他怎么知道,在江景煜身在海城的情况下,这姑娘还能一声不吭地大晚上回了娘家?
……
用过晚饭,南时妤抱着林瑞特意送来的果茶喝,南聿珩放下筷子,见江景煜挽起袖子打算收拾桌子。
南聿珩忙拦住他。
“不用不用,都在公司累一天了,这点小事,何必亲自动手。”
南聿珩:“我已经给管家他们打过电话了,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说罢,他目光落在南时妤身上。
“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早些休息。”
南时妤没吭声。
江景煜侧头看了眼她。
唇角微微勾起一点似是而非的弧度。
问南聿珩:“我太太房间在哪?”
若不是清楚这对夫妻的本质关系,就矜贵清冷的江总一口一个“我太太”,南聿珩真有理由怀疑,这家伙就是来纯纯秀恩爱的。
敛去心神,他指了指楼上。
“三楼。”
“三楼一整层都是你们的,上面所有设施一应俱全,就连杯水,都不用下来倒。”
南聿珩顿了顿,接着嘱咐。
“三楼那一层都随你们折腾,但二楼那层是我住的地方,晚上别乱串门。”
除去待会过来的管家等人,这栋别墅,也就他这个大舅哥,以及妹妹、妹夫三个人。
要是不小心撞见什么不该看的画面,到时候三人都尴尬。
为避免那种场面,南聿珩提前‘提点’了两句。
可他没想到,刚说完,就收到了自家妹妹瞪过来的眼神。
南聿珩身体微微撑在椅背上。
懒懒抬着眼皮看她。
“南知知,你那什么眼神?”
“哪什么眼神?正常妹妹看哥哥的眼神!”话音刚落,她便离开了餐厅。
瞧着这姑娘径直而去的背影,南聿珩收回视线,看向江景煜。
“这姑娘来之前,吃炮仗了?”
怎么突然之间,变这么冲?
江景煜轻笑,目光缓缓从旋转楼梯上收回。
他摩挲着指腹,给出一句:
“大概是吃了两颗哑炮。”
只炸不响的那种。
十分钟后。
江景煜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南时妤刚准备去浴室洗漱,还没站起来,就被江景煜扣着腰压在了沙发上。
带着冷冽雪松气息的吻,精准无误落在南时妤唇上。
她来不及防备,当他侵入领地时,无意识“呜咽”出声。
细软的腰肢刚一挣扎,就被人用力掐住。
在他手指渐渐挑开她衣服边缘时,南时妤心头一个激灵,本能地紧紧握住了他手腕。
江景煜手上没再动。
他在她唇上吮了一下,松开了那被磨得红艳的唇瓣。
身体却仍旧压着她,并未离开,反而明知故问:“怎么了?”
南时妤推了推他。
“你起来,这不是‘盛霆’……”
不等她说完,他低笑打断,嗓音中带着点别的韵味。
“不是‘盛霆’,就不行了吗?”
“可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还是说——”
他唇角勾了勾。
目光从那红润的唇上挪开。
同她对视。
反而到最后,连她妈都参与了进来,跟着她爸二对一‘反劝’她。
以一敌二的程念安很快败下阵来,焦虑又郁闷的给南时妤打去了电话。
这个时候南时妤午睡刚醒,接通电话,就听见闺蜜幽怨地吐槽。
“知知宝贝啊,这次真的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我连我未来‘男朋友’的面还没见到,就要被迫进行联姻了!”
南时妤的瞌睡虫一哄而散。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眉眼诧异:“联姻?这么快?”
“大小姐,你最近是不是惹到你老爸了?怎么突然间要联姻了?”
程念安愤愤不平,“谁知道呢,估计是更年期到了,思维跳脱,想一出是一出。”
南时妤:“……”
程念安唉声叹气,“陪我出来坐坐?”
***
南氏旗下的会所。
包厢中。
程念安郁闷地趴在桌子上,整个人有气无力。
幽幽怨怨地吐槽了一堆这两天和自家爸妈的斗智斗勇。
南时妤坐在旁边。
偏着头,同情地看着她。
在她说完,她问:
“所以,现在你那奶狗弟弟还没下落,联姻这事你怎么打算?”
程念安抓了抓头发,眉眼垂着。
“没什么打算,拖着呗。”
“拖一天是一天。”
说完,她勾过来一瓶酒,三两下打开。
倒了两杯,递给南时妤一杯。
等她接过去,程念安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南时妤:“……?”
这是打算……借酒消愁?
包厢中渐渐静了下来。
程念安说了大半个小时,把自己说累了。
这会儿一边想着不联姻的办法,一边一杯接着一杯地把红酒当白开水灌。
又过了半个小时,听着闺蜜哀怨着吐槽,南时妤仿佛看到了一年前的自己。
对这种空有利益的豪门联姻各种抵触。
哪怕直到现在,她仍旧是没有完全接受。
这么想着,南时妤晃着杯中的红酒,在程念安再次倒了一杯后,和她碰了碰杯,姐妹俩一起‘借酒浇愁’。
很快,一瓶红酒见了底。
其中程念安喝得多,南时妤总共喝了不到三杯。
红酒的浓度低。
说了这么半天,再加上这点酒精的刺激,程念安原本躁乱的心情反而渐渐平复下来。
好一会儿没听到闺蜜的声音。
她转头去看。
却见南时妤半趴在沙发扶手上,眼睛轻轻闭着,像是睡着了。
程念安先是一愣。
随即猛地反应过来,她家闺蜜几乎没怎么沾过酒,酒量基本是零,一喝就醉!
她今天只忙着自己emo了。
忘了她家知知不能喝酒了!
程念安连忙丢了酒杯。
来到南时妤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知知?”程念安悔得肠子都快青了,“是不是醉了?”
南时妤睫毛颤了颤。
缓缓睁开眼睛。
和百分之八十的酒鬼一样,第一句话便是:
“谁醉了,我才……喝了一点点,还是红酒。”
程念安:“……”这还不是醉?
都醉迷糊了。
她将她扶起来,准备给司机打电话。
“知知宝贝,先起来,我让司机过来,先回家。”
南时妤这会儿真的是醉了。
半点不复平时的冷静稳重,此时像是没了骨头似的,懒洋洋靠在程念安肩上。
“我不回去……”她嘟囔:“江景煜怎么都不肯同意离婚,烦死了,我才不要回‘盛霆’……”
程念安拿着手机的指尖一抖。
姑奶奶。
她家闺蜜喝醉之后,满脑子全是离婚了?
这要是被江景煜看见,不劈了她才怪。
“知知宝贝。”程念安轻拍着她的背,耐心哄着她,“你有些醉了,我让人来接我们。”
亮如白昼的灯光下,男人骨节匀称的手指,戴着手套,剥着小龙虾的画面,在这种岁月静好的温情氛围中,竟没有半分违和。
他剥虾时,南时妤闲来无事,目光不自觉地便落在了他脸上。
江景煜也不打扰她,由着她看。
他剥,她看。
他喂,她吃。
若是放在一个月前,有人告诉南时妤,她和江景煜有一天会这么相处,南时妤只会觉得那人疯了。
***
第二天下午。
南时妤刚从公司回来,就听江景煜说晚上有个局,让她跟着他一起出席。
“晚宴吗?”她几乎没有犹豫:“晚宴我不去,腰酸腿软的,我撑不下来。”
“不是晚宴。”江景煜将一杯温水递给她,“只是几个合作伙伴组了个局,一起吃个晚饭。”
音落,他又说:
“今天来的几位,基本都是有家室的,都带着各自太太出场,由于公司之间有大量合作,不是很好推。”
“我们只需要过去露个面就行,在那里待一会儿就能回来。”
他都这么说了,南时妤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喝了两口水,她放下水杯。
问他:“几点开始?”
江景煜:“还有将近三个小时,来得及。”
南时妤去楼上化了个淡妆,换了一件淡青色旗袍。
只是在绾发的时候,在一堆发饰中选了好久都没有选到顺眼的。
“用这个。”
低沉的嗓音,在南时妤身后响起。
她回头。
第一眼便看到江景煜手中拿着的那支流苏发簪。
上回在沙发上的记忆太深刻。
再次见到这支流苏发簪,南时妤没看第二眼就挪开了视线。
“不是扔了?怎么还在?”
江景煜失笑。
他什么时候说扔了?
那天为了防止被她扔了,他先一步收起来了而已。
江景煜按着她肩膀让她坐好。
捏着那支簪子,亲自帮她将长发挽了起来。
“这支流苏发簪,是结婚礼物,哪有扔结婚礼物的?”
看着他将那支簪子往她头发上插,南时妤不太配合,她伸手要拔掉:“你让我戴着这玩意儿出去?”
她只要看到它,就能想起那天晚上的所有细枝末节。
江景煜薄唇轻勾,避开她的手,将发簪稳稳插好。
“怕什么,别人又不知道这发簪有什么过往。”
“再者,撇去其他的不谈,夫人不觉得,这支流苏发簪和今天的旗袍与妆容都很搭配吗?”
这话倒是不假。
撇去那晚的荒唐记忆,这支发簪和她这身旗袍特别般配。
尤其垂落下来的流苏,给整个妆容彰显出几分灵气。
见她没再拔掉,江景煜扶着她的腰,让她站起来。
镜面中,一双璧人如造物者精心雕琢。
男人清隽矜贵,女子明艳瑰丽。
任谁见了,都要夸赞一句般配至极、天作之合。
“今天凑合一次,过两天我重新送你一支新的。”江景煜说。
***
独立包厢中。
江景煜和南时妤进来时,包厢中的人已经到了七七八八。
今天这个局,来的都是商界的大佬人物,每个人背后的实力都不容小觑。
同江氏和南氏的合作也非常密切。
正如江景煜之前所言,在场每一位老总,几乎都带了自家太太。
江景煜和南时妤一坐下,旁边的一位老总率先笑着开了口。
“上次见到江太太,还是去年你们婚礼的时候,这一眨眼过去,都一年了。”
他旁边的夫人也夸道:“江太太生得天姿绝色,这一年下来,容貌更胜去年了。”
南时妤自小生活在豪门圈子里。
林瑞能力卓然,办事效率极高。
在江景煜吩咐下来的第一时间便派人彻查,这会儿已经将事件的所有始末全部调查清楚。
“查清楚了。”他跟着进来,向江景煜汇报,“那照片,是营销二部的新晋主管发的。”
江景煜神色很淡。
他目光一直在南时妤身上。
自从进门,南时妤便挣脱了他的手,随意找了个就近的沙发坐了下来。
江景煜收回视线,坐在桌后的办公椅上,微冷的指尖点了点桌面,对林瑞吩咐:
“把人带过来。”
当面对峙。
林瑞明白江景煜的意思,快速拨出了一个电话。
听着他这几个字,南时妤无声偏头,看向了江景煜的方向。
她没想到他此刻也正好往她这边看。
两人目光毫无预备地相撞。
南时妤唇角轻抿了下。
正想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却听到江景煜说:
“待会人来了,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南时妤:“……”
很快,几乎两分钟都不到。
总裁办的门被人敲响。
林瑞过去开了门。
南时妤懒洋洋地坐在真皮沙发上,一手捏着自己的手机漫不经心地把玩,一手撑着下颚,朝门口看去。
门开后,一个穿着职业装,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出现在视线中。
林瑞调查照片这件事,并未大张旗鼓。
也没有事前通知当事人于淼。
所以这会儿,于淼并不知道林瑞将她从营销二部喊来的目的。
进来后,于淼本能地往宽大办公桌后看去。
在看清那道清冷矜贵的身影后,她眼底深处隐隐升起一股强烈的亮光。
可不等这光亮完全在眼周晕染开,于淼余光倏地瞥到旁边沙发上的南时妤。
她神色滞住,须臾之间,那隐晦的、不敢明目张胆表现出来的光亮,像突然间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再也显现不出半分。
取而代之的,是她自己不曾收敛住的诧异和一丝隐隐约约的其他情绪。
南时妤唇畔勾着一点轻飘飘的弧度。
饶有兴致的,看着在这短短一两秒的时间中,于淼脸上那像变戏法似的丰富表情。
至于总裁办中的另一个人——江景煜,却是连个正眼都没有给于淼。
他视线落在林瑞提前放在他办公桌上有关于淼的那份资料。
在她进来后,半句废话都没有,直奔主题。
“营销二部刚提拔上来的主管于淼?”
男人声音寡凉,没有半分温色。
于淼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一拍。
随即全身被一股强烈的恐慌席卷。
“……是的,江总。”
她尽量维持着声音不乱,可紧紧攥起的手心中,早已一片冷汗。
江景煜扔下那份资料。
漆黑无波的眼半抬。
眸光凛冽冰冷。
注视着于淼。
“六天前,你给我太太发了什么东西?”
于淼用力咬了咬牙。
江景煜眼神太冷。
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所有谎言。
她不敢再跟他对视。
慌乱低下眼,唇张了好几次,才拼凑出来一句还算完整的话。
“我听不懂江总您的意思,我和……和江太太并不熟,没有给她发过什么。”
见她还在抵赖,林瑞看向于淼的眼中,多了几分轻哂怜悯。
江景煜眯眼,冷白修长的指转了转无名指上的婚戒。
接着视线转向林瑞。
林瑞当即会意,在手中的一沓文件中抽出一张纸。
——是他二十分钟前打印出来的照片。
“于小姐,这张挑拨离间的照片,不是你别有心思发给太太的吗?”
见到照片的那一刻,于淼脸色瞬间发白。
可她仍旧嘴硬,试图抵赖。
“不是……我没见过……”
林瑞拧眉,冷言打断她:“六天前,凌晨五点半,0647的手机尾号发的照片。”
“据调查,那张手机卡,正是于淼小姐你的,就算你事后将卡销毁,那些信息,只要想查,并不是难事。”
在林瑞说完,于淼这次的神色彻底灰败下来。
她嗫嚅着张了张嘴,却一个辩驳的字都说不出来。
证据确凿,她再狡辩也无意义。
江景煜眉头轻皱,眼底压着烦躁。
回国第一天,他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但余光瞥见旁边桌角的那份带着折痕的离婚协议书,他无声按下这股情绪。
“将事情的始末,”他看向于淼,“和太太一五一十说清楚。”
于淼唇瓣颤着,目光从那张照片上收回。
她心跳快得要压不住心头的战栗,耳边阵阵剧烈的“嗡鸣”间歇响起。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快要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于淼用力咬紧下唇。
用疼痛换回理智,颓然地看向侧面沙发上的南时妤。
算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正式见到南时妤。
于淼出身普通,用尽一切手段才爬到今天的地位,在江氏集团勉强站稳了脚跟。
而南时妤出身富贵,平时被南家所有人娇生惯养地宠着护着,她们不在同一个层次上,平日中于淼自然没机会见到南时妤。
她目光朝着南时妤看去。
容颜绝色的女子姿态闲散地坐在沙发上,脸上敛着一点点浅浅的弧度,见她看过来,沙发上的女子手指支着额角,懒懒朝她递来目光。
她脸上,并没有其他豪门中、正室见到‘第三者’的那种愤怒,反而她很平静,平静到,仿佛只是在饶有兴味地看戏。
于淼口腔中泛起淡淡血腥味。
是她因过度用力咬破了唇肉。
“抱歉太太,那张照片,是假的。”于淼声音艰涩,她不敢再去看南时妤。
那种阶级上,不可跨越的差距,让她在看到南时妤的第一眼,就出现自惭形秽的自卑。
她和南时妤,根本不配比。
她之前哪来的自信,觉得凭她在江氏工作的这点业绩,就能拆散这对上层圈子里的联姻夫妻?
“照片是我找人合成的,人人都说江总和太太是没有感情的联姻,我一时被欲望蒙蔽,动了歪心思,生了不该有的念头。”
说着,于淼忐忑地看向江景煜,眼中带着祈求,泫然若泣:
“江总,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改,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求您再给我一个机会……”
江景煜看都没看她。
冷漠到无情地对林瑞说:
“通知人事,办离职手续。”
于淼瞳孔倏然放大,凭借着最近的业绩,她极力挽回:
“江总,国外子公司的项目我参与了很多,我愿意自请去子公司——”
江景煜:“江氏旗下的任何产业,都不需要有异心的员工。”
一句话,断了于淼今后在江氏的生路。
……
南时妤静静看着这一幕。
全程没有发表一个字。
她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于淼从一开始的矢口狡辩到最后坦白一切。
脸上的情绪都没有任何波动。
在于淼和林瑞出去后。
江景煜看向沙发上的南时妤。
拿着桌角的那份离婚协议书,向她走去。
半个小时后,南时妤就知道他大晚上给她绾发的意图了。
主卧沙发上,南时妤被江景煜扣着腰压在怀里。
身姿挺拔的男人端坐在沙发上,连片衣角都没有乱。
而被他箍着腰、压着双腿的南时妤,却眼角发红。
“……江景煜!”她推着他肩膀,想从他身上下去,“你松开!”
她膝盖撑在真皮沙发上,腿上刚蓄力,想从他身边逃开。
可下一秒,他忽而用力掐了一下她的腰。
“啊!”
南时妤一个不察。
身子一软,重新跌了下去。
更过分的是,他趁着她自顾不暇,长腿趁虚而入挤进了她膝盖之间。
如此一来,南时妤就相当于跨坐在了他腿上。
这个姿势,暧昧又旖旎。
“你……”
她刚开口,掌控着她腰的男人冷不丁出了声。
“昨天不是说好的?”
南时妤:“?”
他直直看着她,一双墨眸如夜色晦暗。
薄唇再启,吐出三个字。
“今晚做。”
南时妤:“……”
“夫人。”他脸上半分欲色都没有,一本正经地说:“两家长辈催得急,我们是时候生个小继承人了。”
再次无言以对的南时妤:“……”
她不说话,江景煜似乎就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
他看了眼她发上轻轻摇曳的发簪流苏,薄唇轻轻勾了一下,说:
“好不容易绾上的发,别浪费了,就先在这里吧。”
南时妤:“???”
不等她消化他这句话,裙子上的拉链就被他轻车熟路扯开。
大片的肌肤随之裸露在灯光下。
南时妤下意识勾住了下滑的裙子,压着呼吸瞪着他:
“去床上!”
他不慌不忙,仍旧从容:“待会再去。”
见她手指紧紧揪着裙边不放,江景煜也不强迫她,撩着下面的裙摆开始往上卷。
南时妤瞳仁微缩:“!!”
才第二次夫妻义务,他玩得倒是挺花!
十多分钟后。
室内的空气逐渐变得灼热。
江景煜握着那截细腻绵软的腰肢。
掌心在那瓷白肌肤上轻轻摩挲。
南时妤被迫靠在他怀里,指尖无意识蜷紧,因用力指骨都渐渐泛白。
头顶静谧的光线倾洒,质感冷晕的流苏止不住摇曳。
像那无边海面上的轻舟,摇晃翻涌,半分不由自己。
不知过去多久,南时妤掌心洇满细汗。
她嗓音藏着些许呜咽,整个人缩在江景煜怀里,脆弱又无助,惹人怜爱。
“江景煜……你欺负我!”
听着她话中的控诉,江景煜将人完全纳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唇畔勾勒着一抹笑。
“哪儿欺负你了?”
她咬紧下唇,清澈水眸湿漉漉的。
眼尾却越发红。
“……你松开,去床上。”
江景煜扶着她腰,以免她摔下去。
他目光掠过她脸颊,停在那摇晃不停的流苏上。
“等它掉下去,”他指尖拨了拨那流苏,“就抱你去床上。”
南时妤气急。
抬手就要去拔发簪。
可动作刚至一半,就被人凌空钳住了手腕。
对上她气急败坏的眼神,他笑得怠懒,“这么没耐心?”
南时妤唇角紧抿,用力在他颈侧咬了一口。
如猫抓的痛意传来,江景煜却没有松开她。
反而握着女子腰肢的手,渐渐用力。
两人谁也不退,直到那摇摇欲坠的发簪彻底撑不住,从柔滑的发丝中滑落,发丝倾洒盈落一背,江景煜才抱着她走向大床……
***
第二天醒来时,又是大中午。
在前二十多年,就算南时妤再娇生惯养,她的作息一直都很自律。
每天九点之前,必定从床上起来。
和江景煜住在一起的这几日,硬是将她二十多年的作息规律全打乱了。
从床上起来,南家大小姐忍着腰酸腿疼,第一件事便是去了梳妆台,打算找出那只碍眼的发簪扔到看不见的地方去。
可她在首饰盒中扒拉了半天,都不见流苏发簪的影子。
“在找什么?”
低缓的声线在身后响起。
南时妤头也没回,“那只流苏发簪呢?”
江景煜一身黑色家居服,长腿窄腰,靠在梳妆台一角,耐人寻味看她一眼,回了句:
“收起来了。”
说着,他饶有兴味看她:
“江太太今日还想戴它?”
南时妤咬着牙。
戴它?
她想掰断它!
江景煜只当没看见她的表情。
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外走。
“干嘛去?”她问。
江景煜:“昨晚不是念叨狗?带你去看。”
南时妤:“?”
她昨晚是骂他狗!
大厅后面的草坪中。
南时妤刚一过去,远处一道白色的影子便冲了过来。
它速度很快,南时妤腿软得几乎站不稳。
就她现在这个身体状况,被它猛地撞一下,能直接摔地上。
这么想着,她刚想往旁边挪一步。
腿还没迈开,那只摇着尾巴浑身写着兴奋的白色拉布拉多主动在她一步之外停了下来。
它蹲在地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南时妤,一点都不认生,反而还很激动。
冲着她“汪汪”轻吠了两声。
南时妤低头打量着它。
小家伙不小的一只,看这体型,应该已经成年了,肉嘟嘟的,毛发水亮,一看就被养得很好。
见她盯着它看,小家伙很会讨未来主人关心,胖嘟嘟的身子往前挪了挪,狗脑袋朝着南时妤伸了伸,似乎是想让她摸摸。
瞧着它的动作,南时妤无意识伸出了手。
小家伙立刻将脑袋凑了过来,在她手心蹭了蹭。
看着它尾巴摇得欢快的样子,南时妤心想:这还是一只不认生的狗。
难以想象,江景煜这样疏离冷淡的性子竟然还能养出这么自来熟的狗。
“它叫什么名字?”
江景煜原本是在看南时妤。
听到她的话,他淡淡瞥了眼地上深处浑身解数讨好女主人的拉布拉多。
眼底敛着谐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喉咙轻滚,吐出两个字:
“只只。”
知·南时妤·知:“?”
她手心一抖,下意识转头看向他:“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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