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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谋:从秀女到宠妃全文完结

梁夜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妃谋:从秀女到宠妃》是作者““梁夜白”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陈文心康熙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嫔妾不才,只知道安守本分。伺候皇上是我的本分,皇上叫我习字我就习字。”她冷冷道:“揣度圣意并非我分内之事,还请娘娘另寻高明。”这是陈文心,第一次对其他嫔妃用这种语气说话。还是身居嫔位的德嫔。她一向对德嫔礼敬有加,倒叫人以为她好欺负了。从乾清宫打探不出来的消息,跑她这打探来了,还收买她的宫人!她要是真的知道皇......

主角:陈文心康熙   更新:2024-08-26 19: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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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文心康熙的现代都市小说《妃谋:从秀女到宠妃全文完结》,由网络作家“梁夜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妃谋:从秀女到宠妃》是作者““梁夜白”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陈文心康熙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嫔妾不才,只知道安守本分。伺候皇上是我的本分,皇上叫我习字我就习字。”她冷冷道:“揣度圣意并非我分内之事,还请娘娘另寻高明。”这是陈文心,第一次对其他嫔妃用这种语气说话。还是身居嫔位的德嫔。她一向对德嫔礼敬有加,倒叫人以为她好欺负了。从乾清宫打探不出来的消息,跑她这打探来了,还收买她的宫人!她要是真的知道皇......

《妃谋:从秀女到宠妃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由梁夜白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妃谋:从秀女到宠妃这本书最新章节第三百九十七章 多年之后(番外篇),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目前已写1160686字,妃谋:从秀女到宠妃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这还是康熙吗,怎么觉得康熙没见过美女似的,那个女主凭啥让阅女无数的玄烨宠她如此!

我一直很着急,如果是历史,女主生的就是八阿哥呀,她自己不知道吗

有点懵,我就想知道中间那一大截去哪里了

热门章节

第三百九十四章 难产

第三百九十五章 要吃肉

第三百九十六章 大结局

第三百九十七章 多年之后(番外篇)

作品试读


“并非不喜欢,只是有些烫,嫔妾一会子再喝。”

见陈文心这样说,德嫔点点头,又问:“你最近常常去乾清宫,可有瞧见四阿哥?”

原来德嫔找她来,只是为了打听一下四阿哥。

为人母的心情定然是关爱子女的,陈文心可以理解,便说了许多她知道的四阿哥的事情。

“四阿哥到我腰腹那么高了,长得白白胖胖,很健康。他写字也很认真,经常写得满头大汗,冰山都不顶用。”

“哦,对了,四阿哥的手颇有腕力,一写半个时辰都不抖呢。”

“本宫不是问这些。”

德嫔摆摆手,问道:“皇上为何突然亲近起四阿哥了?怎么偏是四阿哥,三阿哥为什么没去?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德嫔的话,让陈文心生生打了一个冷战。

德嫔不是在关心四阿哥的近况,而是……

在打探皇上的心意。

她是在打皇上立四阿哥为太子的主意么?

是了,若是只想知道四阿哥的情况,找伺候四阿哥的奴才一问便是,何必亲自问她?

德嫔一定是往乾清宫打听过,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这才迫不及待来问她。

“皇上的心意,嫔妾哪里知道。”

陈文心敷衍着,总不能告诉德嫔,是因为自己想跟四阿哥玩,所以皇上把四阿哥弄去乾清宫习字吧?

也许皇上还有别的用意,那她也真不知道了。

德嫔冷哼一声。

“你和四阿哥一同由皇上开笔,一同习字,你敢说不知道?”

陈文心只觉咯噔一声,心道不妙。

她和四阿哥一起习字,皇上曾经交代过四阿哥,不许对外人说。她看得出四阿哥对皇上既敬畏又崇拜,皇上说的话他肯定不会违逆。

乾清宫伺候的人自然也不会说,他们比四阿哥更不敢违抗皇上。

那剩下的,只有她自己的身边人了……

陈文心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怒火。

她对自己身边的人一向是信任有加,自觉待他们不薄。

德嫔竟然想办法买通了自己的身边人,得到了这个消息。

她气恼自己的宫人不忠,又怨德嫔。

这个女人只知道权力地位,她到底把她的亲生儿子放在什么位置?

不关心自己儿子开心不开心,健康不健康,只关心皇上是不是立她儿子为太子。

“嫔妾不才,只知道安守本分。伺候皇上是我的本分,皇上叫我习字我就习字。”

她冷冷道:“揣度圣意并非我分内之事,还请娘娘另寻高明。”

这是陈文心,第一次对其他嫔妃用这种语气说话。

还是身居嫔位的德嫔。

她一向对德嫔礼敬有加,倒叫人以为她好欺负了。从乾清宫打探不出来的消息,跑她这打探来了,还收买她的宫人!

她要是真的知道皇上的心意,傻乎乎地告诉了德嫔。

也许明天的太阳她就看不见了。

德嫔这是要害死她!

“你……你这是什么口气?”

德嫔恼羞成怒,她倒不是有心要害陈文心泄露圣意,只是对皇上有可能立四阿哥为太子这种可能,太过心急了。

所以她着急想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娘娘要陷我于不忠不义,还问我什么口气?”

陈文心索性豁出去了:“娘娘收买我身边的宫人,探听我的事情也就罢了。皇上的事情,他不想让娘娘知道,也是娘娘可以探听的?”

“叫皇上知道了,娘娘难逃一罚。幸好我不知道皇上怎么想,否则一不小心被娘娘套去了话,我也不必活了。”

小说《妃谋:从秀女到宠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他那句话漏了两个字。

也只有你……和朕,觉得好。

约莫一二年前,他看过清华园的布局图之后,就很喜欢这方小湖边上的建筑,尤其是观澜榭。

这里既清幽,又有雅趣,景致动人,虽朴不拙。

当时荣嫔在他身边伺候,他随口一问:“喜欢观澜榭吗?”

荣嫔凑上来细看,道:“这处偏僻又窄小,离正殿也远得很,臣妾不喜欢。”

她喜欢的是堂皇富丽,更亲近皇上的地方。

不是亲近皇上这个人,而是他所象征的权力。

何止是荣嫔呢,宫里哪个女人不是这样。

只有一个陈文心,弥足珍贵。

陈文心隐约明白皇上的意思,却又有些不明白,她还来不及问,皇上牵着她就下楼了。

“还有一处好地方你没瞧见呢!”

皇上又开启了爱嘚瑟模式。

原来小楼之后,有一小片湖滩。因为湖滩土质稀软,无法建筑,园子原先建筑时就留在那边不管。

皇上看见了这一小片湖滩突发奇想,贴着楼建了一处吊脚水榭。

在湖滩淤泥中深深地钉下木桩,再在这些密集的木桩子之上构建地基,一处几乎贴在水面上的水榭就建成了。

湖水漫上来的时候,人在水榭边触手就是湖水,就仿佛在湖中似的。

陈文心果然喜欢得不得了,又张罗着要在这四处透风的水榭上,挂上各种颜色的纱帘。

初秋的微风轻轻一吹,轻纱乱舞,更是好看。

想了想又道:“只是挂不了几天,眼瞅着天气要凉了,那时这里就太冷了。”

“那又何妨。”

皇上道:“只需在四周密密地挂上棉帘子,再把这地台也用棉花隔上一层,里头熏上炉子,保管比外头还暖和。”

“皇上想的真周到!”陈文心毫不吝惜地赞美他。

皇上果然得意地笑起来,点点她的额心。

“小马屁精。”

各宫人等都把屋子收拾了起来,惠妃一向是带着五公主住的,到了园子里还是一切照旧。

荣嫔带着卫答应也是按着原先的样儿,只有章常在和定常在两人有些尴尬。

她们两人在宫里原也是同住承乾宫的,不过章常在和宜贵人同住东配殿,定常在是住在正殿的西北角儿上。

西配殿是二阿哥和四阿哥住的,后来二阿哥挪去了阿哥所,就剩下四阿哥独住。

本来章常在和宜贵人住得近,宜贵人又有心拉拢她,所以她们俩关系更和睦些。

偏偏定常在是个人嫌狗不理的矫情性子,宜贵人深恨她做出狐媚样子来勾引皇上,两人隔三差五就能掐一顿。

章常在虽然本分,还是被定常在视为宜贵人一伙,看她也没有好脸色。

二人相看两相厌,偏生到了园子里还同住瑞景轩,这就尴尬了。

瑞景轩地方不大,正屋也就住得下一个主子罢了。

偏偏定常在和章常在位分相同,两人的宫人都不知道正屋应该谁住,所以迟迟没有收拾起来。

定常在看了看边上的屋子,着实比不着正屋的气派。她在承乾宫住在正殿的西北角儿上,早就受够了佟贵妃的拘束。

她多羡慕宜贵人和章常在啊,虽然两人合住东配殿,起码能离佟贵妃远些。

也不用处处还看佟贵妃的女官和总管的脸色。

那就是奴才,而她是主子!

她有心欺负章常在本分,弱柳扶风似地上去给章常在行了个半礼,道:“章常在在宫里就是住在东边的,我是住在正殿的,不如还按宫里的样子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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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心还在床上赖着,丝毫不知这日,后宫里多少人在提她的名字。

如果她知道……

还是会这样赖床的。

天塌下来也挡不住她吃饭睡觉。

她醒来已到巳时,换算成现代的计时就是九点。白露白霜两人是在储秀宫就见识过的,只有白雪白霏二人瞠目结舌。

皇上四点多就走了,她竟然自己一个人好端端地睡到九点……

这里还有个陈文心不知道的插曲。

四点的时候李德全叫皇上起身,皇上在床上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起来。

因为有个人手脚并用扒在他身上。

陈文心怕热,昨晚的冰山就没有撤。到了夜里怕冷了,不由就抱着皇上取暖。

皇上不知道这茬,只觉得心中是无限得意,哪管她这举动合不合宜。

睡觉都把他抱得这样牢,说明打心眼里爱他。

陈文心要知道皇上这样脑补,不晓得会多汗颜。

哪个嫔妃有幸跟皇上一夜同眠,不是一大早就起来伺候啊。只有这个陈氏,胆大包天。皇上竟然还很高兴。

李德全看着皇上挣扎完了的得意劲,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从小伺候大的万岁爷。

怎么在小他一半的陈氏面前,倒像儿子见了妈似的?

当然,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只是悄悄让想进去伺候的白露她们退下了。

你们家主子压根没起床,还伺候什么?

“主子刚侍寝完,难免疲惫。皇上都吩咐了让她多睡会儿,你们可别出去嘴碎。”白露悄声嘱咐道。

她可不想陈文心刚刚得宠,外面就传出她不守规矩的话。

“自然。咱们不替主子全了名声,谁还能帮咱们?”白雪是个明白人,正色道:

“我只盼着主子好,主子好了,咱们才能好。”

白露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主子现得宠,难保他人眼热。”白霜示意了一眼永和宫正殿的方向。

一早上可就派人来打探消息了。

白露皱着眉看了一眼白霜示意的方向,“那位娘娘有什么动作,咱们只告诉主子就是了,凭她裁夺,咱们不能得罪。主子在这配殿住着,还得看那位的脸色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哪怕是德嫔派来的小杂鱼,他们也不能开罪。

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

“白露。”

绣床上的陈文心伸了一个懒腰,慵懒地唤了一声。

“主子今儿想穿哪件衣裳?”

这两日的赏赐极多,只是衣料都是未制成的,过些时候才能穿上。陈文心扫了一眼,见白露挂在架子上给她挑选的,是先前在储秀宫里,佟贵妃等赏赐的衣料做的衣裳。

都是宽松大袖的旗袍,她实在没有多么喜欢。

她在现代就极其喜爱汉服,尤其是明朝的袄裙和唐朝的齐胸襦裙,那才是她想象的古典美。

随意指了一件水红的,她道:“昨儿得的料子呢?”

“都登记入库了,正想问主子,想做些什么衣裳?好就送去尚衣局制出来。”

“宫里可有制汉服的匠人么?”

正给她梳头的白霜手抖了抖。

宫里无论满汉的嫔妃,穿的都是旗装。倒没有规矩说不让汉人嫔妃穿汉装,只是一则汉人嫔妃数量本就少,二则天下是满人的,满比汉尊,汉人嫔妃也爱穿得和满人似得。

所以乍一听陈文心想穿汉装,白霜十分惊讶。

“应该是有的……”白露答道:“主子要想穿汉装,说出样式来,咱们自己制也不是不行。”

“你还会制衣裳?”陈文心挑眉。

古代女子的女红手艺,她还没机会见识过。

“不是奴婢。”白露倒有些不好意思,她虽然会做些针线,只是手艺还没精湛到敢碰御赐的料子。

“是白雪和白霏,奴婢昨儿打听了,她们俩正是尚衣局出身。”

“太好了,快把她们叫进来。”陈文心跃跃欲试。

“主子,今儿该去给德嫔娘娘请安了。”白露提醒道。

怪不得白霜今儿给她梳这么端正的发髻。

白霜这丫头有些浮躁,先前在储秀宫见她不侍寝,装病躲懒。知道她晋了位分,就跑来贺喜邀功。陈文心本来是不喜欢她的,想找个机会打发出去。

偏偏这丫头梳头化妆的手艺是一流的,怪不得白露要帮衬她把她留下。

白露这丫头,心机不可小觑。

“是了,昨儿个一来就该去请安的,偏生皇上来得早。”白霜替她描好了眉毛,弯弯的两道黛眉,犹如新月。

“小主皮肤真是好,又白又细嫩,打了粉反而多余了。”白霜道:“不如只在两腮搽点胭脂。”

陈文心对镜,略向左右偏头,深以为然。

涂上些胭脂,即使面无表情,也显得没那么清冷。

“口脂先不抹了。”她挡住了白霜的手,揉着肚子道:

“先用早膳。”

白露、白霜:“……”

本来就应该一大早起来去请安的,不说睡到那么迟,应该赶着梳妆完了就去,还有工夫用早膳?

白露脑子一转,恍然大悟。说不定是主子知道了那边来打探消息,所以有心给德嫔一个下马威?

她忽然对陈文心感到十分佩服,好一个扮猪吃老虎啊。假装贪吃贪睡,实则是故意怠慢。

如果陈文心知道白露肚子里的小九九,一定会说一句,你想太多了。

早上她根本没睡醒过,哪里知道谁来打探了什么?

她是真的饿了。

早膳摆上来,是一碟白面饽饽,一碗肉丝儿粥,一卷葱油薄饼和一壶奶茶。

饽饽这东西,就和年糕差不多,做得甜甜的,陈文心颇为喜欢。奶茶倒是她升为常在后才吃到的,闻着倒像奶茶的味道,她喝了一口,才发现是咸的。

简直是暗黑料理啊,咸味奶茶!

葱油薄饼倒是香脆,只是油腻了些,陈文心吃了半张就放下了,又舀着那碗肉丝儿粥喝。

她各样都细细品尝了些,白露站在一旁伺候着,心里着急。

主子您倒是快些儿吃啊,再过会儿就要传午膳了!

后宫里传午膳的点儿是午时,约摸十二点各宫就会派人去膳房取膳,吃到各宫主子嘴里,就要一点左右了。

陈文心用了早膳就去正殿给德嫔请安,见到正殿的派头,才觉她那西配殿多么狭小简陋。

她还以为只有皇上寝宫那么高大煊赫,见了德嫔这寝殿,竟然丝毫不输乾清宫。反而因为皇上喜爱朴素,寝殿装饰不多,倒显得德嫔这儿更加富丽堂皇。

她被宫女带到正堂,指了一个下首的位置坐下。那个宫女面带微笑,对她道:

“常在安坐。我们娘娘一会儿就来。”

“有劳姐姐。”陈文心也微笑颔首。

这一会儿竟是好大的一会儿,等得陈文心从袖子里掏了四遍怀表,那是昨儿皇上才赏赐的。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德嫔姗姗来迟。

陈文心从座位上起身,微微低头用余光注视这位德嫔娘娘。

她约莫二十上许的年纪,合中身材,身姿丰腴圆润,显得有些富态。不知是原本如此,还是刚生完七公主没来得及恢复的缘故。

“妾身给德嫔娘娘请安。”

她福身,落在眼中的是德嫔鲜亮翠色的旗装下摆。

宫中是多久没有新宠了?皇上勤政,对后宫的女人似乎并没有多少兴趣。饶是位分高的妃嫔统共只有四个,也没有哪一个能得皇上宠爱的。

她一开始以为是她们年岁渐长,而皇上喜欢娇嫩的花儿。甚至庆幸自己的年纪还算小的。

后来发现皇上对那些年轻的小妃嫔,更加寡恩。她猜想,皇上就是单纯不喜欢往后宫走动吧。

她自我安慰的猜想,却被眼前这个女子打破。

德嫔打量着她,这个宫中的新宠。

她梳着简单的发髻,只戴了一支白玉簪子,两朵时兴的宫花。衣裳也没有什么特别,就是普通的水红色宫缎,上头绣着朵朵蔷薇的花样。

可她长了那样一张倾城绝色的脸,再普通的衣饰也掩不住她的风姿。

“起身吧,坐。”

德嫔终于移开她的目光,眼底是长长的叹息。

陈文心背书一样地,把先前想好的词儿一串串说出,无非是些初来乍到,荣幸之至,请娘娘照拂等语。

德嫔压根听不进去她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她雪白的肌肤太过晃眼。

“陈常在如今圣眷正隆,何须本宫照拂呢。”德嫔也不看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

她这儿连茶都没上呢。

陈文心暗笑。

方才德嫔晾了她那么久,她就猜想德嫔是不待见她了。没想到这么明显,连茶水都不上,现在又话中带刺。

“皇上是圣君,前朝有那么多事儿要理呢。后宫里娘娘地位尊贵,妾身这样微末之人,自然仰仗娘娘照拂。”

陈文心四两拨千斤,把尊卑身份点明,既把刺儿圆回去,又提醒了德嫔注意身份。

德嫔听了这句像是奉承又饱含深意的话,一时捉摸不透。看向那张她讨厌的脸,只见陈氏面上淡然。

倒不像是个居心叵测的主。

她轻轻用茶杯盖碰了碰杯沿,宫女极有眼色地上来给德嫔添茶,又趁着这个当儿顺手给陈文心上了一杯茶。

“妾身为七公主亲制了两件肚兜,针线粗糙,娘娘若不嫌弃,是我一点心意。”

这肚兜当然不是她自己制的,是白露她们连夜赶工做出来的。

德嫔身边的宫女捧过托盘,德嫔就着宫女的手看了一眼。

绣样乍一看简单,细看竟是采莲子。

莲子连子,意喻着公主之后还会再有皇子。德嫔在宫中能有如今的地位,和她诞育一个皇子一个公主有分不开的关系。

子嗣是她最大的依仗,哪怕像四阿哥那样,一出生就被送去给佟贵妃抚养。

德嫔脸上这才露出了点笑意,说了句场面话:

“你既然在我宫中,有什么事情只管来回。平时也不必来请安了,本宫礼佛时不喜欢别人打扰。”

“是。”

陈文心巴不得不用来请安,听了这话连忙应承下来。

德嫔白了她一眼。

她礼佛并不虔诚,后宫女子多半礼佛,她不过是随大流。这样说,只是不想天天看见陈氏的脸罢了。


比如这个玫瑰圆子。

陈文心不知怎么的,有一日就想吃紫薯圆。

她把孙太监叫来,凭着自己的记忆给他描述了一下,是用紫薯煮熟压成泥,和糯米粉混在一起,然后搓成个小球可以保存好几天的那种。

要吃的时候就取出来一煮熟,倒上点牛奶,撒上红豆葡萄干什么的。

孙太监问她:“紫薯是个什么东西?”

她:“……”

虽然不知道紫薯是什么,但根据陈文心的描述,他已经有些明白了她要的是什么东西。

用番薯代替陈文心说的紫薯,孙太监成功地做出了番薯圆。觉得口味单一了些,他又弄来其他甜味的东西,做出了芋头圆,葡萄圆,牛奶圆,玫瑰圆……

煮出来后给陈文心一尝,反而是芋头圆和玫瑰圆最合她胃口。

皇上说,到了清华园是可以去打猎的。京郊不仅有林子,还有草原。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在这样美妙的环境里……

烤一只羊,该多香啊。

三日之后,御驾浩浩荡荡地出了紫禁城,向西行往京郊而去。

一路上所经过的街道,都用明黄色的帷布遮挡起来。好奇的百姓在侍卫的阻拦下不敢造次,只在下跪行礼时偷偷看一眼。

我的乖乖,皇上的御轿大得跟个房子似的!

皇上的明黄色御轿在前,后面紧跟的是后宫一众嫔妃和皇子公主。

太皇太后因年迈而不出宫门已有许多年了,起先几年皇上还要劝太皇太后去散散心。

后来连皇上都觉得,太皇太后确实老迈到不宜走动了。每年再有出宫避暑、狩猎之时,他便只禀报出行之事,不再请太皇太后同游了。

陈文心的轿子紧跟在荣嫔之后,轿中却只有贴身服侍的白露和白霜,大眼瞪小眼。

而陈文心自己,正舒舒服服地半卧在皇上的膝上。皇上在宽敞的御轿之中翻阅书籍,陈文心则剥着葡萄,十个里有八个喂进了自己嘴里。

在陈文心又一次要往自己嘴里送葡萄时,皇上不满地瞧了她一眼。

陈文心沾着葡萄汁水的手就凑上来,皇上忙把自己的书移开,生怕陈文心把葡萄汁儿滴上去。

她不好意思地缩回手,还是把剥了皮儿的葡萄送进自己口中。

皇上的嘴凑了上来。局势胶着不下,双方交战如火如荼。

她输了。

陈文心嘟着小嘴不满地瞧着皇上,直到皇上擦了手,亲自给她剥了葡萄才罢。

“啊--”她夸张地张着嘴。

“喂我!”

队伍从紫禁城出发,行了一个时辰才到京郊清华园。

下车的时候,皇上得意地对陈文心道:“这御驾队伍啰嗦,后头跟着那么些车啊轿啊的。要是朕自己个儿骑马来,半个时辰足矣!”

陈文心越发觉得,皇上其实还是很爱嘚瑟的。

一众妃嫔和皇子公主先下了轿,在御轿之外迎候皇上。

王公大臣则在园门外头候着,只有皇上亲信的部分大臣,被赐予清华园周边小园的住处。

其余的臣子是白天要在清华园外头伺候,晚上再回到京城的家中。

这样奔波劳碌着实是惨,但更惨的,是压根没机会来伺候的那些人。

“皇上下次带臣妾骑马,我自己不会骑……”

她说着,自掀开轿帘,李德全在外面端着手接着。她扶住李德全的手,下了御轿。

众人只见皇上的轿帘内,伸出一只光洁如玉的手,待那人探身出来--


章常在听了这话,气得几乎一口血要从肺里喷出来。

她好意思说,她在承乾宫住正殿?

承乾宫住正殿的那是佟贵妃,她住在一个扣扣搜搜的西北角儿,倒有脸称自己是住在正殿的了?

章常在气得脸通红,拿出了款儿来压她:“论年纪咱们是一样的,论进宫是我先进的,贵妃娘娘给我把位置排在你前头,你倒敢要我的强了?”

定常在不服气地顶回去:“你这话意思是比我尊贵了?谁不知道皇上宠谁谁才尊贵,你拿贵妃娘娘说事有用么?她又不是皇后!”

章常在反唇相讥:“你得宠还能被禁足?你哪只眼睛看见你得宠了?”

从前皇上是搭理过她,自打陈文心来了以后,她和自己还不是一样没侍寝过吗?

“总比你强!”

定常在听到禁足两字,忙尖声反驳,那副柔弱的模样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我章佳氏要叫你个小南蛮子欺负了,再不活着!”

章常在气得口不择言,仗着自己身子壮实些,推了一把细条身材的定常在。

定常在顺势栽倒在地上,大声哭喊了起来……

这事儿传到皇上耳朵里的时候,皇上正和陈文心在观澜榭的楼上吟诗。

起初是陈文心说,看着观澜榭这名字,倒想起了曹操的一句诗。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只是此处观的不是大海的波澜,而是湖水的波澜。应当改为“东临水榭,以观平湖”。

皇上来了兴致,当即做了一首咏景诗。

诗才起了个头,李德全就来报章常在和定常在的事情。

这下也没有什么吟诗作赋的兴致了,皇上皱着眉斥责李德全。

“也不知道挑时候,朕正高兴怎么就来回这些屁事!”

皇上一生气也是会说脏话的,李德全吓得躬身垂首,一句话也不敢说。

“皇上,这园子又不会跑,有多少诗做不得的。”

陈文心开口,替李德全解了围,“咱们不如先去瞧瞧二位常在,兴许比这湖光山色还有趣。”

女人间争风吃醋的事情,哪有什么趣。

李德全说都打起来了,闹到这步田地,他想不管也不行。

他带着陈文心到了瑞景轩,奴才们都战战兢兢地跪在院子里。

待进了屋,只见屋子里一地乱糟糟的,两人的东西摆放得到处都是。

定常在和章常在一左一右行礼。章常在眼圈红红的,定常在淌着眼泪,衣裳上沾着泥土,发髻也有些松了。

皇上在上首坐下,不耐烦地压低了声音:“你们自己说说,怎么回事!”

桌上连茶都没沏,屋子里除了地上的箱笼杂乱,一应陈设都没有摆上去。

陈文心忙打发白露出去沏茶来。

“皇上,定常在说她得宠,就能压过臣妾一头住在正屋。臣妾气不过,就和她拌了几句嘴。谁知道轻轻一推她就倒在地上了,分明是故意陷害臣妾!”

章常在原原本本地说来,眼圈发红,说话的口气还是镇定的。

章常在不是那么不知礼的人,她是被定常在气极了,才会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一旁的定常在并不急着开口,她用一双满是委屈的含情美目,定定地看着皇上。

她不急着争辩,只用目光来表达自己的无辜。

陈文心暗赞,这一招真是高,以退为进。

定常在这才开口,道:“皇上,妾身哪里敢说自己得宠呢?”她幽怨的眼光撇过陈文心,缓缓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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