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鼎天立地》是由作者“杨狱”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浩瀚的世界重新焕发生机,远去的神魔即将归来。持一口暴食之鼎,穿越而来,于边陲小镇睁眼看这似是而非的世界。他看到无垠大地之上,古老的王朝濒临末路,烽火中龙蛇四起。他看到连年征战,民不聊生。千户之地,瞬息尽成白地,万乘之国,弹指化作云烟。他看到有童子挥舞红绫舞动四海。他看到猎户立于山巅,弯弓向天。他看到巨人立地顶天,咆哮间,山河皆碎。他看到九霄云中仙神盘踞,谈笑间,沧海......
主角:杨狱朱十三 更新:2023-12-25 07: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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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狱朱十三的现代都市小说《鼎天立地》,由网络作家“杨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鼎天立地》是由作者“杨狱”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浩瀚的世界重新焕发生机,远去的神魔即将归来。持一口暴食之鼎,穿越而来,于边陲小镇睁眼看这似是而非的世界。他看到无垠大地之上,古老的王朝濒临末路,烽火中龙蛇四起。他看到连年征战,民不聊生。千户之地,瞬息尽成白地,万乘之国,弹指化作云烟。他看到有童子挥舞红绫舞动四海。他看到猎户立于山巅,弯弓向天。他看到巨人立地顶天,咆哮间,山河皆碎。他看到九霄云中仙神盘踞,谈笑间,沧海......
夜色沉重,小巷里更黑三分。
王五席地而坐,摆弄着面前的瓶瓶罐罐。
杨狱则碰撞一张潦草的地图,细细端详,默念了几遍发现差不多记下了,他才看向王五。
就见他小心翼翼的将一瓶绿汪汪的刺鼻药液涂抹在长刀之上。
“淬毒?”
杨狱眼皮一跳,没想到这刚硬的汉子居然也干这种事。
“这叫有备无患。”
王五扯了扯嘴角:
“倒是你小子,这事和你没啥关系,硬凑上来,说不好可是要死人的。”
“你死了,难道有我的好?”
杨狱反问。
“这倒是。刘文鹏做事向来不留后患,老子要是死了,你也多活不了几天。”
王五却是点点头。
六扇门的卷宗情报还是详尽的,虽然没有确凿证据,却也可看出刘文鹏的手段来。
一个只带了妻小、老仆的落魄秀才,独来万里之外赴任,别无依靠,却在短短十年间。
斗败了本地乡绅帮派,几乎将地皮刮掉三尺,却仍安然无恙。
靠的自然不止是欺上瞒下。
“先下手为强,总归是不差的。”
杨狱小心接过那瓶毒液,涂抹在刀锋之上,顿时,腰刀上泛起一抹绿光来。
“你这小子。”
王五哑然摇头:
“袭杀地方官吏如同谋反,老子是吏不是贼,我这次进刘府,可不是奔着杀人去的。”
“那你是?”
杨狱有些疑惑。
他自然察觉的到王五对刘文鹏的忌惮,可分明如此忌惮,为何还要冒险入府。
“刘文鹏出身青州一大族,虽只是落魄旁支,但到底有着好东西,据说他府中养着一只‘金翎鹰’……”
王五眸光幽沉:
“怜生教善养异兽禽鸟,张胖子的翎鸟一去不回,只怕遭了不测,我这趟入府,就是要借那‘金翎鹰’一用。”
“金翎鹰?”
杨狱愣住:“你冒这么大风险,就为了一只信鸽?”
“信鸽?这金翎鹰算是珍禽一种,目力嗅觉一流,尤其擅长寻路送信,而且飞的极高,速度极快,耐力极好。
据说一个时辰,能飞七百里,一气可飞七个时辰!”
王五眼皮一跳,还是解释了一句:
“此间消息必须尽快传给顺德府,不然,我怕怜生教真敢鼓动山贼劫掠黑山城!”
黑山城乃是上县,人口数万户,一旦出事,那可是要上达天听的大事,他怎么敢大意?
“一个时辰七百里?”
杨狱有些咂舌。
这鸟速度比前世的鹞鹰还快一些,这也就罢了,居然还能一气飞十四个小时?
“如果情况有变,我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你趁机找到金翎鹰!”
王五沉声吩咐着。
这才是他同意杨狱同行的原因。
虽然他不觉得自己会失手,可终归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见杨狱点头,他自怀里掏出一红色瓷瓶,以及一封信递给杨狱,慎重道:
“一旦金翎鹰到手,不要迟疑,喂它服下这药,绑上信封。记得,一定要喂它吃了这药,否则,就无法将信件送去六扇门。”
“好。”
杨狱点头,接过东西揣进怀里。
“对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王五掏出一件薄甲,随手一抖:
“这是上次剿匪缴获的一件内甲,你穿上吧。”
“内甲?那你呢?”
杨狱心头一沉。
王五似乎也没有把握。
“再教你一手。”
王五露出胸口的内甲:
“莫说你我,便是横练大成,身具九牛二虎、四象不过之力的大高手,也终归是肉体凡胎,
护心甲胄,不可离身。”
杨狱也不多做推辞,夜色下就换上了这件似乎还有着血腥味的内甲。
一时无话。
两人各自收拾心情,等待着。
约莫一两个时辰后,刘府之中突然亮起灯光。
“哪里走?!”
伴随着阵阵骚动,一道黑影冷喝着以极快的速度掠出府门,直追而去。
“走了!”
王五一声低喝,已然窜入夜幕之中。
杨狱看的清楚,只是几个起伏,他已跨过十数丈的距离,伸手在墙上一搭,已然进了院墙。
动若惊雷,潜无声息,显然是极高明的轻身之法。
“希望能有收获吧……”
望着渐渐苏醒的刘宅,杨狱压下心中的悸动。
这些时日,他将全城的摊贩和铺子甚至武馆都走了个遍,还托了谭洪、胡万帮忙。
可还是一无所获。
刘府若是也无收获,他也只能放弃一切侥幸,背着婆婆杀出黑山城了。
呼!
心中念头发散,杨狱压低气血,也自潜行过去。
……
“就凭你们这些腌臜东西,也想埋伏我?”
重重一拳将扑来的刀客拍的横飞出去,王五放声大笑。
一入刘府,他就察觉不对,包括林庆在内,十多个二次换血的好手早就等待多时。
辅以强弓攒射,可谓十分凶险。
可他敢潜入刘府,自然不是没有过被埋伏的猜测,一时发力,生生将十多个二次换血的武者全部击退。
“张胖子,几年不见,你胆量倒是长进了不少!你且等着,老子非将你脑袋摘下来!”
这一笑,王五鼓荡了内息,声震如雷,距离稍近的几个家丁护卫被震的两眼发懵。
不等反应,就稻草人也似的飞了出去。
铮铮铮~
喊杀碰撞声中,王五一手持刀,一手捏拳,大踏步向前,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围来的家丁护卫越来越多,可却始终奈何不得他。
若非林庆为首的一众换血好手催发内气阻拦,只怕早就被他突围而去了。
可即便如此,却还是被他逼的不住后退。
嗤~
突然,剧烈的空气撕裂声传来,王五心头一跳,不及思索就将身前之人震飞出去。
余光一扫,就见一抹剑光宛如游龙闪电,划破夜幕,倏忽而已,已掠过十丈距离。
毒龙也似点向他的脊椎大龙。
“关山水?!”
王五眸光一凝,丹田盘踞多时的内气陡然间攀升至胸腹,磅礴大力瞬间将其衣衫都为之震破些许。
可这一剑来的太快,哪怕是他,也根本来不及回刀防御。
是以,巨力爆发之下,他的双脚骤然发力,重重一踏!
砰!
偌大的前院都似为之一震。
“喝啊!”
王五吐气开声,躬身踏步,以双臂护住眼耳口鼻,直好似一头狂牛般,冲进了诸般衙役劈开而来的如林刀剑。
“啊!”
惨叫声混杂着筋骨破裂的炸响声响彻前院。
王五这一猛然发力,身前十数个换了血的好手竟好似稻草一般远远抛飞了出去。
更有几人还在空中就鲜血狂喷,骇人至极。
嗤!
剑光乍闪而逝。
关山水收剑于胸前,望着剑尖上滴落的血迹,微微有些赞许:
“好横练,好果断。”
“噗!”
王五吐出一口黑血。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可仍被一剑刺入脊背,震伤了脏腑、脊柱。
但他却兀自冷笑喝骂着:
“铁剑门就只教给你这些暗中偷袭的卑劣手段吗?”
说着,他心头微微一痛。
关山水持剑而立,冷笑不语。
而他的身后不远,面带笑意的刘文鹏斜靠在一张紫檀木大椅上,一手撑着下巴。
另一手中,则抓着一颗乱发遮面,兀自滴血的人头。
赫然是他怀疑背叛了自己的张老大!
那没了血色的脸上仍有狰狞恐惧,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为县尊,这黑山内外,好比手掌,六扇门固然好大名头,可扎根刺进来,又哪里瞒得过我?”
随手丢下这人头,刘文鹏淡淡一笑:
“束手就擒,尚可活命,如若不然…”
“哈哈哈!”
眼见四周护卫虎视眈眈,关山水、刘文鹏漠然冷视,王五心中大石反而落了下来。
仰面大笑的同时,掌中染血的长刀横在胸前,无惧而狂热:
“你能奈我何?!”
……
刘文鹏为人贪婪而抠门,家中家丁极少,多是公器私用,调度衙役前来侍奉。
杨狱虽然没来过,但稍稍打听,对刘府的布局也知晓个大概。
更别说,之前还看了布局图。
身子几个闪烁,避开了各处的脚步声,亮光,摸进了最可能藏着金翎鹰,以及贵重之物的后院。
但还不等他潜入进去,就听得前院传来阵阵伴随着金铁交鸣响起的喊杀声。
打眼一扫,远处隐有火光闪烁,厮杀,怒吼声此起彼伏,杂乱的脚步声都向着那一处围去。
更有一声响彻夜空的怒吼。
“王五这就被发现了?”
杨狱面色一变,隐隐有些不妙。
下意识的退到墙角,犹豫是否退走时,心中突然一震。
蓦然抬头。
只见淡淡的月华下,精铁打造的囚笼之中,足有一人之高的大鸟正恶狠狠的盯着他。
但他的目光却略过了这头金翎鹰,望向它身后的书房。
这一瞬,他感受到了暴食之鼎有史以来最为强烈的悸动。
就好似,一个饥饿了多年的老饕,看到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珍馐!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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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在那红眸灰羽唯尾尖有着一根金羽的大鸟抖擞着毛发的注视下,杨狱没有丝毫犹豫。
果断的推门而入。
一入书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琳琅满目的各类书籍。
“这么多书……”
杨狱眸光闪烁。
大明纸贱,书贵,市面上流传的各类书籍很是不多。
望着横七竖八,数十个书架上崭新的好似没翻阅过一般的书籍。
再想想自己手自笔录的借书,心里就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分神只是一瞬间的事。
杨狱很快收拾了心情,感受着暴食之鼎的异动,快步走到书房深处。
“我…”
只看了一眼,杨狱的双眼就瞪大了,一手捂着胸口,好似喝醉了酒一般踉跄了一下。
“我告非……”
足可坐满八人的紫檀木大桌、玉龙镇纸、玄武陶砚、软玉笔筒、上等狼毫笔、疑似临摹字迹的泛黄书卷……
以及,墙上那一副惟妙惟肖的猛虎下山图。
全都是食材!
全部都是!!!
……
呼呼!
凛冽的北风从黑山吹来,吹起了片片飞雪,更吹起散落街道上的枯叶与黄纸。
叮铃铃~
犹如小儿夜哭一般的铃声在空空荡荡的外城回荡着。
数个白衣人犹如鬼魅一般行走在外城中,他们不急不缓的走着,一个又一个的人从家家户户走出来,尾随在后。
最初,他们只有三五人,可不过一刻钟,身后已然浩浩荡荡,聚集了不知几百人。
“开城门!”
遥遥望见外城大门的那一刻,有白衣人沉声开口。
他的声音尖细,穿透力极强。
声音未落,伴随着阵阵铁索绞动之声,外城的大门,就缓缓的打开了。
呼呼寒风从幽沉黑暗的城门洞中吹来,也带来阵阵杂乱的脚步声。
这些人,或高或矮,或老或少,甚至还有着女子,唯一相同的是,脸上都带着惊喜与贪婪。
“这就进了黑山城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八字胡眼中却闪过忌惮。
这怜生教来黑山才不过一年多,居然已经渗透了整个外城,甚至一声令下就开城门。
黑山城的这些官吏,都死绝了不成?
“艹!早知道这么简单,老子早来了!”
“弟兄们,富贵来了,咱们的富贵来了!”
“憋了两年,老子鸟都淡了,今个,怎么也得开开荤!”
“嘿嘿,哈哈。”
……
无需任何人吩咐,诸多山贼已然蠢蠢欲动,刀剑出鞘,就准备好生劫掠一番。
“先取内城!”
似金铁摩擦般的铿锵之音,犹如寒流一般笼罩了众人。
一众山贼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就见诸多怜生教的教徒、讲经道人的拥簇之下,尉迟龙缓步而来,眸光幽冷,直指内城。
“不错!”
八字胡面色微变,也是高声回应:
“这外城一群没什么油水的苦哈哈,有什么值得捞的?要去,就得去内城!”
两人先后发话,其余的山贼哪怕还有着不满,却也不敢表露。
懂事的,早已持拿刀剑向着内城狂奔而去。
初时,只是一两个,没一会,所有的山贼都被鼓动起来,低吼着冲向了内城。
几个怜生教的讲经道人也都在铜铃声声中,带着数百上千的信徒,涌向了内城。
“舵主,就任由这群匪类烧杀抢掠?”
有白衣人忍不住了。
“一群乌合之众,顺时如虎如狼,逆时犹如败犬!就凭他们,也想进内城?”
尉迟龙冷笑一声。
这才不急不缓的向着内城走去。
“疯子,疯子……这群疯子居然真的敢攻城劫掠…”
一众教徒之中,李二一浑身颤抖,手脚冰凉。
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他成功的取得了尉迟龙的信任,顺利的加入了怜生教。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些人,居然真的敢做这般可怖的事情。
大明固然有日薄西山之势,可终归是拥兵百万的庞然大物啊。
他们怎么敢?
怎么敢?
李二一心中咆哮着,但无论他如何头皮发麻,还是被一众教徒裹挟着奔向内城。
“啊!”
“有埋伏!啊……”
“和他们拼了!”
“艹!杀我兄弟,老子要活剐了你!”
“杀!”
“杂种,有本事下来和爷爷单挑!”
没多久,李二一心头一震,就听得阵阵惨叫响起。
垫着脚望去,就见内城城墙之上不知何时亮起了大片火把,数量不少的衙役正自弯弓搭箭。
这一波突如其来的箭雨,让这些山贼死伤惨重,一时血流成河,惨叫声不绝于耳。
“拼,和他们拼了!区区几张破弓,拦不住我们!”
八字胡游走在人群之中,躲闪着冷箭,同时放声高呼着。
他鼓动着山贼冲锋,但他自己却并不上前。
“艹!黑山贼,你们怎么不上!”
有山贼破口大骂。
话音未落就被刀疤脸随手砍杀,他擦着满脸鲜血的脸,似是按耐不住,直接冲向了内城城门。
“杀!”
一声低吼,面似火烧。
刀疤脸鼓荡内气,穿过零散的箭雨,在墙上重重一踏,旋即拔高,就要攀上四丈高低的内城城头。
“啊!!”
但下一瞬,他的脸色狂变,目眦欲裂的发出怒吼之声:
“神臂弩?!”
“王佛宝!!”
崩!
尖锐到刺耳的破空声中,刀疤脸的惨叫戛然而止。
被拳头粗细的箭矢射穿了颅骨,而那箭矢余势不减,接连贯穿了六七个山贼,方才重重的插进地面。
嗡!
粗若儿臂的箭矢插入地面,直没至尾羽。
“王佛宝…”
驻足于箭矢之前,尉迟龙的神情幽冷而暴虐:
“你是在找死啊……”
内城城头,王佛宝放下一人高低的神臂弩,冷漠的扫了一眼尉迟龙,旋即扬起手。
刷刷刷~
城头之上,十八架神臂弩齐齐现出,弓弦绞动之声,让城下所有山贼全都骇的脸色惨白。
大叫着逃跑。
哪怕是脸色铁青的八字胡,也在发出一声声怨毒的怒吼后远远避开。
“王佛宝!”
他气的几乎吐血。
上一次,他率众兄弟劫狱而去,却不想,只是一波齐射,就杀了他十七个兄弟!
十七个换了血的悍勇武者,就那么被钉死在了墙上、地上。
至今都是让他无比恐惧的场景。
“看来,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深刻。以这样劣等的淘换品,也想威胁我?”
尉迟龙冷冷摆手。
一众道人、教徒顿时扩散开来,继而,伴随着‘叮叮玲玲’的统领声。
数百上千人全都好似没有看到那高竖的神臂弩一般,向着内城涌了过去。
而尉迟龙,就走在人群之中。
戏谑而玩味的看着王佛宝:
“无妨,你只管射,我教在外城信众足有三万,足够你杀的爽快,杀的舒心。”
“捕头!”
持拿弓弩的一众捕快、衙役脸色都是一变。
“尉迟龙!”
王佛宝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
他的手几次颤动,却又觉如山般重,无法举起。
“我若开城门,你可能保证不伤百姓?”
感受着隐隐作痛的心口,王佛宝颓然叹气。
那千年人参送来的到底太晚,他虽伤势有着一些好转,可却绝不是这尉迟龙的对手。
“哈哈哈!”
尉迟龙仰头大笑,快意至极。
但其笑声回荡的同时,其脚下却是骤然一个发力,在地砖破碎飞溅之中,带起了凶恶的罡风。
只一步,就将身前数十信徒尽数撞成肉泥!
“亏你还是积年老吏,居然会相信敌人的许诺?!”
尉迟龙大笑不止:
“蠢!”
“太蠢了!”
跨步,
躬身,
捏合五指,一拳递出!
沸腾的血气几乎透体而出,狂暴的力量加持之下,这一拳,就好似数百人推动的巨大攻城锤。
在阵阵刺耳的箭矢破空声中。
重重的砸在了三人多高,铁包实木铸就的城门之上:
“今日,黑山破!”
轰!
好似寒夜里炸了个雷。
巨大的轰鸣之声一时似传遍了整个内城,惊起满城哗然!
……
砰砰砰~
刘府之中,战况凶戾。
王五彻底放开了手脚,百无禁忌犹如搏命一般的打法,竟是生生压制了换血层次还在他之上的关山水。
后者气的脸皮发紫,却也绝不愿和这么一个他眼中的死人去以命换命。
“接老子一拳!”
气血勃发,如火烧身,周身赤红一片的王五狂吼着打出一拳。
这一拳,他似用尽了全部的气力。
掀起的罡风好似刀片也似割裂了关山水的道袍,他的面色一变,心中火气再也压不住:
“贫道怕你不成?!”
一声低喝。
关山水弃剑化掌,内气鼓荡起伏间,于一掌间生生打出三重掌力!
势要将王五震杀在此。
唳~
就在这时,一道惊空遏云般的长鸣在夜空之中响彻。
“嗯?!”
本来漫不经心的看着厮杀的刘文鹏面色一沉:
“金翎鹰?!”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中,关山水身躯一颤,继而勃然大怒:
“休想逃!”
“蠢材,老子哪里会和你搏命?!”
本就没有想着以命换命的王五,狂吐几口鲜血,却借助这三重掌力,直接越上房顶。
金翎鹰既出,那他自然不需要留在这里的。
但很快,他的脸色就是一变。
刘文鹏不知何时也到了房顶之上,而且,持拿着一张大的惊人的精钢大弓。
“他想射金翎鹰?!”
王五心头念头刚刚闪过。
就看到肉眼可见的狂风掀起了刘文鹏的长袍,他修长匀称的身体,在这一刻,居然充气也似膨胀了起来。
继而,在一阵令他牙酸的绞动声中。
他弓开满月,一箭射出!
咻~
那箭矢带着剧烈爆炸的滚滚气流,只一闪,就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继而,一声充满痛楚与暴虐的鸣叫也自响起。
“唳!”
“不好!”
王五脑海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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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狱心中一紧,又有些疑惑。
他可从没招惹过怜生教的人,他们怎么会跟踪自己?
图财的话,自己身无余财,老爷子的抚恤对于其他人算是不小的数目,可怜生教哪里瞧得上?
古怪……
杨狱心中转着念头,脚步一拐,离了牙行。
也没去北大街,不缓不慢的走着,却是径直来到了魏老头的小巷。
敲响了门。
“吱吱吱~”
老猴旺财叫嚷着开了门。
杨狱进了院子,今天分外冷清,练武场上连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魏老头躺在摇椅上,半睡半醒。
“你可知,老夫为何要你去杀人?”
还没踏入练武场,魏老头的声音就飘飘荡荡的传了过来。
“不知。”
杨狱摇头。
“看来,你还没有发现。”
魏老头半眯着眼,摇晃躺椅:“任何一门武功被创造出来,都是开创者为了克敌制胜,甚至是为了杀人!”
杨狱走进两步,捡了个小马扎坐下,知道自己算是真正过关了。
“任何一门武功,都蕴含着开创者的精神、气质,后人学习,无形之中就会改变性格。”
魏老头声音不急不缓,娓娓道来:
“一年前的你,唯唯诺诺,便是道旁的野狗,你也是绝不敢靠近一步,而一年后的现在,你却敢夜杀人。”
“这其中的改变,难道只是因为你喝了几口马尿不成?”
“改变性格……”
杨狱心头一震,有些恍然。
前世他就听说过,本来内向胆小的孩子学了健身、散打、拳击之类的手段,就会变得胆大。
此时琢磨琢磨,不外乎是‘身怀利刃、杀心自起’。
“老夫这辈子杀人不少,会的这点手段自然不会怎么良善,你算是个苗子,老夫不想毁了你,故而试探一二罢了。”
魏河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
杨狱沉默一瞬,才道:“可若是我被人反杀,或是被捕快拿了下大狱呢?”
“呵呵~”
魏河直起身子,目视杨狱,淡淡道:“自然与老夫无关。”
杨狱苦笑。
心中却是越发笃定,这魏老头绝不是个善茬。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魏河打了个哈欠。
杨狱定了定心,问出心中最想知道的事情:“弟子想知道如何能够‘换血’。”
“既然过了这关,你也算是老夫的弟子了。也罢,就为你多讲上两句……”
魏老头略微沉吟,一招手唤了声‘旺财’。
那老猴在树上发出‘吱吱’叫声,一溜烟窜进了屋子里。
“学武不外乎练招式,打熬身体,增长气力。
可这到底有着极限,就算是胡万那样勉强算天赋异禀的,力气也不过一头水牛。”
魏河接过老猴爪子里的黄纸,随手一抖:
“换血却不同,那是真正的脱胎换骨!
过了这关,你才算个武者,内外城也大可厮混了。”
“脱胎换骨。”
杨狱听得眼神发亮,猜测道:“这血该怎么换?难不成,是药浴?!”
“不错。”
魏河略有些惊讶,点点头:“寻常的手段根本无法触及骨髓,要换血,自然要药材辅助了。”
哗~
说罢,他甩了甩手中的黄纸:
“这是‘换血’的方子,老夫倒是可以给你一份,可你,又哪来的钱财去买药材?”
“吃土,可是换不成血的!”
……
一墙之隔,内外城的某些东西那真是天差地别,比如房子。
同样一套带院的小四合,外城只需纹银十八两,内城却足足需要六十三两。
磨了半天,也还是要六十一两!
以他在衙门打杂的工钱,不吃不喝,也要四十二年才买得起!
哪怕是如杨老爷子那样有编制的狱卒,不吃不喝也得六年才买得起这么一间小四合。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老爷子的抚恤,可就花的差不多了。”
咬着牙从牙行出来,杨狱心痛的无法呼吸。
王捕头送来的钱袋里有纹银二十两,且有一张五十两面额的银票。
这大大超出了衙门往年的抚恤。
杨狱估摸着,要不是‘三尺刘’良心发现,那就是王捕头说了话。
这笔钱很是不少了,可还是不经花,买了房,就去了一大半。
“客官慢走,明个会有人将房契送去您那。”
牙行的人笑呵呵。
“得想个办法搞点钱……”
收起票据,杨狱心中盘算着。
‘老爷子的抚恤金,只有十两不到,我从王六那搜刮来的银子差不多也就十两出头……’
‘别说老爷子的抚恤我一分不会动,就算用,加起来的这二十两,也就够二十次药浴的药材而已……’
‘听魏老头说,胡万算是顺利的,前后也至少买了三百多份药材,真真要命……’
‘‘换血’到底如何强横还不知道,可多有钱,我已经知道了……’
……
心中默默盘算着,杨狱还是转身走向了药铺,准备先准备一批药材试一试。
按照魏老头所说,换血可不是一蹴而就的,这是个水磨功夫,没有捷径可走。
快则一两年,慢则三五年,只能一点点积累,且有着换血失败的可能。
而且一次不成,百日功废,三次不成,不但再也无望换血,而且会损伤身体经络……
“怎么全都涨价了?”
杨狱一脸肉痛。
柜台后戴着小毡帽的药铺掌柜脸上闪过一丝不耐,还是压着性子道:
“还不是外城的事,也不知哪来的邪风,就这一个月,已死了二十来个了,用药的人多了,可不得涨价吗?”
“已经死了二十来个了?怎么会这么多?”
有买药的客人惊呼一声:“这,这该不会是瘟疫吧?”
在这个风寒都会要人命的时代,死几个人再正常不过。
只是一个月就病死二十多人,未免有些太过惊悚了。
“那谁又知道?”
药铺掌柜一边称量着药材,一边随口说道:“嫌贵就等上几日,再过几天,送药材的商队也该从顺德府赶回来了……”
“病还能等?”
那客人一瞪眼,利索的掏出钱买了自己需要的药材。
‘得尽快搬家了……’
杨狱的心头也是一沉。
他可记得婆婆中午说起,他所居的那条小巷,可也有两兄弟染了重病。
这要真是瘟疫……
心中一紧,杨狱也不想讨价还价了,掏出从王六哪里搜刮来的十两碎银,直接买了够七八天使用的药材。
匆匆出了药铺大门,向家里赶去。
日头渐落,天色渐渐黯淡下来,杨狱脚步不慢,堪堪赶在了内城关闭之时回到外城。
“小狱?怎么买这许多药材?家里谁染了病吗?”
转过几个街头,杨狱正要回家,就听到有人叫自己。
回身一看,几个衙役正抬着一草席从旁边小巷出来。
后头抱着一张小草席的,却正是朱十三。
“你们先去吧,我和小狱说两句。”
对着同伴说了一声,朱十三小步挪了过来,同时恶臭铺面而来,让杨狱忍不住后退一步。
“这是?”
看着那草席露出的一角襁褓,杨狱脸色有些难看。
“唉。这家人也不知死了几天,等邻居发现,尸身都臭了……”
朱十三脸色有些黯然:
“这孩子,饿死也有好些天了……”
话到一半,朱十三已经说不下去了,杨狱也沉默了。
“对了。”
朱十三左顾右盼,见四周没什么人,才靠近压低声音道:
“小狱,听我的,拿了抚恤去内城买个空闲的宅子,贵一些也不打紧……”
杨狱心中一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朱十三巡街衙役,每日巡守街道,诸如‘收拾尸体’‘清扫县衙’‘搬运物资’的脏活累活。
消息,比他要灵通太多了。
“外城这病来的诡异,只怕是瘟疫,你,你快些走就是……”
“朱十三!”
远处传来的大叫打断了朱十三的话。
他慌忙应了一声,告别了杨狱,抱着草席就跟了过去。
“瘟疫。”
杨狱叹了口气。
以外城这种卫生,瘟疫也不是没可能,究竟是不是,他也摸不准。
但外城待不得,却是真的。
想着,杨狱没回家,反而折返了回去,来到内城大门出,掏出二钱银子,让值守内门的门头稍等。
之后快步赶回家,也没收拾什么,就背着杨婆婆匆匆赶回了内城,来到他刚买下还没拿到房契的小院。
内城四个城区,东西南北,以南最繁华,以北较为萧条,他买的,自然是北城区。
虽不如南城区,可相比外城,却是要好的太多太多了。
眼见杨狱拿着断刀撬开门,杨婆婆有些担忧起来:“小狱,这,这被旁人看见不好吧?”
“早来早心安,左右这房子咱也买下来了,自己家的门,旁人哪里管得着?”
杨狱却是无所谓。
小院不大。
两间南房,两间北房,一间厢房,带着一小院,小院不大,只水缸两口,老树一棵。
草草收拾了一下,将婆婆安顿了下来。
杨狱也没歇着,起锅烧水,开始熬煮药材,两个时辰后,他将熬好的药液直接倒进大缸里。
又将准备好的热水倒进去,试了试水温,然后脱了个赤条条,只穿着底裤跳了进去。
“换血……”
杨狱沉下心来,按照魏河传授的法子开始调整呼吸。
“按照魏老头的说法,换血最大的难点,就是放空精神,不思不想。胡万换血,就这一关,就浪费了起码几十锅药液……”
……
人的心思杂乱,哪怕是梦中都没有片刻消停,非要长久训练,否则根本控制不住。
温热甚至有些滚烫的药液中,杨狱心中想着,却是默默的念了一句。
“炼化!”
嗡~
下一瞬,他再度来到了暴食之鼎中。
“不知道是不是可行……”
杨狱心中刚泛起念头,就看到黑黝黝的鼎壁之上,除却‘炼化断刀’的进度条之外。
又多了一抹微光。
换血进度:(0/100)
“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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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浴?”
小巷一角,闻到淡淡的药香,身穿白衣的高瘦男子眉头皱起:
“魏河真的看上这小子了?”
迟疑了一会,他转身离开。
他的速度很快,避开行人,穿过几个小巷后,一拐,进了一间三进的大宅邸后院。
“你怎么来了?”
院内,一个正在浇花的拄拐老者皱起眉头。
“杨宝田!”
瘦高个白衣人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这事办砸了,等副舵主回来,你想想怎么交代吧。”
“砸了?”
杨宝田使劲一敲拐杖,半信半疑:“以你的手段,杀不得这小崽子吗?外城现在这般混乱,莫非没有机会?”
“他搬进了内城,且距离魏河所在的小巷不远。”
瘦高个面无表情,没有将药浴的事说出来,而是道:
“魏河可是个狠角色,我可不想和这么个小崽子兑命。”
“此事干系不小,你要是不管,副舵主那里,我交代不过去,你就能交代过去吗?”
杨宝田有些烦躁起来,有些后悔接触怜生教了。
这一年里,便宜没占多少,代价倒是没少付。
“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瘦高个随口说了一句,就要走。
“且慢!”
杨宝田唤住白衣人:“这小崽子暂时动不得,那就算了,黑山城狱卒空缺,可还是有的。”
瘦高个闻言皱眉:“你们几家可是商议好目标,你这么干,就不怕他们秋后算账?”
“呵呵~”
拐杖重重拄地,杨宝田冷笑连连:
“各人自扫门前雪,这关过不去,哪里还有以后?老夫顾不得那么多了?”
“要我帮手也行。”
瘦高个也懒得多问,竖起食指:“再给我一百两,现在就要,不要现银,只要银票!”
“一百两……”
杨宝田脸皮一抽,但还是咬牙答应下来:
“好!”
……
“这也行?!”
杨狱又惊又喜。
很早他就知道,在‘暴食之鼎’没有再度变成全黑之前,他是没有办法吸收第二件‘食材’的。
这几天他吃的‘石子’虽然很多,但炼化同样有着消耗,一来二去,也就勉强维持一个平衡。
换血进度条的出现,自然是意外之喜。
这也说明,凭借着‘暴食之鼎’,他很轻易的跨过了胡万好几个月都没有跨过的门槛。
进度条的存在并不会加快他的换血过程,可有着进度条,他就能把握住自己的进度。
更合理的安排。
而让他吃惊的,则是进度条之前‘一次换血’这四个字。
有一次,就有二次,三次……
“这得耗费多少药材……”
杨狱喃喃着,心中有些头皮发麻。
在他的估算里,就算是一次成功,也得耗费二百两以上的银子。
要是一次不成,第二次耗费的药材还要翻几倍。
而这,仅仅是一次换血……
“钱啊钱……”
杨狱叹了口气,提起断刀,开始演练。
日以继夜的练习,他对于刀法技巧的掌握已经很深,虽然越往后进度越慢,但也渐渐的走向尽头。
断刀的炼化,即将完成。
……
“呼!”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从早已浑浊冰凉的药液里走出来,感受到了充沛的精力。
“似乎比魏老头说的要容易,也更快一些……”
杨狱半眯着眼想着。
理论上来说,换血自然是身体越壮硕越快,如胡万,似乎就学了一些外家硬功来加快换血的过程。
可按照魏老头所说,哪怕是这样,胡万每次浸泡了药浴之后,也要缓个两三天。
正常人,十天一次才是正常。
但杨狱却没有感觉到疲累,困乏,甚至这种感觉非常之好,让他有些沉醉。
只是体内没有排斥反应,泡了一夜,皮肤是着实有些受不住了。
这是人体的自然反应,过一会就好。
“这是不是说明我能比胡万更快的完成‘换血’?”
杨狱心中想着。
“擦擦身子吧。”
这时,担忧的看了一夜的老妇人一脸心疼的拿着床单走来,裹住杨狱的身子。
“婆婆,你还没睡?”
杨狱回过神来。
“人老了,换了地方,就不大睡得着。早上牙行的人送来了房契,我放好了……”
老妇人从屋里端来窝头、稀粥,递给杨狱,说出一个让他后怕不已的消息:
“刚才我出去,见一队人向着外城走去,听人说,怕不是真的有瘟疫,要不是咱们出来的早,就要被堵在那条巷子里了……”
“这么快吗?”
杨狱心头‘咯噔’一声,有些后怕。
要知道黑山城应对瘟疫的手段都很简单粗暴,多是分隔一片地区,将可能染了瘟疫的人全都赶进去。
昨天听到朱十三的话,他就有点担心会被堵在外城。
却没想到,官府今天就开始行动了。
还是说这病情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内城还好,这些天,可不敢去外城。”
见杨狱啃着窝头发呆,老妇人叮嘱了一句就回屋了。
外城乱成那样,她也只能耽搁老头子后事了。
“这瘟疫会不会和怜生教有关?”
杨狱琢磨着。
昨日王佛宝要自己搬入内城,恐怕也不是没有原因。
“要加快速度了……”
杨狱心中有着紧迫。
黑山城似乎在逐渐变得危险,如果没有自保之力,一旦危险来临,可就真的只有祈祷这么一个路子好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出门买一些必要的东西之外,杨狱几乎是足不出户。
白天就在院子里磨刀、练刀,打熬身体。
随着一次次的药浴,他本就不算瘦弱的身体变得强壮起来。
晚上,则一点都不耽搁,浸泡药浴,炼化断刀。
哗啦啦~
滚烫的热水倒进大缸里,水汽蒸腾下,杨狱身上已有着流畅的线条。
“泡完这次,药材可就没了……”
大口吞下准备好的石子,杨狱跨入水缸,淹住脖颈,微微闭目。
已然进入‘暴食之鼎’。
没有任何停顿,提起断刀就开始劈砍,未多久,随着鼎壁之上的进度条再度一跳。
断刀的炼化,达到了圆满。
嗡~
如寺庙中的铜钟被重重撞响。
杨狱一个激灵,眼前,似有重重光影闪烁,走马灯也似的画面在他脑海之中流淌而过。
“那是……”
恍惚之中,杨狱好似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看到一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子承父业做了狱卒。
他别无爱好,只喜欢舞弄刀枪,可惜家贫,没有哪个人会教他武艺。
几经周转,也只学到了几手粗浅的功夫。
但他日练夜练,日子久了,居然也练出了一些名堂。
依托于这一手刀法,他当了狱卒,娶了巷子里的寡妇。
勤勤恳恳的过着自己的日子,清贫却也安平,只是有时候也不免遗憾自己没有孩子。
但也仅仅是遗憾而已,直到那一日。
他在城外见到一个乞儿,那乞儿十三四岁模样,瘦瘦小小,他想进城,却被门丁打了出来。
他心中升起一抹恻隐,不知怎的就将他收了下来。
带他进城,为他洗换,看他吃饭,甚至不惜老脸,求王捕头将他收进衙门当衙役。
有个儿子也不错。
他心中想着,这一趟押送犯人过后,就辞了这差事,为这孩子某个好差事……
让他读书,让他练武,让他娶妻生子,让他……
什么都好,只是不要像自己……
坠崖那一刻,他的心中一片怅然,不舍。
……
混乱的记忆走马灯一样流转,很快,却是一个人的一生。
最后,画面定格。
那是一方幽沉黑暗的山洞,只有微弱火光闪烁,火堆前,一披头散发的老者蹲坐在一具枯骨旁边。
捧着一本发黄的册子,一页一页的研读,念叨,比划着。
“那是老爷子?!”
杨狱心头一惊,还想细看,眼前的画面骤然破碎。
同时,鼎壁之上‘断刀’的进度条,也同时消失。
杨狱有些发懵,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老爷子他坠崖没死,似乎,似乎还得了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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