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一朝穿书,开局即寡妇》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橘橘兔”,主要人物有方许谢姝儿,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一朝穿书,开局即寡妇,膝下还有三个不成器的孩子时刻准备弑母,方许谁也不惯着,直接家法伺候。拳打宠妾灭妻混账大儿,脚踢夫君万岁恋爱脑小女,还剩下个黑心次子躲在一旁瑟瑟发抖。智障大儿:母亲,为何您就看不到她的好?方许:滚。脑抽小女:母亲,只要能与他在一起,女儿宁可什么都不要!方许:你也滚。腹黑次子:母亲,骂了他们两个,就不能骂我了哦。方许:顺嘴的事。......整顿完内宅,方许行医经......
主角:方许谢姝儿 更新:2024-05-06 0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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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许谢姝儿的现代都市小说《一朝穿书,开局即寡妇》,由网络作家“橘橘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一朝穿书,开局即寡妇》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橘橘兔”,主要人物有方许谢姝儿,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一朝穿书,开局即寡妇,膝下还有三个不成器的孩子时刻准备弑母,方许谁也不惯着,直接家法伺候。拳打宠妾灭妻混账大儿,脚踢夫君万岁恋爱脑小女,还剩下个黑心次子躲在一旁瑟瑟发抖。智障大儿:母亲,为何您就看不到她的好?方许:滚。脑抽小女:母亲,只要能与他在一起,女儿宁可什么都不要!方许:你也滚。腹黑次子:母亲,骂了他们两个,就不能骂我了哦。方许:顺嘴的事。......整顿完内宅,方许行医经......
不觉间,夜色深下,静园之内一片寂静,仅有几声虫鸣。
谢黎翻动着手里的书籍,油灯的光映在他长睫上,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人物。
长帆站在门口,昏昏欲睡。
“谢黎!”
方许的声音响在门口,谢黎翻书的手一顿,长帆也抖了两下,醒了神。
“夫人又来了?”长帆一脸迷茫,小声嘟囔道,“这几日是怎么了,先前一年都不来静园一次……”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母亲开门去?”谢黎将手里的书倒扣在桌上,见长帆不动,皱眉催促着。
“是。”长帆点点头,赶紧给方许放了门,“夫人。”
方许点头应了声,随后快步走向谢黎,一把抓过他的手。
“母亲?”谢黎脸上浮现一丝慌张,下意识缩回手,“您这是做什么?”
“别动!”方许低声斥道,“你要是还想入仕,就听我的!”
谢黎闻言,一是愣住。
方许抓住了机会,一把拽过谢黎的手腕,从怀中取出个拇指大小的瓷瓶,从内里挖出了一坨药膏,轻轻抹在谢黎身上。
“母亲到底要做什么?”谢黎极不适应母亲的靠近,眉头皱的像是能夹死一只苍蝇。
方许没抬头,聚精会神的抹着药膏,“这是我叫你姨母寻来的药,此药上身,不出三个时辰,就会遍体起红疹子。”
“什么!”长帆惊叫一声,猛地跪下,“夫人,您有什么冲小的来,别伤害公子!”
谢黎没说话,只是用那双黑眸定定的瞧着方许。
方许被长帆这架势吓了一跳,睨了他方许一眼,“宫中要为九公主择夫婿,你能替谢黎去么?”
长帆的哭声一顿,茫然的眨巴着眼睛。
谢黎愣住,视线落在方许沾染着药膏的指尖上。
“就算你去,”方许冷哼一声,“人家公主看得上你吗?”
长帆:……
虽然是实话,可他还是好难过。
“还不赶紧起来!”谢黎轻叹一声,瞪了他一眼,“成日里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样子!”
长帆抹了把眼泪,悻悻站起身,躲到谢黎身后一言不发。
谢黎望着方许,直到她抹完药膏,才低声说了句,“母亲……多谢。”
“成了,多余的话不用说。”方许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我这也是迫不得已,若是有别的法子,我定然不会拿你的身体冒险。”
“三日后便是宫宴,受了邀请的命妇都要带着家中未结亲的儿子出席,贵妃的心思昭然若揭,我们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为了能瞒天过海,只好提前给你用药。”方许从怀中翻找着,掏出来一个木塞瓷瓶,递给谢黎,“这是解药,待宫宴结束,你便称病不出,服下解药在家中安心习书,等风头过去再出门。”
方许考虑的面面俱到,事无巨细。
“我问过你姨母了,那九公主是个看脸的,若你满身红疹子,她定会哭喊着不嫁!”方许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语气狡黠。
谢黎攥着手里的瓷瓶,眼神微深,“母亲思虑周全,儿子配合便是。”
方许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想到了什么,笑道,“你也到了应该娶妻的年纪,要是有喜欢的就跟我说,我给你提亲去。”
闻言,谢黎的脸瞬间变红,见方许神色认真,连忙摇头,“母亲,儿子眼下只想着读书。”
方许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柔声道,“这都随你,我不会强迫你做些什么。”
“罢了,今日来就这点事,你继续看书吧。”方许转过身子,只留下一句注意休息就转身出了门。
谢黎站在原地,望着再次关上的房门愣神。
这就是……被母亲在意的感觉么?
“公子,小的觉得……夫人和往前不一样了……”
长帆的声音拉回了谢黎的思绪。
谢黎收好解药,转头瞪了他一眼,“动不动就哭嚎,你出门在外,可莫要说是我谢黎的人,丢人现眼!”
长帆:……
委屈。
他分明是太在乎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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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苑
谢晚舟强撑着精神,坐在书案前,面前摆放着七八本古籍。
“小姐,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竹桃举着油灯,满脸心疼的走过来,轻声劝道。
谢晚舟摇摇头,在自己大腿上狠掐了一把,勉强清醒几分,“对比二哥我落下太多,先生教的我多有不懂,只能暗自用功。”
竹桃站在她身后,抬手为她捏着肩膀,“可是小姐,原先那位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
提到谢姝儿,谢晚舟眼眸一深,轻声说道,“我与她不同,她是正经娇小姐,母亲与她好歹有着血缘,若她能迷途知返,说不定还有回来的机会。”
谢晚舟攥紧了手里的毛笔,咬住下唇,“而我……不过婢子所生,无依无靠,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唯有拼命努力,才能不被丢弃。”
竹桃自然明白,却依旧不忍心瞧着自己小姐受累,“小姐不必拼命努力,不是有句话嘛,叫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
“你错了竹桃。”谢晚舟放下笔,转过身子瞧她,“那句话说的是,女子无才辩是德,是辩论的辩,意思是没有才学,能辩是非也是种美德。”
“这世上多的是规范女子的言论,我并不认同那些话。”谢晚舟拍了拍她的手,眉眼弯弯,“男子能做的事,女子亦能。”
竹桃愣住,下意识问道,“小姐想做什么?”
谢晚舟抿唇一笑,眼底里是满满的野心,“我想做的,自然是朝堂之上第一罗裙。”
竹桃反应了好一会儿,猛的捂住了嘴,小声问道,“小姐是想做官?”
“没错。”谢晚舟望着面前的书籍,眼神炽热,“我要把命运握在手里,至此,无人再能丢弃我。”
竹桃闻言,沉默不语,却是乖乖替谢晚舟磨了半夜的墨。
澄园
“夫人,教书先生告知奴婢,说是二公子和小姐一个比一个努力,就像是发了疯一般,两人赛着读书呢!”
苏子站在一旁,提及此事也是一脸欣慰,“先生说,小姐的底子虽差,但耐不住死学,进步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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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过后,宫宴如期而至。
方许依旧起的比鸡早,坐在马车里,神色平静,仿佛目的地不是吃人的皇宫,而是村口的集市。
谢黎坐在侧边,脸上的表情与方许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反倒是坐在他身边的长帆,吓白了一张脸,抓着谢黎臂弯小声哭诉道,“公子,小的没进过皇宫,紧张的要命!”
谢黎面不改色的抽出胳膊,瞥了他一眼,低声骂道,“出息!”
长帆一把鼻涕一把泪,见主子骂自己,越发觉得委屈,“小的这不是怕九公主相中您嘛!”
谢黎无语,抬手指着自己满是红疹子的脸,咬牙道,“就我现在这样,她若是还中意我,只能说她是个眼盲的。”
长帆吸了吸鼻子,认认真真的盯着谢黎的脸,看了一圈后,嘟囔道,“确实丑。”
谢黎:……
“你这个月的月银没了。”
“公子!”
“消停点吧。”方许瞧那小厮瘪瘪嘴又要哭,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出言阻止。
再任他嚎下去,自己的耳膜怕是不用要了。
“让母亲见笑了。”谢黎一脸歉意,勾唇笑笑,“儿子回家后,定当扣他半年月钱。”
方许盯着他,过了半晌,幽幽说道,“你眼下确实不好看,莫要再笑了,我害怕。”
谢黎:……
过了两刻钟,马车兜兜转转,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苏子撩开车帘,看向车夫。
“前头堵住了,乌泱泱全是马车,都排队等着递折子呢。”车夫叹了口气,低声道,“瞧这架势,没个把时辰,是进不去了!”
白及也跟着探出脑袋,见皇宫门口停了最少也有数十辆马车,着实惊讶了一把,“果真是京中讲得上名的人家全都来了!”
“也不知道宴席上放不放得下这么多人。”方许嗤笑一声,懒洋洋的靠在身后的软垫上,“这还真是起了个大早,进了个晚宫!”
“若这些人都进了去,这顿席面怕是要花上不少银子。”谢黎摇摇头,脸上浮现一丝失望,“尚有难民流离失所,达官显贵却奢靡成这副模样,着实可笑。”
“夫人您瞧。”苏子掀开窗帘子,朝着不远处扬了扬下巴,“那辆蓝布子的马车,是邵家的。”
“邵家?”方许抬眼望去,见马车前当真挂了个邵字,蹙眉问道,“我认识?”
苏子摇摇头,“夫人怕是忘了,这邵家老爷是个七品官,先前侯爷还在时,想着与侯爷攀个关系混个脸熟,便叫自家夫人带着许多银锭子来找您了,打算从侯府后院入手。”
“但您当时瞧不上区区七品的邵家,所以没见,叫奴婢去回绝的。”苏子压低了声音,“听说邵家有个小公子,先前是喜欢大……谢姝儿的。”
方许恍然,目光移向远处的那辆蓝色马车,嘴角轻轻勾起,“这贵妃娘娘还真是不挑人,连七品官的孩子都不放过。”
谢黎也跟着望向窗外,眼眸幽深。
临近晌午,侯府的马车终于是挪到了宫门口。
“可有折子?”守在宫门口的御林军也烦得很,语气有些不耐。
苏子递出去一封折子,自报家门,“永诚候府。”
御林军接过折子瞧了瞧,点点头,掀开车帘忘记看了一眼,正好瞧着方许往嘴里塞点心。
御林军:……
好家伙,一盘子点心就剩点渣了。
见有人探头进来,方许拍了拍身上的糕点渣,抿唇一笑,“我就是有点饿。”
御林军不愿得罪贵人,也跟着尴尬一笑,“夫人勿恼,卑职公事检查。”
“无事。”方许摆摆手,“可以进去了么?”
“可以可以。”御林军狐疑的看了眼一旁的谢黎,“不知这位是哪位公子?”
“这是我幺儿。”方许面上不慌不乱,对答如流。
临近宫门,谢黎就带上了帷帽,挡住了他的脸。
见御林军看他,谢黎不紧不慢的掀开脸上的面纱,露出全貌。
看到那一脸的红疹子,御林军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致歉,“对不住,扰了公子,贵人们请进。”
前头的御林军放行,马车缓缓驶进了皇宫,刚走一柱香,就被人拦了下来。
“夫人,前头马车禁行,您和公子怕是要走过去了。”车夫语气懊恼,拉紧了缰绳。
苏子掀开门帘,见前头进宫的人都下了车,朝方许点了点头。
方许啧了一声,起身下了马车。
谢黎紧随其后,下车时抬手压了压自己的帷帽。
前头都是人,方许跟在众人身后,倒是不怕走丢。
一行人走了很久,走到方许眼冒金星,才总算是到了地方。
众人被安排在御花园,方许细细数了数,这次来赴宴居然有三十七家,有的甚至带上了两个儿子。
谢黎也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见来赴宴的男子脸上皆是不情不愿,心中也有几分了然。
若非上头压迫,谁愿意娶个公主回来供着?
“肃静,九公主到——”
尖细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望去,不远处的亭台上架起纱帘架,一抹纤瘦的身影浮现在纱帘后,在一众目光下翩然入座。
在场之人皆清楚女子的身份,纵使千般不愿,也不得不跪地行礼。
方许没法子装特殊,只好跟着跪下。
方才出声的小太监上前两步,清了清嗓子,扬声道,“各家的公子请上前,稍后公主会依着大家的模样、身手、学术择出几人,可入宴席,若是落了选的,就哪来的回哪去。”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贵妃这是打算出明牌了!
“岂有此理!这叫个什么说法儿?”
“这与选秀有什么区别?”
“奇耻大辱!我堂堂七尺男儿,要像个物件被选来选去的不成!”
谢黎低垂着眉眼,听着旁人牢骚。
“肃静——”小太监挥了挥拂尘,一脸不耐,“在底下嘀咕什么?有什么不满,大可来公主面前说!”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没了吵闹声,谁也不敢再言语,落针可闻。
“既然大家没了异议,那就请诸位公子上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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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被推开,谢黎正好与来者对上视线。
“公子!”长帆差点哭了,跌跌撞撞跑到谢黎身边,张口哭诉道,“公子恕罪,小的拦不住这两人!”
长帆哭唧唧的掀开袖子,“公子您瞧,这胳膊上的红印就是那小丫鬟掐的!”
谢黎垂眸,望着长帆小臂上的红印,蹙了蹙眉,抬头看向来人,低声道,“你是谁家的姑娘,为何闯我静园?”
女子没回应他这个问题,只是笑盈盈的望着他,开口道,“你可是永诚候府二公子谢黎?”
谢黎站起身,长身玉立,“是,不知姑娘是……”
“你不是心悦我许久,只夸我是天仙么?”女子大眼睛笑成弯月,声音欢快清脆,“这会子怎又不识得我了?”
听到这话,谢黎神色一僵,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试探般的问道,“你是……宋小姐?”
女子点头,“不错,我是宋徽歆。”
长帆愣住,脸上像是打翻了调色盘,暗戳戳的看向主子。
这是造谣过后……正主找来了?
宋徽歆笑容似撒娇的猫,面容如玉,明艳又不缺英气,上下打量着谢黎,“你与传言不甚符合,分明是个俊俏公子,为何会传你面如恶鬼,状似魍魉?”
谢黎掩下错乱,轻轻垂首,“宋姑娘也不像传言那般……”
“罢了。”宋徽歆大大咧咧的走进院中,在谢黎身侧的石凳上坐下,“既然你模样尚可,我就放心了。”
谢黎不明白她的话,只当她是来秋后算账的,当即作揖行礼,“宋姑娘,借你名头拒绝公主是在下不对,还望见谅,只是……宋姑娘没有府上的折子,闯来静园,你我孤男寡女,确有几分不合规矩。”
“不若我包下祥云酒楼的雅间,宋姑娘领些闺中密友,吃喝算我账上,以做赔罪可好?”
这已然是谢黎能想到的唯一解决方法。
宋徽歆托着下巴,笑容明艳大方,粉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不好。”
谢黎一顿,诧异的看向宋徽歆,思虑再三问道,“那不若改成胭脂水粉……或是头面珠宝?”
宋徽歆笑容不变,“你瞧着我能用上那些东西么?”
谢黎闻言,目光落在宋徽歆的头顶,一头墨发只是简单扎起,没有一珠一钗。
谢黎想起宋徽歆将军之女的身份,缓缓垂下眼皮,“只要宋姑娘能消气,尽管开口。”
宋徽歆幽幽移开了视线,环顾四周,打量着静园,“你我成婚后,这院子便有我一半,我提前来瞧瞧,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谢黎呼吸一滞,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宋徽歆。
长帆也傻了,嘴张的老大,活活能塞下一个鸡蛋。
“宋姑娘莫要说玩笑话……”
“你从哪瞧出来我说的是玩笑话?”宋徽歆好笑的看着她,将自己的来意说明,“我及笄已过,京中的媒婆避我如蛇蝎,为此,我爹爹苦恼了许久,险些把我嫁给陈员外家里的傻儿子。”
宋徽歆神色稍稍暗淡,凝视着谢黎,“正当我快要认命嫁给一个傻子,京中就传出了侯爷公子爱慕我已久的消息。”
“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谢黎傻站在原地,大脑已然宕机,失了反应。
“我长得可还行?”宋徽歆朝着他眨了眨眼睛,笑容明媚。
谢黎侧过头去,不敢直视她的笑颜,只是说了句,“宋姑娘模样生的极好。”
“那我嫁给你,行不行?”
宋徽歆的话音落地,谢黎耳尖彻底红透,片刻后说道,“宋姑娘,在下眼前专心习书,没有成亲的打算。”
宋徽歆眼底的光芒暗淡,咬唇道,“我知你备考科举,若非走投无路,我不会上赶着来求你。”
“我虽是大大咧咧,却也是个姑娘家,脸皮还是有的。”宋徽歆眼眶微微泛红,侧过脸去,“我今日来,便是舍了脸面,前来求你。”
“九公主择婿一事我有耳闻,知道你文才过人,将来是要入仕的。”宋徽歆垂下眼皮,或许是觉得自己没脸,声音都带了丝哽咽。
“我不愿嫁给旁人草草度过一生,我亦志存高远,想要驰骋沙场,守一国太平。”宋徽歆摇摇头,神色凝重,“当今圣上重文轻武,边关战事咬的很死,我不愿任何公主远嫁,也不愿有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
“我武功比兄长强,就连爹爹都说我是家中最有天赋的孩子,可……”宋徽歆回过头看向谢黎,“可就因为我是女子,是姑娘家,就应该手捏细针做女工,就应该身着嫁衣草草嫁人,就应该生儿育女老死宅院……”
“我不愿!”
“谢黎,求你助我!”宋徽歆染上哭腔,“只要你答应娶我,三年后将我休弃,走个过场,我便能脱身后宅,去做我想做的。”
“至于我亏欠了你……我自然会补偿。”宋徽歆攥紧拳头,声音发颤,“我会助你…坐上世子之位,光明正大。”
后面四个字,宋徽歆咬的极重。
谢黎神色如常,叫人摸不准他的心思。
宋徽歆咬紧下唇,心一狠,膝盖一弯跪了下去。
膝盖还没着地,双臂就被人扶住,缓缓抬起。
宋徽歆顿住,诧异的看向谢黎。
谢黎嘴角噙着淡笑,目光清澈,水泽粼粼,瞧上去温良无害。
“宋姑娘心怀大义,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眼瞧着如此人才没落于后宅。”谢黎声音很低,笑意微凉,缓缓收回扶在宋徽歆肩头上的手,“宋姑娘先回家去,此事我会与母亲商议。”
“真……真的?”宋徽歆眨了眨眼睛,眼眶中雾气萦绕,“你真的愿意帮我?”
谢黎点头,温声道,“不光是帮你,也是在帮我,因为……我也不愿结亲,有了宋姑娘在,我也省去了很多麻烦。”
谢黎笑容无奈,“倘若要是再来几场公主择婿,我怕是彻底与仕途无缘了。”
宋徽歆了然,朝着谢黎弯唇一笑,又变回了那个小辣椒模样,“既然如此,那就祝我们两个联手顺利。”
她声音细软,像羽毛轻落,听在耳中,莫名有些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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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宫门的方许还不知道,就在短短一刻钟之内,谢黎竟然把自己许了出去。
主仆三人被领进去,前头有带路的宫人。
方许不动声色的侧了侧头,一旁的苏子瞬间会意,从腰间掏出个荷包,扬起笑脸,一脸恭维,“姐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领路的宫女脚步一顿,垂眸看向苏子的手心,那处躺着一枚沉甸甸的荷包,瞧上去份量不小。
宫女面不改色的转了个方向,将三人引到一处假山附近。
“想问什么?”宫女接过苏子手里的荷包,慢条斯理的塞进自己袖中,看来是常做这事的。
“姐姐。”苏子会心一笑,上前两步套着近乎,“我们夫人是收了皇后娘娘的折子,才来宫中的,眼下想问问你,今日皇后娘娘的心情是好是坏。”
宫女打量了三人一眼,压低了声音,“皇后娘娘近日颇为烦闷,翊坤宫中的膳食怎么进去就怎么出来,想必是娘娘食欲不佳,夫人最好还是注意言行,莫言触了那位的霉头。”
方许听着,心中有了些许考量,朝着苏子点了点头。
苏子笑笑,又塞给宫女两块碎银,“还是姐姐活得通透,今日真是多亏了你。”
捏着手里的银子,宫女微微一笑,语气软了些,“时候不早了,奴婢早些带夫人过去。”
方许应允,拐了几条长廊,终是到了翊坤宫门前,门前徘徊着一个妇人,瞧那模样,应当是宫中嬷嬷。
宫女行礼告退,留下主仆三人。
嬷嬷见到方许,眼睛骤然一亮,连忙迎上前去,扬声问道,“可是永诚候夫人?”
方许摸不准这嬷嬷的兴奋来自于何处,却也平静的点了点头。
“哎呦,总算是盼到您了!”嬷嬷笑容放大,语气像是解脱,“老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常嬷嬷,娘娘有令,派老奴在此等候夫人。”
方许勾勾唇,轻声唤了句嬷嬷。
常嬷嬷喜笑颜开,朝着内院抬了抬手,“夫人这边请,娘娘恭候您多时了。”
说罢,常嬷嬷先走了进去,主仆三人跟在其身后,踏进了翊坤宫。
院内陈设奢华,海棠花开在两侧,院中清香常在,宫灯落地,红木框上镶嵌着五色宝石,光彩夺目。
美景在前,方许却无心欣赏,满脑子只有皇后此番的用意。
推开殿门,常嬷嬷的语气欢快,“夫人,您这边请。”
翊坤宫主殿极大,上位有两座,下座约莫有二十多把交椅,瞧着应是为妃子请安而备下的。
常嬷嬷的脚步没有停止,而是将方许带到了内殿中。
内殿的装潢倒不似外头那般华贵,反而低调内敛,干净整洁。
殿内软塌上坐着一名妇人,面容秀雅,姿态端庄,身着一袭暗红袆衣,鬓边带着珠花,头顶凤冠,面上绕着倦色,像是一夜未眠。
“娘娘,永诚候府人到了!”常嬷嬷将方许领进屋中,扬起声音,一脸喜气。
祝皇后一愣,抬眸望来,刚好对上方许的视线。
“见过皇……”
“别整这些虚礼了,快些坐着。”祝皇后一脸急切,拍了拍身侧的虚位。
方许顿住,惊诧的看向上位的皇后,思虑再三,还是坐在了离她稍远的地方。
祝皇后也不恼,只是眸子中的急色又多了几分,“本宫听阿澜说,你料理旁人很有一套?”
方许眨了眨眼睛,轻声问道,“娘娘口中之人……可是妾身的姐姐?”
“自然。”
方许得到回应,抿起嘴角,“或许是吧。”
“那太好了!”祝皇后脸色瞬间明朗,嘴边挂着浅笑,“本宫这里有个人,你帮着料理死她!”
“料……料理死?”方许傻了眼,身后的苏子和白及也面面相觑。
“对,弄死她!”祝皇后咬紧牙关,温婉大方的脸蛋如今皱成一团,看的人胆战心惊。
“娘娘位居高位,若是想下手,何须妾身?”方许不明白,索性直接问出口。
祝皇后长叹一声,指尖抚上太阳穴,“本宫若是能下手,何须麻烦你?”
“娘娘都对付不了?”方许面色一凝,“这是什么人物?”
总不会让她去料理皇帝吧!
祝皇后身子软了几分,眉眼之间的倦色更浓,“你听本宫与你细说。”
“前年江南水患频发,拨下去的灾款无数,却始终不见起效,惹得皇上头疼不已。”祝皇后神色淡淡,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太子到了上朝年龄,得知此事,也跟着揪心。”
“后来,江南愈发难以控制,太子便自请离宫,协理治水。”
“一切都好好的,太子去了两年,江南水患得以控制,最近才回来。”说到这,祝皇后眼底涌上一丝戾气,“可偏偏……太子在江南结识了一名农女,与其打得火热,甚至…甚至临行时将她藏进马车内,带回了京!”
“太子为了保护她,连朝都懒得上了,一再告假。”说完这席话,祝皇后像是彻底没了力气,懒懒的靠在榻上,“本宫派人与这女子交涉过,可她丝毫不知悔改,满嘴都是爱比天高。”
“永诚候夫人,你快给出个法子!”祝皇后扶额,一脸苦相,“本宫实在是没辙了。”
方许刚要开口,门外就跑进来一个小宫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娘娘,陆姑娘到了!”
听到小宫女口中的陆姑娘,祝皇后肉眼可见的炸了毛,再也不复先前死气沉沉的模样,反倒是一身战意。
方许了然,这陆姑娘应当就是傻帽太子带回来的农女了。
“永诚候夫人!”祝皇后看着方许,眼底满是希冀,像是在等她一个答复。
方许叹了口气,“娘娘,妾身与你一同去。”
祝皇后瞬间打了鸡血,低声道,“你放心,任何事都有本宫给你挡着,你尽管去做!”
方许起身,轻声道,“走吧娘娘。”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外殿,短短两百米,祝皇后揪出了陆姑娘十七个错处,听的方许忍俊不禁。
殿内,陆婷婷一身象牙白云衫,头戴玉钗,身形消瘦,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小手叠放在膝盖上,看上去好不可怜。
见祝皇后出来,陆婷婷缓缓起身,行了一个四不像的礼,声如蚊讷,“民女见过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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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方澜朝外看了看,见真是伢行,随即看向方许,“我去瞧瞧,你在车内等我。”
“姐姐不用我跟着吗?”方许刚想起身,闻言又坐了回去。
“你甭去了,在车里好好想想该如何应付宴会吧。”方澜揶揄一笑,“莫要真做了公主婆母。”
方许无奈笑笑,“那姐姐领着孩子去吧,贴身伺候的自己选选才最好。”
“知道。”方澜摆摆手,踏步下了马车。
方许坐在马车内,手肘杵在一旁的小桌板上,重重叹了口气。
“夫人……”白及一脸郁闷的看着她,抬手给她捏着小腿,“咱们府上当真要娶进来一个公主吗?”
“呆子!说什么丧气话,还不快呸呸两声!”苏子气急,抬眼瞪了眼她。
这丫头,就没说过长脑子的话!
没瞧见夫人烦着呢吗!
白及闻言,连忙呸了两声,随后解释道,“我这不是担心夫人嘛。”
“听说做公主的婆母要多惨有多惨,每日清晨要去给公主平安,见了公主每每都要下跪,甚至遇上混不吝的……还要婆母侍侯用膳呢!”
说到后半句,小姑娘特意压低了声音。
方许的脸色越来越差,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起了自己做公主婆母的悲惨生活。
“胡说什么。”苏子抬手轻轻打了她一下,小声道,“夫人方才都说了,未必就能相中咱们府上。”
“也对。”白及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方许,低声道,“夫人,咱们侯府大不如前,说不定能逃过这一劫!”
“未必。”
方许冷着一张脸,嗓音平缓,“侯爷走了,侯府没了顶梁柱,谢常青又是烂泥扶不上墙,混不好官场,京中上下,谁还能比咱们家好拿捏?”
两个丫鬟均是一怔,面面相觑。
很显然,她们没想到这一层。
“贵妃这次可是给京中大小官员的家眷都递了折子,很明显是要有大动作。”方许捻着指尖,神色凝重。
“若是贵妃想要九公主嫁入高门世家,又何必这么大动干戈,直接邀请三品以上的官员家眷不就好了?”
“想必也是疼女儿,想让女儿嫁个老实好拿捏的,也算后半辈子活的无忧些。”
“那咱们侯府……”
苏子的话没说完,可在场三人没一个不清楚她意思的。
永诚候府,多半被宫里盯上了。
“事到如今,只能从九公主身上下手了。”方许眼神一暗,语气平静无波,“谁也不能阻了谢黎的路。”
“夫人……”
“去去去,没钱还想动粗,信不信我找官府抓你?”
白及刚想夸一夸自家夫人,就听到马车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放肆!你是瞎了不成?我进自己家的铺子,为什么要花钱?”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腔调,方许一愣,随即用指尖挑来了窗帘一角。
十几米开外的一家铺子前,身着麻衣的店小二正在往外赶人,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穷光蛋……
小二对面,赫然就是谢姝儿和裴衡祖母杨氏。
见到谢姝儿那张脸,方许诧异的挑了挑眉毛。
这才几日,谢姝儿身上的锦衣换成了麻布料子,头上的珠钗也没剩几只,脸色有些发白,完全不似从前一般精致可人。
眼下,谢姝儿正如市井泼妇一般,跟小二据理力争,“你敢说本小姐是穷光蛋,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
“小姐?”小二上下打量着谢姝儿,随即呲笑一声,“我还从没见过哪家的小姐穿成这样呢,身上的料子恐怕都不如我的舒适!”
“放肆!”谢姝儿怒不可遏,指着小二鼻子骂道,“你个瞎了眼的狗东西,我可是永诚候府的嫡小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谢姝儿那副模样,还有几分千金小姐的气势,小二也恍惚了一下,唯恐自己得罪了哪家微服出街的小姐。
后一听是永诚候府的,当即不屑一笑,扬声道,“我知晓你是谁了。”
“知道了还不快……”
“你就是永诚候府那个被猪油蒙了心,让草包男拐走,被亲娘踢出族谱的谢姝儿吧?”
谢姝儿闻言,气血上涌,身形有些不稳。
杨氏急了,指着小二骂道,“你个黑了心的王八羔子,你才是草包,你个娘胎里就坏的孬种也配骂我的孙儿!”
小二满脸讥讽,朝着身后扬了扬手,“兄弟们,快来瞧瞧,记住谢姝儿和这狗屁婆子的长相,以后来一次咱们赶一次!”
话音落地,自他身后跑出来一堆人,兴冲冲的往外瞧。
“你们……你们别忘了,这是我大哥的铺子!”谢姝儿险些将一口银牙咬碎,满眼皆是恨意。
“错咯。”小二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笑的讽刺,“你往上看,看清楚我们铺子到底是谁家的。”
闻言,方许同谢姝儿一起抬头,见那门匾上赫然写着——柳氏粮油。
原来是柳梵音的陪嫁铺子。
方许心下满意,嘴角朝上勾了勾。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谢姝儿只吐出了一句话,随即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小二见状,护着兄弟们朝后退去,还不忘冲着一旁看热闹的老百姓们喊道,“大家可看到了,我们没碰她,她这是沾边赖!”
“姝儿!”杨氏哀嚎一声,抱着谢姝儿,瞪向店小二,“你们将我孙媳妇儿气晕了,今日没有二十斤精白米,这事都过不去!”
“谁管你们?”小二嗤笑一声,拥着兄弟们回了屋里,该卖货就卖货,该洒扫就洒扫,丝毫不拿祖孙二人当回事。
杨氏哭嚎了半晌,不仅没引来店里伙计的注意,反而招惹来了官府。
“去去去,别影响街路!”官兵们配着长刀,一脸凶神恶煞的站在二人面前。
杨氏缩了缩脖子,抬手拍拍谢姝儿,低声道,“姝儿,官兵来了。”
谢姝儿这才睁开了,装作无事的样子,站起身来拉着杨氏往外走。
一点都没有装晕的心虚。
方许摇摇头,对祖孙二人的行为嗤之以鼻,刚要放下车帘,却在这时与谢姝儿对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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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姝儿见到方许,下意识顿住了脚步,眼中瞬间蓄起了眼泪。
方许还以为她终于知道悔悟,谁成想谢姝儿只是胡乱抹了把脸,瞪圆了眼睛,朝着自己的方向扬起了下巴,像只时刻准备战斗的大鹅。
“我不会叫你看我笑话的,这就是我想要的烟火人生!”
方许冷笑一声,在谢姝儿愤慨的眼神中缓缓放下车帘。
将她无视了个彻底。
谢姝儿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的跺了跺脚。
“姝儿别气,当心身子。”杨氏拦住她,小声安抚着。
谢姝儿感动的看了眼她,声音染上一丝哽咽,“祖母,是孙媳对不住您,没让您吃上精米!”
“哎呦,我们都是过惯了苦日子的,精白米还吃不习惯哩!”杨氏咽了咽口水,视线止不住的朝谢姝儿头顶望去。
“姝儿啊……祖母求你件事儿。”杨氏笑容谄媚,声音隐隐带着心虚。
“祖母这是哪里的话?”谢姝儿擦了擦眼角的泪,轻声道,“这世上唯有您和裴郎待我最好,您的事自然就是姝儿的事。”
“好好好。”杨氏搓了搓手,笑容又深了几分,“这不是你公爹还在牢里关着嘛,这么多年了,牢里关他也关烦了,前些日子我去探望,说是给些银两上头就能通融通融,家中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谢姝儿闻言,当即笑开,一把撸下头上的簪子,递给杨氏,“那敢情好,这是好事儿,公爹出来后也能帮衬着家里干些农活,让裴郎有时间习书。”
杨氏抓着簪子,望向谢姝儿的眼神里满是笑意,“姝儿真是个好孩子啊!”
谢姝儿娇羞一笑,挽住杨氏的手,将头靠在她肩膀上,“祖母是姝儿的家人,姝儿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咱们回家,今个晚上给我孙媳炖个鸡蛋吃!”杨氏抬手摸了摸谢姝儿尚且平坦的小腹,笑出了一脸褶子,“可不能亏了我的小重孙!”
谢姝儿笑的一脸幸福,依偎在杨氏身边,一步步离开了东市。
马车内,方许对这祖孙二人毫不关心,一门心思都在该怎么搞定三日后的宫宴上。
约莫过了两柱香,方澜才重新上了马车。
刚一坐下,就瞧见自家妹妹的脸色极差,当即开口问道,“小许怎么没个笑模样?可是我不在的时候有谁气恼了你?”
方许摇摇头,温声道,“没有的事,姐姐莫要担忧。”
这话配上这吃了生姜般的神色,方澜才不信呢。
“你说。”方澜指着白及,蹙眉问道,“一五一十,通通说来。”
白及不敢隐瞒,将方才看到祖孙二人的始末说了个清楚。
听完,方澜也像是吃了一斤生姜。
“真是可气!”方澜重重拍上小桌,脸色阴沉,“小许,你可得多加小心,这裴家就是典型的吸血虫,一旦沾上,躲都躲不掉!”
方许点头,轻声道,“我心中有数。”
“好了,莫要不开心了。”方澜用肩膀拱了拱她,笑道,“昨日太妃惹我不快,王爷给了两副新头面哄我,待会儿给你带回去一副!”
方许眨了眨眼睛,笑出了声,“敢情姐姐出手豪爽,都是因为在老太妃手里吃了亏?”
这亏,吃的还真不憋屈。
“自然。”方澜得意的摇了摇尾巴,笑道,“老太妃屡屡针对我,我便能常常拿到些金银珠宝,相比之下,被她讥讽几句又不会掉块肉!”
方许笑笑,随后又沉了脸,“对了姐姐,昨日我搬出陛下特令,老太妃那模样……”
“我猜,战王一定会有动作!”方许压低了声音,伏在她耳边,“且,我觉得老太妃是知情的。”
方澜脸上的笑意收敛,浮上一抹愁色,“我知晓。”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话虽然不中听了些,却有几分道理。”方许抓住她的手,“如今加上两个孩子,又是这等涉及生命之事,姐姐务必早做打算!”
方澜轻轻叹了口气,回握住方许的手,“其实……早前我就当了不少珍宝,偷偷命嘉儿在苏州买下了宅子和铺面……”
方许闻言,略微吃惊的瞪大了眸子。
这便宜姐姐也没自己想的那般蠢嘛!
“我与王爷年少相恋,总归是有情谊的。”方澜神情低落,声音轻柔,“这么多年过去,热情褪尽,也只剩下回忆。”
“虽说这些年,王府都没有抬进过姨娘,可通房丫头却有好几个。”方澜苦笑,“什么一生一人,全是糊弄人的鬼话!”
“与其说王爷宠我爱我,倒不如说我是他制衡太妃的武器。”方澜垂下眼帘,像是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王爷不满太妃用往事束缚他,便借着我的由头,打起了太极,王爷和稀泥的次数多了,太妃也就越来越厌恶我。”
“每次我受了委屈,王爷都会像哄小猫小狗一样,扔给我几件珠宝,叫我消消气。”方澜鼓了鼓脸,“不要白不要。”
方澜语气轻快,却也不难听出她的难过。
“姐姐……”方许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哄人这件事,她实属不擅长。
“罢了。”方澜长呼一口气,重新扬起笑脸,“就像小许说的,大难临头各自飞,待他有动作,我一定提前抽身离开。”
“我今年三十四,不再是小姑娘了。”方澜侧过脸,望向车帘,“小情小爱……困不住我了。”
“姐姐方才说,王府有好几个通房丫头?”方许蹙眉,抓住了重点,“那这些丫头……也无人有过孩子么?”
方澜闻言转过头,目光炯炯的盯着她。
只一眼,方许便恍然明了。
她这姐姐,才不是什么傻白甜。
相反,她活的无比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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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方许提前回了府,还没走到澄园,就听到里头吵吵嚷嚷,动静不小。
方许站定在院外,静静看着里面的闹剧。
花青跪坐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哭诉,像是旁人多对不起她似的,“姐姐,妹妹求你,放了我弟弟吧!”
柳梵音坐在院子里,漫不经心的绣着帕样,对花青的叫喊恍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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