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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朝从未见过这样的池鸢,气得握紧拳头"你果然是为了钱。"池鸢并未反驳,价值两千万的别墅,她可不想便宜了池潇潇。
主角:池鸢霍寒辞 更新:2023-04-11 11: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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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池鸢霍寒辞的其他类型小说《霍总被她拉下神坛》,由网络作家“池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明朝从未见过这样的池鸢,气得握紧拳头"你果然是为了钱。"池鸢并未反驳,价值两千万的别墅,她可不想便宜了池潇潇。
霍明朝从未见过这样的池鸢,气得握紧拳头"你果然是为了钱。"
池鸢并未反驳,价值两千万的别墅,她可不想便宜了池潇潇。
任由霍明朝在她背后咬牙切齿,她也没搭理,而是回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闹哄哄的,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池驾皱眉,听到了“未婚妻”这三个字。
她和霍明朝的关系,被人曝光了。
她抬头,看向胡露。
胡露抱歉的抓紧了衣角,"不好意思啊,我刚刚说话声音太大了,被人听到了。"
霍明朝上前一步,不耐烦的扯着领带,"知道就知道了呗,还能怎么办,反正以后就不是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丝毫不给池鸢面子。
池鸢又收获了不少同情的目光。
不过正好,她也是这么想的。
下班后,池家直接派车来接她了。
"池小姐,夫人让你回去一趟。"
肯定是陈雅茹打了电话过去,
池鸢只好上车,还未进池家的门,她就听到里面传来池潇潇的笑声。
"阿姨,您泡的茶真好喝,鸢鸢在外一直夸您呢,明朝也说过。"
"潇满,你都好久没回家了,我还以为你和鸢蓝的关系疏远了,上次送你的礼物你收到了么?"
"那太贵重了,我不好意思收。"
"拿着就是,你和我客气什么。"
池鸢抿唇,在玄关处换鞋时,看到池潇潇正在给吴菊芳揉手腕。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才是母女。
吴菊芳笑意盈盈的看过来,"鸢鸢,潇满都在这玩一下午了,你怎么才回来,陈女士的电话你接了么?明朝那孩子还年轻,没有定心,你多让着他,下次可别任性。"
池鸢将包放下,对上池潇潇的视线。
池潇满腼肤一笑,局促的坐回沙发上,"益鸢你是不是在生我气,抱歉,我这半个月一直在生病也不认识其他朋友,只好给明朝打了电话。"
吴菊芳抓住她的手,脸上疼惜,"怎么生病了?你要注意身体,明朝那孩子是大少答,笨手笨脚的怎么能照顾人,你下次给鸢鸢打电话就是,实在不行,我拨两个人过去昭顾你。"
"阿姨,这怎么好意思。"
池潇满有些惶恐,不忘了扫池鸢一眼。
池鸢脸上很淡定,走到沙发前坐下,"今天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池潇满脸色一白,楚楚可怜的缩了缩启膀,"爸苦,你果然还是生我气了吧,我这就给明朝打电话让他别管我了。"
她的手微微发抖,仿佛快要握不住手机。
吴菊芳不赞同的皱眉,"鸢鸢,你和潇满是一个福利院里长大的孩子,认识这么多年,还不明自她的为人么?潇潇身子骨一直都不好,别这么冷着脸说话,小心吓着了她。"
池鸢和池潇潇确实是一个福利院里长大的。
两人亲如姐妹。
七岁那年过生日时,小她两岁的池潇潇买了一个十三块钱的蛋糕。
那个蛋糕用的是最廉价最劣质的奶油,甚至在池潇潇端出来的时候还摔碎了。
两人就那样看着蛋糕哭,承诺以后有钱了,会买很多好吃的蛋糕,会认认真真地过每一个生日。
所以十岁那年被池家人找到后,她毫不犹豫的将池潇潇一起带走了,并且央求池家人送她们一起上学。
两人不是一个班,却依旧形影不离。
然而贫穷和金钱会腐蚀人心,一个此前需要考虑温饱的人,骤然被放进奢侈的环境里,心境也就变了。
变得面目全非。
“阿姨….….
池潇潇愧疚的满脸通红,急得都快哭了,
池驾想到车上那几个使用过的套子,还有故意鲁下的口红,"妈,你这么喜欢她,不如认她当女儿算了。"
她这是气话。
可吴菊芳的眼里划过一道亮光,仿佛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
池鸢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羞辱,就像是被一根尖锐的刺扎穿了心脏。
指甲嵌进掌心,她怎么忘了,这个家最受欢迎的是池潇潇。
就连家里的佣人,提到她也是满口夸奖。
甚至连自己,不都掏心掏肺的对她么?
池潇满情会用那副柔羽的外表骗人。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从那栋别野里搬出去。"
池鸢强忍着愤懑,只觉得嘴里都是血腥味儿。
可笑她一直觉得是自己带了个拖油瓶回家,所以不管做什么都要做最优秀的那个,然而一张张奖状比不过池潇潇的甜言蜜语。
到最后,她竟然成了这个家里的边缘人物。
池潇潇听到她的话,心里冷笑。
别墅是霍明朝送她的,这个人有什么资格颐指气使
心里这么腹诽,面上却委屈抿唇,“鸢鸢,你别生气,我都听你的。"
池鸢不想看她演戏,直接起身,"就不留你吃晚饭了。"
吴菊芳在一旁看着,将池潇潇揽着安慰,"鸢鸢,你今晚是怎么回事儿?"
"阿姨,是我的错,我没地方住,就住进了明朝在郊外的别里里,些鸢误会了。"
吴菊芳的眼里满是失望,"明朝那么多房产,留一栋给潇满住也没什么,你把人抓牢了,他的资产以后还不都是你的。"
”妈。”池鸢挺直背,冷静道:“那干脆让池潇潇和霍明朝结婚吧。"
"你!"
吴菊芳胸膛都在抖,"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池鸢只觉得心脏破开了一个口子,听话了这么多年,池家人不允许她犯一丁点儿小错。
而一直笨手笨脚,成绩从来倒数的池潇潇,在他们看来却是天性单纯,需要呵护。
"是我不懂事,你怎么不问问池潇潇做了什么?顺便再查查她和霍明朝在那栋别墅的床上滚过多少次。"
话音刚著,吴菊芳就气得扇了一巴掌过来。
她刚进办公室,众人的目光就投了过来。
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剔骨刀,仿佛要剜下她精心伪装的皮。
众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应该是去见霍总了吧,权利真大,嫁入豪门就是爽。”
“什么嫁入豪门,八字还没一撇呢,人家霍总监不是都当面否认了么?"
“而且霍总监是故意压着竞标书的,估计早就对她不满了。"
“但我听说池鸢家里还挺有钱的,不然怎么可能跟霍总监联姻,豪门都讲究门当户对的吧?"
“嗤,你见过有钱人开十几万的车?还没司机接送,她和霍总监是同班同学,所以才有机会。”
“难怪啊,趁着霍总监年少无知,诓骗人家的感情才有了婚约的吧?"
昨天霍明朝说的话,大家都听见了,越发觉得是这样。
池鸢本就是这个部门的异类,京大刚毕业就成为了并购业务部的经理,早就有人不满。
如今被人知道她是霍明朝的未婚妻,还家境一般,大家都觉得她能进霍氏是暗箱操作,是出卖身体。
这在一群自诩为精英的人眼里,跟“商娼”没什么两样。
金融界的鄙视链向来严重,这一行里的人由于长期接触资本,并且每个人的手里都有巨量的资本流动,容易造成一种自己是时代终端弄潮儿的错觉。
池鸢天生长了一副被潜规则的容貌,从她踏入这里的第一天,就是不受欢迎的。
这三年,她也就和胡露说得上话。
胡露将部门的内线电话拿过来,语气淡淡,"好几个公司都给利华递了竞标书,利华总裁之前和你谈的价格是一亿三千万,刚刚试探了一下,他们希望价格能达到两个亿。”
此前池鸢已经深入了解过利华的公司年报和其他投资银行的研究报告,甚至也看过不少计算机的模拟结果,一亿三千万是最合适的价格,现在突然涨到两亿,显然是有其他公司递了橄榄枝。
池鸢打了电话给利华那边,接听的并不是利华总裁,而是总裁助理。
“池小姐,你们的竞标书还未到,诚意不够。"
“明早九点之前,我们的竞标书肯定送过来,不过贵司提出的两个亿报价,和我们之前说的有些不一样,我希望能和陈总亲自谈谈。"
“池小姐,陈总很忙。"
这是托词,陈总估计在和别家公司的人见面。
池鸢起身,随手点了部门里的三个人,“定最快的机票,你们跟我去一趟利华。"
被点的人包括胡露在内,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特别是两位男同事,实在不甘心被一个走后门的女人骑在头上。
名校毕业的人,谁没点儿宏图壮志?
池鸢这几年做事果断,没像其他女人一样娇滴滴的跟他们示弱求助,时刻冷着脸,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总让人觉得男性尊严受到了打击。
女人这么要强做什么,将来还不是要回家带孩子。
可奈何池鸢是经理,一把手霍明朝不在,自然是她说了算。
利华是一个生产零件的小公司,目前还未上市,而且公司坐落于隔壁城市的镇上,为那个小镇直接提供了三千多个就业岗位。
利华给不少公司提供零件,质量上乘,所以早在两个月之前,池鸢就和部门的人在为收购利华做准
备。
现在竞标书被霍明朝拦着,她只能亲自飞去当地争取。
她刚和胡露几人登上飞机,霍寒辞那边就结束了会议。
回到办公室内,他打开了一旁的电脑。
简洲给他端来一杯咖啡,“总裁,池小姐上来找过你。"
霍寒辞的手一顿,将咖啡放下,点开了自己的邮件箱。
除了昨晚的那封邮件,她并未发过其他。
大概,生气了吧。
霍寒辞垂眸,修长的指尖在键盘上敲了敲,亲自发了封邮件给池鸢。
不过邮件里只有一个问号。
直到海外会议开始,池鸢那边都没动静。
霍寒辞收回视线,点开了会议邀请,脸上是一贯
的淡漠。
而池鸢到达隔壁城市时,已经是下午四点。
几人又坐了当地的大巴,直接去了镇上。
池鸢将自己的着装整理了一番,去了利华前台。
利华是一栋五层楼的办公小洋楼,办公楼的一公里之外,是一片低矮的工厂。
在里面工作的,全都是小镇上的居民。
池鸢早就查过陈总的资料,这位陈总大学毕业之后,就选择回老家创业,年纪轻轻就成了千万富翁还带着老家的人一起发家致富。
想说服这样的人,光是名和利肯定不够。
“抱歉,池小姐,陈总还在外面应酬。"
池鸢微笑,指了指大厅内的沙发,“我们就在这里等。”
前台不好拒绝,让人端来了茶水。
胡露面色不虞,一边坐下一边吐槽利华的小气。
这么多年,竟然还把总部设在镇上。
“池鸢,咱们何必亲自过来,没了利华还有其他公司,姿态得端高一点儿,咱们代表的可是霍氏,这样太掉价了,你这个决定实在不明智。"
来之前不说,现在敢说是因为她收到了同事发来的短信。
霍总监竟然让她取代池鸢!坐上并购业务部经理的位置。
呵呵,那还有什么必要在池鸢面前伏低做小。
池鸢的膝盖上放着电脑,看了胡露一眼,“你研究过这个公司的现金流,市场份额,利润,以及销售预测数据么?"
胡露脸色一僵,心里越发愤慨。
当着另外两人的面,池鸢竟然这么不给她面子。
池鸢的指尖在电脑上划了划,虽然没有竞标书,但她仔细分析过利华未来的走势。
利华体量不大,但胜在利润极高,每个员工都为公司创造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
不仅如此,利华甚至没有包装费,工程设计费广告推销费,更是极大程度上压低了成本。
它能成为霍氏的长期供应商,完全是靠口碑。
光是这一点,就值得他们过来一趟。
池鸢安安静静的看完了自己写的资料书,抬头看着面前的三人。
“你们把自己准备的报告都整理一下。"
胡露率先惊讶,“什么报告?"
其他两位男同事的眉心跟着皱紧,“你说的是竞标书么?但那不是已经被霍总监打回来了么?"
池鸢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除了竞标书,还有我们前期为利华分析的所有研究数据,他们的销售渠道,物流情况等等,想要打动陈总,就得全方位了解这家公司。”
胡露连电脑都没带,两手空空就跟着过来了。"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咱们人过来不就行了
“胡露。”
池鸢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极冷,“如果你继续抱着这种心态,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我让你跟着过来,不是为了让你说风凉话。作为员工,你们连这些基本的资料都没带,你们以为我们过来是做什么,与陈总喝下午茶么?"
胡露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平日里她和池鸢的关系还不错,但今天池鸢三番两次的让她丢脸。
想到同事发的短信,她直接爆发。
“说到底这件事还不是你的错!你要是肯去求霍总监,我们何必来镇上喂蚊子!"
说完这句,她起身直接离开。
并且将同事发的短信截屏,单独发给了这两位男同事。
--露露,霍总监下午来公司了,说是让你当经理,池鸢的职位被撤了!
现在她才是上司,池鸢算什么东西!
可怜这女人被未婚夫戴绿帽子也就算了,居然还被撤掉了职位,呵呵,她现在偏不告诉对方。
等池鸢在这边把一切都搞定了,到时候她拿上竞标书直接和陈总签约,所有功劳都是她的,池鸢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
两位男同事从上飞机的那一刻开始心情就不好,但碍于池鸢的职位,不情不愿的跟了过来。
这会儿同时收到短信,总算有了个出气的口子。毫不犹豫跟着胡露离开。
“露露,你别伤心,她一个人完不成的。"
“她就是这种人,姿态端的高,我们先回去,看她最后能折腾出什么名堂。"
仿佛全都是池鸢的错。
胡露心里舒坦极了,咬唇开始稍稍示弱,“哎,出来谈判这种事儿,果然还是男人更在行,等我当了经理,肯定让男同胞们多出出力。"
这才是男人想听的话。
瞬间收买了人心,三人直接买了机票回去。
等候区转眼只剩下池鸢一个人。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从容的将脸侧的头发别在耳朵后面,继续仔细浏览资料。
她看到邮件箱里有一份新邮件,点开发现是霍寒辞发来的。
只有一个问号。
满是高高在上的味道,池鸢犹豫了几秒,毫不犹
豫将对方删除了。
摆正心态,床上契合就行,难不成真指望人家帮她。
想通了这一点,她看得更认真。
坐这里又等了一个小时,她才看到陈总在两个随行人员的陪同下,从外面走进来。
池鸢连忙拿过电脑和文件,走了上去。
“陈总,好久不见。”
她伸手,微笑着落在了对方的面前。
陈总对她的脸有些印象,不过想到还没影子的竞标书,总觉得自己被霍氏的人耍了,脸色不善。
“池小姐,你还来做什么?"
“陈总,竞标书没到是我的失误,不过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这是我为利华拟定的募股说明书,希望你能看看再做决定。"
陈总四十岁左右,长相威严不失干练。
他看着这份厚厚的募股说明书,眉毛挑了挑,拿过直接翻到最后面,“七十五页?"
一般的说明书,只有几页,这份竟然有七十五页这么多。
“里面包含我对利华的业务概述,资产负债率的分析,陈总您对利华拥有利华百分之百的控制权,应该清楚如今的利华需要一个上市的机会。"
长达七十五页的说明书,这份诚意确实打动了陈总。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腕间的表,脸色变得缓和了许多,“十分钟后我还得见见其他公司的人。"
池鸢松了口气,连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两人坐下后,陈总直接开门见山。
“上市虽好,可这和我们本身的经营理念相违背。”
利华注重产品质量,但上市的成本巨大。
对公司而言,上市能带来更多融资,扩大公司的体量。
对利华的股东而言,能快速套现。
但随之而来的也有不少负面影响,利华会被短期利益绑架,为了达到短期目的,质量上就得消减,这是陈总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陈总,一个企业的作用是创造就业和生产新产品,如果之后企业将精力放在偿还公司债务上,它在质量上就不能两者兼顾,如今您拥有公司的控制权,霍氏可以承诺您,一旦收购成功,利华可以借助霍氏的壳上市,并且您依然拥有公司的控制权,霍氏将花更多的钱在产品的研发上,不会强制总部搬离镇
上。”
依然拥有公司的控制权,这个诱惑是巨大的。
其他公司虽然给出了更高的价格,但和控制权相比,啥都不是。
陈总仔细打量了池鸢一眼,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得太动心,否则就失去了主动权。
“池小姐,若是明天九点之前,我能收到霍氏的竞标书,咱们再详谈。”
毕竟,如今的一切条件,都只是池鸢的空口白文。
池鸢松了口气,利华这口蛋糕对霍氏来说,确实不值一提,只是一个小小的控制权而已,霍氏根本就不在乎。
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还是竞标书,陈总明显对她所说的已经动心,只要竞标书能送过来,收购利华就是板上钉钉。
“陈总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短暂的谈判还算友好,池鸢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给自己定了傍晚八点的航班。
等到达公司时,部门内还有不少人在加班。
同事们三三两两的围在胡露面前,跟她道喜。
胡露满脸红光,嘴角都勾了起来,看到她,眉毛得意的扬了扬。
池鸢脸上并未多少表情,她之所以在接了霍明朝的电话后还去利华,无非是不想浪费自己花费了几个通宵写出来的募股说明书。
同时,还埋下了一个雷。
陈总答应考虑与霍氏的合作,是被这份长达七十五页的募股说明书打动,不然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名和利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他要的是诚意,考虑的是几千个员工的利益。
这个位置不让她坐,明天与利华的见面,埋下的雷就会被引爆。
正好,她乐得看戏。
十分钟后,胡露来到她的工位,眼底的傲气都快遮掩不住。
利华的那些资料,你待会儿传我一下,霍总监已经把竞标书给我了,明天我和利华去谈。"
“没有资料。"
胡露脸色一白,气得胸口起伏,“你什么意思?"
池鸢收回目光,轻笑了一下,“资料是我个人的,是我自己亲自跑市场得来的,不属于公司。”
“池鸢,你也别怪我说实话,你就是太过斤斤计较,难怪霍总监不喜欢你。"
胡露终于露出了野心,“霍总监不在,部门里就是我说了算,不交出资料,你明天别来公司。"
这份底气是霍明朝给她的。
胡露爽快极了,嘴角上扬。
池鸢短暂沉默,她在这个位置为霍明朝做了多少事,如今对方毫不留情,把她像丢垃圾一样丢开,光是想想心口就一阵憋闷。
“何止是明天,以后我都不会来上班,告诉霍明朝,没有我,利华的收购别想成功。"
“哈,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没了你,签约只会更顺利!你要想辞职随意,没人留你。"
池鸢懒得多说,实在不想继续在部门内浪费自己的精力。
反正雷已经埋下,陈总明早绝对挑刺。
想到这群自诩为精英的人被为难的模样,心底爽快了许多。
霍明朝真以为她离了霍氏就没其他去处了么?
他根本就没意识到一件事,他这几年能在霍氏的年轻一辈里脱颖而出,全是她殚精竭虑的结果。
而另一边,霍明朝时不时的便要看看手机,最迟不过今晚,池鸢就会主动道歉。
毕竟得罪了他,她没法和池家交代。
他冷哼着将手机在掌心转了转,只要池鸢认错并且承诺不再找潇潇的麻烦,他也不是不能原谅对方。
毕竟池鸢的工作能力确实可以。
可是直到晚上十点,池鸢都没发来消息。
霍明朝心里不舒服,总觉得有些事情快要失去控制。
可想到池家人对他的态度,简直恨不得把池鸢送他床上。
眼里划过安心,反正最后池鸢都得妥协。
池鸢收拾好东西,把辞职信打印出来,放在自己的桌上。
然后抱着箱子,来到了楼下。
刚站稳,一道刺眼的光照了过来,她抬手挡了挡。
扭头看到熟悉的车牌。
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个男人是不是又想要了?
反正找她不可能是因为其他事儿。
汽车缓缓驶到她面前,停下后,车门打开。
池莺抱着箱子,弯身朝里面看了看,果然看到了西装革履的男人。
好看的如一幅画,就是太冷了。
"小叔。"
她喊了一声,没有要上去的意思。
今晚她真没什么兴致。
霍寒辞的指尖淡淡拨弄着腕骨间的佛珠,周身淡漠。
许久,才轻声道:"上来。"
"要是上来了,以小叔的体力,我肯定就走不了了。
她抱着箱子,说得一本正经。
池鸢有意在霍寒辞面前营造一个浪荡的人设,除了床上,两人最好不要有其他纠葛。
不然她担心自己有一天陷下去。
一个霍明朝已经让她精疲力尽,而霍寒辞显然和对方不是一个段位。
何况霍寒辞睡她的时候,从未问过她是不是第一次,他从来不在乎。
大家都是成年人,没道理不懂这个规则。
霍寒辞淡淡挑眉,因为她的话轻轻勾了勾嘴角。
目光往下,落在她抱着的箱子上,冰凉的指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将人强行拉了进来,
"要辞职?"
她抱的箱子太显眼,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池鸢没挣扎,顺劳就靠在他怀里,
睡都睡了,这个时候装什么矜持。
"是啊,被人家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
反正都要辞职了,她也不妨继续在霍寒辞这里埋个雷。
最好到时候一起爆,就看霍明朝受不受得了。
"小叔啊,霍氏产业那么多,你管得过来么?想捞油水的地方太多了。"
他的指尖掐住了她的下巴,知道她话中有话"比如?"
"小叔有没有注意到霍氏不远处有一栋楼,那是霍明朝和其他董事为了研发新产品特意修建的,造价上亿,你在国外应该没收到审批合同吧,因为他们把总投资的钱拆成小笔金额,而且每笔都恰好控制在不需要你亲自审批的范围内,你说这里面有多少油水?"
怪只怪霍明朝对部门不上心,所以这些事情她全都一清二楚。
霍寒辞坐镇的第一天就提到了公账这件事,但董事们贪的那点儿钱不过是九牛一毛。
“我去那栋楼里看过,入门就是价值十万美元的18世纪屏风以及年代久远的青花瓷瓶,里面的每一把椅子都来自法兰西帝国时的桃木椅,旁边就是同时代的陈列柜,柜子上全是英国产的珐琅质餐具,地上是五万美元的波斯地毯,一个用来搞研究的楼,你说何必弄得这么奢华呢?"
霍寒辞安静的看着她,许久才抬头对前方说道"去查。"
造价上亿的楼,所谓的研发中心估计就是那群董事用来吃喝玩乐的地方。
藏得倒是隐蔽。
池鸢弯起了眼睛,那栋楼的秘密一曝光,霍明朝势必要脱层皮。
丢了工作的阴郁顿时一扫而空。
“小叔。那里每到周五都会举行一场聚会,霍明朝把它叫做周五腐败之夜俱乐部,你那个时候去,绝对人胜并获。"
霍明朝不是等着她去道歉么?
呵,她就借着霍寒辞的手,端了他的快乐老巢。
霍寒辞的指尖落在她的腰间,又对简洲交代,"听见了?"
简洲恭敬点头,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安排。
带着凉意的指尖触及到了她腰间的皮肤
如一串细小的电流,顺着毛孔钻进去。
"想要什么奖励?"
他的嗓音裹着一贯的淡漠和冰凉,却又不显得刻
"奖励啊?"
池茑放软了身体,眼神懒洋洋的垂着,有种似睨非睨的媚。
她无意诱惑,可偏偏又目若莲花。
她在脑海里反复思考所谓的奖励,手机铃声却响了,是胡露打来的。
估计已经在利华那里吃了瘪。
毕意明天就要签约了,今晚他们肯定打电话和陈总沟通了。
想来很不顺利吧?
池鸢直接挂断,不一会儿,她又收到了消息。
--池鸢,陈总说你那里有募股说明书,你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带走了,真是自私。
--你这样的人,哪个公司的人敢要你?你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胡露已经有些气急败坏,刚刚他们私底下给利华那边打了电话,陈总倒是接听了,顺便问了募股说明书的事儿,但他们怎么知道这个东西,回答的十分整脚。
没想到陈总十分不客气,毫不给面子的挂了电话。
这要是明天和利华当面对峙,还不得被陈总骂得狗血淋头?
想到到时候的尴尬,众人都有些紧张。
他们这群人谁不是精英,怎么受得了这个。
胡露又发了一条消息。
--你利用公司的资源去调查的数据,难道不是公司的,你没资格带走它。
池鸢都被这话气笑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让这种人来接替她的位置,霍明朝的目的达到了,确实让她很挫败不甘。
但没关系,她现在又埋了一个雷,有霍明朝受
的
直到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才从混沌中睁眼。
看了眼屏幕上的日期,才知道又厮混了一晚。
外面暴雨倾盆,缠在腰间的温热如藤蔓般绞紧。
她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霍明朝打来的,也就按了接听键。
“喂?”
身旁的男人似乎醒了。
池鸢连忙降低了声音,“有事直说。”
她的嗓子哑得快说不出话,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嗓。
“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我和潇潇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竟然都不回。”
池鸢系着睡袍的带子,抬头间,和男人的目光撞上。
他的气场很强,鼻高眉深,重睑压成窄窄一道,衬着狭长微扬的眼尾,有种疏离寡淡的薄冷。
池鸢心头的气顺了许多,虽说被折腾得厉害,但好歹这顶帽子是给霍明朝戴上了。
礼尚往来。
“哦,没看到,有事吗?”
她漫不经心的捡起地上的西装。
“小叔回国了,十分钟后我来接你回家吃饭。”
霍明朝说完这句,还不等她回复,直接挂断电话。
池鸢扬眉,片刻后,看向霍寒辞。
“小叔要去霍家?”
语气勾人,清艳而媚。
话音刚落,房间门就被人敲响。
霍明朝来得这么快?
她看向霍寒辞,想从这人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心虚。
但并没有,霍寒辞仿佛在自家那么随意。
池鸢指了指浴室,轻笑。
“我未婚夫来了,要不委屈您藏藏?”
说的人漫不经心,听的人更是云淡风轻。
门外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池小姐,我来给总裁送衣服。”
池鸢挑眉,原来不是霍明朝。
她打开门,看到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拎着西装,恭敬对她低头。
对于她和霍寒辞的关系,并未多问。
不愧是霍寒辞的人。
池鸢将西装接过,递给了霍寒辞。
“挺懂事。”
从喉骨蹦出的语调,像溪涧中含了雪,冰凉又淡漠。
明明眼里风流还未散尽,可西装一穿,又恢复了高冷禁欲的模样。
池鸢想到他在床上折腾人的那股狠劲儿,觉得这人间佛子实在是名不副实。
即便如此,当看到他背上斑驳的指甲印时,她的脸颊还是没来由得一热。
把醉酒的他扶来这栋公寓时,没想过他们会厮混多次。
想说几句话缓缓,手机却又响了起来,依旧是霍明朝,语气十分不耐烦。
“下来了没有?”
池鸢想着家宴的主人公都还在,她急什么。
但霍明朝对她显然没多少耐心,“雨很大,前面在堵车,别让我多等,你最好认清身份。”
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池鸢也不想多说,挂断后,报复似的踮起脚尖吻住了霍寒辞。
男人的手指回应的掐住了她的后颈。
楼下就是霍明朝的车,她有种隐秘的快感。
“池鸢,小心玩火自焚。”
坐上霍明朝的副驾驶,池鸢的脑子里依旧回想起刚刚霍寒辞的话。
玩火自焚么?
和霍明朝的婚事是家里订下的,霍家在京城的地位一骑绝尘,池家虽勉强能排上前十,但和霍家相比,还是相形见绌。
她这一招,虽解了气,却也惹上了权贵圈子里最不能招惹的人物。
雨下得很大,道路能见度变低,汽车开出不到两公里,就开始堵车。
霍明朝心情不好,又看到她穿着高领毛衣,连下巴都掩进了衣领里,不由得皱眉。
“你就穿这身回去?”
这才入秋,还不到穿高领的季节,尽管池鸢长相惊艳,看起来还是有些奇怪。
池鸢想到脖子上被霍寒辞吮出来的吻痕,嘴角弯起。
“嗯,下雨,有点冷。”
“真是娇气。”
霍明朝心里的不耐烦更甚。
池鸢白皙的指尖在衣领上抚了抚,“你这半个月都没去公司?”
霍明朝最烦她这种语气,仿佛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我去哪儿都和你无关。”
他不耐烦的按了两下喇叭,只觉得跟池鸢坐在同一个密闭空间都是煎熬。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霍明朝的。
池鸢的余光发现上面的备注是——潇潇。
不同于在她面前的不耐烦,霍明朝的脸色一下变得极其温柔。
“潇潇,你醒了?雨很大,别出门,发烧了?严重吗?”
语气从喜悦到担忧,最后变成了慌张。
池鸢的指尖搅着面前的发丝,并未多问。
霍明朝低咒了两声,挂了电话后,又恼恨的捶了几下方向盘。
池鸢觉得他这副样子挺好笑,刚刚在公寓楼下,他若是上楼,就会发现她和另一个男人的荒唐事儿。
但霍明朝对她的事从不感兴趣,更没去过她的公寓。
想到未来他的反应,池鸢勾起了嘴角。
而霍明朝已经气恼的拔下了车钥匙,连伞都没撑,直接淌进了雨幕里。
“不去霍家了?”
池鸢打开车窗,在他身形快消失时,问了这么一句。
“她生病了,我先去看看,潇潇毕竟是你朋友。”
池鸢关上车窗,眼里溢出讥讽,“那你可要好好照顾我这位朋友。”
霍明朝身形一顿,消失的很快。
池鸢叹了口气,还真是一次不忠,百次无用。
她看着外面的暴雨,扭头发现霍明朝连车钥匙都带走了,眉心一皱。
前方的车已经疏通,但是她坐的这辆就这么杵着,很快惹来一片骂声。
池鸢想找把雨伞下车,却从座位缝隙里翻出了好几个使用过的套子。
脸色一变,胃里瞬间涌起一阵恶心。
她拉开储物盒,看到那支限量版萝卜丁口红,这是上次她送给池潇潇的礼物。
全球三十支,极少撞款。
她笑了一下,把储物盒重新合上,对于这赤裸裸的挑衅,假意没看见。
没找到伞,她只能冒雨下车。
雨太大,她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眼睁睁的看着交警指挥着将车拖走。
池鸢站在人来人往的黑色暴雨里,连躲都没地方躲。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刚想顺着人行道去路边,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宾利在她面前缓缓停下。
宾利的车牌是一串显目的1,而且旁边还有一面小小的旗帜。
这面旗帜代表着这辆车可以畅通无阻的出入任何场所,哪怕是军区禁地。
她扬眉一笑,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小叔,好巧啊。”
霍寒辞只瞥了她一眼,便又移开视线,指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腕间的黑色佛珠。
“我那侄儿不要你了?”
什么人间佛子,呸。
池鸢觉得这人根本就是恶魔,挺会戳人家伤疤。
“小叔,昨晚我在床上伺候得你不错吧,怎么下了床就不认人呢?”
她笑得乖巧,眼波轻掠间就有勾人三分的能力。
言语间半点儿都没有被抛下的狼狈和懊恼。
前排的简洲默默放下了挡车板,不敢继续听后面的动静。
“伺候得不错?”
霍寒辞重复着这几个字,接着眼尾懒懒一扫,“像死人一样,只会叫,不会动,不错在哪里?”
池鸢牙根都咬紧了,皮笑肉不笑。
“为难小叔在一个死人身上折腾这么久,那狠劲儿,让我以为你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呢。”
反唇相讥,微翘的唇珠抿着,显得有些可怜。
倾身就要下车,却被一只手强硬拉回。
霍寒辞的指尖落在她的手腕处,把人禁锢着,抬头对前方说道:“回壹号院。”
京城壹号院,是霍寒辞住的地方。
看来他不打算去赴宴了,尽管他是这次宴会的主角。
池鸢愣住,正好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去了也只会受气,索性直接靠在他怀里。
霍寒辞低头看他,眼神晦暗不明,像凛冬的雪。
“不走了?”
“小叔这话说的,死人又怎么会走路。”
“......”
扳回一局。
池鸢心满意足的坐回去,也不在意是不是弄湿了他的西装。
去壹号院的路上,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说话。
池鸢清楚,霍寒辞这么对她,并不是因为怜惜或者心动。
他站在食物链顶端,十七岁那年就在虎狼环伺的华尔街打响了名气,一手促成当年最大的企业并购
案。
那场影响了大半个世界的商业饕餮盛宴,由他一手策划。
他的成名,是踩在万千枯骨之上,这样的男人,本就没有心。
池鸢觉得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块干净的毯子扔了过来,她抬头望去,发现他单手在膝盖上的文件批阅着,并未给她眼神。
“小叔,谢谢啦。"
接过后,她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壹号院大门就在前方,两扇铁门缓缓拉开。
饶是见过了大场面,池鸢还是被里面的造景吸引。
汽车最后在别墅门口停下,前排的简洲下车,恭敬打开了车门。
池鸢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冷得鸡皮疙瘩都起来
了。
小跑着跟上霍寒辞,忍不住得意,“小叔,我是不是第一个踏入这里的女人?"
清隽的背影停下,池鸢一下撞了上去。
他的眼里有着几分笑意,指了指不远处还在修剪枝条的女佣人,"不是。"
“那我总该是第一个爬床成功的女人吧?"
下巴被人桎梏,她被迫仰头。
对上霍寒辞的眼神时,池鸢没来由的有些慌。
这场游戏是她要开始的,可什么时候结束,却不是她说了算。
“是。"
回答的很坦荡。
池鸢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大脑骤然触礁,短暂抛锚。
等回神时,男人已经走远。
她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唇。
又跟上去,没心没肺问道:"那小叔以后会罩我么?"
已经进入别墅大厅,他单手扯着脖子间的领带那串佛珠黑得晃眼。
“看你表现。"
这是要和她长期保持关系的意思了。
池鸢想到霍明朝,那点微末的后悔顿时消失。
霍明朝觉得她无趣,霍明朝的妈妈说她有分寸池家人以为她乖巧。
但他们都错了,她是个疯子。
“小叔放心,我一定好好伺候您。"
霍寒辞挑眉,漆黑的瞳孔里全是淡漠。
他解开脖子间最上面的几颗扣子,将她打横一抱。
“没腻之前,罩着你。”
“小叔不嫌我在床上是个死人了?"
这是还在记恨刚刚的事儿。
霍寒辞的主卧没开灯,直接将人按在了门上。
“不嫌,你躺着就好。"
池鸢真庆幸自己有一副冰肌玉骨,有一张好样
貌。
来不及思考太多,便又坠了进去。
两人的身体靠得最近,最亲密,灵魂却飘得很远。
池鸢太清楚了,霍寒辞他是极端,是能吞没一切的疯狂。
爱上霍明朝,她还能全身而退。
但若爱上霍寒辞,是万劫不复,是真正的浩劫。
她在壹号院又待了一晚上,早上回到公寓收拾了一番,就去了公司。
手机上有无数个未接来电,有的来自池家,有的来自霍明朝的妈妈陈雅茹。
昨晚那场家宴,因为霍寒辞的缺席,自然没能办下土下去。
不过她作为准儿媳,没能出场却是不礼貌。
她主动打了个电话过去,还未开口,里面便传来陈雅茹的质问。
“我不是让你看着明朝么?今早公司那边有人反馈,他已经半个月都没出现了。池鸢,你到底在做什么?"
池鸢已经到了公司门口,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霍氏大楼。
“阿姨,他也不接我电话。"
“那你不知道去找?池鸢,我以为你是聪明人,我把你安排进霍氏,就是希望你看着他,现在他小叔回来了,霍氏内部肯定会动荡,你是京大金融专业的高材生,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霍寒辞此前极少坐镇霍氏,他一直在国外进行远程操控。
即使是这样,从他接手霍氏以来,业绩也节节攀升,股价更是翻了几倍。
如今他回来了,那些在霍氏高楼上混吃等死的蛀虫,自然该慌张了。
“池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若是看不住人,那这联姻,我想也没什么必要了。"
池鸢咬牙,打了霍明朝的电话,传来的却是熟悉的女声。
“他在洗澡。"
是池潇潇的声音。
池鸢深吸一口气,“我不管他现在在做什么,如果半个小时之内不到公司,这份报告我会直接交到顶层办公室。”
池潇潇不懂这些,昨晚她故意没把自己去池家的事情告诉霍明朝,霍明朝回到别墅发现她不见了,果然去找了池鸢麻烦。
池潇潇的嘴角弯了起来,"半个小时啊,那你等着呗。"
电话被挂断,池鸢抬手就设置了半个小时的倒计时。
胡露也听到了那边女人的声音,特别是那句暧昧的在洗澡。
她的目光同情,不屑,最后变成了轻嗤。
“池鸢,我们也不想催你,但收购利华是部门的短期目标,因为你的私事儿被耽搁,整个部门的努力都会付之一炬。"
明明这件事是霍明朝的责任,但因为霍明朝是霍家人,是皇家国戚,没人敢拿他开刀。
所以池鸢这个在众人看来没什么背景,又加上是被霍明朝厌弃的未婚妻,自然成了背锅侠。
现在霍总亲自坐镇霍氏,但凡有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就会引起他的注意,连累的确实是整个部门。
池鸢无视周围的目光,坐在椅子上等着霍明朝的电话。
不到十分钟,霍明朝确实打电话过来了。
“池鸢,你写的有关利华的报告,我很不满意,所以打算让胡露接替你的位置
霍明朝对公司不上心,但因为他的身份,他对部门里的每个人都有一票否决权。
“霍明朝,私人恩怨就是私人恩怨,上升到公司有意思么?我们前期派了那么多人去利华调查,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池鸢,这是你的问题。”
霍明朝的语气轻飘飘的,甚至有些恶劣,“自食恶果。
池鸢深吸一口气,拿着桌上的报告,直接起身去了顶层。
部门里的其他人都有些惊讶,知道她要做什么后,眼里露出了轻嗤。
简洲看到她来,并未表现出任何异色,“池小姐,总裁正在开会。"
池鸢想就在这里等着。
利华那边催得急,霍明朝根本就不在意竞标能不能成功。
总裁的会议会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三点后会有一个海外视频,视频会议持续到七点,七点半将准时出发去参加一场慈善晚会,九点才回家。"
简洲一边翻着行程表,语气尽责尽职。
末了,推推金丝边眼镜,“晚上九点之后,总裁才有时间。"
这话没其他含义,但池鸢还是听出了那么一点儿微妙的旖旎。
脸颊顿时有些发热。
“我可以要一个他的联系方式么?"
利华的事情必须亲自和霍寒辞谈谈。
“抱歉,没经过总裁允许,我不敢擅自做决定。”
一句话,浇灭了池鸢涌起来的所有念头。
她在心里嘲笑了自己几句,这位叫简洲的助理,并未对她有任何不同。
在他看来,池鸢和所有人是一样的。
甚至今天亲自来顶层,已经越界了。
就算是霍氏员工又怎么样,只要没达到管理层这个位置,想见霍寒辞都是要预约的。
利华这样的小公司收购,连那笔收购费都还达不到要向上面申请的标准。
她拿着这份报告来找霍寒辞,简直是贻笑大方。
意识到这一点,池鸢也算是彻底认清了自己的位置。
她只是霍寒辞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至于那句罩着她,不过是男人在床上的荤话。
又想起昨晚自己那份可笑的举报信,她没来由得觉得羞耻。
她将报告书放进包里,轻轻点头,转身进了电梯。
她刚进办公室,众人的目光就投了过来。
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剔骨刀,仿佛要剜下她精心伪装的皮。
众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应该是去见霍总了吧,权利真大,嫁入豪门就是爽。”
“什么嫁入豪门,八字还没一撇呢,人家霍总监不是都当面否认了么?"
“而且霍总监是故意压着竞标书的,估计早就对她不满了。"
“但我听说池鸢家里还挺有钱的,不然怎么可能跟霍总监联姻,豪门都讲究门当户对的吧?"
“嗤,你见过有钱人开十几万的车?还没司机接送,她和霍总监是同班同学,所以才有机会。”
“难怪啊,趁着霍总监年少无知,诓骗人家的感情才有了婚约的吧?"
昨天霍明朝说的话,大家都听见了,越发觉得是这样。
池鸢本就是这个部门的异类,京大刚毕业就成为了并购业务部的经理,早就有人不满。
如今被人知道她是霍明朝的未婚妻,还家境一般,大家都觉得她能进霍氏是暗箱操作,是出卖身体。
这在一群自诩为精英的人眼里,跟“商娼”没什么两样。
金融界的鄙视链向来严重,这一行里的人由于长期接触资本,并且每个人的手里都有巨量的资本流动,容易造成一种自己是时代终端弄潮儿的错觉。
池鸢天生长了一副被潜规则的容貌,从她踏入这里的第一天,就是不受欢迎的。
这三年,她也就和胡露说得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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