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念遥遥》,是作者“NN”写的小说,主角是席钰江之遥。本书精彩片段:“伺候人都不会吗?”一开始席钰不喜欢我这个从上京来的公主。可是后来我扎破个手指,他都会捧着我的手心疼老半天。...
主角:席钰江之遥 更新:2024-01-24 06: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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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席钰江之遥的现代都市小说《念遥遥》,由网络作家“NN”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念遥遥》,是作者“NN”写的小说,主角是席钰江之遥。本书精彩片段:“伺候人都不会吗?”一开始席钰不喜欢我这个从上京来的公主。可是后来我扎破个手指,他都会捧着我的手心疼老半天。...
江之遥淡然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右臂,又拍了拍自己的左腿:“这条胳膊举不了剑了,这腿也骑不了快马了。”
他说得很平常,可我仍记得他少时同我说,他要做大燕名将,立不世之功。
我心中酸软,他安慰似的朝我笑了笑。
他总是如此,即便只剩一口气了,也能露出一个安慰人的笑。
我借口说去灶房看糕点,跑出去抹眼泪了,他总是不愿看见我哭的。
他这次来带了许多东西,一半献给北萧王,一半留给我,一顿饭过去了他就要离开了,我送他到门口,忽然想起以前他出征的时候,我总答应去送他,可第二天又赖床不起。
他在人的搀扶下上马,队伍又浩浩汤汤地朝王宫去了,突然前头的人勒紧了缰绳,掉头回来了。
我正疑惑,江之遥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他笑道:“箬箬,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下次来我给你带。”
我仰头看着他,已经许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可能下一次又是五年之后了,我想了想道:“想吃秋梨膏。”
他点了点头,勒马走了,席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他淡淡问道:“他为何叫你箬箬?”
我看他一眼,看不出来他是不是生气了,于是如实道:“这是我的小字。”
他立马皱起了一张脸:“我早就觉得这江之遥不安好心,你现在是我的夫人,为什么他叫你箬箬,之前两国交战的时候,跟他交过几次手,又难缠,心思又多,你跟他很熟吗?”
我无奈地看着他:“我与他一块长大,自然是有些情谊在的。”
“什么情谊,青梅竹马的情谊吗?我现在才是你的夫君!”席钰声音又高了几分。
看他这样面红耳赤的样子,我也不想跟他争论下去:“好,你是我夫君。”
他听见夫君两个字,神色才缓和了一些,过来拉起了我的手:“天凉了,进屋吧!”
来北萧的第六年,我身子彻底垮了,每日都要靠汤药来续命,从前我觉得这汤药苦到了骨子里,可现在喝起来倒也没什么滋味了。
这北萧与大燕真不一样,现在已经是三月韶光时节,这里却还时不时飘雪。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原因,我觉得自己的身子骨越来越冷,席钰更是半步都不舍得离开我,他把书案都搬到了房间里,他做完手上的事便来与我说话,抑或是给我讲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总是把我的手攥进他手里,有一日他讲着话忽然停了下来,我仰头看他,他失笑道:“我们做了快六年夫妻,我竟然都不知道你还有小字,情何以堪呐!”
我累极了,我觉得我的时辰要到了。
席钰又道:“那江之遥可是你心上人?我去查过了,若不是你来和亲,你们大抵是要成婚的。”
他声音都在发颤,我盯着窗外的雪提了力气说道:“将军,我想出去看雪,我不想待在屋子里。”
他叹了一声,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用毯子把我一裹,将我抱了出去。
此刻下人们都在房中,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满地清白,以及天空中的洋洋洒洒。
席钰搂着我柔声道:“你可是后悔嫁于我?”
我摇了摇头,他又道:“那你心里有我吗?”
我粲然一笑:“我很感激将军,若不是得将军照拂,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席钰哑然,搂着我的手紧了几分,我依偎在他怀里,看向屋檐外的雪,我记得梨花落的时候,也是这漫天飞舞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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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时节是犯春困的时候,我眼皮渐渐合拢,觉得累到了极点,像是追了一天风筝,爬了一天树,玩了一整天的瞎子摸象那么累。
我浅浅一笑,轻声喟叹:“梨花落了,该回家了……”
番外
席钰始终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到死都想着回家。
她是受了多少委屈,至今还想着回家。
一开始他的确是不满这婚事,他不是不喜欢这个人,只是不想这么早安定下来,况且他在攻打大燕的时候,也吃过不少亏。
他不喜欢大燕人,所以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决定给她一个下马威。
可是他越想对她狠一点,心里就越烦躁,她为何这样低眉顺眼,为何这样瘦弱,说两句话她就一副要哭的样子,她似乎很怕自己,最后搞得席钰也不知道该如何发狠了,只能仓皇离开。
好在他来了差事,不用面对她了,他不习惯家里突然多出一个妻子来,这让他觉得十分不自在,心里发闷,无处疏解,他本来应该十分讨厌这个妻子,应该是第一眼见到,就觉得面目可憎才是,但他却怎么都讨厌不起来,可这差事也不是要办一辈子,他到底是要回家,再回来的时候,他就逮到了沈梨爬树,当下别提他有多兴奋了,他就知道她的低眉顺眼都是演的,她确实如传闻中那般不知礼数,不守规矩。
可这样的兴奋落了空,她不仅守了规矩,被欺负了,也不说,她把一切都做得很好,而自己竟然还洋洋自得地觉得她终于犯错了。那一天他心里那种火烧得更烈了,自己是有多糟糕,才连一个小小的她都护不住。
最让他生气的是,她竟然说要离开,她说要走的那一刻,他竟然有一丝心慌,他席钰在大军压境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她说要走,他竟然觉得心慌。
那天晚上他气不过,又折回房间去了,他害怕她跑了,可是小小的她蜷缩在床上,在梦里啜泣,伤口也没人包扎,那模样瞧着可怜极了,这时他开始心疼这个可怜无依的女子。
他打算好好对她,可是她好像从来不依赖他,连他冤枉了她也是,他看得出她很喜欢那块布,只是以柔对自己恩重如山,他不想看见她同以柔争吵,那种布她想要的话,他能给她一箱,可她就认下了是自己的错,他也很郁闷她为什么总是这样,把所有事都藏在心里,他宁愿她来骂他甚至打他,他都认。
可她总是那么乖巧,不争不抢,不吵不闹,还跟自己一起去跪北萧王,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心里的郁闷也不重要了。
他终于承认了,她就是走进了自己心里,他要对她好,好到她心甘情愿地敞开心扉,这种感情在江之遥来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他讨厌江之遥,恨不得立马取了他的命,他不喜欢江之遥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她,他不喜欢她在见到江之遥后方寸大乱。
他嫉妒得发狂,他们一起长大,她可以习惯性在他面前展示脆弱,说想要的东西,他甚至还敢当着自己的面叫她箬箬,他觉得自己输了。
他觉得不甘,她到死的时候都想着回家,会不会她想的是回到他身边,即使那个人已经成为了废物,她也要回到他身边吗?
他想不明白这些事,他不会让她走,即便是她的尸骨,他也要留在北萧,她是他的妻子,他们必须合葬在一起,他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回忆他们在一起的点滴,他试图去找她也动心的证据,可越去深究他越觉得自己残忍。
房间里到处都是她的痕迹,她给他做的衣裳,一个公主是怎么学会做衣裳的,还有她制的茶,她一双嫩生的手到茶锅里去翻炒,真的不会疼吗?以及书案上的账本,厚厚的一摞,里面全是她娟秀的字。
她葬礼时,丫鬟来询问席钰她喜欢吃什么,好摆贡品,他想了半天,最终只有沉默,他不知道,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只知道她总是安静地观察每一个人的情绪,在该笑的时候笑,该大度的时候大度。
葬礼的第三天,他推翻了灵堂,砸烂了牌位,带走了被烧得只剩一小盒的骨灰,众人都觉得他疯魔了,他只是要送她离开,回她心心念念的故乡,她在那里才是公主。
后来人们都说席钰厌极了这位公主,即便她死了,也不愿她的尸骨留在席家的官墓中。不过从那以后,他也没有再娶,他一个人用一辈子去体会了铺天盖地的思念。不知道她的亡魂会不会乘着大燕缱绻的春风,来看一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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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以来的压抑,终于是在这一刻决堤了,我无力地跪了下来,朝着勤政殿深深一拜:“求皇兄停止行刑,我定当……做好一个公主该做的事。”
第二日满城挂红,锣鼓声声,大燕的公主要出嫁了。
我穿着红衣,举着扇子一步一步朝宫门走去,小雀在一旁扶着我,我身后是皇兄,母后,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
天色昏暗,鼓声震天,我越来越害怕,快走到宫门口时,我停住了,在文武百官面前,我丢掉了遮面的扇子,提起裙子就往回跑,可是周围的人立马上来拦住了我。
我拼命挣扎着,哭喊着:“皇兄,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当公主了,求求你,不要把我送走。”
撕裂的喊声从我嗓子眼里发出来,我感觉嗓子像被刀刮了一样,心也是。
眼泪朦胧中,我看见那些熟悉的身影一个个都离开了,旁边的婆子拿帕子捂住了我的口鼻,我便昏了过去。
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上了。
我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马车里没有小雀,没有一个是以前伺候我的奴仆,明明说好可以带小雀一起去的,他们又骗了我。
我动了动被绑得生疼的手腕,想说话,可嗓子痛得不行,一旁的婆子察觉到我的动静,立马来松了松绑我的绳子,又塞了些棉花。
“嘉婉公主,奴婢是来伺候你的,把你送到北萧我就回去,听说飞云将军府很大,到时候来伺候你的人也不会比宫里少。公主只要听话,就有好日子过。”
我绝望地看着时不时被风掀起的车帘,眼泪慢慢从眼角滑落,直到再也流不出眼泪时,我到了北萧。
来接我的北萧人换走了所有大燕的人。
我被留在了北萧,这个没有梨花的地方。
那些婢女给我换上了北萧的婚服,把我送进了将军府,这个地方墙很高,很大,像是要困人一辈子似的。
我端坐在喜床上,等着我那从未谋面的夫君,外面恭贺道喜声渐渐消失,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门被猛地推开了。
我吓得一抖,抬起了头,隔着面纱,我看见同样穿着婚服的人。
他身量很高,正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
我捏紧了手,接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进了面纱,他掀开了我的面纱。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面若冠玉的脸,他脸色阴沉地坐到了我旁边,我按照女官们教的规矩,给他行礼。
他依旧是冷着一张脸,良久,他嗤笑一声:“你可知道你的聘礼是什么吗?”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眼中突然凌厉:“是你们大燕两座城池,我费了好大的心思攻下的城,就换了一个你?”
席钰话语中的不甘与嘲讽,我都清楚。
听说是北萧王逼他娶我的。
我低垂着头,依旧跪在地上,他又十分不悦地开口:“怎么,公主做久了,伺候人都不会了?”
我不敢惹他生气,立马去解他腰间的腰带,那扣结我没见过,解了好一会儿也没解开,他彻底失去了耐心,推开了我的手,气冲冲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间里红烛摇曳,我枯坐了一晚上,今天他这样走了,想必我以后在将军府会更加艰难。
果不其然,新婚之夜席钰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的事传开了,翌日清晨我去给长辈奉茶的时候,他的祖母便直截了当地开口了:“虽然你是公主,可伺候夫君这事也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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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他的母亲,他的各位姨母都说了我一通,我只能低眉顺眼地跪在堂中听她们的教导。我也没想到娇纵惯了的我,居然也能耐得下性子听训。
跪了有一刻钟,一声娇俏的女声传来:“祖母,我把以柔姐姐带来了。”
一屋子人齐齐抬头朝门口望去,眼中没有了严厉,取而代之的是怜爱与温柔。
我也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孩儿搀着一位白衣女子进来了,那白衣女子以纱遮眼,柔若扶柳。
那青衣女子想必是席钰的妹妹席莹,白衣女子……女官好像没有提起过。
“柔儿怎么来了,今日风大,应该好好歇着才是。”老祖母轻声道。
以柔朱唇轻启:“劳祖母挂心了,听说今日席钰哥哥新妇来敬茶,我也来凑个热闹。”
她话音刚落席莹就开口了:“什么新妇,在我心里以柔姐姐才配嫁我哥哥。”
她一句话让一屋子人都变了脸色,纷纷看向我,我微微一笑,努力装作大度的样子:“小姑娘天真烂漫,有口无心,不碍事。”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以柔的身份,她原是随席钰出征的军医,后来在一场战事中伤了眼,席钰便把她接来将军府,以小姐之礼相待。
她数次救席钰于危难之际,所以这府上的人对她也很尊敬。
敬茶之后,老祖母就让我跟着一个管家学管账,她说这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我都要学,之前席钰的账都是管家打理,如今我嫁进来,自然要交到我手上。
而我那只见过一面的夫君,在我嫁过来的第三天,就因为军务离开了将军府,府里面人人都说他十分厌弃我,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我听着那些话从不辩解,倒是伺候我的小丫头青芸在外面受了气回来,自己躲着哭。
老祖母让我挑丫头的时候,就不断强调,说席钰不喜欢太多奴仆在他院里伺候,我也就只选了一个丫头,她让我想起了小雀,我常常在想,要是小雀那个泼皮在我身边的话,我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一些。
很快我就跟着管家去转了转席钰名下的铺子还有田产,比我想象中多了许多,管理起来并不容易。
第一天去铺子里查账,因为什么都要学,所以到夜幕降临时才归府,可大门早已经下了钥,后门也紧闭着,敲门也无人应答,我今日出府查账,府里大多人是知晓的,这一看就是席莹做的,她看我十分不顺眼。
初冬时节,寒风刺骨,一旁的青芸又低声哭了起来:“定是二小姐做的,这府里就她最跋扈,这样的天,被关在外面,冻不死也要舍半条命。”
我接过她手里的灯,围着府绕了一圈,找到了一棵树,正好贴近围墙,我攀着树干,两脚轻轻一蹬就上去了。
青芸十分惊诧她忙道:“公主,你这是做什么,这树这么高!”
爬树对我来说就是小事一桩,每当春末,宫里的梨树结了果子,我就爬上树去摘,之前小雀她们也像青芸一样,担忧得不行,可后来她们就渐渐习惯了,还说我就是长在树上的。
我在墙上走着,选了一处矮地跳了下去,如我所料,这外院连个值守的人都没有。
青芸让我去告诉老祖母,可我也没有这么不自量力。
席莹那天说了那样的话,都没有人说她一句不是,我又何苦去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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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手上的纱布,心里也惊了一跳。
昨天我把他气成那样,他为什么又回来了,这人忽冷忽热,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用膳之后,我也没耽误,去拜见了老祖母之后就又去铺子里了。
这次查账快了许多,到傍晚就查完了,我正准备回去,席钰来了,他坐在马车里,用眼神示意我上车。
见我怔在那里,便不慌不忙道:“你要吹多久的冷风才肯进来。”
闻言我立马坐了进去,马车内果然暖烘烘的,席钰倒了杯热茶放在我面前。
他今天好得太过分了,我有些迟疑地端起那杯茶。
那天席钰跟我说,他没有不喜欢我,只要我好好在将军府待着,他可以好好待我,与我相敬如宾。
从那天起我的日子好过了许多,我也去学着怎么做好一个夫人,大燕我回不去了,只有在将军府好好做夫人,我的日子才会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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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做好将军夫人也不是一件易事,当我学会查账的时候,老祖母说当妻子当亲自为丈夫做羹汤,当我学会做羹汤的时候,老祖母说我应该体贴席钰,亲自给他做衣裳,当我知道怎么做衣裳的时候,老祖母又说我才疏学浅,做他的将军夫人着实不体面。
她自始至终认定的夫人都是以柔,却不想我横插进去了。
有一日我跟席钰说要不要纳了以柔为妾,他横了我一眼道:“她对我有救命之恩,这辈子我都亏欠她,又怎么会用纳妾这事来羞辱她。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可是这府里的人总说我善妒,压着席钰不让他纳妾。
这些流言我听见了也当没听见,因为席钰待我也算好了,北萧的王公贵族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唯独席钰只娶了我一个。
所以我就想着对他好一些,毕竟他总是在雨天来铺面接我,偶尔也对我嘘寒问暖,久而久之我们倒生出些恩爱传闻。
可现实又一次将我狠狠拍在地上。
那是我来这里的第二年,席钰从边关巡察回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两匹大燕的布料,一匹给了我,一匹给了席莹。
我欢喜得紧,想马上用它做一身衣裳出来,可刚出门就遇到了席莹和以柔。
席莹一眼就瞥见了我怀里的布料,她脸立刻垮了下来:“这料子就两匹,我还以为以柔姐姐也有呢!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还没来得及答,她就又开口了:“一定是你又给兄长说了些什么,你这人怎么如此恶毒!”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我还来不及反应,她就扑上来抢我手里的布料,放在以前我对她是能避则避的,可是现在我一点也不想退让。
以柔听见我们的争执,便要上来阻拦:“夫人,只是一匹布料,又何苦起争执呢?”
她看不见,摸索着要来拦我们,我争红了眼,一使劲把她们两个人都撇到了地上。
“放肆!”我怒火攻心地喊道,平常席莹暗中给我使绊子也就算了,我能忍,可今天她在我手上抢东西,那我以后在将军府可就真没有说话的份了。
我刚吼完,身后就有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我看你才是放肆!”
我一转头就看见了席钰,他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他冷着脸过来扶起了以柔:“以柔看不见,身子也弱,你为何不能担待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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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只觉得心里有根弦断了。
我本不该抱有期待的,对任何人都是如此。
那天我把那匹布料让了出去,或许事后席钰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他来同我道歉,我也说了我的不是。
那次我清楚地知道,我回不去大燕,而这里也永远不会是我的家。
倒不如舍了一颗心,对所有事情都少些期待,不做沈梨,不做箬箬,只做将军夫人。这样一来也让自己少些伤害。
自那以后的许多年里我都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我再也不想要那种从云端跌落的感觉了。
来北萧第三年,我已经很少做梦了,也不会从梦里哭着醒来了,这一年席家遭遇了变故,北萧的王看中了席莹,想把她接到宫里当妃子,听说那王上已经年近四十了。
席钰不愿让席莹到宫里去,便去北萧王宫外跪请王上收回成命。
他日日都去,虽长年驰骋沙场,身体健壮,可到底是血肉之躯。
老祖母心疼得不行,整日在我耳边说着夫妻一体的话,我也知道了其中意思。
等席钰再去跪的时候,我也跟着去了,他很诧异,随即板着脸让我回去。
我说我是大燕的公主,我若是跪了,北萧王至少顾着点两国邦交。
我们一起跪在北萧的王宫外面,他时不时侧目看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拉起了我的手,民间开始流传我和席钰伉俪情深的话本子。
流言愈演愈烈,北萧王不得已收回了成命,而我跪了三天,寒气入骨,病在床上一个月没下来。
期间席钰亲自喂我喝药,照顾我起居,他还带席莹来给我磕头谢罪。
从那以后席莹见着我总是流露出尴尬的样子来,抑或是她有什么好东西,想给我送来,却又不好意思,只叫席钰交给我。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席莹出嫁。
她嫁了心悦之人,她大婚那天,还专门来跟我拜别,说起来我与她差不多大,当真受不起这一拜。
因为这事北萧王与席钰起了嫌隙,他不再倚重席钰,只是让他去平州守城。
让人意外的是,他答应了去平州,并且还带上了我,因为自那一跪以后我的身子骨不怎么好了,他担心老太太让我学这学那,又故意刁难我,索性带我走了。
平州城生活闲适,现在没有战乱,他的事也不多,不忙的时候他总是带我出去逛逛,他一闲下来,就成了他照顾我了,临走时老祖母还把我拉去,让我如何照顾他的起居,现在倒成了我每日赖床不起,他给我做吃的了。
有一日他带我去了平州城外的瞭望塔,他指了指南方:“那边就是大燕。”
我望着那个方向,眼眶逐渐湿润,我原本以为我这颗心已经死了,再不会被什么人什么事掀起波澜。
可是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我还是止不住心酸。
我扶着栏杆朝前几步,那灯火似乎也离我近了几分,他小心地在身后护着我,温热的手搭在了我的手上柔声道:“大燕的女子都像你这样爱哭吗?”
我吞咽着情绪,没有搭话,他移开手搂住了我:“记得刚来的那一年你常常在梦里哭,这些年倒是好了,早知道不带你来了,平白又勾起你想家的情绪。”
我浅浅一笑:“不,谢谢将军带我来,如今瞧着百姓和乐,盛世清平,我也就甘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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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屏退了下人,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外面不停传来雪压垮树枝的声音,我端端正正站着,等他吩咐。
他盯我一眼,又将目光落在我手上。
我把手往后藏了藏。
他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开口道:“你好歹也是个公主,我听闻你在大燕也是备受宠爱,没想到还挺能忍。”
他说备受宠爱几个字的时候,我呼吸都滞住了,胸口一阵阵发闷。
我握紧了手,手上的疼远不及心里的疼。
“上个月可以给我写信,为什么不跟我说这事,还有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席钰见我沉默又开口问道。
我松开了紧握的手,低头回道:“嘉婉自知自己在将军心中的份量,又何苦去惹将军不快,我也确实没什么好写给将军的。”
席钰勾唇一笑:“席莹跟你一般大,还要写信给我让我给她买钗子,以柔也要我给她带吃的,你当真无所求吗?我听闻你在大燕刁蛮任性,还以为你会把将军府搅得天翻地覆。”
这些都是对亲近之人才敢求的。
我不知道席钰为何说这样的话,是怪我没有打理好家宅,还是不写信关心他,抑或是我没有问他要东西,他觉得我看不起他?
我愣了愣看向席钰,忽然想起,以前江之遥也常常给我带东西回来,他每次出征时都要来问我:“箬箬下次想要什么?”
皇兄以前总说,我如此娇纵有一半是江之遥的功劳。
于是,我试探性开口道:“倒是有一个请求,将军能答应吗?”
他挑了挑眉,示意我说,看我直愣愣地跪了下去,他好看的眉眼瞬间皱了起来。
我朝他一拜:“我看得出将军不喜欢我,不过我愿意好好做这个将军夫人,替你打理好这将军府,让你在外时没有后顾之忧,五年之后大燕出使北萧时,将军可否称我暴毙,放我走。”
这回换席钰愣住了,他黑着脸冷冷道:“你可是我用两座城换来的,我凭什么放你走,再者你说的那些都是你该做到的。”
说罢他又气呼呼地离开了。
想来也该是这个结果,我实在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我又梦到了大燕,梦到了皇兄,他说要接我回家,我哭着投入他的怀抱,紧紧抓住了他。
不知是我太过忧思,还是何故,我感觉我抓着的手格外地温暖,连伤口的疼都忽略过去了。
“回家……我想回家。”我哭诉着,迷迷糊糊中,有一张宽厚的手落在了我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
又过了一阵,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在那怀里,我的不安和梦魇都慢慢消失,我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手上的伤已经被妥善处理。
我刚撑起身子就有几个丫鬟进来了,一下子房间里有这么多人,我还不习惯,我茫然地看着她们问道:“青芸呢?”
我话音刚落青芸就端着热腾腾的早膳进来了。
我还是头一次见她这样笑容满面,她以往可是恨不得把愁字写在脸上。
“夫人,你快起来用膳吧!这些丫鬟都是将军调来伺候你的,加上苑里新来的小厮,足足有十多个人呢?”
我依然愣在床上,不知道席钰为什么这么做。
丫鬟们簇拥着我去梳洗,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确认这不是在做梦。
青芸又凑过来悄悄说道:“您可不知道将军昨天晚上有多温柔,给您包扎了伤口,还哄你睡觉,我在将军府这么久了,也就见他对以柔姑娘这么耐心过……”她越说越兴奋,最后确定地开口道:“夫人,将军他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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