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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后,满城贵子都想递婚书

一世风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角色是沈宁顾景南的古代言情小说《休夫后,满城贵子都想递婚书》剧情一波三折,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一世风华”所著,主要讲述的是:西齐啊……”“是他大胜,还是燕京大胜?”沈宁戏谑的道:“大燕朝民富国强,兵力高于大齐的数倍,若以雄狮三十万西下,不出三个月,就能大捷。但大齐上下一心,信仰之强和民族精神不可小觑,若要真打起来,这三个月里,大燕至少死伤一半的兵力,胜利,将会建立在两国血腥之上。”“不错。”陈欢欢迎着风微抬起下颌,说:“三年之战,说白了是用时间拉锯,内耗掉大齐的元气,再一鼓作气连攻边城,......

主角:沈宁顾景南   更新:2024-08-02 22: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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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顾景南的现代都市小说《休夫后,满城贵子都想递婚书》,由网络作家“一世风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角色是沈宁顾景南的古代言情小说《休夫后,满城贵子都想递婚书》剧情一波三折,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一世风华”所著,主要讲述的是:西齐啊……”“是他大胜,还是燕京大胜?”沈宁戏谑的道:“大燕朝民富国强,兵力高于大齐的数倍,若以雄狮三十万西下,不出三个月,就能大捷。但大齐上下一心,信仰之强和民族精神不可小觑,若要真打起来,这三个月里,大燕至少死伤一半的兵力,胜利,将会建立在两国血腥之上。”“不错。”陈欢欢迎着风微抬起下颌,说:“三年之战,说白了是用时间拉锯,内耗掉大齐的元气,再一鼓作气连攻边城,......

《休夫后,满城贵子都想递婚书》精彩片段


老师傅被沈宁的话给呛到面红耳赤,瞪着眼睛回道:“胡闹!我朝将军,岂容你一介妇人诟病?”

“妇人又如何?”沈宁黑黢黢的眼眸,映着日辉,毫不怯弱的直视老师傅:“前朝之所以衰败陨落,是因为暴君暴政使百姓民不聊生,江山社稷正所谓为天下计,纲常朝堂更是为了万民,大燕开国皇帝燕玄宗初次登入金銮殿,说的就是皇室宗亲文武百官当以民为天,大燕的妇人哪个不是大燕的民?赫连师傅此话,莫不是要推翻燕玄宗的观点?”

一番话下,一顶高帽子就这么戴在了赫连远山的脑袋上,惊得赫连远山冒出了满背的汗,指着沈宁还想说些什么,望着沈宁认真而固执的神情和那如深潭般的眼眸,竟是语塞了。

“若说顾景南是好儿郎,他自幼丧父,母亲独自带大了他,供他来上京谋生,时至三年前,他才把母亲接回来。”

沈宁说道:“试问,这三年是谁在照料他的母亲,而他顾景南尽过一天的孝吗?众所周知,彼时顾家尚未得镇国将军的封号,顾家一贫如洗,许多东西都是这三年里陆陆续续修葺好的,与他顾景南有关系吗?为子,不过如此,为夫,他背弃诺言,更是不值一提,何来的好儿郎?”

西演武场的众人闻言都陷入了沉思。

沈宁的这些话,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

仔细推敲所听的每一个字,便会觉得不无道理。

何子剑弱弱地说:“可他大胜西齐啊……”

“是他大胜,还是燕京大胜?”沈宁戏谑的道:“大燕朝民富国强,兵力高于大齐的数倍,若以雄狮三十万西下,不出三个月,就能大捷。但大齐上下一心,信仰之强和民族精神不可小觑,若要真打起来,这三个月里,大燕至少死伤一半的兵力,胜利,将会建立在两国血腥之上。”

“不错。”陈欢欢迎着风微抬起下颌,说:“三年之战,说白了是用时间拉锯,内耗掉大齐的元气,再一鼓作气连攻边城,换我朝任意的一个将军,都能得到同样的结局,算什么好英雄?”

顾景南被说得恼羞成怒,俊脸黑得宛若锅底,看向沈宁的眼神比刀剑还要锋利,甚至还透着毒蛇般的阴鸷。

“沈宁,你不过是本将不要的女子。”

“错了。”

沈宁右手伸出,挑起食指朝着顾景南晃了晃,“顾大将军,记好了,是我休的你,我,不要的你。”

这是她执意要走五步流火的原因之一。

若不然的话,这一生都要被戳脊梁骨。

旁人也就罢了。

当顾景南也站出来戳她的脊梁骨,比外头流言蜚语的杀伤力得可怕千万倍。

顾景南忽而哑口无言,眼眶逐渐赤红,以清晰的速度爬满了分明的血丝。

相比起他满身喷发的怒气,沈宁就如同山间的一汪泉水,深邃,平静,冷的有质感。

眼见着气氛就要剑拔弩张,邓泊斐连忙出来打圆场,“今日,是子衿武堂的考核之日,时辰也过去许久了,诸位还请继续按照抽签制来武斗吧。沈小姐,连胜三人才有机会进入第二场的定力比试,你不妨休息会儿再比?”

“不用了,继续吧。”

邓泊斐讶然的看了眼沈宁,才望向快要怒炸的顾景南,“顾将军,烦请为沈小姐抽签。”

顾景南深吸了一口气,故意朝蓝连枝笑道:“我与连枝一体同心,连枝为我抽吧。”

他想用蓝连枝来奚落惹怒沈宁,但沈宁对此是毫无波澜。

莫说顾景南跟蓝连枝两厢情愿了,就算是听说他跟一条狗结为夫妻,沈宁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喜欢的时候,她愿付出性命,入无间地狱也无怨无悔。

若是失望,哪怕再痛,也绝不会留恋半分。

蓝连枝抽签了两次,留下的两个名字分别是沈宁接下来要对战的。

“何子剑。”

“许如意。”

蓝连枝冷冽的喊出这两个名字。

何子剑浑身一个激灵,眼睛瞪得似铜铃,想到沈宁接骨的画面还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口水。

“何公子,请——”

沈宁朝何子剑咧开嘴一笑,这笑落入何子剑的眼里,宛如索命催魂的黑白无常。

陈欢欢冷嗤:“该不会是要被吓得尿裤子吧?”

“谁说的?”

何子剑一鼓作气冲上武台,两条腿儿还在止不住的发颤。

沈宁率先出手,横跃半空,一脚踹在何子剑的腹部,直接把何子剑踹出了武台。

一招,败北。

何子剑摔得狼狈。

周围哄堂大笑。

何子剑拍拍屁股,缩着脖子灰头土脸的回去。

许如意的实力比何子剑高些,沈宁与他切磋了十招方才险胜。

连胜三次,沈宁可以直接进入第二场的定力比试。

至于剩下的考核人,还要继续进行武斗分出参差。

邓泊斐把沈宁带到西演武场的另一边,“沈小姐,第二场比试在这里进行,你是第一个到的人,肯定会有斐然的成绩。”

“但愿能借先生吉言。”

“武斗那里估计要点儿时间,沈小姐不妨到西边的憩房休息一下?”邓泊斐说:“憩房打开门,就能去到百花街,沈小姐若觉得枯燥,就去百花街玩玩吧。”

“好。”

百花街,如其名,整条街不论春夏秋冬,都会用各种应着时节的花儿来点缀。

每逢冬日,银装素裹,大雪纷飞,满街都是破雪而生的红梅,别有一番风味。

沈宁还在燕京学宫的时候,与朋友们来过百花街数次。

那会儿,她每次出行,身边都有十几个人,喝酒买花,骑马打猎,好是快活。

后来,都没了,对她皆是避而不见。

沈宁独自走在长街,晃神时误入百花深处。

百花深处人烟稀少,据说是北渊王燕云澈随口一提花重金打造的,用古法浇灌,连到了深秋时节还能见到桃花灼灼,算是独一份的存在了。

沈宁抬起白如寒酥的手,轻抚枝桠间的一朵桃花。

“汪——”

一声犬吠,引得沈宁低头看去。

是一条白到发光的狗,突地咬住她的裙摆,“刺啦”两下便咬开了衣料。

“景蓝,莫要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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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掀起陈欢欢额前的碎发,露出一双浅棕色且薄凉如冬雪的眼睛。

“想要出去,先问问我的刀。”

陈欢欢勾着唇斜睨过去,年纪不大,一身气势却是震慑到了清幽堂。

沈宁赞赏的望了眼陈欢欢。

这时,五公子沈修白一推开门,就看到陈欢欢清瘦却又坚韧的身影,眸底流转起涟漪的波澜。

“五公子,你来了。”

荷叶望见沈修白,眼睛快要冒出光来,生生地挤出了几滴眼泪,哪还有刚才的嚣张跋扈,只剩下楚楚动人的可怜,哽咽:“宁小姐她也不知发了什么疯,我们好心好意的过来送请柬,她却想关起门来,还用这么大的刀吓唬我们,五公子你且看这刀,岂不是要吓死我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婢女。”

沈修白看见荷叶的矫揉造作就甚感头疼,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吓死便吓死了,沈家又不是出不起棺材钱,你这不还没被吓死,就上赶着给自己哭丧吗?”

荷叶惊得瞳孔微缩。

沈宁好笑的望着荷叶的伤心模样。

她这位五哥,刚及冠时就让上京城内不少的女孩们神魂颠倒。

奈何生了一张好嘴。

故有传言。

沈家五少,静若画仙,动如疯狗。

说起话来,甚是毒绝,叫人不得不敬而远之。

清幽堂的其他婢女,搬来了一张檀木桌放在院子里烹茶。

沈宁坐在桌前,端起茶杯,好整以暇的望着颇为狼狈的荷叶、牡丹等人。

最后,目光淡淡的扫过了红着眼睛低着头的采莲。

采莲咬唇,“小姐,对不起,是奴婢错了。”

小姐总让她凡事不要去逞强,特别是争那无畏的口舌之勇。

她还以为自己长进了,没想到又跟人掐起来。

奴婢做错,丢脸的始终是主子。

“哪里错了?”沈宁问。

“奴婢……奴婢……”采莲语无伦次。

荷叶笑出了声,“原来宁小姐这般通情达理,做错就做错了,也没什么大事,采莲妹妹啊,你给我们几个磕三个响头,我们就原谅你了。”

采莲低着头,紧咬着下嘴唇一言不发。

牡丹腿部皮肉绽开的血,还染在采莲的唇边。

“欢欢,教教采莲,正确做法是什么。”

沈宁茶杯拂水,淡漠如风地道。

“是。”

陈欢欢拖着刀往前,走向荷叶。

她走一步,荷叶便退一步。

直到荷叶退无可退,瞪着眼睛说:“你做什么?你还想杀了我不成?你没听到宁小姐的话吗?她让你跪下来给我们磕头道歉。”

“啪!”

陈欢欢一巴掌甩在了荷叶的脸庞,砸得荷叶头昏眼花,脑子嗡鸣。

这自幼习武之人的一掌,非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荷叶的脸颊顿时发红渗血,嘴角也溢出了一丝血迹。

“你敢打我?”荷叶瞪目。

“打的就是你。”陈欢欢冷笑,反手一掌打在了荷叶的另一边脸颊,“区区奴才,也敢在清幽堂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在宁小姐面前无礼。”

“我……我……”荷叶捂着渗血的脸说:“我是代如玉小姐来送请柬的,太子妃请了燕京学宫的宗师李衡阳给各大世家的后辈讲学,如玉小姐与太子妃关系甚好,特地为宁小姐争取了一个名额,你们如此待我,如玉小姐绝不会放过你们的,等如玉小姐做了皇子妃,你们都得去街上乞讨去。”

“你的意思是说,是如玉小姐让你故意在宁小姐面前放肆无礼的?”陈欢欢问:“难道,这就是未来皇子妃的礼数,如你市井刁妇一般的刻薄,也不怕传出去遭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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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肆哪见过这架势,当即就软了腿,直接把纳兰晴吩咐他做的事都招了个底朝天。

只觉得这位五公子丧心病狂的程度,叫人毛骨悚然。

“胡诌!简直胡诌!”纳兰晴指着李肆破口大骂:“枉费我素日对你如此之好,你竟敢出言污蔑我,构陷我,李肆,我看你这个狗东西是活腻了,母亲,阿宁,你们别相信这狗东西的话,他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待阿宁如亲妹,怎会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呢?”

“原来你还知道是见不得人?”郑蔷薇嘲笑出声。

纳兰晴睁大了杏眸,茶色的瞳仁倒映出了郑蔷薇冷峻的脸庞。

水雾顿时汇满了眸子,聚成泪珠,如断线的珠玉簌簌而落,甚是我见犹怜之景。

“母亲是不信儿媳?”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纳兰晴,我且问你,阿宁可曾与你有过深仇大怨,以至于你这般对她?”郑蔷薇问。

纳兰晴摇头如拨浪鼓。

摇头时,更多的泪珠掉出。

红红的眼睛,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母亲,我与惊风夫妻同心,他宠爱阿宁妹妹,我当是爱屋及乌一同宠爱,哪有什么深仇大怨呢?”

纳兰晴吸了吸鼻子,又咬了半晌的嘴唇,挪动着跪在地上的双膝,扭头望向了沈修白。

她伸出那柔荑般软弱无骨的手,轻轻地放在鬓边,睁大了泪流不止的眸,可怜兮兮地望着沈修白,“五弟,长嫂嫁进沈家两年之久,凡事尽心尽力,待你如何,心思如何磊落,难道五弟不知吗?”

沈修白后退了一步的,与 纳兰晴拉开距离的同时,将那月牙色的袍摆从纳兰晴蜷起的手中给抽了出来。

“长嫂事事辛苦,就是你害阿宁的理由了吗?”沈修白冷漠的俯瞰着她,反问道。

纳兰晴的双手紧紧攥紧成拳。

以前她跟沈修白的关系,不至于很好,但好些事情,沈修白都帮过她。

如今来了个沈宁,就这样刻薄的对她。

当真这个家是沈家,她这个外姓妇,说白了就是个外人。

纳兰晴不甘心的看着沈修白,泪水源源不断的往外掉落,偏生沈修白不为所动,冷漠的像一块冰。

丫鬟小玉也跪在地上,扶着上身摇摇晃晃的纳兰晴,朝郑蔷薇哭喊道:“老夫人,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心思不正,此事与纳兰夫人毫无关系,还请老夫人,老将军责罚奴婢。”

“小玉……”

纳兰晴愕然。

小玉咬咬牙,朝纳兰晴摇摇头,给了个眼色。

强行狡辩下去终究是毫无意义。

这件事,必须要有人顶罪。

她愿为主子受这份罪。

旁侧,沈宁饶有兴味的望着这一场精彩的大戏,对这位长嫂,也有了深刻的认知。

短短的半个月里,纳兰晴哪里只是对她做了两件事。

李肆嘴里有两件,至于那第三件事,便是早早通知顾烟萝子衿武堂的事情。

“好一个忠心的丫头。”

郑蔷薇笑了,“纳兰晴,在座的都不是蠢人,不是不知道你们主仆的伎俩,她小玉哪来的银两给李肆?你若想说是她偷走的,那便是贻笑大方,你纳兰晴攻于算计,还会被一个奴才给耍了?”


采莲杏眸紧缩,惊到嘴唇都在颤抖。

大燕朝从开国到现在,男尊女卑,重武轻文,从未有过女子休夫的先例。

“小姐。”

采莲咽喉胀痛,“真的要这么做吗?”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沈宁为了嫁给顾景南,一路走来有多么的艰辛。

离开镇国将军府,天下之大,又有何处是家呢?

作为女子,哪怕在这繁华的燕京盛世,无权无势终究是在走举步维艰的路。

“怕了吗?”沈宁问。

“不!采莲不怕!”

采莲摇头,微红着眸子,倔强而固执地说:“采莲是被小姐捡回来的,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魂,就算是街头乞讨,采莲也甘之如饴。”

“好,这才是我沈宁的人。”

月明星稀。

主仆两人,在晚风中相视一笑。

……

沈宁来到书房,并未用采莲取来的笔,而是用流血的右手,在泛着微黄的纸张用刺目的鲜血,写下休夫之信。

没有激烈的言辞,只平静的诉说顾景南背弃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当初顾景南给她的书信中,有写过“如若有二心,千金尽散去,功名落黄土,从此孤独终老,不得善终”。

沈宁写下了两封休夫信。

一封留在将军府。

一封送往掌管婚事的官媒。

第二封的休书里头,还放着顾景南的书信。

“送去吧。”

沈宁擦拭着手上的血,望着了眼窗外,时至子夜,将军府还是灯火通明的,来来往往的医师和江湖郎中陆陆续续续的去了府上的玉露堂,忙着给蓝连枝治疗着额间的伤口。

玉露堂,那是用了几年才修缮好的房子。

她与顾景南虽已成亲,但只在官媒存档,并未大办宴席。

顾景南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阿宁,等我回来,定要好好的操办婚事,让你成为全上京城最风光的女人,这玉露堂,就是我们的婚房。阿宁,等我,很快的,我顾景南定不负你。”

“嗒。”

“嗒。”

沈宁手掌的血,滴落在光滑的地面。

她笑望着将军府外的灯火,“采莲,你瞧,多热闹啊,府上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吧。”

采莲咽喉痛的说不出话,看向外面的眼神满是恨意。

她拿起桌上的两封休书,去办理沈宁交代的事。

沈宁走到书房的角落,停在三年未拆的箱柜前。

当初她两手空空,这是她唯一的嫁妆。

一把破云枪,枪名是长兄所取,枪是父亲深入江湖得来的好东西。

枪柄的流光玉坠,当今皇上所赐。

沈宁提着枪,走到了将军府的演武场。

府上的人都在玉露堂,演武场空无一人。

皎月清辉洒落。

她执枪跃然于空。

枪法师出沈家老祖,猛烈的枪法在她手中显得刚柔并济。

大开大合犹如钢铁,回枪似绕指柔。

一刚一柔,恰到好处的致命。

幽风掀起素色的长裙,犹如惊鸿一现的昙花盛开,握枪的手时而溅出血珠,似在为这幅山水画增添鲜活明艳的色彩。

她的眼神,是凝视黑夜的坚定和无悔。

不远处耸入云霄的高阁之上。

身着宽敞红袍的男儿风流不羁,提着一壶酒斜靠在高高的窗台,醉意微醺的眸似丛林的妖孽,倒映出那月下舞枪的女子,一招一式俱如天上星,画中仙。

“王爷,你要急死我了,不是约好跟皇上下棋了吗,这时辰都快到了。”

侍卫十七心急如焚,巴巴的小跑过来,见王爷还有那闲情雅致喝酒,就差没哭出声来,“王爷一个月内已经迟到了三回,今儿镇国将军凯旋,皇上高兴呢,再扫兴可就不好了。”

妖孽的男子沉吟良久,薄而红的唇勾起了好看的笑容,自言自语地说:“破云出,百枪废,这上京又要热闹了。”

十七循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

此时沈宁已经收枪回去,十七只看到将军府的轮廓,撇撇嘴,小声的叨叨:“沈家小姐当真瞎了眼,当初的婚事闹得惊天动地,朝野震荡,而今听说那镇国将军把大齐的公主带回来,还美名其曰是为了结束两国的生灵涂炭而联姻,苟且就苟且,还非得按个好名头,只以为文人会做这种掉档的事,没想到武将也会。”

说起八卦来,十七一点儿都不急,口若悬河的样子能去当个说书先生。

顾景南斜睨过来,眸色酒意缭绕,眼梢晕染着天生的绯红,油然生出了几分邪佞的妖气,“你看起来很闲?”

十七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哀嚎:“王爷,快快,皇上等着呢。”

顾景南剑眉轻挑,深如黑曜石般的眸再看了眼镇国将军府寂静的演武场,才随性所欲的提着酒壶走下望月阁去见那烦得要命年纪都能当他爹的皇兄。

次日,天明。

东方的曙光,从大地升起,又照落回莽莽大地。

“砰。”

沈宁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顾景南愤怒到青筋暴起,面红耳赤,手里拿着沾血的休书,将那休夫信丢到了地上,“沈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沈宁不急不缓的穿上了外衣,从容平淡的系好了腰封。

顾蓉怨道:“沈宁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顾家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背信弃义不守妇道的事情来?纵观历朝历代,周边各国,哪个女子因为丈夫娶妻纳妾就去休夫的?而且景南才刚刚回朝,明日就要去金銮大殿接受吾皇的赏赐,你怎么做,让景南情何以堪,让吾皇情何以堪?”

顾蓉早年间算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读过几本书,只是后来家道中落,不得已嫁给了顾景南的父亲。

“我沈宁做事,问心无愧,上可对天,下可对地,九霄诸神也好,地府百鬼也罢,我都是堂堂正正做人,光明磊落做事。”

沈宁往前走去,平淡而冷静的直视顾蓉母子俩的眼睛,字字声音铿锵有力:

“数年前我既能违背父训,与沈家断绝关系和你顾景南结为夫妻,如今夫妻不和,你顾景南,我敢嫁,也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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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初上,夜色渐深。

演武场挂着许多颗硕大的夜明珠,照得亮堂了许多。

燕云澈身长玉立,一袭大红色的袍子,背后湮灭在夜色里,讳莫如深的眸望向了黎书城手里的水壶。

黎书城脊骨感到凉飕飕的,茫茫然的看向四周,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夜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第二场定力考核,很快就开始了。

在开始前,子衿武堂的侍者,用可移动的栅栏,将这百来人都围在里头。

众人面面相觑,俱是一头的雾水,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却也只能听天由命罢。

“顾小姐,你见识多,你知道内情吗?”考核者悄然问道。

顾烟萝眉头紧蹙,摇摇头:“不明白。”

末了,尾音高挑,话锋一转,说:“要说这见识多,还得是沈小姐,沈小姐曾经可是燕京学宫衡阳宗师最得意的门徒呢。”

燕京学宫一代宗师李衡阳,身份地位极其之高。

提及这位老先生,沈宁的眼里有一抹稍纵即逝的痛意。

老师李衡阳,曾对她寄予厚望。

那样沉默寡言且自傲孤独的一个人,却时常捋着胡须,在四处夸她夸到面红耳赤。

沈宁错了吗?

错了。

昨日之日不可留。

她能够做的,就是不再犯这样的错。

“沈小姐,作为衡阳宗师的徒儿,是什么样的感受,他是严厉还是慈祥?”

“燕京学宫距离皇宫很近,我也只敢在路过的时候远远的看一眼。沈小姐,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

“沈小姐,你知道第二场定力考核的内情吗?”

“……”

“吵死了。”

燕云澈半垂着睫翼,懒懒散散的开口,可就这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却如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让演武场的众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们把头压得很低,放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时在心里惊讶于一个只知风流的绣花王爷的威严。

“王爷息怒。”赫连远山拱手:“这些学生,大抵是因为见到了王爷太过于激动,才会在王爷面前失了礼数。”

“倒是情有可原。”燕云澈如画的眉目氤氲着微醺的醉意,慢条斯理地道:“本王风流倜傥,英俊多金,此等盛名在外,让人情不自禁,亦是能够理解的。”

赫连远山:“……”他是遭了什么孽,要在晚年时期听到这种污染耳朵的话。

邓泊斐:“……”传言北渊王比女人还臭美,诚不欺吾。

众人:“……”天啊,他们听到了什么。

沈宁望着那妖孽的男子,却是低低的笑了笑。

这北渊王,倒是有趣得很。

“王爷,作为主考官,秋季定力考核的开始,当由你来宣布。”邓泊斐转移了话题。

“嗯。”燕云澈懒倦冷淡的应道。

这会儿,北渊王府的侍卫们成群结队的过来,还都带来了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赫连远山有些疑惑不解。

但见两名侍卫搬来了一张极尽奢华的贵妃榻放在燕云澈的身后,燕云澈就在众人的注视中,大摇大摆的斜卧下方,手里提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玉酒壶,旁侧还有舞女们挪动腰肢跳着时下最新的舞。

“王爷……”赫连远山差点儿给惊得石化掉了。

“哦,宣布开始是吧。”

燕云澈喝了口酒,敷衍的道:“开始吧。”

沈宁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两下。

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

她算是明白了,皇家的人,要离得越远越好。

特别是像燕云澈这样的人,看似是个绣花草包,但也危险得很,往后除了敬而远之,还是得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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