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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434213陆言欢沈彦白记得刚结婚时,陆言欢吸引他的,就是那双如鹿般灵动的眼睛。可眼下这段婚姻才迈进第三年,沈彦白就厌倦了。当初的喜欢,早成了索然无味。彦白,为什么,你我之间走到了这一步?彦白,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的……原来他还可以更残忍。他要她后悔,他要她认错。他要她后悔此生遇见过他。
主角:陆言欢沈彦白 更新:2023-08-16 17: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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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言欢沈彦白的其他类型小说《陆言欢沈彦白》,由网络作家“陆言欢沈彦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54434213陆言欢沈彦白记得刚结婚时,陆言欢吸引他的,就是那双如鹿般灵动的眼睛。可眼下这段婚姻才迈进第三年,沈彦白就厌倦了。当初的喜欢,早成了索然无味。彦白,为什么,你我之间走到了这一步?彦白,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的……原来他还可以更残忍。他要她后悔,他要她认错。他要她后悔此生遇见过他。
夜幕沉沉,银色的闪电如同利刃,撕开了黑暗。
也照亮了别墅落地窗前的女人。
陆言欢心里一颤,摸着手腕上的檀木手串,拿起手机,拨打沈彦白的电话。
打到第三个,终于接通。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
陆言欢有些委屈:“彦白,你怎么还不回家?”
高级会所,沈彦白看了手表一眼,毫不在意的回道:“今晚不一定回去。”
谁都知道这是托词,可陆言欢却执着的很:“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一下被掐断。
沈彦白将手机丢在桌上,只觉得陆言欢烦人又不懂察言观色。
可隐隐的,在他心底深处,又有种被依靠着的隐秘快感。
快的沈彦白没抓住,眼里的厌烦却毫不掩饰。
周尧见状笑道:“哟,沈少这是被嫂子查岗了,嫂子很在意你嘛。”
沈彦白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语气不算好:“只会依附男人存在的女人,哪有查岗的资格?”
其他人对视一眼,都噤了声。
陆言欢的娘家陆家也算是百年世家,这些年却走着下坡路……
但归根究底,这是沈彦白的家事,他自己可以说,他们却无权接茬。
沈彦白看透他们的神色,只觉得无趣,站起身道:“走了。”
半小时后,沈彦白站在了家门口。
按下密码,他的脑海中浮起陆言欢在厨房里叮叮当当为他做着醒酒汤的模样。
门开了,眼里瞬间浮起笑意的女人迎上来:“你回来了,桌上有醒酒汤。”
果不其然。
沈彦白看着桌上的那碗汤,再看着眼前的女人,嗤笑一声,直接走进了浴室。
他没有看到,在他身后,陆言欢脸上的神采一下子垮了下去,像被人丢弃的小兽。
浴室花洒下。
沈彦白俊美的脸上神情漠然:千篇一律的生活,一成不变的陆言欢,真没劲。
记得刚结婚时,陆言欢吸引他的,就是那双如鹿般灵动的眼睛。
可眼下这段婚姻才迈进第三年,沈彦白就厌倦了。
当初的喜欢,早成了索然无味。
浴室水声停了。
陆言欢下意识看过去,只看到男人径直走向卧室。
她赶紧上前,有些无措的开口:“彦白,爸妈叫我们明天回去吃饭。”
“你爸妈还是我爸妈?”沈彦白垂眸看她,声音淡淡的。
陆言欢神情一顿,沈彦白就知道了。
他眉一挑:“这一次,陆家是为了哪块地皮,还是又被哪家公司打压了?”
陆言欢很难堪,手指捏住男人的浴袍,语气里带着卑微和祈求:“彦白,我爸妈……也许只是想喊你吃个饭。”
沈彦白不为所动,眸色冷淡,甚至还带着点不屑。
陆言欢的头渐渐低了下去:“我知道了,我跟他们说不去了。”
沈彦白不置可否,他一把抽出浴袍就往卧室里走。
今晚喝了一点酒,度数不低,很快他便睡了过去。
没过一会,陆言欢轻手轻脚的走进来。
见沈彦白睡着了,才小心翼翼的躺了下去,把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胸前。
听着那沉稳的心跳,陆言欢缓缓勾住了沈彦白的手指。
她声音低的如同喟叹:“彦白,我要的不多,你陪我久一点,就好了。”
第二章 你的自尊呢
窗外风声呜呜,陆言欢不安翻身寻找依靠,却只触及一片冰凉,顿时清醒。
沈彦白又已出门。
床头手机嗡嗡震动。
是家里的电话。
陆言欢迟疑着接通。
陆言欢颓然的放下手机,看着慢慢熄灭的屏幕,舌尖一片苦涩。
缓缓抱住膝盖,被窝里的温度,也慢慢冷却下去。
突然,她心口一窒,呼吸一下急促起来,却难以将空气吸入肺里。
她又犯病了……
陆言欢一手攥着胸前衣物,一手扒着手机,只来得及按下紧急电话。
彦白,接电话,救救我……
这是陆言欢心里唯一的想法。
公司里,沈彦白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随即,面无表情的挂断!
如今的他,只觉得陆言欢的依赖,让他厌烦。
陆言欢眼睁睁的看着电话被挂断,一时竟分不清是窒息感带来的痛苦更多,还是心口的锥刺更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言欢猛地咳嗽起来,却是又一次能呼吸到空气。
她,再一次熬了过来。
在床上缓了一会,陆言欢挣扎着起来,穿好衣服,打车来到医院。
医生见是她,心里微叹,问道:“又发作了?”
陆言欢轻轻点头,曾明亮的眼眸似蒙上了一层霾。
她问:“我还有多久时间?”
“你这个是遗传性的病,我们也无能为力,多则三年,少则……一年。”
陆言欢沉默了很久,哑着嗓子开口:“谢谢您。”
她走出去,却不知该去哪。
坐在墙边无人的连凳上,她有些迷茫的望着走廊上的人来人往。
望着望着,她眼眶莫名有些发热。
好羡慕……同样是生病,其他人好像都有人陪着。
如果有人能陪陪她该多好……
哪怕只是一个拥抱,也好啊。
呆呆坐了许久,直到天色将黑,陆言欢才回了家。
夜幕沉沉,家里空荡又冷清。
她打开电视,传来的激昂对话总算让空间不那么寂冷。
时针指向十二点,陆言欢担心着沈彦白,又拨通了他的电话。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一次又一次的无法接通,让陆言欢心里发慌。
她打着周尧的电话,得知沈彦白喝醉了,急匆匆的出了门。
迎着冬夜的冷风,她赶到了朋友给的地址。
陆言欢推门而入。
温暖的热浪,嘈杂的人声,扑面而来。
包厢里的人看过来,俱是一静。
陆言欢一怔,低着头挪动脚步,朝人群中央喝得醉眼蒙眬的男人走去。
“彦白,我来接你回家。”
陆言欢抓着他的手轻声开口。
冰冷的手冻得沈彦白抬了眸,见是陆言欢,眼里的不耐不加掩饰的刺入陆言欢心口。
下一秒,沈彦白甩开她的手,声音恼怒:“谁让你过来的,给我回去。”
陆言欢心口颤了颤。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沈彦白都很少在基层员工面前露面。
他出现在医院走廊的时候,让许多没有见过他的人都觉得有些惊讶。
身为一个集团的总裁,还是海城有名的海城王老五,怎么是这么一副憔悴的模样。
沈彦白对这些视线视而不见,对秘书说道:“要做什么检查?”
秘书回答道:“沈总,您的医生已经约好了,在七楼。”
秘书没有说出口的是,这位医生是沈父出面去找的,好像是主攻心理学。
而沈父和沈母,已经在七楼某个房间等着了。
沈彦白不疑有他,点了点头踏进了电梯。
电梯的白炽灯打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让他有种不似人间的死寂。
电梯门缓缓关上,秘书这才去安排员工体检的有关事宜。
七楼的人不像楼下那么多,沈彦白迈着步子出了电梯。
突然想起,陆言欢也进过几回医院。
起先,沈彦白会陪着她哄着她,带她进来。
后来,陆言欢哪怕在医院过夜,沈彦白也没来过。
沈彦白脸色冰冷,心也冰冷,因为他不该有的新鲜感,将陆言欢一点点推远了。
那时他收到陌生短信,说陆言欢曾进过精神病院后,首先的反应并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说不清的怜惜。
可后来,他是怎么当着陆言欢的面说出那种伤人的话来的?
现在看回去,沈彦白其实并不知道当时那种复杂的情绪是什么。
可他记得清楚,他认定是陆言欢是精神病时,女人脸上的表情,空洞又绝望。
沈彦白叹了口气,将体检的事情抛之脑后。
心内空空的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来,望着前方,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久,有个小护士走过来问道:“请问,是沈彦白先生吗?”
沈彦白抬眸,应了一声。
小护士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
而后谨记着沈父的话,说道:“张医生等了你很久了,请跟我这边来。”
沈彦白站起身来,整个人露出了一种与他气质不符的顺从。
小护士松了一口气。
刚看沈彦白一眼时,她就知道,这人不普通,那种久居上位的气势,不是一般人能装出来的。
她还在想若是沈彦白不跟她走,要用什么话术,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
小护士把沈彦白带到703室之后,就离开了。
沈彦白推门而入,房间内只做了一个中年男人,带着眼镜,看上去很是儒雅。
中年男人笑了笑,站起身伸手,嘴里说道:“沈先生是吗?我是张冉,你的主治医生。”
沈彦白皱着眉看他,过了一会儿之后伸手跟他握了握。
张冉笑了,看着沈彦白坐下之后,道:“沈先生,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两个小时后,沈父从隔间内走出来。
看着躺在病床上睡着的沈彦白,他沉声道:“张医生,这就好了吗?”
张冉拿起湿巾擦了擦额上的汗,笑道:“嗯,不得不说,沈先生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意志坚定者,费了一番功夫,可那些不该记得的,他终究是忘记了。”
沈父如释重负,拉着张冉的手重重的摇了摇。
沈母坐到了沈彦白身边,伸手在他眉间按了按。
在心里说道:“欣欣,别怪我,彦白这样,唯有忘记,才是最好的办法。”
张冉整理好自己,对沈父嘱咐道:“沈先生醒来后,可能还会有些模糊的记忆,但无伤大雅,只是曾经跟陆小姐有关的事情,不要让他见到,否则有很大概率冲破我给他记忆设立的屏障,记起来一切。”
沈父连连点头,喊过等在门口的秘书,将医生的话复述了一遍。
说道:“今天的事情多亏你了。以后,就要你多看着他了。”
秘书低头:“老沈总,我会的。”
陆言欢有一瞬的呼吸困难。
心慢慢往下沉,无边无际,没有落点。
她在床边站了很久,才继续收拾。
收拾完,陆言欢上了床,眼一错不错的看着身边沉睡的男人。
心,后知后觉的开始发疼。
彦白,为什么,你我之间走到了这一步?
早上六点,陆言欢如往常一般起床给沈彦白准备早餐。
就好似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七点,沈彦白按着太阳穴走到餐厅。
乍见陆言欢苍白脸色,眉头狠狠一皱:“陆言欢,一大早的这幅样子,你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有多吓人吗?”
陆言欢一抬眼,男人脸上的厌恶明明白白。
她喉间一哽,慌忙低下头:“彦白,我有些不舒服。”
“有病就去医院早点治。”沈彦白却不耐地别开眼。
说完,他拿起衣服便出了门。
陆言欢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良久,她哑声开口:“彦白,我去看过了,医生说,我就要死了。”
空气中没有任何回应。
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陆言欢接起,传来陆母冷淡的命令:“上午回来一趟。”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
陆言欢点开通讯录,看了一会儿沈彦白的号码,最终按黑了屏幕。
她一个人回了陆家。
刚推开门,一个巴掌便罩了下来!
陆言欢被打的偏过头去。
陆母怒气冲冲:“你说!为什么城南的生意会被沈少给了白家?”
耳朵一片嗡嗡声里,目之所及,是陆家其他人不耐而责备的目光。
陆言欢心头发冷,不自觉的开始发抖。
陆母上前抢过她的包,翻出手机戳着她:“给沈少打电话!”
陆言欢别着头,沉默着。
陆母更气:“不打是吧,我来打!”
她找到沈彦白的名字按下去,然后将手机猛地怼在陆言欢脸上。
冰冷机身拍打着脸,陆言欢被怼的不断后退。
每一步都仿佛站在深渊边缘,却无人拉她一把。
另一边,沈彦白看着亮起来的屏幕,手挽在女人腰上,嗤笑了一声,便不再看。
白琳琅倒是问:“是陆小姐打来的电话吗?”
沈彦白不答,翻身将人压了下去。
电话一直未被接通,陆母气急,一甩手,又给了陆言欢一个耳光!
两边耳朵嗡嗡响,陆言欢低着头,被陆母扯着头发拖到门口,狠狠推了出去。
“陆言欢,连个男人都伺候不好,养大你有什么用?我警告你,这个周末你不把沈少带回来,我没你好果子吃!”
陆家的铁门“哐”一声合上!
陆言欢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终于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沈彦白静静的站了很久,才说道:“去把跟她住在一起的人都喊出来。”
他走到陆言欢面前,丝毫不介意的将手放在她脸上。
轻声道:“我不能让你这么不清不楚的回家,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站在一旁的秘书看到,沈彦白说完这句话之后,眼眶陡然泛红。
沈彦白收回手,冰冷的触觉,让他的怒意更甚。
他深吸了一口气,猛然转身出了房间。
监狱这边,负责的人也焦头烂额。
沈彦白的名号在这座城市里,就是有权有势的代名词,他手下的集团,带来的经济效益不可估量。
负责人愁的不知如何是好,猛地将茶杯砸在地上,对手下人怒道:“沈家的夫人在监狱受欺负,你不说,现在这种情况,你怎么办?我怎么办!”
那人低着头,嘴唇蠕动,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他也觉得自己无辜啊,谁知道堂堂的沈夫人,竟然会出现在监狱里。
更没人想到,他不过是贪了一笔钱,瞒下了一件自以为无足轻重的事情,却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可迎着顶头上司要杀人的目光,他又不敢不说话。
心里打了几遍腹稿,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在我们头上,或者,把那些跟沈夫人同住的家伙,推出去……”
话为落音,又是一个文件夹砸在了他身上。
负责人皱着眉冷着声:“你以为沈先生的怒火,是这么轻易就能平息的?那是一条人命!活生生的老婆就这么没了,你以为他不会追究到底?”
负责人骂的凶,可心里也知道,出了这事,自己也难辞其咎。
可眼下的状况让他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心里越无力,恼怒便越甚。
“你最好好好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不好过,你更不会好过!”
负责人对一些门门道道清楚的很,犯人之间不和的多了去了,但也没有说在眼皮子底下,还能闹出人命的。
陆言欢的死,绝不是报告上那轻飘飘的一句话能概括的。
就在手下人还在犹豫的时候,负责人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那边传来一个公事公办的声音:“陈警官,带着你手下人,来一趟吧。”
负责人听到这个声音,脑门上瞬间冷汗涔涔。
他应了声好,挂了电话,看着手下人,眼里全是灰败:“跟我走吧,有些事情,到地方再汇报吧。”
沈彦白坐在办公室里,对前来倒茶的人问道:“还要多久?”
他语气高高在上,在这种地方,显出一点格格不入来。
可办事员知道这位的身份,提着心说道:“最多半小时,沈总稍等。”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沈家的夫人会出现在监狱里,更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一个星期,陆言欢就莫名其妙的身亡了!
负责人来的路上,给手下人嘱咐道:“等会进去了,千万不要乱说话,不管你做过什么,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们还能保你,要是你不愿意,连累了别人先不说,沈先生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沈彦白为这座城市做的贡献,说不好有多少,但肯定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比的。
不管怎样,上头绝对不愿意失去这尊财神爷。
而这位沈先生的能力手段,从他年纪轻轻就成为一方巨擘来看,也不是可以任由他人摆布的。
两人开车到了地方,负责人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先进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那人低着头站在那里,像是害怕到不敢吭声的样子。
等负责人一走,那人转身便拨通了一个电话:“白小姐,是我,林涛,明明你说沈先生不会对陆言欢的死有任何反应,现在怎么办?要是你不给我想个办法,可别怪我把你供出去了。”
白琳琅听到这话,脸上闪过烦躁,手指不安的扣动着桌面。
她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明明……”
明明沈彦白对陆言欢,就是不甚在意的样子。
谁知道那女人一死,这男人竟然像变了个人。
想到这里,白琳琅更加烦躁。
她沉声道:“我会想办法把你从这件事里摘出来,但你在沈彦白面前给我闭紧嘴巴,不然,他有不让你好过的办法,我也有。”
林涛连声答应。
但白琳琅没看到,电话这头的他,眼里已经有了后悔的神色。
钱财虽好,但也要有本事拿,曾经的林涛以为自己有本事,现在看来,他什么都算不上,还惹得一身腥。
只希望这位沈先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豪门大族么,哪怕亲戚出了事,那也是面上无光的,更何况是名义上的妻子。
这么一想,林涛又有点安心。
也对,要是沈先生真的这么在乎这个妻子,又怎么会任由她踏入监狱这种脏污的地方。
负责人进了办公室。
一进门,先是看到上级阴沉的脸色。
再撇一眼,又看到沈彦白面无表情的脸,心里有点打怵,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
上司开口道:“这位是沈先生,也就是这次事故中沈小姐的丈夫,现在,你把事情说一遍吧。”
沈彦白望向负责人,眼里的冷然让人无法忽视。
他淡淡开口:“我只想知道,陆言欢的真实死因。”
沈彦白向来喜欢直截了当的做事方式,陆言欢死了,他不信那些糊弄人的东西,就自己来问,这是最好的办法。
当然,对方可以不说实话,但要想好,不说实话的后果。
直到现在,沈彦白都没有深刻的意识到,陆言欢死亡,对他来说,究竟是何等意义。
死亡,离每一个没有经历过的人来说,是很遥远的事情。
很少有人在一开始,就意识到,这个人走了,再也不能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和生活。
沈彦白向来顺风顺水,他此刻只觉得,陆言欢走了,自己应该为她讨回公道。
但他在日后的时间里,会深刻体会到,有一个人,不在自己身边的含义。
负责人早就在心里打好腹稿,此时便开口道:“沈先生,对于沈太太的死,我难辞其咎,但事情的经过究竟如何,我想,还是让离沈太太更近的人来说,您觉得如何?”
左右这次的处分也跑不了,负责人实在不愿意说的更多,只能把林涛推出来了。
沈彦白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
下颌点了点,道:“行。”
然后将目光挪到了另一人身上。
于是负责人听到上司说:“陈霖,你的处分下周会出来,你走吧。”
人命关天,在哪里都是大事,在有钱有势的人这里,可没那么容易脱身。
就算陈霖什么都没做,也不妨碍他的处分是,自请离职。
负责人脸色灰败的转身出门,就听到沈彦白接起了一个电话:“是吗?那我过来。”
陈霖觉得有些奇怪,虽然听不出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可沈彦白的语气,透着十足的意味深长。
让人捉摸不透。
沈彦白站起身,西装革履,语气也很平静:“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拜访。”
这事没完,但上司和负责人都松了口气。
好歹,还留出了时间,给他们想想对策,不至于像今天这样,手忙脚乱,被人当做砧板上的鱼肉。
沈彦白的车就停在楼下,上了车,他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手指,轻声道:“白家,太心急了些。”
第十三章 上门
沈家。
沈父沈母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一对年纪相近的夫妻,以及一个秀丽的女人。
沈父转动了一下茶杯,但最后没有拿起来,他想着刚刚得到的消息,觉得有些不能理解。
什么叫,白家的女儿怀上了自家儿子的孩子,来商量着准备婚期?
沈父养生多年,但在听到白家人说出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差点没绷住情绪。
他这一生,就只有沈彦白一个独子。
但这个孩子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智商超群,商业嗅觉敏锐,自从二十五岁接手公司,短短三年,公司利润就翻了一番还多。
沈氏这样的集团,再进一步都是奇迹,可沈彦白,却让这个奇迹,变成了传说。
沈父也就不再过问公司的事情,全权放手给沈彦白。
“你毁了它!你怎么能毁了它!”
翻来覆去的,陆言欢只有这一句话。
这是她的彦白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
拉扯中,不知谁开了口:“不是说只要她离婚就行么?沈总不是说,一方死亡,也是可以的。”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陷入停滞,陆言欢回头看着那群人,神情一片空洞。
陆言欢手上一松,便被掀翻在地。
刀疤脸深深吸了几口气,毫不留力的在陆言欢身上跺了几脚。
陆言欢身子颤了几下,却好像毫无所觉,她低声喃喃:“沈彦白,你就这么等不及吗?”
这些天的欺辱,今晚的事件……原来,全是沈彦白的授意。
他要她后悔,他要她认错。
他要她后悔此生遇见过他。
陆言欢慢慢的站了起来,只说了一句话:“告诉他,如他所愿。”
而后,她转身,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势,猛地冲向那扇厚重的铁门。
房间里响起沉闷的声音,陆言欢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黑暗中,光洁的铁门上,染上了一朵血色的花……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沈彦白猛然惊醒,他听着惊雷过后淅淅沥沥的雨声,眉间始终不能舒展。
他梦到了陆言欢,梦里的她,笑容明亮温柔,眼里全是对自己的倾慕。
和前些日子见到的那个眼神冷寂的陆言欢判若两人。
沈彦白靠在床头,看向空荡荡的床铺,恍惚中,好像看到了陆言欢的身影。
他觉得厌烦陆言欢时,总是半夜回家。
可每次推门,都能看到陆言欢亮着夜灯在等他。
沈彦白使劲揉了揉眉心,拨通了秘书的电话:“你去活动一下,让陆言欢再待几个月就回来。”
秘书一愣,问道:“沈总,那离婚协议书……”
沈彦白顿了顿,说:“不必了。”
他想,就原谅那个女人一次好了。
教训给够了,她也就懂听话了。
第二天,连绵的阴雨不停。
沈彦白一起床就接到秘书的电话:“沈总,您来监狱一趟吧。”
沈彦白不耐的回道:“怎么,她要是不愿意回来,就继续待着!”
秘书语气沉重:“沈小姐,出事了。”
沈彦白几乎是将油门踩到底赶到了监狱。
监狱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沈彦白一步步往里走,周围静的好像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狱警将他带到一间冰冷的屋子。
里面只有一排排的大柜子。
沈彦白的太阳穴,却突然尖锐的抽痛了一下。
他紧抿唇看向狱警:“她人在哪?”把他带来医务室干嘛,又要看她做戏吗?
狱警平静的睨了他一眼。
她用钥匙打开一个柜子,“轰”一声,直接拉了出来!
冰冷的冷气四溢。
柜子里,赫然便是陆言欢。
故意伤人,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陆言欢听着宣判,神情木然。
心痛到一种程度,便会麻木。
而她早就麻木了。
不过就是沈彦白为了白琳琅,要将她彻底舍弃罢了。
亲属席上,没有一个人来看她,沈家人,沈彦白,都没来。
监狱的生活一直冰冷枯燥,可陆言欢的到来,却让有些人多了乐子。
“新来的,拿着你的牙刷,把厕所清理了。”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女人说道。
陆言欢一顿,下一刻便是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那人看着她嘲讽:“怎么,不愿意啊?”
几乎是瞬间,陆言欢的半边脸就麻了起来。
陆言欢心里升起一种绝望的恐慌,眼前这一幕,似乎跟当年重合了起来。
一样的被人欺辱,一样的……无人依靠。
那人见陆言欢油盐不进,对周围人使了个眼色,一群人围了上去……
日复一日,陆言欢身上没一处好地方,可表面上,却看不出来什么。
两周后,沈彦白终于来了。
他冷冷的看着陆言欢,说道:“琳琅的孩子没了,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
那块冰冷的玻璃,仿佛将两人的曾经彻底切割。
陆言欢看着他,顿了很久,缓慢开口:“沈彦白,一个月前,我的孩子,也没了。”
陆言欢不过说了实话,可沈彦白脸上顿时有了怒意。
“看来你是死不悔改了。”
“陆言欢,离婚吧,我会让人来跟你签协议。”
陆言欢放在腿上的手猛然收紧。
她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疼到麻木的心,竟又有了知觉。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她终于忍不住落泪了。
原来他还可以更残忍。
陆言欢从喉咙挤出字眼,一个字一个字的问着:“你说过,会一直保护我。”
沈彦白一愣,只当她说婚礼上的誓词,更觉得烦躁。
他站起身,眼里带着狠决:“那时我并不知道你是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精神病!”
沈彦白的身影消失在探监室。
陆言欢像是丢了魂,任由狱警将她带回了房间。
她满脑子都是沈彦白最后那个表情,又恨又厌,没有丝毫留恋。
这一刻,她多想大声哭喊,哪怕是毫无用处的哀嚎。
可她喊不出来,连着最后一点尊严,被压在了她的喉咙里。
只有绝望。
只剩绝望。
陆言欢静静的躺在床上,艰难的抬起手,覆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房间里响起脚步声,然后又在她身侧停下。
陆言欢睁开眼,刀疤脸的女人随即毫不客气的将她从床上扯下来,二话不说便开始在她身上,床上开始翻找。
陆言欢有些不解,直到看到她那个平安符——
“你做什么,这是我的东西!”在女人还未伸手时,从未反抗过的陆言欢猛地扑上去将平安符攥在手里。
那女人闪过一丝意外,随即露出一个残忍的笑。
下一刻,陆言欢被她扯过去,头狠狠的撞在了铁架床的杆子上。
疼痛伴随着晕眩,让陆言欢有一瞬间的恍惚。
接着手里一空,那个她视若珍宝的平安符,就这么到了别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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