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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淮月容钰

半裁明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与容钰订亲时,他特意请来最好的玉匠,亲自去寻来一块罕见的烟丝紫玉,还画了样,让雕成一对龙凤佩,卡在一起可以合成一整块,看不出一丝痕迹,巧夺天工之作。我戴龙佩,他戴凤佩。他的凤佩,很久没有戴过了。我把龙纹玉佩递给曲樱,她却迟疑着,迟迟不敢接,眼神一遍又一遍地往太子身上扫,希望他能指点她如何反应。太子接过我手中玉佩,看着它,有些疑惑,许是不知道竟然还有订亲信物。

主角:姜淮月容钰   更新:2023-04-11 11: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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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淮月容钰的其他类型小说《姜淮月容钰》,由网络作家“半裁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与容钰订亲时,他特意请来最好的玉匠,亲自去寻来一块罕见的烟丝紫玉,还画了样,让雕成一对龙凤佩,卡在一起可以合成一整块,看不出一丝痕迹,巧夺天工之作。我戴龙佩,他戴凤佩。他的凤佩,很久没有戴过了。我把龙纹玉佩递给曲樱,她却迟疑着,迟迟不敢接,眼神一遍又一遍地往太子身上扫,希望他能指点她如何反应。太子接过我手中玉佩,看着它,有些疑惑,许是不知道竟然还有订亲信物。

《姜淮月容钰》精彩片段

我与容钰订亲时,他特意请来最好的玉匠,亲自去寻来一块罕见的烟丝紫玉,还画了样,让雕成一对龙凤佩,卡在一起可以合成一整块,看不出一丝痕迹,巧夺天工之作。


我戴龙佩,他戴凤佩。


他的凤佩,很久没有戴过了。


我把龙纹玉佩递给曲樱,她却迟疑着,迟迟不敢接,眼神一遍又一遍地往太子身上扫,希望他能指点她如何反应。


太子接过我手中玉佩,看着它,有些疑惑,许是不知道竟然还有订亲信物。


曲樱眼巴巴地看着漂亮的玉佩,「我,我可以看看吗?」


太子随手把玉佩给了她。


「另一半玉佩,孤,许是掉在河里了,改天送还给姜姑娘。」


我,「不用了,本就是你找人雕的玉佩,你自己拿着就好。」


正想离开,那边曲樱不知摸到个什么小机关,一整块龙纹玉佩,忽然碎成了满手碎玉。


她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晶莹乳白的碎玉散落一地,发出细微又清脆的声响。


曲樱登时眼泪就掉下来,六神无主,「我不是故意的。」


宝珠阴阳怪气,「是啊,你只是忽然力大无穷而已。」


我头疼地让宝珠闭嘴,有些无奈,「这是,应当动到了玉佩里的机关。」


当初容钰把玉佩交给我时,挑着眉含笑说此佩天下无双,最厉害的玉匠雕刻而成,里面有复杂精巧的小机关,若是换一个人戴,它可不依的。


我当时以为只是玩笑话,没想到竟真有玉匠能雕出这样的玉佩。


不过这块玉佩已经不属于我了,碎了便碎了,我也不太在意。当初给我玉佩的人,自己都忘记了这玉。


我不经意地看了眼他。


太子怔怔地盯着满地的碎玉,似是有些恍惚,又似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心慌,半晌,揉着眉心,轻叹。


「碎了便碎了吧。」



秋去冬来,银装素裹。


我没了未来太子妃的头衔,身上担子忽然轻了好多,难得闷在府中,过了几个月安闲自在的日子。不过娘亲总觉得我是太过伤心,劝我出去走走透透气。


她从一堆请帖里面挑出来一个格外精致华贵的,「贵妃娘娘筹办了一场赏梅宴,在京郊的十里梅岸,淮月,这一场你可不能再推掉了。贵妃可是特意给你下了请帖的。」


我拈过随请帖一同送来的一枝红梅,幽幽梅香攀附在重瓣之间。


贵妃地位仅次于皇后,育有大皇子,比太子大几岁,得封晟王。


容钰从小立储,独得圣宠,一直把底下其他皇兄皇弟摁得死死的,贵妃和大皇子一系向来老实。如今太子失忆,京城里又传太子抛弃旧人,德行有亏,有心人怕是察觉出钻空子翻身的好时机了。


我与太子退婚后,姜家也不再是太子一派,我爹手底下的学生、下属们可不少。


晟王并无正妃。


从前我与贵妃接触并不多,如今郑重其事下了请帖,贵妃只怕是想撮合我与她儿子,借我拉拢我身后的姜家。


瞬息之间,我便明了了这一场赏梅宴的用意。


我看向娘亲,「爹爹与阿娘的意思是?」


娘亲坚持说:「淮月,你都闷了好久了,正好出去透透气,散散心。」


我懂了,我爹没看上晟王。


想想也是,就算太子摁不住底下这帮皇兄皇弟了,这不还有皇上呢。皇上眼里只有太子是儿子,其他都是臣子。


贵妃这么急着出头,皇上态度不明,姜家与贵妃一系扯上关系,万一后面皇上出手打压,姜家也会受到牵连。


姜家如今不站任何一个皇子。贵妃的请帖姜家无法拒绝,但是去了以后回不回应她的示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只是去散心的,不需要回应谁的示好。



我换上一身海棠红的衣裳,着了精致的妆容,带着宝珠去了京郊。


一脉静水穿林而过,隆冬时节河面封冻,两岸绽了十里梅花,红云香雾,美不胜收。


确实是个散心的好去处。


身为姜家嫡女,身份贵重,我不用到得过早,但也不能过晚,算好了时间,堪堪比贵妃早一些入场就好了。


我沿着河岸缓缓踱步,正与宝珠说笑间,转过一株红梅,便与曲樱撞了个正着。


她正踮起脚,伸手去够树梢上一枝梅花,瞥见我,冷不防脚滑了一下,摔在了地上,眼睛里立时蓄起了泪花。


她眼泪汪汪地抬头望着我,「姜,姜姑娘,好久不见。」


我看看她,想上前扶她一把。


她下意识地退后,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还把自己的脚给扭到了,后来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歉意地望着我。


我默默地把手收回。


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这样排斥我。


我与太子的婚事,她横插一脚,以我姜家的实力,想要对付她太简单了,不过在我看来,这是太子的问题,与她无关,我不曾为难过她。


她倒是先怕上我了。


我把手藏回袖子里,用汤婆子暖着手,垂眼看她,「曲姑娘,确实好久不见。」


自从上次街上撞见以后,我就没再看到她过了。


「阿樱,你怎么坐在雪地上?」


太子把她拉起来,看着她泫然欲泣的神色,露出心疼的表情,解下自己的大氅罩在她身上。


看到一旁的我,不等我见礼,抿着薄唇,面色不虞,「姜姑娘若有不满,只管朝着孤来,不要为难她。」



我有些无语,三言两语解释。


「我只是刚好与曲姑娘碰见了,她是自己脚滑摔倒的,与我无关。」


太子微顿,转头看向曲樱,「阿樱,是这样吗?」


曲樱不知何时又开始哭了,哭得抽抽搭搭,半晌说不出话来。


看起来,就好像我欺负得她不敢说话。


太子面有愠色,复又敛了去,温声,「姜姑娘,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阿樱她胆子小,本性纯善,从不与人交恶。你给她道个歉,此事孤就不追究了。」


曲樱小小一个,藏进大氅里,也怯生生地看过来。


一阵寒风扑面吹过来,我抬眼,复又仔细打量了她几眼,像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


那时她眉眼还算清澈,在京城待了不久,就已经学会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了么?


我无意与她争斗,可也不会任由人膈应我,于是顺势道歉:


「对不起,是臣女的错。早知曲姑娘如此胆小,臣女不应当沿着河岸踱步,不应当不小心遇见她的。


「日后曲姑娘所在的地方,臣女一定绕道三里路,不出现在曲姑娘的视线范围之内。」


一番阴阳怪气的话,成功让对面两人愣住。


许是我世家嫡女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他们没想到我也会言辞犀利地戗人。


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到。发觉自己最近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些,不过,这样也挺好。


我浅笑,「作为赔罪,我让人帮你摘那一枝梅花吧。」我对着曲樱说。


让宝珠去够树梢那一枝红梅,宝珠矫揉造作地扭了半天身子,终于把梅花折了下来,然后「哎呀!」脚一滑,平地摔在雪地上。


我亲眼看到她偷偷拧了一把大腿,眼里顿时哗哗流了眼泪,委屈地向我说。


「小姐,有人吓唬我,害我摔了一跤,您可得为我做主啊。」然后眼神欲盖弥彰地瞥向一旁的曲樱。



没过几天,李河带着一队人来了相府,搬着一堆箱子,见到我,涨红了脸,很是尴尬。


「姜姑娘,太子说既然一别两宽,东宫就不该留着姑娘送来的这些东西了,免得曲姑娘看了不开心。」


自我订亲起,母亲就叮嘱我要时常做些衣裳香囊,送到东宫和中宫,表现姜家嫡女的贤惠,这么些年了,陆陆续续送进宫的东西,也不算少。


看着那一个个箱子,有些刺眼,我苦笑,「太子殿下倒是想得周全。」


李河挠着头,不知如何作答。


我看着那些东西,忽然想起来好多旧事。


我满一岁时,抓周礼上,放着满桌琳琅满目的宝物没选,磕磕碰碰,踹掉了不少宝贝,从这一头,爬到了那一头,然后一把抱住六岁时的容钰。


满座的长辈高朋都被逗乐,开玩笑说我好会挑,挑了普天之下最贵重的抓周礼物。


从那时起,我就与容钰就牵绊至深,他实在是占据了我前半辈子太多回忆。


许是我的眼神太过黯淡,李河迟疑地唤醒我,「……姜姑娘?」


我回神,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掠过那些旧物,良久,我说:「既然是一别两宽,就该太子亲自前来,才显得郑重。你回去吧。」


我转身,进了姜府,没给李河喊住我的机会。


贴身丫鬟宝珠气愤不已,「小姐,你干嘛让他们抬回去,咱就是卖给别人,就是散给乞丐也不给他们啊!」


我摇头,「那些东西,大多有御用的标志,平民是不能用的。」


又过了几日,姜府的门再一次被人敲开,太子眉眼清冷,身后李河带着一队人又把那一堆箱子抬了过来。


他看着我,没什么表情,「孤亲自来了,你可满意?」



太子站在门外,长身玉立,阳光洒在他月白的衣袂间,暖不透一身清寒。


我一敛衽,柔声,「见过太子殿下。」


然后依旧没放李河进门,眸光往后瞥了一眼,宝珠捧着一个册子匆匆赶来。


我望着太子,「姜府也有众多东宫送来的旧物,我已经着人连夜整理好了,殿下可一并带回去。」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身后的大门缓缓敞开,显出里边一片大小箱匣,在李河一众人等惊呆的目光中,我接过宝珠手中的账册递给了太子。


太子终于认真看了我一眼,却没接,「孤不需要这些东西,你自行处理好了。」


我也不勉强,转手把册子又给了宝珠捧着,淡淡道,「臣女,其实也不需要殿下归还的这些旧物,不如找个地方,全丢了吧。」


然后在李河等人更加惊呆的目光中,我温婉浅笑,「丢到沄河,殿下以为如何?」


太子目光微动,许是不知道我想做什么,没有反驳。


相府的马车缓缓驶来,我向太子道,「委屈殿下暂时与我同乘一车了。」


他没说什么,上了马车,眸光落在车窗外。


我在离他最远的另一边坐着,也掀了车帘看车外街道,马车驶过闹市,缓缓朝前。


有人认出了相府的马车,越来越多人异样的眼光看过来,暗地里指指点点。


「看,那是姜家的马车!」


「姜家?」


「就是被厌弃的那个原来的太子妃家。」


零零碎碎的声音传来,我放下车帘,目光安静地落在裙摆上。


太子也听到了那些言传,回眸望着我,歉意地道,「孤不知道他们这样谣传,改天孤派人……」


我抬眸看他,「无事。」


一路无话。


到了地方,我下了马车,视野豁然开朗。


高崖壁立,草木丛生。


往下一看,沄水泱泱,浪涛翻滚。


这里,是沄河上游,悬崖之上,当初容钰遇刺落水的地点。



山崖上风很大。


长风浩荡,卷起我与他的衣袂,猎猎翻飞。


我凝视着太子的眼睛。


到这时候,我才发觉容钰生着一双桃花眼,只是天生多情的眸子,放在他身上,墨眸深处尽是无情。


从前他看我时有情,看别人时无情,如今他看别人有情,看我时无情,温和的神色之下,尽是冷漠疏离。我与曲樱之外的芸芸众生并无不同。


我捂着绞痛的心口,垂眸盯着地面,再度抬起头时,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过脸颊,安安静静地滑落,留下几丝痒意。


我苦笑,「殿下,我从来教养严格,幼时在众人面前哭过一次,被罚抄了好几天书,还挨了手板。那时你心疼我,还给我讲了好多笑话,逗我开心。


「越长大,我越会掩饰情绪,只有在你面前,嬉笑怒骂,喜怒哀乐,都不用掩藏。」


太子临风而立,眼里不曾有半分心疼,只是有些不自在地道:「都过去了,何必再提。」


我眼泪越滚越多,宛如断了线的珠帘,散了开来,泪湿衣襟,声音也不自觉带了哽咽,「殿下,你真的,不怕有朝一日想起来过往,会后悔吗?」


他,「钰,从未后悔过。」


我掩着面,哭了多久,他便站了多久,倒是极有耐心。他向来是这样,行事不疾不徐,漫不经心,骨子里是冷漠无情。


哭了一场,我慢慢收住泪,不知从哪拿出来一把剪子,正是当日想要剪嫁衣,被嬷嬷挡住的那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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