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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精品穿越重生《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夏思月霍言,是作者大神“晴天看月”出品的,简介如下:前世,她为了渣男对自己老公不管不顾,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死了也没人收尸的下场。再睁眼人已经回到七零,还回到了新婚夜,看着身负重伤的某糙汉,只觉得自己前世瞎了眼,才会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她张开双臂:“老公,抱抱!”某糙汉:“???”看着他缓慢的动作,她故意挑衅:“爬个床磨磨唧唧的,你还是不是男人?”他:“你等着,等我伤好了有你好受的!”后来发现,种田虐渣他样样在行,看着他忙碌背影,她频频咂舌:“老公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他看着娇娇身影,饿狼扑食:“乖,还要生个娃!”...
主角:夏思月霍言 更新:2024-01-25 18: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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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思月霍言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由网络作家“晴天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品穿越重生《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夏思月霍言,是作者大神“晴天看月”出品的,简介如下:前世,她为了渣男对自己老公不管不顾,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死了也没人收尸的下场。再睁眼人已经回到七零,还回到了新婚夜,看着身负重伤的某糙汉,只觉得自己前世瞎了眼,才会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她张开双臂:“老公,抱抱!”某糙汉:“???”看着他缓慢的动作,她故意挑衅:“爬个床磨磨唧唧的,你还是不是男人?”他:“你等着,等我伤好了有你好受的!”后来发现,种田虐渣他样样在行,看着他忙碌背影,她频频咂舌:“老公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他看着娇娇身影,饿狼扑食:“乖,还要生个娃!”...
大黄人性化地点了点头。
夏思月转身看着窗户口。
钉上的旧衣服掉了小一块。
露出拳头大的缺口。
她躲到死角,从空间拿出一根绣花针,慢慢走过去。
外面的人紧紧贴着窗户的木圆柱子。
“咦,人呢?怎么不见了?”
声音小的,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
一道黑影突然笼罩过来。
对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夏思月便拿出绣花针,狠狠刺过去。
她的速度又快又狠。
“啊——” 一道惨叫在暴雨中响起,外面的人捂住受伤的脸落荒而逃。
夏思月让大黄去逮人。
大黄嗖的一下追上那人,四肢一跃,将人扑倒。
“汪汪~~”
偷窥贼,哪里跑!
大黄前肢按住那人的手臂,不让他动弹,牙齿抵住他的额头。
狗眼露着凶光,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啊啊啊……”二流子吓得魂都没了,下腹一股热流流出来,带着浓浓的骚味。
大黄嫌弃地看着二流子。
就这点胆,也敢偷窥主人!
夏思月撑住雨伞,穿着中筒胶鞋,一步一步走过来。
手电筒的光照在那人脸上,见是二流子,她眉头微微一皱,眼底有冷意划过:“你想死?”
二流子被大黄吓得半死,看到夏思月,又怕她用电棒击他,眼睛一闭,吓晕过去。
夏思月蹲下身,给二流子扇了好几个耳光。
直到二流子的脸肿起来,她才停下:“大黄,你把他拖到山里去,别进深山。”
这种人,就应该给他点教训。
大黄最喜欢主人给它任务了。
它欢快地摇了摇尾巴,前爪抓起二流子的衣领,拖着他往山里走。
大黄的力气很大,拖一个年成人,轻而易举。
大黄把二流子拖到外围,又将他的衣服脱掉。
看了一下,不是很满意。
又开始用爪子刨土。
差不多能埋下一个人。
它才将二流子放入坑里。
脖子以下,全在坑里。
做完这一切,大黄四肢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夏思月看着爪子沾满泥的大黄,指着院子外面:“那里有水,去洗干净。”
回到屋里,夏思月把窗户上的破衣服全扯掉,又从空间里找出一块灰布,用图钉钉上。
她钉的很密。
一点风也吹不进来。
做完这一切,才上床。
刚躺下,敲门声就响起。
她下床去开门,霍晓兰抱着胳膊站在门口:“三嫂,我跟你睡,行吗?”
霍家房屋年久失修,房顶漏雨。
除了三房,其它几间房子都湿了。
夏思月知道霍晓兰的被子都湿了:“进来。”
霍晓兰激动地搓了搓手。
两人睡一边。
夏思月睡里面,霍晓兰睡外面。
闻着夏思月身上的清香,霍晓兰躺下去不到一分钟就睡了。
夏思月盯着房梁,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很快就睡着了。
下了一晚上的暴雨,终于云开见日了。
清风吹动着院子外面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夏思月是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的。
“到底是谁,把二流子整成那样?也太厉害了吧?”
“整天不做正经事,跟镇上的混混不好学,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听说他被人从坑里拉出来的时候,嘴里一直说着,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七八个妇女在霍家院子外面讨论二流子。
夏思月听到她们的议论,下床打开门,去找大黄。
“二流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汪汪~~”
主人,大黄挖了坑,把坏人埋了一半。
只要没闹出人命,夏思月随便大黄怎么闹:“二流子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汪汪~~”
主人,你放心,二流子不会死。
它知道这是个和平时代,不能乱杀人。
夏思月这下放心了。
霍晓兰洗漱完出来,看到夏思月醒了,把二流子的惨事告诉她。
末了后,还激动说道:“好想认识为民除害的大英雄。”
夏思月嘴角止不住一抽,为民?这是不是有点严重?
分享完,霍晓兰一蹦一跳去了主屋,抓了五个玉米饼子跑出来,分给夏思月两个:“三嫂,我去上工了。”
夏思月不想吃玉米饼子,她抓住霍晓兰的手,将饼子塞给她:“你吃,我有。”
霍晓兰没有多想,她边吃边走。
院子外面的人还在讨论二流子。
刘寡妇扛着锄头经过霍家,听到大家都在骂二流子,忍不住辨了一句:“二流子,没你们说的那么坏。”
郭菲儿冷笑一声:“整天不上工,游手好闲,这还算不坏,怎样才算坏?他要是不坏,能被人弄成那样?”
有人附和着点头:“二流子的坏,是公认的,你帮他说话,是不是拿了他的好处?”
见大家用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刘寡妇哪敢继续逗留,她扛起锄头就走。
屯子里的接生婆盯着她的屁股,看了许久,突然来了一句:“刘寡妇的男人还没洞房就死了,按理说,她还是黄花大闺女的,我看她一点也不像。”
屯子里的孩子,基本是接生婆接的生。
她看人是一看一个准。
这话一出,大家又开始八卦起来。
“啥?难道她偷偷找了个男人?”
“她是自立门户,就算找了个男人,也不犯法!”
“问题就出在这里,找到男人,大大方方结婚就行了,为啥要偷偷摸摸的,难道她找的男人,是有家庭的!”
爱八卦的,都是结了婚有家庭的,这句话瞬间让大家警惕起来。
“不,不能吧!这可是搞破鞋,抓到要送农场的。”
“读书人经常说,家花没有野花香,还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要死啊!上工都已经够累了,还要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男人。”
郭菲儿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听到大家的话,哪还坐得住。
她偷偷退出八卦的人群,抱着慢慢,一鼓作气冲到霍老二做工的地方:“老二,过来,我有事找你。”
霍老二放下锄头走过来,一脸疑惑地看着郭菲儿:“咋了?给我送好吃的来了?”
郭菲儿给他踢了一脚:“吃,吃,只知道吃,我问你,你跟刘寡妇熟不熟?
霍老二歪头看着郭菲儿,虚心问道:“是住茅草屋的那个刘寡妇吗?”
郭菲儿没好气地看着他:“不然呢?”
霍老二摇头:“不熟,不过……”
霍老二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一下,郭菲儿一颗心提的老高:“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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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二看了看四周,见没人往这边看过来,凑近郭菲儿小声说道:“我经常看到二流子在她那边溜达。”
郭菲儿眼睛一亮,八卦之心蠢蠢欲动:“你是说刘寡妇跟二流子睡了?”
郭菲儿说的太直白,霍老二害羞地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的关系肯定不浅。”
郭菲儿拍了下大腿:“难怪她帮着二流子说话,原来是这样。不行,我得把这事告诉大家。”
说着,风风火火就要冲出去。
霍老二抓住她的手臂:“没有亲眼看到,不要到处乱说。”
“为啥?” 郭菲儿心里很不得劲,好不容易有狗血八卦,却不能分享,太难受了。
“别问那么多,你要是闲的慌,就上工。”
“出太阳了,我得回家把被子拿出来晒一下。” 郭菲儿拢了拢怀里的孩子,丢下这句话就走。
昨晚下暴雨,半夜起来拿瓶瓶罐罐接雨水,一晚上都没睡好。
今天精神不好,不想上工。
……
霍言从镇上回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他的手缠着一层白纱布,昨天刚刮的胡子,一晚上就长出来了。
整个人看上去很憔悴。
夏思月心疼坏了,她打开柜子,拿了两个苹果递给他:“先应付一下,我去热菜。”
说完,转身去了灶房。
一天没吃饭,霍言饿得肚子咕咕直响, 他接过苹果,咔嚓咔嚓,三两下解决一个。
他虽然吃的很快,但吃相一点也不狼狈
霍言只吃了一个,另一个留下给夏思月吃。
他将苹果放在原处,又从柜子里拿出换洗的衣服。
夏思月热好菜回屋,看到床上的衣服,问道:“你要洗澡?”
霍言点头:“嗯。”
夏思月的视线落到他受伤的地方:“你的手不能沾水,先吃饭再说。”
霍言听话地接过筷子。
只不过,手上包了一层白纱布,不是很灵活。
他抬头看着夏思月:“你吃过没有?”
夏思月笑着回答:“吃过了。”
霍言发现夏思月很沉得住气,居然没有问村尾那户人家的情况。
“你不想知道,两位老人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夏思月坐在霍言对面,眉眼弯弯,笑容甜美:“有你在,他们肯定不会有事。”
她曾经看过一本书,说婚姻当中,适当地夸赞一下男人,会让男人精神抖擞,对夫妻关系也有好处。
果不其然,霍言听闻此话,心跳突然加快,他站起身坐到夏思月旁边,大掌贴着她的后脑勺。
舌尖在她唇上轻舔啄吻,辗转反侧……似在亲昵一件珍爱的无价之宝……
夏思月怕碰到他的伤口,立刻推开他,红着脸呵斥:“手都伤成这样了,还乱动,给我坐好。”
夏思月虽然凶巴巴的,却处处透着关心。
霍言呵呵一笑,笑得像个痴汉,还扬了扬受伤的手,凑近夏思月:“媳妇,我手疼,抓不住筷子,你喂我!”
夏思月翻了个白眼:“既然知道手疼,干嘛还乱动?”
吐槽归吐槽,但还是拿起筷子夹了块红烧肉塞到霍言嘴里。
肥而不腻、香甜松软。
吃完一块,他还咂嘴舔唇,意犹未尽。
“媳妇,你做的菜真好吃!”
夏思月又夹一块肉塞他嘴里:“喜欢,就多吃点。我明天让人再带一斤肉回来。”
霍言虽然不当家,但也知道肉很珍贵,他摇头:“不用。”
夏思月喂的很认真,霍言吃的很享受。
两人纵使没有说话,空中也流淌着甜蜜的气息。
不知不觉,霍言吃完了三碗饭。
“媳妇,我饱了。”
夏思月站起身:“你休息一会,我去给你烧洗澡水。”
……
烧好水。
夏思月又提进屋,将水倒在澡盆里。
霍言看着夏思月忙碌的像只小蜜蜂,笑了笑,懒洋洋地说道:“媳妇,我手疼,无法用力,过来帮我脱一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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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母抄起柴堆里的棍子,朝大黄打去:“打死你,炖狗肉吃。”
大黄嗖的一下跑远了。
到了门口,还挑衅黄母:“汪汪~~”有本事,来追啊!
黄母感觉自己被一只狗给吼了,顿时失去了理智,拿起棍子追上去:“老娘就不信,打不到你。”
大黄看到黄母要追上来了,四肢一跃,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门口。
黄母气的不行,撸着袖子继续追。
一人一狗,成了屯子里的一道风影。
大黄带的路,都是坑坑洼洼的。
黄母好几次差点崴到脚,想放弃又不甘心。
她举起手里的棍子往空中一扔。
大黄快速躲开,还朝黄母大吼:“汪汪~~”
老家伙,敢欺负主人,戏弄死你。
没了棍子,也就没了依仗。
大黄一口咬住黄母的裤管,也不管她有没有站稳,拽起她就往前拖。
主人说,不可以咬屯子里的人,但可以吓坏人。
黄母想打狗,手上又没有棍子。
她一个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
嘴唇磕到石头上,磕掉半颗牙齿,下嘴唇内部破裂出血,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狗……日的,放,开老娘,放开老娘……”
大黄看到有人往这边走来,立刻松开黄母的裤管,嗖的一声跑远。
还边跑边汪。
好像在说:来啊,来追啊!
村民走近,看到黄母脸色苍白,嘴唇出血,好奇问道:“大嫂子,你咋搞成这样?”
黄母没有回答,而是指着跑开的大黄:“你……知道那只狗是……是哪家的吗?”
下嘴唇肿的老高,一张嘴就流口水,说话口齿不清。
村民怪异地看着她:“不知道,我们屯子里没有狗。”
看着消失的大黄,黄母眸底划过一抹恶毒,野狗看上去跟老三媳妇很熟,找她赔钱去。
“老三……老三媳妇,你养的狗咬伤了我,快赔钱。”就算那只狗不是老三媳妇养的,她也要赖上她。
黄玲刚跟夏思月道完歉,就听到这句,差点原地死去。
她红着眼眶,走出灶房,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娘,亲娘,那不是三弟妹的狗。”
追了大黄一路,摔了半颗牙齿,连狗毛都没碰到一根,黄母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
黄玲正好成了她的出气筒。
黄母走上前,一耳光扇在黄玲脸上:“老娘伤成这样,你一句关心话都没有,还朝老娘大吼大叫。”
这句话说的很利索,一点也不漏风。
黄玲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明明是你乱冤枉人。”
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讽刺跟悲哀。
她这个娘,为了讹钱,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做的出来。
夏思月觉得这个大嫂还不错,在那样扭曲的家庭里长大,没有长歪,已经是万幸了。
不过她大儿子涛涛在她的溺爱下,长大后,跟她娘家弟弟一样,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最后还进了监狱。
夏思月收回思绪,目光落到黄母身上,嘴角一勾:“大黄只是叫了几声,又没咬你,找我赔什么!”
她看上去就那么好欺负?
黄母指着自己肿起的下嘴唇:“我的伤,是那只狗害的。”
夏思月冷声一笑,眼里蓄满冰寒:“明明是你走路不稳,摔到地上,把嘴磕了,关我什么事?
我可不是你闺女,任你打任你骂,惹火了我,我就让我男人揍死你儿子。 ”
儿子是黄母的逆鳞,谁欺负她儿子,她就跟谁拼命。
这句话让黄母失去了理智,她眼睛变成红色,朝夏思月出手。
“啪——”黄玲眼见情况不妙,跑过来挡在两人中间,一耳光打在她脸上,左右对称了。
黄母怒瞪着黄玲,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样子:“短命鬼,吃里扒外的贱皮子。
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生出来就该把你掐死!”
黄玲对这些话已经免疫了,她内心毫无波澜。
“你今天要是打了我三弟妹,老三会把你家搅得鸡飞狗跳。”
黄母想起混不吝的霍言,浑身一僵,脸扭曲了一下。
那家伙没入伍之前,就打遍无敌手,屯子里的小伙子几乎全被他祸害过,在队里练了几年,只怕更厉害了。
黄母犹豫了,但又不想放过夏思月:“赔一块钱,就不跟你计较了。”
不等夏思月说话,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赔什么钱?”
低沉沙哑的声音冷不丁从院子门口传来。
黄母吓得三魂掉了两魂,啊!来了,他来了!
跑!
黄母一句话也不敢说,跌跌撞撞跑出灶房。
看到霍言从对面走来,黄母一双腿是软的。
幸好霍言没有继续追究,不然她会吓死在这里。
其实不是霍言不追究,而是以为黄母来找大嫂的,所以没多管闲事。
夏思月看着黄母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涌出一抹轻蔑。
欺软怕硬的老家伙。
再次抬头时,她脸上洋溢着笑容:“回来了,快洗手吃饭。”
霍言看到夏思月白皙的脸变成了大花猫,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他快步走过去,粗粝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脸,低沉的嗓音带着宠溺:“怎么把自己搞成了大花猫?”
夏思月反应极快地拿出一块手帕递给霍言,娇滴滴地说道:“帮我擦干净。”
纯白的手帕绣着一朵红色牡丹。
色泽艳丽、栩栩如生。
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如同夏思月这个人一样,让霍言欲罢不能。
擦干的,容易伤皮肤。
霍言将手帕浸湿一点点又拧干,才小心翼翼地擦着夏思月的脸。
两人只看得到彼此,黄玲好像是多余的,她站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挺尴尬的。
“好了。”霍言将手帕递给夏思月。
“吃饭,吃饭,兔子肉不多,我分成两碗,我们一碗,爹娘他们一碗。”
孝顺爹娘是应该的。
至于哥嫂,给他们是情分,不给他们是本分。
夏思月收好手帕,将分好的兔子肉递给霍言:“送过去。”
霍言闻着香味,感觉肚子有了饥饿感。
……
郭菲儿提着蛇皮袋进屋,刘桂花喊住她:“老三媳妇救了慢慢,你不应该表示一下?”
郭菲儿手指紧紧攥住蛇皮袋,生怕刘桂花抢了去。
她眼珠子微微一转,呵呵笑着:“当然要表示。我把罐头拿给她,你觉得怎么样?”
刘桂花黑脸磨牙:“不怎么样?把蛇皮袋的东西全给她。”
周扒皮。
老三媳妇救了慢慢,只给一瓶罐头,她也好意思说出口。
郭菲儿感觉天要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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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菲儿脸上抽了几下,家里好不容易买了点肉,这要是给了三房,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吃上一顿呢。
她眼皮跳了跳:“娘,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刘桂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反问:“你觉得呢?”
郭菲儿想哭:“娘,能不能打个商量?”
“不能。”刘桂花果断拒绝:“快拿去给老三媳妇。”
郭菲儿苦着一张脸,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能不能给我留点肉?”
刘桂花就没见过这么磨蹭的人,她戳了戳郭菲儿的头:“老三媳妇不怕危险,把慢慢从人贩子手里抢过来。
你倒好,连这点东西都舍不得。看来,在你眼里,慢慢还比不上这些东西。”
郭菲儿怕婆婆对自己有意见,赶忙摇头:“我不是,我没有。”
刘桂花瞪了她一眼,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还不快去。”
郭菲儿提着蛇皮袋,正准备去三房,看到霍言端着一碗兔子肉走过来,她眼睛都直了,咽了咽口水。
“老三,这是什么肉?好香!”
妈呀。
这是什么神仙厨艺啊!
香得她都要哭了。
霍言将碗递给刘桂花,还不忘给夏思月刷一波好感:“这是思月给你们的兔子肉。”
分家的第一天,能吃到儿媳妇做的菜,刘桂花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她眼眶泛红,嘴唇蠕了蠕。
“好,好,你媳妇是个 好的。”
郭菲儿撇了撇嘴,她也惦记公婆啊!她还想着,等会做好肉,给公婆分点。
只不过,肉都要给三房了,哪还有机会。
闻着碗里的香味,郭菲儿喉咙滚了滚,脑瓜子一转:“娘,慢慢还没吃过兔子肉呢,要不,给他两块,让他尝尝鲜。”
刘桂花将碗放在背后,对着郭菲儿呸了一声:“自己想吃,还拉着慢慢!滚,滚,看到你就烦!”
郭菲儿看向霍言,犹豫了一下,最后一脸肉疼地把蛇皮袋塞到他手里:“这是谢礼。”
啊啊啊……
谁来救救她!
心在滴血啊!
孩子是夏思月救的,霍言想让她来处理这些东西。
他提着蛇皮袋找到夏思月,打开口子说道:“这是二嫂给的,说是谢礼。”
夏思月伸脖子一看。
有肉,有罐头挂面……七七八八,还不少。
不过,人是大黄救了,她不想邀功:“慢慢是大黄救的,留瓶罐头给大黄吃就可以了,其它的,送回去。”
霍言拿出罐头,把剩下的,退了回去。
郭菲儿看着失而复得的蛇皮袋,立刻打开口子。
看到只少了一瓶罐头,笑得像个傻子。
随即又觉得人家都送回来了,她要是太小气,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她拿出肉,把剩下的,都给了霍言:“快拿回去。娘要是知道东西又回到我手里,会骂死我的。”
霍言不要,转身就走。
郭菲儿提着蛇皮袋追上来:“老三,是看不起我还是啥意思……我也是好不容易大方一次……”
霍言一向话少人狠,也只有在夏思月面前才会露出另一面。
看到郭菲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霍言的脸黑了又黑,都说不要了,咋还这么多话。
“给娘吧。”
说话声突然被打断,郭菲儿愣住,等她反应过来时,霍言已经走了。
她这个人,虽然爱吃,但一向说一不二。
既然老三说给婆婆,那就给婆婆。
……
黄玲吃了一嘴狗粮,就回大房了。
她抓了抓头发,烦躁地坐在凳上。
烦死了!
她娘在霍家闹了这么一出,也不知道老三媳妇怎么看她。
好想跟娘家断绝来往。
霍老大下工回来,看到黄玲眼睛有些红,脸是肿的,他关心问道:“媳妇,你怎么了?”
黄玲把她娘来霍家的事说了一遍。
霍老大听完后,很生气。
丈母娘是见不得他们好,才时不时上门找茬。
以前有爹娘顶着,现在分了家,什么都要靠自己。
不行!
必须想个办法,阻止丈母娘上门找茬。
霍老大来到三房。
夏思月跟霍言正在吃饭。
桌上有三个菜,分别是红烧兔子,卷心菜,腌菜。
空中到处飘着香味。
霍老大闻着香味,都忘记来找霍言的目的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碗里的红烧肉,菜的颜色真好看,勾得他馋虫都出来了。
霍言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下意识看向夏思月,她了然,淡淡一笑:“大哥,坐下来一起吃。”
霍老大是个老实本分人,不喜欢占人家便宜,哪怕再想吃,也奋力抵抗馋虫:“不,不用。你先吃饭,我等会再过来!”
霍言站起身,揽住霍老大的肩膀,让他坐下:“都来了,一起吃,边吃边说。”
霍老大架不住他的热情,只好坐下,夏思月给他盛了一大碗香喷喷的白米饭。
霍老大看着软软的米饭,眼眶泛红,喉咙里像带了刺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年头粮食紧缺,主食多数以玉米面、高粱面等粗粮为主,能吃上白米饭的,少之又少。
霍老大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吃白米饭了,家里不是红薯饭,就是硬邦邦的窝窝头。
他扒了一口饭。
香香的,软软的,很好吃。
霍言见他吃光饭,又给他夹了几块肉:“在我这里,随便一点。”
霍老大声音哽咽:“嗯——”
菜很好吃,霍老大根本停不下来。
等他连续吃完三碗,才想起这里是三房,霍老大尴尬地挠了挠头:“我,我吃的有点多。”
霍言将碗收好,转头看向霍老大,给他出主意。
“其实这个很简单,大嫂要是舍得跟那边断绝关系,你丈母娘上门闹一次,你就揍一次老幺,你不能打丈母娘,可以打小舅子。”
那种人多打几次,就不敢上门闹事了。
霍老大眼睛一亮,觉得这个可以有:“我去跟你大嫂商量。”
霍老大走了后,夏思月似笑非笑地看着霍老三:“没想到,你还挺腹黑的。”
霍言没听懂:“什么意思?”
“没什么。”夏思月笑了笑,勾唇转移话题:“幸好我多淘了一杯米。”
三个菜,一滴也没剩。
饭也全吃光光了。
霍言幽深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夏思月:“你哪来的细粮?”
夏思月早就想好了理由,她不紧不慢说道:“我娘寄来的。”
她娘每个月都会寄物资来。
知青点的人都知道,她不怕霍言查。
空间的事,大黄说,不能告诉霍言,不然会反噬。
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她不敢冒险。
霍言其实没有怀疑夏思月,他只是好奇,所以多问了一句。
两人坐在一起聊天,刚聊一会,王婷婷就哭啼啼地冲进来:“思月,你一定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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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完指甲,夏思月又在霍言脸上亲了一下:“京都那边,应该收到信了,等有了孩子,我带你回家探亲。”
虽然说,嫁给谁,是她的事。
但她还是想得到家人的祝福。
在她爹心里,她是最好的,谁都没资格娶她。
没有孩子傍身就回家探亲,她爹肯定会刁难阿言。
她不想看到那样的局面,
若带上孙子或孙女上门,她爹的态度肯定会不一样。
床上的霍言手指微微一动。
夏思月看的很清楚,她抓住霍言的手,红着眼眶说道:“我就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阿言,阿言,我们要个宝宝吧。”
说到这,好像才想起霍言的身体情况,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整天躺在床上,那玩意还能用吗?
我告诉你,要是没有孩子,我爹是不会认可你的。”
霍言听到这话,想睁开眼睛告诉夏思月,他很行,非常行!
因太激动,心跳特别快。
病房里的仪器都撤走了,夏思月只能靠观察去发现霍言的变化。
她感觉到霍言一点也不经激,又继续说道:“听范医生说,躺时间太长,身体机会衰退,到时那玩意,就跟废了一样……”
范医生:“……”
我没说,别冤枉人。
夏思月的手放在霍言胸口处,感觉到他的心跳又快了,眼里带着笑,勾了勾嘴角:“我可不想守活寡,实在不行,我只能嫁给别……”
后面一个字还没说完,手便被一只宽大温暖的手握着。
紧接着,对上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睛:“你是我的,不许你嫁给别人,我行的,我一定满足你,狠狠的满足你。”
夏思月看到霍言突然睁开眼睛,一时懵了,反应过来后,扑到他怀里大哭:“混蛋,你终于舍得醒了,你差点吓死我,呜呜呜……”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落在霍言胸口。
霍言感觉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了一下,疼的不行。
他想将夏思月搂在怀里,但浑身软绵绵的,根本抬不起来。
男人此刻感觉自己像个废物,他眼眶泛着红,心疼地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夏思月,沙哑说道:“别哭了。”
夏思月这次是真的吓到了,她抓住霍言的衣领,奶凶奶凶地警告:“以后不许让自己受伤,再受伤,我就换男人。”
这句话成功的让霍言变了脸色,他磨了磨牙:“想都别想。”
夏思月怕霍言跟上次一样,醒来一会又陷入沉睡,于是没有马上告诉范医生。
护士来病房例行检查,看到霍言醒了,微微愣住:“病人什么时候醒的?”
霍言醒了,夏思月身上的汗毛都透着愉悦:“有一会了。”
护士例行检查一遍,去跟范医生汇报病人情况:“范医生,病人醒来的状态很好,就是身上没什么力气。”
“什么?病人醒了?”范医生猛地站起身,因动作弧度太大,不小心撞到桌子,痛得他苦不堪言。
护士小心翼翼地扫了下范医生被撞的地方,小声问道:“范医生,你还好吧?”
范医生抹了下额头上的虚汗,咬牙说道:“好的很,我去病房看看。”
范医生来到病房,看到霍言跟夏思月有说有笑的,而且他吐字清晰,字正腔圆。
果然是爱情的力量。
年轻就是好啊!
“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吗?比如头疼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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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桂花下意识看向霍言。
霍言点头,她才敢接:“回来还你。”
“不急,我不缺钱。”夏思月盈盈一笑,这笑如花般灿烂,让人沉醉在其中。
微风拂过一旁的大树带来一阵淡淡的清香。
树上的叶子随着微风落下几片,晃晃悠悠在空中转了个圈。
挂在女孩的发梢上。
霍言呼吸一窒,走过去取下女孩头顶的树叶,又转头看着刘桂花。
“娘,是思月救了慢慢。”
刘桂花以往对夏思月好,是看在霍言的面子上,而此刻是发自内心的想对她好。
“老三媳妇,你是二房的救命恩人,二房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大恩。”
夏思月觉得有话有点严重:“娘,我们是一家人。”
刘桂花吸了吸鼻子,咧嘴一笑。
“对,我们是一家人。”
这时,霍老二噗通一下跪在夏思月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头,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三弟妹,谢谢你,是你救了我全家,等你二嫂回来,我们再上门道谢。”
夏思月吓一跳。
“你,你快起来。”
霍言恨不得给霍老二踹一脚。
大的给小的下跪,这不是折寿吗?
霍老二看到夏思月的脸白了几分,也知道自己莽撞了,他挠了挠头:“三弟妹,没吓到你吧?”
夏思月摇了摇头:“没有。”
说完,又看向霍言:“先跟我回家一趟,再去镇上。”
坐牛车到镇上,要一个半小时。
到了那里,不但要去派出所,还要去卫生所。
忙来忙去,根本没时间吃饭,所以夏思月打算让霍言带点零食路上吃。
回到家,她趁霍言不注意,从空间里拿出一些零食,放箱子里。
又用袋子装好递给他:“这是我娘寄来的,拿去路上吃。”
霍言打开袋子一看,有饼干,罐头,牛肉干,苹果等等。
看包装,这些零嘴一点也不便宜。
“给了我,你吃什么?”
夏思月拍了拍木箱:“这里还有,快去吧。”
霍言只拿了三包地瓜条:“这些就够了。”
夏思月又给他塞了几个苹果。
“你不饿,妈饿,这些可以填一下肚子,等慢慢醒了,也给他喂点,小孩子吃点水果好。”
霍言内心深处涌出一股热潮,深邃的眸子倒映着夏思月的身影,孔武有力的手臂将她搂在怀里。
俯身吻住夏思月的唇。
最初,只是想轻轻落下一吻。
然而,一碰到柔软的唇,霍言的气息立马紊乱,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撬开夏思月的嘴,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三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蹭了?娘催你快点!”
霍晓兰从外面冲进来,看到热吻的两人,羞得立刻捂住眼睛。
“啊——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
……
到了镇上。
大家分头行事。
刘桂花跟霍老二带孩子去卫生所检查。
霍言拎着人贩子去了派出所。
“妈呀,血不要钱的吗?”
公安同志看到血淋淋的人贩子,倒吸一口气。
霍言把人一扔,看着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的人贩子。
他拍了拍手,仿佛手上碰到的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他是人贩子。”
人贩子痛了一路,痛麻木了,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嘴唇干裂,面上毫无血色,裤脚沾满了血,他所到之处的天空都会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公安同志一眼便看出他的伤是狗咬的。
不是疯狗还好,要是疯狗,还得打狂犬疫苗。
这种疫苗才推出,还没到镇上来,要打,得去市里。
做完笔录,霍言走出派出所,正打算离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倏地映入他的眼帘。
“霍,霍言!”
王大刚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
“真的是你啊!你是退伍还是回家探亲?”
霍言看着身穿公安制服的王大刚。
冷峻的脸有着缓和,眸底有一丝探究。
“你不是在队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大刚扬了扬他稍稍有些瘸的脚。
黝黑的脸带着少许遗憾跟不舍。
“我脚不是受伤了么?没办法,只好申请退伍。”
霍言跟王大刚是同一年去部队的。
他们两个,一个话少,一个话多。
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异常合拍。
一年前,王大刚调到另一个队去了,但距离没有磨灭两人的感情。
霍言垂眸看着王大刚的腿。
穿上裤子看不到什么,裤管往上一提,就会看到他的小腿肚子有一条近十厘米的蜈蚣伤疤。
伤痕清晰可见又狰狞可怕。
伤到退伍,看来很严重啊!
霍言拍了拍王大刚的肩膀。
“在队里是为人民服务,在这里也是为人民服务,好好干。”
霍言的话让王大刚浑身充满着力量,像是吃了神仙丹药一样,精神焕发。
他嗓音嘹亮,气势如虹。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霍言还有事,就没跟王大刚多聊了。
“改天,请你吃饭。”
……
卫生所。
医生检查完慢慢的身体,告知刘桂花。
“孩子没事。”
刘桂花不相信,这么久没醒,怎么可能没事!
她眼眶里蓄满泪水,说话声音哽咽,像哭声:“医生,再检查一下,行吗?”
霍老二到了卫生所后,紧张到不行,生怕慢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医生,麻烦再认真看一下。”
医生无奈地看着憔悴的两人。
“孩子真的没事,他吸了少量迷药,才会一直昏迷不醒,等药效过了,就会醒。
不过,你们这些大人,是怎么带孩子的?怎么会让孩子吸这种东西?”
刘桂花听闻此话,恨死了人贩子:“可以开药吗?”
医生摇头:“不可以,孩子小,能不吃药就不要吃。”
慢慢不醒,刘桂花不敢回去。
她让霍老二找来凳子,抱着慢慢坐在一旁。
医生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只要不打扰他工作,想坐多久都行。
霍言到的时候,小家伙刚醒,刘桂花热泪盈眶,对着小家伙的脸亲了又亲。
“好,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三人走出卫生所,看到郭菲儿提着一个蛇皮袋从对面走来。
刘桂花看到她悠闲自在,气的心肝肺儿疼,她在这里急死了,做娘的,屁事都没有。
她把孩子塞到霍老二怀里,气势汹汹走过去。
“老二媳妇,蛇皮袋里装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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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不该出现的人在这里,郭菲儿心里咯噔一下,眼底划过一抹心虚。
“没,没买什么。”
刘桂花强势夺过蛇皮袋,打开一看,五花肉,鱼罐头,挂面……七七八八加起来有不少。
刘桂花气的一巴掌拍在郭菲儿肩上。
“要死啊!你儿子差点被人贩子拐走了,你还有心情逛街?”
郭菲儿虽然爱吃,但对儿子是十足十的好。
此刻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傻了,愣愣看着刘桂花:“娘,你,你在说笑吗?”
刘桂花又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不过,这次力道轻了不少。
“这种事,能乱说吗?”
郭菲儿看到霍老二,冲过去抱住慢慢:“你不是时时刻刻盯着他的吗?怎么会碰到人贩子?”
霍老二现在还心有余悸呢,不想提那段黑暗的经历。
“人贩子是臭虫,时刻呆在暗处,防不胜防。”
霍老二读了几年书,学了几个成语。
郭菲儿只要一想到慢慢差点被人贩子带走了,心脏就像被人剜了一块似的,痛的不行。
她紧紧抱住慢慢,脸贴着慢慢的脸。
“慢慢,幸好你没事,不然你娘我会疯掉的。”
刘桂花没好气地看着郭菲儿:“现在知道害怕了。男人粗枝大叶的,哪有女人会带孩子。
以后给我好好看着慢慢,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的命。”
回家的路上,霍言把带来的零食分给大家。
三个苹果,自己吃一个,刘桂花一个,霍老二一个。
刘桂花看着手里的苹果,差点从牛车上跳下去。
“这,这么贵的东西,你也舍得买?”
霍言脑海里划过夏思月那张白皙又漂亮的脸,眼底闪着一道温柔的光。
“这是我丈母娘寄来的。”
刘桂花下意识以为霍言偷来的,她扬起手,毫不客气地拍在霍言头上。
“都二十岁的人了,还偷东西,你还要不要脸?”
这点力道,对霍言来说,就是抓痒痒。
但想到自家老娘的误会,霍言表示很无语,他人品有这么差劲吗?
连自家媳妇的东西也偷?
“娘,这些都是思月准备的。”
“啥?”刘桂花瞪圆了眼。
霍言没说话,狠狠咬了一口苹果,甜甜脆脆的味道扑满整个口腔,回味无穷。
好吃。
霍言吃的很快,三两口吃完一个。
刘桂花跟霍老二舍不得吃,打算拿回去慢慢品尝。
……
霍家。
夏思月把白兔清洗干净,切成小块。
洗掉血水,沥干水分,再放盐,胡椒粉,料酒抓匀。
洒一层红薯淀粉,抓匀腌制十分钟左右。
夏思月还准备了八角,桂皮,香叶,橙皮……
这些配料都是空间出品的。
闻着比外面卖的,香了不止一点点。
手握大量物资,夏思月很舍得放油。
黄玲走进来,看到锅里的油,心脏差点蹦出来。
“分家的油,你一锅倒了?”
败家子,败家子,这是要吃穷老三啊!
幸好分家了,不然连同她的那一份都要薅走。
看到黄玲过来,夏思月手上的动作一刻都没有停下来:“我娘怕乡下缺油,给我寄了一桶。”
黄玲都快要酸死了。
娘家有钱,就是好。
不像她,什么都要靠自己,娘家还时不时过来打秋风。
柴火大,油放下去,一下就热了。
夏思月把成块的兔子肉放入锅里。
炸定型捞出。
锅中留油,倒入准备好的香料。
炒香后放辣椒酱,再放老姜蒜。
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香味。
炒的差不多了,夏思月倒入兔子肉。
扑鼻的香味阵阵袭来,趴在地上的大黄突然跳到灶台上,看着锅里的兔子肉流口水。
香,好香,主人的厨艺真好。
“狗,怎么会有狗?”锅里的油吸引了黄玲所有的注意力,根本没看到大黄。
此刻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大黄,她吓得惊慌失色。
夏思月拍了下大黄的头,边炒菜边说:“大黄一直在这里。”
有大黄在,黄玲不敢跟夏思月待在一起,她慌慌张张跑出灶房。
“老六,听说你们分家了?你分到多少钱?”
黄玲家里有五个姐姐,一个弟弟,她排第六,所以叫老六。
黄玲刚冲出灶房,就被她娘逮住。
她听到这话,心里升起警惕之心。
她娘又来打秋风了!
“能有几个钱。”
黄母不信,一双吊梢眼瞪着黄玲:“骗谁呢? ”
霍家只有三个孩子,其它全是劳动力,咋可能没钱。
死妮子不帮弟弟也就算了,还学会说谎了。
黄母气势汹汹冲到大房。
“砰砰砰……”
她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整齐的家一下变得凌乱不堪。
黄玲差点被气死,她红着眼眶抓住黄母的手臂,大声嘶吼:“娘,你到底想干啥?”
黄母的目的,就是钱,只要给她钱,一切好说。
没有钱,她就会胡搅蛮缠到底。
“家里盖房子没有钱,你拿五百给我。”
开口就是五百,想吓死谁啊!
黄玲想起两个弟妹的娘家,她心底一片荒凉,浑身像是浸在冰水里一样,没有一点温度。
“别人家的娘,生怕闺女在婆家受委屈。
而你,只想在我身上薅羊毛,你到底是不是我娘?”
黄玲豁出去了,说话口无遮拦。
“啪——”
黄母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在黄玲脸上。
“死妮子,老娘把你生下来,你就是这样对老娘的?拿钱出来,别让我动真格!”
黄玲被打,一滴眼泪也没流。
甚至还很平静,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只要不怕坐牢,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她是有家庭的人,不可能为了一个扶不起的弟弟,把家底掏空。
她分家,不是为了方便娘家,而是想当家做主,把日子过好。
黄母还是第一次看到黄玲这么硬气,她一时愣住。
反应过来后,扬起手,一副要教训人的架势气。
就在这时,嗅觉时好时坏的她,突然闻到一股香味。
黄母顾不上打人,闻着香味来到灶房。
看到灶台上有两碗炒好的红烧兔子肉,她咽了咽口水。
“老三媳妇,这是什么肉,好香啊!”
霍言跟夏思月结婚那天,作为亲家的她,也来了。
只不过,吃相很难看,留下不少笑话。
夏思月不喜欢黄母。
这个老女人嘴巴贱,喜欢乱说。
“兔子肉。”
黄母眼睛亮了,兔子肉啊!这可是稀有东西。
她伸出黑不泥鳅的手,想要拿一块。
夏思月端着碗转了个身,避开黄母的手,皱眉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黄母抓了个空,脸色不太好,说话也刻薄了许多:“你们城里来的姑娘,这么小气的吗?
我只是尝几块,又不是要吃光你的。
怎么说,我也是你大嫂的亲娘,你就是这样对亲戚的?”
大黄看到黄母凶主人,恶狠狠地汪了几声。
“啊——”突如其来的狗叫声把黄母吓了一跳:“要死啊,这是谁家的狗,怎么乱跑?咬伤人可是要赔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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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二流子屁股磕到一个尖尖的石头,扭曲的五官里看出他的痛苦,狰狞得就好像被活生生砍下四肢躯干。
小伙子不知道他磕到石头,还以为他是故意的:“这点高度,不至于疼成这样吧?你是不是又想讹钱?”
二流子痛的不想说话,他从屁股下面拿出一个渗出血的石头。
小伙子将二流子翻过身,看到他灰扑扑的补丁裤破了一个洞,生怕二流子赖上自己,脸色变了变说道:“不关我的事。”
他也是够倒霉的,记分员安排他送二流子去卫生所。
这一路走的提心吊胆,生怕被二流子讹上了。
二流子觉得夏思月太邪门,都不敢正眼看她:“让她走,让她走……”
小伙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二流子这么怕一个人。
不过,他没有联想到夏思月身上去。
而是以为霍言教训过二流子,所以连带着也怕夏思月。
“这条路不是你的,人家往这边走,又不犯法!”
小伙子抓起二流子的手臂,背起他继续往前走。
只要把人送到家,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走远了,二流子眼里的恐惧才渐渐褪去。
夏思月将二流子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知道害怕就好!
回到家,霍言还没醒,她把野鸡清理干净,从空间里拿出一包干蘑菇洗干净跟野鸡炖在锅里。
柴火比较大,炖四十分钟就可以了。
夏思月用筷子戳了一下,肉烂了,才放配料。
空中飘着浓浓的香味。
下工回来的黄玲直奔灶房。
看着锅里的野鸡肉,她咽了咽口水,眼里满是羡慕:“三弟妹,今天又做好吃的?”
夏思月拿碗装了一小碗,递给她:“拿去给孩子吃。”
黄玲心里想拒绝,但接碗的动作一点也不慢:“三弟妹,谢谢你!”
夏思月不在意地说道:“不用谢。”
说着,她又装了两碗,一碗给二房,一碗给主屋。
……
霍言醒来的时候,夏思月已经摆好碗筷了。
他看着桌上的鸡肉,双眸微微一闪:“在哪买的鸡?”
分家的时候,三房没分到鸡。
夏思月没有隐瞒霍言,她指着蹲在门口的大黄:“是它抓的野鸡。”
像是在回应夏思月的话,大黄汪了几句,狗眼里带着得意,好像在问,我厉害吧?
霍言有些意外:“真的假的?”
“汪汪~~”
当然是真的。
大黄厉害着呢!
夏思月横了他一眼:“当然是真的,不然哪来的野鸡!”
霍言看大黄的眼神变了,打定主意,明天带大黄进山训练。
他闻着香味,忍不住拿起筷子,夹了块鸡肉放嘴里。
鸡肉香而不柴,味道一绝。
吃完才后知后觉发现他的手灵活了很多,甚至不疼了。
霍言心头一喜,立即解开手上的纱布。
裂开的伤口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新长出来的肉红红的,很嫩。
霍言内心无比震撼,眼睛瞪得老大:“这,这……”
像他的伤势,涂上药一般要一个星期才会好。
而现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思月心里的震撼一点也不比霍言少,她只知道灵泉水能解疲劳,却没想到对伤势也有好处。
“汪汪~~”
主人,灵泉水好处多多,大黄不能多说,要你自己去发掘。
夏思月脸上的激动和喜悦不言而喻,她抓住霍言的手:“你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
霍言眼底有狐疑:“你不觉得很诡异吗?我回来的时候,还痛的厉害,一觉醒来,差不多就好了。”
夏思月哼唧一声:“我不关心那些,我只关心你的手。”
这番话让霍言心头一暖,他拉着夏思月白嫩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如墨的眸子里点缀着碎光。
“嗯,反正已经好了,我也不去追究是怎么好的!”
霍言不是傻子,相反,他敏锐的很。
他手上的伤,回家后才开始有变化的。
睡觉之前,他喝的那些水很甜,而且喝下去后,身体有一股暖流。
当时太困,没想那么多。
此刻仔细一想,一切有迹可循。
看来,他媳妇有秘密啊!
不过,她既然不想让人知道,他也当做不知道。
两人拿起筷子,互相给对方夹菜。
美味的饭菜,桌上的欢声笑语,处处透着温馨的气氛,
连空气都是甜的。
刚吃到一半,刘桂花便端着一碗腌菜过来:“这是我炒的,你们也尝尝味。”
夏思月抬眸看着刘桂花,甜甜一笑:“谢谢娘,我最喜欢吃这个了,还想着,哪天找你要点腌菜呢!”
刘桂花白了夏思月一眼:“想吃,随时来拿,你是不是给大房二房也分了鸡肉?”
夏思月微微点头:“鸡肉炖蘑菇营养好,孩子们太瘦了,给他们补补身体。”
刘桂花眼眶都红了。
老三媳妇有好吃的,不但紧着他们,还紧着大房二房。
这样的儿媳妇,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老三媳妇,老三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夏思月咧嘴一笑:“好——”
霍言握着夏思月的手,在她手心上挠了挠,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的红唇,有情欲在眼底划过,压低声音说道:“我只在炕上欺负你。”
折寿啊!
这人说话没把门,当着老人的面也乱说!
夏思月给霍言踩了一脚,小声警告:“闭嘴吧,你!不然,我要你好看!”
“在炕上要我好看,我肯定配合你。”霍言骚话连篇。
组织里的人都是大老粗。
一起洗澡时,那些结过婚的,经常说荤话,那时觉得粗俗,现在却庆幸自己学了点。
夏思月差点把碗里的饭扣在霍言脸上。
“闭嘴。”
霍言见夏思月真生气了,不敢在老虎头上动土。
他低头继续当干饭人。
刘桂花没有错过两人的互动,她笑得开心:“老三,你只有七天就要回队里了。
这几天加把劲,争取让你媳妇怀上孩子!”
霍言觉得这提议不错:“好。”
前世夏思月跟霍言没有孩子,这世她想要个孩子。
夏思月看了下霍言的手,眉眼里染上几分春色。
好期待!
即将天黑时,村长找上门来:“你们两口子救人有功,给你们记三十工分。”
工分就是钱,夏思月当然不会拒绝:“谢谢村长。”
村长从口袋里拿出三张大团结递给夏思月:“老三媳妇,谢谢你。”
夏思月接过钱:“人没事就好。”
村长沧桑的脸上布满忧愁:“人没事,就是不知道安排他们住哪?”
屯子里已经没有空房子了。
霍言想起一个地方:“茅草屋不是挺宽的吗?住五个人,一点问题也没有。”
茅草屋有好几间房,目前只住了一个人。
经霍言一提醒,夏思月也想起来了:“那茅草屋挺牢固的,居然抵住了这次的大暴雨。”
村长解释道:“刘寡妇修缮过几次,要牢固一些,王家的房子二十年没有修缮了,又是老房子。”
夏思月懂了。
她抬头看了下霍家的屋檐,瓦片都破裂了,衔接的位置也很宽,一下雨就会漏水。
夏思月指着屋顶的瓦片,拉了拉霍言的衣服,小声说道:“你能弄到瓦片吗?”
霍言想起在派出所上班的王大刚:“我来想办法。”
村长看到两人在咬耳朵,饱经风霜的脸上渐渐绽开一丛笑,从额头到眼睛,再到嘴角,逐步展开。
“谣言果然不能信。”
屯子里的人都说夏知青对霍老三没有感情。
今天一看也不尽然呐。
人家小年轻,感情好的很。
……
晚上。
星星璀璨耀眼,像一颗颗珍珠。
霍言躺在床上,想着大战几个回合才合适。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拍门声。
他眉头紧蹙,大晚上的,谁这么不知趣,打扰他们休息。
“霍言,霍言,快开门,有紧急事……”
“汪汪……”
主人,有人找。
夏思月推了推霍言:“找你的,快去开门。”
霍言不情不愿地走出院子打开门,昏暗的煤油灯照在王大刚脸上。
黝黑的皮肤锃亮锃亮的,毛孔里渗出细密的汗珠。
“霍言,你领导打电话到所里,让你马上归队。”
霍言不自觉的握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领导怎么会打电话去你那?”
王大刚:“情况紧急,发电报怕来不及。
我以前跟你一个连,领导对我熟悉,得知我上班的地方离你家不远,就打电话让我通知你。
领导让你马上出发,火车票已经帮你买好了。”
以前霍言听到这种消息,肯定转身就走。
现在家有娇妻,很舍不得离开。
他脸色冷峻,眼神暗了暗。
就算再舍不得又能怎样?
最终还是要离开的!
霍言转过身,便看到夏思月站在身后,他眼底划过一抹歉意:“媳妇,我要走了。”
王大刚热情打招呼:“弟媳,你好,我是霍言的战友,我叫王大刚,在派出所上班,以后有事要帮忙,可以来找我。”
“谢谢——”夏思月道完谢,又看向霍言:“服从命令,是你的职责。
你负责保卫国家,我负责赚钱养家,家里不用你担心,我会照看好的。”
“砰——”
霍言将夏思月拉进屋把门关上,粗壮有劲的手搂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
他温热的手指划过夏思月的嘴唇,眼睛里闪着灼灼的情意。
下一秒,炙热的唇紧贴着她的唇,这次的唇浓烈又急促。
那一瞬间夏思月感觉天旋地转。
整个人都沦陷了。
霍言急促地解开夏思月衣服上的扣子。
一粒,两粒……
白皙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得到了升华,亮得刺眼。
被吻昏头的夏思月突然想起外面还有人,她精神一震,立刻按住霍言作乱的手:“别……”
霍言满脸憋的通红,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咬了咬牙:“该死,一定要快点晋升,让你随军。”
夏思月穿上被霍言扯下的衣服,一粒一粒扣好,走向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老帆布包。
里面装的满满的。
这是她之前装好的。
“我给你装了些干粮,罐头,水果……还给你装了两壶水。”
霍言以为这些都是丈母娘寄给夏思月的,他摇头拒绝:“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吃。”
夏思月将帆布包塞到他怀里。
“我娘每个月会寄过来,我不缺这些。”
霍言怕包掉在地上,立刻接住,很沉,差点闪到他的腰。
丈母娘是真的宠女儿。
听知青点的人说,他媳妇每个月都会收到一个超大包裹。
容易坏的,丈母娘还会找运输部的熟人带过来。
其她知青下乡,一个个累得又黑又瘦,手上磨起的水泡也慢慢磨成了茧子。
只有他媳妇白嫩白嫩的,走在田埂上,成了屯子里的一道风景。
看到丈母娘这么宝贝他媳妇,霍言很有压力,同时也很有动力。
他默默告诉自己,一定要快点晋升,让媳妇随军,让她过上好日子。
霍言将帆布包放桌上,凑近夏思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打着商量说道:“媳妇,以后别让丈母娘寄物资过来,好不好?
我会挣钱养你,不会让你吃苦的!”
自己的媳妇自己养。
娘家是借口,没了这个借口,夏思月从空间里拿物资,容易暴露。
她摇头说道:“不行的,就算我不要,我娘还是会寄。不过,你不用担心,到时我们折现给他们。”
这年头,很缺物资,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丈母娘每个月给你寄这么多物资,他们吃什么?”
夏思月垂眸,小声说道:“他们有渠道买到物资。”
霍言了然,但这几年抓的严,很容易出事:“你拍电报回去,告诉丈母娘,让他们小心点。”
夏思月抓住霍言的手臂,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柔声说道:“你也要注意安全,到了地方,拍电报告诉我。
水壶装的,不是井水,是药水,喝了对身体好。”
霍言深邃的眸子倒映着夏思月的笑颜,睫毛忽闪忽闪的,她的眼睛澄澈,像是碧玉一样,让人沉迷。
霍言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媳妇,等我回来。”
夏思月定定看着他的脸,重生回来,才相处几天,就要走了,心里很不舍,胸腔微微发闷。
“嗯,我会去西北看你的。”
王大刚等了半天,也不见霍言出来,急的不行:“霍言,霍言,快点……”
“汪汪……”
叫什么叫,吵死了!
男主人的领导不做人,主人还没怀上宝宝,就把人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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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叫的太凶,仿佛要从狗窝里冲出来一样。
王大刚警惕地看了大黄一眼:“霍言,你家的狗很凶啊!”
霍言打开门,冲他打了一拳:“很好,我记住你了。”
王大刚感觉霍言生气了:“霍言同志,我没惹你吧?”
本来今晚能吃到肉,却被他破坏了。
吃肉之仇,不共戴天。
霍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家缺瓦片,你想办法给我弄点。”
王大刚没有拒绝:“好——算一下要多少瓦,我让人送来。”
“算好瓦片,我去派出所找你。”夏思月将人送到门口,给了王大刚两个苹果:“拿着路上吃”
这么贵的苹果,王大刚只觉得烫手:“弟妹,这个很贵!”
霍言横了他一眼:“拿着吧。”
刘桂花被狗叫声吵醒,穿上衣服打开门,刚好听到霍言跟王大刚的对话。
得知他马上就要走,又匆匆回屋,将存好的鸡蛋连同稻谷壳里一起装上。
这样不易坏,也不易碎。
“老三,把这个带上。”
霍言扬了扬帆布袋跟行李袋:“已经有很多了。”
刘桂花才不管这么多,她将袋子塞到霍言怀里,瞪眼看着他:“拿着。”
在刘桂花震慑的目光下,霍言只好收下。
目送两人离开,刘桂花跟夏思月才转身回了各自的房间。
旁边少了一个人,夏思月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直到凌晨,她才睡着。
这一觉,她睡到中午才醒。
这个点,中午下工的人都回来了。
郭菲儿看到夏思月头发凌乱地站在门口,忍不住调侃道:“三弟妹,三弟不在家,是不是睡不着?”
夏思月一脸哀怨地看着郭菲儿。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到他们成双成对的,心里涌起一股羡慕之情。
霍晓兰冲过来,拽起郭菲儿的胳膊往二房走:“二嫂再不做饭,大嫂就要用灶了。”
灶台目前只有一个。
四户人轮流着做。
今天刚好轮到二房先做。
郭菲儿拍了下额头,火速冲进屋,淘米洗菜切菜。
看着忙碌的郭菲儿,霍晓兰嘴角勾了勾,转身去找夏思月:“三嫂,今天别做饭了,跟我们吃。”
“不用,谢谢,家里还剩了些。”夏思月谢绝好意。
霍晓兰想起昨天的野鸡炖干蘑菇,咽了咽口水:“是鸡肉?”
“嗯。”夏思月微微颔首,随后又说道:“阿言的战友能弄到瓦片,你问下爹,我们需要多少瓦?”
这话一出,霍晓兰瞬间激动了,眼里冒着火光,看夏思月像是饿极了的狼看见了肉:“真的可以弄到瓦?”
夏思月笑着点头:“阿言战友是这么说的。”
霍晓兰激动地转了好几个圈,换上新瓦,以后就不怕下雨了。
“爹,爹,三哥的战友能买到瓦,他让你算一下,家里需要多少瓦。”
在霍铁刚心里,霍言是最可靠的,爱屋及乌,他认识的人肯定也可靠。
霍铁刚猛地站起身,激动地搓了搓手:“下午我不去上工。”
……
下午,等大家都去上工了,霍铁刚到屯子里借了一把梯子爬上屋顶。
夏思月看到霍铁刚踩着摇摇晃晃的梯子,一口气爬上屋顶,心脏一颤一颤的,生怕他摔下来了:“爹,要不你下来,找个年轻的上。”
霍铁刚觉得自己被小瞧了:“不需要。”
房子屋檐上的木头经过风吹日晒雨淋,已经腐朽不堪,瓦片残缺不全。
霍铁刚踩在两块瓦的衔接处,清点破损的瓦片。
五间一进一出的套房,有三百片瓦是破损的。
一片两分钱,三百片,是六块钱。
钱不多,但买瓦片要批条,所以很难买到。
霍铁刚点完数下来,一脚踩空,整个人从屋顶摔下来。
“砰——”
“啊——”
惨叫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夏思月两脚生风地跑过来,看到霍铁刚脸色惨白的躺在地上。
白皙的脸有了几分慌张,声音带着颤抖:“爹,爹,涛涛,涛涛,快去叫奶奶回来。”
涛涛从屋里出来,撇了撇嘴,不耐烦地说道:“你又不是我娘,我凭什么听你的?”
夏思月气的一巴掌拍向涛涛的后脑勺:“爷爷摔倒了,让你去喊一下奶奶也不愿意!
你要是这么不听话,以后有好吃的,我喂狗也不给你吃!”
冷不丁被打,涛涛张嘴就要哭。
夏思月一道犀利的眼神杀过去:“哭一下试试。”
涛涛到底才五岁,被夏思月一吓,将要流出来的眼泪立刻逼了回去。
他吸了吸鼻子,还不忘讨价还价:“我去喊奶奶,以后有好吃的,别把我忘了。”
夏思月板着脸:“快去。”
涛涛穿着破草鞋,迈着小短腿走出院子。
“汪汪……”
主人,可以给他喂灵泉水。
若不是大黄提醒,方寸已乱的夏思月哪里还记得自己有灵泉水。
她倒了一杯灵泉水给霍铁刚:“爹,这是药水,我娘寄过来的,喝了对身体好。”
霍铁刚痛得说不出话,只是呆呆看着夏思月。
“爹,张开嘴。”
霍铁刚能听到夏思月的话,就是无法张嘴。
夏思月吓到了:“爹,爹……能听到我说话吗?”
昨晚还跟阿言说,她会照看好家里。
他人还没到队里,爹就出事了。
阿言若是知道家里出事,肯定会分心。
霍铁刚也想说话,但发不出声音。
他内心很恐慌,急的不行。
霍铁刚不会自己喝,夏思月又找来勺子,一勺一勺喂着喝。
虽然流了不少,但也喝了不少。
喝下去,不到三分钟,霍铁刚感觉身体没那么疼了。
他试着动了动手,发现手指能动了。
霍铁刚眼里涌出一抹狂喜,激动地说了一个单字:“好——”
夏思月惊喜地看着霍铁刚:“爹,你能说话了?”
灵泉水,是不是太逆天了?
以后还是稀释一点好,免得遭人惦记。
霍铁刚心里很清楚,他能说话,跟夏思月喂的药水有莫大的关系:“药……药水好,好。”
“爹,药水很珍贵,里面放了很多好药材,我只有一小瓶,全被你喝了。但你能说话,不一定全是药水的问题。”
霍铁刚认为是药水的问题,他露出肉疼的表情。
刚刚浪费了不少。
等霍铁刚能动了,夏思月搬来椅子,扶他坐下。
这时,刘桂花一路哭着跑回家:“当家的,当家的,你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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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范医生提起,霍言才想起他忽略的事:“头有点疼。”
范医生开了CT检查单递给夏思月:“带他去做个检查。”
霍言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只好推着床去检查。
在路上遇到王潇,霍言脸上的笑容顿时沉下来。
王潇看到霍言醒了,激动地抓住夏思月的手臂,啊了一声:“他什么时候醒的?”
因太大声,走廊上的人纷纷看过来,王潇尴尬一笑。
夏思月拍开她的手:“醒了还不到一个小时,我要带他去检查,你去病房等。”
一个人在病房无聊死了,王潇选择跟他们一起去:“我也去。”
看到两人的互动,霍言朝夏思月投来狐疑的目光:“你跟她是怎么回事?”
夏思月撇了撇嘴:“就是这么一回事。”
王潇这个人,骄傲的时候,是真骄傲,赖皮的时候,也是真赖皮。
跟王团说的一样,还没懂事,性格像小孩子,想一出是一出。
反正只要不跟她抢阿言,随便她怎么蹦跶。
霍言见王潇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也就没管那么多了。
他握着夏思月的手不放:“我的身体要休养一段时间,等两天我们回老家。”
出来这么久,夏思月也想家了:“好。”
王潇冷不防吃了一嘴狗粮。
特么的,她到底有多想不开,才跟着一起来。
“我去外面走走,等会去病房找你们。”
王潇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
等了四个小时,检查结果才出来。
大问题没有,但有后遗症。
比如霍言说的头疼。
这种要慢慢养,体质好,恢复要快一点。
王一国得知霍言醒来的消息,匆匆赶来医院:“没事就好。等出了院,国家会给你颁发功奖章。”
这次能顺利完成任务,霍言功劳最大。
霍言抬眸看着王一国:“王团,其他人没事吧?”
王一国拍了拍霍言的肩膀,心情很好:“大家都没事。”
……
霍言人虽然醒了,但留下了后遗症。
像这种情况,是要退伍的。
但领导给了他三年时间恢复身体。
对领导的决策,霍言一点意见也没有。
霍言趁人还在西北,立刻打了结婚申请报告。
王一国目睹了霍言跟夏思月的感情,当然是举手同意。
不过,就算他同意,还是要调查家世背景。
调查中,他发现夏思月的家庭背景一点也不简单。
特么的,她爹居然是大领导。
这丫头,藏的很深啊!
王一国觉得夏明亮的做法很值得人学习。
到了那个位置,子女的工作问题,分分秒秒就能解决。
但他没有,而是让一对儿女下乡当知青。
……
霍言醒来的第三天,身上才有一点力气。
夏思月帮他洗完脸,用温柔的声音说着最气人的话:“你不行啊!”
喝了那么多灵泉水,三天才恢复一点。
要什么时候才能父凭子贵。
看着女孩肆意狂妄的模样,霍言眸色暗了暗,咬牙切齿道:“等老子恢复了,你就知道老子行不行了?”
夏思月慢慢凑近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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