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妃谋:从秀女到宠妃》主角陈文心康熙,是小说写手“梁夜白”所写。精彩内容:一朝穿越,她成了参与选秀的秀女,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喝,只不过,没有自由。本以为不争不抢就可以保住性命,谁知队友不给力,一次侍寝过后,她竟就被皇上念念不忘。从此,后宫之中硝烟不断,她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主角:陈文心康熙 更新:2024-08-25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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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文心康熙的现代都市小说《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由网络作家“梁夜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妃谋:从秀女到宠妃》主角陈文心康熙,是小说写手“梁夜白”所写。精彩内容:一朝穿越,她成了参与选秀的秀女,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喝,只不过,没有自由。本以为不争不抢就可以保住性命,谁知队友不给力,一次侍寝过后,她竟就被皇上念念不忘。从此,后宫之中硝烟不断,她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还专门打她!
她不是来给未来皇上当陪练的吗?皇上老盯着她干嘛,应该盯着四阿哥去啊!
陈文心腹诽之际,皇上已经给他们两人一人丢了一本字帖下来。
一翻开,里面全是她看不懂的字儿!
根据字形判断,大约是秦汉时期的小篆。只是小篆早已废弃不用了,皇上为什么给他们这样的字帖?
好奇宝宝陈文心举手发问。
四阿哥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其实他也想问,可他不敢说。
陈额娘一下子就说出来了,看来她一点都不怕皇阿玛。
“你们刚刚开笔,先学应用的文字,练不出笔锋来。小篆正是适合你们初学练的,等写上几个月,朕瞧瞧你们的进益再换字帖。”
要写几个月,还要换字帖……
陈文心欲哭无泪。
“是,皇阿玛。儿臣一定用功练习。”
四阿哥鼓着腮帮子,小小的认真模样,叫人又爱又心疼。
刚刚还泄气得不得了的陈文心连忙抓住机会,挪挪椅子凑过去,摸了摸他的小包子脸。
四阿哥想躲开她的手,又顾忌着皇阿玛在,只好在皇上看不见的角度悄悄瞪着她。
呦呵,还不服气?
陈文心本来只是想摸摸他的脸,鼓励鼓励他。
被他这样一瞪,玩心大起,干脆拧了拧他的小肉脸。
手感真好啊。
她回头对皇上道:“皇上,你来摸摸,四阿哥的小脸真可爱。”
皇上早就看见四阿哥悄悄瞪着陈文心,只是没有说罢了。她倒好,还要拉自己一起去捏四阿哥的脸。
皇上当然不能在自己儿子面前,做出这等失态的事情。
他好整以暇地在折子上批了两个字,又丢到一边拿起了另一本折子。
被丢的那本,肯定是拍马屁的请安折子。
陈文心来乾清宫多了,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
“你喜欢摸,怎么知道四阿哥喜不喜欢被你摸?”
皇上看似漫不经心地,一边看折子一边问陈文心。
就是因为四阿哥不喜欢,她才要拉皇上下水嘛。
四阿哥看得出来,这个陈额娘得宠得很呢,他再不高兴,也不能当着皇阿玛的面说不喜欢。
可是真的好痛呀。
四阿哥苦着脸,言不由衷道:“儿臣喜欢……”
皇上召四阿哥去乾清宫开笔的事情,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就连德嫔都纡尊降贵派人来请她,叫她去正殿叙话。
打从第一次去向德嫔请安,德嫔给了她没事少来的指令后,这还是陈文心第二次迈入永和宫正殿。
皇上忽然亲近四阿哥,德嫔作为四阿哥的生母,自然又惊又喜。
可她想法子往乾清宫打听皇上的意思,怎么也打听不出来。就连佟贵妃那边,似乎也是不明所以。
她想来想去,只能想到陈文心。
陈文心隔三差五就去乾清宫,四阿哥开笔那日她也是在的,问她肯定比奴才清楚。
她进去的时候,德嫔已经坐着等她了。她请安过后入座,宫女端上新沏的茶水。
这个味道她很熟悉。
是皇上前些日子新赏的、高丽进贡的寒茶。
德嫔若非有求于她,怎会给她上这样的好茶?
她想明白了,才觉这茶烫手。
既然已经端起,想要饮一口,最后还是放下了。
德嫔见她端茶不饮,便道:“怎么,陈常在不喜欢这茶?”
这茶是御赐的贡品,后宫诸位嫔妃里,嫔位以上的四人皆有。余下就是陈文心,和有孕在身的宜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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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不喜欢,只是有些烫,嫔妾一会子再喝。”
见陈文心这样说,德嫔点点头,又问:“你最近常常去乾清宫,可有瞧见四阿哥?”
原来德嫔找她来,只是为了打听一下四阿哥。
为人母的心情定然是关爱子女的,陈文心可以理解,便说了许多她知道的四阿哥的事情。
“四阿哥到我腰腹那么高了,长得白白胖胖,很健康。他写字也很认真,经常写得满头大汗,冰山都不顶用。”
“哦,对了,四阿哥的手颇有腕力,一写半个时辰都不抖呢。”
“本宫不是问这些。”
德嫔摆摆手,问道:“皇上为何突然亲近起四阿哥了?怎么偏是四阿哥,三阿哥为什么没去?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德嫔的话,让陈文心生生打了一个冷战。
德嫔不是在关心四阿哥的近况,而是……
在打探皇上的心意。
她是在打皇上立四阿哥为太子的主意么?
是了,若是只想知道四阿哥的情况,找伺候四阿哥的奴才一问便是,何必亲自问她?
德嫔一定是往乾清宫打听过,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这才迫不及待来问她。
“皇上的心意,嫔妾哪里知道。”
陈文心敷衍着,总不能告诉德嫔,是因为自己想跟四阿哥玩,所以皇上把四阿哥弄去乾清宫习字吧?
也许皇上还有别的用意,那她也真不知道了。
德嫔冷哼一声。
“你和四阿哥一同由皇上开笔,一同习字,你敢说不知道?”
陈文心只觉咯噔一声,心道不妙。
她和四阿哥一起习字,皇上曾经交代过四阿哥,不许对外人说。她看得出四阿哥对皇上既敬畏又崇拜,皇上说的话他肯定不会违逆。
乾清宫伺候的人自然也不会说,他们比四阿哥更不敢违抗皇上。
那剩下的,只有她自己的身边人了……
陈文心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怒火。
她对自己身边的人一向是信任有加,自觉待他们不薄。
德嫔竟然想办法买通了自己的身边人,得到了这个消息。
她气恼自己的宫人不忠,又怨德嫔。
这个女人只知道权力地位,她到底把她的亲生儿子放在什么位置?
不关心自己儿子开心不开心,健康不健康,只关心皇上是不是立她儿子为太子。
“嫔妾不才,只知道安守本分。伺候皇上是我的本分,皇上叫我习字我就习字。”
她冷冷道:“揣度圣意并非我分内之事,还请娘娘另寻高明。”
这是陈文心,第一次对其他嫔妃用这种语气说话。
还是身居嫔位的德嫔。
她一向对德嫔礼敬有加,倒叫人以为她好欺负了。从乾清宫打探不出来的消息,跑她这打探来了,还收买她的宫人!
她要是真的知道皇上的心意,傻乎乎地告诉了德嫔。
也许明天的太阳她就看不见了。
德嫔这是要害死她!
“你……你这是什么口气?”
德嫔恼羞成怒,她倒不是有心要害陈文心泄露圣意,只是对皇上有可能立四阿哥为太子这种可能,太过心急了。
所以她着急想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娘娘要陷我于不忠不义,还问我什么口气?”
陈文心索性豁出去了:“娘娘收买我身边的宫人,探听我的事情也就罢了。皇上的事情,他不想让娘娘知道,也是娘娘可以探听的?”
“叫皇上知道了,娘娘难逃一罚。幸好我不知道皇上怎么想,否则一不小心被娘娘套去了话,我也不必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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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陈文心睁眼就瞧见了帐子顶,是藕荷色的,不是明黄色的。
她恍惚想起来昨晚,她被折腾得疲累不堪。听到太监的声音问皇上留不留,然后她就迷迷糊糊地被扛回储秀宫了。
她想起昨日刘公公交代过,伺候完皇上是会被抬回自己宫里来的,她早有心理准备。那句留不留是太监问皇上,要不要把龙精留在她身子里。
一般像她们这种末流的答应,皇上是不留的。
她当时就问刘公公,不留的话是怎么处置,喝药么?
刘公公笑得掩住嘴,说哪能啊。喝药若是把身子喝坏了,以后皇上想留也留不住了。
皇上若是不想留,侍寝完毕的女子会马上被拖下去,由强壮有力的嬷嬷用刷子刷洗。
陈文心不寒而栗。
她细细想了一回,昨夜侍寝完她睡得和死猪一样,要是被刷洗了,她哪里还睡得下去?
看样子皇上待她还是可以的。不枉她昨晚那么认真配合,到现在腿还酸疼得厉害……
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她的起步已经超过了谭答应,起码她见着了皇上。
陈文心一边替未谋面的谭答应难过,一边心有戚戚然怕自己也落得那般结局。
午后挪宫的旨意就下来了,储秀宫外头比昨日刘公公来时,还要嘈杂几分。
伺候她的小宫女雁儿蹦了进来,噗通一下在她跟前跪下磕了个响头:
“主子大喜,奴婢给主子贺喜了!”
陈文心叫这一个响头吓了一跳。
这雁儿不是告了病假吗?怎么今儿就活蹦乱跳来报喜了?
鹃儿后脚进来扫了地上的雁儿一眼,只对陈文心道:“主子快起来更衣吧,宣旨的公公快到咱们门前了。”
“宣的什么旨?”
幸而晨起是梳过妆的,她午后在床上歪着,头发也没有弄乱。鹃儿伺候她把外衣穿了起来,口里只道:
“来的是御前的小李公公,那是李总管的徒弟。奴婢瞧他带了好些人手,应该是来给主子挪宫的。”
她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雁儿跳进来就说给她道喜,她心知不是坏事。又想天威难测,她们这些小丫头懂什么,指不定皇上来道旨意就要把她打进冷宫呢?
她忽然觉得自己脑洞开太大,她一个小小的答应,皇上不喜欢就丢在储秀宫自生自灭罢了,哪里值得他特地下个旨打入冷宫?
她现在连被打入冷宫的资格都没有,真是令人沮丧。
她这头七想八想的时候,鹃儿已经替她戴上了翡翠耳环,又往她简单的发髻上,斜插了一只金灿灿的牡丹簪子。
这可是她最好的一只镀金簪子,是她娘王氏压箱底的嫁妆。
她进宫选秀前,王氏在嫁妆箱子里掏摸了半晌,才摸出这么一个值钱的东西。咬咬牙决定给自己闺女了。又想着既然给都给了,也不差再费三五文铜板炸一炸。
于是炸得黄灿灿的给了陈文心,在她进宫那天端端正正地插她脑袋上了。
相比起来鹃儿的品味比王氏好多了,她从侧面斜插,也显得没那么暴发户气些。
“主子还该抹上点胭脂。”
鹃儿恭恭敬敬地捧来,地上的雁儿早回过神,细细地替她两腮扑上胭脂。
陈文心没有忽略她改了称呼,看来皇上这道旨意还不止是挪宫。
鹃儿年纪大上一二岁,比雁儿沉稳多了。眼瞅着她如今要挪宫了,两个跟着的宫女也有了盼头。
只是鹃儿并不想踩雁儿,反而还特意提携她。否则方才那胭脂,她自己替陈文心扑上就是了。
陈文心看在眼底,心中暗暗做着计较。
没一会儿宣旨的太监进来了,陈文心这屋里简单,就她和两个贴身伺候的宫女。她跪下听旨,听到说给她挪到永和宫,又晋位常在。心里大安,也没注意听他那些长篇累牍,倒是看清了那太监的袍角和靴子。
上头有金色的祥云图案。
她记得储秀宫从桂嬷嬷起,每个人衣角都有浅粉色的蔷薇花图案。
看来这是每个宫不同的标志,这和明黄接近的金色祥云,应该是皇上乾清宫宫人的标志。
直到听到最后一句钦此,陈文心才一拜下去道:
“谢主隆恩。”
“常在快起来,奴才恭喜常在了,那永和宫,可是好地方呢。”小李子一脸狗腿样。
他拜了大内总管做师父,师父叫做李德全,恰好他也姓李,就被称作小李公公。倒像是他师父的儿子似的。
师父听得喜欢,他在意什么脸面?李德全见他识趣,越发显出他在这宫里威风八面。
如今他在御前也算能独当一面了,不太重要的旨意也常常由他去宣。
这些答应小主子的旨意自然不太重要,可是眼前这位陈答应,啊不,是陈常在……
生得未免太好了些。
怨不得皇上临幸了一晚,今儿个才用过午膳,巴巴得又想起来了,要给她晋位分。
永和宫是谁住的?陈文心对永和宫是不是好地方,完全没有概念,也只能应和似得点点头。
“多谢公公,公公辛苦了。”陈文心接过鹃儿使的眼色,又补了一句:“请公公喝杯茶。”
她话音刚落,鹃儿上前躬身道:“公公这边请。”
“常在体恤,还是挪宫的差事要紧。”他笑着转向鹃儿道:“还请二位姑娘,先把你们主子的东西收拾出来才好。那边永和宫西侧殿已经收拾妥当了。”
陈文心点点头,也不再客气。
鹃儿请他出去喝茶不过是客气话,要紧的是把袖子里,那个装着两块碎银的荷包塞给小李子。
就这两块碎银,还是她上个月领了月例银子才有。得亏这旨意来得晚,要她刚进宫那会儿一穷二白的,难道要把头上这根镀金簪子,拔下来赏人么?
陈文心默默打着小算盘。答应的月例银子是五两,常在就足足有八两。
她以前没少看电视剧,古装剧里那金子银子,动不动就是几千两的。她自己穿越了一把才知道,两个馒头一文钱,一两银子是一千文,能买两千个馒头。
就是去好一些的饭馆点几个菜,也花不上一两银子。
看来这些月例银子还是很可观的。
攒上几个月,她或许可以想想办法,让人带出宫去给家里。
她进宫也就带了一个包袱,收拾起来是极简单的。倒是进宫以后各宫娘娘赏的东西,收拾出了一箱子。
宫里没有皇后,所以做大的娘娘倒有好几个。本来她们这些新人进宫,皇后娘娘意思意思赏点东西也就是了。结果成了好几个娘娘赏她们。
她隐约记得位分最高的是佟贵妃佟佳氏,赏了两身内造的夏装料子,一身湖青一身水红,并一对碧玉手串,和一柄泥金宫扇。
还有和妃瓜尔佳氏,赏的也是两身衣料,并一对珐琅圆肚宫瓶和一串紫檀佛珠。
外有定嫔万琉哈氏、德嫔乌雅氏,都送上了礼物。
宫里除了皇上和太皇太后,其余的主子娘娘就是这几位了,数量不算太多。至于其他没排名的贵人常在答应,还有官女子,都属于和她一个级别的,算不上什么人物。
上级自然是越少越好。
在陈文心看来,佟贵妃作为凤印的实际执掌者,赏的东西肯定是最好的。尤其是那柄泥金宫扇,一看就值不少银子。
当然,在她眼里的这些好东西,于宫妃们而言不过是普通而已。其他秀女得到的东西和她是差不多的,有的厚她一些或者薄她一些,也是因为家世或者人品姿容的关系。
她想了想,觉得这些赏赐的等级,大概就属于中秋发月饼。
老板有钱,发的月饼自然不便宜。但也不可能贵到哪去,毕竟是人手一份。
她还发现,这些赏赐里,竟然没有胭脂水粉和钗环……
不禁暗搓搓地想,宫妃们是不想她们打扮得太好看,得到皇上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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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公公领着陈文心,身后跟着鹃儿雁儿,再往后是一队六人的小太监,手里拿着陈文心的行李。
那些可是她全部的家当,所以陈文心从储秀宫到永和宫的一路,总想回头看看她的家当,还是生生忍住了。
外头人多眼杂,她还是保持面瘫脸就好,免得被说不守规矩。
这头小李子在跟她讲永和宫的事情。
“咱们这位永和宫主位娘娘,是德嫔。那是极有福气的,养有四阿哥和七公主。常在住在这也沾沾喜气。”
他看见陈文心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暗自好笑。这陈常在才不过十四年纪,对生子就这么急切了?
他哪里知道,陈文心对德嫔并没有多少期待,反而是听到四阿哥,这才两眼放光。
四阿哥啊四阿哥,那不是未来的雍正大帝吗?
现在是康熙二十年,八岁登基的康熙爷现年二十八,四阿哥现在是多少岁?
“四阿哥和七公主,也在永和宫住着吗?”这位七公主她是没有印象的,清朝的公主在历史上留下的痕迹并不多。
“四阿哥自小是养在佟贵妃的承乾宫的,七公主刚落娘胎不久,现养在永和宫内。”
“那……四阿哥几岁了?”
陈文心生怕小李子说出一个和她差不多的年岁,那岂不是很尴尬。清朝皇帝结婚都早,康熙八岁登基,十二岁就有皇后了。
要说生出一个十五六岁的阿哥,她也是信的。
“四阿哥现虚岁有五了。”
五岁?陈文心松了一口气。她有机会定要瞧一瞧,这位未来的雍正大帝。
储秀宫到永和宫的距离不算太远,为了避着夏日炎热,他们七拐八绕地挑阴凉路走,终于走到了一处高大的宫墙外。
朱红的宫墙映着金黄的琉璃瓦,这是东西六宫的标配。其余那些小亭台楼阁,就没有这样的耀眼配色。
高大的门楣上书永和宫三个大字,宫门是闭着的,只开了一侧的角门。
守门的太监远远望见他们,便赶上来给陈文心行礼。
“奴才给陈常在请安。”
看样子倒挺机灵的。陈文心依旧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任那小太监引着进了永和宫。
映入眼帘的先是几株高大的榆树,成串子的绿叶底下漏出些许阳光,斑斑驳驳地落在地上。
她记得有句诗是“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看来榆树种在宅院里,对古人来说是有益的。
“前头是德嫔娘娘的正殿,陈常在随奴才这边走。”
朝西转过了一道影壁,这才是她的新居西配殿。一共是三进十几间屋子,中间的正堂是待客之用,隔着一道屏风,另一边是她的卧室。
一个常在就能有这么大的屋子可以住了?这和她在储秀宫那三间小屋可没得比。
她忽然觉得生活还是很有盼头的,职位再小架不住他公司好,一个连低等小职员都给这么大“办公室”的公司,绝对算好公司。
陈文心内心默默激动着,这西配殿的宽敞给了她安全感。这可能是现代人的通病吧,有房子才算安定下来。
虽然现在的她已经不算是低等小职员了,得了皇上的宠幸,又如此迅速迁宫晋位,后宫的风向一向是转得快,早有人嗅出了她要得宠的气息。
果不其然,这厢她才安顿好,那厢赏赐已经捧来了。
首先是内务府刘太监送来的。除了常在位分的衣料,还送来了不少首饰。她只略瞄了一眼那匣子,里头多数首饰还是宫花之类的。
精致是精致,可就不能送些庸俗的金银首饰吗?万一哪天她被打入冷宫,这些花儿有什么用,还是金银趁手些。
“皇上着意添了一套赤金点翠的头面给常在,还有两身时兴的苏绣料子,是江宁前不久才进贡的,热乎着呢!”
刘太监以为,这难得的贡品定能讨陈文心喜欢,果然见她清冷的面上带上了一丝笑意。
才不是为这什么料子,她只是听到赤金两个字,顿觉欣慰。
一套的头面啊,该是多少两金子呢?她终于可以把头上那根镀金牡丹簪子,压到箱子底下了。
她现在缺的是钱,还是皇上对她的胃口啊,她现在简直想搂住皇上,给他脸上亲两口。
小李子在一旁看着刘太监的哈巴狗样,心里别提多看不上了。
不过就是一个常在,长得再好模样也不一定有多大出息,他一个内务府总管,就这样巴巴地贴上来了?
他的品级不如刘太监,可御前伺候的人,向来比其他地方的有脸面。所以两个站在一处,也算是平起平坐。
“皇上待常在亲厚得很呐,恭喜常在了。”礼是内务府那头出去的,可他才是御前的人,把话接过来也是理所应当。又道:
“常在如今晋了位分,这两个人伺候可不够。刘公公可带了宫人来伺候么?”
刘太监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想这宫人都跪在后头了,你还明知故问个啥?面上还是堆着笑,只道:
“小李公公也太殷勤了,奴才哪敢忘了常在的要紧差事。”
说着往后头一招手,两个宫女两个太监上前来齐齐跪下,口中喊着给常在主子请安。
小李子暗自白了他一眼。
把小李子和内务府的两拨人都打发了,陈文心才有空梳洗。刚才一番折腾,她的背早已汗湿了。
她前世就是个多汗体质,谁想到穿越到了这个身体,发现还是多汗体质!
能够灵魂穿越的两个人,兴许真的有什么奇妙的缘分。
“主子,外头内务府的公公来了。”新拨给她的一个宫女进来禀告。
怎么又来了,还有完没完!
陈文心屁股刚沾上椅子,索性靠在椅背上不站起来了,叫鹃儿在后头替她扇风。
只见两个小太监双人合抱,抬进来了一座铜鼎,鼎内是冒出尖儿的冰山。
冰山啊!陈文心眼前一亮,立马凑上前去,只觉得凉气扑面而来。
“公公,怎么这个时辰了,还送冰山呢?”鹃儿对这两个小太监客客气气地问。
小太监只是干的跑腿的活,这一声公公听得极其顺耳,便恭敬地解释道:“姐姐有所不知,按说快到传晚膳的时辰了,只是万岁爷嘱咐了,陈常在怕热,刘爷爷叫我们送得殷勤些。”
内务府小太监叫的刘爷爷,就是内务府总管刘太监了。
“二位公公辛苦了”一向稳重的鹃儿眉眼带笑,从袖子里掏出两个装着碎银子的荷包,给两个小太监一人塞了一个,“回去给你们刘公公带好啊。”
两个小太监眉开眼笑地退下了,陈文心忙叫人把酸梅汤和果子放到鼎边上,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拘谨地站着四个生面孔。
“你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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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陈文心现在有些后怕。
与其招来不忠之人,还不如人少一些,她也看得过来。
“小桌子,日后你一个人当两个人的差,少不得辛苦了。你若是也嫌我不是正经主子,跟着小椅子去了我也不拦你。”
“主子这话折煞奴才了,到哪里去找主子这样的好主儿?让我们在屋子里跟着用冰山,平日说说笑笑半点不拿架子,没骂过也没打过,就是主子赶着奴才走,奴才也不走!”
小桌子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白露也对陈文心道:“主子说的什么正经不正经,皇上宠着,四阿哥都要唤您一声陈额娘,主子的富贵还在后头呐。”
“正是,是小椅子那东西眼皮子浅,看不到将来的。”小桌子自责道:“是奴才没看好他,叫他咬了窝。”
“你也不必自责了,你和小椅子一般大,也没理由要你像白露看着白霜一样的,看着小椅子不犯错。他有那个心,你也管不住。”
听得陈文心提到自己和白霜,白露上前道:“主子,这回的事儿也是白霜嘴上没把门,奴婢回去一定好好教她。”
白霜只是爱偷奸耍滑了些,没有干坏事的脑子和动机,有白露看着掀不起什么浪。
陈文心想了想,又道:“这些宫人里头,我是最信任你们的。你们一个在我身边看着,一个在外头替我当差,我心里都记着。”
“只是你们忠心还不够,还要盯着其他人忠心不忠心。日后小椅子那份月银就补到小桌子头上吧,你干两个人的活儿,吃双份也不为过。”
小桌子叩首,正色道:“奴才谢主子,定不辜负主子的恩德。”
她又对白露道:“白雪白霏那两个,原是针线局出来的,针线功夫确实好。你留神看着,若是好呢,以后提拔上来伺候。若是不好呢,就让她们只负责做针线,不许再进我的屋子。”
“若是实在不好……”
那就赶出去。
白露会意,福身行礼道:“奴婢一定仔细。”
小桌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儿,禀报陈文心说:“早前主子要带银子给母家,奴才跟那乾清宫外头的侍卫磨了几日洋工,也不见信儿。后来主子父亲升官了,那厮倒巴结起奴才来,要替奴才办事。”
陈文心道:“这事不必办了,如今我家中父亲升官,没有先时那么难了。倒有另一件事,你通过他往我母家递个信儿。”
“请我父亲帮忙找找白露的家人。”
她父亲陈希亥如今是一等侍卫,手中人脉总还有一些,要找个京城里的人家大约不难。
她让白露自己跟小桌子细说,诸如家中住址,亲人相貌,也能好找些儿。
白露的眼圈红红的,跪下给她行了个大礼。
“奴婢谢主子大恩大德!”
她忙叫小桌子把白露扶起来,自己今儿一天被人跪啊磕头啊,简直自己的头都要晕了。
晚间,皇上派李德全来请她去乾清宫。
她一进去,就瞧见皇上满脸怒气,眉头几乎都拧在了一起。
他坐在矮榻上,眼睛盯着书,嘴里大声骂道:“给朕点这么几根蜡烛,是想看瞎朕的眼睛吗!”
两个小太监吓的屁滚尿流,连忙进去,把蜡烛多多地点上。
看见陈文心进来,皇上一挥手,那两个小太监迅速退下。
“到朕这来。”
皇上的怒气收敛了些,招手叫她。
“刚刚平定了三藩,皇上不是正欢喜呢么?谁又惹皇上生气了?”
皇上既然叫她来,自然是要同她说说,排遣一番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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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没有正面回答,揉着她的脑袋,反问她道:“你宫里这几日也不太平吧?”
她丧气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皇上,连自己对德嫔不客气的话,都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皇上听到这里,不禁莞尔,脸上的怒气也都消散了。
“你当真这么对德嫔说的?”
“是啊,然后德嫔娘娘一摆手我就跑了,省得她回过神来打我。”
皇上冷哼一声:“她敢?!”
这两个字听得她十分愉快,仿佛皇上就是她的保护伞,没人敢欺负她。
“朕不过是见了四阿哥一回,许他日后常来乾清宫习字,倒叫这些小人起了邪念。”
陈文心以为,皇上说的小人是德嫔。
生怕皇上再度黑脸,陈文心忙请罪:“都是我不好,叫皇上把四阿哥弄来玩。”
她说话的口气,就像四阿哥是个什么玩具一样。
皇上一脸黑线地看着她,道:“朕也不是就为了你玩,也确实想教导四阿哥……”
话锋一转,他怒道:“只是这些人就想到了太子之位,他们就想让朕像先帝一样,他们好再扶立一个幼年皇帝吗!”
陈文心连忙掩住了皇上的嘴。
先帝也并非寿终正寝的,她不能让皇上这样诅咒自己。
皇上一下子就没了脾气,丢了书搂着她歪在榻上,朝着外头喊:
“点这么多蜡烛做什么,一个个不知道省俭!”
刚才屁滚尿流的两个小太监冲进来,飞快灭掉了才点上没一会儿的蜡烛。
李德全可真是个贼精啊,皇上一生气,他就打发小太监进来顶岗,自己连头都不露。
陈文心暗自好笑,皇上生起气来,也是小孩子似的。
皇上拧她的脸:“你还笑?你可知道德嫔是怎么以为,朕要立四阿哥为太子的?”
“要说是因为皇上许四阿哥在乾清宫习字的事情,那也犯不上。这虽是恩典,也重不到跟太子扯上关系。”
陈文心托腮思考,又道:“德嫔娘娘自己个儿没这么大胆吧?许是哪个宫女,或者娘娘的母家,挑唆了她些儿什么。”
“哼。德嫔有个儿子,现在又有了个女儿,她的心也大了。”皇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朕就是怕她心大,才把四阿哥放到佟贵妃那养着!”
陈文心撇撇嘴,“不管放哪儿养着,四阿哥都是德嫔的亲子。”
把德嫔唯一的儿子和她母子分离,也许会让德嫔更加不安分。
皇上道:“朕对不起胤禛这孩子,佟贵妃待他半分真心也无。”
皇上是怎么知道,佟贵妃待四阿哥没有真心?
他看了陈文心半晌,苦笑道:“朕要立四阿哥为太子的话,就是承乾宫流出来的。”
承乾宫,佟贵妃。
佟贵妃是承乾宫唯一的正经主子,哪怕是有孕的宜贵人,也没有这么大的手笔。
佟贵妃有意传出这样的话来,必定不是真的想四阿哥成为太子。
她手中更好掌控的是二阿哥,二阿哥是先皇后留下的嫡子。四阿哥非嫡非长,还有一个生母德嫔。
如果佟贵妃有意让四阿哥成为太子,就不会冒冒失失把这话传出来。
四阿哥成了众矢之的,德嫔也自乱阵脚。
恐怕佟贵妃,就是想摆德嫔一道吧?
如果是这样,那她成功了。
德嫔为了探听皇上心意所做的一切,惹恼了皇上,也切断了她与自己的联系。
她二人同居永和宫,本应同力对外。自打德嫔收买她宫人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和德嫔撕破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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