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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精选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

堵上西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中的人物傅小官傅大官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军事历史,“堵上西楼”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内容概括:之事所知有限,用傅大官的话说……我们与他们,除非世道变了,否则不会有什么交集,最好也不要有交集。但傅小官却对这事上了心,无它,就是想学学轻功——那飞一般的感觉。饭后启程,一路照旧。行路时看那些小册子,到了村子问候一下族长村民送上一点心意,以表示东家对佃户的关心。至傍晚,车队来到了此行目前最大的一个集镇,下村。“这整个集......

主角:傅小官傅大官   更新:2024-05-16 20: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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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小官傅大官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由网络作家“堵上西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中的人物傅小官傅大官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军事历史,“堵上西楼”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内容概括:之事所知有限,用傅大官的话说……我们与他们,除非世道变了,否则不会有什么交集,最好也不要有交集。但傅小官却对这事上了心,无它,就是想学学轻功——那飞一般的感觉。饭后启程,一路照旧。行路时看那些小册子,到了村子问候一下族长村民送上一点心意,以表示东家对佃户的关心。至傍晚,车队来到了此行目前最大的一个集镇,下村。“这整个集......

《文章精选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精彩片段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穿越、魂穿、历史、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堵上西楼。《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 都在一梦间,作者目前已经写了3036518字。

书友评价

写得不错,笔法与构思是我近15年来看穿越小说为数不多通读全篇的精品!给作者点赞

到底怎么穿越的,穿越之前他是做什么的。都没有说明白

写到武灵儿怀孕就蹦了,不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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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九章 谋 下

第七百三十章 态度

第七百三十一章 一件小事

第七百三十二章 傅大官的信

第七百三十三章 章氏大院

作品试读


傅小官很是一惊,拿着册子并未翻开,问道:“如果那小妞……那贵人直接找你,如何应对?”

傅大官淡然一笑,“所以,为父得出来躲一躲。这种破事,别人喜欢,你爹我却没那心思。”

他舒展了一下身子,眉宇间微微有些凝重,“天下粮仓在江南,江南之地土地肥沃气候极佳,自虞朝始建,江南之地便实现了稻麦轮种,其中稻一年两熟,其单产虽然未及江北一熟,可总产却高了六七成。”

“此次贵人来临江,欲纳临江粮商入皇商……此事,恐怕与北方战事有关。”

傅小官初临,这身体此前的记忆里却没有这些信息,他问道:“北方有战事?”

“未起,北方荒人原本居于马上,游牧于千里草原。自虞朝泰和三年之后,却定居了下来——就是雁山关以北,距今数十年,据游商所言,那方已经形成了都市,荒人称之为上都,为荒国之国都。”

“雁山关以北曾有数处我汉人聚集之地,原本是汉人与荒人通商之用,但随着荒人的定居,这些商贸之处却尽皆毁了——荒人野蛮,不事耕种,独喜劫掠。泰和十三年,荒人曾经南下,破了雁山关,一路烧杀抢掠兵临大虞北地雄城忻州城,被在此严阵以待的镇西大将军率领三十万大军所败。”

“镇北大将军彭屠击溃荒人之后,挥师北上,于千里草原追杀荒人三载,直至当初的荒人首领拓跋布上了降书,尊我大虞为父,承诺永不犯边,彭大将军才收兵南归,自此后,荒人倒也老实了,两朝相安数十年。”

“而今……有传言说荒人又蠢蠢欲动,还有传言说,荒人已停止纳贡两年,这怕是又要打仗了。”

傅大官捋了捋短须,笑道:“这不关我们的事,荒人如土鸡瓦狗,我大虞天兵所至,便若摧枯拉朽。但打仗这种事情却极为耗粮,我朝这么些年来虽然与南边的武朝东边的夷国西边的樊国偶有争端,却无大的战事,国库自当充盈,贵人此行,不过是防患于未然而已。若成,当然是贵人之能力,若不成,谁会和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子计较。”

所言有理。

傅小官对这个世界尚无认识,对此便没有再加理会,便低头翻开了手中的小册子。

这就是地主家所统计的田地,以及这些田地现在所负责耕种的佃户。

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名字,看得傅小官头皮发麻,但他还是看了下去,毕竟……这些田产和这些田产上的人,以后都是自己的!

车队早已出了临江城,行走在并不宽敞也并不平坦的土路上,傅小官抬头视线投向窗外,便看见近处的稻田里农人正在忙碌着插秧,而稍远处地势略高的地里,麦穗已经泛黄,有风起,麦浪轻卷,肆意并惬意的舒展,正是一副美丽的画卷。

……

车队每经过一个小村庄都会停下,傅大官带着傅小官便会去村子里坐坐,和族长聊聊今年的收成,顺便送去一些过节的物品,比如粽子,比如一刀猪肉,比如一篮糖果等等。

傅小官一路跟着,面带微笑,并未插话,静静的听着,父亲向族长介绍时候他才站起,并很是恭敬的向对方问好。

这让许多人包括随行的易雨和诸多护院很是惊讶,而这些族长们虽然对少东家的行事作风早有耳闻,此刻见得,却觉得果然是耳听为虚。

老东家是极为不错的东家,少东家至少看上去也很不错,对于这些族长们而言,这就很不错了。

毕竟这些或大或小的村子都是依附于傅家生存,如此看来,这日子今后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一路前行,日已中天,车队在一处山谷中停歇了下来。

有护院在溪边埋锅造饭,傅小官来到溪边洗了一把脸。

风从谷中而过,带着清凉,便消去了这微微的暑意。

有下人从马车里搬来两把凉椅,父子俩并肩而坐,面水。

“为什么不在村子里吃饭?”

“毕竟身份有别,另外嘛,那些吃食……真的不太好吃。”

傅小官脑海里掠过那些村子的画面。

有衣衫褴褛的小儿远远的躲在草屋的一角偷偷的看着他们,有佝偻的老人坐在土墙下捉着虱子晒着太阳。

除了刚进村时的那一阵犬吠,余下的时间显得很是安静——村子里除了老幼便没有什么人,能够劳作的人都在田间地里。

这是他们生存所依,没有什么事比农忙更重要,至于端午……如果食不果腹,何来端午。

“他们过得有些苦。”

傅大官转头看了一眼傅小官,有些不明白。

“地之所产,佃户占两成,官府赋税三成,我傅家仅剩五成……何来苦之一说?傅家比之其余地主,已经多分给了佃户半成,他们精心耕种,悉心劳作,至少衣食无忧。”

对于这个问题傅小官没有和傅大官争辩,毕竟他是外来者,也不清楚究竟这两成是多少粮食。

“我只是有感而言,随意说说。”

“同情这种情绪可以有,但不可过,儿啊,我们毕竟是地主,田地是我们花了真金白银买来的,和做生意没有区别,投入了就应该有收获,我们不是善人,但若遇灾年,我们还是会做些善事的,但而今年份不错,他们能够多收个三五斗,我们也才能够多收那么三五斗。”

傅小官点了点头。

他起身活动着筋骨,却忽然站定,望向稍远处的山坡。

山坡上树木稀稀落落,便看见两个人影飞奔,便听见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鸣声传来。

距离有些远,声音毕竟轻。

有护院也注意到了那处的打斗,便提着刀守在了大小地主的身边。

傅小官惊诧的张了张嘴,看见那飞来荡去的两个人影和映着日光闪烁的刀剑愣了数息。

“那是?”

护卫首领张铁驴有些紧张,他盯着那处打斗,回道:“那是绿林强人,少爷安心,我等人多,定护得老爷少爷周全。”

山腰那两人没有在乎谷中的一行,前面一人似乎中了一剑,提刀便跑。后面那应该是个女人,因为穿着一身绿衣。傅小官看见她提剑就追,纵横间便消失于山野。

张铁驴放下心来,拱手对傅小官说道:“强人已去,当是江湖恩怨。”

傅小官想的却是那武功,轻功啊,真的能飞的那种!

哪怕他前世身手极为厉害,但轻功这玩意儿确确实实存在于传说之中。

而今看来,这个世界是有的。

有趣。

这是路途中一个意外的插曲,傅大官对绿林之事所知有限,用傅大官的话说……我们与他们,除非世道变了,否则不会有什么交集,最好也不要有交集。

但傅小官却对这事上了心,无它,就是想学学轻功——那飞一般的感觉。

饭后启程,一路照旧。

行路时看那些小册子,到了村子问候一下族长村民送上一点心意,以表示东家对佃户的关心。

至傍晚,车队来到了此行目前最大的一个集镇,下村。

“这整个集镇都是我们家的!”

傅大官对着前方一划拉,骄傲的说道。

一行并没有在集镇住下,而是去了南边,那是一处背山面水的别墅。

“这是当年你娘所建,她说这里风光甚好,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下村有我们家最大的粮仓,还有我们家另外的那产业,酒坊。”

远望去傅小官只觉得这处院落占地宽阔,待过了那河流,离得近了,才觉得这院落居然颇为雄伟。

一道暗红的高墙将之围住,高墙上有瞭望塔有箭楼,还有人在其间往来巡逻。

“此别院你娘命名为西山别院,粮仓和酒坊都在里面,驻护卫三百——这三百护卫可都是军伍退役之人,首领白玉莲,曾经在东部边军服役,官至骁骑尉,于宣历五年退役。”

“女的?”

傅大官摇了摇头,“男人。”

“据说……这个白玉莲武艺高强,师从刀山——南刀山北剑林,好像他们是这么说的,我曾问过,白玉莲未曾回答,此人,脾气有些怪异,但忠心倒是无须质疑。”

傅小官对这个叫白玉莲的男人产生了兴趣,其一是这个名字,其二,是他会武功。

一行人进了西山别院的大门,早有此间的管家迎来,将傅大官和傅小官带去了内院。

外院和内院之间颇为开阔,有护院以十人为伍次序井然的行走巡逻,显然并没有因为家主不在此地而松懈。

内院却另有一番天地,亭台楼阁,小桥回廊,有溪流淙淙,有四溢花香。

此间,便是西山别院的家主居所。

傅小官没有见到白玉莲。

管家张策说,他应该在酒坊。

安顿下来用过晚饭已是亥时。

傅小官站在二楼依着围栏迎着清凉夜风看着这处巨大的别院,想着这若是在前世……该值多少钱?

哑然一笑。

抬首,新月悬于天穹,装点星光无数。

低头,一盏灯笼在一飞檐间亮起。

一个人坐在飞檐之上,手里拎着一壶酒,也望着天上的月亮。

就像一匹……孤独的狼。

小说《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秦秉中坐在荷苑手里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

孙女秦若雪坐在他的旁边为他煮茶,小姑娘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裙子,裙摆上绣着一朵淡粉色的荷花,一头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朝阳落在她的脸上,那张白净的脸儿便若莲花般娇艳。

长长的睫毛轻启,看着爷爷,眼神里有几分不满,于是小嘴儿就嘟了起来。

这是她才收到的书,是书兰姐寄给她的,她还没来得及看最新的章回,却被爷爷给拿了去。

她看到了第八回比通灵金莺微露意,探宝钗黛玉半含酸。正说道贾宝玉偷跑去看薛宝钗,却被林黛玉一头撞见,贾宝玉被那林黛玉一顿讥讽,倒是个好脾气,可这贾宝玉也忒不是个东西,哪有这样花心的道理?只是不知道后面如何了,这傅小官也不是个东西,你一次写完可好?偏偏要吊人胃口,这次的更新更是离谱,让人等了这么久!

就在秦若雪腹诽不已时,有门房来报傅小官求见。

咦,那人来了!

前次见面时这本书还未曾面世,也或者在上京售卖时候自己正在路途,到了临江没几日便收到了书兰姐寄来的第一部,也就是前八回,如果当时知道他就是此书的作者,免不了问他先借来看看。

此时好像也不晚。

傅小官走了进来,远远的对秦秉中抱拳作揖,“昨日才回临江,明日又要去下村,老哥你看,我曾经还说就想当个逍遥小地主,如今却身不由己,这就是个忙碌的命!”

秦秉中已将手里的书放下,笑道:“这也是充实,不像老哥我,整天庸庸碌碌无所事事……若雪,煮茶。老弟,请坐。”

秦若雪看着傅小官两眼冒星星,呀,眼前这活生生的人可就是红楼一梦的作者呀,她站了起来,一溜烟跑去了书房,秦老愕然,傅小官也是一愣。

没一会秦若雪又跑了出来,手里拿着笔墨,放在了傅小官的面前,有些忸怩的说道:“你能不能在这书上签个名?”

傅小官这才看见红楼一梦四个字,他顿时笑了起来,没有料到这古代的女子也有追星这一习惯。

然后他翻开扉页,便看见偌大的傅小官三个字,心中一怔,觉得这么大的字放在这着实有些碍眼,也不知道书兰是怎么想的。

“我的字,怕吓着你呀。”傅小官如实说道。

“总不会吃人,怕啥,就题在这。”秦若雪指了指第三页的背面。

“那我真写了啊,你可别后悔。”

“嗯!”秦若雪非常欣喜,这可是第一本真人签名的书,如果拿去了学宫,那些同窗们只怕会羡慕死的。

这人长得那么俊俏,书写的那么好,这字肯定也……

然后秦若雪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心里后悔起来,好好的一本书,就这么被糟蹋了。

……

“我过些日子恐怕也要去上京。”

“就是要到处走走,一来对身体好,二来看看各种风景也能愉悦身心。”

秦秉中一声苦笑,“你恐怕不知道,这天下有些不太平了。”

傅小官眉头一蹙,问道:“怎讲?”

“自泰和十三年,镇北大将军彭屠一举击溃荒人至今,已经过去四十七年有余。先帝在位五十二年,文有一代贤臣燕云川,武有绝世名将彭大将军,虞朝之国力一时无两。而自新皇登基至今才仅仅八年,荒人已经停止纳贡两岁。前些日子如今的荒人首领拓跋风向陛下请旨,言说倾慕我朝三公主殿下之才华,为教化荒人归于汉学,请陛下赐婚,将三公主殿下下嫁拓跋风,言之虞荒联姻,开万世友好太平。”

“狼子野心!”

“这肯定不可能啊,陛下肯定不会答应。”

“当然,所以陛下下旨斥责了拓跋风,据最新线报,荒人四路兵马正在集结,这一仗,只怕很快就会爆发了。”

对于打仗这种事情傅小官很有兴趣,这才是他的专业,不过他完全不知道虞国的兵力部署和战斗力,所以仅仅问了一句:“想来我虞国兵强马壮,那荒人不过土鸡瓦狗,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去上京干啥?”

“万不可小视荒人,他们在马背上长大,骑兵非常了得。我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虞国已经四十七年没有大的战事,而荒人却在连年征战。他们在这四十七年里征服了整个草原,尤其是消灭了草原最大的蛮族部落。在我看来,荒国的国力已经远胜当年,而我朝在彭屠之后却无卓越将星。”

“这或许还不是最关键的,毕竟我们有雁山雄关,后方就是北地雄城忻州城。雁山关驻守军三万,忻州城更是驻北部边军三十万。我并不担心荒人能破雁山关而南下,我担心的是夷国。”

“夷国也有战争动向?”

“夷国与荒人结盟了。”

“什么时候?”傅小官皱起了眉头。

“七月初一!”秦秉中站了起来,望着远处,又道:“我去上京倒不是救国救民,我就是去见见燕北溪。”

“他是谁?”

“你不知道?”秦秉中转头诧异的看着傅小官,傅小官双手一摊。

“金陵燕家,一门三相,前面说起的辅佐先皇的丞相燕云川,他的儿子就是当今丞相燕北溪,而燕北溪的儿子燕师道如今官拜枢密院枢密使,下一任的丞相非燕师道莫属,这便是虞朝最有名望的家族。哦,顺便提醒你一下,燕师道的长子燕熙文,去岁状元,他很喜欢傅大官。”

这特么的,对手很强大啊!

傅小官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道:“按照你估计,战争何时会爆发?”

秦秉中摇了摇头,“可能就在当下,也可能在三五年之后,我手中也没有别的情报,无从判断,只是需要未雨绸缪罢了。”

“另外还有件事,尙贵妃回齐州省亲,船队明日路过临江,会在此短暂停留,我估计你明天走不了。”

“为啥?”

“因为你所著的这本红楼一梦,还有就是,尙贵妃是九公主虞问筠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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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酒,酒,酒卖完了!”

傅小官视线依然落在这纯阳心经上,淡淡的说道:“秀儿……我饿了。”

“哦,我这就去弄……这位是?”

“别管他,以后,多做一个人的饭,呆会把二楼的那处房间收拾一下。”

“哦。”

春秀向厨房走去,心想少爷真的是有大本事的人。

自家的余福记新品上市,少爷毫无波澜,十八里巷子都挤满了人,为的是买一点自家的酒,如此好的生意,换做别人早已乐开了花,可少爷依然波澜不惊。短短的半天时间,余福记所存的数百斤酒就没了,还是一个骇人听闻的天价,这得赚多少银子?少爷却若无其事。

这一切仿佛都在少爷的掌控之中,少爷虽然没有去,但他却早已知道这样的结果。

此前还担心少爷是怕落了脸面,以后可千万不能这么想了。

没多久,门房带着一个人进来,傅小官并不认识,也没怎么搭理,那人却留下了一张请柬,说漆氏酒铺的少东家漆远明要请他吃饭——如果不是因为这本书,傅小官是会去的,做生意嘛,多认识一些人总没坏处,何况他知道漆氏酒铺就在余福记的对面,对方的意思便能知晓一二。

合作是不可能的,不过对面那家铺子不错,他有意收购,可现在他没空。

“漆少爷的美意我心领了,我是真的没时间,你回去之后给他说下,我这些日子忙过了自会去找他。”

挥了挥手刚打发走这人,傅大官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哎……”

傅小官将书收入怀里,没等傅大官开口,就抢先说道:“爹,我都知道。现在有几件事要做,我大约有点忙,得你安排人去处理。”

“儿啊,你说!”

傅大官的脸上笑出了一朵花,倒不是因为余福记一家伙赚了很多银子,而是儿子为他长了脸。

当十八巷子挤满了人,只为购买余福记的一瓶酒这一消息传出去之后,临江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其中便包括四大布商和三大粮商。

当然,这些都是有身份的人,他们并没有去挤,而是去了余福记斜对面的茶楼,坐在二楼上便能看见余福记门前发生的一切。

傅大官听到这一消息也跑了上去,他喝茶不是目的,目的是想听听这些家伙怎么夸赞自己的儿子。

“傅少爷天纵奇才!”

“傅家主教子有方啊!”

“临江何曾出现过如此疯狂的场面!”

“来来来,大家尝尝,我这抢到一瓶……”

“果然是好酒,尤其是这四十二度的天醇,果然能与添香比肩!”

“虎父无犬子,傅少爷文采风流位列临江第四才子,这营商之手段,也远在你我之上!”

“……”

傅大官酒没喝却有微醺之意,一脸灿烂的抱拳作揖,言道不过是些小手段,哪能入诸位法眼云云。

总之,这是傅大官在临江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到心胸豁然,扬眉吐气!

“其一,派人去西山别院,监造新的酒坊,招收酿酒师傅和小工。”

“其二,现在酒坊每天产出的酒,留下三成,装入酒缸里密封好,存入挖好的地窖里,谁也不许动!”

“其三……叫余福记蔡掌柜和西坊余记琉璃店姜记瓷器店接洽后面所需的器具,后面这些器具的价格,要压低两成。”

“暂时就这样……爹你也别去掺和了,多陪陪姨娘吧。”

傅大官乐呵呵的带着一群人又走了,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春秀端着两菜一汤走了出来。

“时间有点急,厨房的人这时候才回来,奴婢就给你随便弄了点,晚上再叫他们给你弄好吃的。”

晚上……傅小官忽然想起今晚要去闲亲王府的上林洲参加一个聚会。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是他爹给他带来的请柬,不去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呀。

可怀里这本纯阳心经还没捂热呢,里面有许多东西需要时间理解消化……这特么的,去那地方浪费时间啊!

傅小官想了想,开口道:“秀儿,笔墨纸砚侍候。”

“好嘞!”

傅小官想好了,反正他又不认识闲亲王和闲亲王府里的人,亲王这种很高的人物肯定也是不认识自己的,所以,自己去与不去并没有关系。

为了不落父亲的脸面,还是要对此表示一点尊敬,所以,他决定写一首词,派秀儿晚上带过去,交给上林洲主会的人,说明歉意,也表明自己的心意。

秀儿磨好了墨,心想少爷又要写点什么呢?

写点什么呢?

傅小官也很纠结啊。

提笔想了数息,拿定主意,这次写一首诗。

醉今宵

今夜星辰今夜风,画楼西畔上林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夏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苏墨本在闭目养神,此刻睁开眼,视线随意的扫过,落在那纸上,瘪了瘪嘴,因为这是他所见过的最丑的字了。

可就在他的视线将要离去那一瞬间,又投射了回来。

因为这首诗!

他的身子坐正了一些,微微向前倾,然后看完了全诗,视线便落在了傅小官的脸上。

春秀心里很欢喜,少爷这是又有灵光了呀!

这诗很好,特别是那一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不过,少爷这是和谁心有灵犀呢?

春秀很好奇,再加上最近时日与少爷的相处,知道少爷是个很随意的人,所以她便问了一句。

“少爷,你这是与何人心有灵犀呢?”

傅小官哈哈一笑,放好笔,想来想去,我究竟应该和谁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樊朵儿?

这肯定不行。

那就只有……“董书兰董家姑娘!”

春秀顿时乐了,董家姑娘如此美貌,知书达理,经商还很厉害,和少爷简直是珠联璧合,果真是心有灵犀呢。

“这个东西,你晚上晚些时候帮我送去上林洲。那处有个聚会,我没时间,你去了之后看看谁是主家,告诉他我的歉意,以后有机会我再负荆请罪。”

小说《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湛蓝的天上连一朵云都没有。

太阳虽然已经西斜,但气温却丝毫未降。

“你得撑把伞,不然很快就会被晒黑了。”

“少爷你都不打伞,我这做奴婢的打个伞,像啥样?”

“少爷和你不一样,少爷是男人,男人黑一点更有男人味,你若晒黑了,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春秀本来就被晒红的脸儿顿时更红了,“我又不嫁人,我要服侍少爷少奶奶一辈子的。”

“可别瞎说,你如果有看上的告诉少爷一声,不管是谁,少爷给你做主。”

……

苏墨饶有兴致的听着看着,现在他相信了这少年果然与众不同。

早知道这样,何必和白玉莲那厮打一架。

回归田野,傅小官是非常喜悦的,他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的小村庄,回到了放牛养猪赶鸡鸭的那个年代。

他甚至还唱起了歌来。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

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

苏墨和春秀听不懂那是什么旋律,不过……还挺好听的,春秀看着走在前面的少爷心里充满了骄傲,苏墨看着前面那少年第一次露出了笑脸。

田边有农人挑着粪桶,或者在查看自己的禾苗,或者在为自家的田泼粪水。

就要扬花了,这时候稻田特别吃肥。

王二和他儿子王强此刻也在田里,他们抬起头来,便看见田埂上走来的少东家。

“少东家怎么来了?快上去。”

王二和王强慌忙从田里上来,浑然没有注意一身泥糊糊的。

傅小官也看见了他们,抬手打了个招呼。

王强很兴奋,他一直在和他爹说少东家好像和别人不一样,此刻更是印证了自己的看法。

于是他挥着草帽大喊了一嗓子:“那是少东家呢,少东家来看我们了。”

附近田里的农人都直起腰来,看向了那田间走来的少年。

少东家?

那可是精贵身子!

怎么可能跑来这龌龊地方看我们这些泥腿杆子!

“真是少东家,刚才我才见过,和别人可不一样了。”说话的赵一山,他是去了西山别院的农人之一。

大家顿时觉得稀奇,不知道这精贵少爷顶着这么大的太阳跑这地方来干啥。

王二在田边洗了洗手,端着茶缸犹豫了一下,傅小官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随便看看,其实……”傅小官想说其实自己也会侍候这些庄稼,但他没有说出口,而是说道:“这长势看起来还不错,但是植株好像太密集了一些。”

王二一愣,植株他不是很懂,意思倒是明白。

“如果再稀疏一点,单株的产量会高少许,但放在整亩田来算,会低上一些。”

“哦,现在还是按照你们的经验来种。”

他说的是现在,王二没有注意这个词,他指着这一片田说道:“今年的年景最好,我估计这一亩田能比往年多产出一成。”

傅小官一屁股在田边坐下,春秀一惊,苏墨一楞,王二王强更觉得不可思议。

“你家种了多少田地?”

王二王强也坐在了田埂上,王二回道:“我家一共种了三十二亩田和八亩地。我家有劳力四口,我那婆娘也是种田的一把好手,还有我那二儿子,前些日子镇上的那石匠冯老四说领了少东家您的差事要找一批人进山,我寻思着现在也不是太忙,就让二儿去了,每天给二十文钱,这钱赚得划算,都是托了少东家您的福啊。”

傅小官笑了笑,又问道:“这些田地一年的产出如何?最终落在家里的有多少?”

王二想了想,正要将杯子放下,傅小官却接了过去,然后喝了一大口,脸上并无半点异样。

王二又楞了一下,思量片刻,说道:“今年小麦收成也还可以,一亩地产了大约一百四十斤。谷物的话,去年一亩田收成大约在二百二,今年我估计在二百六至二百八这样子。”

傅小官捧着杯子又喝了一口,心里算了算。

父亲说佃户分两成,王二家收小麦一共是一千四百斤,这两成就是两百八十斤。

就按照去年稻谷的收成算,王二家收稻谷一共是七千斤,两成就是一千四百斤。这样看来,是够吃的。

“卖出去多少?”

“小麦基本上留着,稻谷要卖出去大半——毕竟要存一些钱,两个儿子这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房子要再建,先给大儿子建,大儿子已经说好了,村东头张家的女子,今年年底成亲。然后再存钱吧,小儿子也满十六了,过两年也得给他说一门亲事。”

这些话语听到傅小官的耳朵里便有些沉重,但他还是非常详细的问了。

“那剩下的粮食够不够吃?”

“我那婆娘挺会持家,开了一点荒地,到了季节就会种一些高粱南瓜萝卜啥的,还养了两头猪和一些鸡鸭,日子比以前已经好了很多,这是托了东家和少东家的福啊,这日子也才有个盼头。”

苏墨看着夕阳下那个少年和那农人的背影,以这片田园为布,便是一幅绝妙的画卷,画卷中的那少年并不突兀,反而很是和谐,他是真的融入了画中,与他身旁的老农别无二致。

随后两人又聊一些农家的事,傅小官听得津津有味,在告别时留了一句话,说王强娶媳妇的时候告诉他一声,如果他不在西山别院,就让张管家传个信。

王强当然很高兴,只是王二却觉得以少东家的身份,是不大可能来参加儿子的婚事的。

少东家是做大事的人,自己家这点小事,人家未必会放在心上。

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傅小官和王二父子俩告别,也挥了挥手向田地里的农人们告别,向别院走去。

夕阳挂在西山,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

这一路回去傅小官都没有再说话,到了别院他躺在凉椅上望着依然湛蓝的天空,还是没有说话。

春秀有些担心,递过茶水,问道:“少爷有烦心事?”

傅小官接过茶水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能为他们做更多的事情……”

苏墨看向傅小官,便听傅小官又说道:“要提高他们的收成,就必须将他们从田地里解放出来。这就涉及的此后一系列的工程——我本来想随便玩玩的,哎……!”

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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