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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阅读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

晴天白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这是“晴天白鹭”写的,人物姜舒沈长泽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如今回了上京,有母亲兄长庇护,她跋扈张狂到让陆鸣珂惊愕。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将几人都打懵了。姜舒怎么也没想到,替她主持公道教训沈清容的人,竟然会是陆鸣珂。她忽然就后悔当年阻止规劝沈清容了。骄横恶劣的沈清容,根本就配不上雅正端方的陆鸣珂。沈清容捂着被打歪的脸,满目震惊的看着陆鸣珂:“夫君,你打我?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主角:姜舒沈长泽   更新:2024-05-04 0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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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阅读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这是“晴天白鹭”写的,人物姜舒沈长泽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如今回了上京,有母亲兄长庇护,她跋扈张狂到让陆鸣珂惊愕。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将几人都打懵了。姜舒怎么也没想到,替她主持公道教训沈清容的人,竟然会是陆鸣珂。她忽然就后悔当年阻止规劝沈清容了。骄横恶劣的沈清容,根本就配不上雅正端方的陆鸣珂。沈清容捂着被打歪的脸,满目震惊的看着陆鸣珂:“夫君,你打我?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精选篇章阅读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彩片段


“姜舒。”沈长泽再次拉住了她。

“侯爷是要包庇她吗?”姜舒红着眼问。

沈长泽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的行为已经表明了一切,什么解释的话都显得苍白虚伪。

“你也觉得一只兔子而已,不论出于何种原因,咬伤了人就该死?”

姜舒语气讥讽,看沈长泽的眼中全是失望和愤恨。

沈长泽被刺痛,硬着头皮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不白已经死了,你便是打死清容也无济于事。”

“所以就要放过凶手,什么也不做?”姜舒心寒如冰,身子止不住的轻颤。

“沈长泽,你这般大度,怎么不去庙里立地成佛呢?”

这是姜舒第一次直呼其名,显然对沈长泽失望到了极点。

沈长泽心头一颤,直觉将要彻底失去什么。

“对不住,我替清容给你道歉,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沈长泽愧疚道。

一边是明媒正娶的夫人,一边是一母同胞的妹妹,他实在为难,不忍她们任何一方受伤害。

“你要敢打我大哥,族中耆老定不会放过你。”沈清容气焰嚣张,全然没把姜舒放在眼里。

第五十三章 打脸

沈长泽和沈清容互相维护,兄妹情深到令人作呕。

“啪!”陆鸣珂实在忍不下去了,转身给了沈清容一巴掌。

在平阳时,沈清容做错了事,呵斥一两句就会立即收敛悔改。

如今回了上京,有母亲兄长庇护,她跋扈张狂到让陆鸣珂惊愕。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将几人都打懵了。

姜舒怎么也没想到,替她主持公道教训沈清容的人,竟然会是陆鸣珂。

她忽然就后悔当年阻止规劝沈清容了。

骄横恶劣的沈清容,根本就配不上雅正端方的陆鸣珂。

沈清容捂着被打歪的脸,满目震惊的看着陆鸣珂:“夫君,你打我?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打我?”

成婚四年,这是陆鸣珂第一次动手打她,沈清容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

沈长泽见了心疼不已,责备陆鸣珂道:“她是你的妻,你怎可打她?”

“正因为她是我的妻,父母兄长管教不好她,我才要管束。侯府不在乎礼教规矩,我陆家在乎。”

陆鸣珂这话说的已是极重,不仅打了沈清容的脸,也打了沈长泽的脸。

沈长泽眉头紧拧,面色很是难堪,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

他本就不是能言善辩之人,在自知理亏的情境下更是无话可说。

可他如珠如宝疼宠长大的妹妹,自己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旁的男人却当着他的面打她,委实心疼。

长吸一口气平稳心绪,沈长泽语重心长道:“清容便是有错,也该言辞说教,何至于动手。她毕竟是侯府嫡女,又是你的正妻,如此损她颜面,叫她往后如何见人。”

陆鸣珂还未开口,姜舒嗤讽着道:“侯爷心眼不好,耳朵也不好了?方才规劝的话侯爷一个字也没听见?”

沈长泽被怼的哑口无言。

沈清容气疯了,目眦欲裂的盯着姜舒恨声道:“都怪你,为了一只卑贱野兔,闹的家宅不宁,夫妻不睦,你就是个祸害!”

听到沈清容的谩骂,姜舒面色平静,杏眸冷凝的看着沈清容恶毒且毫不知悔的嘴脸,别有深意道:“沈清容,我的兔子不会白死。”

留下这句话,姜舒折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清容心中一咯噔,生出巨大恐慌。

姜舒什么意思?是要告诉陆鸣珂当年的事吗?

不,不行,不可以。


郁澜眨眼道:“我陪您一同进宫,就说陈太医已经治好了韫儿,念在靖安侯军功赫赫,赤胆忠心的份上,放过沈晏阳。”

“父皇本就器重靖安侯,一定会同意的。”

庄老夫人听完,没好气道:“合着你早就想好了后招,就等着我往你的坑里跳。”

郁澜愧疚垂头,没有辩解。

这事儿她的确利用了庄老夫人,是她不对。

“行了,回去更衣进宫吧。”看在观音大士的份上,庄老夫人原谅了她们。

“是,母亲。”郁澜应了一声,拉着姜舒走了。

出了庄老夫人的院子,姜舒仍心有余悸:“老夫人好生威严,公主不害怕吗?”

都是婆母,庄老夫人可比沈母和沈老夫人厉害多了。

“不怕,我父皇发起火来比她凶多了。”郁澜无谓轻笑。

天子一怒,生死难料,哪是庄老夫人一个妇人能比的。

郁澜的话让姜舒肃然起敬,也让姜舒明白,郁澜对庄老夫人的恭敬是出于礼貌教养,并非惧怕。

庄老夫人也定是明白这一点,才会在被欺骗震怒后还答应进宫,陪郁澜胡闹。

“你的和离书呢?给我看看。”郁澜换好衣服后问姜舒。

姜舒从怀中取出和离书展开,递给郁澜。

郁澜快速瞧了一眼,了然道:“果然还没经官府落印。”

“快把你的名字写上,再摁上手印。”郁澜拉着姜舒去了书案。

姜舒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照做。

待墨迹干透后,郁澜将和离书折好收了起来,冲姜舒诡笑道:“等着,我送你份大礼。”

郁澜同庄老夫人进了宫,姜舒耐心在将军府等候。

身为皇帝的第一个女儿,郁澜自小聪慧喜人,深受皇帝宠爱。

下嫁平西将军府又令皇帝心怀愧疚,是以特许她可以随意进出宫门。

“陛下,长公主和庄老夫人求见。”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听到内侍禀报有些微讶。

他不是已经下旨惩处了靖安侯之子吗?她们还来做什么?

“让她们进来吧。”皇帝搁下笔,放下手中奏折。

郁澜同庄老夫人进殿行礼,皇帝抬手让她们起身赐座。

“你们忽然前来,有何要事?”皇帝直接了当的问。

庄老夫人没脸开口,郁澜只好起身道:“确有一事要求父皇应允。”

“哦?何事?”皇帝狐疑。

郁澜将准备好的说词同皇帝说了一遍。

皇帝听后重重拧眉,面浮薄怒:“你当圣旨是什么,说收回就收回?”

郁澜道:“父皇不用收回,再下一道恩旨即可。”

皇帝不解其意,以眼神询问。

郁澜一本正经道:“庄韫经太医诊治已无甚大碍,念靖安侯戍边有功,其子年幼无心,驱逐出京改为闭府思过一年,靖安侯罚俸半年。”

“你倒是想的周到。”皇帝皮笑肉不笑。

若是旁人见皇帝如此,定然惶恐惊惧,然郁澜司空见惯,浑然不怕。

甚至还冠冕堂皇道:“儿臣这也是为父皇着想,靖安侯可是难得的将才,恩威并施才能让他更加忠心。”

皇帝被郁澜的无耻气笑了:“说吧,你如此大费周章所为何故?”

郁澜知道瞒不过,便如实道:“靖安侯夫人姜舒是儿臣的好友,她在靖安侯府受了委屈想要和离,靖安侯提出条要父皇赦免沈晏阳,才同意与她和离。”

皇帝哼道:“你倒是有情有义。”

“谢父皇夸赞。”郁澜装作听不懂,厚着脸皮应下。

皇帝懒得同她计较,沉声道:“行了,朕允了。”

“谢父皇。”郁澜上前两步,从怀中取出一物道:“儿臣还有一事求父皇。”


郁峥没有理会,径直出了侯府。

对于丢下夫人独自回京的人,他很是鄙薄。

送走郁峥后,沈长泽直奔听竹楼。

姜舒疲惫的倚在软榻上,方医女在给她看伤抹药。

望着姜舒红肿一片的膝盖,沈长泽拧眉问:“伤的可重?”

方医女道:“没有伤及筋骨,休养几日便能走路了。”

沈长泽憋了一肚子的话,强忍着等方医女抹完药离开。

待方医女一走,沈长泽摒退下人,关上了屋门。

姜舒知道他有话要问,好整以暇的等着。

沈长泽回到榻前站定,道:“璟王说赵德柱勾结山匪,逼的你险些跳崖,你可还好?”

姜舒不语,以沉默作答。

沈长泽知道她在为他丢下她生气,软了声气道:“我不知赵德柱竟如此胆大妄为。”

末了他又郑重其事的补了一句道:“现在你该明白,赵德柱并非我放走了。”

若是他放走的,赵德柱又怎会积虑报复。

姜舒气笑了:“侯爷是想让我为错怪你道歉吗?”

她死里逃生回来,他竟同她掰扯此等微末小事。

难道在他眼里,她的生死比不上他那无关紧要的清白?

看到赵德柱的那一刻,姜舒便明白他逃走与沈长泽无关。

只是沈长泽在此时提起,她委实觉得可笑。

“对不住,侯爷。”姜舒眼眸微湿,哽咽道歉。

沈长泽皱眉:“我并非此意。”

姜舒扭过头看向窗外,一滴清泪顺着面颊滚落。

见她如此不可理喻,沈长泽气闷道:“你同璟王很相熟?”

素来淡漠不喜与人结交的璟王,不仅救了姜舒,还亲自送她回府,扶她下车。甚至还特意同他解释,主动帮姜舒掩护保她清誉。

如此这般,定有隐情。

“侯爷是在怀疑什么?”姜舒直勾勾的盯着沈长泽,眸中尽是讥讽。

沈长泽被她的目光刺到,神色微恼:“我是你的夫,你与外男结交,我有权过问。”

好一个有权过问。

姜舒勾唇从容道:“若我说与璟王并不相熟,侯爷可信?”

她与郁峥虽对彼此有救命之恩,但并无交集往来,何谈相熟?

沈长泽抿唇睨着她,面上写满了不信。

姜舒轻笑,心中早有所料。

“你与璟王,当真不熟?”沈长泽不死心的追问。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信任全失,说什么都枉然。

姜舒深知此理,懒得废话,直接问:“侯爷想听什么?”

“我只想听你一句实话。”沈长泽眸子微缩,语带逼迫。

“我同璟王并不相熟,倒是同长公主有几分熟识。”

姜舒觉得十分疲累,不愿同沈长泽多做纠缠,转过身躺下。

然沈长泽却不肯就此放过她,不休道:“只是如此?”

“侯爷还想听什么不妨直说。”姜舒有些恼了,声音冷了下来。

沈长泽的怒气一下提了上来:“你什么态度?”

姜舒秀眉紧蹙道:“我今日实在乏了,不想与侯爷无谓争辩。侯爷若觉我态度不好,去寻徐姨娘吧。”

“姜舒,你是不是忘了,这府里由谁做主?”沈长泽忽然俯身压住她。

杏眸猛然睁大,而后厌恶的微缩,姜舒颤抖着冷声质问:“侯爷想做什么?”

“我是你的夫,想做什么都可以。”沈长泽愤恼抬手,扯开了姜舒的衣领。

姜舒自知反抗不过,索性放弃挣扎,心如死灰的讥诮道:“侯爷此举,与今日#逼迫我的山匪别无二致。”

“你说什么!”沈长泽气急败坏恼红了眼,模样凶狠的似要生吞了姜舒。

姜舒不愿再瞧他,嘲弄的闭上眼。一滴热泪滚落而下,滴到了沈长泽的手背上。


第十九章 名分

兔子不是吃的还能干嘛?

钟越努力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哦对,它的皮毛还能做帽子围脖披风。可就这么一只,做什么都不够啊。”

檀玉仰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别打这兔子的主意。”

“哼,明儿我去买十只。”钟越下巴一抬,傲娇的走了。

说来钟越也是个趣人儿。

不仅菜做的一绝,性子也洒脱随性。已年近二十却并未嫁人,一心只想厨名扬天下。

楮玉请到她,实乃幸运。

“夫人,不给它取个名字吗?”檀玉将兔子放到石桌上,拿着菜叶喂它。

姜舒盯着它瞧了片刻,道:“就叫不白吧。”

“不白,哈哈哈……确实一点也不白。”檀玉笑抽了。

姜舒起身回屋歇息,吩咐楮玉道:“侯爷回府了告诉我。”

“是。”楮玉不知道昭觉寺的事,以为姜舒是想同沈长泽亲近培养感情。

是以傍晚时分沈长泽一回府,楮玉就兴高采烈的告诉了姜舒,还特意给她梳妆。

“去通知侯爷锦夫人和太夫人到寿永堂,我有事要同他们说。”姜舒俏脸沉凝。

檀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即便去了。

一刻钟后,侯府主子齐聚到了寿永堂。

“你有何事要说?”如此兴师动众,惹的沈老夫人微有不悦。

沈长泽几人纳罕的盯着姜舒,等着她开口。

姜舒看向沈长泽,樱唇轻启:“侯爷可还记得徐令仪?”

听到这个名字,沈长泽只是微愣,沈母和沈老夫人却面色大变。

看他们的反应,程锦初明白其中必有内情。

“怎么突然提起她?”沈母讪讪的问,神色十分古怪。

姜舒不理她,只盯着沈长泽问:“侯爷可记得?”

“记得。”沈长泽俊脸冷肃的点头。

他知道,姜舒突然提起,必然是知晓了什么。

“都是陈年往事了,提起来做什么。”沈老夫人想糊弄过去。

姜舒瞥了她一眼,道:“今日我去昭觉寺上香,在后山撞见徐小姐被人欺辱。她们说她名节有失,逼她羞愤寻死,幸被孙小姐救下。”

“事后她拦住我,求我给她一条活路。”

说到此处,姜舒再次望向沈长泽:“侯爷可知她此话何意?”

沈长泽握拳,沉声辩解:“当年我并非有意,只是一场误会。”

误会?

姜舒心中冷笑,面色不霁道:“女儿家的名节重于性命,侯爷可知徐小姐因这场误会误了一生,甚至都活不下去了。”

“她想如何?”沈长泽收紧拳头问。

姜舒如实道:“徐小姐所求不高,只想入府做个侍妾。”

“然她毕竟是大学士之女,侯府不能如此折辱她,所以我想让侯爷抬她做偏房。”

侍妾只是低等贱妾,而偏房是仅次于正室夫人的贵妾。

“哐当——”程锦初失手打翻了茶盏。

她知今日有大事发生,但她没想到竟是给沈长泽纳妾!

她方回侯府不久,立身未稳。一个姜舒就够她头疼了,再来个妾室,她根本无力应对。

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姜舒继续道:“今日之事众夫人小姐亲眼目睹,长公主也在场,侯爷择个吉日迎人吧。”

说完,姜舒起身离开寿永堂。

“等等。”程锦初追了出来。

姜舒在院中停下脚步回头。

“你当真能容忍夫君身边有旁的女人?”程锦初不甘质问。

她不想让沈长泽纳妾,但她一人反对定然无用,所以她想拉姜舒一起。

可她不明白,姜舒为何要引狼入室。

睇着瞋目切齿的程锦初,姜舒笑了:“于我而言,一个两个并无不同。”

没有女子能容忍夫君身旁有其他女人,但自程锦初出现那一刻起,就毫无意义了。

程锦初面色一僵,张口结舌。

这一晚,沈长泽同程锦初同床异梦难以安枕,但姜舒却睡的很香。

这次的事情闹的很大,次日便流言四起。早朝时沈长泽还被参了几本。

沈长泽明白,这妾是非纳不可了。

下朝归府后他找到姜舒,颓然道:“徐小姐既求了你,这事便交由你操持,择个良日迎她进府吧。”

“以何名份?”姜舒平静的插着花。

沈长泽似是很疲惫,揉着眉心道:“依你所言。”

见沈长泽一脸被逼不愿,姜舒劝道:“徐大人虽只五品大学士,但隶属内阁是天子近臣,于侯爷仕途有益。”

一语惊醒梦中人。

沈长泽震惊的望着姜舒,眼神逐渐炽热。她一介商贾之女,竟然懂朝政,实在令人惊奇。

姜舒说的不错。他虽有爵位官职在身,但武将地位远不及文官。往后有了内阁大学士相帮,他在朝中定然顺遂许多。

“夫人所言极是。”沈长泽面上的不愉消散,心头也松快下来。

姜舒低眸弄花:“侯爷既明白,往后便对徐小姐好些。”

“我明白。”沈长泽定定的看着她,别有深意。

他最该厚待的是她。

纳妾不似娶妻那般讲究繁琐,择个吉日一顶小轿抬进府便可。

但想到徐令仪这些年受到的非议羞辱,姜舒尽量给足她体面。

因她处事周到,原本憋了一肚子火的徐家挑不出半点错,欢欢喜喜的应了这门亲事。

程锦初看到下人将空置的菘蓝苑打扫干净,挂上红绸贴上囍字,胸口堵的慌。

这几日晏阳生病,将他完全交给下人她不放心,可酒坊开业也需要她跟进。

是以她一边照顾晏阳一边顾着酒坊,忙的脚不沾地,人都累瘦了一圈。

再加之心气郁结,竟吐了一口血。

可即便如此,既定的事也无法改变。

她忽然明白,想要在侯府站稳脚跟,她该依赖的人是晏阳。

不论沈长泽娶多少女人,生多少孩子,晏阳始终都是他的嫡长子。

她一定要教导好晏阳,让他早日拿下世子之位!

而被她当作倚仗寄予厚望的晏阳,此时正拿着剪刀祸祸姜舒送他的葵花。

程锦初回到揽云院时,葵花已经被剪了个稀巴烂。

“晏阳,你在做什么!”沈长泽厉喝出声。

做坏事被抓包的晏阳吓的手一抖,剪刀掉到了地上。

夺葵,多好的意头,竟被他亲手毁了!

程锦初冲过去,看到地上稀烂的葵花,抬手给了晏阳一巴掌。


“是。”沈长泽沉声应下,送郁承离开。

将宾客都送走后,沈家人去了寿永堂议事。

沈老夫人方转醒,得知晏阳打伤了庄韫,差点又厥过去。

程锦初不明所以,茫然问:“庄小公子是谁?打伤他很严重吗?”

沈母唉声叹气道:“庄小公子是长公主独子,平西将军府四代单传的唯一血脉。”

听到这,程锦初已然明白庄韫身份贵重,但却有些不解:“孩子间的打闹而已,登府赔礼道歉不就行了吗?”

“你懂什么!”沈老夫人愤斥。

程锦初不懂,陆鸣珂却是懂的,他沉声解释。

“八年前西南战乱,圣上让庄将军父子前往平乱,但庄#家三代单传,已无族亲。庄小将军方及弱冠尚未娶妻,这一去生死难料。”

“是以出征前庄将军请求圣上,将长公主下嫁,为庄#家留下子嗣血脉。”

“后来,庄将军父子平了西南战乱,但庄小将军战死沙场,庄将军伤病加身,不久也去了。平西将军府便只剩下庄小公子这唯一血脉。”

公主和将军独子,又顶着父祖勋功,圣上怜悯疼爱,说庄韫贵比皇子半点也不为过。

晏阳不仅打伤了庄韫,还伤着了脑袋,这祸闯的不可谓不大。

程锦初听完,无力的跌坐到椅子上,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

“长公主会如何处置晏阳?”程锦初颤声问。

沈长泽沉重道:“不知。”

“现在只期望庄小公子伤的不重,否则侯府怕是要大祸临头了。”沈母忧心忡忡。

一屋子人都愁容满面,全然没了半点办寿宴的欢喜。

思忖良久,沈长泽起身道:“母亲处理好府中事务,我带晏阳去平西将军府请罪,顺便探望庄小公子伤势。”

程锦初抓着沈长泽的手,哀声道:“夫君,你一定要救救晏阳,他还这么小。”

“我知道,我会尽力,你好生待着。”沈长泽说完,带着晏阳走了。

平西将军府。

郁澜让府医给庄韫看了伤,又命人去宫中请了太医,将此事闹的人尽皆知。

郁峥不解她的做法。

郁澜将今日侯府后院发生的事,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

“她要和离?”郁峥微讶。

郁澜点头:“你是不知道今日闹的有多厉害,靖安侯府有多不要脸,有多欺辱人。别说姜舒了,任谁都想逃离那个虎狼窝。”

郁峥想起在侯府花园瞧见姜舒时,她神色凄婉妆容不整,当时他还觉得奇怪,原来竟是被沈清容撕打的。

“靖安侯府真是好教养,陆家好规矩。”郁峥面色冷然,已然动怒。

郁澜道:“靖安侯府的确有失礼教,但陆家却是无辜的。你是没见当时陆公子的脸色,羞惭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到底,陆鸣珂同姜舒一样,都是受害者。

郁峥冷静下来收敛了情绪,缓声问:“你打算借庄韫助她和离?”

“正好天赐良机,能助她脱离侯府韫儿这伤也不算白受。”郁澜愤愤道。

亲儿子受了伤,郁澜心疼的要死,对靖安侯府也生了不满。

“多谢阿姐。”郁峥同她道谢,末了又道:“韫儿受了委屈,日后我会弥补。”

郁澜怔了一瞬,随即无奈道:“我帮她并非是因为你,你不必如此挂怀。”

“这几年同她接触相处,我是真喜欢她的性子为人,真拿她当朋友。”

郁峥正要说话,忽然有下人来禀。

“靖安侯携子前来负荆请罪。”

郁澜听后冷笑:“他们还真是想的简单。”

“把他们轰出去。”

“是。”下人领命去了。


姜舒一直盯着她的眼睛,明白她这番话是真心真意。

只是,她不需要。

“可我觉得,孩子只想跟着自己的亲娘。”

“夫人,我……”徐令仪一时急了,以为姜舒是怕养不熟。

姜舒转头看向窗外竹林里的飞鸟,道:“你看那几只鸟。”

徐令仪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

“那两只大鸟是一对夫妻,今年春日它们孵出了三只小鸟。我瞧着它们日日觅食哺育小鸟,风里来雨里去很是辛苦,就萌生了收养幼鸟的念头。”

“我命下人去取鸟窝,可下人刚靠近,留守的大鸟就激烈的叫了起来,窝里的幼鸟害怕的躲在大鸟的羽翼下,半步也不肯离开。”

鸟尚且眷恋父母,人又怎会不眷恋。

徐令仪怔怔的看着枝头闭着眼睛享受大鸟梳羽的小鸟,说不出话来。

她曾怨过自己的出身,可却从未怨过她娘。因为她明白,她娘已经尽力给她最好的了。

“谢夫人教诲。”除了恭敬,徐令仪对姜舒多了几分敬仰。

离开听竹楼时,徐令仪瞥见院角有团黑乎乎的东西在蠕动,吓了一跳。

“姨娘别怕,那是不白。”送她的楮玉解释。

“不白?”

楮玉微笑:“夫人养的兔子。”

原来是只兔子。

徐令仪笑自己胆小。

这几日沈长泽十分忙碌,他和程锦初开办的酒坊,终于开业了。

外人不知酒坊是程锦初开办,只道是靖安侯府的产业。

是以姜家和徐家都带了人去捧场。

“闻香醉。好名字。”

“还别说,这酒香闻着确实诱人,走,咱们进去尝尝。”

过路的行人三三两两结伴踏入。

沈长泽亲自招待姜父和徐大人,程锦初不能露面,只能在后院坐镇。

日暮西沉时,两人疲惫归府。

“大家都说你酿的酒很好,咱们这酒坊,算是开起来了。”沈长泽握着程锦初的手,眼中温情脉脉。

酒坊开业顺利,程锦初一直高悬的心落回了肚里,露出自信得意的笑容:“我早便说了,我有祖传秘方。”

“辛苦你了。”沈长泽揽她入怀,感念她为侯府的付出。

程锦初回抱住他,温声道:“为了夫君和两个孩子,做什么我都甘愿。”

因为这句话,沈长泽半月来一直宿在揽云院,好似忘了姜舒和徐令仪。

“夫人,后日就是少爷的生辰了。”楮玉将姜舒让她准备的礼物,呈给她过目。

姜舒看后十分满意,略微思索后道:“你去同侯爷说一声,让他别忙忘了。”

“是。”楮玉转身去了。

沈长泽早将此事忘到了九霄云外,楮玉说了他才想起来。

后天,现在买礼物还来得及。

于是他问楮玉:“姜宁平日喜欢什么?我让人去买了给他做生辰礼。”

楮玉道:“夫人都已备好,侯爷只需陪夫人一同回去便可。”

“我知道了。”沈长泽没有坚持,因为他知道姜宁并不缺什么。

六月十七,姜宁生辰。

姜舒一早便起来梳妆,备好马车礼物欢欢喜喜的回姜家。

可她等了许久,却不见沈长泽踪影。

“夫人。”沈长泽的亲卫霍冲来了。

“侯爷呢?”姜舒问他。

霍冲道:“骁骑都尉孙大人有急事找侯爷商议,侯爷让夫人先回姜家,他晚些过去。”

姜舒面容沉凝,有些不悦。

但沈长泽是忙公务,她也不好怪罪,只能道:“让侯爷忙完早些去姜府。”

“是。”霍冲应下,匆匆走了。

“走吧。”姜舒起身,独自回了姜家。

方到姜府,马车还未停稳,姜宁就迫不及待冲了过来。

“阿姐,姐#@夫。”少年的声音急切又兴奋。


沈母一脸惊慌,道:“我接管了府中庶务,每日忙的头疼,那还有功夫照管两个孩子。”

沈老夫人不满的瞪她一眼,道:“送去寿永堂,我老婆子闲的慌,我来管。”

沈母讪笑:“不是我不想管,实在是有心无力。”

晏阳这般不听话,她实在管不了。

“要不,送去舒儿那里。舒儿聪慧机敏,识字明理,比我们适合教养孩子。”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沈长泽看向姜舒。

姜舒眸子微动,带着些许嘲讽道:“让我教养,锦夫人怕是夜夜都不能安枕。”

程锦初对姜舒的态度,旁人不清楚,沈长泽却心知肚明,当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行了,就让他们去寿永堂,陪陪我这个寂寞的老婆子。”沈老夫人一语定音。

人无故不亲。姜舒不可能真心以待。

是以,沈老夫人还是觉得自己教养最为妥当,有什么需要找姜舒便是。

谁教养定下了,可如何教养却犯了难。

对于冥顽不灵的晏阳,几人头疼的无计可施。

“夫人,你可有见教?”沈长泽问姜舒。

如沈母所言,姜舒聪慧明理,定有高见。

姜舒本不欲插手,但见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一脸绝望死寂的模样实在可怜,便道:“侯爷是想让晏阳明理成才,还是让他听话读书?”

“有何区别?”沈长泽不解。

姜舒道:“侯爷看外面那些树。”

沈长泽依言望出去,看见院中种了许多树。

“银杏,玉兰,桂花,罗汉松……它们都是树。有的能结果,有的会开花,有的能吃,有的好看。它们各不相同,却都受人喜爱。”

“孩子同树一样,不同的孩子会长成不同的树。但再厉害的人也不能让玉兰变银杏。”

姜舒顿了顿,又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教不成才。但也要因材施教,不能一概论之。”

“你的意思,不让他读书了?”沈长泽皱眉。

姜舒摇头:“不是不读,是不逼。侯爷不妨问问,晏阳他到底喜欢什么?想学什么?”

沈长泽深深的看了姜舒一眼,转而问晏阳:“告诉爹爹,不读书你想学什么?”

晏阳抬头看他,鼓起勇气颤声道:“我想习武,像爹和娘一样做威风凛凛的将军。”

“不行!”沈长泽一口否决。

战场凶险,他不能让晏阳步他的后尘。

晏阳被沈长泽吼的身子一抖,垂着脑袋不说话了。

看着一点就炸的沈长泽,姜舒颦眉道:“孩子犯错,为人父母当言传身教,以身作则。动辄斥骂打罚,不耐给予教诲,顽童如何能成才?”

不仅不能成才,时日一长恐生怨恨。

“他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做将军。”沈长泽声音缓了下来,却十分坚持。

姜舒道:“习武并非只能做将军,做将军也不仅只习武便可。侯爷若想改变晏阳,不妨以身作则,言传身教。”

“何意?”

姜舒道:“左右这书他也读不进去,便索性先磨两年性子。侯爷将他带在身边,教他习武强身,看读公文,让他知晓武将也需识字。”

武将也需识字。

听到这句话,晏阳身心一颤。

“祖母,母亲以为如何?”沈长泽请示二人。

不读书,可是一件大事,他怕做错决定误了晏阳前途。

沈老夫人同沈母对视一眼,道:“就这么办吧。”

现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十八章 夺取

商量好晏阳的事,沈老夫人让下人将他带回揽云院,请方医女给他看伤。

姜舒欲起身离开,沈长泽叫住她。

“夫人且慢,我还有一事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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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容双目赤红,仇视的瞪着姜舒,扬手想要打回去。

姜舒早便料到,抬手抓住了沈清容的手腕,冷声警告:“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若你不服,我们就去陆公子面前分说,请他断个公道。”

“他是我夫君,你以为他会向着你不成。”沈清容强装镇定,实则心中虚的不行。

陆鸣珂是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

他虽然爱她宠她,却刻板认理,尤其事关陆家声誉和男人尊严,断不会袒护她。

“陆公子会向着谁,你不清楚吗?”

昨日的试探姜舒已然看出陆鸣珂是什么人,是以她十分笃定,沈清容不敢与她去陆鸣珂面前分说。

“你!卑鄙无耻!”沈清容气的咬牙,恨不得生吞了姜舒。

她没想到,姜舒竟然会威胁她。

“好自为之。”姜舒轻蔑甩开沈清容的手,抬脚离开。

经过沈母身边时,姜舒没有致歉,反而给了沈母一个失望痛恨的眼神。

这侯府一家皆是狼心狗肺之辈,没有一个值得她真心相待。

她本想维持表面平和安稳度日,可他们偏要来恶心她欺辱她,那她就撕破这层遮羞布,谁也别想好过。

“母亲,你可看见了,她被你纵的目中无人,无法无天。再这么下去,你都得看她脸色过日子了。”

姜舒一走,沈清容又开始挑拨嚼舌。

沈母哀叹一声,带着几分认命道:“我老了,锦初也无掌家之能,只有舒儿才能撑起侯府,侯府离不开她。”

“可她未免也太嚣张了,竟然敢打我。”沈清容耿耿于怀,怒气难平。

“进屋吧,我用帕子给你敷一敷,别让姑爷看出端倪,否则追问起来甚是麻烦。”

沈母本就性情软弱,又被沈老夫人压了半辈子,早已磨平了心性。

虽心疼沈清容挨了一巴掌,但沈母明白是沈清容有错在先,又有把柄在姜舒手中,只能劝她息事宁人。

沈清容虽不甘,却投鼠忌器不敢生事,强咽下这口气安分了几日。

一转眼已是八月,离寿宴越来越近,府中也越来越忙。

沈清容做为客人无所事事,约了程锦初在花园闲谈赏景,看陆星远同晏阳晏欢追着雪球玩闹。

本是欢乐和谐的场景,被一只迷路蹿进花园的兔子打破。

“咦,兔兔。”陆星远最先发现兔子,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想跟兔子玩耍。

察觉到有危险靠近,兔子蹬腿跑了。

“兔兔。”陆星远没抓着摔了一跤。

沈清容瞧见了,吩咐婢女道:“去,把那兔子给少爷抓过来。”

第五十一章 虐杀

不白一直养在听竹楼中,没几人见过。

沈清容的婢女从小便跟着沈清容,在侯府跋扈惯了,全然没把一只兔子当回事。

两名婢女合力围堵拦截,没费什么力气便抓到了不白。

不白蹬腿挣扎,被重重打了几巴掌。

“少爷,兔子在这儿。”婢女寻了条绳子,将不白拴在一棵树上。

陆星远三人围着不白抚摸逗趣儿,雪球也好奇的闻来闻去。

“纯黑的兔子,倒是少见,哪儿来的?”沈清容随口问。

立在程锦初身后的秋霜不确定的回:“好像是夫人养的。”

“哪个夫人?姜舒?”沈清容反应过来,瞬间来了精神。

秋霜点头,面露忧色。

姜舒在侯府多年,从未养过什么宠物。如今养了只兔子,怕是宝贝的紧。这要是玩坏了,可不知是什么后果。

“她的兔子,送上门来了,正好。”沈清容眼睛一转,面上浮起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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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论

第66章,女主与前男主和离。 第129章,女主与男主在一起。 第163章,男主和女主被赐婚。

感觉狗尾续貂,女主一成亲好像变了个人,你的事业呢,为什么生活里只剩男人了

失策了。看的时候没注意是没写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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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阅读


沈清容仍不知收敛,继续发疯道:“与你个贱民何干,你……”

“你闹够了没有。啪!”陆鸣珂忍无可忍打了沈清容一巴掌。

他数次提醒警告,她全都当成了耳旁风,甚至越闹越甚,丢尽了脸面。

当众被打,沈清容羞愤欲绝,怨恨的瞪着姜舒。

姜舒不屑理会,问沈长泽道:“侯爷是打欠条还是让打姜宁打一顿?”

侯府有多少财产姜舒一清二楚,她知道沈长泽还不上,便提出打欠条。

沈长泽别无选择,只能答应打欠条。

一桩事了,姜舒又问沈清容:“你何时还?”

“你说个数,我替她还。”陆鸣珂道。

姜舒惊诧,不明白陆鸣珂为什么要替沈清容还,难道他对沈清容还有情意?

若真是如此,那她倒要高看沈清容一眼,赞她手段高明了。

一看姜舒的神色便知她想忿了,陆鸣珂苦笑道:“就当全了我与她夫妻一场的情分。”

这话太有深意,耐人寻味。

姜舒杏眸闪了闪,同意了。

让陆鸣珂还钱时带上沈长泽的欠条。

“账已算清,姜家与侯府再无瓜葛。”

眼看姜舒几人欲动身离开,沈清容捂着脸不甘道:“大哥,不能让他们走,她答应救晏阳还未有结果。”

沈长泽一听,生出几分犹豫。

陆鸣珂看向沈清容,眼中尽是失望。

这时,从外跑进来一名下人,急声道:“侯爷,宫里来人了。”

沈长泽神色一凛,赶忙出府相迎。

将传旨内侍迎进府后,沈长泽亲领着内侍一道往侯府正厅去。

陆鸣珂和沈清容抬步跟上。

“我们走。”姜舒收起和离书,拉着姜宁离开。

站在远处的徐令仪,看着姜舒潇洒离开的身影,流下了两行清泪。

宽容大度的姜舒走了,往后这府里便是程锦初独大,她的日子恐不好过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姜舒竟会和离离开。

自从和离之事闹开后,徐令仪曾几次求见姜舒,却被姜舒拒见。

只让楮玉转告她四个字:好自为之。

“夫人……”徐令仪万分不舍,眼睁睁看着姜舒出了侯府。

踏出侯府大门那一刻,姜舒仰头望天,露出开怀笑容。

她终于自由了。

“阿姐,我们回家。”姜宁抓着姜舒的手,往等候已久的马车走。

“好,回家。”姐弟两人携手上车,楮玉几人上了另一辆马车。

不远处高耸的屋顶上,追云目送着他们离开后,转身回去禀报。

璟王府,郁峥在伏案书写。

“主子,姜姑娘已平安离开侯府。”追云躬身道。

“嗯,派人暗中盯着,护她安危既可,不要打扰到她生活。”郁峥笔尖未停。

姜舒以为回了姜家便高枕无忧了,但郁峥并不这么觉得。

第六十八章 归家

今日的姜家格外热闹,府门外聚集了许多人好奇观望。

“姜家这是做什么,拉了几十车箱笼桌椅。”

“你没听说吗?姜家姑娘同靖安侯府和离了,这是搬嫁妆回娘家呢。”

“和离?姜家可真行啊。”

“阿姐,我们到家了。”姜宁跳下马车,回身扶姜舒下车。

姜舒戴了帷帽,围观群众看不见她的模样,只能根据身段来揣测她是个美人。

姜宁护着姜舒快步进府,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隔绝在外。

“舒儿。”姜母同姜父迎了出来,见到姜舒喜极而泣。

“爹,娘,我回来了。”姜舒抱住姜母,热泪盈眶。

姜父拍着姜舒的背哽咽抚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家人团聚,自是有许多话要说,可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安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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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正要发作,陆鸣珂忽然起身道:“我去请大嫂。”

“这……这怎么行。姑爷你是贵客,那有客请主的道理。”沈母大为震惊,羞愧不已。

陆鸣珂神色从容道:“正因为我是客人,大嫂才不好驳我脸面。”

众人一听,好像是这么个理。

如今侯府能在姜舒面前存有脸面的人,怕也只有陆鸣珂了。

第五十四章 逼迫

姜舒让楮玉去厨院找回了不白的毛皮,亲自挖坑埋在了不白平日爱蹲的树下。

埋葬好不白,姜舒净手时听到楮玉禀报。

“夫人,陆公子来了。”

姜舒诧异:“他来做什么?”

“陆公子说请夫人去寿永堂用膳。”

姜舒不愿去,可冲着那一巴掌,她也得给陆鸣珂几分情面。

秀眉微微拢了拢,姜舒随意换了身衣服,缓步下楼。

“大嫂。”等候的陆鸣珂拱手见礼,没有丝毫不耐。

姜舒欠身回礼,态度冷淡:“陆公子请。”

陆鸣珂并不计较,能请动姜舒便已心满意足。

寿永堂里气氛沉抑,连两岁的陆星远也察觉到氛围不对,安静本分的坐着。

“姑爷和夫人来了。”婢女进屋通报。

沈老夫人等人闻声望向门口,瞧见姜舒同陆鸣珂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舒儿来了,快坐,菜都要凉了。”沈母强挤出笑容招呼。

姜舒走到沈长泽右边的空位坐下,陆鸣珂也坐到沈清容身旁。

沈老夫人满脸不悦,压着怒火道:“用膳。”

众人拿起银筷,默默用膳。

等了这许久,桌上的菜已有些冷了。大家都无甚胃口,象征性的吃了几口。

陆鸣珂吩咐婢女,将三个孩子带了下去。

“大嫂,今日之事是清容不对,我让她给你赔礼道歉。”陆鸣珂打破沉寂,给沈清容递了个眼色。

姜舒闻言搁下筷子,杏眸凉凉的看着沈清容,好整以暇的等着。

沈清容不情不愿的起身,敷衍虚伪道:“我错了,对不住,请大嫂原谅。”

沈老夫人等人看向姜舒,等着她表态,将这事揭过。

迎着他们期盼的目光,姜舒樱唇轻启,一字一句道:“我不原谅。”

什么?

沈老夫人怀疑自己老耳昏聩听错了。

可看沈母几人满脸错愕,沈老夫人便明白,她没有听错。

被当众驳面的沈清容,羞愤的瞪着姜舒:“你不要不识好歹。”

她肯纡尊降贵给她道歉,已是天大抬举,她竟敢拒绝。

她凭什么拒绝!

沈清容感觉受到了莫大屈辱,欲发疯时被陆鸣珂制止。

“大嫂,你要如何才肯原谅?只要我们能做到,绝不推辞。”陆鸣珂诚心相问。

姜舒讥诮道:“一命偿一命,先把雪球杀了以示诚意。”

杀了雪球,也只是抵不白的命。至于沈清容虐打不白的账,另算!

“这……”陆鸣珂为难的看向沈母。

雪球是沈母养的,他不好擅自作主。

沈母一脸哀戚:“舒儿,你的兔子已经死了,杀了雪球也无济于事。能不能放过它,毕竟也是一条性命。”

“母亲的狗命是命,我的兔子便不是吗?”姜舒反唇讥问。

沈母哑然,语气哀伤道:“可雪球陪我多年,感情甚深你也知晓。若没了它,往后我可怎么过。”

“那母亲可想过,没了不白我怎么过?”

“还是母亲觉得我养不白的时间不长,便没有你对雪球的感情深厚?”姜舒冷声诘问。

沈母张了张嘴,答不上来。

见沈母被刁难,沈长泽出面解围道:“你若喜欢兔子,我再寻只一样的给你可行?”

“侯爷怎么不问问母亲,杀了雪球再寻只一样的给她可行?”姜舒语气冰寒,看都懒得看沈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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