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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异梦五年,还不让我提离婚?

许笔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同床异梦五年,还不让我提离婚?》内容精彩,“许笔笔”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许迎陈敬洲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同床异梦五年,还不让我提离婚?》内容概括:一起生活了五年之久的夫妻,本就不多的感情,现已淡的不能再淡了,他们企图用一个孩子,挽回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唯独在这男女之事上,默契到极点。没有做措施,同以往相比,又是另一番滋味......他们夫妻,从新婚半年开始,就一个住楼上,一个住楼下,唯有这每周的例行公事,有时在她房间、有时又在他房间。同窗异梦五年,还不离婚?难道这就是成年人之间的双向救赎.........

主角:许迎陈敬洲   更新:2024-01-27 04: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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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迎陈敬洲的现代都市小说《同床异梦五年,还不让我提离婚?》,由网络作家“许笔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同床异梦五年,还不让我提离婚?》内容精彩,“许笔笔”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许迎陈敬洲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同床异梦五年,还不让我提离婚?》内容概括:一起生活了五年之久的夫妻,本就不多的感情,现已淡的不能再淡了,他们企图用一个孩子,挽回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唯独在这男女之事上,默契到极点。没有做措施,同以往相比,又是另一番滋味......他们夫妻,从新婚半年开始,就一个住楼上,一个住楼下,唯有这每周的例行公事,有时在她房间、有时又在他房间。同窗异梦五年,还不离婚?难道这就是成年人之间的双向救赎.........

《同床异梦五年,还不让我提离婚?》精彩片段


陈敬洲生气,那是嘴上说说。

许迎生气,却会切切实实的发泄情绪。

他不承认拿走了戒指。

许迎也只好按捺着自己的满腔愤懑,可之后的一整天,赌气再没同他说一句话。

陈敬洲下午有两个视频会议,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上,一直忙碌到七八点钟。中间吃了个晚饭,也没见许迎下楼。

人在忙于工作的时候,有限的专注力不支持他去胡思乱想,可一旦闲下来,心中所有似乎都被一件事填满……

陈敬洲动了动鼠标,关掉了工作邮箱。微仰起头,靠着座椅。

片刻后,他不疾不徐的点了根烟,手肘支在座椅扶手上,微眯起眼眸吞云吐雾着。

另一只手又探进西裤口袋,摸出了许迎心心念念的那枚戒指。

他把那戒指拿在手里,隔着飘渺如纱的烟雾反复细看。

越看就越是觉得可笑。

半支烟燃尽时,那戒指被他用力地攥在了掌心。

……

陈敬洲从楼上书房下来,径直去许迎的房间。站在门口转了下门把手,不出所料的被反锁了。

他手里拿着钥匙,便耐着性子心平气和的开了门。

他进门的那一刻,许迎立即扯过被子,往上一拽,严严实实的蒙住了脑袋。

陈敬洲提步走到床边,“咚”的一下把钥匙扔在了床头柜上,伸手扯了扯被子。

许迎同他较劲儿,死死地抓着被子一角,瓮声瓮气的:“我要睡觉了。”

陈敬洲嗓音温平:“刚过八点就睡觉?”

“我困了。”许迎显然在敷衍他。

薄薄的被子包裹着她姣好有致的身段,她躺在那儿,僵硬笔直的橡根木棍儿似的。

陈敬洲思索了几秒,在她身边坐下。许迎就把被子又向上拽了拽,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暴露在空气中。

陈敬洲淡淡一笑,问她:“是真的困了,还是在使小性子?”

许迎咬了咬唇瓣,没有吭声。脑袋蒙在被子里,人已经有点出汗,缺氧、晕晕的。

见她很长时间都没什么反应,陈敬洲又试图去掀她的被子。

许迎也是借题发挥,索性自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气鼓鼓的吵嚷道:“我说我要睡觉了,你听不见吗?你到底要干什么?!”

陈敬洲倒是平静,双手撑在她两侧,身体微俯,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慢条斯理的说:“做ai。”

许迎眼睛瞪大。不知怎么的,脾气瞬间引爆,没好气儿的拒绝:“我累了,我不想!”

陈敬洲从前是个斯文人,近来却像极了禽兽,三两句话,就要拐她上床。像是为了要孩子,也像是只纯粹的为了那点儿男女之事。

许迎却没半分心情,尤其是现在。

陈敬洲却问:“是不想做,还是不想跟我做?”

这话多少带了些情绪。

尽管他的神情和语气,都不见一丝涟漪。可越是这样,就越让人心中打鼓。

许迎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陈敬洲那指腹温凉的大手,已探进被子里,突然又强势地一把握住了她的小腿!

将她向上折起时,许迎不禁惊叫出声:“陈敬洲,你——”

与此同时,她裹进被子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有人打电话进来。

小说《同床异梦五年,还不让我提离婚?》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手机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

许迎渗出薄汗的手心,紧紧地攥着身下床单。

从小腿开始,逐渐蔓延游走的酥麻感,很快传递至身体的四肢百骸中……她羞耻的蜷起了脚趾,后背无声的紧绷着。

陈敬洲有辱斯文的行径,让许迎抗拒的念头柔软几分。

他太懂她的点了。

他坏透了。

感官意识被迫的向他臣服,思想意识却还拼命地做着抗争。

许迎抬起脚踢他,声音又细又轻:“我说了不想,你别碰我……”

“陈敬洲……”

“你……”

她酥软无力的反抗,简直像极了欲拒还迎。

许迎抱着膝盖,本能地向后缩了缩。

陈敬洲立刻跟上来,一只手撑在床头,另一只手不轻不重掐着她身上软肉。

他的衬衫领带一丝未乱,完美诠释了“衣冠禽兽”四个字。

许迎用力地推他,握成拳头的手压在他健硕的胸膛上,触及到他此刻心跳的频率,她连呼吸都不受控的紊乱起来。

陈敬洲的吻强势落下。

彼此你来我往的纠缠里,许迎的身体重重陷落。

他在她上方,企图捉住她挣扎的双手。

一旁的手机又不合时宜的响起,急促的来电铃声掺在这一室暧昧中。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无比混乱……

这时,不知道是谁碰到了手机屏幕,无意划下了接听,伴随着那清晰的“嘟——”的一声响后,来电通话已过了一秒。

手机那端的人似乎反应了一下,跟着试探出声:“……迎迎?”

男人熟悉的声音就在耳旁……正纠缠的两人俱是一愣。

有那么三五秒钟,房间内静的落针可闻。

所有的旖旎,都被这通来电打破。

许迎瞬间清醒,下意识去够手机!

陈敬洲却先她一步,按住她的同时,把手机拿在了自己手里。

他不发一言的挂断通话,继而迅速关机。

那是周焰的声音,清清楚楚、且深入骨髓。

许迎眼眶泛红,爬起来去抢:“手机还给我!”

陈敬洲拦住了她的手,指腹微微收紧。夫妻之间此刻形同对峙。

方才的暧昧,已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严肃起来,乌黑瞳仁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你不想做,我不勉强你。”陈敬洲说:“我尊重你,许迎。”

他顿了一下,眼神锐利:“希望你也能尊重我。”

许迎心口一窒,被他握着的那只手,指尖一点点的发凉。

陈敬洲看上去很冷静,声音却有几分沉:“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会离婚,更没有离婚的想法。你是我的妻子,还望你恪守婚姻的责任。”

话落,他松了手,又把手机扔回床上。

这婚姻的天平,已在无形之中失去了它应有的平衡。

陈敬洲下了床,抬起手系上领口纽扣,而后转身往外走。

许迎的目光跟随着他,见人走到门口了,终是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周焰回来了?”

陈敬洲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

单是一个背影,根本猜不出他半分情绪。

他没回答,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许迎咬了咬唇,立刻拿过了手机!可想要开机的念头,却又被心中那迈不过的道德一关生生遏止。

……

许迎一夜都没睡好。早上手机闹钟还没响,她自己倒先醒了。

人不免昏昏沉沉的,拖着疲倦起床洗漱、化了个淡妆。

下楼吃早饭时,却没见到陈敬洲的身影。

保姆秋姨说:他半个小时前就出门了,应该是公司里有什么要紧的公事。

可再要紧的公事,似乎也不至于让他一个集团老总,早上七八点钟就赶赴公司处理。毕竟他手下养着的那一批精英,不是白吃饭的。

陈敬洲像是有意的要避开她。

五年来的婚姻生活,他不是一个会使用冷暴力的人,但他今天的行为却有些反常。

许迎猜想,他是真的生气了。

上午九点半,许迎到公司打了卡。

因为陈敬洲的缘故,她一个上午的工作都心不在焉的。

想着昨晚的那通来电,心情更是复杂。

手机开机以后,那陌生的号码没再给她打过电话,甚至连一条短信都没有。

要不是通话记录里还保留着些许痕迹,她甚至怀疑,昨晚就是个梦。

许迎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着,领导从她工位经过时,抬手叩了叩桌面,说:“下午和华阳的负责人碰面,好好准备一下。你看起来恹恹的,昨晚没睡好么?待会儿午休记得睡一觉。”

许迎回过神,立刻点了点头,应了声:“知道了。”

华阳是行业里正迅速崛起的新贵公司,万丰上上下下都很看重与它的初次合作。

许迎是创意部的小组长,项目中颇为重要的一环。她不能因私事耽误公事,趁着午休间隙,好好的补了一觉。

临去福鼎楼碰面之前,努力的清空了脑子里所有的杂念。

他们和华阳方碰巧是一前一后到的,包厢里一群人便热络的寒暄了一番。

轮到许迎时,她一一打过了招呼,自我介绍道:“我是创意部的许迎,很荣幸与华阳的初次合作,希望未来大家共事愉快……”

她这边话音未落,身后的包厢门忽然被人敲响。

刚同她握了手的年轻男人说:“应该是周总到了!”

说话间,包厢门已被打开。

来人是项目的最高领导人,掌握着所有的话语权,一群人立即起身相迎。

许迎的位置离门口很近,她最先回头,恰与来人对上了目光……

然后,原本挂在脸上的礼貌性微笑,顷刻僵硬无比。

男人西装领带,腕上是名贵手表,看上去精英范儿十足。

与她记忆中的样子,相去甚远。

可那张脸,数年来似乎没有丝毫变化,仍然年轻、仍然充满朝气。眼神中还是她从前,从未见过的坚韧与信念感……

许迎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耳边好像还是昨晚他打来电话时,喊她名字的那记声音……

而后,不知怎么的,渐渐的与眼前人重合。

直到他的声音,又一次响在身前:“你好,我是华阳的负责人,周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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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烟眼含期盼的望着他。

陈敬洲却再淡漠不过的问:“你说完了?”

梁烟顿时一哽。

她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时,陈敬洲已从她身旁径直走过。

他进了卧室,反手就要关门。

梁烟追上了他,见状,想都没想,立即伸手拦了一下:“敬洲哥哥……”

她还有许多话要说。

婚期在即,再不退婚一切就成了定局。她想确认陈敬洲的心意。

梁烟紧紧地抓着门框,不许他关门。

两人就在门口纠缠起来。

许迎提着裙摆上楼时,冷不防瞧见了这一幕……她立刻退后两步,站在较为隐蔽的拐角处。

正好听到了梁烟大声的质问陈敬洲:“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许迎了?!”

“咚!”

许迎不小心踢到了旁边的落地花瓶。

沉闷的一记声响,有那么一瞬,无比清晰的回荡在走廊里。

陈敬洲和梁烟不约而同朝拐角方向看去。

她的绿色裙摆露出了一角。

许迎咬了咬唇,身体有点僵硬,迟疑了几秒,只好提步走过去。

“抱歉,打扰你们了,我不是有意想偷听的。”

她表现的十分自然平常,说话的语气也无半分起伏。倒是陈敬洲不悦的紧锁了眉头。

在许迎看来,他是嫌她突然出现,打搅了他们“叙旧情”。

许迎没看梁烟,只望着陈敬洲,冷淡的说:“我给你打了电话关机。我是来告诉你,今晚我跟沈欢一起睡。”

话落,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捏着裙摆转了身,离开的脚步果断又利落。

陈敬洲的脸色渐渐沉了。

梁烟白了许迎一眼,轻哼一声,又看向男人:“敬……”

“砰!”

陈敬洲直接用力地摔上了房门!

……

家宴结束,回到湘庭湖后没几天,陈敬洲的工作就忙碌了起来。

他有意排满了自己的行程,每天回家的时间,多是在十点以后。

他怕许迎又提起离婚。

最近几天她看上去格外的冷淡。那冷冰冰的样子,让他回想起了他们结婚的第一年。

那时候她看他的眼神里都是愤恨,说的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

他一度以为,他们会那样过一辈子。

他们之间真正的迎来破冰,其实是在婚后的第三年。

他始终记得那晚他们的第一次,他不知疲倦、难得放纵。醒来以后又觉得,一切好像不那么真实。

许迎倒是比他洒脱很多。

兴许是因为这段婚姻最终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她认命了,认清了和周焰再没可能回到过去,所以从那之后,她乖巧的扮演好一个妻子的形象。

夫妻之间嘘寒问暖、日夜缠绵,她都做到了。

只是人的本性贪婪,陈敬洲知道,自己想要的是这些,但又不完全只限于这些……

陈敬洲抬手摁了摁眉心,身体靠进大班椅里,忽然觉得有些胸闷。

他慢条斯理地解下了颈间领带,随手扔在桌面上。

敲门声恰好在这时响起。

他喊了声:“进来。”

秘书拎着订好的午餐,径直走到茶几前,摆好后说道:“陈总,下午两点以后,您还有几个行程。待会儿吃了午饭,还是先睡一觉休息一下吧?”

“嗯。”陈敬洲淡淡的应了一声。

而后,抬手拿起桌上的水杯。起身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急了,身体无力地晃了晃,胸口跟着没由来的一阵闷痛!

这股疼痛来的过于突然,像有什么东西用力地绞着他的心脏,他顿时冒出了冷汗。

手指也莫名的发麻,一脱力手里的水杯就“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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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四分五裂。

他一只手撑在大班台上,另一只手难受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动静引得已走到门口的秘书回头看了一眼。

“陈总!”秘书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扶着他坐下:“陈总,您哪不舒服?”

陈敬洲的脸色已是惨白一片。

秘书立刻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喂,120吗?……”

……

陈敬洲是因为近期的工作强度太大,精神又时刻处于紧张状态,诱发了突发性心绞痛。

幸好情况不算严重,送去医院也及时,经过诊治,很快就没大碍了。

张添跟着来了医院,又为陈敬洲安排了一个较为全面的检查。

除了突发性心绞痛,还有一点神经衰弱的症状。

医生建议他留院一晚,陈敬洲却拒绝了。

开了药以后,让张添送他去了观澜公馆谢咏君那儿。

谢咏君一听说他的身体状况不佳,着急的做什么事儿都没了心情。

楼上卧室,她看着陈敬洲把阿姨煲的汤喝完,这才唠叨起来:“我刚才问过张添了,他说你这段时间每天都忙工作忙到半夜。”

“中恒是缺了你就不转了吗?”谢咏君气的普通话夹带着粤语一起说:“仲系讲,唔把自己搞得好累,你就要破产咗?”

陈敬洲坐在床上,身上盖着薄毯,脸色缓和了不少,只是眉宇间仍凝着浓浓的疲倦。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平静的说:“以后不会这样了,只是个意外而已。”

“洲洲。”谢咏君坐到他旁边,语重心长的喊他小名。

接着,一脸认真道:“妈妈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妈妈虽然喜欢钱吧,但是更喜欢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妈妈也不活了!”

“……”陈敬洲:“您言重了。”

谢咏君哼了一声:“害得我这么担心你,等你的身体康复了,罚你给我买个包。”

陈敬洲:“……”

见他的状态恢复了不少,谢咏君也没多留在这儿,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嘱咐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她弯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托盘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偏过头看他,问道:“你怎么不回自己家,跑到我这儿来了?”

话落,就见陈敬洲本来已转好的脸色,渐渐又添了阴霾。

他沉默着,一声不吭。

谢咏君了然:“跟迎迎吵架了?”

陈敬洲立刻说:“没有。”

“不想让她担心…”说到这里,喉咙忽然有些发堵。

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许迎哪会担心他。她所有的嘘寒问暖,都像机器被输入了程序那样,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情……

想到这里,他喉结上下滚了滚,抿了抿唇,半晌才艰难的说出一句:“我想睡一觉,您出去吧。”

谢咏君:“哦。”

……

许迎这边,跟一行人一起,刚从饭店里出来。

华阳的项目已进入广告投放阶段,预测会有不错的反响。

周焰做东,邀请万丰的项目组成员吃了个饭。

实际上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饭局结束后,他借着几分醉意,要许迎送他回家。

其他人已纷纷同周焰道别后上了车,只有他们还在纠缠。

许迎知道周焰心里在想什么,但现阶段,她不能做任何逾矩的事。

“我帮你叫个代驾……”

“我想让你送我,迎迎。”

她话音未落,就被他哑声打断。

周焰喝了酒,一双眼睛微微泛红,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她:“连这样的小要求,你都不肯满足我了,是么?”

许迎不禁一哽,握着手机的指腹也紧了紧,低着头沉默了许久。

晚间的风携着一丝凉意,拂过肌肤时,身上即刻泛起了一层小颗粒,头发也被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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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迎穿着一双高跟鞋,不设防的经苏乔这么一推,鞋跟“哒哒”几下踩在地上,摇摇晃晃的身体就这么直挺挺地撞进了男人怀里。

陈敬洲本能地揽住了她的腰。

那只手,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服,紧贴她的肌肤,传递出一丝难言的燥热。

许迎心尖儿一颤,稍一抬头,额头又撞上了他的下巴。

他身上清冷的松针香,密实的包裹着她。而垂眸看她的眼神,却好像藏有一缕灼热。

不知怎么的,和他对视,许迎心底是满满的心虚。

她掩下心头丛生的慌乱,平静道:“别听她胡说八道。”

苏乔:“对对对,我胡说八道。”

“……”

许迎害怕苏乔又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想带陈敬洲离开,便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我的车停在那边,我们过去吧。”

陈敬洲神色如常,淡淡的应:“好。”

许迎闻言,从他怀里退开,抬步径直先行了。

陈敬洲同苏乔点了个头,缓步跟上去。

这条街上人来人往,却并不拥挤,嬉笑喧闹声时不时的响起,烟火气十足。

许迎走在前面,陈敬洲和她之间始终隔着两步的距离。

他手指间夹着一根刚点上的烟,抽了一口,烟雾随风一吹,便飘摇四散。

已经入夜了,滨海市初春时分的昼夜温差,让人有些不适应。

陈敬洲看着走在前头的女人。她身上是中规中矩的OL套装,无袖上衣和只及膝盖的短裙。

风一吹过,她的肩膀就瑟缩了一下,显然是冷了。

他看着,抬起手把烟咬在了齿间,而后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加快脚步后,无比自然地把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肩膀上落下来的一点重量,令许迎脚步一顿。偏头看向他时,陈敬洲脸上的神情再平常不过。

他没多话,甚至眼神都没在她身上停留太久。

为她披一件衣服,而后便提步走在了她前面。

许迎望着他相隔只有一步的背影,心中顿时沉甸甸的……那是一种陌生而又难言的感觉,在她心上肆意的泛滥涨潮。

两人一前一后走的很慢,陈敬洲手里的烟已燃了一半。

他听得到身后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脚步声,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声音渐渐的小了,然后又停了……

他立刻回过身。

几步之外,许迎披着他的衣服,正蹲在路边摸一只小狗。

那小狗看着干干净净、又十分亲人,倒不像是流浪狗。许是哪家店里的,调皮跑出来玩了。

许迎柔软的长发被风吹乱,侧脸轮廓看着宁静又美好。

她身上总是有一种很干净、很安抚人心的气质。

想起了高中那会儿,她倔强而不服输的样子……和现在有些不一样。兴许是因为随着年龄渐长,人更成熟了。

但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身上那让人想保护的欲望,仍是丝毫未减。

陈敬洲静静的看着她摸那只小狗,半晌,抬起手抽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模糊了她的身形,他眯了眯眸子。

忽然想起昨晚,又想起周焰的那条微信。

他咬了咬齿间的烟,有一丝苦涩在他舌尖上迅速蔓延……

……

陈敬洲开车,夫妻两人回了湘庭湖。

秋姨已经睡了,别墅里留着灯,客厅和玄关一室明亮,厨房那边却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

许迎趿着拖鞋,走到厨房吧台前喝水。

陈敬洲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

回来的路上,她把头发随意地绑了一下,茂密的长发束成了慵懒的低马尾。

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上身裹的严严实实,而那双腿,在他视线里左摇右晃,有些过分的惹眼……

他靠近时,许迎还毫无察觉。

她连头都没回,只问了声:“你要不要喝水?”

说话间,已经拿过另一只空杯,给他倒了小半杯的水。

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了他走近的气息。许迎捧着那杯水刚转个身,陈敬洲已圈住了她的身体!

“啊!”她吓到了,不禁惊叫一声。

那杯水洒在他身上,白衬衫顷刻湿了一片。

许迎还没反应过来,陈敬洲已经低头寻到了她的唇。

她刚喝了水,唇齿间气息湿润,像无数颗饱满晶莹的水珠,在他舌尖上倏然绽开。

他死死地按着许迎的腰。

她手里的那只水杯一时没拿稳,“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许迎本能地向后退了退,陈敬洲紧跟而来,托住她的身体,把她抱到了高脚椅上。

而后,掌心燥热的手,抓着她的小腿,圈住了他的腰。

他是个无师自通的情场高手,许迎的态度早已柔软。

感官意识越是沉沦,脑子倒是转的越发清楚。

想起了早上那会儿,他刻意避开她,难道不是在跟她冷战么?

难怪人人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好像有一张床,婚姻里所有的矛盾,就都迎刃而解了。

许迎被他吻着,气息略有不畅。

忽然听到他用粤语在耳边问了声:“要不要?”

许迎被他撩拨的心上荡漾,圈着他腰的小腿情不自禁地收紧着,就连脚尖儿都莫名的紧绷起来。那勾在脚趾上,早就摇摇欲坠的拖鞋,很合时宜的,哒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许迎忽然又有一种自己在身体出轨的感觉。

想起了周焰,大半的沉浸里,走神了短短数秒。

陈敬洲不轻不重的咬了她几下,然后又用粤语说了什么话……

这次听不懂了,是他从前在床上从没说过的。

……

陈敬洲这人,像个早就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他没有情绪。或者说,他情绪的波动很少,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许迎还记得,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情绪时的样子……

那是梁烟和陈清野欺负她最为过分的一次。

梁烟唆使着那群男生,企图强暴她。她害怕的发抖,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恐惧。

而那时候,陈敬洲正在一边冷眼旁观。

又是周焰及时地出现,拼命护着她。他被那群人打的浑身是伤,脸上沾满了血渍。

那画面在她记忆深处,永远难忘,永远的触目惊心。

后来,这事儿闹到了教务处,影响太过恶劣,即使那群欺负她的人,背后都有强大的家族支撑,可也不得不揪出一个主使以正典刑。

校方领导不敢得罪他们,让她指出那个人。

许迎应该指梁烟的。但她知道,梁烟根本不在乎处分,她的出身,给了她肆无忌惮且狂妄的资本。

那时,许迎心想:她不在乎处分,她喜欢的那个人却很在乎。而她喜欢的那个人受到惩罚,她才会感到愤怒。

人人都知道,梁烟喜欢陈敬洲。

所以,那一刻,她旺盛的报复心理,让她指向了陈敬洲。

而那个一向冷漠、情绪内敛的人,最终却紧锁了眉头……

在许迎心里,他和梁烟、陈清野那群人,根本毫无分别。

所以,她不可能对陈敬洲动心。

绝对不可能。

许迎忽然不想要孩子了。

她觉得,她和陈敬洲早晚要离婚,一旦有了小孩,将来牵扯不清,很难断的干净。

他昨晚好个折腾。许迎早上去公司时,经过了一家药店,思索过后便停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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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洲中午同沈述和陆立言在悠然居喝茶。

聊起的都是公事,陆立言说:“城南的那块地,不少人听到了风声,个个势在必得。中恒想要拿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沈述抓了一把栗子,慢吞吞地剥壳,也道:“你家老大正琢磨着拿下这块肥肉,一解燃眉之急,不过他那个破公司……”

顿了顿,往嘴里塞了一颗板栗,挑了挑眉,看向陈敬洲:“你说,他会去哪儿抵押借贷啊?”

没有小几个亿,想拿下那块地,就是天方夜谭。但他的公司缺少流动资金,他手上更是没有钱。

陈其东这人么,仗着是陈家长房长孙,自小就嚣张跋扈的,数他欺负陈敬洲最多。

对家里人这样,对外人想来更加过分。

人缘太差了,这么一大笔钱,甭想有人愿意借给他。

他只能拿自己的不动产,去银行做抵押。

但这么一大笔的款项,银行也未必愿意跟他做这交易。

陈敬洲面上平静,那从容的模样,已是智珠在握。

他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说:“谁知道。”

沈述勾起嘴角,剥完了板栗,又去敲核桃。

他像是不经意的提起一句:“昨天我在三江看见周焰了。”

陈敬洲拿起茶杯的动作一顿,脸上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那小子这几年混的人模狗样的,和从前比大不一样了。”沈述说着,拿手肘碰了碰他:“你老婆的白月光回滨海这事儿,你总该知道吧?”

“什么白月光?谁的白月光?”一旁的陆立言满脸好奇,眼睛瞪大了几分:“不会是许迎的吧?”

这逢人说八卦的劲头一上来,沈述是坐不住的兴奋,立刻拉着陆立言道:“可不么,那会儿是闹的轰轰烈烈,满校皆知的。”

说着,“啧啧”两声:“别看咱们小洲子现在是抱得美人归了,可惜哟,心不在他身上……”

“——咚!”

沈述话未说完,陈敬洲重重地放下了茶杯,表情已然不悦。

瞧他盯着自己那凉飕飕的眼神,沈述及时地打住了,连忙摆手认怂道:“我开玩笑的……开个玩笑,嘻嘻。”

陆立言这八卦听到一半,又没得听了,心情一时有些不上不下的。

他正想追问,陈敬洲放在桌上的手机正好响了声。

屏幕亮起,有人发来微信。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董海鹏发来的消息,告诉他:【许迎好像生病了,早上到公司没一会儿就吐了,身上起了不少红疹子,已经送医院去了。】

陈敬洲那脸色当即一变,有几分吓人。

他握着手机即刻起身,拿过一旁挂着的西装迅速套上,看都不看沈述和陆立言一眼,只冷淡的撂下一句:“有事,走了。”

而后,脚步匆匆地出了包厢。

留下了一脸困惑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沈述、陆立言:“?”

……

陈敬洲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从医生和董海鹏嘴里,了解到些许情况。说是吃什么药过敏了,不严重,再吊水两天就能痊愈。

他这才放下心。

见他过来,董海鹏就回了万丰。

他给许迎办了手续,特意开了间病房。

陈敬洲进去时,许迎正在睡觉。

已经输液一小半,可她身上的红疹却并未消退。

她躺在床上,半袖的上衣遮不住那些显眼的痕迹。她本就生的白,红疹子在她身上,看着就有几分触目惊心。

陈敬洲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到床边坐下时,手不小心压到了她的包。

他又拿着包起身,帮她放到了床头柜上。

那只包的拉链是敞开着的,他不经意的往里面看了一眼,似乎窥见了一个小药瓶。

忽然想起了医生刚才说,她是吃药过敏的,可追问是什么药,又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

陈敬洲心下便猜到了几分。

都说夫妻之间,信任才是感情的基石,没得到允许以前,更不该过多窥探对方的隐私……陈敬洲心里一边这样想着,当下的举动,却又背道而驰。

他抬手伸进包里,拿出了那瓶药……

似有若无的“哗啦哗啦”声,吵醒了本就睡得不实的许迎。

她以为是上司在房间里,慢慢地睁开眼睛……看清了站在床边的人时,那点昏昏沉沉的意识却顷刻惊醒!

“你……”许迎惊诧的出声,没想到陈敬洲在。

她脑子里空白了一瞬,想说什么,又冷不丁瞧见了他手里的东西……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药瓶,在手里漫不经心的转了两下,“哗啦哗啦”的动静,令许迎的心跳声莫名加速。

陈敬洲面上平静,却又不发一言,只定定的注视着她的眼睛。

他像是在生气。

许迎心下紧张,便先开了口:“陈敬洲……”

他却跟她一同出声,问:“吃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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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焰,周焰……

梁烟的那几句话,始终回荡在耳旁。

晚上留宿老宅,许迎因此心不在焉,脑子里都是那个男人。

和陈敬洲之间那仅有的一点默契,此刻也荡然无存。

陈敬洲有一双富有洞悉力的眼睛,静静望着她时,好像讳莫如深。

“为什么走神?”他在她身体上方,把玩着她的手指,问的漫不经心:“不满意?”

话音一落,他就以最强势的姿态,将她的注意力猛然拽回了这场亲密漩涡中!

许迎的小腿蓦地紧绷!抬起手胡乱地一抓,在他呼吸起伏的胸膛上,留下了几道明显的抓痕。

“……不,不是的。”许迎的思绪渐渐混乱,求饶的喊他:“陈敬洲……”

她所有声音都濒临破碎,感官知觉无数次被他抛上云端,彻底失去了说话的机会。

许迎也不知道陈敬洲究竟哪来的精力,这几天要的格外频繁……

想了想,大约是他雄性繁衍的本能在作祟。

男人到了这个年纪,对后代总是十分看重。他大概是迫不及待想有一个孩子。

陈敬洲先去浴室洗了澡。

许迎提不起半点力气,疲倦的趴在床上。

尽管身体已经很疲惫,可思想意识却还处于活跃状态。

周焰这个名字,在无声无息之间,又满满的占据了她整颗心……

许迎心乱如麻。尤其在经历过极致的欢愉之后,她此时像是陷入了无尽的空虚中。

甚至陈敬洲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她都毫无察觉。

直到身体一轻,她被男人抱了起来,盖在身上的薄毯,随着动作从肩膀滑落……许迎连忙抓住!

在心跳声无端加速的那个刹那,抬眸对上了他的目光。

他的眼神平静如水。

许迎却心虚的不敢直视,只哑着声音说:“……放我下来。”

陈敬洲:“抱你去洗澡。”

“我自己能洗。”许迎抗拒的推了推他。

陈敬洲见状,这才将她放下来。

许迎的双腿还有点软,突然的脚踏实地,身体竟不受控制的趔趄了一下!

幸好他及时地揽住了她的腰。

他此刻只有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她握成拳头的手,不偏不倚抵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房间内暧昧气息未散,那令人心悸的颤栗感,还隐隐流动在她的四肢百骸中。

许迎轻吸了一口气,欲言又止:“我……”

陈敬洲把披在她身上的薄毯,又往上拽了拽。她整个人被严严实实的裹住。

许迎仰起脸看他,犹豫半晌,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问道:“周焰回滨海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陈敬洲好看的脸上没泛起一丝涟漪,就连语气都相当平和:“不知道。”

许迎抿了抿唇,说出了心里话:“我仔细的想了想……我们之间的婚姻,本来就是被迫绑在一起的,早晚有一天都会离婚。你真的想好了,要跟我生个孩子吗?”

他平静的眼底,终于浮现了几分情绪。

近半分钟的沉默后,他反问:“跟我做ai的时候一直走神,就是在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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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迎怔了怔。

陈敬洲话未说完:“谁告诉你,我们会离婚?是周焰吗?”

他的语速不疾不徐,听不出什么情绪,可那过分平静的样子,却给人仿佛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许迎下意识地退后一小步,小腿轻撞上床角。

这四方天地,空气无端的稀薄了几分。

她回的心不在焉:“不是……”

陈敬洲抬起手捋了下头发,露出了额头,五官周正的一张脸,气质成熟又严肃。

他说话时,健硕的胸膛起起伏伏:“我们结婚五年,做了个无数个日夜的夫妻。你觉得你和周焰之间,还有可能吗?”

顿了顿,又道:“即使他回来,又能改变些什么?”

这云淡风轻的两句话,却像一根无形的针,在许迎心尖儿上重重一刺!她的痴心妄想,在短短数秒里迅速冷却。

她差点忘了,她和陈敬洲有着几年的夫妻之实。

心中逐渐蓄满的难堪,令许迎默默地攥紧了手指。

她匆匆结束了这个话题:“我只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算了,不聊这个了……我去洗澡了。”

说完,落荒而逃般从他身旁越过。

陈敬洲却伸手握住了她的腕骨。

他掌心的温度,紧贴着她的肌肤,带着一丝未褪的潮湿与温热。

许迎偏过头看他。

他眼眸中藏有深意,说话倒慢条斯理:“下次做ai,希望你能专心点,不要想着别的男人。我们是夫妻,不是在偷情。”

许迎未发一言,带着几分情绪,甩开了他的手!

而后,裹着身上的薄毯,小跑进了浴室。

在这边过夜,她和陈敬洲不能分房睡。

虽然同床,却是异梦。

许迎睡不着。想着这漫长五年的婚姻,早就打消的离婚念头,不知怎么的,在这个夜晚里,竟像火一样又熊熊烧起。

她睁着一双眼睛,一瞬不瞬望着上方的天花板,心中的万千思绪,像打了死结的毛线团。

理不出个头绪,许迎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时,腰间忽然一紧!

身旁早已熟睡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翻了个身。脑袋埋进她颈窝里,微烫的呼吸尽数洒在她肌肤上,那只有力的大手,也不轻不重的掐着她腰上软肉……

许迎的心跳声又无端加速,身体不受控制的紧绷起来,像根木棍儿似的,僵直着不敢乱动。

……

许迎几乎一夜没睡,心事重重又被陈敬洲紧紧抱着。

没休息好,第二天起床后,人就有些憔悴和恍惚。

勉强打起了精神,和陈家的长辈们一一道别。

临上车前,梁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脚步匆匆的走到面前,肩膀用力地一撞,把许迎从副驾驶车门前强行挤走了。

而后,茶里茶气的同驾驶座上的男人撒娇:“敬洲哥哥,我的车好像坏了,打不着火。你顺路送我回家吧,好不好?”

陈敬洲西装革履的坐在那儿,好看的双手搭在方向盘上。

他左手无名指那枚婚戒还熠熠生辉,车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衬的它愈发璀璨。

似有若无的光晕,同时落在他脸上。那英俊非常的五官轮廓,此时像覆上了一层模糊不清的纱。

他漫不经心的往车外看了一眼,许迎恰好对上那道目光。

然后,听他无比淡然的应了梁烟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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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心中反感,他正要出声中止这个话题。

许迎却在他之前先开了口,笑着道:“妈,我和敬洲已经在备孕了。”

她的回答,多少让人有些意外。

陈敬洲面上没表露什么,心下的情绪却有几分微妙。

谢咏君则是万分惊喜,眼睛都亮了,喜上眉梢的确认道:“真的?!”

许迎只点了点头,谢咏君便拍开了陈敬洲牵着她的手,拉着她走去餐厅,话匣子这么一打开,就再难合上了。

“迎迎,像你这个年纪生宝宝,其实刚刚好,产后很容易恢复身材的。”

“不过呢,你不爱锻炼,这样不行的!”

谢咏君歪着头冥思苦想一番,道:“嗯…你看这样好不好,从明天开始你就搬到这儿来,妈妈每天带你跑步、做瑜伽,还有……”

“……妈?”许迎有点惊讶,又有点无奈。

还没想好要怎么拒绝,谢咏君忽然想起什么,自己先否决了这个想法。

“哎呀,好像也不行!你跟敬洲一分居,就没办法造小孩了。”

婆媳两人紧挨着坐下。谢咏君凑到许迎耳朵边上,小声的说:“男人到了他这个年纪,身体素质就跟不上了,妈妈是过来人,妈妈懂的!”

许迎:“……”

“迎迎,真是辛苦你了。妈妈真不是催你,主要是敬洲他……唉,再过几年,他兴许就生不出孩子了,到时候咱们家得少分多少财产?”说到这里,谢咏君就显得有几分激动。

许迎这才听明白了,原来她催生,是为了分陈家的钱……

陈敬洲跟着走进餐厅,正好听见她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开口想制止:“妈。”

谢咏君不理他,拍了拍许迎的手,颇为语重心长道:“陈家那老头子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妈妈也是为了你们两个的将来着想。尤其是你,女人什么都可以缺,就是不能缺钱。”

许迎尴尬的应:“嗯……”

陈敬洲:“……”

……

谢咏君最后悔的事,就是年轻时为了保持身材,没多生几个孩子。

活到这个岁数,她也看明白了,自己是进不了陈家、做不了正室了,那就只好想办法多分点钱咯。

她这把年纪是生不出孩子了,没办法,压力只好给到儿子和儿媳头上了。

谢咏君一早就让阿姨炖了滋补的靓汤,放了十几种名贵药材。

以前常给陈缙鸣喝,她自我感觉么……还是挺有用的。

所以,在饭桌上她一直暗戳戳的给好儿子劝汤。

陈敬洲就这样喝了不少。

晚上在这边留宿。

许迎进浴室洗澡,陈敬洲一个人去阳台上吹风。

晚饭那汤喝的人心焦心躁、坐立难安,怎么都静不下来。

他卷起衬衫袖口,双手支在阳台栏杆上,闭着眼睛静了静神。

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吐出的呼吸都是别样滚烫。唯有夜晚寒凉的风吹拂而过时,他的焦躁才稍稍有一丝缓解。

渐渐的就意识到,那汤里的十几种名贵药材,都是滋补哪方面的了……

他早就该猜到,谢女士那脑子里,根本不会想什么好主意。

陈敬洲顿觉头疼,抬手捏了捏眉心,更加心烦意乱了。

他一个人站在外面很久。

许迎洗漱完从浴室出来,往阳台方向看了一眼。

暖黄色的小灯,在晚间照出朦朦胧胧的光晕,落在人身上,显得他的身形轮廓也柔和了不少。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风一吹过,衣服就微微鼓起。

不知道为什么,他站在那儿好半晌都不动一下。

最近白天时常阴云密布,夜晚的气温就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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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夫妻了,即便感情再冷再淡,下意识的关心,似乎也已成为了一种本能。

许迎怕他不小心感冒了。

思忖片刻,便提步走过去。

拉开玻璃门的同时,轻声喊了他:“陈敬洲?”

外面确实有一点冷。

许迎身上的睡裙是谢咏君准备的,长度及膝的细吊带,很轻很薄的材质。又是刚从热气氤氲的浴室里出来,寒风一吹,她裸露的肌肤上顷刻便泛起了一层细细的小颗粒。

她仰起脸望着男人,说:“这里挺冷的,你站了多久?还是回去吧,当心感冒了。”

陈敬洲闻言,肩膀微微放松,身体也动了动。

许迎话里的语气听不出多少亲密,可这每一个字,似乎都饱含着关心。

他缓缓地回过身。

阳台上方小夜灯照出的光线,此刻像透着几许温馨。

许迎一如往常的样子,刚吹干的头发随意的垂在肩上,精致的眉目间凝着些许倦意。卸下所有的防备时,举止之间总是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慵懒。

像一只高贵又漂亮的猫。

陈敬洲喉结微滚,那流窜在四肢百骸与血管之中的焦躁,竟又无端的在他心上沸腾。

他眼神之中的深意,比这夜色还浓。

许迎没察觉到他一瞬的异样,注意力正放在别的地方。

“你耳朵好红,脖子也有点红……”她踮了踮脚,歪着脑袋观察了一下。

说话间,抬起手碰了碰他的额头,随即惊道:“好像有点烫,不会是发烧了吧!”

陈敬洲忽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使力气拽她入了怀。

许迎措不及防,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他身上!

心口蓦地一震,像有看不见的细微电流,酥酥麻麻的传遍每一个毛孔。

她声音一紧:“你……”

“为什么跟她说,我们正在备孕?”

陈敬洲低了低头,鼻尖时不时的碰到她的脸颊。

许迎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服,眨了眨眼睛,说:“我们不是……本来就在备孕么?”

陈敬洲那双好看的眼睛,意味深长的眯了一下,语气喜怒难辨:“知道在备孕,你还偷偷的吃避孕药?”

“我……”许迎哽住。

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又在心上泛滥涨潮。

她抿了抿唇,出声道:“对不起,我……”

“许迎。”他打断了她说话。

那天生冷感的嗓音,无比温吞的念她名字时,好像总是别样的好听。

陈敬洲说:“你没觉得,你活的很矛盾吗?”

许迎眼眸微垂:“我也不想这样。”

她攥着他衣服的手指松了松:“陈敬洲,你知道的,我心里喜欢的人……”

“!”

话未说完,他掐住她的脸颊,忽然吻了下来。

许迎不禁轻“唔”一声。

阳台上又有寒风卷过时,许迎便往他怀里缩了缩。

被吹乱的头发拂过他的眼睛。陈敬洲抬起手,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托着她的脑袋,用一只手掌控住所有。

他的吻带着温度,带着引诱。

许迎的双手抓在他肩上,有些难以承受。

陈敬洲将长腿挤进她之间。许迎有点站不稳了,摇摇晃晃的向后退。

她退一步,他就紧跟着一步……

最后,如他所愿的,双双陷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他压住她两只手。此刻,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的眼睛。

“既然说了在备孕,也答应了要个孩子,就必须信守承诺。”陈敬洲的看似温和,潜藏着一种隐隐的强势,警告她:“不准再吃避孕药。”

他沉声问:“听清了没有?”

许迎哪还敢再吃,她怕自己又过敏进医院,老老实实的“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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