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锦舒顾卿辰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篇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由网络作家“岚风听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中的人物安锦舒顾卿辰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穿越重生,“岚风听雪”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内容概括:的李风昌忙弯腰与之耳语了几句,元崇帝恍然大悟,在看向安锦然时浑浊的眼中带了些欣赏之色。“好啊,不愧是安都户的嫡子,年纪轻轻便屡立奇功,边塞魏都围城一战可是你的主意?”安锦然把身子往下压了压,声音越发恭顺:“这是臣之本分,算不得功绩。”“如何不算,此战直接解我大元三十年粮食紧缺之难,是大功,得赏!赏你个骠骑将军,良田百亩,珠器无数如何?”......
《精品篇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精彩片段
《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由岚风听雪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这本书最新章节第244章 心上人,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目前已写539404字,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反正在现实生活中
男主应该是没人真心接受吧
太恐怖了
我希望有个现实的,符合人之常情的结局
我就喜欢极限拉扯,好的越快我越没意思
文笔很好,引人入胜,希望更新得更快一些!
我觉得作者写的挺好的呀,文笔很好,剧情也很紧凑!不像有些文章写的和流水账似的还那么高分!
啥三观啊!
正常的状态不是应该重生归来蹭着男主还未壮大要他命为全家报仇,随带解决这一世的隐患吗????当舔狗就能被放过这想法也是很“清新出奇”啊[你细品]
好好看哦,快快更新啊啊啊啊[奸笑][偷笑][奸笑]
吃醋吃醋,快让男主吃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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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手握拳,把那私印藏进了掌心,看向一边的张财吩咐道。
“去把阿姐以前带来的物件全部取出来,以后阿姐所送来之物不必在锁。”
张财点头称是,领命离开。
雪飞云起夜窗如昼,又是一夜寒风呼啸,京都皇城内大雪纷飞,青白色的琉璃瓦上一层厚厚的积雪。
仙都宫内手持拂尘的大太监李风昌正匍匐在龙床边哭的泣不成声。
他的周围还跪着一圈的人,有身着锦服的皇子,有头戴珠器的嫔妃,也有身着朝服的大臣,还有身着盔甲的安如鹤。
床上年迈的老皇帝睁开浑浊的眼睛冷飕飕的扫过在场众人,接着吼了句:“朕还没死,哭什么哭!”
顿时大殿内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元崇帝吼完这声立马咳嗽起来,咳的整个后背都在窜动,似要把肺都咳出来才罢休。
李风昌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连忙给其顺气,涂着脂粉的脸上苍白而又丑陋,他尖着嗓子骂一旁的奴才:“你们个没眼力见的玩意,没见皇上咳嗽着呢,还不赶紧去把仙丹取来,仔细你们的皮!”
那着道袍的小奴才连滚带爬的奔出殿内,不过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便捧了一个红色盒子回来。
由于奔跑的太过匆忙,没留意脚下,被那门槛给绊住,他哎哟大叫一声,手中盒子应声飞了出去。
眼瞧那盒子要落在地上摔个粉碎,一道黑色身影闪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住了那离地只有一掌的盒子。
那盒子安然无恙的被对方接在掌心之中,众人不可思议的盯着这一幕,这功夫这身手,着实了得。
安如鹤瞧着那大殿中央英姿勃发的壮年郞无奈摇头,这孩子还是这般冲动,进宫前他再三告诫不许胡来,他是把自己的话当个屁给放了啊。
安锦然执着盒子迎着众目睽睽阔步上前,在龙床前单膝跪地呈上锦盒:“陛下请用!”
元崇帝咳的停不下来,枯槁如树枝的手抬起指他想说话,可每每说了一个字便就迎来更猛烈的咳嗽。
李风昌赶紧拿过安锦然手中盒子,倒出一颗血红色的丹药,仔细看了看,见无问题这才就以旁边的清水给元崇帝服下。
丹药服下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元崇帝立马就不咳嗽了,面上出现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顺畅起来。
场中众人见此皆是长舒一口气,只有偶尔几人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行了,你们几个都退下吧,皓儿还有你,还有安大将军留下。”
元崇帝指着安锦然厉声道,有些嫔妃不愿意走缠着元崇帝要陪寝,元崇帝却一改往日荒淫无度,厉声呵斥下那些个嫔妃才讪讪离去。
待殿内人走完后整个大殿内就只剩寥寥几人,元崇帝颤颤巍巍的从龙床上坐起指着下方安锦然。
“报上名来。”
安锦然立马抱拳恭顺道:“臣乃杨远大都护嫡子安锦然。”
元崇帝旁边的李风昌忙弯腰与之耳语了几句,元崇帝恍然大悟,在看向安锦然时浑浊的眼中带了些欣赏之色。
“好啊,不愧是安都户的嫡子,年纪轻轻便屡立奇功,边塞魏都围城一战可是你的主意?”
安锦然把身子往下压了压,声音越发恭顺:“这是臣之本分,算不得功绩。”
“如何不算,此战直接解我大元三十年粮食紧缺之难,是大功,得赏!赏你个骠骑将军,良田百亩,珠器无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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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舒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来,对方已经赤脚走出了屋外,她赶紧叫人把他扶回来。
温衡怕因为有伤遭安锦舒嫌弃,硬是不愿意回屋,不停嚷嚷着自己能干活,自己好得很。
安锦舒听着屋外吵嚷的声音头疼无比,只得亲自出去说道:“你这条命是我从阎王手中抢回来的,你若想死,先把我为你找大夫,抓药的银两结清,否则你现在立刻回屋躺下,我兴许能留你下来。”
话落只见温衡立马扔了扫帚快步回了屋子,躺的板正一动不动。
他这一系列行为着实叫安锦舒迷惘,她留红鲤在屋内给他喂药,接着拉着茯苓出了屋子。
“我问你,他脑子是不是被人打了?”
茯苓疑惑看了她一眼否认:“回三小姐,他脑子好着的,小的查看过。”
“那他这行径你也看到了,我看这可不像正常人能做出来的。”
茯苓也没反驳,思索一下若有所思道:“兴许是热还未褪,还糊涂着。”
“那什么时候能褪热?”
“若他体质强,今晚一过便能褪,若不强,可能得三四日。”
“这么久!”
安锦舒吃了一惊,她本有意明天就把人给顾卿辰送过去呢,结果她话才张口一半对方就跟魔怔一样,这副模样给顾卿辰送过去对方不会以为她故意往他院子塞个傻子吧。
“行吧行吧。”
安锦舒无奈摆手,事已至此她着急也没办法:“药还是用最好的,好生照顾着,缺什么找红鲤,定要把人给我治好了。”
茯苓领命进了屋子。
剩安锦舒一人在原地唉声叹气,这都是什么事啊,她现在都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胳膊无特征,性格丝毫没有可取之处,对方除了那张脸与温衡有七分相似,哪里也不像她印象中的大魔头啊。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为了把人给顾卿辰送去她还撒了谎,现在这人送也得送,不送也得送。
她顶多养他到年后,届时就算他是个傻的她也要把她送去顾卿辰那里,指不定瞎猫碰死耗子,人一到顾卿辰手里就好了呢。
等到红鲤出来安锦舒还在门口站着,红鲤快步上前安锦舒转头问她:“怎么样了?”
红鲤回答:“人还发着高热,这会又睡了。”
“红鲤姐姐,你说我不会捡了个傻子回来吧。”
“奴婢看不像,不如等人好了小姐在观察观察?”
安锦舒赞同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从温衡处回到院子安锦舒本打算收拾一下去给祖母请安,却不想有意外之客登门。
只见安念抱着汤婆子站在院门口等她,一身浅蓝色织金繁袄衬得她亭亭玉立,身段纤细,她面上带着浅浅笑意,与昨日梅林中的模样恍若两人。
对方见到她笑意更甚,待安锦舒走近她笑道:“三妹妹早。”
安锦舒嘴角微微上扬,也笑道:“二姐姐早,这么早来我院子可是有事?”
安念朝后使了个眼色,就见一眼生的丫鬟端了东西上前,安念揭开红布,红布下是个粉色桃花玉雕刻的踏云麒麟,麒麟栩栩如生,眉眼传神,桃花玉淡淡桃红为其增了三分灵动,虽算不得珍宝,却也极其难得了。
“这祥瑞麒麟是我在庄子养病时我的老师赠送于我,老师说麒麟是仁兽,可驱邪避难保平安,有吉祥之意,我身子不好,回来这些日子常常难以入眠,头疼不已,姨娘有意让我即日启程回庄子养病。”
“娘,父亲,我突然记起军中还有些事情未处理,便不留了。”
安锦然不喜李姨娘,以前未出征时不喜,现在归来亦不喜。
他早就想走,可碍于礼节又不好动身,这会子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拱手要走,实在不愿再与其呆在一个屋子,他觉晦气。
安老太太忙叮嘱他别忘了午膳回府,安锦然应下,向安锦舒挑了挑眉大步出了屋子。
她前脚刚走,后脚安锦舒便说要去送送,于是也跟了出去。
她二人一走屋中更是沉默,没多久安老太太便说有些乏了打发了她们离开。
曲氏与安如鹤并肩走到屋外,李姨娘带着安念也跟了出来,一出来李姨娘便连忙把安念推到了安如鹤身前,双眼含泪道。
“念儿快叫父亲。”
与安锦舒不一样,安念小时候是见过安如鹤的,只是她的印象里她这位父亲对她一直很冷淡,不苟言笑,每次看她毫无父亲对女儿的温情,有的只是冷默。
所以从小安念就害怕他,如今再见哪有亲切,只有生疏与抗拒。
“父亲”
安如鹤只淡淡应了一声嗯,无关切也无问候。
对安念他是有愧的,可她是李姨娘的孩子,他实在喜爱不起来。
他可以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也能给她安家小姐的身份,唯独给不了亲情。
与曲氏交代两句他就大步流星离开了,从始至终未与李姨娘母子说过一句话。
他走后曲氏莞尔一笑关切几句也走了,曲氏出身高,父亲母亲也非斤斤计较之人,所以养成了她豁达的性子。
对曲氏来说日子过的舒坦了便什么都舒坦了,哪怕是有人给自己找不痛快,只要她想开点便也痛快了。
所以她自始至终没把李姨娘放在眼里,也没空与她玩勾心斗角的阴谋算计,只要她一日坐着安家大夫人的位置,对方便翻不起浪花来。
见自己的所作所为皆如拳头打在棉花上连个波澜都击不起来李姨娘是又气又恨。
每次瞧着曲氏那清冷不谙世事的模样她都嫉妒的发狂,凭什么同是女人,而曲氏就能得到夫君的宠爱与尊敬活得那般潇洒。
而她费尽心机都只能在泥潭中挣扎。
以前她还能从安锦舒入手,如今看情况对方也不好糊弄了,她得另寻法子才是。
她心头有了计较,便也没在多停留,带着安念快快走了。
“兄长。”
安锦舒追出来后叫住了前方的人。
安锦然止步回头就见自己那娇软的小妹提着裙摆向自己奔来,他眉开眼笑转身。
“怎么,小妹可是舍不得我走。”
“烟烟十几载不曾见兄长,自然是舍不得的。”
安锦然爽朗大笑起来,一把抱起她:“小嘴如此甜,说吧是不是偷偷吃糖了。”
“才不是。”
安锦舒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大眼睛一眨又道:“兄长带部下是不是很辛苦啊。”
安锦然抿唇想了想:“与爹爹相比,倒也不算辛苦。”
“那兄长还缺部下吗?”
安锦然回过味来,探究的盯着怀中的人:“烟烟可别告诉我,你想学武。”
安锦舒赶紧点了点头:“我想学点武艺傍身,可以吗兄长。”
几乎没有多加思考安锦然就回绝了:“不行不行不行,若是让爹爹知晓了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安锦舒不死心的拉住自家兄长袖摆开始撒娇:“兄长最好了,兄长就答应烟烟吧,烟烟只学一些简单的,不叫爹爹知道不就行了。”
安锦然还是一个劲的摇头,突然他想到什么严肃的看向自家小妹。
“小妹想学武是为什么?有人欺负你了?是谁!”
“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瞧着自家兄长那恨不能吃人的表情安锦舒赶紧解释,生怕晚一点他就拿着刀冲出去了。
“就是想学点简单的招式,一来强身健体,二来若是遇到登徒子还能对付一招两式的不是一举双得,你说对吧兄长。”
安锦然一想确实在理,自家小妹长得如此讨喜,万一有那生了歹念的他们也不一定能护的周全,何况也只是些简单的招式也不会太吃苦。
见自己兄长有松动,安锦舒赶紧趁热打铁又是好一通撒娇。
最终安锦然败下阵来同意了,但还是怕吃安如鹤的鞭子只约定了每日傍晚交个一招半式。
安锦舒本也只想学些简单的,头如捣蒜应了,生怕自家兄长反悔。
她学武的目的很简单,为以后打算。
今后要走的路注定是崎岖不平的,她不得不早些打算。
与自家兄长告别后安锦舒一路心思重重,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府中后院的烟雨亭。
昨夜的一场雪使得今日的湖面泛着一股冷烟,烟雨亭在湖中央更显神秘幽静。
这湖,这亭都是她爹爹出征前为她修缮的。
曾经一场血战,她爹以三千精兵扫退蛮夷两万铁骑,保住边塞数千小城,拯救黎民百姓上万。
后又在叛军围城时救驾有功,特被皇上亲封为杨远大都护,赏扬州封地,良田百亩,珠器无数,亲笔题名杨远大都护府相赠。
这是无上殊荣,至此她家也水涨船高一跃成为名门望族,地位虽无法与皇亲国戚比肩,但也非平常世家可及。
本日子这般过着也挺好,可恰巧她出生那一年遇大旱,各处大旱望云,赤地千里。
皇帝下旨所有权臣家中湖泊不允许储水,外面寸草不生,引水入湖观赏本就为奢靡浪费,被抓住杀无赦。
可不巧的是曲氏生她时遭遇血崩,碰巧一位老和尚路过,喂与她娘一粒丹药才使她娘与她活了下来。
老和尚走时告知她爹她命中与水有缘,乃是水做的童子,需水养续命,最好在家修缮一潭胡,以水灵气养之否则必夭折。
所有人都劝她爹那就是个居心否测的骗子不能信。
可爱子如命的他爹却不管不顾的找了工匠连夜建湖,甚至不惜引入地下水填湖。
此举动也彻底惹怒了元崇帝,扬言要抄安府满门,最后还是在群臣附议下饶了他爹与安府,可也表示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天降大旱,蛮夷暴动,他爹为了保住安家殊荣,特请旨前去镇守边塞。
元崇帝欣然应允,她爹与她兄长即日启程赶往边塞,而彼时她不过刚出生三日,她兄长不过六岁。
一别就是十一年.....
而就在三月前,前线传来捷报,蛮夷因族内可汗暴毙,新任可汗不欲与元宏为敌,写了降书退兵了。
这场打了十一年的仗终于以元宏大获全胜落下帷幕。
“那小姐今后要作何打算。”
她所谓的打算自然是以后要如何对待隔壁那位。
“小姐对他可还有.....”
红鲤后半句话没有说完,可安锦舒能懂。
安锦舒摇摇头:“没有人会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我现在对他只有姐弟之情。”
红鲤想了想隔壁那位的容貌身姿,有些瘦,脸上还有伤,似乎也没那么惊艳嘛,为啥上辈子的小姐就冒着那么大风险与之欢好呢。
突然安锦舒拉住红鲤的手:“所以红鲤姐姐,以后你定要助我,只有顾卿辰放下心中怨恨,安家才能好,你我才能好。”
红鲤眼神坚定:“嗯,我会一直陪着小姐,帮助小姐,奴婢希望小姐平平安安,以后幸福美满。”
这一夜安锦舒做了个梦,梦里她在巍峨壮阔的皇宫中穿梭,她没有实体,变成了一阵轻飘飘的风。
她看到她死后,她的尸体被温衡自地牢中抬出,放在一副上好的红木棺材中,棺材中的她面容安详,嘴角还挂着解脱般的笑意。
周遭的和尚呢喃着她听不懂的佛语,正在为她超渡。
在一声声诵经声中安锦舒眼前的视线模糊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让她抽离梦境。
而就在她抽离梦境的那一刻,她似是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自灵堂外而来,紧接着她便睁开了眼睛。
外面的天已然大亮,梦里不过经历了一小段场景,梦外竟已过了几个时辰。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果然不假,昨夜红鲤才问过她顾卿辰是否有安置她的尸身,她便梦到了。
只是梦境终究是自欺欺人罢了,那人对她可没有那般慈悲心肠。
设灵堂,和尚超渡?怕是把她五马分尸都不解恨吧。
“小姐你醒了吗?”
是红鲤
“醒了。”
被打断了思绪安锦舒也不再多想,捞开褥子起身。
红鲤上前伺候她穿衣:“刚才夫人派人来叫,说小姐你若是起来了便直接去如意院。”
“娘亲派人来了?可有说是什么事?”
红鲤摇头:“并未,但瞧着应不是什么要紧事,只说让奴婢不要打搅小姐睡觉,只等小姐醒了告知便好。”
那便不是什么要紧事了。
“今日天冷,小姐不妨穿这件袄子。”
红鲤拿出一件竹青色袄子,安锦舒看了一眼,袄子颜色很淡雅,用白线勾边,领口与袖口都绣着白梅,底部还勾勒了祥云图案,简约精致。
安锦舒张望了一下窗外,虽然不曾开窗也能感觉到外头透进的冷意,想必昨日的雪下了一夜,再看看那件衣服就觉有些淡了。
“不了,昨夜下了雪,雪色本白配浅色衣裳不妥,把那件海棠红的袄子拿出来吧,今日就穿那件。”
红鲤应下,找出了那件海棠红袄子给安锦舒换上。
安锦舒本就生的白,配上红色更显娇嫩非常,唇红齿白,眉眼弯弯,一头青丝乌黑透亮衬的盈盈小腰单手可握纤细无比。
一缕日光凑巧的溜了进来打在她的小脸之上,只见白净小脸如能反光一般透出一层柔光,凑近些看还能看到上面细小绒毛,与她本人一般灵动可爱。
红鲤一时看的呆住了,她一直知晓自家小姐生的好看,却不想竟这样好看。
况且她家小姐才十一岁,若是在长两年长开了那得是怎样的姿色啊,红鲤不敢细想,想必到时候提亲的人会踏破安府的门槛把。
“看什么呢都看傻了。”安锦舒瞧她发呆点了下她的额头。
红鲤这才知道自己走神了,揉揉额头收回目光,诚实道:“小姐太好看了,奴婢一时看傻了,也不知道隔壁那人什么眼光,这般美人送上门竟那样对待。”
“以后这话在我跟前说说也就罢了,外人跟前你莫要乱说,我昨夜与你说的那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你可知道。”
“奴婢知道的。”
二人又磨蹭一会,终是收拾好了,拉开门一股寒气席卷而入,风里已经有了刺骨之意,经过昨夜天是真的凉了下来。
安锦舒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披风,这才抬脚出了门。
临出院门时她鬼使神差的看了眼隔壁的君兰阁,见院门紧闭似无人她才收回目光往如意院去。
此刻的如意院主屋中,安家众人皆在。
安老太太坐在上首一位女子贴着她坐着,手中剥着核桃与她偶尔说话。
女子挽着朝天髻,上头简单簪了两样玉兰花簪子,一张瓜子小脸浅浅上了薄妆更显肌肤白亮,蛾眉皓齿,举手投足间袅娜娉婷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
她瞧上去比安锦舒长上两三岁,眉眼皆已长开,只是与安锦舒相比,她的眉眼要更上挑一些,多了些风情,而安锦舒的杏眼则以灵动居多。
离她不远处,一位与她眉眼相似的妇人正含笑静坐着,偶尔与在座众人交谈,偶尔端茶轻抿,众人看似和和气气的。
但只有安老太太身边的王婆子才知晓这其中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祖母吃核桃。”
少女把手中剥好的核桃仁放入琉璃碗中递给身旁之人,白白嫩嫩的核桃仁簇拥在一起,能瞧出剥核桃的人花了心思。
安老太太慈祥的笑着,不曾接过那碗。
王婆子有眼色的顺手接了过去然后笑道。
“二小姐有所不知,近日老夫人脾胃不好,大夫说只能吃些软和的东西,这核桃生硬,老夫人吃不得。”
安念神色一瞬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但立马就恢复如初,声音娇娇柔柔如弱柳扶风,带着一些焦急:“祖母竟然病了,可有请大夫看过?大夫如何说的。”
王婆子恭敬回道:“大夫说老太太年纪大了,难免的,饮食上多注意些便好了。”
“那便好,刚好我前一阵偶得了一个温养脾胃的膳方,等一会我就差人送来。”
王婆子看了眼安老太太,见她没有拒绝这才道:“那就劳烦二小姐了。”
“不过是一个膳方,祖母身子才是主要的。”
“难为你有心了。”安老太太拍拍她的手,态度有所软和。
几乎是一瞬间安念就红了眸子,她赶紧低垂下头,掩住眸子泪光,声音有些哽咽:“这是孙女应该做的。”
见曲氏凝重的表情安锦舒算是明白过来,她娘今晚过来送梨花酥与李姨娘的事小,主要就是冲着这事来的。
作为母亲她的担心安锦舒自是理解的,只是她娘属实多虑了,她对顾卿辰的好都是有目的的,可不掺杂任何男女之情。
“阿娘多虑了,我只是可怜阿弟孤苦无依,何况对方进了咱们家,若不好生照顾,岂不叫外人说咱们亏待人。”
“当真?并非其它的?”曲氏有些怀疑的确认一遍。
“当真,再说了女儿才十一,距离及笄还有四年,婚姻大事自该由父母做主,娘亲不同意的人女儿定不嫁他,何况这等有违常伦的事女儿哪里能做出来。”
“如母亲担心,我以后离他远一些便是了,定不会叫人乱说的。”
得了她此番保证曲氏终是放下心来,怪不得她乱想,辰儿那孩子生的着实不差,气质也了得。
她这女儿自小养在闺阁,没见过什么世面,她怕这花太艳迷了眼,毕竟这姐弟相爱的事不是没有,搁在平常人家也就罢了,搁在勋贵之家是要殃及全族,叫世人所不耻的啊。
屋外寒风如鬼叫虎啸,冷风刮起的雪花打在少年眉间,只见他直勾勾望着窗户上映出的两道一大一小的影子,里边人的对话一言不差的落入他耳。
他捏紧了手中泛着梨花香的油纸包裹,眼角有些泛红,接着他轻蔑一笑,转身离开了院子。
红鲤自隔壁走出,看着有道人影自门口闪过,她唤来守门的小厮:“谁来过?”
“君兰阁的四少爷”
“来做什么?”
那小厮想了一下:“说是给小姐送梨花酥。”
“行,下去吧。”
那小厮刚要走,红鲤又叫住他。
“四少爷来过这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么晚了难免叫人多想,知道了吗。”
那小厮哪里敢反对,点头哈腰下去了。
红鲤望着院门口思索一阵最终还是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转身回了屋子。
第二日晨曦破晓天刚被撕开一道苍白口子时,君兰阁的门便从里边打开了。
一个着薄袄的俊逸少年自门内执剑走出,发丝用麻绳束起,一双眸子透着冷光,脚上的黑缎白底小朝靴踩在雪地之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规律声音。
他出了院门后四下打量一番,接着抬脚往院子旁边林中走去。
黑暗褪去,第一抹日光洒下时张财打开房门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接着他胡乱洗了把脸就准备去叫自家少爷起床。
可不等他敲响房门就见一人携着初朝寒霜进了院子,对方似乎累极了,提着剑的左手无力的低垂着,剑柄在他手中似握非握,剑尖在雪地上一路划过,带起一阵金属磨地之声,清脆又刺耳。
冬日的小院云雾缭绕渺渺茫茫少年自云雾中走出露出真容,周身寒冽之气搅动那一片烟气。
张财见着眼前这一幕倒吸一口凉气,若非对方那张脸他日日相对见了近两月,他还以为是哪个被仇家追杀的江湖侠客误入了院子。
“少爷。”
他惊呼一声冲上前去,到了近前他才发现对方低垂着的胳膊似乎有些不对劲,有种奇怪的扭曲。
再往下看,那剑柄之上满是鲜血,鲜血已顺着剑柄流至剑身,最后再滴落在雪地之上,炸开一朵朵殷红血渍。
“少,少爷,这,这是怎么了!”他吓得无与伦次,虚捧着面前人的胳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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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桌案后,利落的扔掉被墨晕染坏的纸张,重新执笔低头认真书写起来。
他的梦是残缺不全的,梦里他进了安府,成了安家义子,表面受人尊敬,实则背地中瞧不起他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安如鹤并非不是个好义父,只是他非对方亲生,对方对他总是少了几分容忍度。
梦里曲氏与安老太太如现实一般,并未苛刻于他,但也缺了该有的亲近。
他进安府本就奔着复仇而来,自然是要安家人付出应有的报应。
梦的最后他带着人夜闯安家,看见曾经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安锦舒被黑甲卫扭断胳膊押解至他的跟前。
梦戛然而止,后来发生了何事他一无所知。
但从最后来看,他的仇想必是得报了。
心头犹如乱麻,仇恨得报的结果并未让他有多少欣喜。
写出的字也呆滞无神,顾卿辰又写了两个字,最后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笔。
思想有时候就是这般不受控制,你越反着它,它越与你作对。
他起身走至窗前,猛地推开窗,一阵冷风争先恐后闯入屋子快速带走了屋中暖意。
望着攀着窗沿的手,那还只是个十岁少年的手,可就因一场梦却拥有了成人般的心境,也不知到底是福还是祸。
顾卿辰微叹一口气,心头杂乱思绪也因冷风跑了七八成,他关窗回到桌案后,重新拿起一支毛笔认真练习起来。
这么多次验证下来,他心中已有计量。
还有很多人很多事等着他,他何苦总是在一个人身上浪费时间。
哪怕没有安家,没有仇要报,他也不可能一辈子屈居他人之下,困在囹圄方寸之间。
安锦舒裹着一肚子气回到院子,早前捉弄顾卿辰得到的些许快意此刻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个讨厌鬼,偏偏她还得哄着他,忍着他,真是气煞人也。
躺在自己软绵绵的贵妃榻上,安锦舒肚子咕咕咕的叫起来,显然这气撑了一肚子却并不顶饱。
她这才想起来早上到现在她也只吃了一小块水晶梅花糕还没正儿八经用过膳呢。
早知道她就把那水晶梅花糕自己留着了,干什么还给人送过去。
送过去也就罢了,人家还给她吃了个闭门羹,搞得她上赶着似得,不值当,不值当。
“传膳!本小姐饿了,要吃饭。”
她一个跟头从贵妃榻上坐起身,朝着红鲤吩咐:“我要吃八宝兔丁,冷鱼儿,蜜汁鸡,香薰兔肉......”
她一口气说了十来个菜名,红鲤一一记下,然后不敢耽搁,立马安排下人去取。
厨房的人一听是繁锦阁那位要吃饭立马搁下手里的活计准备,纵容时间紧迫可菜色却极好,并未因时间紧张就少了工序。
毕竟这安家惹谁也不能惹繁锦阁那位小霸王,那是要命的事。
菜摆上桌后安锦舒食欲大开连吃掉两碗白米饭,有了美食入胃,那一肚子火气便也消了些。
可惜眼皮大肚子小的她没吃几筷子便已肚皮顶破了天。
瞧着桌上好些个没动筷的菜,她正惋惜时却看到红鲤与绿萝在咽口水,于是便把没动的菜赏了下去,叫她二人分了去。
饭后她心满意足摸着肚子品着香茶,正感叹日子悠哉却不合时宜的想起她在君兰阁交代的话,立马沉了脸百般不情愿的唤了红鲤。
“去,告诉厨房一声,备上一份清淡的饭菜送到君兰阁去。”
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以后美好的幸福生活,她忍!
安排好所有事情后安锦舒便打算小睡一会,毕竟晚一些她还要与兄长学招式,不养好精神哪有力气。
就是不知道兄长今天是否有时间,他的好友入府找他,想来多年未见有很多话要说吧,待她一会睡醒问上一问,若兄长没时间,改日也成。
“我有些困了,小憩一会,若是母亲派人来叫,记得叫我。”安锦舒交代着。
红鲤应下并贴心的为她盖好了被子,雕花白玉香炉中袅袅升起淡淡白烟,清新雅致的香味十分好闻,安锦舒很快便随着这香气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是黄昏,安锦舒起身盯着有些冷寂的屋子喊了声:“红鲤。”
红鲤的脑袋自门口凑进来:“小姐你醒啦。”
“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小姐。”红鲤一边回答一边倒了热茶端给安锦舒。
茶香浓郁沁人心脾,安锦舒喝了一口后也是彻底清醒过来:“竟这么晚了,母亲可来过?”
“只老夫人身边的李妈妈来过,让奴婢告知小姐一声晚上家中有客人,夫人老爷都不能陪小姐用膳了,叫小姐早些吃了早些歇息。”
安锦舒点点头,也好,她正好可以去找兄长。
“哦对了小姐。”红鲤突然开口。
“大少爷也遣人来过,说他晚上约了人去喝酒,叫小姐明日再去找他。”
兄长真的出去了,安锦舒把伸出被子的脚缩了回来,看来今晚她注定无事可做了。
瞧着由窗沿透进来的冷气,她摸了摸胳膊又问:“阿弟是否找过我。”
红鲤摇头。
安锦舒思索一下。
“天越发冷了,你安排绿萝去一趟后院,叫后院多送些碳去君兰阁。”
话毕她又补充一句:“一定要交代崔管事东西送过去时强调是我安排的人送的。”
做好事不留名不是她的风格。
红鲤有些不情愿:“四少爷那般对小姐小姐干嘛还给他送东西,君兰阁的碳虽比不得咋们院子里,可后院管事也会按分量送去,不会少了他就是。”
“叫你去你便去,多嘴。”安锦舒斥她。
红鲤乖乖闭了嘴,满脸不情愿的出去了。
安锦舒知道红鲤是为她鸣不平,可她也说过她不怪顾卿辰。
他这个人远远不止她表述的那般简单,哪怕她重活一次依旧看不透他。
抛开对方与她的过节,其实对方现在也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如今除了满腔怨念剩余的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失去双亲,奔走万里,寄人篱下,这其中苦楚旁人哪能知晓。
在这里他看似是安家四少爷,但安锦舒相信他定是明白自己身份尴尬。
无人可依靠,无人可倚仗,换个角度想想,现在的他确实很可怜。
既要得到对方信任,自然是要事无巨细,太过敷衍,无法成事。
安锦舒在床上翻了个身,一块青色月牙玉佩跃入眼帘。
她拿起那块玉佩看了又看,这是她最喜欢的一块玉佩,当初她去祖母库房中亲自挑的,因为造型别致她一眼就相中了。
此玉佩为两块,分别为弯月与圆日,弯月在外,圆日在里,从外形上看去像是月亮拥抱着太阳。
手轻轻按压一下,两块玉佩分离,从当初的一个整体变成了独立的个体。
她当初更喜欢月亮的样子,于是拿走了月亮玉佩,把圆日玉佩留给了祖母,不曾想祖母竟阴差阳错把那圆日玉佩送给了顾卿辰。
现在是后悔莫及却也为时晚矣,她当初咋就不把两块玉佩一起拿走呢?
如今对方与她一人一块,还是阴阳双佩,叫人误会了可怎么是好。
安锦舒赶紧把玉佩塞到枕头下,罢了,眼不见心不烦,以后她不戴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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