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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妻为妾?重生后凤凰男悔不当初

晨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逼妻为妾?重生后凤凰男悔不当初》是作者“晨周”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凌渝薛辞旧,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薛辞旧重生回十六岁。前世她以吏部侍郎府女儿的身份,不惜与家里人反目低嫁凌渝。初时凌家人待她算得上千般好,但这一切在得知她非薛家亲女而是被换了的农户女后全都变了。下人欺侮,凌母面慈心毒,凌渝视而不见,她守着那一丝往日情份死死支撑。谁知凌渝已然搭上了薛家的真千金薛胡儿,为了给薛胡儿一个正名,让她惨死在家庙里。重生一回,薛辞旧丢弃幻想,只想努力摆脱凌家,但事情却渐渐的起了变化。后来,身败名裂的凌渝跪在她的府门前久久不愿离去。悔不当初,“岁岁,我错了,没能看清薛胡儿的真面目,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主角:凌渝薛辞旧   更新:2024-01-28 13: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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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渝薛辞旧的现代都市小说《逼妻为妾?重生后凤凰男悔不当初》,由网络作家“晨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逼妻为妾?重生后凤凰男悔不当初》是作者“晨周”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凌渝薛辞旧,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薛辞旧重生回十六岁。前世她以吏部侍郎府女儿的身份,不惜与家里人反目低嫁凌渝。初时凌家人待她算得上千般好,但这一切在得知她非薛家亲女而是被换了的农户女后全都变了。下人欺侮,凌母面慈心毒,凌渝视而不见,她守着那一丝往日情份死死支撑。谁知凌渝已然搭上了薛家的真千金薛胡儿,为了给薛胡儿一个正名,让她惨死在家庙里。重生一回,薛辞旧丢弃幻想,只想努力摆脱凌家,但事情却渐渐的起了变化。后来,身败名裂的凌渝跪在她的府门前久久不愿离去。悔不当初,“岁岁,我错了,没能看清薛胡儿的真面目,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逼妻为妾?重生后凤凰男悔不当初》精彩片段


他说到辞旧这两字时,燕北尧眸光一冷。

“这定是辞旧自己孝敬我母亲的,郡主千金贵体,我母亲为了款待郡主才特意拿了出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垂花门后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尖叫声。

“放开!放开我!!我要去见夫人!”

凌渝眉头一跳,不由回头看了一眼。花氏一脸的茫然,而薛辞旧则微勾着唇,神色莫明。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门口。凌乱的脚步声传过来,接着柳妈妈那肥硕的身躯向着他们扑了过来,她的身后,紧跟着几个下人,益管事为追在最前头。

见到这情景,他一张老脸一时紧张得发白。

“夫人,夫人!”柳妈妈一下子扑在了花氏的跟前,抱着她的腿痛嚎出声,“您不能这样对老奴!老奴可是跟了您快二十年呐,没功劳也有苦劳啊——”

花氏发懵。

凌渝铁青着脸,怒目看向益管事,“怎么回事?!”

益管事嗓子发紧,结结巴巴道,“老奴接到报信说是有人在夫人的院子里偷东西,谁知过去一看却是柳妈妈。。”

府中来了贵客,他本想低调行事的,偷偷绑了人待贵客们走了再跟夫人禀报的,没想到过去一看,那贼人却是柳妈妈,更没想到几个人居然没能把她困住,让她挣脱了他们,往这边跑来了。

被贵人看了个正着,益管事头都不敢抬。

凌渝脸色很难看,喝道,“还不快把人给拉下去!冲撞了贵人如何担当得起!!”

益管事应了声,招呼着人就要去抓柳妈妈。

柳妈妈死死抱着花氏的腿,她身形肥壮,像是一座小山般纹丝不动,一时竟奈何不了她,益管事冷汗都快下来了。

柳妈妈哭得眼泪鼻涕齐下,“夫人!夫人,您得救救我啊!老奴跟了您二十年,为您做了那么多事,为您出谋划策,您得了少夫人那么多的嫁妆不能就这样一脚踢走了老奴呐!”

花氏脸一下子变了。

气氛一时冷了下来,安静得令人心惊。

也顾不上看大家的反应,她喝道,“你这个奴才在胡说些什么!我何时要了辞旧的嫁妆?!益管家,还不快把她的嘴巴给捂上,没的让她胡乱污蔑主子,快拖下去!”

她看了益管事一眼,给了他一个眼神,嘴唇轻启无声地吐出了个“杀”字。这一幕正好被柳妈妈看个正着,柳妈妈心中一寒。

益管事心慌地应了,亲自上手去扒拉柳妈妈。

柳妈妈心中暗恨不已,恨意把她的理智给吞没,她眼珠子发红,面目狰狞,形容疯狂,一掌推了过去。

益管事又瘦又矮,哪里是柳妈妈的对手,被那蒲扇大的手掌一推,反而跌坐在地上,哎哟哎哟地痛叫出声。

其他的下人本想上前,但见她一副发狂的样子,又犹豫着不动。

他们不过是雇来的,哪里会尽心尽力,不过是作个样子罢了。

“夫人好狠的心!”柳妈妈咬牙切齿,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居然说见死不救!为了银子,连二十年的主仆情谊都不顾!实在是让人心寒。”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贵人面前岂能让你胡言乱语,你先放开我,有什么事过后再说,你与我多年的主仆,万事好商量。”

花氏低声下气,生怕她一个没注意就说出了什么来。

柳妈妈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从她准备去春慈阁偷银子开始,她就没打算全身而退。只是她没想到,花氏居然那么狠的心,居然想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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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了一声,大声道,“夫人是想捂了我的嘴,然后下去再收拾我吧?反正我们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了,那还不如鱼死网破,大家都别想好过!”

她环视了周围的人一眼,目光停在了凌渝的身上,恨道,“我便与夫人说实话,我借钱并不是因为家中孙儿得了重病,而是大牛欠下了巨大的赌债还不起,要我们一家家破人亡。”

“而大牛之所以会去赌,全都是因为少爷让他去的,少爷缺钱又想快速来钱,找不到法子却让我家大牛去赌,帮他挣快钱!要不是因为你们,大牛何至于欠下赌债?”

她不顾凌渝猛然瞪大了的眼睛,快速说着大牛与她说的话。

“欠下债便欠了,谁让我们大牛听话又赌术不佳?但你们凌家也太绝了,明明手里有那么多的银子却不肯借与我们,让我们渡过难关,这教我如何吞得下这口气?!”

花氏气得浑身颤抖,保养得体的脸此刻老态毕现,“胡说。。你胡说。。”

“我哪里在胡说了?夫人明明软硬兼施,从少夫人那里要了她的嫁妆,还让少夫人把她嫁妆铺子的收益全部拿出来补贴府中的开支。要不凭少爷的那一点俸银,哪里撑得起这偌大的凌府?还吃好的喝好的。。夫人敢以少爷的前程发誓,你没干过这事?”

花氏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脸色灰败地看了看周围的人,又求救地望向了凌渝,一脸哀求之色。

凌渝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这事他其实一知半解,他本以为是薛辞旧自己心甘情愿把她的嫁妆银子拿出来的,至少花氏是这样跟他说的。但现在看来,恐怕这其中别有隐情。

即便心生疑惑,但是花氏毕竟是他的生母,他必须站在她的那一边。

凌渝冷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失心疯的老妇拉下去,你们的差事是不想要了?!”

下人们这才反应过来,也不敢装死了,吆喝着上前生生地把柳妈妈拉了下去,直把花氏的腿扯得生疼,连衣物也被扯得乱七八糟,哪里还有一副主母的端庄。

直到柳妈妈那一声声不甘的诅咒渐渐远去,直到再也听不到时,明和堂才恢复了平静。

一双双眼睛意义不明地盯在花氏的身上,花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

宁嘉率先开口了,“想不到啊,凌寺丞府中居然如此热闹。。倒让本郡主开了眼界了。”

凌渝只觉得颜面尽失,“郡主说笑了,不过是一个犯了事的罪奴为了污蔑主家而造的谣罢了。郡主英明,必定不会被蒙听。”

宁嘉冷笑一声,没有接他的话。

就在凌渝以为过关了的时候,一直沉吟不语的燕北尧却忽然开口了,“薛姑娘怎么说?”

薛辞旧抬头。

男人的声音略显沙哑,与凌渝那清朗的声音不同,他的声线仿佛就像是被风沙侵蚀的金石般暗哑低沉,磁性十分。

他此刻也在望着她,隔着人群,能看到他眸底微光潋潋的漩动,似是在压抑着什么。但定睛再看,那一抹微光却如萤虫般消散,仿佛不曾出现过般恢复了平静。

“薛姑娘?”

大约是她的沉默过于异常,他又叫了声。

凌渝也直直地盯着她看,眸色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哀求,没有人觉察到燕北尧那不合时宜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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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渝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母亲,你莫要在我面前左一句薛胡儿右一句薛胡儿的,让辞旧听了误会。”

花氏心气,维持着脸上的笑意,“胡儿也算得上是薛氏的妹妹,你这个做姐夫的关心一下,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

凌渝不语,抿着嘴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氏拿这个独子没办法,心想早知道这薛氏是个假凤凰,她定不会让凌渝去接近她。现在看来,凌渝居然对薛氏有了情意,这实在是难办。

一想起薛辞旧那明艳的脸,心里的那股无名的气怎么压也压不住。

她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前些日子大约是母亲得罪了薛氏,这段时间她一直对我不理不睬的,还让我列什么名单。。家里的用度那么多,铺子里的钱也没及时送来,薛氏却眼睁睁地看着,却无动于衷。

这难道不是她的家吗?她吃的住的都是凌家的,怎么能那么狠心,看着咱们陷入困境,却不愿伸以援手,她又不差那点钱。。”

她抹着眼泪,一脸的无助,就希望凌渝能说句话,去把那薛氏给责骂一顿,最好是能把她的银子给弄点出来,先解了燃眉之急。

但她等了又等,凌渝虽然脸色不好看,但还是一句话都没吭。

花氏心中失望,更是断定了凌渝心肯定是还在薛氏那边,又感到一阵不悦。

咬了咬牙她又道,“薛氏如何暂且不说,但日子还得过下去,方才益管事过来了,说是家里余钱不多了。渝儿你这个月的俸禄应该发下来了吧?先交上来,过了这个月再说。”

凌渝脸色一僵。

花氏窥他神色不对,心里升上了不好的预感,她脱口叫道,“怎么?难道朝廷拖欠你的俸禄了?”

“母亲在说什么胡说。”凌渝道,“皇恩浩荡,怎么可能会出这种事。这种话莫要在外面说,免得惹麻烦。”

花氏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放心,这点分寸娘还是有的。。你这个月的俸银应该也有一百两吧?”

她笑眯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其实在未跟薛辞旧成亲之前,在老房子住的时候,凌渝每月发的银子都是往家里交,好养活母亲妹妹与几个奴仆。但自从成亲以后,有了薛辞旧嫁妆铺子的盈利,他的钱再也没上交过。

凌渝脸色铁青,“母亲,我手里没那么多钱。”

花氏愣了一下,尖声叫道,“没有?怎么可能没有一百两?你可是七品,七品官的俸银再加上其他,折现下来至少也有一百两,你怎么可能没有?!

是不是其他人欺负你?是你那舅兄上司罚你银子了?还是。。还是你被降职了?”

话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带上了害怕,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凌渝道,“没有,母亲你别乱想。”

叫他怎么说得出来,他把钱拿去投机做生意了,为的是帮薛胡儿还那一千两。别看花氏如何如何喜欢薛胡儿,恨不得让他立马把她娶回家,但要是知道他为薛胡儿花了一千两,必定会心疼得不行。

“母亲不是让我多点跟薛胡儿亲近吗?我拿钱给她买东西去了。”

花氏一听连忙问,“花了多少钱?”

“五十两左右。”

花氏一脸肉疼的表情:她让凌渝去接近薛辞旧也好,薛胡儿也好,都是为了从她们身上得到更好的。之前凌渝跟薛辞旧未成亲之前,也根本没花过一分钱,怎么换到了薛胡儿身上,还没入就要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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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想到薛胡儿是真凤凰,若真能把她娶回家来,好处绝对比现在这个薛氏还要多。毕竟是多年失落的亲女儿,薛家二房必定会觉得愧对于她,作出更多的补偿。

想到这,花氏那丝心疼吞了下去,“给胡儿用的?该用,该用。”

话虽是这样说,但她的笑十分的不自然。

“那你手上还有多少钱?”

凌渝迟疑了一下,“还有四十两。”

花氏心里直滴血:到底买了什么东西。。乖乖,一下子就去了一大半。

“那你先把剩下的钱交与我,下人们的月钱暂时先不发,待下个月一道补上,但咱们吃的用的却不能短缺了。”

她向他伸出了手,凌渝无法,只得把那四十两给拿了出来,交到了花氏的手上。

一见着钱,花氏脸色好看了些。

她顿了顿,还是不甘心地道,“渝儿,你回去还是跟薛氏好好说下,大家都是一家人,她的就是凌家的,凌家好才是真的好。”

凌渝没有接话。

他拿了她一千两的事还没解决呢,他哪里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让她再拿银子出来。

当日益管事就把花氏的决定告之了众下人,顿时收到了一片低低的怨声。

凌府是凌渝成亲前才置下的房产,除了益管事春妈妈与柳妈妈王妈妈等几个家仆外,大多都是外头的,每月付月钱的。

其实刚开始时,凌渝提议过要买下人回府的,但被花氏给否决了,买一个下人出的银子比雇一个帮工要多得多,她舍不得。再说如果觉得这个帮工做得不好,她还能下个月不让来便是。

她雇的都是那些贫苦人家里的,月钱少得可怜,大多是家里等着月钱下锅的,一听这个月的月钱要等下个月一道给,顿时纷纷要议论起来。

被益管事那威严的目光一扫,怨声又低了下去。

柳妈妈原本想着这个月月钱拿了能松口气,指不定还能给小孙孙置办两身衣服的。昨日大牛走后,她才知道,那个混账的东西,居然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典当了出去,连过冬的衣物也没放过。

儿媳如何不要紧,但小孙孙可不能冻着了,那可是他们老柳家的香火。

现在希望落空了,她冷着脸回到了大厨房。

大厨房里,大伙儿心情都不算好,毕竟被告知这个月没钱发谁也高兴不起来。

正沉闷着,门外传来了益管事的声音,抬头看了过去,益管事带着个伙计推着个小木车走了进来。

那小木车上满满当当,装满了东西。柳妈妈上前去查看了一番,见都是些昂贵的食材,什么鹿肉,兔子,獐肉之类的比比皆是,还有燕窝参茸等等,光是这些便足够下人们的月钱。

柳妈妈脸冷了下去。

益管事道,“你们可要看好了,这是夫人与少爷专享的食材,千万不要弄错了。”

他警告性地瞪了柳妈妈一眼,“柳妈妈,现在府中有困难,以往你拿点东西,夫人看你伺候多年的份上便就算了,这回你可不能再乱来了。”

他说完也不看柳妈妈什么反应,带着伙计离开了。

被当着其他人的面落得个没脸,柳妈妈脸涨成了猪肝色。其他人虽然对柳妈妈拿大厨房里东西的事了然于心,却从不敢当面说出来,现在她被益管事一点面子都不给的数落,是不是她要失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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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没办法,只得替她更了衣,又怕她着凉加了件银狐裘。银色滚边的毛绒绒裘衣更显得她小脸苍白如雪。她已经连续几夜不曾睡好,眼底淡淡的一层暗青,但却丝毫不影响她的颜色,反而给她增添了几分病西施般的脆弱感。

“姑娘,你去了可得哄着点夫人,千万不要惹她不快了。”

橘子不由有些心酸:姑娘,她是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但薛家已经不打算要她了。

若还失了凌家的心,姑娘她可怎么办?

薛辞旧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往外走去。

可怜的橘子,她不知道,无论她家姑娘怎么做小伏低,凌家人都不会再对她好,因为凌家人要的从来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薛家。

她早已是弃子,若不是顾及礼义道德,怕被人唾弃,在得知她非薛家亲生的那一刻,便就让凌渝休弃了她。

无视跪在廊下,青肿着脸神色复杂看着她的王家的,薛辞旧踩着雨迹往黑暗中去。

藏鸾阁与春慈堂离得并不远,穿过两处游廊,又经过两道垂花门便就到了花氏的春慈堂。

春慈堂烛火通明,在黑暗中就像是一个张着巨口的怪兽,待她一走近就把她吞下去般。

守在门口的小丫头见她过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鄙夷。

“少夫人,”她敷衍地行了一礼,然后往里通传:“春妈妈,少夫人到了。”

薛辞旧正了正神色,一脚踏了进去。

屋里人不少,丫鬟妈妈不停来回奔走,而春妈妈则半跪在床前,手里握着花氏的手,柔声安慰着什么。

那情形,仿佛是花氏不行了,薛辞旧不由勾了勾唇。

春妈妈转过头来,看到她像个木头般的站着,不悦地拧眉,“少夫人怎地这么久才来?夫人都等了好些时间。”

花氏爱惜名声,扮仁慈的长辈扮得深入人心,恶的一面都是由她的这位心腹代办。

薛辞旧前世没少受这位春妈妈的磋磨,从前一见到她就忍不住的发怵。但现在看来,她不过是一个狐假虎威的猴子,薛辞旧为前世的自己感到悲哀。

她没有搭理她,只慢条斯理地解下被雨沾湿的狐裘交到桅子的手上,然后缓步走了过去。

她看了春妈妈一眼,那眼中无形的压迫令春妈妈不由怔了下,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给薛辞旧让出了位置。

“母亲怎么了?”

春妈妈有些恼火,为自己方才在薛辞旧失了下乘。明明跟从前一样的人,怎么她被她看了一眼就心生寒意。

“少夫人还知道关心夫人?”她口气生硬,直斥道,“老奴派人去了这么久,少夫人才姗姗来迟,少夫人眼中还有夫人这个婆母?”

床上的花氏幽幽地转过脸来,看不出什么不适,不过少了口脂的衬托,脸色有些苍白罢了。

她捂着胸口,皱着眉头斥责春妈妈:“都说了我没事,不过是些老毛病罢了,不碍事的,怎么让辞旧跑来?这正下着大雨。。”

春妈妈不赞同,半弯着腰道:“知道您心疼少夫人,但当儿媳的,哪有婆母躺在病床上,儿媳却呼呼大睡的道理。”

“唉。。不是,这么大的雨,我怕辞旧她着了凉。。”

“您先顾着自己吧。。”

薛辞旧看着她们一来一往,心中只觉得好笑。若换成从前的她,怕是早就跪下来请罪,感恩戴德说多谢母亲体恤,儿媳应该做的云云,还得自责自己没照顾好婆母。

但现在的她看得清明,花氏若真的心疼她,根本就不会让人来叫她,还是王家的那种嘴脸可恶的刁奴。

当真是又当又立,不愧是花氏,这演技一般人根本追不上。

她直直地看着,不言不语,既没有请罪更没有感恩,倒把花氏主仆唬得相视了一眼。

花氏给春妈妈使了个眼色。春妈妈会意,低咳了声道:“少夫人?”

薛辞旧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神色苍白脆弱,“母亲请谅解,儿媳最近心悸毛病犯了,故而迟了些。”

说罢她也不顾花氏什么脸色,让橘子给她抬个了绣凳来,慢悠悠地坐了下来。

花氏略一迟疑,温声道:“怎么从前不见你说过你有心悸的毛病?”

薛辞旧面不改色:“怕母亲担忧,一直都没跟母亲说。”

花氏眼皮跳了跳,她方才才说了自己不碍事,反而让自己陷入了让儿媳带病来伺候自己的泥潭中,传出去,怕是人家要戳她的脊梁骨,败坏她好婆母的名头。

把这薛氏休了后她还得再接儿媳,可不能因小失大了。

春妈妈见状忙沉声道:“从前也没听少夫人说身体不舒服,怎么让你来侍候夫人就身体不适了?莫不是不想侍候夫人找出来的借口吧?”

花氏听了给了春妈妈一记赞赏的眼光。

薛辞旧冷笑,一张素白的小脸抬起,直直地望着春妈妈,水眸中带着被冤枉的泫泣。

她已经几日不曾睡好,生生的瘦了好些,配合着眼底的暗青,一副摇摇欲坠的感觉,比躺在床上的花氏还要像个病人。

春妈妈后面的那些话硬生生地哽在喉间,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母亲,儿媳没事,儿媳这就侍候你。”

薛辞旧说着,但身体却纹丝不动,用嘴尽孝。

花氏暗自气恼,睨了春妈妈一眼:个没用的,还得她自己亲自来。

“你既然身体不适就不要来了,到时候渝儿知道了还得责怪我为难你。。。说起来我这个也是个老毛病了,家中不富,也没钱医治,就这样吧。。我熬着,反正也死不了。”她神色悲切。

薛辞旧却一下子懂了,已遗忘的记忆渐渐在脑海中复苏。她终于想起花氏这一出的目的了。

是为了她的嫁妆而来,她前世的确答应要拿钱给花氏,但她重生回来后一直没再提这事。想来是花氏心急如焚,又不好开口追问,这才有了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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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被春妈妈说得羞愧不已,花氏不过略略一提,她就双手奉上了。这两三个月,花氏从她的手上得到了不少的银钱,现在是贪心不足,看上了她的陪嫁铺子了。

嫁妆是一个女子的依仗,薛家是清流人家,虽然因她不是自己亲女这事而心生隔阂,但她已然出嫁,也做不出夺她嫁妆的事来。

凌家想要她的嫁妆,她为了讨欢心交了出去,这也为她后来的悲惨埋下了伏笔。

没有嫁妆,她寸步难行,不敢和离,咬着牙忍受着凌家对她的种种欺负。

后来为了要她交出凌府主母的位置,她被那一对狗男女活活害死。

往事不堪回首,现在想起来,薛辞旧只觉得嘲讽。

她装作没听懂花氏的话,只垂着眸没有搭话。

花氏不由有些着急,又说了句:“唉,我这病大夫说了得好生养着,可我们家家资不丰,哪里吃得起那些个好东西?”

薛辞旧道:“母亲说的是,等明日凌渝回来我跟他好生说说,让他再想办法挣些银钱。凌渝不孝,怎能让母亲忧心黄白之物?”

花氏闻言,心中又气又纳闷。平日里只要她这么一说,薛氏就乖乖的把钱银奉上,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算了,算了,我就这样忍着吧,生死有命,天命不可违。若我走了,正好能给你们留些余产。”

这话说得极重,哪个做晚辈的听了不诚惶诚恐。

但偏偏薛辞旧不。

她微勾着唇,嘴角缀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花氏疑心自己看错了,定了定神再看过去,薛辞旧仍是平日里的那副模样,温顺守礼,只那一双眸子格外的清冷。

薛辞旧道:“母亲说的对,天命不可违。”

花氏一噎,被她拿话这么一塞,又不知道说啥了。她有些气薛辞旧不接她的招,干脆也不藏着掖着。

“辞旧啊,我也不是想觊觎你的嫁妆。但你想想,你年纪轻轻的也把握不好那么大的一笔钱,底下的那些人精得很,看你年轻都会欺你瞒你。母亲呢,最近也没啥事,你跟渝儿成亲也快三个月了还没好消息。。”

“反正母亲闲着也是闲着,你那些店面我帮你管着,你也好把心思全放在渝儿身上不是?”

她睨了她一眼,意味深长。

“母亲也知道最近你家里出了些事,母亲也没说什么,不管怎么样,你终究是我们凌家的媳妇,你放心交给我。”

“母亲也是为你好。”

薛辞旧冷笑不已,花氏为了得到她的嫁妆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简直是威迫利诱临番上阵了。

可惜了,她偏偏就不如她所愿。

莫说店铺交给她管,她连一文钱都不会再用这家人的身上。

“母亲,这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再说,我跟凌渝为什么还没有消息母亲难道不知道吗?”

花氏一怔,“你什么意思?”

“母亲莫不是忘记了?我刚嫁进来的那个晚上,母亲刚好突发‘急症’,请来的相师吩咐了,这一两年出生的孩儿跟你的属性相克,所以万万不能有孩子出生。”

薛辞旧语气淡淡,仿佛说着无关痛痒的事。

“凌渝孝顺,为免出意外,他到现在还未跟儿媳圆房,所以母亲,”她一双水眸直直地盯着花氏看,“你所指责的事是毫无根据的。”

花氏的一双老眼蓦地瞪大了,诚然她那晚的‘急症’是装的,相师说的也是假的,但她也是害怕凌渝会把注意力全放在新妇身上。

老爷早亡,族亲相轻,她好不容易既当爹又当娘的把凌渝养大成人。凌渝争气,学问做得好,又生得倜傥,说实话,她的确是有点吃薛辞旧的醋的。

但她没想到,凌渝他当真如此听话,连房也没跟薛氏圆,一时不知是喜是愁。

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这事的确是好事,反正薛氏已经失了薛家的心,已是个废子,她早晚会让凌渝休弃了她。

不过在这之前,先得把薛氏的嫁妆弄到手。

她张了张口:“你。。”

春妈妈却等不及了,她向来在这个少夫人面前气趾扬高的,冷不丁的在夫人面前吃了她的瘪,心中十分的不忿。

“少夫人您的事怎么能怪在夫人的头上?明明是少夫人你。。”

薛辞旧眼眸一眯,当下冷了脸。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厢房内回响,屋里人惊呆了,气氛一时死寂。

薛辞旧甩了甩手道:“春妈妈看来是好东西吃多了,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主人的事岂能你一介奴仆能置喙的?母亲还在说话,你就敢打断?再让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下去,怕是以后敢爬到母亲的头上作威作福。”

见春妈妈一脸的震惊地捂着自己的脸,想发作却偏偏只能死忍住的样子,她只觉得心中畅然无比。

“母亲仁慈又宽于待下,只能让我来替她担这个恶名了。”她妙目一转,笑意盈盈地看向半抬起身子,同样一脸震惊的花氏。

“母亲不用谢我,这是我该做的。。再这样下去,凌府就被这些刁奴把持了,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主什么叫仆。”

花氏脸色阴沉不定,一脸憋屈的样子。偏偏她所说的一言一行都是在为她着想,为她出头,为了凌府。

她什么都不能说。

打狗尚得看主人,现在她的狗被打了,她这个主人还得感谢她。花氏心中气得不行,却发作不得,只能深呼吸了几下吞了下去。

她转了转眼珠换了话题,神色不悦:“相师所言听听便行,你也是个没本事的,自己丈夫的心也收拢不了,以后还怎么当得了我凌家的主母?”

还有这么好的事?她都还没提倒是花氏先提了。

“母亲说得对。。”薛辞旧温声附和,“儿媳是个不中用的,怕是也当不了凌府的主母,惹得婆母心烦,儿媳这就自请下堂。”

烛火熊熊,投谢在她清丽的脸上,神色从所没有的认真,花氏一下子噎住了。

她发现自己好像有些拿捏不住这个儿媳妇了。

“没有照顾好婆母,让婆母忧心病倒是我的错,我实在地没脸再在凌家呆下去,请母亲把我的嫁妆归还后,再让凌渝写下放妻书,儿媳自行归家。”薛辞旧又道,言词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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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春慈堂,薛辞旧脸上那一丝温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去,把丁平叫来。”她冷声吩咐道。

丁平是管她嫁妆铺子的管事。

橘子不明所以,但还是福了一福后领命而去。

她前脚回到了藏鸾堂,丁平后脚便就到了。

站在藏鸾堂正院,他心中犯着嘀咕:这位大姑娘向来是不喜理俗事的,他身为总领大姑娘田铺的大总管,但其实也只寥寥见过她几回。

现在却突然把他叫来,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他在心里盘算着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想到最后还是没能想个所以然来。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廊下传来一阵清浅的香气,接着,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丁平抬头看了过去。

进来的是他的主子薛大姑娘,但又跟从前的那个薛大姑娘不大一样。明明从前的大姑娘美则美矣,可惜却像 个精美的偶人,娇怯动人,温顺得如同没有自我,而现在的大姑娘,下巴微抬,微微弯着背此刻却挺得直直的,眼神坚定锐利,仿佛注入了灵魂般让人挪不开眼睛。

他不由有些看愣,直到大姑娘身边的杏儿低咳了一声,方才回过神来。

不禁老脸发红,连忙别开眼睛,恭敬地行礼道,“见过大姑娘。”

薛辞旧:“嗯,丁管事,好久没见,最近可好?听闻你娘前段时间身体不适来着,可好了?”

她语气温和,但丁平听了却心头一震:从前的大姑娘向来不耐烦见他,见了面也只是等着他汇报,什么时候会如何温和地跟他闲谈。

“托姑娘的福,一切都好。”

薛辞旧点了点头,开门见山:“让你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最近铺子的情况。”

丁平连忙道,“近来铺子也一切如常,上月闻香铺盈利二百两,静心书坊少些一百一十两。”

闻香铺与静心书坊是薛家给她的两个嫁妆铺子,一为香料店一为书坊,其中闻香铺在最繁华的地段,所以每月的收入并不算少。

“对了,鹿桥那边的庄子前些日子送来了一些瓜果,说是刚栽种出来的,还没来得及给大姑娘您送来。。”

薛辞旧挥了挥手,一双妙目直直地盯着丁平看,“无妨,你拿去给大伙儿分一分,便就是我的赏赐。”

送过来也不过是入了凌家人以及那贪得无厌的大厨房下人的肚子,还不如分给自己的伙计,得一个体恤的好名声。

“店铺盈利的钱呢?还在账上吗?”

丁平一僵,生怕主家以为他做了什么手脚,急急道,“自然是还在账上,这几日出账出的有些晚了,所以才还没送到府上来。”

还没送来,太好了。

薛辞旧心一松,“这两天你把账本银钱准备一下送到我手上,凌府的人若去提,千万不要给他们,就说是亏损,没有余钱。”

前世她就是太傻了,花氏在她面前一哭穷,就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双手奉上,不但把自己的嫁妆银子给了,还怕直接给钱会伤了凌渝的心,每个月店铺的盈利也让丁平以供给的名义让凌府的人提了去。

而现在,她一分钱也不会再用在凌家。

“以后,没得我的允许,凌家人都不许在铺上提走一分一毫,可明白?”

丁平不明所以,看了一眼杏儿,后者神色却淡然,仿佛这样的主子跟往常的主子一样般。

虽不明白主子为何会突然转变,但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他老早就看不顺眼凌家的人,特别是凌夫人身边的那个春妈妈,每次送银子过去,都给他没个好脸。既要又要,不但要姑娘的钱,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看了十分不爽。

“是,小的绝不让别人拿走一分钱。”他咬牙道。

再闲话了一番,丁平问明后便打算离开,却突然又被薛辞旧叫住。

薛辞旧,“对了,凌家大厨房的柳妈妈你知道吗?”

丁平一顿,脑海里翻出了个肥头大耳的中年妇人。他曾在凌夫人那里见过她一回,对方那盯着他手里装银票的匣子露出贪婪目光的脸还历历在目。

他点了点头。

“柳妈妈有一个儿子,叫大牛,他是跟在凌渝身边的随从,他这个人平生没什么喜好,就是闲来喜欢赌两把过过手瘾。”薛辞旧又道。

丁平认真地听着,不明白自家姑娘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赌两把无伤大雅,但若沉溺其中便就失了理智,重则家破人亡。。”薛辞旧突然话题一转,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你去安排,派人把他引到地下赌庄去。”

好赌的人如若给他创造了条件那必定是收不了手,到时候,便就是柳妈妈想救也救不了。

她危险地眯了眼睛。

丁平走了以后,杏儿看着静坐沉吟不语的她,犹豫了下开口问道:“姑娘,你是如何知道那大牛好赌的?为何让丁管事去。。”

为何?

薛辞旧唇角扯出一抹悲凉的笑,她抬眸看向了惊疑不定看着她的两个忠心的丫鬟。

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两个忠心侍主的丫鬟,都是为了护她而死去,一个是被薛胡儿身边的红果给推下台阶摔死。另一个则是被柳妈妈的儿子大牛给活活掐死。

那时她已经病入膏肓,被柳妈妈克扣吃食,送来的东西不是馊的就是臭的,只有使银子才能吃到一些正常的食物,就是因为如此柳妈妈一直都认为她手中必定还藏有银子,

而她那个儿子正好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的债无力偿还,这才让柳妈妈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来。

这个贪得无厌的婆娘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带着她那个儿子,胆大包天摸到了她的屋子来。逼问她,威胁她,要她把银钱交出来,她哪里还有钱?她的钱全都被花氏与薛胡儿给拿走了,那点打点的银子还是杏儿卖了最后一些遮寒的衣物换来的。

问得急了,那大牛便开始对她动手动脚起来,杏儿护主,死死抵抗,被什么狂怒的大牛活活掐死。

而事后,花氏不但没责罚柳妈妈母子,还给了杏儿冠了个不贞的罪名,说杏儿勾引柳妈妈的儿子,事败后羞愤而自尽。

她颠倒是非,只为护住跟了她二十多年的柳妈妈,也是,她在花氏的眼里还没一个老仆重要。

那天她生生吐了血。

“如果天不惩奸,那我愿代而出手。”


薛辞旧点头,“谢大爷的体恤,不过这是你们凌家的房子,不用得到我的允许,想进便进。”

凌渝的脸上闪过一些尴尬,知道大概那日的话被她听了去。

“那天是我的错,说了不该说的话,你不会放在心上吧?”他有点不敢看她。

看着面前俊逸的脸,薛辞旧只觉得满心乏味。

凭什么他会觉得自己不会放在心上,就凭他们之间那经不起磨练的感情,还是他那张女气的脸?

“大爷来到底是想说什么?”

面对着那张清冷冷的眸子,凌渝满心的情话忽然说不出来了。

他顿了一下,道。“我知道最近我忙忽略了你,你心情不好也是应该的。。今日难得我沐休,我便陪你回一趟娘家,可好?”

薛辞旧狐疑,盯着他看了一会,直看得他脸色发僵。

她忽然展颜一笑,“如此,便就依大爷的。”

凌渝得到肯定的答复,丢下一句“且收拾下”满意离去。

他一走,橘子就疑惑地问道,“大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姑娘这么好,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她话才说完,就挨了杏儿一巴掌,打得她呲牙咧嘴,摸着发痛的后脑勺,她怒声问道,“干嘛打我?”

杏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不再理会她,亲自拿过一件兔毛披肩替薛辞旧披上。

“姑娘莫听橘子胡言,大少爷毕竟是姑娘的夫婿,夫妻一体,他再如何也不会害您的。”

橘子嘟哝道,“那可不一定,杀妻杀子的恶人可多了去。。”

又被杏儿瞪了一眼。

经过前些日子她也知道花氏是个佛口蛇心的人,但是大少爷对姑娘的感情她是看在眼里的,从前他们是那般的要好,这点绝骗不了人。

与橘子不同,杏儿是真心希望主子们好,毕竟姑娘现在不同从前了,从前还有个薛府可归,现在,薛家不是家,要是真的和离或被休弃,姑娘她该何去何从?

橘子不服气,又回瞪了过去。两个丫鬟在无声中对峙着,谁也不让谁。

薛辞旧什么都没说,只淡淡地吩咐道,“收拾下吧,时间也不多了。”

凌府离薛侍郎府相隔较远,一在城东一在城西,一东一西,坐马车也得走大半个时辰。现在天色已大亮,再磨蹭下便就有些来不及了。

大兴朝有外嫁女不过夜的习俗,除非重要的日子或事情,一般外嫁女吃了午膳再逗留下便就差不多要回了。大部分人家若要回娘家,一般提前一天就准备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出发,她们现在都有点迟了。

两个丫鬟闻言,再也顾不着其他慌忙收拾了起来。

橘子感叹道,“奴婢原本以为以后没机会再回薛家了。”

毕竟那日闹得那么厉害,她永远都忘不了二夫人得知姑娘非亲女的真相时那张吃惊而又排斥的脸,二夫人原本对姑娘就不够亲密,这种的反应既是意料之中又让人心寒。

不过大少爷让姑娘归宁,这说明大少爷已经告知了薛府,而薛府也已经同意。

真好,姑娘她还没走到绝路。

看着橘子那宽慰的眸子,薛辞旧垂睑,掩住了眸中的嘲意。

“是啊,还以为回不去了。”

马车出了凌府往东而去。

薛辞旧坐在车上,闭着目养神,两个丫鬟坐在她的身边,神色期盼而紧张。

车上的小几摆着各色的吃食,看样子是精心准备的,她不过是看了一眼便就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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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临出门前,花氏来了,摆出副好婆母的嘴脸,还往她手里塞了个小匣子,说什么从前家里紧张了些,才让她补贴了些,现在凌渝发了俸禄,手头松了些,便把她的嫁妆银子还与她。

还让她跟家里说好话来着,话里话外都是家底薄也是没法子的意思。

薛辞旧当着她的面打开了匣子,见里面放着的正是从她这里要去的银票,就无视花氏一脸难舍难分的表情,脸不红心不跳地收了回去。

大概她觉得自己会推托,不会真的收回去,才会把从自己手里得的所有的钱都放了进去。只是没想到自己会真的收了,一想到花氏那憋屈却说不出话的表情,她就忍不住嘴角微翘了翘。

凌渝从车窗外探头看了进来,见她唇角勾起,不由心一喜。

“车上的小食可合你的味口?”他柔声问道,眼角眉间全是柔和之色,“是母亲特意让人准备的,怕你早膳没用好半路饿着了。听说挺贵的,快吃,可莫要辜负了母亲的一番心意。”

薛辞旧勾起的唇角扯平,神色淡淡,“多谢费心,不过我乘车时不喜吃东西。”

被拒绝,凌渝表情一滞。

“没事,待你饿了可填填肚子。”

他说完,像是找不到话说了,沉默了一下后又道,“你身子娇弱,我已经让车夫尽量慢些,若是哪里不适,你尽可与我说。”

她神色依旧淡淡,“多谢大爷费心。”

凌渝没忍住,“辞旧,你为何对我如此的冷淡?为何叫我大爷?”明明从前她不是叫他凌郎就是叫他夫君来着,什么时候开始 她不是叫他凌渝就是叫大爷了?

薛辞旧一双水凌的眸子不带任何温度地看他,“母亲说在外人面前若叫得太于过亲密,让人听了没的笑话。你既然不喜这个称呼,那我应如何唤你,凌寺丞?还是凌大人?”

凌渝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忽然心生恼怒,板着脸驱马往前走去。

薛辞旧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目光。

杏儿见她这个样子,无声地叹了声。

马车平稳地往东行,经过长兴街时,忽然停了下来。

薛辞旧看了一眼橘杏两人,两人皆一脸的懵然。转头看了出去,车外的景色十分的熟悉,之前她曾在这里撞了燕北尧的车驾。

皱眉,正想示意橘子去问发生何事时,车外响起了凌渝那有些结巴的声音。

“燕,燕将军。”

“凌寺丞,你这是往何处而去?”

熟悉的低沉嗓音传了过来,薛辞旧莫名的心一松,提起心又放回了原处。

橘子也听出来了,有些兴奋,“姑娘,是燕将军呢,这么巧又在这里遇着了他,该不是大少爷也把他的马车给撞了吧?”

杏儿不知发生了何事,连连追问,橘子便细细与她说了。

薛辞旧下巴微微抬起,明知道看不到,但她还是直直地看着前面,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凌渝的声音不甚清晰地传入耳中。

“。。下官今日沐休,与上司禀报过的。”

“凌寺丞不用如此紧张,我并没有问责于你的意思,不过是偶遇多问一嘴罢了。”燕北尧声音淡淡,分不出喜怒。

薛辞旧忽然脑海里冒出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皮肤稍暗,不像凌渝那般的死白,但凤目沉沉,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锐光。不笑不语时,那若有若无散发出的煞气,便就让一些胆小的人心惊,连说话都紧张了起来,就像凌渝现在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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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辞旧垂眸,讨说法有什么用?花氏那么一个演唱俱佳的妇人,若真的上门去讨说法,说不定还会被她颠倒是非变成她的错。

而且,她想要的不是一个说法,而是要跟凌家人相割裂,讨回她的冤屈。

大兴朝虽表面看上去女子地位比前朝好得多,妇人也能和离后重新嫁人。但实际上,和离的妇人大都被娘家所不容,会被人在身后指指点点,甚至会影响到家中的声誉,拖累家族其他的女子。

便就是迫不得已和离了,娘家人大多是不敢收留,更别提再嫁人的事,多是一顶小轿送到庙里青灯古佛余生。

当然,也有例外的,那就是男方的确是做出了被世俗所唾弃的事,比如逼妻为妾,比如宠妾灭妻。

前世他们也的确是做出了宠妾灭妻的事来,但是因为做得隐晦,世人都道她是生病去了别院休养,没人知道她是被困在家庙磋磨,最后被害死。

若她没猜错的话,她死了以后,凌府对外肯定是称她是病死的,这样才不会误了凌家的好名声及凌渝的前途。

今天她找柴莹来,其实是有一个计划。

薛辞旧坐了下来,“我方才不过是胡乱说说罢了,莹姐姐不要放在心上,我过得很好。”

站在身后的橘子闻言,脸一下子憋得通红。

柴莹狐疑,看了看橘子又看了看她,“既然你过得不错的话,怎么前几次我递话你都没出来?”

薛辞旧抬头看了她一眼,话说得隐晦,“之前我们不是。。我怕你心中还不舒服。”

柴莹一噎,方才薛辞旧一哭她就乱了心神,一时没想起自己还在生她的气,见她提起,才反应过来。

她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既然要跟我不相往来,还递话让我过来干什么?”

她恶声恶气,但薛辞旧还是从她的口气中听到了软和的迹象。

“姐姐说这里的鱼好吃,我便想着让姐姐来尝尝。”薛辞旧眨眨眼睛,“难道姐姐还在生我的气?不愿请我吃了?”

柴莹瞪了她半响,最终在她讨好的眼神下败下阵来,没好气在白了她一眼,认命地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还真是心大。”

薛辞旧知道她是指自己被薛府弃了的事,她沉默了一下,没有接话。

柴莹继续道:“我听说薛家那个女儿已经回到了薛府,薛夫人正带着她四处赴宴,除了公开她的身份外,还想给她找一门亲事。”

薛辞旧勾唇。

“嗯,我知道。”不过薛夫人是在做无用功,大兴朝那么多有为的男子,薛胡儿偏偏看上了凌渝。

“我上回在燕将军府就看到她了。”柴莹有些迟疑,“还在那里看到你家凌寺丞。。他看起来跟那薛胡儿很熟谂的样子,辞旧,你要小心些,我总觉得他们之间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她其实也是挣扎了好久还是想把这个消息告之薛辞旧,可惜怎么递话对方都不出门来相见,好不容易见着了,她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薛辞旧有些讶然,原来凌渝跟薛胡儿早就有了暧昧,比她所知道的还要早。

转念又是觉得好笑,前世柴莹那么急着找自己,就是想提醒自己吧。可惜自己却因为心中有气,生生的错失了先机。

前世的她真是蠢到没边,不过,幸好,还来得及。

她挑眉,对柴莹口中的另一人起了好奇心:“燕将军为何突然设宴?”

柴莹一愣:“嗯?”

门后面本来要走的人闻言,脚步微微一顿。

“我是说燕将军是何时回朝的?”薛辞旧耐心地问道。

“噢,你说燕北尧燕将军。”柴莹反应过来,英气的眉轻轻皱起,“说起这个,还真是奇怪,京城并没有燕将军回朝的风声,他好像是突然之间就私自回来似的,但圣上对这事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薛辞旧闻言亦拧眉。前世燕北尧班师回朝的时候,她已经被送去了家庙,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了。

外面的事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有好一阵时间薛胡儿都没空过来,看守她的下人一副风雨欲来的压抑感,根本就没空去找她的麻烦,连带着她的日子也好过了些。

再后来,外面似是变了天,凌渝成了新皇面前的红人,她也成了新贵的正头夫人。

大概这也是薛胡儿下定决心要害死她的原因,毕竟她不能再无名无份地跟着凌渝,更不能眼睁睁在看着那个殊荣落在了她的头上。

只不过燕北尧怎么就突然回来了,跟前世比提前了许多。

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将军。”

耳边传来一声压得低低的叫声,燕北尧回眸,来人的正是他的属下赵危。

他似是没想到自家主子会做出那个偷听的事来,心中疑惑,眼睛不由自主地往里瞟。

燕北尧眸色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赵危打了个冷颤,连忙收回了目光。

“何事?”

“将军,路大人来了,请你过去一聚。”

燕北尧敛眉,思忖了一下,终是转身向后走去。赵危连忙跟上,一双眼还是不停地回头看,十分好奇里面的到底是什么人,竟值当自家将军做出如此不君子的行径。

当然,自家将军从来也不是什么君子,只是从来不屑做这种事。听声音,里面的似乎是女眷,也不知是哪家的女眷,竟引得了自家将军驻步停留。

赵危想起了回京时太老夫人的交待,就觉得心累。自家将军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性子太冷了,都已经二十有二的年纪了,身旁却连个通房都没有。寻常像他这个年纪的,都当父亲了,也难怪太老夫人着急了。

将军他每次一遇着女子都远远的避开,从来没有这样的举动。赵危对里面的女子起了好奇心,思忖着要不要去信跟太老夫人说一声。

“赵危。”那边传来了自家将军警告性的叫声。

赵危连忙回神,快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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