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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他清冷撩人,娇妻夜夜难眠》精彩片段
“我也要去?”
王妈妈过来送信的时候,姜芙忍不住出口询问。
姜家虽然没落了,但平日里也会有人情往来,但这些都跟姜芙无关。
以前大房宴客,她就被要求待在二房的院子里,别出去惊扰客人。
甚至因为管得严,白杏连偷偷出去拿饭都不可能。
姜芙已经习惯被排挤,但这次却出现了反常。
王妈妈作为严氏身边最得用的管家婆子,自然知道大房宴客的目的。
她打量了姜芙几眼,捂着嘴笑了。
“四姑娘这话说的,您是府里的姑娘,宴客当然少不了您啊,晚上您可要好好打扮,千万不能怠慢了客人,说不定啊,今晚过去四姑娘的福气就来了。”
王妈妈眼中充满了调笑。
四姑娘长得美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被大爷送给老头子做妾。
说什么从五品的官,进府就是姨太太,可她们四姑娘花一般的人儿,被那半只脚入土的老头子糟蹋,怎么看怎么可怜。
王妈妈心里惋惜,可嘴角的笑却越来越深。
她已经迫不及待看到姜芙被踩到泥里了。
夏日的天长,但姜家黄昏刚过就点起了灯。
大房送来了衣服首饰,不仅姜芙连白杏都看出了异常。
“姑娘,大房请的是哪家的客人,竟然这么隆重,而且还舍得给您置办行头了。”
这衣服可是上好的云烟纱,一匹料子就要百两银子,严氏竟然舍得给姑娘做衣服了。
“不知道。”姜芙摇头。
“哎,不管是哪家,大太太愿意让您见人就是好事,就是不知这背后有没有诈,待会儿您就尽管吃饭,旁的别多说,大太太应该不会当着客人的面为难你。”
然而主仆两人这次都猜错了。
白杏扶着姜芙进了大房的宴客厅,就见那厅中坐了个身形干瘦矮小的老人。
屋里点了上百根蜡烛,亮得宛如白昼,将老人脸上的沟壑都照得清清楚楚,自然也照出了他眼中的欲念。
从姜芙出现,林学士的眼神就挪不开了。
“美,真美。”
姜致果然没骗他。
“大伯,大伯母......”
姜芙鲜少与外男接触,即使最亲密的萧荆也从未用这样淫邪的眼神看过她。
她脚步顿在门槛处,不愿再踏出一步。
严氏沉下脸,很是不满姜芙的拿乔,“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进来。”
“就是,快带妹妹入座,我看林学士身边就正好,林学士是客人,妹妹作为主家自然要照顾几分。”姜瑶扬声叫人,小丫鬟闻言连忙拉着姜芙坐下。
“我不......”
姜芙不傻,这会儿已经明白了大房的恶意。
只是还不等她挣脱,姜大爷也出声了。
“阿芙,听话。”
姜芙对这个大伯其实并不亲,姜二爷夫妻是横死,连交代遗言都无。
幸好姜大爷良心尚存,没有昧了二房的财产。
可是大房是严氏说了算,对于妻子的冷漠苛待,姜大爷看在眼中却未制止。
甚至在严氏提出将姜芙送给林学士做妾时,他很快就答应了。
上百根烛火齐燃,姜大爷看着自己这个容貌娇艳的侄女,摆起了大伯的谱。
“还不过来见过林学士。”
“......我不。”
姜芙虽然生得娇软,但也不是任由摆布的人。
这个老头色眯眯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她才不要过去。
姜芙握着白杏的手,匆忙转身就要离开。
姜瑶等今天等了那么久,怎么会轻易放她离开。
“王妈妈,快把人拦住!”
接下来的日子姜芙就窝在二房里看书。
香谱她已经看得差不多,现在开始看医书。
这些书都是母亲留给她的,姜芙不知母亲的身份,她也没见过外面的大夫,自然不知道这些医书的珍贵之处。
自她识字之后就翻这些书,虽然没实践过,可对书里的内容倒背如流。
只是医者不自医,她看完了一整箱子的医书也找不到自己做梦的原因。
或许她就是胆大妄想,贪图萧荆的美色,才会夜夜在梦里意/淫他。
想到这,姜芙的脸有些热。
“姑娘,姑娘,许家来人了!”
白杏脚步匆匆从外面进来,手中还拿着个帖子,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许家姑娘请你去做客呢。”
“蕴姐姐?”
姜芙顾不得脸热了,杏眼圆瞪问她。
白杏连连点头,“正是许蕴姑娘。”
姜芙略微出神,之前在谢家许蕴是说过要请她做客不假,但那天发生那么多事,她的名声愈发不堪,姜芙本以为许蕴要远着她才对。
“大伯母那边怎么说?”
她要出门得严氏同意才行。
闻言白杏得意的轻哼一声,“姑娘可知许家来的是谁?那可是许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大太太可不敢拦着,您就放心出去玩吧。”
白杏脚步轻快,看上去比姜芙还要开心。
上次自家姑娘受了委屈,大太太不分青红皂白的关着她,白杏心里堵着的气今日可算是吐出来了。
许家大爷虽然只是个工部侍郎,但他妹妹厉害啊,许大姑娘的姑姑可是当朝皇后,又生下了皇上唯一的子嗣,作为太子的舅舅,这京城可没几个人敢给许家脸子看。
就算严氏再不愿意,她也不敢拘着姜芙。
自家姑娘能出门,白杏已经乐得去选衣服首饰了。
大房,严氏气得摔碎了一个茶盏。
“那小贱人什么时候交好了许大姑娘,还竟让许家上门请她?”
严氏想不通,自家瑶儿哪里不比姜芙这个孤女强,怎么许蕴不交好她,非要邀请姜芙。
姜瑶脸色也不好看,说出的话带着酸意。
“许蕴怎么会真心请姜芙,肯定是为了气林雪燕,她越是这样,林雪燕就会越针对姜芙。”
“瑶儿说得对。”
只要不是许蕴看好姜芙,严氏心里就顺畅了。
......
因是同辈小姑娘邀请,白杏并未给她选太过繁复的衣裙,姜芙任她打扮,一刻钟的功夫就收拾好了。
只见小姑娘身穿一件鹅黄色千褶百迭裙,腰间压了一块白玉,这玉是姜家二爷留给她的,冬暖夏凉,又是小兔子的样式,姜芙很是喜欢。
发髻则是普通的双丫髻,用两条嫩绿色的头绳扎着,耳朵上戴着同色的耳坠,行走间两个小珠子还会轻轻摇晃。
她今日没上妆,白杏只在额间给她点了颗朱砂,衬得姜芙像菩萨座下的童子一样乖巧可人。
“当初二爷给姑娘取名阿福,果然没错!”
白杏看着自家姑娘连连惊叹,若是二爷太太还活着该多好,自家姑娘就有人疼了。
不像现在,连个乳名都没人叫,还被大太太她们欺负。
姜芙抿了抿唇,她也想爹娘了。
只是她也答应过爹娘会好好活着。
“我们走吧。”
许家的马车就在外面等着,曹妈妈作为许夫人手里最得用的管家妈妈,自然是练就了一双厉眼。
姜芙的名声在京城已经坏了,许蕴缠着许夫人邀请她,不仅是许夫人匪夷所思,就连曹妈妈也觉得奇怪。
两人心里都在猜测是不是这姜四姑娘心机深沉,蛊惑了许蕴。
可见到人,曹妈妈知道自己猜错了。
这姜四姑娘生得极美,甚至比她们宫里那位大姑奶奶还要美。
可她除了美,更多的是娇憨天真,心思单纯藏不住事,她家姑娘见惯了后宅的腌臜,会喜欢姜四姑娘简直再正常不过。
就连她,见了这姜四姑娘,心里都忍不住生出好感。
曹妈妈脸上的笑意真切几分,亲自下来搀扶她,“四姑娘快上来,我家姑娘这些天都念叨着您呢,可把人给请来了。”
姜芙鲜少跟人打交道,面对曹妈妈的热情,她声音软软的谢道,“嗯。”
她这副乖巧可人的模样更让曹妈妈喜欢了。
许蕴已经等在门口,姜芙一下车她就揽着她往自己院子里走。
“我知道你喜欢吃点心,特意让厨子做了好些,待会儿你看看喜欢吃什么。”
“谢谢蕴姐姐。”
姜芙的手被她抓着,许蕴是福气圆润的长相,手也和她人一样肉呼呼的,摸起来很是舒服。
本朝虽以瘦为美,但并没有规定女子一定要纤腰如素,身若垂柳,和许蕴同样圆润长相的贵女并不少,都是家里受宠的姑娘。
许蕴的院子是许家除了许大爷跟许夫人的主院之外最大的院子,装饰的也很是精致富贵。
“看看,这些都是我让人准备的,这个是我家厨子最擅长的梅花酥,这梅花还是冬日采的,用糖渍了封在罐子里,做成点心很是香甜,阿芙妹妹尝尝。”
“好。”
姜芙用帕子垫着手心捏了一块,梅花酥表皮酥脆,内里的馅儿正如许蕴所说香甜可口。
她咬了一口那馅儿都要流汁,鼓着嘴小心吃着不让它流出来。
眼神亮亮的很是可爱。
“好吃!”
许蕴看着她仿佛小仓鼠一般的模样,笑眯了眼。
“阿芙妹妹喜欢就多吃一点,这些都是你的。”
她总算是找到了和她一样喜欢吃点心的人。
“嗯嗯。”
姜芙鼓着嘴点头,更像小仓鼠了。
许蕴被她带的也觉得今日的梅花酥比往日更香甜了几分,两人捧着点心吃得开心,一点也不觉得腻。
虽然这只是两人第二次见面,可光说点心就能有说不完的话。
曹妈妈看了一会儿,知道自家姑娘是真心喜欢姜芙,而这姜四姑娘也着实可爱,不用担心她带坏姑娘,遂悄悄退下去跟夫人禀报。
只是她刚走到外院门,就看到府里的下人都在往外去。
曹妈妈随手拉住一个小厮,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府里出事了?
那小厮被主子吩咐了任务,正着急呢,可曹妈妈的话他也不敢不回。
“是萧家三爷突然来府里了,夫人让我们去前面伺候呢。”
曹妈妈神色一懔,“萧三爷来做什么,咱们大爷也没犯事啊。”
这萧三爷可是金吾卫,无事不会上门,若上门那肯定是家里主子犯事了。
曹妈妈腿一软,也顾不得姜芙了,连忙往主院去。
而此时的萧荆正神不在焉的跟许侍郎聊天,听到小姑娘来了许家,他就管不住自己的腿了。
萧荆早已等得不耐烦。
今日退亲本不该他来,萧玉璋不知从哪听来的传言,说姜四姑娘貌丑不堪,性子懦弱上不得台面,死缠烂打要退亲。
可真到要退亲送还信物的时候,他又不敢来了。
花厅外的月季开得绚烂,不少从墙外探出头来,花香腻人,萧荆心头越发烦躁。
只是那丝烦躁在看到姜芙后骤然变成惊诧。
萧荆有个秘密,自从一年前他及冠后就夜夜梦到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面容娇媚,性子娇憨,在梦中任他欺负。
他从不是重欲的人,甚至厌恶女色,可碰到她却全然破了戒。
只是他私下寻遍京城,并未寻到人,就在萧荆已经接受小姑娘是梦中神女的时候,她出现了。
原来她一直藏在姜府的后院,还是他侄子的未婚妻。
萧荆捏紧指尖的白玉,轻抬脚步走到她面前。
“姜四姑娘?”
“......嗯。”
男人的声音落在耳边,姜芙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
她今日穿了件烟粉色的齐胸襦裙,胸前勒得鼓鼓的,萧荆收回眼,落在她脸上。
见惯了小姑娘素面娇嫩的模样,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上妆。
青眉如黛,眼波含情,樱唇被贝齿咬着落下两道痕迹。
萧荆脚步微动,指尖蓦然攥紧,他竟想上前将小姑娘的唇掰开,将自己的手指覆上去。
“信物可带了?”
“带了的。”
姜芙没听出他声音中的压抑,只觉得面前的男人冷得厉害,抖着手从领口扯出一块白玉。
白软轻颤,萧荆眸底墨色暗涌,须臾间又被他重重压下。
“给。”
萧荆伸出手,小姑娘娇嫩的柔荑落在他掌心,萧荆心头一动,捏住了她指尖。
姜芙猛然抬起头,水润杏眼含着惊惶。
他就这样可怕?
萧荆不耐看到她慌乱无措的模样,眉心皱紧,脸色看着更冷了。
姜芙身子抖了抖,春/梦对象是未婚夫小叔就已经足够可怕,他脾气还这样坏,若知道自己夜夜意/淫他,会不会气得想掐死她。
姜芙要吓哭了。
哎,到底是年纪小,胆子也小。
掌心的温度提醒萧荆,眼前的小姑娘不是他梦中的人,他松开手,将另一块玉放在她手中,“此后萧玉璋与姜四姑娘,再无关系。”
花厅里吹进来一缕风,男人早已消失在门外,主仆两人站了许久,等外面人都散开,白杏才敢大声说话。
“呼!这萧家三爷可真吓人!”
姜芙赞同的点头,金钗上的流苏晃啊晃,钗尾的雀儿都像活过来一样。
只是一瞬她就苦了脸。
“我......我腿麻了。”
刚才面对萧荆她吓破胆,动都不敢动,双腿酸软无力。
白杏连忙搀住她,“我扶着姑娘。”
她并不觉得自家姑娘害怕是什么难堪的事,萧家三爷和传闻中一样,冷面无情能止小儿啼哭,姑娘不怕才奇怪。
更何况萧家派他来退亲,简直就是在打姑娘的脸。
姑娘在姜府的日子本就艰难,日后可要怎么办。
白杏愁的嘴巴发苦,“要不再去求求大太太......”
姜芙知道白杏要说什么,截过了她的话茬。
“求她做什么,亲事是萧家要退的,大伯母也没有办法,而且退亲也挺好的。”
若是等她嫁进去,洞房夜梦到其他男人,那男人还是丈夫的小叔,只是想想她就觉得要死了。
或是避开了最糟的情况,姜芙的心胸豁然开朗,身上也有了力气,就又觉得肚子饿了。
“今日午膳吃什么?昨日那道芙蓉鱼片不错,也不知今日有没有。”
“啊?”
白杏还沉浸在姑娘被退亲的悲痛中,她家姑娘心是真大,这种情况都没忘记吃。
白杏擦了擦眼角的湿润,“我待会儿去厨房看看。”
“嗯,要早点去,不然又要吃剩饭了。”
“婢子晓得的。”
......
萧荆回到府中,还没踏进三房的院子就被萧玉璋拦住了去路。
两人虽说是叔侄,其实年纪只差了四岁,可这性子却是天差地别。
萧荆沉稳不似同龄人,而萧玉璋又过分跳脱,此时他朝着萧荆挤眉弄眼抓耳挠腮。
“小叔可见到那姜四了,是不是和传闻中一样,相貌丑陋胆小如鼠?”
萧荆以前并不觉得这个侄子活泼跳脱有什么错,但此时看他却有些不顺眼。
“像什么样子!”
“小叔您还没回我呢。”
平日萧玉璋最怕自己小叔,但这会儿好奇战胜了恐惧,缠着他非要求个结果。
萧荆眼尾压了压,没让萧玉璋看清他眸底的情绪。
“嗯。”
她容貌不丑,但胆子确是小,自己倒也没骗人。
“哼!我就知道,还好退了亲,不然就要娶这丑八怪了,多谢小叔替我走这一趟。”
“不用。”
萧玉璋觉得今日自家小叔难得好说话,心中的感激就更深了。
“小叔,姜四的信物呢?”
“断了。”
没等他说完,萧荆就摊开掌心,白玉从中间断成两半。
萧玉璋垮下脸,“怎么会?”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笑意,“算了,反正都退亲了,这信物也没用了,小叔扔了吧。”
摆脱了跟姜芙的亲事,萧玉璋俨然像卸下了一个重担,整个人都变得意气风发。
萧荆闻言并未说话,只是那掌心又重新合上。
白玉被小姑娘随身佩戴,上面还残留着小姑娘的温香,他不自觉攥紧。
......
姜芙被退亲,在姜家的待遇就更差了。
还好二房的院子只有她和白杏,关起门来旁人的话也传不到她耳中。
只要能吃饱饭,姜芙并不在意旁人说她什么。
夏夜凉爽,她看了会书就到了睡觉的时辰。
姜芙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白杏端来一碗安神汤,见她这样脸上尽是担忧。
“姑娘夜夜惊梦的毛病合该让大夫来看看的。”
之前还盼着姑娘嫁到萧家能请大夫,现在退了亲她的打算就落空了。
姜芙现在听不得这个梦字,接过白杏手中的安神汤几口喝完。
“不是什么大毛病,或许日后就好了。”
“要真这样就好了。”
姜芙心大,白杏却不敢懈怠,她看着姜芙将安神汤喝完,又给她掖了掖被角,安抚道。
“姑娘早点睡,睡熟了就不做梦了。”
“嗯。”
安神汤的药效上来,很快姜芙的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可是今晚,她还是做梦了。
梦里的场景是姜府的花厅,她依然是白日那身装扮,只是整个人趴在萧荆的怀里,手心还覆在他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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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皇上明辨是非,没有让臣妾和明月受委屈。”
皇上被她说得脸热,但看在太子的面上没有跟她多计较,而是扭头朝明月公主道。
“你容貌有瑕,日后还是别在随便出宫,这次若不是因为雪燕认错人,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伤人,若之前明月公主对皇上还有孺慕之情,那现在便已彻底消失殆尽。
“父皇的话请恕儿臣无法遵从,儿臣以前因为容貌不敢见人,可现在已经想通,容貌不过是过眼云烟,儿臣不能因此就将自己困住。而且儿臣是父皇的女儿,自然要担起公主的职责。”
她以后不仅不会困在深宫,还要跟各家贵女结交。
皇上被她的话噎住,愣了许久才摆了摆手,“随你吧。”
对这个女儿,他愧疚有之,但更多的是恐惧和厌恶。
那张脸,是皇家的耻辱,可他也没理由拘着明月公主不让她出宫。
反正凭她的相貌,早晚会碰壁,皇上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从殿中出来,许皇后跟着明月公主回了摘星殿。
“月儿,你今日怎么想着出宫了?”
许皇后了解女儿的性子,明月公主对于自己的脸极其自卑,偷偷出宫根本不像她能做出来的事。
而且刚才她还和皇上叫板,日后也会踏出摘星殿。
这虽然是好事,但不像她,许皇后想弄清原因,不想女儿被人带坏。
明月公主屏退室内的人,只留下了玉红帮她把门。
等室内只剩下她们两人,明月公主揭开了自己的面纱。
“这......”
许皇后看到明月公主的脸,惊了。
她见过女儿的脸,是恐怖到能让人做噩梦的程度。
可此时,她脸上依然有红斑和肉瘤,但明显少了许多。
甚至上了浓妆,可以遮住的程度。
许皇后惊讶之后就是大喜,“谢家的祛斑膏竟这样神效,我儿可是要好了?”
“母后,”明月公主涩笑着摇头,“不是谢家。”
“不是谢家?那是谁?”
许皇后更震惊了。
“是姜芙。”
“姜四姑娘?怎么是她!”
许皇后想到了任何人,都没想到会是姜芙。
明月公主当初也不信,可她的脸日渐变好,谢家都没治好的红斑都被她治好了。
明月公主将姜芙给她治脸的事全告诉了许皇后,听到女儿是被人下了毒,所以才毁容困在深宫十九年,许皇后恨得想杀人。
“一定是林楠那个贱人!”
许皇后眼中杀意凛凛,她忽然想起刚怀明月公主时,林贵妃曾打死过一个宫女,那宫女是从西域来的,擅长制香,但后来不知什么缘故得罪了林贵妃被处死。
当时她妊娠反应重没细究,宫里每天都在死人,谁也没将一个小宫女的命放在眼里。
如今听了明月公主的话,许皇后才醍醐灌顶,那是林贵妃给她下了毒毁尸灭迹呢。
“林楠!你害我儿,本宫绝不会放过你!”
“母后......”
明月公主握住她的手,许皇后怒极的眼才终于恢复了神色。
“月儿你做的很好,在母后没抓到那贱人的把柄前,你还是继续维持现状,母后保证,绝不会让那贱人逍遥法外!”
御景楼。
许蕴等人走后,长街就剩下了姜芙和白杏两人。
林雪燕想要绑架她,却差点害了明月公主,姜芙知道后就自责的不行。
“都怪我,连累了公主。”
白杏看不得小姑娘伤心的模样,安慰道。
“怪你什么?这是林雪燕做的错事,帝后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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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小的不敢欺瞒姑娘啊,四姑娘什么情郎小的真不知道,今日是马车坏了,四姑娘被萧家三爷送回来的......”
“你说谁送回来的?”
听到老刘头的话,姜瑶声音尖利,表情都变得狰狞。
老刘头:“萧家三爷啊......”
“我呸!你个老不死的竟然敢说谎,萧家三爷是什么人,怎么会送她回来?我看不把你打一顿,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来人!”
姜瑶厉声叫人,严氏也没拦着,她和姜瑶一样,自然不相信是萧荆送姜芙回来的。
这小贱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收买了老刘头,这在她管家之下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严氏坐视旁观,老刘头知道这顿打自己是逃不过了,他嘴唇发乌,口中喏喏,“小的没说谎,四姑娘真的是被萧三爷送回来的......”
几个粗壮的下人就要进来,姜芙站到老刘头面前拦住他们,“刘叔没说谎,送我回来的确是三爷。”
“哈哈哈,姜芙,你编谎话也编个好听的,谁不知道萧家三爷不近女色,但凡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都会被他赶走,你算什么东西还能与他同车?
我劝你还是赶紧将私会的情郎说出来吧,不然等娘查到人,他的命可要保不住了。”
姜瑶恶意满满,姜芙丝毫不怯,“若是真的呢,二姐姐打白杏的巴掌能不能让她还回去?”
姜瑶冷笑,觉得姜芙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以为收买了老刘头就没人查得到了。
“好!若是真的我就让她打回来,若不是,她和老刘头都要被杖毙!”
“好!希望二姐姐能记住自己说的话。”
姜芙声音软绵,可脸上的怒火却让她显得严肃极了。
严氏心里一跳,那股不妙的预感又来了。
难道这次她们又错了?
不可能!
上一个妄图接近萧荆的人已经被他吓得疯癫,姜芙怎么可能会跟他同车,这小贱人一定是在说谎。
严氏淡定下来,坐等姜芙被拆穿。
然而姜芙只是跟白杏耳语几句,白杏点点头去了后门。
姜瑶看着主仆两人的动作,表情不屑,“怎么?想去搬救兵啊?私会情郎这种腌臜事,就算你把许蕴叫来,她也不敢帮你。”
姜芙不愿与她争辩,“二姐姐等着便是。”
“哼!我看你能把谁请来!”
姜瑶几人也没等太久,就看到门外出现几道身影。
萧荆黑衣墨发,神情凌厉,周身寒气凛冽,即使是炎炎夏日,也让人感受到冷肃。
严氏直接白了脸,“三......三爷?”
姜瑶还没反应过来,见到萧荆她连忙摸了摸发髻,一脸媚笑的上前,“三爷,您怎么来了?”
“不是你要见我?”
萧荆在姜芙身边停下,剑眉微蹙开口道。
明明他声音平静无波,姜瑶却听出了杀气。
“我......我没有啊......”
姜芙拉住男人的衣角摇了摇,‘明目张胆’的告状。
“三爷,二姐姐不信今日是您送我回来的,还污蔑您是我的......情郎。”
最后两个字她难以启齿,素手捏着男人的衣角,指尖紧张的泛红。
情郎二字取悦了萧荆,他巴不得成为小姑娘的情郎呢。
他手痒,想摸摸小姑娘的发顶,但还有碍眼的人在。
萧荆沉下脸,姜瑶终于反应过来。
所以,真的是萧荆送姜芙回来的?
这怎么可能!
她人都傻了。
“姜芙肯定是在说谎,这不可能......”
“瑶儿闭嘴!”
严氏急忙拉住姜瑶,她现在已经能确定,她们母女又被姜芙耍了。
这小贱人果然邪门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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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公主戴着幕篱,两人从包厢里出来。
明月公主是悄悄出宫的,身边除了玉红并没有带侍卫,而许蕴也只带了春雨。
她们两人刚从包厢出来,就有人悄悄盯上。
“告诉大哥,人出来了。”
“是。”
今日乞巧节,御景楼坐满了人,看烟花的人也多,许蕴和明月公主并不起眼。
两人走在长街上,明月公主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原来人间是这样美。
“表姐,我去买个花灯,您在这等着我别动。”
许蕴看上一个兔子灯,觉得很衬姜芙,打算买了让春雨给她送去。
明月公主点头,“你去吧,我不乱跑。”
然而在许蕴转身那刻,她身后就出现两个身材瘦小的男人。
“姜四姑娘,得罪了!”
“唔!”
明月公主被抓住手臂,人也套进了麻袋中,一旁的玉红早就被打晕,她想求救都出不了声。
此时的街尾,一个鬼面男人正看着这一切。
“将军,咱们要不要动手?”
宋甲看着不远处被绑走的明月公主,低声问宋承元。
他们今日本不该出门,但不知是谁用信鸽送了张纸条,纸条上写着皇上怀疑宋家叛国,欲处置宋家。
若他们想知道背后散播消息的人,就来御景楼。
然而他们在御景楼外等了大半个时辰,都没找到送信之人,倒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撞见了绑架。
“再等等。”
鬼面男人也就是宋承元,开口道。
他一身黑衣,脸上戴了恶鬼面具,周身散发的阴郁让他真的宛如地狱深处的鬼煞。
“是。”
宋甲应声,立于他身后,主仆两人望着长街的方向,想看那绑匪要将人带到哪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宋甲总觉得那绑匪往他们这边看了几眼,好似在引着他们过去。
“大哥,那人不过来怎么办?”
此时绑匪看着神情冷漠的宋承元焦急的问道,他们任务完不成可是会受罚的。
被叫做大哥的绑匪眼中闪过一抹厉气,“不过来那就只能委屈姜四姑娘沦落青楼了。”
明月公主被捂住了嘴,但并没有捂住耳朵。
听到绑匪们的话,她在麻袋死死挣扎着。
“老实点!”
绑匪推了她一把,明月公主脚步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她这会儿已经明白,绑匪们要抓的是姜芙,不是她。
可不管抓谁,她现在就盼望许蕴快点发现她不见了。
绑匪们也不敢耽搁,宋承元只冷淡观望,并没有救人的心思。
其中被叫做大哥的绑匪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呸!还保家卫国的将军,连个女人都不救!”
他说完,拍了拍麻袋里明月公主的脸,“姜四姑娘,你要恨就恨宋承元,是他见死不救,现在咱们兄弟只能将你卖到青楼了。老二,扛着她,我们走!”
“是。”
三人消失在街口,宋甲终于冷静不了了。
“将军,万一他们就是送信的人呢?”
跑了可就抓不住了。
宋承元被鬼面遮住表情,只露出的眼睛里射出凛冽的寒意。
“追上去!”
绑匪的速度很快,宋承元主仆追上来时,明月公主已经被送进了春风楼。
作为京城最大的青楼,春风楼夜夜笙歌,人流不绝。
未婚的郎君娘子还只停留在春心萌动的阶段,而已经成亲多年的男人早已厌烦了家中的妻子,出来寻找新鲜。
春风楼的姑娘各个人美声甜会哄人,客人们自然乐得醉卧美人膝。
“花妈妈,可是又来新人了,这开苞的机会你可得给爷留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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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贵妃捏着精致的长甲,捂着嘴咯咯笑道。
她声音媚而尖,任谁都能听出这是在嘲讽许蕴贪吃。
许蕴撇撇嘴,悄声跟姜芙吐槽,“他们林家人就是这样,刻薄得很,林雪燕和她学了个十成十。”
姜芙悄悄抬头,打量了林贵妃一眼,只见这林贵妃雍容华贵又不失妩媚,一支凤钗插在发髻间,比许皇后看着还要明艳三分。
只是那刻薄劲儿也是真的,姜芙性子胆小,从来都怕招惹这样的人,复又低下头。
那边许皇后看不惯死对头嘲讽自己侄女,开口反击回去。
“能吃是福,我们许家又不是吃不饱饭,何必将自己弄成个病死鬼模样。”
躺枪的‘病死鬼’林雪燕,差点将手里的帕子撕碎。
萧玉璋喜爱美人,她饿瘦点还不是为了嫁给他。
想到萧玉璋,林雪燕看上姜芙,那天在御景楼萧玉璋主动搭讪姜芙的事她之后也听说了。
她费尽心思传出去的谣言,都成了笑话,萧玉璋还特地写信来骂她,可把林雪燕给气坏了。
姜芙!
凭什么她这么能吃,还长这么美,那腰身不盈一握,可胸前鼓鼓,屁股挺翘,每一处都引人嫉妒。
林雪燕嘴里冒酸水,恨不得这脸皮这身子是她的。
席间有这么出众的小姑娘,林贵妃自然也看见了。
她弹了弹长甲,眸底划过一抹凌厉。
“这就是姜四姑娘吧,长得比本宫年轻时还美,萧家退亲真是可惜了。”
御花园静悄悄,谁也不敢说话,林贵妃这话看似是向着姜芙,可知晓她性子的都明白这是戳姜芙伤疤呢。
一个孤女长得再美,没有体面的身份,护得住她的婆家,还不是只能做个玩意儿。
姜芙手里还握着枇杷,听到林贵妃的话她起身行礼,“谢娘娘夸奖,娘娘也很美。”
“咳!”
许皇后没忍住,唇边染了几分笑意,这姜四姑娘果然有趣,若旁人听到林贵妃的话都要吓得跪地磕头了,她倒好竟然直接应下了。
林贵妃脸色青白交替,显然气得不轻。
“好了,本宫和林贵妃平日无聊,今日叫你们是来玩的,不用拘束。”
“呵!皇后娘娘说的是,不过只是玩就太无聊了,不如让姑娘们比试比试,也让我们长长见识,如何?”
林贵妃在众人面前丢了那么大的脸,自然不会放过为难姜芙的机会。
她说完,许皇后看了姜芙一眼,那小姑娘还在低头剥枇杷,完全没听出林贵妃的刁难,她笑了笑答应下来,“好啊,取我那对玉如意来,给姑娘们添个彩头。”
“那我也添一串东珠。”
比赛就这么确定下来。
此时御书房,皇上看着已经在对面站了一刻钟的萧荆疑惑道,“燕戈可还有事?”
对这个外甥兼得力臣子,皇上很是宠溺。
他自小被长姐带大,萧荆模样肖母,看到他就仿佛看到了几分萧老太太的影子。
萧荆素手而立,清咳几声,“听说皇后娘娘在御花园设宴,热闹的很。”
“怎么,你有兴趣?”
皇上眼中疑惑更深。
萧荆什么时候对宫宴感兴趣了,而且还都是一群贵女,他从前都是避之不及,今日竟然待在他的御书房不走,就等着过去看看。
皇上脸上闪过玩味,“可是看中哪家的姑娘了,舅舅给你赐婚。”
他自称舅舅,这就是以长辈的身份来替他把关了。
萧荆耳根微红,幸好他站在阴影中,皇上没看见。
一个脚步虚浮的男人伸手搂住老鸨,花妈妈虽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若不是她早就放话不接客,踏入她房间的男人也少不了。
男人伸手在她身上揩油,花妈妈调笑着将他手拍掉。
“齐爷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春风楼的规矩,姑娘们的初夜都是价高者得,您想要......就把这个准备好。”
她比了个银子的手势,惹得男人在她腰后揉了一把。
“你个老货,怕是钻钱眼里去了,行行行,若真的是好货色,爷少不了你的银子。”
他什么都不多,就银子多,全花在女人身上了。
花妈妈趁机推开他,“那您可要多准备点,这可是个贵女呢,若不是得罪了贵人,咱们春风楼可没这个福气收了她。”
花妈妈刚上楼看过,那姑娘虽蒙着脸,可身段却绝美,不愧是世家娇养出的贵女,不是寻常女子可媲美的,就连她们春风楼的花魁,都比不上她分毫。
花妈妈眼中流露出贪婪,她可不管这姑娘是哪家的贵女,只要能给她赚钱,就是她的摇钱树。
角落中,宋家主仆将花妈妈的话听到耳中,宋承元给宋甲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找那两个绑匪,而他去楼上救人。
宋甲点头,悄悄潜入人群中。
楼上,明月公主依然戴着幕篱,她的手脚都被绑住,动都动不了。
“唔......有人吗?”
外面是恩客与女妓的调情声,明月公主怕得颤抖。
她又唤了几次,可仍是没人理她,甚至外面放荡的笑声越来越大,她紧张的缩在床角,眼泪不由得落下来。
“玉红......蕴儿.......”
明月公主此时就盼着许蕴能快点发现她消失了,她心中后悔,不该偷偷跑出来。
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宋承元从窗子里潜进来,就听到床角的小姑娘在默默啜泣。
她和自己一样,也蒙着面,只是从声音中就能听出她的悲伤。
宋承元略微停顿,他不是心善的人,追来春风楼也只是为了打探谁要陷害宋家。
可听着小姑娘害怕的哭泣声,他还是轻抬脚步走了过去。
“别哭了,我带你出去。”
“嗝!”
明月公主哭得入神,完全没注意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等宋承元走近开口,她直接吓得打了个哭嗝。
“你......你是谁?”
幕篱透光,明月公主隐约能看到男人的身影。
男人虽然冷淡,但她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没有恶意。
只是明月公主这会儿也已经猜出来自己身处何地,青楼里的男人除了龟公就是恩客,眼前的男人会是哪一种?
但不管是哪一种,对她来说都是噩耗。
明月公主费力缩着身子,想要离他远一点。
宋承元没说话,上前用匕首割断她手脚的绳子。
“能走吗?”
“能......能的。”
明月公主起身,因着被绑太久,腿脚有些发麻,她双腿一软就向前扑去。
宋承元下意识伸手接住她,小姑娘娇软的身子就落在他怀中。
“谢......谢谢。”
明月公主从未和人亲近过,更别说是男人,柔软的身子撞入坚硬的胸膛,她立马惊得退出来。
双腿酸软,她手扶着床架。
动作间,幕篱散落,露出下面她戴着面纱的脸以及那双如兔子般惊惶的眼。
她的眼睛极美,烛光在其中点缀,如同散落在银河的星子,宋承元原本还有些不耐的神色也多了惊艳。
男人停顿片刻,复而伸出手,“抓紧我。”
明月公主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攥住他的袖子。
尤其萧老太太是皇上的长姐,萧荆又是皇上的宠臣,若林家和萧荆交好,她想当皇后都可以搏一搏。
林贵妃不怕萧荆娶谢婵,她怕的是萧荆娶许蕴。
自从发现萧荆对谢婵不感兴趣,又几次三番帮助许蕴之后她就开始恐慌了。
许皇后有太子,若再加上萧荆的帮助,他们林家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如今萧荆喜欢姜芙,林贵妃比谁都高兴。
只要他不娶许蕴,林贵妃愿意帮他。
想到这,林贵妃捏了块点心喂到皇上口中,掐着娇媚的嗓音说道。
“皇上,萧家三爷也到成亲的年纪了吧?”
皇上不知林贵妃为何说起这个话头,不过他兴致高,也乐意跟她话家常。
“嗯,旁人家像他这般大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他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
说起这个,皇上还怀疑过萧荆的能力。
难道他不行?
不过这话,皇上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毕竟自己是长辈不说,还是当今天子,自然不能这样揣测臣子。
林贵妃笑了笑,“臣妾见萧三爷跟姜四姑娘挺般配的,郎才女貌若真成了也不失一段佳话。”
“姜四姑娘?”
皇上拧眉。
他对姜芙的印象还不错,之前她画的人骨图给太医院研究,真还让太医院研究出来些东西。
人富贵了最怕的就是生病,皇上也不例外。
他宫里养的那些太医可是大周医术最好的人,他们医术越好,自己的命才更加有保障。
只是他对姜芙印象不错,却不代表愿意让萧荆娶她。
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哪里配得上萧荆,尤其之前还跟萧玉璋定过亲,做个妾还差不多。
皇上的脸色倏地冷下来,推开了林贵妃的点心,沉声教训她。
“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说,燕戈的亲事朕和老太太都有打算。”
“是。”
林贵妃没想到自己想卖萧荆好,却惹到了皇上。
不过从皇上的怒火中,她也更加确定了,萧荆很受皇上宠信。
林家想进一步,就势必要拉拢萧家。
萧荆这边走不通,就看林雪燕能不能拿下萧玉璋了。
想到自己那个又蠢又笨的侄女,林贵妃的脸色很是难看。
若不是林家无人,她也不用扶持一个蠢货。
许皇后挨着两人坐,将他们的话都听在耳中。
皇上看重萧荆,不满意姜芙,许皇后在意料之中。
不过她却觉得皇上的打算会落空,姜四姑娘可不是娇弱的花瓶,明月的脸已经彻底恢复,那么多太医都治不好的红斑,姜芙一出手就找打了解毒法子。
许皇后感激姜芙,若她真喜欢萧荆,她会帮她完成心愿,即使皇上会因此厌恨她,她也不会退缩。
只是,贵人们的心思,姜芙是定然不知的。
这会儿她正看着盘子里的烤兔肉发愁。
萧荆不知发了什么疯,非盯着她吃兔子。
一只不够,还烤了整整一大盘子。
“三爷,我这里肉够的。”
她是贪吃,可能吃多少,一小块鹿肉就饱了。
萧荆最看不得小姑娘撒娇卖可怜,可这会儿他心里存着邪火,不发泄出来心里难受。
“不喜欢兔子?”
姜芙杏眼中闪过疑惑,不懂萧荆为何这样问。
但她还是仔细想过,再摇摇头。
“喜欢啊。”
她的回答让萧荆更加沉了脸,肚子里跟冒酸水似的,说出的话都带着酸意。
“那就是不喜欢我的?”
他差点就说出是不是喜欢萧玉璋的了。
不然,她不会给她在自己面前叫嚣的机会。
内院发生的事很快传到谢老太爷耳朵里,他年事已高早就不管事了,可谢婵是谢家的希望,她的亲事前途,谢老太爷比谁都看重。
已年过古稀的谢老太爷身子骨尚还爽朗,他坐在太师椅里,面色不怒自威。
谢婵敢对着谢夫人呛声,可不敢在自家祖父面前造次。
“说说吧,你是怎么输给那姜四的。”
谢老太爷开口,谢婵打了个寒颤,然后缓缓开口。
谢婵敢跟谢夫人呛声,可面对谢老太爷不敢有丝毫保留。
她将姜芙治病的手段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当听到姜芙一连十几针都扎在死穴上,最后把萧老太太救活的场景,谢老太爷猛地坐起身。
“你可数过是几针?”
谢婵从未见过祖父如此惊恐的表情,是的,惊恐。
谢老太爷虽已致仕,可在太后皇上那依然是宠爱有加。
他虽然只是个太医令,可谁都会生病,尤其越是贵族越怕生病,他们宁愿得罪宰相都不敢得罪太医,这也是为何谢婵在贵女中名声甚重的原因。
谢家靠谢老太爷保持尊荣,习惯了众人追捧的谢老太爷也早已变得高高在上,鲜少有能让他情绪大变的人和事。
至少谢老太爷这样惊惶的表情,谢婵是第一次见。
“应是......十八针。”
“十八针......是了,天门神针自天池穴起,鸠尾穴收尾,一十八针,针针凶险,稍则行差就会丧命。”
谢老太爷神情已经有些癫狂,谢婵心尖揪紧,“祖父,天门神针是什么?”
说起来她到现在还觉得是姜芙好运,并不是真本领,说不定是她先给萧老太太吃的速心丸更管用,让后来施针的姜芙捡了个漏。
谢老太爷干枯的手抓紧了椅子,浑浊的眼底划过一抹阴狠。
“天门神针......是叶家的独门针法。”
“叶家?”谢婵惊诧,“叶家不早就灭族了吗?”
“是啊,早就灭族了。”
谢老太爷眯着眼,神情还有些怅惘。
谢婵如今也不过刚满十九,叶家被灭门已经过去快四十年,她对叶家的印象也只是从叔伯口中得知的。
当年叶家老太爷跟谢老太爷是同出一门,两人还是同乡,关系很是亲近,而且叶老太爷医术天赋更高,学成后就进了太医院,后来得了先皇器重又引荐了自己的师弟谢老太爷。
师兄两人在太医院大展身手,很快就成了京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只是后来叶老太爷蓄意给先皇下毒被抓,满门抄斩,京城就再没了叶家,而谢老太爷作为唯一的医圣传人,风头无两。
“祖父,这姜芙会不会跟叶家有关系?”
谢婵不是傻子,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叶家的独门针法在姜芙手中,显然她和叶家脱不了干系。
谢老太爷微敛着眸,谢婵一时间看不清他的情绪。
沉默许久,他才开口。
“想办法将她约到府里来。”
“是。”
谢婵不懂祖父的凝重,但他的决定她也不敢置喙。
“下去吧。”
......
等谢婵出了门,谢老太爷身后走出一个黑衣侍从,他的年纪已经不小,那双眼睛和谢老太爷一般充满了阴狠。
“主子,难道当年叶家还有人活着?”
先皇抄家时,他可是暗暗盯着的。
谢老太爷紧闭双眼,然后睁开,眸底是压抑的波涛。
“去查!”
他绝不许谢家的荣华富贵断了,已经死去的人还是闭上嘴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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