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胜自从救过余晚晚那晚,就消失了,但对沈氏的攻势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愈演愈烈,有风雨欲来之势,和现在比,之前的动作更像是小打小闹。
沈氏挖走了对方公司的高管,虎口夺食拿了几个大项目,可拿到手,开始运作一段时间才发现,这几个项目要么是暴雷,要么就是后期回报利润不如项目所展现的,对方已经人去楼空,本该回笼的资金,影响了其他正常的项目,连沈浩然生活的开支都有缩减。
之前帮助余晚晚的贵人不知为何失去了联系,余晚晚看着沈浩然的黑眼圈愈发重,却因为没有指示不知道该怎么做,但也明白这个时候可以趁虚而入,倘若能帮助沈浩然,一定能在沈浩然心里占据更大的位置。
陪着沈浩然去参加各种酒会,这是之前余晚晚梦寐以求的,穿着艳丽的华服出入高档酒会,如今只变成了羞辱。
余晚晚融不进这个圈子,同那些人交流,完全听不懂,只能赔笑,那些时不时看向她的眼神,发出的轻笑,让人十分难堪,倘若沈氏还处于盛时,这些人还会捧一捧余晚晚,现在只剩嘲讽。余晚晚偶尔看向沈浩然,希望能将她解脱出来,注定要落空的想法,因为沈浩然也分身乏术。
大家虽然谈笑风生,但都打着哈哈,对于援助沈氏闭口不谈,更有甚者,一听见,喝到嘴里的香槟顿时就喷了出来,直直喷在沈浩然的脸上。
“沈氏的人,居然还能在这里参加宴会?!”
沈浩然这段时间受尽冷眼,心里早就不平,但如今沈氏正值紧要关头,有侍者递上毛巾,简单擦了擦脸,掩盖住自己不忿的面容,即使脸上十分粘腻,表情也和刚刚别无二致,一点看不出来,之前被人喷了一脸的酒。
也许是沈浩然给这位客人留下了好印象,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侃侃而谈,虽然并没有注资,但客人一手摩挲着透明酒杯,晃着里面的香槟,听完沈浩然说的话,轻描淡写的说出沈氏如今的现况。
“对方投入这么多,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不如另寻出路”
随即在印有logo的纸巾上写了一串号码,临走前别在了年轻人胸前的口袋里。
有人领着沈浩然前往休息室,问及侍从“是刚刚那位客人安排的”。
还想问诸如身份生平什么的,再问便什么也不说了。在那偌大的宴会厅外,竟然还有这样一处安静地方。
暖黄的灯光,狭小的空间,沈浩然脱去外套,扯松了领带。
余晚晚打湿毛巾,给沈浩然擦拭着,脸上未干的酒渍,粘粘的,酒精挥发只剩甜腻,一想到还有某人的口水,就十分不舒服。
“你探听到了什么吗”沈浩然工整衣物下的肌肉暴起,是爆发前的平静。
“额……”一开始确实有努力听的,但她们说的一点也听不懂,明明分开就能理解的字眼,组合在一起却让人迷惑,所以就让人神游天外,看似在听,实际在发呆。
“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你的女伴怎么话也不会说,一问只知道傻笑!”沈浩然饱含怒气的质问。
余晚晚眼含泪水,她是真心想帮忙的,感到很迷茫,没有人告诉她该怎么做,每次沈浩然带她来都只把她丢在一边,问及和沈浩然的关系,总是尴尬的,因为她什么也不是,那些女人微妙的眼神让她倍感压力,那些人的羞辱一同参加的她,就少受了吗?
眼泪扑朔扑朔的掉下来,手上的毛巾掉到地上,无意间瞥到镜子里的自己,原来我的表情这么难看,也看见沈浩然更加不耐烦的神色。
他说,“你哭起来的样子真可爱,让我想把一切给你,那个女人只会一声不吭”提起那个女人时脸上浮现的厌恶神情,让她暗暗得意。
一个小女孩指着高楼大厦前手里打着电话,梳着大背头,西装革履步履匆匆的男人。
“我要嫁给那样的人”然后就被父母用一根棒棒糖哄着走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余晚晚的心里碎了。
听见余晚晚好一会没有说话,沈浩然扶了扶眉心,微微冷静下来“你之前帮过的那个人呢,也没消息了吗?再试试去联系吧”
余晚晚愣了愣说着“好,你饿吗,我去弄点东西吃”却并没有看向沈浩然,自顾自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