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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堡宗赴死,盛世由我来造

南山有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请堡宗赴死,盛世由我来造》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南山有龙”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朱祁钰杨俊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请堡宗赴死,盛世由我来造》内容介绍:大明正统十四年,明军大败土木堡。皇帝朱祁镇被俘,四处叫门,屈辱至极。瓦剌大军来势汹汹,朝野震动,京师朝不保夕。眼看大厦将倾,郕王朱祁钰临危受命,选贤任能,整军经武,最终力挽狂澜,成功击退来犯之敌,为大明延续百年国祚。八年后的夺门之变,皇权再次更迭,历史的车轮开始倒退。卧榻上的朱祁钰奄奄一息,似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如果历史可以重来,该是如何光景……——————本书又名《开局土木堡,战......

主角:朱祁钰杨俊   更新:2023-12-05 0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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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祁钰杨俊的现代都市小说《请堡宗赴死,盛世由我来造》,由网络作家“南山有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请堡宗赴死,盛世由我来造》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南山有龙”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朱祁钰杨俊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请堡宗赴死,盛世由我来造》内容介绍:大明正统十四年,明军大败土木堡。皇帝朱祁镇被俘,四处叫门,屈辱至极。瓦剌大军来势汹汹,朝野震动,京师朝不保夕。眼看大厦将倾,郕王朱祁钰临危受命,选贤任能,整军经武,最终力挽狂澜,成功击退来犯之敌,为大明延续百年国祚。八年后的夺门之变,皇权再次更迭,历史的车轮开始倒退。卧榻上的朱祁钰奄奄一息,似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如果历史可以重来,该是如何光景……——————本书又名《开局土木堡,战......

《请堡宗赴死,盛世由我来造》精彩片段


天色已晚,朱祁钰忙碌一天,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王府。

成敬神神秘秘地走过来,手里捧着一个古香古色的木匣子。

朱祁钰好奇地问道:“拿的什么?”

“殿下请看!”

成敬打开木匣,小心翼翼取出一只天青色汝窑盏。

“这是……”

“您掌眼,比起皇宫里那盏如何?”

朱祁钰拿在手中四下打量,点头道:“看起来很漂亮,这个也是宋代的?”

“回殿下,此乃正宗的北宋汝窑,而且是极为珍贵的天青色,存世极少,您再看看这开片,比起皇宫的那盏还要稀有。”

“如此稀罕的东西,是从哪弄来的?”

“吴镇抚使从郭敬家里搜出来的,立刻派人给殿下送过来。”

朱祁钰诧异道:“让他去找证据,把人家抄了?”

“请殿下放心,吴镇抚使做事一向稳重,郭敬通敌卖国的证据已经拿到了,按律当诛。”

“那就好!”

朱祁钰将手中茶盏放下,继续说道:“再好看也不过是个喝茶的物件,你去泡杯茶来,我倒要尝一尝这天青汝窑盏泡的茶有什么不同。”

“您稍后。”

成敬小心翼翼端着茶盏下去,却看到门房匆匆跑进来。

两人交错而过,成敬赶忙护住茶盏,埋怨道:“小心点!”

“是,是,成公公莫怪!”

门房一边后退着,连连道歉,然后来到前厅。

“殿下,夜不收张信求见!”

朱祁钰疑惑道:“张信是谁?”

“此人自称鸡鸣堡夜不收,负了重伤,身上全是血,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说是有紧急军情禀报,奴婢不敢怠慢,特来禀报。”

朱祁钰立刻警觉起来,夜不收张大川曾言,要去营救废物大哥,算算时间,应该就是这一两天。

“快让他进来,还有,你去寻个郎中来!”

“殿下,这个时候……怕是医馆铺子都关了。”

“关了就敲开,就说本王召见,十万火急!”

“是!”

门房匆匆离去,成敬端着茶盏进来,两人又险些相撞。

“走路看着点人,毛毛躁躁的,成什么样子?”

“是,是,成公公莫怪!”

门房道了声歉,火急火燎地往外走去。

片刻之后,两名亲兵扶着浑身是血的张信走进来。

成敬赶忙放下茶盏,搬了把椅子过来。

朱祁钰问道:“你就是张信?”

张信瘫坐在椅子上,缓缓睁开眼,看到面前这人穿着一身大红蟒袍,还有那张和皇帝朱祁镇有几分相似的面孔,知道此人定是郕王无疑,赶忙挣扎着下拜。

“微臣鸡鸣堡夜不收张信,拜见郕王殿下!”

朱祁钰将人一把扶起来,问道:“你是张大川的什么人?”

张信眼圈一红,回道:“启禀殿下,张大川正是家父。”

朱祁钰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关切地问道:“你们是不是去劫营了,结果如何?”

张信闻言,再也抑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殿下,我们的营救差一点就成功了,皇上不走啊!”

朱祁钰满脸疑惑,问道:“你说什么?”

张信抹着眼泪,说道:“我们闯进去了,见到了皇上,可是,皇上不敢走,说,说……”

朱祁钰大致猜到了结局,黑着脸问道:“皇兄怎么说?”

“皇上说了,他是真命天子,命在天不在人,留在瓦剌营地反而无事,让我们……不要连累他,我爹和弟兄们都战死了,可是,不管怎么劝,皇上就是不走啊……”

“你刚才说,你爹他们……都死了?”

“六十五名夜不收,只有我逃了出来……”

朱祁钰心中怒火中烧,顺手抄起桌上的茶盏,重重砸下去。

“哎,不要……”

成敬想要阻拦,却已然不及,眼睁睁看着汝窑盏被摔的粉碎,心情也随之变的稀碎。

这可是北宋天青汝窑,传世孤品啊!

朱祁钰怒道:“有君如此,国之不幸!”

成敬蹲在地上,心疼地抚摸着汝窑碎片,喃喃道:“是啊,太不幸了……”

“成伴伴!”

“啊?”

“立刻去请兵部尚书于谦、京营总兵官石亨、锦衣卫镇抚使吴恒前来王府议事!”

“是!”

成敬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看来,郕王天克汝窑,以后还是换成普通茶具吧,至少摔了不心疼。

于谦等人都是刚刚吃过晚饭,准备睡了,被人从家里薅起来,火急火燎地赶到郕王府。

朱祁钰吩咐张信将事情重新讲述一遍,于谦频频蹙眉,石亨更是火爆脾气,直接拍案而起。

“殿下,今天我说句不中听的,就算把皇上救回来,这江山……迟早要完!”

于谦立刻斜了他一眼,说道:“石都督,注意你的言辞!”

“我说错了吗?夜不收千辛万苦摸进去,皇上竟然不敢走,白白损失了那么多忠义之士,如此作为,怎不让人心寒?”

“君臣有别,我等为臣,不可非议君上!”

“你见过哪朝哪代的君主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将士送死,却愿意留在敌营?”

“行了,别发牢骚了,听郕王安排!”

石亨只得作罢,端起茶碗猛灌两口。

朱祁钰说道:“该来的已经来了,不必多说,这仗定是要打的,兵马调集如何?”

于谦说道:“南京、河南、山东等地的勤王部队已经陆续赶到,边防部队正在加紧修固沿边大小关隘,就等着瓦剌人来决战。”

“粮草问题呢?”

“所有兵马先在通州集结,各自领取口粮,然后再依次进京,这样便省去了从通州粮仓向京师运粮的麻烦。”

“通州的粮支撑不了太久,江南的粮运过来了吗?”

“江南的粮食走海路,十日内会抵达天津卫。”

“天津卫到京师的防线一定要做好,可不能被瓦剌人断了粮道。”

“请殿下放心,臣已经安排好了。”

两人交谈之际,石亨忍不住问道:“皇上怎么办?”

于谦不由得眉头紧皱,端起茶碗开始喝水。

“于尚书,你倒是说话啊!”

“我渴了!”

“刚才怎么不渴?”

于谦把茶碗放下,不满道:“刚才在说话,所以现在渴了!”

石亨却紧追不舍:“喝够了吧,现在说说,这仗打起来,皇上该怎么办?”

于谦叹了口气,无奈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走一步看一步!”

石亨轻笑道:“你的意思是不管了?”

于谦立刻反驳道:“我何时说过不管?”

“你倒是说说怎么管?”

“不是说了嘛,走一步看一步!”

“那我问你,也先进攻大同,可是带着皇上去的,如果也先假传圣旨,大同守军听还是不听?”

于谦纠结许久,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再次端起茶杯。

是啊,怎么办呢?

小说《请堡宗赴死,盛世由我来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古往今来,有谁听说过皇帝带着敌军攻打自家城池?

若是奉旨开城,全城的将士和百姓将被屠戮殆尽,成为人间炼狱。

若是不开,就是抗旨不尊,是要诛九族的!

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办,想找个案例参考都找不到,因为实在是史无前例,读尽天下史书也没见过,称得上前无古人,恐怕也是后无来者。

朱祁钰见于谦为难,便说道:“皇兄被也先胁迫,无论所做何事,都非本意,这样的圣旨则另当别论。”

石亨点点头,说道:“臣明白了。”

于谦却仍然有些顾虑,说道:“我等该如何判断是否皇上本意?”

朱祁钰说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战场上瞬息万变,我们坐在家里说这些没有用,遇到问题再行讨论吧!”

于谦想了想,说道:“臣也明白了。”

“还有一件事……”

朱祁钰指着张信,说道:“本王巡视居庸关的时候发现,各卫所之间的情报工作程度不同,且互相传递不够及时,一旦战事开启,没有统一的情报,就无法做到统一的布署。”

石亨说道:“这个问题一直存在,主要的难处就是情报传递的时效性,比如说,大同遇袭,探马将消息传到宣府,宣府出兵增援,大队人马赶到大同,却发现敌人撤了,只是情报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徒增消耗。”

于谦问道:“殿下有什么办法吗?”

朱祁钰说道:“要做到情报同步很难,不过,我们可以将各卫所的夜不收军整合在一起,成立夜不收千户所,作为一个游离在作战部队以外的情报军种,一方面更加有利刺探敌情,再者,对于敌方各卫所之间的情报互通也可以做到统一调配。”

石亨眉头一挑,却没有说话。

作为常年镇守边关的武将,他对于各卫所的兵种了如指掌。

夜不收军非常特殊,如果能够按照郕王所言,整合在一起,确实有利于情报刺探和统一调配,不过,还有一点更重要的,那就是朝廷可以第一时间拿到最真实、最准确的情报。

因为每个卫所都有夜不收,打探来的情报首先要呈送给卫所将领,然后这些将领再决定是否上奏朝廷,或者传递给周边其他卫所。

这些卫所的消息会第一时间呈送到兵部,现任兵部尚书是于谦,此人从来不站队,且心怀大义,可是,谁能保证兵部其他官员不是太后的人?

郕王想要掌握权力,就需要从方方面面入手,打仗最重要的是情报,如果此时下诏组建夜不收军,这些人必定唯郕王马首是瞻,相当于手中多了一份筹码。

“臣认为可行。”

于谦倒是没想这么多,只是从战局考虑,这个决定是有利的。

“臣同意。”

两人纷纷赞同,朱祁钰便说道:“本王与张大川见过一面,此人有勇有谋,出任千户最为合适,现在子承父志,便由张信继承,如何?”

于谦和石亨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朱祁钰又说道:“再任命一个副千户,其余官员便由千户所自行选配,到时候上奏兵部报批。”

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吴恒突然说道:“臣推荐锦衣卫百户杭敏,此人身手敏捷,善于刺探情报,可出任夜不收副千户。”

于谦和石亨对视一眼,因为杭敏是王妃杭氏的弟弟,朱祁钰的小舅子。

在郕王监国之前,吴恒、杭敏等众多外戚都是食禄而不参事,有职无权,因为他们连国戚都算不算,只是当朝亲王的娘家亲戚,给个职位吃俸禄已经是莫大的恩惠。

然而,现在回过头再看看,吴恒已经在代掌锦衣卫,说不定哪天就升任指挥使。

吴生虎现在是三千营游击将军,手中握着千余兵马。

如果杭敏出任夜不收副千户,几乎相当于将整个西北边镇的情报系统拿在手中。

不知不觉之间,这些人竟然都已成长为手握实权的得力干将。

怪不得今晚议事还要把锦衣卫叫上,原来如此……

朱祁钰等了许久,眼见没人反对,便说道:“那就由兵部拟个章程出来,不要等明日了,今晚辛苦一下!”

“是!”

朱祁钰又看向张信,说道:“卿家都听到了?”

张信点点头,说道:“微臣明白殿下的意思,可是……我爹他们已经……”

朱祁钰缓缓道:“他们的血不会白流,本王会让瓦剌人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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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城外,寒风凌冽,古老的城墙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白雪。

城墙上的守军手握刀剑,神情非常古怪,紧张,慌乱,不可思议……

“朕乃大明天子,尔等速速开城迎驾!”

所有人如同冰雕一般,矗立在风雪之中,一动不动。

早有当值的士兵去禀报把总,把总去寻守备,守备去寻参将,参将又去找副总兵,副总兵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去请总兵官郭登。

半晌之后,郭登在前呼后拥之中来到城头,却不敢露头,蹲在城垛处偷摸瞄了一眼,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副总兵上前搀扶起郭登,问道:“总兵大人,怎么办?”

郭登满头大汗,思索许久之后,说道:“老子病了,要回去修养,你们自己看着办!”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难道老子不在,你们就不会打仗了吗?”

“总兵大人,外面那人是不是皇上啊?”

郭登眼珠子一瞪,怒道:“你可曾见过圣上龙颜?”

“卑职不曾见过!”

“如此说来,你不认得皇上,是吧?”

“不,不认得……”

“其他人呢?”

“总兵大人说笑了,其他人更不认得。”

“好,就这么办!”

说完之后,郭登转身走下城墙,留下一脸懵逼的将士们。

这么办……是怎么办?

参将走上前来,问道:“副总大人,这圣旨咱遵不遵?”

副总兵记起郭登的话,便问道:“你见过皇上吗?”

“卑职怎有那等福分……”

“既然如此,你怎知城下那人是不是皇上?”

“这……”

“兹事体大,我需要向总兵大人请示,不过,现在总兵大人染了风寒,卧床不起,不知何时才能好转,你们都把城门守好了,无军令擅离岗位者,军法处置!”

“卑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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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风起云涌,所有人都在备战。

文华殿中,朱祁钰看着一封封来自前线的军报,不住在舆图上圈圈点点,寻找瓦剌人的位置。

“殿下,神机营都督孙镗求见!”

“宣!”

说完之后,朱祁钰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孙镗怎么跑回来了?

当初让他率第十团营巡视大同、宣府、居庸关、紫荆关等重要边镇和隘口,而且赋予了自行决断之权,哪里需要支援就去哪里,突然跑回京师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瓦剌人打到京师了?

孙镗匆匆而至,跪拜:“臣孙镗叩见殿下!”

朱祁钰急忙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外面什么情况?”

孙镗也不啰嗦,直接道:“紫荆关失守,京师有危险!”

“怎么回事?”

“臣有罪!”

“本王问你,瓦剌人不是在居庸关吗?为何紫荆关会失守?”

孙镗解释道:“臣率第十团营巡视边镇和隘口,发现紫荆关守备力量薄弱,便协助防守,这时候消息传来,瓦剌大军已抵达居庸关,臣立即前往支援,然而,刚走了没多久,后方又传来消息,紫荆关守备太监通敌,也先亲率三万精锐骑兵突破紫荆关!”

朱祁钰在地图上圈出紫荆关、居庸关和京师三处,面色沉重,眉头紧皱。

孙镗继续说道:“也先率领的是瓦剌主力骑兵,速度极快,不日便可抵达京师,还请殿下做好万全的准备!”

朱祁钰摇摇头:“不对,他们不会直接进攻京师。”

“殿下何出此言?”

“也先是懂用兵的,孤军深入是兵家大忌,他们的大部队还在居庸关外,没有步卒的配合和后勤补给,这支骑兵断不会直接攻打京师,他们的目标应该是居庸关!”

“那……怎么办?”

“传本王令,居庸关守军即刻撤回京师,准备决战!”

“全部吗?”

“对,全都撤,一个不留!”

孙镗有些犹豫,问道:“是否跟兵部和内阁商议一下……”

“来不及了,你马上派快马去送信,否则,居庸关被瓦剌人两面夹击,后果不堪设想!”

朱祁钰的计划是在北京城下与也先决战,在此之前,要最大程度降低战损,能防守的,坚决不攻,没有把握的仗,坚决不打。

孙镗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当即领了令牌,安排快马去居庸关传令。

朱祁钰立刻把于谦喊过来,进行最后的兵力部署。

事实上,瓦剌人是三路大军,除了也先亲率的主力人马,还有一支部队,由阿剌知院率领,已经进入河南境内。

辽东还有一支兵马,是鞑靼部主力,由脱脱不花率领,正在进攻广宁城。

于谦说道:“广宁墙高城固,鞑靼部一时攻不下,就怕脱脱不花的真实意图不是广宁,如果趁机南下,与瓦剌合兵,京师危矣!”

朱祁钰点头道:“广宁城不如锦州富裕,且防御坚固,脱脱不花选择进攻广宁,其真实目的很有可能是趁势南下。”

“殿下有何打算?”

“传令辽东军马,增兵山海关!”

“臣这就去安排,阿剌知院的兵马已经进入河南,是否出兵拦截?”

朱祁钰摇摇头,说道:“骑兵部队在平原上可以发挥最大的优势,我们兵力有限,拦截的代价太大了,干脆不管他,放他过来和也先汇合!”

“如果放他过来,京师的压力就更大了!”

“骑兵跑得太快,我们的兵马追不上,反而会被他拖累,也先的兵马是十八万,不差他这两万,放过来一锅烩!”

于谦暗自咋舌,你以为这是做饭多把米的事吗?

打仗啊,两万兵马,而且还是骑兵,可不是小数目!

不过话说回来,真的要出兵拦截,恐怕也拦不住,思来想去,放他过来决战反倒是最稳妥的法子。

“臣这就去安排。”

朱祁钰又说道:“战事一起,你来出任总指挥!”

于谦愣了一下,说道:“殿下的战略战术很是高明,还请殿下主持大局,臣不敢僭越!”

“本王只是从大局上给你一下建议,真正的决战打起来,总指挥要处理方方面面,特别是临场应对各种变化,本王就不行了,还是你来比较合适。”

“殿下,您谦虚了吧?”

“这不是谦虚,我朱祁钰有几斤几两,我自己心里很清楚。此战关乎江山社稷,为了天下苍生,你就别推辞了!”

于谦听完,重重行了一礼。

“请殿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誓与京师共存亡!”

“别动不动就亡,瓦剌人没那么可怕,跟大家伙说,撸起袖子干他娘就完了!”

于谦哑然失笑,这位郕王殿下还真是……风趣啊!

“对了,臣还有件事要禀报。”

“讲来。”

“京师涌入大量军民,有不法商户正在屯粮,粮价已经涨了近五成,而且还在涨。”

“天杀的奸商,趁机发国难财,本王这就安排锦衣卫去查办!”

“殿下,据臣所知,这些商贩大多有些背景,而且,背景很深。”

朱祁钰沉吟道:“你不用管了,本王自会处置。”

“臣告退!”

于谦走后,朱祁钰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眼神中透着冰冷的寒意。

按照前世的轨迹,大明最终赢下了京师保卫战,代价是死伤无数,京城下的土地全被染成殷红。

经此一战,不知有多少个家庭失去了他们的儿子、丈夫、父亲、兄弟……

而这所有的一切,起因只因为自己那位废物大哥。

令人气恼的是,瓦剌人虽然被打跑了,但是为了恢复和大明的臣属关系,竟然将自己的好大哥安然无恙地送了回来。

于是,自己唯一的子嗣离奇夭折,八年之中,再无所出,最终重病缠身,不到三十岁就一命呜呼……

成敬前来禀报:“殿下,卢佥事求见!”

朱祁钰眉头一挑,问道:“卢忠回来了?”

“应该是刚回来,风尘仆仆的样子。”

“让他进来吧!”

“是!”

片刻后,卢忠进殿叩拜。

“臣卢忠叩见殿下!”

朱祁钰眯着眼,缓缓道:“本王听说你干了不少好事?”

卢忠大惊失色,赶忙道:“臣知错,以往不懂事,还请殿下开恩!”

“你倒说说看,本王如何开恩?”

“臣这十几天来日夜走访,所有欠下的债,已经全都还清了!”

朱祁钰立刻想到王二,冷冷道:“钱财可以还,田产地契可以还,人命又该怎么还?”

卢忠吓的浑身发抖:“还请……请殿下……开恩……”

朱祁钰顿了顿,说道:“本王就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

卢忠大喜:“谢殿下!”

“先别忙着道谢,给你机会,须得把握住。”

“殿下但有吩咐,便是刀山火海,微臣也要闯上一闯!”

“倒不用去刀山火海,京师中有些不法商贩,趁着前线打仗,大量囤积粮食等物资,哄抬物价,你现在就去查,无论是谁,无论他们的后台是谁,全都抓了!”

“微臣谨遵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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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十四年初冬,瓦剌大军进抵北京城郊。

明军已经准备一月有余,兵强马壮,粮草充裕,只等着最终的决战。

“宣瓦剌使臣乌伦海上殿!”

奉天殿上,百官林立,在大汉将军的带领下,瓦剌使臣乌伦海缓缓走上大殿。

“大元右副丞相乌伦海,见过大明郕王殿下!”

乌伦海右手抚在胸口,浅浅行了一礼。

“大胆!”

礼部尚书杨善站出来,指着乌伦海说道:“殿下面前,为何不跪?”

乌伦海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我是大元的臣子,为何要跪你们明朝的王?”

“这里是大明,你来到大明,就要遵守大明的规矩!”

“你们大明的规矩,是亲王执政吗?”

“你……”

“哈哈哈!”

乌伦海大笑起来,然后说道:“就算要跪,也得是跪你们大明的皇帝,区区一个亲王,有什么资格?”

面对乌伦海的不断挑衅,百官一个个脸色铁青,却无言以对。

杨善还要继续争辩,朱祁钰摆了摆手,将他拦住。

“右副丞相是吧?”

“正是!”

乌伦海的汉话很不错,因为此人曾多次出使大明,还在京师生活过一段时间,对于这边的风土人情很了解。

朱祁钰暗暗点头,大元的官职都出来了,看的出来,也先的野心是真的不小。

只不过,元朝的官职很乱,丞相太师满大街都是,这位右丞相还是副的,估计地位不怎么样,至多就顶个四品的鸿胪寺卿。

“大明永乐八年,太宗皇帝在飞云山大战中一举击溃鞑靼、瓦剌、兀良哈二十万联军,自那时起,你三部向我朝称臣纳贡,有盟约为证,你认不认?”

乌伦海脸色变了变,说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做此一时彼一时也,你们的太宗皇帝当初以藩王身份篡得大位,他遵循的又是什么规矩?”

“放肆!”

王直忍不住站出来,怒目而视。

“怎么,要打架吗?也罢,大明本就是蛮夷之国,倒是不需要讲这些规矩。”

乌伦海不动声色,表现的很沉稳,因为他就是要激怒这些人。

王直气得老脸黢黑,怒道:“我大明乃天朝上国,岂是你这蛮子……”

“王尚书稍安勿躁!”

朱祁钰再次摆了摆手,说道:“好一个口舌如簧的右副丞相,废话就免了,直接说吧,你们的诉求是什么?”

乌伦海得意地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份绢帛。

“圣旨!”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乌伦海非常享受这种感觉,一只手高举着,大声道:“这是你们的皇帝亲笔所书,见圣旨如君亲临,还不跪下接旨?”

众臣顿时哑火,因为皇帝在人家手里,这道圣旨是真的。

王直看了看其他几人,几位尚书心中都在暗暗后悔,既然已经决定拥立郕王登基,应该快刀斩乱麻,直接搞个登基仪式就完了,准备来准备去,夜长必然梦多,现在真的圣旨来了,怎么办?

乌伦海再次提高声调:“诸位都是大明臣子,现在抗旨不尊,是打算造反吗?”

群臣之中,有些胆子小的,已经悄悄跪下了。

更多的人则盯着最前排的六部尚书,等着这几位大佬做出反应。

朱祁钰从椅子上站起身,缓缓走到乌伦海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过来,乌伦海说道:“郕王殿下,请接旨!”

朱祁钰缓缓道:“接谁的旨?”

乌伦海迎上去,说道:“自然是你的亲兄长,大明的正统皇帝!”

朱祁钰突然笑道:“听说你经常出使大明,对我朝文化和制度了解颇深?”

“郕王殿下顾左右而言他,是准备抗旨吗?”

“本王只是想告诉你,圣旨不是谁都能发的!”

“这可是你们的皇帝亲笔所书!”

“且不说是真是假,本王问你,这道所谓的圣旨可曾经过内阁票拟?可有司礼监加印?通政司可有备案?”

“这,这……”

乌伦海突然哑火,不由得挠了挠头,喃喃道:“还有这么多规矩?”

礼部尚书杨善说道:“殿下所言,俱是朝廷下发圣旨之时必走的程序,你以为我天朝上国和你们蛮夷一般没有规矩?”

乌伦海脸色的镇定开始消失,说道:“无论如何,这是你们的皇帝亲笔所书,你们不认,就是抗旨不尊!”

“没有经过内阁、司礼监、通政司的圣旨就是废纸一张,即便是皇帝亲笔所书也不行!”

“你们,你们……这是耍赖!”

乌伦海急了,圣旨说废就废,我们抓个皇帝还有什么用?

朱祁钰说道:“回去告诉也先,想要活命,就乖乖把皇兄送回来,然后带着他的人滚回塞外,否则,开战之日就是他的死期!”

乌伦海沉着脸,说道:“你们的主力军队早已葬身土木堡,拿什么和我们打?”

“我大明拥有雄兵百万,你们那点兵马还真不够看的!”

“好,好,好!”

乌伦海接连说了三声好,一甩手,向殿外走去。

“等城破之时,看你们还嘴硬!”

“站住!”

朱祁钰突然出言阻止,立刻有大汉将军上前拦截。

乌伦海缓缓转过身,问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莫非郕王殿下连这点规矩都不讲?”

“说的没错,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本王没说要杀你。”

“那就请你的人让开!”

“你在这里耀武扬威老半天,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

“还要怎样?”

朱祁钰笑了笑,说道:“本王说了,不会杀你,却没说不会打你,来人,把这个目无尊卑的右副丞相拉下去,廷杖二十!”

乌伦海急忙道:“你,你……凭什么?”

“就凭你瓦剌部是臣,我大明是君,你们抓走皇上,就是以下犯上,来朝廷耀武扬威,就是目无尊卑。”

两名大汉将军走上前,一左一右拖起乌伦海向外走去。

乌伦海急忙道:“你们的皇帝还在我们手里,你就不怕我们杀了他祭旗吗?”

朱祁钰脸色更加阴沉,怒道:“为臣者,犯上作乱尤不自知,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出言威胁,再加二十,来人,狠狠打!”

“你们卑鄙,无耻,不得好死……”

乌伦海破口大骂,情急之下,蒙语都出来了,可是,没有任何作用。

大殿之上,群臣非常安静,大家都在侧耳倾听外面的惨叫声。

廷杖是个技术活,想让你死,三五下就要命,想让你活,怎么打都没事。

行刑的校尉也是老油条,既然殿下说了,不斩来使,那就用暗劲,让你活着出去,但是,活不了几日。

等你死在自家大营,跟我们可没关系。

棍子打在屁股上,啪啪作响,不断有血渍渗出。

乌伦海咬紧牙关坚持,后来实在扛不住了,开始惨嚎。

终于,四十廷杖完毕,大汉将军拖着半死不活的乌伦海走回大殿。

“你们……你们会后悔的……”

乌伦海感觉自己只剩下半口气,他努力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郕王,那张稍显稚嫩的脸上,不知为何,竟然透着一种老谋深算的阴狠,特别是那双眼睛,清澈间带着些许冰冷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朱祁钰说道:“本王给也先准备了一份礼物,便由你带回去吧!”

乌伦海疑惑道:“什么……礼物?”

“你回瓦剌大营之前,应该还要去见几个人吧?”

朱祁钰说着话,突然笑了笑,不知为何,乌伦海感觉这个笑容莫名有些瘆得慌。

“什……什么人,我听不懂……”

“就是你准备去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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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不写感言了,有很多心里话,今天就唠叨几句。

其实《皇兄》这本书和《战神》虽然是同一个时间线,但是内容和风格完全不同。

《战神》是爽文,主线是攀科技,一路碾压,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

《皇兄》这本书完全放弃爽文套路,而是以权谋为主,后期可能会加一些科技树进去,但不会太多,在具体细节的处理上,除了主角部分,以及主角干预程度较高的部分,其他的都是按照历史事实进行的。

从10万字的数据成绩来看,《皇兄》比《战神》差很多,可以提前宣布,本次创新尝试失败。

但是,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会坚持写完,积累经验,再接再厉。

下面说回文中的夜不收,这个军种大家可能比较陌生,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不是我瞎编的。

明朝方面“哨探夜不收”只存在于边防哨所,是专门进行境外侦查的兵种,前中期针对蒙古诸部,后期针对女真。

而且这个兵种很苦逼,干的是最危险的工作,待遇很一般,动不动还欠饷,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只要被敌人发现,基本上就是九死一生。

土木堡之后,夜不收去营救朱祁镇,也是真实发生的。

朱祁镇身边一直跟着一个锦衣卫,就是袁彬,回京之后,袁彬根据回忆写了本书,叫做《北征事迹》,其中记载了这么一段:

在土木堡之变后,也先挟持朱祁镇来到大同城下,要求守将郭登开门迎接,郭登一边虚与委蛇,一边暗中组织营救方案,所考虑使用的正是夜不收力量。

攻城前夜,夜不收就成功渗透进了瓦剌营地的核心,并联络上了袁彬,密称:“今夜有五个夜不收来,密请爷爷石佛寺去,待他寻不见时,便乘间入城去。”

可见夜不收的计划是比较周密的,先把朱祁镇带到城外不远的石佛寺,等到瓦剌寻英宗不见造成混乱时,趁乱带朱祁镇入城。

朱祁镇的回答是:此危事,使不得。先在土木时不曾死,我命在天,若万一不虞,如何好?

看得出来,这个皇帝是真的怕死,宁可在瓦剌营地当俘虏,也不愿跟着自己的士兵逃走。

再说两句孙太后:

这个女人就是大明风华里的孙若薇。

历史上孙太后是出了名的“妖后”,大明风华给她当主角,洗白了,不过,这个女人曾经掌握大权是真的。

朱瞻基死的早,后宫嫔妃被孙若薇大笔一挥,全给殉了。

只留下三个人,孙若薇自己,废后胡善祥,还有就是朱祁钰的生母吴氏。

孙若薇留下胡氏和吴氏,不是慈悲,而是她殉不掉。

胡善祥当过皇后,哪怕被废了,也是皇后,吴氏有儿子,按照法理,这俩人不能殉葬。

不国,胡善祥早已没有任何威望,吴氏连皇宫都进不去,根本没能力和自己争权,其他嫔妃殉的干干净净,于是,后宫大权就全都掌握在孙若薇手里。

这一手是跟她婆婆张氏学的,张氏也是在仁宗皇帝去世的时候,把后宫全殉了。

朱祁镇这时候还没有成年,一开始是太皇太后张氏和三杨掌权,随着张氏和三杨死的死,退的退,权力落在孙若薇手中,朱祁镇仍然是个摆设。

这里再插一句题外话,朱祁镇复辟之后,临死前宣布废除殉葬制,其真正原因可能不是什么仁慈,而是防止后宫一家独大,进而控制朝政。

再说回本文,土木堡之后,朱祁钰只是赶鸭子上架的傀儡,没有任何实权。

现在主角开了天眼,知道了后世的剧情走向,却也只是仅此而已,想要夺权,就要培植势力,苟起来发育,等到合适的机会,直接一波翻盘。

而现在,时机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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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镒强忍着心中怒火,俯身拜倒。

“王振祸国殃民,实乃国贼,臣请彻查王振及余党!”

朱祁钰神色不悦,皱眉道:“本王已经吩咐锦衣卫彻查,又当如何?”

“殿下,锦衣卫马顺即为王振余党,当一并彻查!”

马顺立刻反驳道:“陈镒,本官与你何冤何仇,在此胡乱攀咬个没完?”

“尔等乱臣贼子,助纣为虐,陷皇上于险地,此乃国仇,不共戴天!”

“大殿之上,公然违逆王令,究竟谁才是乱臣贼子?”

“你甘心做王振的走狗……”

“够了!”

朱祁钰喝止二人,说道:“今日讨论的是国家大事,想吵架去外面吵!”

“若不奉诏,臣死不敢退!”

陈镒行心中悲愤难以抑制,不禁痛哭流涕,声泪俱下。

“死不敢退,哈哈!”

朱祁钰突然仰天大笑,紧接着,说出一句令在场所有人心惊胆寒的一句话。

“这个监国,要不要你来做?”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大殿上顿时陷入沉寂。

“臣……万死!”

陈镒仿佛掉进冰窟一般,吓得整个身子伏在地上。

作为御史清流,平日里最擅长的就是逼宫,本以为郕王软弱,又是初登监国位,理应很容易妥协,没想到,一脚踢在了铁板上。

若是再坚持下去,不忠不义的大帽子就要扣头上了。

朱祁钰脸色阴沉,道:“本王再说一遍,王振是否有罪,交由锦衣卫彻查,听清楚了吗?”

陈镒汗如雨下,哆哆嗦嗦说道:“微臣听……听清楚了……”

朱祁钰一拂衣袖,道:“六部主官留下,其余人散了吧!”

金英当即抬高音调,喊道:“退朝!”

群臣走出大殿,各自忧心忡忡。

土木堡一战,已经伤了国本,如果瓦剌人真的打过来,究竟该如何应对?

陈镒感觉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没想到,郕王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今日初登监国,便表现地如此强硬,似乎不是个善茬。

“诸位且慢!”

众人纷纷驻足,看向陈镒。

“王振仗着皇上的宠信,欺上瞒下,把控朝政,我等苦其久矣,如今更是险些葬送我大明基业,陷皇上于险地,这狗贼虽然葬身土木堡,可是,他的余党遍布朝堂,若不彻底清除,则后患无穷!”

户科给事中王竑说道:“陈御史所言有理,可是,郕王殿下已经责令锦衣卫彻查,我等静观其变即可。”

“公度兄,你糊涂啊!”

陈镒摇头叹气,道:“那马顺是王振的走狗,这些年来,锦衣卫已经完全被王振掌握,他们能查出什么来?”

王竑神情凝重,点头道:“陈御史所言有理,我等该当如何?”

陈镒想了想,说道:“郕王殿下向来不问政事,应该是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如我等跪在殿外请命,我就不信,王振那些党羽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说罢,转过身来,面对奉天殿大门直挺挺跪下。

王竑见状,甚至激愤,道:“陈御史大义,算我一个!”

其余人也早就想扳倒王振,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岂能轻易放过,于是齐刷刷跪了一片。

大殿之中,群臣退去,只留下六部主官。

这六人分别是吏部尚书王直,刑部尚书金濂,工部尚书石璞,兵部左侍郎于谦,户部左侍郎陈循,礼部左侍郎杨善。

朱祁钰转过头,道:“金公公,劳烦去一趟后宫,请孙太后过来议事。”

“是!”

金英答应一声,迈着小碎步向后宫而去。

说实话,方才朝议之时,他心中属实有些不安。

因为郕王表现的太强硬了,根本不像初登监国的模样。

现在留下六部廷议,还能想着先请太后,说明此人心思极为缜密,而且,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毫无僭越之嫌。

如果皇上有这份韬略,也不至于兵败土木堡了……

孙太后已等候多时,身为后宫太后,她不能在朝会上堂而皇之地出现,可是,方才朝会上所有人的言行都会有人一字不差地禀报。

郕王的表现让她非常震惊,似乎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得知自己的儿子被俘,她只想找一个提线木偶坐在大殿上,代表朱家,安一安臣民的心,仅此而已。

她首先想到的是襄王,然未果。

无奈之下,只能把郕王推到台前。

作为先帝朱瞻基唯二的儿子,郕王原本没有机会染指皇权。

可是,朝堂突生变故,皇帝被俘,太子年幼,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样的局面下,不夺位都对不起老天爷的安排!

为保皇位不失,孙太后做了一系列准备,包括册立皇太子,稳固群臣关系等等,确保朝政大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正式将朱祁钰推上监国位。

“太后娘娘,郕王殿下请您上殿议事。”

孙太后不置可否,淡淡道:“听闻郕王殿下颇有手段,处理政务井井有条,是否如此?”

金英低着头,道:“奴婢方才侍立殿下左右,发现殿下并不像传闻中那般软弱,面对群臣谏言,能够时刻保持冷静,而且考虑事情非常周到,就比如……”

“比如什么?”

金英似乎发现说的太多了,可是太后问起,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殿下对于当前局面的处置,共分三步,一是命户部左侍郎陈循继续与瓦剌谈判,确保皇上安全,二是命兵部左侍郎于谦在全国征调兵马入京,三是……”

孙太后柳眉微颦:“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说话吞吞吐吐?”

金英赶忙跪下:“奴婢只是转述郕王殿下的原话,若有不妥之处,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孙太后淡淡一笑,道:“你说就是了,哀家不怪你。”

金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继续说道:“三是命翰林院侍讲徐珵保护太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赴南京,还说……如果京师沦陷,南京群臣需立即拥立太子殿下登基。”

孙太后脸上阴晴不定,这番话她刚刚已经得知,现在金英再次转述,仍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所有的安排太过缜密,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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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被俘,京师有难,群臣各怀心思,貌合神离。

作为大明帝国的实际掌控者,孙太后当然是倾向于和谈,不惜花重金赎回自己的儿子。

可是,面对主战派和南迁派,她也没有好的处置方法。

事实上,她已经偷偷送出去大量金银珠宝,可是,瓦剌也先怎肯轻易放人,这些金银送出去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没了消息。

从理性的角度,于谦才是对的,这一仗该打。

可是,从一位母亲的角度出发,她只想自己的儿子能够平安。

再加上南迁派不断搅合,让她心力憔悴。

没想到,郕王才监国第一天,就把群臣团结在一起,这份智慧着实让人佩服。

“走吧!”

“啊?”

“郕王不是等着哀家去议事吗?”

“哦,太后娘娘请!”

孙太后只带了贴身宫女万贞儿,跟随金英前往奉天殿。

半路上,金英忍不住问道:“太后娘娘,奴婢斗胆谏言,为保大明江山后继有人,您和太子殿下还是尽早动身前往南京,再做打算。”

孙太后反问道:“这些话是郕王让你说的吗?”

金英赶忙说道:“是奴婢自己的主意,这也是为了……”

“你不懂。”

孙太后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哀家和太子不能走。”

“这……这是为何?”

“你就别问了,做好你的本分,莫要学王振那般,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奴婢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金英不敢再言,便低着头继续带路。

朱祁钰等候多时,看到孙太后,赶忙起身行礼。

“臣见过太后娘娘!”

孙太后摆摆手,道:“郕王莫要多礼,哀家本不懂政务,只是想知道,郕王准备何时迎回皇上?”

朱祁钰心中暗道,迎回我那个好大哥,然后弄死我吗?

“臣不敢欺瞒,想要迎回皇兄,还需从长计议。”

“却不知你这个从长是多久,一年半载,还是十年八年?”

“太后说笑了,用不了那么久。”

“哦?”

孙太后眼中放出光来,继续问道:“如此说来,郕王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朱祁钰摇摇头,道:“臣已经吩咐陈侍郎准备谈判事宜,稳住也先,确保皇兄无恙,然后征调兵马粮草,戍卫京师。”

孙太后眼中的光逐渐暗淡:“如果开战,惹得也先恼怒,杀了皇上泄愤,却之奈何?”

朱祁钰说道:“瓦剌已经陈兵居庸关外,此时去谈判根本没有任何优势,就算满足了也先提出的天价赎金,他也不会放人,只会继续索要,直至将我大明国力掏空,到那时,京师保不住,大明保不住,皇兄更保不住。”

孙太后何尝不知其中的道理,可是,被瓦剌掳走的是自己的亲儿子啊!

“郕王说的对,哀家只是思念皇上心切,乱了阵脚。”

“太后的心情臣能理解,为今之计,首先要确保京师无恙,瓦剌人大军压境,这一仗在所难免,那就打,而且要倾尽全力去打,挫一挫瓦剌人的士气,他们耗不起,若久攻不下,必然损失惨重,只能重启谈判,到时候,多给他赏赐些金银,皇兄便可平安归来。”

这时候,一名小宦官神色慌张跑过来,说道:“启禀太后娘娘,郕王殿下,百官在大殿外长跪,不愿离去。”

孙太后柳眉微蹙,问道:“何人?”

“右都御史陈镒,户科给事中王竑等,共五十余人。”

朱祁钰问道:“还是为了清查王振余党一事?”

“回殿下,正是!”

“金公公!”

金英赶忙上前,俯首道:“请殿下吩咐。”

“让他们都散了,奉天殿外聚众闹事,成何体统?”

“是!”

金英说着话,看了一眼孙太后,脚下却没有动。

孙太后说道:“郕王吩咐,还不快去?”

“是!”

金英这才后退几步,然后转身去了殿外。

朱祁钰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却没往心里去,时间还长,咱们慢慢来。

“太后娘娘,兵部尚书邝埜已经殉国,臣命于侍郎暂代兵部尚书,主持全国军政大事,征调兵马入京,不知此举是否妥当?”

孙太后点头:“郕王此举甚妥,于侍郎,京师就靠你了!”

于谦赶忙说道:“请太后娘娘和郕王殿下放心,臣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祁钰继续说道:“京营守备,英国公张辅也已殉国,京师防务不容有失,这个空缺也需要尽快填补,诸位可有合适的人选?”

在场所有人都没吱声,纷纷看向孙太后。

孙太后说道:“你们不要看哀家,郕王议的是国家大事,哀家本不该干预,今日前来只是想知道如何迎回皇上,你们有什么想法,畅所欲言便是。”

众人先是沉默片刻,紧接着,陈循说道:“臣倒是有个人选。”

朱祁钰点头:“陈侍郎请讲!”

“便是英国公次子张懋,此人天生勇武,将来也是要继承英国公爵位的,可提前接任京营守备。”

张辅有两个儿子,嫡子张忠残疾,爵位大概率由张懋继承。

于谦摇头,道:“张懋才九岁,无论如何勇武,也无法掌控偌大的京营。”

陈循反问道:“于侍郎可有人选?”

于谦想了想,说道:“京师中的勋贵,除了英国公外,属定国公爵位最高。”

这次轮到陈循摇头,道:“定国公徐永宁患有脑疾,平日里疯疯癫癫,更加不可能。”

王直说道:“成国公之子朱仪如何?”

“不可!”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之人乃是礼部左侍郎杨善。

只见杨善摇着头,说道:“成国公兵败鹞儿岭,以致误陷乘舆,下官认为该当削去爵位!”

孙太后一听,立刻沉下脸,道:“若果真如此,郕王还需慎重考虑。”

成国公朱勇在土木堡一战之前,已经战死于鹞儿岭。

朱祁钰暗暗摇头,把土木堡的过失全扣在人家成国公头上,合适吗?

可是,在场众人之中,杨善是唯一从前线跑回来的人,对于那场战事,还是比较有话语权的。

就算他说的不对,在查证之前,成国公一脉也不可能受到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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