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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病弱美人嫁残王战神

壹月相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武侠修真为叙事背景的小说《赐婚:病弱美人嫁残王战神》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壹月相思”大大创作,洛婧瑶洛炳昂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传闻北玄国战神萧暮白在一次大战中伤了脸“残了”身,跌落神坛,自此以后闭门不出,但凡不得不出席时,那也是一步三喘,五步一咳,拒人于千里之外……传闻镇国公府有五子人中龙凤,俊美无双,也有一女病病歪歪,生活都不能自理,迈不出二门,出不了大门……北玄战神萧暮白在一次大战中毁了脸残了“身”,跌落神坛,大受打击,身体愈发不行,众人可惜,却也避之不及……某一天,皇帝一纸诏书给两没用的、啊不,天造地设的两人......

主角:洛婧瑶洛炳昂   更新:2023-12-26 13: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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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婧瑶洛炳昂的现代都市小说《赐婚:病弱美人嫁残王战神》,由网络作家“壹月相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武侠修真为叙事背景的小说《赐婚:病弱美人嫁残王战神》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壹月相思”大大创作,洛婧瑶洛炳昂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传闻北玄国战神萧暮白在一次大战中伤了脸“残了”身,跌落神坛,自此以后闭门不出,但凡不得不出席时,那也是一步三喘,五步一咳,拒人于千里之外……传闻镇国公府有五子人中龙凤,俊美无双,也有一女病病歪歪,生活都不能自理,迈不出二门,出不了大门……北玄战神萧暮白在一次大战中毁了脸残了“身”,跌落神坛,大受打击,身体愈发不行,众人可惜,却也避之不及……某一天,皇帝一纸诏书给两没用的、啊不,天造地设的两人......

《赐婚:病弱美人嫁残王战神》精彩片段


“安王这几日如何?”

“回圣上,安王这两日出了城去不远处的天门寺散心。”明士忠恭敬的说道,垂着眸子连皇帝的脸都不敢看,心里是紧张极了。

“哦,为何?”为何舍近就远?有什么事是需要上报或者请求佛祖的吗?

明士忠身子再次低了下去:“这两日,镇国公府大小姐正在此寺中。”明士忠自然是知道说什么,他也不会多言,更不会少语,该如何说,自然是听到什么说什么,看到什么说什么,不会多加揣测,也不会妄言。

“于这件事中,他可出了力?”

“据说是安王派人特意报的衙门,说是他无意间得知老夫人在寺中,怕寺中出现杀人狂魔,吓到老夫人,这才走了一趟。”

“除了这个,整个事件中,他可有参与?”

“安王等秦大人到了寺中后,他直接就离开了,没有只言片语,而且当天就回了安王府。”这个只言片语就是跟国公府众人没有说话。

皇帝眼底闪过思虑:“问她,想要什么赏赐。”以后挥了挥手,示意明士忠带人去宣旨。

明士忠恭敬退了出去,擦了擦额头的汗,打开看了一眼圣旨,希望这国公府的大小姐能聪明一点。

而洛婧瑶刚回来府还没有到她的揽月居,大管家彦忠通知去前面接旨。

洛婧瑶微微一挑眉,原来还真被秦顺给请下来了。

对于这个赏赐,其实对她来说可有可无,但这是秦顺的一番好意,她自然是会记情的,只是就不知道这皇帝是给了她什么赏赐。

镇国公府众人除了去天门寺的几人之外其他人可并不知道皇帝给洛婧瑶为什么要给赏赐。

众人也是疑惑的看向洛婧瑶。

有人惊喜有人愁!

特别是对老夫人来言,简直如晴天霹雳一般,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她女儿都进了班房了,而洛婧瑶却得到了赏赐,这是何道理?

之前她对于秦顺说的事不屑一顾,也是顾不上去仔细听,因为她担忧着女儿跟外孙女,这一路一想起之前秦顺所说的要给洛婧瑶请赏,她就嗤之以鼻。

现在却让她心下一惊,这是成了对照组,那孽种一家越好,她生的两个反而越差。

明士忠再次看到了这位被赐婚给安王的镇国公府女郎,比起上次一见,今日容貌更盛,气质更佳,小小少女初具风姿。

明士忠看到国公府众人已到,想起皇帝让他而问的问题,当即看向洛婧瑶问道:“圣上开明,给洛小姐一次自己要求赏赐的机会,不知洛小姐可有什么要求要提?”明士忠特有的尖着嗓子问道。

洛婧瑶一愣,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明士忠,当即立马就低下了头,但是她那眼中的疑惑被明士忠看得清楚明白,暗自点了点头。

听到明士忠如此问洛婧瑶,老夫人一下激动起来了,这可真是个好机会呀,只要洛婧瑶要求把她女儿放出来,那不要其他赏赐又有何妨?

老妇人着急地冲跪在她身边的洛婧瑶使眼色。

眼睛都要眨巴抽筋了!

这肯定是圣上看在国公府的面上,给他们一个能正大光明,要求把她女儿放出来的机会,这机会现在不把握住,更待何时?这可是圣上的意思,要是洛婧瑶不明白而搞砸了,肯定会让圣上对他们国公府有意见的。

但不管她如何使眼色,洛婧瑶都低着头没有看到,即使看到,也不会真如老夫人的意,对于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她又不是圣母,为什么要去讨人嫌就为了知道杀人凶手?

“圣上开明,婧瑶可不能……”老夫人话没说完,但意思却是很明白的,国公夫人跟国公爷跪在前面,拧了一下眉头。

敢肯定皇帝这又是在试探,要是女儿真提出什么要求,肯定会让皇帝不喜,就怕老夫人在后面蛊惑一些言辞女儿不明白,当即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别说过分的,今日只要洛婧瑶敢开口提,恐怕都不得好了。

“回大人,圣上能赏赐与小女已经是小女天大的福分了,小女哪里还能有其他要求?”洛婧瑶恭恭敬敬的说道,这话说的明士忠爱听,而国公爷跟国公夫人,洛静空几人也是松了一口气,而唯二不满的恐怕就是老夫人跟洛锦重了。

洛锦重今日才知道在天门寺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明士忠问出这话的时候,他也抱满了希望,多么希望洛婧瑶开口说出他们所想的要求,但没有想到洛婧瑶居然如此不争气,谄媚讨好,他以有这样的侄女不齿。

明士忠笑眯眯的不动声色看了跪在地上的一家人一眼,他们眼中所有的情绪,他倒是能分辨一二,不过这国公爷这一房还真是不可小觑,无惊无喜,一脸平静,眼神中透却透露着疑惑,这应该是他们并不知道这洛小姐因为什么被圣上所赏赐吧!想明白了的明士忠当即展开圣旨高声念叨。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兹闻镇国公洛炳昂之女,洛婧瑶淑慎性成,勤勉柔顺,性行温良,今又献上良策指纹破案法,得益于社稷,此乃功德一件,乃为闺中典范,朕甚嘉之,特赐洛家婧瑶为从一品永安郡主,赐:绫罗绸缎各六匹,金银玉器两箱,金银点翠首饰两箱,南海珍珠六斛,玉如意一对,郡主专有服饰两套。钦此!”

“永宁郡主接旨吧!”明士忠笑眯眯的把圣旨递给洛婧瑶。

“永宁接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洛婧瑶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了圣旨,这看的明士忠心下非常满意,不急不躁,并没有因为圣上的赏赐跟封号,就与之前有什么区别?

“大人辛苦,请府内吃盏薄茶。”国公爷伸出手邀请明士忠。

明士忠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了,连连摆手拒绝,告诉国公爷,他还要回去伺候圣上呢,只要国公府不辜负身上的用心即可。

对于这国公爷父女对他的称呼为大人,这让他心里舒坦很多,虽然他们这些人的确是去了势,但!没有哪一个他们这样的人喜欢被叫做太监。

还恰恰国公爷这一房,他们从来没有叫过他公公,或者是总管什么的,每次看到他都会称呼他为大人,这让他感觉他也是个正常的人。

大管家彦忠自不需要主子交代,当即就给明士忠这个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塞了一样东西,明士忠也没有拒绝,收在袖袋中暗自捏了捏,满意的点了点头后,直接离开了国公府回宫复命去了。

洛婧瑶手里捧着圣旨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呢,老夫人自己爬起来就冲着洛婧瑶呵斥道:“你这个眼皮子浅,爱慕虚荣的东西,这国公府的大小姐还能辱没了你不成,一定要得个郡主封号吗?你姑姑还因为你在牢中受苦受罪,反倒是你一点都没有想起她,圣上让你提你想要的,难道说你把你姑姑早就忘记了吗?”

老夫人这话一出,府中的下人都眼神齐刷刷的落在了洛婧瑶身上,他们今日已经若有若无,听到了府中发生的事情,但从来没有想过这与大小姐有什么关系,就大小姐这弱唧唧的小身子,她倒是想要做什么?也没那个能力啊,真不知道老夫人为什么要冲着大小姐这么呵斥。

再说了,大小姐现在可是郡主了,而是还是有封号的,因为大小姐本事,献上了良策,得这赏赐那是应该的。

看看那一箱一箱抬进去的东西,府中下人帮忙抬着东西向揽月居而去,这是圣上赐给大小姐的,那就是大小姐的,以往一直如此,今日也不会有区别,还能得到赏赐,可被老夫人这么一声,吓得呆愣在当场,不知道该不该抬着东西下去。

“老夫人……”彦忠看到府门外的百姓探头探脑的打探,当即就想提醒老夫人先回内院,不管如何?这圣上的圣旨已下,只要哪一个不满圣上的圣旨,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神情语言不乐意,但听在圣上的耳中,那就是对他不满意。

但是他话还没有说完,老夫人一甩衣袖,怒目而视:“大胆奴才,主子们说话,那有你插嘴的份,还不下去领罚?”彦忠这个走狗,什么都向着那孽种一家,能借此机会敲打一番也是好的。

彦忠当即跪了下去,他不怕老夫人的怒火,因为他的主子是国公爷,但今日这一跪,他必须跪,府中的下人跟门外的百姓可都瞧着呢,要是今日他敢有一丝对老夫人来说不敬的意思,那么国公爷不孝的名声就会传遍京都。

而随着管家这么一跪,门口的侍卫当即就关了正门,让外面的百姓无从窥探。

府中的下人也立马各司其职,站在自己的岗位上装聋作哑。

做下人最重要的一点,该耳聪目明的时候不能有一丝怠慢,但当需要装聋作哑的时候,那也是不能有一丝犹豫,这样才能活的长久。

“老夫人,正如之前我告诉大人的一般,圣上能赏赐予我已是天大的福分,我实在是没办法提出其他要求,更不明白,受了圣上的赏赐,怎么叫爱慕虚荣,眼皮子浅了?那那么多受过圣上赏赐之人,老夫人难道也认为是眼皮子浅之人吗?那不应该是圣上对我们做事的认可吗?如果我今日受了圣上的赐封让老夫人心中不喜,还望老夫人见谅,再一个,姑太太为何受苦受罪?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她如果不捅了亲生女儿,导致贺表姐至今昏迷不醒,如何会被顺天府尹所扣押?这证据确凿的事,老夫人为何要赖在我身上?”洛婧瑶不卑不亢调理分明地说道。

清凌凌的双眼看着气的脸色青紫的老夫人,洛婧瑶心下也好奇,她那祖父到底是如何娶的如此愚笨,又拎不清的老夫人的,难道说因为是继妻就可以不当一回事了?看看这一天天在府里搅风搅雨的,说她受了皇帝的赏赐就是眼皮子浅,那老夫人天天惦记着他们大房的东西叫什么?一个人占便宜不够还带着儿女一起,她也没有见过这样的。

“洛婧瑶你成何体统?还有没有老幼尊卑?老大,你就眼睁睁看着洛婧瑶没大没小,无法无天吗?这就是你们教出来的好女儿,连我这个祖母都不放在眼里了。”老夫人的拐杖咚咚咚的敲在地板上,眼中冒着火,想要让国公爷教训洛婧瑶。

“是啊,大哥,你上阵杀敌还行,但在教育儿女上的确差强人意,要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妹妹她出了事你们怎么能心安理得,毫不在乎呢?母亲之前说话的确是重了,但作为小辈、孙女儿,洛婧瑶她就不应该冲着母亲反驳,难道说这是大哥跟大嫂的意思?也是!孩子懂什么?”洛锦重讽刺地说道,一丝一毫也不放过要给国公爷扣帽子的机会。

气的楚氏直翻白眼,被女儿扶着站在一旁,洛明舞也没有想到,她爹居然会参与其中,而老夫人那提的要求本就不合理,皇帝能如此问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要是堂妹真的不知分寸的提了要求,恐怕今日的赏赐不但没有之外,还得受到处分。

这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个连她都懂的道理,她不明白祖母跟父亲为何不懂呢?

“本夫人也想问一句,老夫人到底是如何教育的女儿?至于让她冲着自己亲生的下手吗?平时不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吗?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是谁的意思呢?”国公夫人直接把这话还给了老夫人,她这还没有来得及问女儿在天门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为什么老夫人他们口口声声要污蔑她的女儿呢?

真当她顾家好欺负呢。

“顾氏你放肆,谁让你如此说话?”要不是下人多,老夫人都想上手扇国公夫人了。

但她也不想一想,国功夫人是个能让她搓圆捏扁的软包子吗?自然是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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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国公自然是会问一问,贺家到底是如何教的儿媳?这种手刃亲女的案件,本国公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国公爷黑沉着脸,身上气势风雨欲来,如那出鞘的剑一般,目光锐利的看向老夫人。

听到国公爷如此说,老夫人心下慌了,现如今,如何能让女儿回到贺府?贺家那老婆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肯定会找到把柄为自己儿子娶平妻的,她早就知道贺家不满意女儿一连生了三个闺女了。

“你妹妹如今陷入这样的风波中,你怎么能落井下石?”老夫人这是准备要软下语气了,只是这个拐弯还不如不拐呢。

“老夫人,这怎么能叫落井下石?这事本与国公府可没有什么关系,毕竟当初是你们下定决心要把洛锦慧跟贺灵瑶留在国公府,一个要留,一个也不阻止,至于我们,你们是连过问一句都没有的,现如今出了事,却要我们夫妇来出头,哪有这样的道理?老夫人还是多想想那贺家找你要说法时应该怎么回复人家?”

所以说这件事从头到尾他们大房是丝毫不沾手的,这怎么攀扯都攀扯不上去?至于名声,他早就不在意了,这桩桩件件哪一样能让他把这名声拾起来呢?拾不起来,他也没想着拾起来,只要儿女顺当,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国公夫人也想起她从跟国公府定下亲后的一桩桩一件件,老夫人每每参与其中,关键还不怎么高明,次次都让人识破,没嫁进国公府之前,老夫人就因为她的家世太过显赫,怕洛锦重没法压过国公爷,就让人散播流言,先是她的流言满天飞,后是国公爷的流言,等嫁进来新婚期还没过,老夫人就急着给国公爷塞小妾,给她立规矩,被国公爷阻止后,在他们面前就大闹一场。

等她生下老大后,孩子刚生下来,老夫人又出幺蛾子,要把她儿子要到自己身边去养。

凭什么呢?她又不是个妾室,她是正头娘子,难道说连养自己亲儿子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但老夫人也有话说,说孩子在她身边养着时没办法仔细伺候国公爷,又怕养不好身子,没法给国公爷开枝散叶,但是,老大出生之际,国公爷还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她如何去伺候国公爷,如何给国公爷开枝散叶?

之后的几个孩子老夫人的招数也是屡见不鲜。

整个怀孕期也是险象环生。

在怀上女儿之时,老夫人就把洛锦慧带进了国公府,说是姑嫂两人一起养胎,也有话说,也可以聊聊经验,这一住就住了十多年,其中更是各式各样的招数向大房这边使来,要不是她性子烈又是个要强的,脑瓜子又不错,就算这也让她一阵阵的手忙脚乱,好在她一手抓着家里庶物,让人无从下手,不然真不知道几个孩子能不能长大。

“主子,贺家老夫人跟贺侍郎求见。”

老夫人听到这话,心下不悦,但国公爷他们却似本该如此的模样,平时上门拜访都是要先递拜帖,但是今日这事比较特殊。

“引去老夫人的宁安堂。”国公爷说完,首先就向宁安堂走去,今日之事方于洛锦慧贺灵瑶母女有关,那么带去老夫人的院子并无不可。

而这也表明了他们国公府的态度。

他们并不待见贺家!

说是姻亲,国公府对得起贺家,但贺家……呵呵!

“老大,你怎么能让他们过来?这件事是不是你们去通风报信的?”老夫人不依不饶,拦住国公爷道。连最起码的体面都不要了。

“老夫人,这通风报信用的并不恰当,毕竟这是与他们贺家有关系的,谁让姑太太是他们家儿媳妇呢?出了这么大的事,通知一声本就应该,难道说我们要瞒着藏着才对?那要是出点啥事儿,不知道老夫人能否一力承担?”国公夫人暗中勾了勾唇角说道,顺带的还挥了挥手,让儿女下去,免得给他们脸了,不知道天高地厚,可该如何?

洛静空几兄弟行礼后就退了下去,其实老夫人想让他们几人都在,几人走的太快,她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走吧,瑶儿,陪娘亲回院子,你这身体本就不好,这来来回回的也是够累了,今日先歇息,歇好了缓过精神了,咱再给你在家中庆贺庆贺,娘亲也想知道我女儿是献上了什么良策,才让官家如此赞赏。”至于为什么不邀请其他夫人小姐来进府为女儿得封郡主来庆贺呢?

还不是国公府现在如烈火焚油,这次得封郡主虽是女儿献上了良策才得的,但总归来说,这个好处却是弊大于利,只会让皇帝更加猜忌国公府。

也就老夫人他们看不明白,只眼馋眼红女儿这空空虚名罢了。

“那爹爹呢?”老父亲可是已经向宁安堂而去了。

“瑶儿,这事你爹还是得出面,我们不管他,别担心你爹。”这点小事儿难不住他,他可不是斗字不识得莽夫。

老夫人跟洛锦重眼睁睁看着国公夫人打发了自己的儿子,又带走了自己的女儿,只有国公爷前去宁安院。

就连楚氏:“老夫人,二爷,明舞身子还没缓好,妾身先带她回去了。”这次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回去跟女儿口中打听打听,这天门寺之行到底出了些什么事情,又怎么洛锦慧亲手要杀了贺灵瑶呢?这怎么想怎么不对?

“楚氏,你怎能……”洛锦重不满地皱起了眉头,这可是他的妻子,怎么能不跟他们拧成一股绳?反而是跟着那大房走呢?跟着大房走,能给她什么好处?他们所能得到的好处还不是老夫人给他们的,没有老夫人,他们能从大房手中抠出东西来?老夫人一心为他们,而有事时楚氏居然跑的这么快。

“二爷,你也知道我,这事我是掺和不上,想要帮着老夫人一把又嘴笨,怕反而拖累了老夫人,再加上明舞她这身子的确是不爽利,我还是带她回去再给诊脉看看,老夫人跟二爷能理解吧!”楚氏低眉顺眼地说道,洛明舞虽然不知道娘亲是为了什么,但她却知道,娘亲并不会害她。

“滚滚滚,都滚,遇事没有一个是拿的出手的,重儿,咱们走吧,老身今日倒是要看一看他贺家有什么可说的。”要不是他们对女儿不好,她能把女儿留在身边吗?这还不是因为她不放心,怕一个不注意女儿就被那贺家老婆子磋磨了。

楚氏跟洛明舞急忙就退了下去,而流光院这边,国光夫人带着洛婧瑶刚进去就看到她的几个儿子坐在花厅,一副沉思的模样,她心下咯噔一声,这肯定是有事啊,不然以她几个孩子的心性并不会如此烦恼。

“回府不知去自己院子歇着,等来了我这处为何?”国公夫人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圈自己的儿子。

洛静空,洛清雪,洛青知,洛静舟几人起身行礼道:“孩儿们年轻气盛,身体强壮,这点路程算得了什么?再一个,这短短两日,孩儿们对娘亲却是思念的紧呢,不知孩儿们不在娘亲身边,娘亲可还习惯?”

“你们几个皮猴子,我看你们是想念我的长枪了,习不习惯有何区别,你们父子一走就是两三年,甚至更久,我不习惯还能咋地?”国公夫人嗔怪的说道。

“那改日娘亲有闲情逸致之时,可一定要记得唤儿子们陪娘亲练练手啊!”洛青知笑眯眯。

“就是,您可不能半夜自己偷偷去练。”洛静舟显然是看到过的,颇有点怨念,也有点不是滋味,娘亲自嫁进国公府,就放弃了她的长枪,在外人面前要端起姿态来,只有夜半三更,娘亲才能摸摸自己的长枪,耍一段枪法,那夜色中如寒星一般的眸子他至今都无法忘记。

也不想忘记。

难道这就是娘亲所说的,女子本艰难吗?

“既知道娘亲半夜去练枪,那你们为何不起身陪陪为娘呢?”国公夫人没有被拆穿的窘迫,反而落落大方,可见早就知道儿子们偷看呢。

“娘亲,您就别为难哥哥们了,您那一手长枪舞的那叫一个出神入化浮光掠影,大气而流畅,长枪一挥,天地失色,锐不可当,哥哥们估计是躲在暗处偷偷·偷师呢,哪至于跟娘亲一比,那绝对是不敢的。”洛婧瑶抱着国公夫人的手臂摇头晃脑,一脸俏皮,连连夸奖自己的娘亲。

听得洛静空兄弟目瞪口呆,他们的妹妹难得的还有如此一幕,娇俏可人,软软糯糯,看着就想让人捧在手心里。

直夸的国公夫人哈哈大笑,爽朗的不行,她都好久没有如此开怀大笑过了,看着众位夫人女郎们每日过着笑不露齿,语不掀唇的假日子,正正是憋屈,好在她嫁了武将,自小就没有磨那性子,只能说幸好幸好。

今日自己的女儿这张小嘴也太会夸人了,让人由内而外的舒爽,跟这几个性情收敛的臭小子是没法比的。

“妹妹,都说虎父无犬子,咱们家父亲跟母亲那都是射石饮羽,武艺超群,勇冠三军之人,怎么说,我们身为父亲跟母亲的儿子,不应该是如此之差吧?”洛静空好笑又无奈的说道。

“哥哥们自然不差,再磨砺个两三年,不管是武学还是文学皆会融会贯通青出于蓝,哥哥们,千万不要灰心啊,虚心请教吧!”不过是一家人在一起活跃活跃气氛,拉一拉亲近之感罢了,自己的几个哥哥身手到底如何?她还是清楚的,能在千军万马之中全身而退,屡战其功,那可并不是捡漏得来的,他们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智武缺一不可。

“行了,你们几个家伙有什么事在我这儿是不能说的,说说吧,这次天门寺之行到底出了何事,为何老夫人他们一口咬定是六儿所为?”国公夫人双眼紧紧盯着坐在下边的儿女。

“母亲,其实您不问我们也是会告知于你们,今日在这等着,本来就是想要把这件事说给你们听。”说这话时洛静空心绪久久不能平静,要是妹妹没有察觉,他们也没有发现,那么现在躺在天门寺昏迷不醒的是不是就会是妹妹?

国公夫人看着下面儿女那隐忍的怒气,她等着儿子们告诉她实情。

“儿子怀疑这次天门寺之行,本就是他们所要谋划之事的地方。”不然为何去那败落的天门寺?

“这话怎么说?”国公夫人在天门寺之行之前,她也略有怀疑,还在想为何不去护国寺,护国寺香火鼎盛,又距离城中不远,天门市虽然不远,但寺庙的确是荒芜败落。

“这次洛锦慧之事,只是他们自食苦果罢了。”洛静空忍着眼中的怒火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本来要对付的是你妹妹?”国公夫人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瞬间空气凝固,气氛压抑极了。

洛静空几人点了点头,毕竟这件事件中,他们是有参与其中的,他们比谁都清楚,洛锦慧的目标是谁?

“而洛锦慧手上有四个暗卫,是老夫人交给她的。”洛静空再次说道。

中间洛清雪几人也补充了些许,真的是太惊险了。

至于为何洛婧瑶能清楚这些?

谁还手里没有一两张牌了呢。

“这事我们知道,本以为不会出什么乱子,没想到差点害了我的女儿。”国公夫人后怕地把洛婧瑶抱进怀里,拍哄着自己的女儿,何尝不是在安抚她那颗后怕的心。

“娘亲,你别怕,别担忧,我们可并不是无脑子的软柿子,任她们想捏就能捏的,只是这次……娘亲,我并不如你看上去的那么天真。”洛婧瑶其实有点紧张,咬了咬唇瓣,忐忑不安的看着国公夫人,也怕破坏了在国公夫人对她的印象,因为她一直以来在国公府众人甚至外人面前就是单纯善良又身体有疾,整日病歪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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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两人一同去了宁安堂。

里面一脸不岔的洛锦重,跟抹着眼泪的洛锦慧,还有眼睛红通通还不忘巴结讨好给老夫人捶肩膀的贺灵瑶。

母女两人铺一进去,就被这满屋子的怨气气氛差点冲的捂鼻子。

真是乌烟瘴气!

“顾氏你说,这次宫里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好端端的一个落了水,一个被众女郎排挤,你是怎么做人长辈的?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小辈受委屈。”老夫人首先发难,眼角下耷,嘴角抿着刻薄的角度,显得法令纹更加深刻,一身富贵的行头都压不住她那尖酸刻薄的气息。

“就是大嫂,我就那么一个女儿,好端端的,她怎么能落了水?女儿家的身体娇弱,这要是落了病根,你让明舞以后可怎么办呢?”洛锦重痛心疾首地说道。眼中是对国公夫人的不满跟愤恨。

想起女儿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他就好恨,他还以为这次去宫中,以女儿的姿容,肯定不会比洛婧瑶差,想想以后美好的生活,能压国公爷一头,他就心里美滋滋,可没有想到,女儿就这么回来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国公夫人把眼神看向一直哭天抹泪的洛锦慧。

“你呢?你可有什么要说的?”不然怎么要死要活的模样,她最厌恶那“未语泪先流”的人。

洛锦慧一愣,她没有想到国公夫人会这么问。

“大嫂,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就是忍不住,呜呜…你别见怪,我就是想起瑶儿被人这么对待,我就难受,大嫂你别多想,你应该理解做母亲的心的,呜呜……”

洛锦慧又捂着唇哭了起来。

国公夫人暗骂晦气。

“你回答我的问题,你欺负锦慧做什么?”老夫人看到女儿哭,忍不住了,心疼的拍着女儿的背,眼神深沉的看向国公夫人,语气憎恶。

“本夫人这不是让你们把问题一次性说出来嘛,免得忧思过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国公夫人这话让老夫人几人气得够呛,这意思不就是说洛锦慧心思深沉吗?

“你别说有的没的,有就说你在宫里怎么照顾的她们?”跟捶不死的曱甴(蟑螂)似的。

“看老夫人问的这话,那娘娘让众位女郎自己去玩本是好心,留着我们这些夫人们在她身边作陪,本夫人总不能不识好歹拒绝娘娘好意,让她们陪在本夫人身边,要不本夫人去带着她们吧?这两种方法皆不行,本夫人又没有分身术或者有千里眼,还能看到她们发生了什么事不成?”国公夫人对老夫人这种胡搅蛮缠真是烦透了。

“你、你就诡辩吧。”老夫人也不敢说皇后娘娘有错,只能逮着国公夫人说事儿,可国公夫人可不是个任人拿捏的,可不就给呛回来了。

“本就是事实,如果老夫人不相信本夫人,那么本夫人给娘娘递帖子说明此事,看娘娘能否亲口为老夫人解释。”就看老夫人有没有那个命等来皇后娘娘的好声好气。

“你放肆,你就看不得国公府好,你这是要陷一家人于不义啊。”老夫人气的直哆嗦。

每次如此,每次如此,伶牙俐齿惹人厌恶。

“这不是老夫人质问本夫人的问题吗?本夫人的确没有办法替你回答,那自不然可不得找宴会的主人吗?”国公夫人不疾不徐,语气平稳极了。

老夫人咬牙!她敢肯定,今日如果是洛婧瑶被众人排挤,顾氏事后肯定会找补回来,但其他人,不过就看顾氏乐不乐意罢了。而贺灵瑶正是顾氏不乐意的那个。

国公夫人这话一出落,洛锦重也没有办法质问国公夫人为什么他女儿会失足落水了,毕竟人家刚才说了,皇后娘娘让众位女郎自己去玩儿,那出了事留在娘娘身边的国公夫人肯定不会知道,再胡搅蛮缠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只是!如果能有好处拿,拿他也不介意。

“那你作为长辈,没有照顾好她们,那你也是有责任的,既然你不在身边,那洛婧瑶你总在吧,你怎么能伙同其他女郎排挤你表姐呢?里外你都分不清了吗?”老夫人炮火对准洛婧瑶。

“这事儿还与我有关系呢?”洛婧瑶故作不知,脸上闪过一抹迷茫,惊讶的微张着小嘴。

“怎么就与你没关系?要不是你说话没个分寸,那其他人能误会了,对着你表姐指指点点的吗?”老夫人越说越觉得可能了,双眼立马阴沉了下来,脸上的皱纹洛婧瑶都觉得要掉地上了。

“老夫人不会是在说众位女郎说表姐背宗忘祖这件事吧!”洛婧瑶恍然大悟般问道。

“放肆,你说什么呢?”什么背宗忘祖?真是不知所谓,口无遮拦,迟早祸从口出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老夫人,这件事本来是表姐起的头啊!武安侯府岳家姐姐跟我一见如故……”

“那这件事又与你排挤你表姐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我问你的是为什么要伙同其他人排挤你表姐,让她名声受损,而不是问你跟谁一见如故?”

老夫人不耐烦的直接打断了洛婧瑶的话。

听了这话的贺灵瑶爬在洛锦慧怀里哭的不能自己,竖着的耳朵听着老夫人呵斥洛婧瑶,被挡住的唇角高高吊死,眼中一闪而过幸灾乐祸。

洛婧瑶瞪大眼睛:“可这本来就是一件事啊,要不是表姐在其他女郎叫我瑶儿时,她急着应承,那也就没有之后这件事了呀,老夫人这么急匆匆的质问我,可是表姐又给老夫人说了什么似是而非的话吧!其实表姐有什么想表达的,你直白的说出来,总比拐弯抹角来的痛快,这件事你捅到老夫人这儿,想让老夫人给你做主为难于我,可是这事本不该是我的错,为什么要来质问我呢?难道说就因为你受宠,而我在老夫人这一文不值吗?你们不能因为我的忍让就得寸进尺啊!”

洛婧瑶失落又大受打击般的说道,低着头暗自伤心,那周身都被难过的气息所包围。

“表姐说话似是而非,那就不能怪别人好奇的去抽丝剥茧了,本就无事,表姐却事事突显自己拉踩别人,谁也不是个傻的。”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可不就从中发现了贺灵瑶的表里不一吗?

“之前我就说过,这名字……”老夫人还想长篇大论痛斥洛婧瑶,以给外孙女报仇。

却被一直心疼着女儿的国公夫人,一声打断了。

“说过?老夫人,你说过那本夫人同意了吗?想要鸠占鹊巢被人拆穿,还委屈上了?”国公夫人怒不可赦,拍桌而起。

“既然这国公府待的这么不舒服,如此委屈,那么就回自己家去,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家。”

要说国公夫人这话一出,老夫人几人是震怒不甘心,那么从外面大步流星走来的国公爷这句话一出,众人是震惊又恐慌。

特别是洛锦慧跟贺灵瑶母女两个嘤嘤怪锯了嘴似的戛然而止。

“我看这好吃好喝伺候着,反倒是让你们升了怨怼,既然这里住的不舒服,又有这么多人欺负着你们,那你们还是回自己家待着,毕竟自己家跟别人家那是不一样的,别人家想要当家做主那是不可能。”国公爷一双眼睛威严又锐利地看着洛锦慧跟贺灵瑶。

至于老夫人跟洛锦重,都被他给忽略了。

“老大,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老夫人难以置信国公爷会不顾她这个长辈直接想把妹子跟外甥女赶出去,他知不知道这么做会有多失身份?他这是不要脸面也要女儿跟外孙女赶出门?

“本国公说些什么,还能自己不知道不成?本国公又不是老糊涂了,这嫁出去的女儿十年如一日,带着自己生的待在娘家吃穿用度皆跟嫡出一般,却没想到,这却让你们更加不知足,落了埋怨。”

“老大,我说了不行,锦慧跟瑶儿是我舍不得让她们离开,而不是她们舍不得国公府的这一切,这话你说错了。”小人之心,说的好像谁都看的上他那点东西似的。

她女儿跟外孙女从来只是为了孝顺她舍不得她,并不是舍不得国公府。

“哦,原来老夫人是这样认为的?夫人开库对账……”他倒是要看一眼这母女两人有多么视金钱如粪土,多么高洁高尚。

“老大,你什么意思?你这是不孝,想要逼着老身去死啊!你明明知道我舍不得你妹妹母女俩离开,你却要因为小小一点矛盾就要赶她们离开,你太冷血了。”老夫人看国公爷脸色难看又不容拒绝的模样就想要软下语气,可显然是强势惯了,居然没有转换成功,就显得不伦不类的。

别说老夫人自己尴尬,其他人也觉得尴尬,洛婧瑶都有点想笑了。

跟自己的几个哥哥对视一眼,赶紧躲在了他们身后,就怕被老夫人看到又要大发雷霆,整的娘亲不得太平。

“老夫人,这又怎么成小小矛盾,你刚才可不是如此想的,不然可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呵斥瑶儿了,反而本国公从未说要逼着老夫人,是老夫人一直逼着我们。”国公爷颇有咬牙切齿之感。

“表姐,你如此通情达理,你看到老夫人跟我爹爹,因为你们起了这样的龌龊,你不应该是赶紧回你自己家,以平息这场风波吗?你怎么躲在后面不出声呢?”洛婧瑶这话真是一半明一半暗,贺灵瑶想要装作听不懂,都没有办法进行,心中爱骂洛婧瑶阴险。

洛静空几人齐刷刷的视线也看向贺灵瑶,他们倒是要看一看他们这通情达理,孝顺又乖巧的表妹,可否舍得去国公府的富贵?之前父亲就告诉他们,虽然他们是住在一起的,但是公帐中是分开的,现在他们拼搏所得的一切,也就是他们各房自己的。

可是同样说了,公中的财产只是说大房跟二房一人一半,但是暂时却没有分出来,还是放在一个库房之中。

应他们祖父的要求,老妇人没有过世之前,这公中库房的一切只能取用,却不能直接对半分开。

这要是老夫人在她逝世之前,把公中所有的东西都挪用了呢,没看到这嫁出门的姑姑带着他们的表妹,十几年如一日地在国公府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吗?头面首饰等物,有时候更是比洛明舞这个堂妹更加华丽贵重。

他们只是不说,并不是看不明白。老夫人那做派,真是恨不得扒大房的屋顶来给自己亲生的儿女多攒一些。

“你闭嘴,长辈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老夫人厌恶的瞪了洛婧瑶一眼。

“可是表姐不是自己孝顺吗?她今日所做之事,可是把两家老夫人都拖进了流言中呀,老夫人,您倒是可以忍得下来,就是不知道贺家老夫人能不能吞得下这口气,被自己孙女在身后捅刀,气都得气死。”

洛婧瑶这话一出,贺灵瑶身子一僵,洛锦慧疑惑地看向女儿。

难道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可不想回贺府,也不想面对那老虔婆跟那两面三刀的妯娌。

还有夫君!

他不顾母亲的阻拦,执意纳了贵妾给自己生儿子,就因为他没有给他生下传宗接代的儿子,他就可以纳妾,有再多的儿子,哪里有她女儿的能耐。

洛锦慧想着想着就看向自己的女儿,越看越满意。

“怎么回事?你说。”老夫人喘着粗气,眼神不能杀人,不然,洛婧瑶早就被老夫人的眼神千刀万剐了。

“那我可说了,老夫人可不能又无端端的骂我,今日宴会中,众位女郎看到表姐穿戴皆为上上等,就问这身穿戴是您做的还是贺家做的?表姐就说那是老夫人怜惜,这不,众位女郎就猜测贺家可是穷的揭不开锅了?或者是早就不满意表姐他们才不给银钱,又或者厚脸皮的用国公府的钱养他们贺家人……就这样,流言传出去了,人家贺家老夫人听到了,可不觉得表姐是个白眼狼,不懂孝顺,那人家肯定会猜测表姐后面的人啊,人家肯定是舍不得怪罪自己的亲孙女。如此没有教养,肯定得带回去放在身边,好好教导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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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婧瑶小嘴叭叭,一连好几个肯定,听得老夫人脑子里面嗡嗡直响,头晕眼花。

听得洛锦慧恨不得昏死过去。

贺灵瑶恨不得撕了洛婧瑶那多余的嘴。

洛静舟等人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小嘴叭叭,这样鲜活的妹妹是他们以往没有见过的。

至于被气的头昏脑胀的三人,他们就当没有看到,谁让她们一心算计他们呢。

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呢,更何况是人呢。

“老夫人现在可听明白了,这事是否与瑶儿有关?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跟毫无底线的偏心还真是令人心寒呢”国公夫人讽刺的开口

“不管如何?你都不能袖手旁观,更不能引导别人言语挤兑瑶儿跟明舞,你要知道,你们之间是嫡亲的姐妹,别人说你表姐和你堂姐,难道还能说你好不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还是你为了得一时的痛快,宁可让她们名声受损?”老夫人拍着桌子怒瞪洛婧瑶。

“老夫人,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相信,宁可扭曲事实也要把这一切赖在我的身上,为了让她们心安理得,就可以不在乎真相了也要扣在我的头上?”洛婧瑶不敢置信的问道。

既然你们不顾及做为长辈的情分跟该有的公允,那么她也就做个不懂事的小辈吧。

“空儿,你去贺府走一趟,把今日之事不许隐瞒分毫的告诉贺家老夫人。”国公爷语气冷淡的吩咐落洛静空。

既然老夫人顾左右而言,死不认错也要护着洛锦慧跟贺灵瑶,那就让贺家老夫人亲自出面谈谈这件事的孰是孰非。

他相信,她们三人肯定特别期待贺家老夫人的到来。

“哎呦,慧儿瑶儿,快扶着点我,我头晕。”老夫人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后面直接双眼一翻,倒了下去。

鬼的期待,她一点都不像看到磋磨她女儿的老虔婆。

老夫人知道后面有人扶着她,放心就倒了,而洛锦慧跟贺灵瑶两人大惊失色的一把扶住了夫人,哭天喊地,撕心裂肺,喊着下人赶紧叫大夫来。

口口声声说老夫人都是因为她们母女俩才被人气倒的。

洛婧瑶同样阴阳怪气的道:“可不就是因为你们,外面被人冷落不待见,也没有必要让老夫人找我的麻烦,要不是你们撺掇着,老夫人也不会气急攻心。”

洛婧瑶跟国公夫人几人无语的看着这一场闹剧。

被洛婧瑶不客气回怼后的母女俩人忍气吞声,反正老夫人肯定是听到了的,过后她们一示弱,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好处不就来了吗。

而刚起身的洛静空是走也不是停也不是,把询问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父亲。

到底去不去?

要不要趁热打铁?

国光爷阴沉着脸,本想一鼓作气把这两个惹事精赶出去,可看这上头空空如也的位子,国公爷只能自己憋了一肚子气。

他倒是可以强硬的把贺灵瑶母女赶出去,但是老夫人如果豁出去装病,再狗急跳墙跑去让皇帝做主,以现在的皇帝,肯定是巴不得国公府乱起来呢,这样他才好拿捏国公府。

他不能带着家人立足危墙之下。

今日这时机还不够,要想彻底把这母女俩赶出去,那么他们还得另找机会。

“大哥,赶紧去多找两个大夫,老夫人被流言给气昏过去了。”洛婧瑶冲着洛静空眼含担忧的说道。一副孝顺好孙女的模样,只是屁股都没有从圈椅上抬起来。

本来沉着脸的国公夫人跟国公爷两人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暗骂小女儿是个促狭鬼,猛地整这一手,他们俩一个措手不及差点没绷住脸。

两人急忙咳嗽一声,吩咐着四个儿子几头行动。一定要给老夫人多找几个人,只府医那是不行的。

洛锦重目瞪口呆看着发生的这戏剧化的一切,结结巴巴倒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直接跟个背景板似的。

就连国公爷一家都忘了还有个洛锦重呢。

“娘亲,你放心,我们兄弟肯定会多找几个大夫来为老夫人诊治,再就是家里头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得不罚罪魁祸首。”洛清雪一身白衣,温文尔雅的说道。

老夫人的这一手,让伺候着的海棠腊梅几人一时不察,主子都进了内室,她们竟然还呆愣愣的在外面站着,反应过来后,当即低着头就往内室冲。

留在这里可太可怕了。

还没有撩开珍珠帘子呢,就听到洛婧瑶跟洛清雪两人的话,脚下一歪,差点摔倒,心中暗暗叫苦。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劳妈妈更是眼含恨意,偷摸的瞪了洛婧瑶一眼,结果没有想到,洛婧瑶恰恰正看着她呢,对上洛婧瑶那双平静的眸子,劳妈妈心头一跳,越发恭敬的跟着进了内室。

“姑奶奶母女俩人做人做事轻虑浅谋又破绽百出,累的老夫人愁肠百结忧心忡忡,以至于让老夫人积忧成疾,以示诚孝,老夫人昏迷一日抄写孝经十遍,两日二十遍,如此类推,来人,带姑奶奶母女去祠堂,不抄写完不许吃饭。”

国公爷直接下令道。

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气势汹汹就冲进了内室,不顾贺灵瑶跟洛锦慧母女俩人的哭喊哭求声,她们几人虎着脸就把人往祠堂拉。

本来就装晕的老夫人想要醒过来阻止,但是又怕国公爷正在气头上,直接把女儿跟外孙女赶出去,只能忍着心焦心疼,听着女儿跟外孙女的哭声渐渐远去了,恨得锦被差点都抓破了。

心里真是狠毒了国公爷一家子。一天百八十遍诅咒他们没有好下场。

“大哥,我没错,你做什么抓我?你让人放开我。放肆,你们快给我松开,一群贱婢,小心我让老夫人杀了你们。”洛锦慧冲着国公爷喊道,又想挣脱四个婆子,对婆子肆意辱骂。

这让几个老婆子更暗中下手。

“舅舅,一切都是我引起的,你让人放了我娘吧,我会替我娘抄写孝经的。”贺灵瑶哭着说道,今日这事如果再传出去,肯定会把她定在不孝的耻辱柱上,谁家长辈会让儿孙去抄写孝经?有,但是非常少,更不要说是让出嫁的姑奶奶跟外甥女去抄写了。

真是一点都不将就。

“自己抄才能以表自己的孝心,别人替抄那是别人的孝心,与你娘有什么关系,你不能陷你娘于不义啊,是在想为老夫人祈福,那你就多抄写一点,这本写完了,本国公这类人多的很,实在找不到,本国公可以让人带你们去庵堂寺庙找找,那里的经书应有尽有,肯定不会让你们失望。”国公夫人冷着脸对贺灵瑶警告的说道,完了直接挥挥手,膀大腰圆的几个婆子就把母女俩拉了下去。

由洛清雪几人亲自去请大夫这件事自然不胫而走,也让众人更加清楚了解贺灵瑶母女两在国公府有多自在,多受老夫人的宠。

更有传言,国公府外嫁的姑奶奶母女,两人因为在宫宴上受了点点委屈,就想要让老夫人做主,老夫人是个明白人,自然不会偏心这做错的一方,结果两人冲着老夫人大吼大叫,把老夫人给气病了。

流言就是这么传的,洛婧瑶听后躺在床上直乐。

这下是把老夫人跟洛锦慧母女就这样架在火上烤呢,毕竟老夫人可得了一个正直的名声啊!要是再因为洛锦慧母女俩找她们一家的茬,肯定会崩人设啊。

最好能装着,不然可就闹笑话了。

听到这流言的老夫人是真真切切晕了一场,而本来抄完了孝经松了一口气的贺灵瑶母女两人,再次此跪在祠堂抄写了起来,手腕都肿大了一圈。

可没人心疼她们。

而这会的洛婧瑶为去安王府做准备,而她的准备就是在哄骗着稚嫩的系统。

“小统子,你有没有好一点?自从有了你,我一天不想一下你,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儿。”洛婧瑶脸上笑得跟只小狐狸似的,清澈的眼神盯着伸开的手心。

好似能看到系统一般。

虽然她盯着,但是手心中现在并不会显现出之前如珠子一般的小系统。

“宿主,我好多了,再休养一段时间,我就不会在帮你一下的时候都这么疲劳困倦了。”

听着系统那略带稚嫩又害羞的小声音,洛婧瑶脸上的笑容变成了花。朵朵盛开,潋滟娇嫩。

“哇哦,小统统你好厉害哦,你比我可出息多了,我的身体养了十多年才好一点点哦。”洛婧瑶跟个迷妹似的喋喋不休捧着系统。

“宿主放心,等我养好了,我会帮你调理你的身体的,肯定给你一个棒棒的身体。”系统保证道。

“唉,恐怕不行了,我吃了好多药了,都不怎么起作用,现在都有了耐药性,根本不起作用了。”洛婧瑶语气低落,脸上却没有除了笑之外的神情。

“不会的,即使我能力不够,但我还有朋友呢,他们可比我厉害多了,宿主放心吧。”

不知人间险恶的系统交代出他有可以薅羊毛的好朋友。

“在我眼里,心里,你才是最厉害的,至于其他的系统再厉害,我都不稀罕,我就稀罕我的小系统。”这彩虹屁都冲着贺灵瑶的天灵盖了。

“宿主,你真好,你是我遇到最好的宿主。”它都迷路了,宿主都没有生气,还特意救了它,宿主是它的再(统)父母。

“还好啦,毕竟我们俩有缘嘛,不然我也不会救你的。”特意提一提救统之恩,不然忘了咋整。

“就统之恩当涌泉相报,宿主你放心,我肯定会让你成为最厉害的宿主,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洛婧瑶都能想象出来一个小小的人儿握紧拳头誓要让她有个好身体的模样了。

“嗯嗯,我相信你。”洛婧瑶脸上一脸认真又真诚的对系统说道,给系统说了一声好好养身体,我需要你之后,洛婧瑶就切断了跟系统接连的意识。

交流结束!

等下次她看过安王的腿之后再找小系统唠唠嗑。

“宿主,我有好东西送给你,这个喝了对身体好。”脑海中听到这么一句,洛婧瑶震惊到还没有回过神呢,就感觉手心中有异物出现,一看才发现细细小小的一个小瓷瓶。

“谢谢你,小统统,你真好,你是这个世界上跟爹娘哥哥一样对我好的人,啾咪!”洛婧瑶笑眯了眼,小白牙都露出来了。

“不客气这是本系统应该做的。”听到啾咪,它好开心,系统再次沉寂了下去。

洛婧瑶感(激)动(动)的(的)眼泪汪汪。

小统子有点作用,下次接着忽悠。

至于忽悠小统子良心会痛吗?

洛婧瑶表示。

她不会。

一点都不痛。

良心是个什么玩意儿?谁还用良心说话,不存在的。

等夜半三更时洛婧瑶从床上猛地翻身而起,借着外面的月色画了一张隐匿服

然后就大摇大摆的向后院而去。

路过祠堂时,她恶作剧的向贺灵瑶身上扔了两颗石子,吓得贺灵瑶知哇乱叫,她心满意足,背着小手从国公府后院翻了出去。

来到安王府的大门前,她眼皮子都没抬只是路过,从后殿那边准备翻进去,但是那一刹那,如巨兽苏醒,包围笼罩的感觉,让她打了个寒颤,等她再次尝试时,却并没有之前的那种感觉,这让她不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提高了警觉,直到落进安王府后,一阵夜风吹过,却显得空荡又寂落,因有灯笼的灯光加上月色,还是可以看出来安王府中歇山转角、重檐重拱、绘画藻井、朱门红窗等等。

洛婧瑶皱着眉提高警惕,她已经忘记身上有隐匿符了,轻手轻脚的向前殿而去,前院的守卫就要比后院多一倍不止。

在守卫最多的扶云殿,她停下了脚步,这再次的要让她翻墙而过,她在想着,她是翻墙而过,还是直接推门而进,那大门要是吱吱呀呀响起来,要是看不到有人进来门却开了,会不会被认为是鬼?

洛婧瑶不由得露出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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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贺老夫人没想到,国公爷居然会反问她,这两人今日怎的如此冥顽不灵呢,难道他们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

“但不管如何?咱们两府得把人先脱了罪名,现如今恐怕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再不控制……唉!”贺老夫人也被那洛锦慧的蠢货给气坏了,这事怎么能认呢?那是不管如何都不能认得啊?你抵死不认,有证据又如何,做为镇国公府的姑奶奶,还怕没人给她做靠山吗?

她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阖府上下想一想才是,为几个女儿想想,两个女儿都到出阁的年纪,正是在相看,现如今因为她这一事,众人纷纷躲避。

别府娶妻,不说帮撑家族,最起码还能生个儿子传宗接代,但洛锦慧倒好,这十几年之间只生了三个闺女,这他们也就不说了,现在倒是惹出这种祸端。

彻底要黑了贺府的名声,给儿子娶的这么一个宗妇,真是难为她儿了,太委屈了,连身边的一个丫头,洛锦慧都要告状,自己却偏偏生不了儿子。

“秦大人也是给了面子的,只要贺灵瑶能醒过来后,亲自去解释清楚,并拿出谅解书,那么洛锦慧当天就可以回来。”

所以说,这方法咱们都不需要另外去想,只等一个贺灵瑶清醒过来即可。

“那孩子啊,伤的重,又何时能醒的过来?要是晚两天这事儿就大了,亲家舅父应该也不想如此,唉!这好端端的怎会出这样的事,当时可是亲家老夫人亲自在的,可能说说到底发生了甚事?现如今,那可怜孩子可该如何?”贺老夫人说的意味深长,里面什么意思,大家都是在这个时代待着的,如何会不明白,只是说的含蓄罢了。

老夫人被贺老夫人如此一说,也觉得是自己没有看顾好女儿跟外孙女,只是这件事中,肯定有洛婧瑶几兄妹的手笔,可她却没有证据,被那几人收尾的一起不显,毫无破绽。

国公夫人疑惑地看向贺老夫人:“我们自然不想家族中出如此孽障,本应该除祖处理,但毕竟是你贺家妇,我们才一忍再忍,要不然……”还好端端,要不是洛锦慧母女俩狼子野心,如何会自食恶果,只能是恶有恶报罢了,难不成还想要什么交代不成?

“顾氏。”老夫人黑着脸,心中慌张的一拍桌子呵斥道。

而贺老夫人也没有想到国公夫人如此硬气,居然要除祖,以国公夫人这国公府的宗妇,那些族老肯定会给她面子,国公夫人执意又有强硬的理由,不!这次事情,如果族老们知道,肯定会亲自把洛锦慧除族的。

“老夫人可是有话说?”在外人面前呵斥她这宗妇,可是不想要面子了?不过也是,老夫人从来不会在乎,只在乎拿捏他们,但他们她又拿捏不住,又小性,自己也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在外也是阴阳怪气,让人看足了笑话。

娶妻不贤祸三代。

“不管如何?咱们都该同气连枝,如何能出了事后把人逐出族,这也太无情了些。”老夫人心梗,对于国公夫人那毫不留情的言语,差点气个仰倒,死死攥着帕子才忍下要喷涌而出的火气。

“那老夫人的意思是该如何?让国公爷徇情枉法?还是大义灭亲呢?老夫人不能只顾那活端,而不顾国公府其他人吧,国公爷本是黜邪崇正之人,遵守着一代代先祖的教诲,老夫人总不能因为洛锦慧一出嫁女,而让国公府百年荣誉毁于一旦吧!你们自是知晓秦大人是守正不挠之人,能让秦大人退一步本就艰难,他也给出解决方案,那就只等贺灵瑶清醒后亲自去衙门,带洛锦慧回府,但现如今,老夫人又何必咄咄逼人,更何况,这本是贺家妇,但看着贺家并无着急之意。”

国公夫人满脸严肃,国公爷也是暗暗点头,国公府是只要他们,可洛氏一族并非只有他们。

“国公夫人此话差矣,我们贺家如何不着急,两人一同出事,一人生死不明,为了洛贺两家的名誉,老身只能候着脸皮上府,讨国公爷拿个章程,先把锦慧从那里面带出来,这在里面多待一时,外面流言蜚语就会越加猛烈,老身到底是无法,救助无门,这才找国公爷商量此事。”

“本夫人问贺老夫人,洛锦慧此事可是在国公府所发生?”

“并无。”

“那可是我府中之人动的手?”

“并无。”

贺老夫人脸色难看,说完这话时,国公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贺老夫人。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儿什么聊斋。直说目的,反而让她高看一眼,为了好处,脸皮都不要脸,何必拐弯抹角浪费时辰。

“但她是住在国公府的。”既然住在国公府,那出了事,不管在哪儿,都与国公府脱不开关系,国公府必须要拿出个章程。

“老夫人,如果如此计较,那本夫人是有话要说,洛锦慧贺灵瑶母女为何要住进国公府?是国公爷亲请?还是本夫人亲自上门邀请?”

“自然不是,但当时是老夫人舍不得女儿跟外孙女,执意要带在自己身边陪伴于她,这一陪伴就是十几年,老身虽有儿媳儿孙,可老姐姐自是清楚,我最是疼爱安儿跟锦慧,对于他们两的孩子,更是爱屋及乌,而这三个孙女中,我最疼爱的就是聪明活泼的三儿,可因为老夫人,我身边既无儿媳孝顺,又无孙女承欢膝下……”贺老夫人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泪,好不可怜,好不委屈,一脸谁让国公府位高权重,而她只能委曲求全,忍痛割爱,即使她再不乐意,也不敢推辞。

“哦?听贺老夫人此话,当时贺家是不愿意让贺灵瑶母女住进国宫府?当年洛锦慧大着肚子独身一人住进国公府此事,贺家并不认同?既不认同,可有阻拦?”

国公夫人看着贺老夫人跟贺安两人,心中嗤之以鼻,阻拦?当时的他们恐怕恨不得洛锦慧立马住进国公府,明明是贺家妇,却吃住在国公府,要不是国公府百年世家,国公爷父子几人有能耐,恐怕都养不起洛锦慧母女,她们二人,衣食住行无一不精,更何况,从洛锦慧住进国公府,贺府用这两人拿捏老夫人,得到多少好处?现如今算盘珠子无法打响,却强硬了起来,可是以为此事国公府低一头不成?

贺老夫人自然知道国公夫人清楚一切,也无法回答国公夫人的问题,因为这事再如何包装隐瞒,可纸包不住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但无论无何,今日,可不能让他们空手而归,贺老夫人看向老夫人,不动声色的使脸色,毕竟他们俩从来都是为了洛锦慧母女。

老夫人自然看见了贺老夫人的眼色,当即要张口。

“国公爷,可否请太医为贺灵瑶诊脉治疗,贺灵瑶一向是个孝顺的,她自然舍不得亲生母亲,因为她蹉跎在牢中生不如死。”所以说,要是只想让你女儿出来,那就不要做不必要的事情。

老夫人自然听出来国公夫人是何意思,现如今女儿在牢中,她自是着急又慌乱,心焦的不行,外孙女也是生死不知,当时那么大个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她这次着急慌忙扔下外孙女下山回府,自然是为了能把女儿早日从牢中带出来。

如果有方法,何必舍近求远。

“是啊,要不是国公夫人提醒了老身,老身都想不起来还有太医这一回事,不过也是,贺家请不起太医,到底是国公府。”意思就是你既然早知道请太医,为何到如今都没有请了去为贺灵瑶诊治,他们贺家是因为不够资格,可国公府却是不一样的。

老夫人也把怀疑的眼神看向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忍不住勾唇一笑,他们府的老夫人那是一点主见都没有,在贺家老夫人面前,别看她端的高,其实被人家拿捏的死死的,几句话就忽悠瘸了。

“顺天府尹派人同时通知的两府,国公府是因为迎接圣旨,之后贺老夫人应该清楚我们为何现如今才派太医过去,听了老夫人这意思,是没有派太医过去,这除了太医院正,其他贺府只要想,应该能请得过去。”哦!上眼药挑拨离间,谁不会?最好让老夫人看清楚贺家人的嘴脸,别大事小事的都告诉贺家,为了女婿的官职去逼迫国公爷。

总不能为了贺家,丢了自己官职吧,国公爷的官职是他一刀一枪拼来的,可不是用来糟践的,用于贺安,划不来。

果然,国公夫人看到老夫人了那含满怒意的眼神,不过就连她自己也是忘记请太医为贺灵瑶诊治呢。

贺老夫人脸色不自然极了,孙女儿她多的是,折了一个能为阖府带来好处,又有什么关系呢?但她却不能说出来,甚至是希望现如今贺灵瑶一命呜呼最好,只要贺灵瑶没了,才能利益最大化,不管是强硬还是迂回,肯定能让他们得偿所愿。

“自然是请了的,不过请太医太过繁琐,又怕冲撞了宫中贵人,孩子受苦,我们不敢耽搁,老身请的外头医术精湛的老大夫,现如今应该已到了天门寺,老夫人国公夫人可放心。”

国公夫人看透不说透:“原来如此,如此最好,那就省得我们再去另外请了,如贺老夫人所说,免得冲撞了贵人。”她敢保证,贺家根本就没有想起来贺灵瑶这个受伤的。

贺老夫人跟贺安的脸一僵,但还是厚着脸皮说道:“还是再起一个为好,以防万一,也有个商讨的,也能多一丝生机。”贺老夫人脸上再次挂上了包容一切都笑容。

“对对对,老大,赶紧递了牌子请太医去治疗吧,这外面的大夫谁知医术如何?要是遇到一个沽名钓誉的,那受苦的不得是瑶儿吗?”老夫人着急的给国公爷说道,但是这话说出来时,贺老夫人的脸越发僵了,明明听到她说请了一位医术精湛的老大夫,医术精湛,但是这洛家老太太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她请的医术不够好,或者是请了个骗子呗?

“我让彦忠去了。”彦忠一直在外面候着,见到他们如此说,肯定去安排去了。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只希望瑶儿能早日醒来,最好是在今日醒来,好为她母亲脱罪才是,这女儿家进了牢房,过了夜,这名声可就坏了。

“现如今,只等贺灵瑶清醒过来,为其母脱罪即可,不知贺老夫人跟贺侍郎?”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贺老夫人的脸僵得更厉害了,他们来是为了洛锦慧吗?,是为了那好处,但现如今好处没有得到,反而惹了一身腥,跟国公府也起了嫌隙,也不知何时才能消除这痕迹,现如今倒是希望贺灵瑶能争气些,好处没了,可不得努力留下名誉,不然贺家可真就名誉扫地了。

至于如何跟国公府修复关系,有洛锦慧母女俩这颗纽带在,还怕洛老夫人不让他们进门吗。

只是这次……

到底不甘。

以往自然不需要国公爷他们来做主,只让洛家老夫人出面即可,今日这事他们是急功近利了,本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可以谋算更多,这没想到,把这姻亲居然推远了。

听说那老尚书要致任了,那空出来的位置盯的自然不少,她儿子有不世之才,那位子只有她儿子才能坐得,才有资格坐。

今日这事他们错了,不应该用此事来威胁,要是用另一种方式,恐怕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不管如何?今日之事已经成定定局,不走还能如何?人都已经端茶送客了。

“今日之事是老身着急了,还望国公爷跟国公夫人海涵,老身一听家中两人出了事,这满身的慌乱无法诉说,这人年龄大了,最是看不得这些,只想一家人和和睦睦,其他皆是小事。”贺老夫人唉声叹气的说道,把一个担忧小辈的老人家演绎的淋漓至尽,但今日又有谁不清楚他们的嘴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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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一人,那就是老夫人,她已经忘记之前贺家老夫人是何嘴脸了,听到贺家老夫人一句望全家和和睦睦,好似又戳到她哪个点了,一脸的动容,又想要说点什么。

国公夫人似笑非笑的盯着老夫人,老夫人只能悻悻然住口,撇过头不看国公夫人,就怕自己忍住多嘴,人家不帮女儿了。

“今日叨扰大舅兄,改日妹婿上门请罪。”贺安临走时终于没有指着贺老夫人,而是亲自说了这么一句话。

可国公爷跟国公夫人,谁也没有搭理一句,对于这一个自以为是,自命清高之人,他们没什么好说的,平时没有亲自张口讨过好处,他们还当是个人物。

也是!他们早该想到,没有贺安跟贺老夫人在后面指挥老夫人,她能想的起来扒了国公府的东西去送给贺家吗?

也就老夫人天真,真以为女儿的还是她的,她给女儿的那就女儿的,也不想想,洛锦慧母女俩十几年吃住在国公府,送去贺家的东西难道真会保存完好的在洛锦慧嫁妆当中吗?

下人把家母子俩人送了出去,老夫人欲言又止的看着两人,本以为国公夫人会说点什么,但国公夫人好似没有看到一般,老夫人不得已只能问国公爷。

“这事可就交给你了,这一笔写不出两个洛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妹妹名声坏了,与镇国公府没啥好处,你看可能今日就让你妹妹回来?”老夫人试探的开口。

国公爷刚要张口,国公夫人使了个眼色,对于夫妇两人的默契,国公爷自然清楚自己夫人是何意思。

“尽量。”就这两个字打发了老夫人,夫妇两人从宁安堂出来后,国公爷把疑惑的眼神看向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挥了挥手,后边的下人落后几步,她这才告诉国公爷洛锦慧此事到底为何会发生?如果不是女儿跟儿子们识破了她们的计谋,恐怕今日躺在那天门寺的就是你的亲生女儿了。

国公夫人这话把国公爷骇在当场,虎目圆睁,显然不可置信,但一想那两人的脾气,当即火冒三丈,紧绷着下颌线,身上的直掇无风自动,显然是震怒了。

“如此这样,还要为了什么名誉来保洛锦慧吗?难道保来继续伤害女儿?那母女两人本就无心,如果她们感念一分国公府的好,就不会冲着女儿下手,一次又一次让女儿在生死线上挣扎,贺灵瑶此女很是邪气,女儿从小就因她受伤无数。”

国公夫人把女儿之前说过的话告诉了国公爷,国公爷越听呼吸越加粗重,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女儿还真是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呢,他们从来没有怀疑过此事会于小小年纪的贺灵瑶有关,毕竟她们可是同日所生,也从来没有看出来动什么手,原来还可以这样让女儿受伤啊。

“岂有此理,她们次次谋算我女性命,不知是她们自己所为还是后面有人指使?”还真是恶有恶报,他还在想,到底是何情况下能亲生母亲对亲生女儿下如此重手,原来她们以为那床上是他女儿呢,以那贺灵瑶的伤势,那是一丝情面都没有留,不然也不会那么重。

“去收拢洛锦慧母女的东西送去贺家。”他国公府收不起这两人了,他们一次次的退步,却换来了得寸进尺,毫无悔改之意。

“交代下去,贺灵瑶可到了最后时限再醒不迟,母女两人对侍郎府逃之不及,看来是侍郎府风水不好,住的不尽人意,水部郎中府会更合她们之意。”国公爷抬眸,深邃的眼神看向女儿的院子,声音不低不高,不疾不徐的说道。

“是主子,我会吩咐下去。”作为氏族,谁朝中还没几个人?彦忠听国公爷的吩咐后,这才退了下去,为洛锦慧母女有个喜欢的府邸而去曾有“奔走”。

水部郎中,属于工部的内设机构,郎中既为主事,正五品,而现如今的侍郎,可是正三品,升一级都不容易,却因为他们那贪得无厌的心,贺安钻营多年的品级掉了五级,不知等何安知道后是否会后悔到捶胸顿足。是否会后悔他们所算计的一切?

这娶妻不贤祸三代,更何况还有一个不安分,好高骛远,心肠狠辣的女儿,贺安这辈子,只要不掉官级,就是他最大的能耐跟造化了。

最值得一说的是,背靠国公府,却不知低调,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现如今好了,又得过那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巴结上司却求助无门的日子了。

国公夫人对国公爷如此安排,显然特别满意,脸上带出了一抹笑意。

故问:“爷不怕老夫人……”

“她舍不得离开国公府,也舍不得这奢靡的生活。”国公爷自然知道自己夫人是何意思,他对老夫人的心思可不要太清楚明了,只喜过好日子,现如今的生活,要是分家出去,恐怕这三分都够不上,这不止是衣食住行上,最怕的估计就是身份上的差距,现如今国公府老夫人的名头出去,在一众后院夫人中,就没有被压一头的,就连皇亲也礼让三分,这要是没有这名头,老夫人恐怕都不敢出府。

只是说来可笑,毕竟是老忠王之女,可就是因为是庶女,得不到重视,没有得到好的教导,导致小家子气的很,眼界跟那被专门教导做主母之人是没法比的。

“此事会不会与国公府名誉有损?”国公夫人这么问时,也在想,别人府中就怕名声有碍,怕影响了府中儿女的嫁娶,反而她却没有这方面的焦虑。

难道是对儿子们太过自信?

“有自然是会有的,不过,这无需担心。”国公府有缺点有诟病,才更能让人放心。

国公夫人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点,点头回了自家院子里。

而洛锦慧这件事不到一天时间,已经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毕竟从天门寺到顺天府尹可没有给她马车坐,徒步而行,城中百姓早就知道了。

那有心之人自然是盯着国公府跟贺府,还有顺天府尹这三个地方。

而上头坐的那一位,也是盯着下面事情的涌动。看能走到哪一步。

没有插手搅动一番,都是上面哪位心情不佳呢。

实在是,国公府在民间跟军中的名望太盛。

盛到只要是坐在那位子上的都怕。

即使他们没有其他心思,一心为国。

而有一人是特别关注贺灵瑶这件事的走向的。对贺灵瑶是否清醒也是特意关注着的。

国公府二房洛锦重回到自己院中就摔了一套茶盏。

“二爷,您摔的可是咱们自己的。”没了得自己掏钱。

楚氏从女儿的院子中出来后,下人就告诉她,府中二爷心情不好,这刚到院子里,就听到瓷器落地的声音。

怪好听的,都是银子的声音。

“我堂堂镇国公府二爷,难道还换不起一套茶盏吗?”洛锦重听到楚氏那平静到冷漠的语气叙述出来,更是让他火大。

“镇国公府是您的吗?咱们院中所用的用具,可都是记录在册的,以后都是要从公中走账。”所以说,有气啊,你外头出去,何必在家中摔碟子摔碗呢。

觉得镇国公府二爷很了不起吗?你倒是别前缀镇国公府四个字啊。

“即使是走公账,难道也走不起一套茶盏?至于让你如此斤斤计较吗?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镇国公府二夫人的模样?”真是一天天疯了,对着他这个一家之主的鼻子念叨。

“那以二爷来看,二夫人的派头该是如何呢?”楚氏低眉顺眼的看着洛锦重问道。

“怎么?你是嫌这二夫人做的不够舒坦?”洛锦重胡搅蛮缠。

“二爷在外面受了气,何苦回府撒在妾身身上?”你有本事倒是撒外面呀。

洛锦重因为国公爷在宁安堂时没有给他面子,把他赶了回来,所以这会儿正是怒火中烧的时候,本来扔个茶盏准备出出火气,没有想到这楚氏不知道温柔小意的安慰他,反而还连嘲带讽的讽刺他,这是何道理?

“是不是连你也看不起我?现如今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他明明是镇国公府的一份子,为什么在处理妹妹的事件上不让他参与?这是何道理?

洛锦重只顾着发火,但却没有仔细想想,就他那脑瓜子,简直是跟遗传了老夫人的一般,有他在,还不坏菜了,但是这洛锦重却看不出来呀,总觉得是所有人都看不起他。

“妾身自然是看得起二爷的,妾身要是看不起二爷,自然就不会嫁进国公府作为二夫人。”

他以为楚氏还是要顶他两句,没想到她居然把话头软了下去,这让他如何借题发挥,只能讪讪的坐在位子上,想要端过茶盏喝口茶掩饰一下他的尴尬,但却端了个寂寞,之前因为他发脾气,楚氏进来后,里面的下人都退了出去,现在不知如何是好。

“二爷何必生气,这件事肯定不如你所了解到的这么简单,既然国公爷他不想让你参与,也是为了你好。”

“你到底是谁的女人,你怎么能向着他说话?什么叫为了我好,为了我好,他不让我听?”

“二爷,这叫什么话?你何必胡搅蛮缠?什么叫我向着别人说话,我可是一心都为了二爷你啊,但是您怎么能不了解我的苦心呢?像国公爷,他不让你参加,不就是为了你好吗?难道那小姑子就不是国公爷的妹妹?只是你的妹妹不成?国公爷自然会向着姑太太,你要自知那贺家……”

楚氏说到这儿就停了下来,她现在不去跟洛锦慧他们掺和,反而能看清楚更多事情,那贺家明显得是要扒着国公府要好处,而想要国公爷妥协,那是不可能的,自然有的机锋打,这要是以她家这位过去,可不得去给人家送好处吗?国公府能有多少好处是送给外人的?

留给自己不香吗?

洛锦重还伸着脖子等着楚氏分析呢,没想到人说这最关键处,她给断了,这不是让人急得抓心挠肺吗?

“你倒是说啊,你说到这儿了怎么哑巴了?”洛锦重不满的说道。

“说到这儿,自然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二爷自己想想吧,妾身还有事要去找大嫂呢,先行告退了。”楚氏起身行了一礼,转身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除了院门,直径向流光院而去。

“岂有此理,不成体统,肆意妄为,夫乃天者,不敬重天,这是要…蹬鼻子上脸吗?”气的后面的洛锦重直甩袖子,差点说错了话,心虚的往虚空看了看,上次国公爷骂他蠢货,他自然是听出来有人监听,这人是谁,不言而喻。

而走到流光院门外的楚氏,却没有在洛锦重面前似的自在跟硬气,反而是踌躇不前,还是院外的小丫鬟看到后报给了兰姑。

兰姑现如今对楚氏也是不知道该说何为好。

以往看到他家夫人就怼天怼地怼空气,现如今倒是懂事不少,这人都在外面站了大半天了,不管进不进来,她都要告诉主子一声。

“嗯?你说是楚氏?”国公夫人靠在小塌上闭目养神。

“回夫人,是二夫人。”兰姑说完,就退后几步,等着主子的命令。

“别管她,想进来自然会进来。”她也是刚打发几个孩子出去,才靠在这小塌上歇会儿,现在不进来更好。

免得打扰她。

结果国公夫人刚想完,外头的小丫鬟就禀报,二夫人求见。

“行,今日是不得闲了。”国公夫人起身喝口茶提提神道。

楚氏被下人带了进来。

“大嫂。”又是规范的礼仪。

“过来坐吧。”国公夫人说完,抬了抬手,示意下人们把茶水端了上来。

“这时候找我,为何事?”国公夫人再次喝口茶,本来没有睡意,这会儿居然来了睡意。

“大嫂,我上次不是让你帮我看两个嘛,这不我让明舞挑了一下……”楚氏赶忙说道。

“可是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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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辩,你就狡辩吧,我也就比你大两岁,我能大到什么地方去?”洛明舞撇了撇嘴说道,她发现现在洛婧瑶是变得比以前好那么一丢丢,但是现在更加可气了,倒是狡辩的一把好手。这要是去做跟御史一辩高低,肯定能让御史当场撞柱。

御史大夫:老夫招你惹你了?至于让我撞柱子吗?

“大一息也是大。”洛婧瑶笑眯眯的反驳。

洛明舞被洛婧瑶气的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不搭理洛婧瑶,只顾看楼下的展台。

洛婧瑶嘿嘿一笑,也就不再逗洛明舞了。

一时之间,两人相顾无言,各顾各的,洛明舞不动声色观察着国公夫人给她的房间号,因为知道在她们这间的对面,直到看到那大开的窗口一闪而过熟悉的二堂哥,她就知道,这里面应该是有那个人。

因为大伯母说了,怕人多看不清楚,里面是只有二堂哥跟那一人。

一想起自己亲自相看,她就脸红的如滴血。

洛婧瑶却是看看的津津有味,别问她在看什么,自然是男女美人儿,不管男女,只要好看,她就喜欢看,这人美,看起来就赏心悦目,让人心情愉悦。

嗯…她还看到了两个不算很熟的陌生人,安乐伯府柳月卿,淮阴侯府苏莲漪,两人打发着身边的丫头,拿着她们的著作送下了一楼的展厅。

“堂姐,诗写的好是有奖励吗?”看看那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不为钱也为了名。

洛明舞正看得面红耳赤呢,没想到洛婧瑶就来了这么一句,把她都给问愣住了。

可看着自家堂妹那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她还是给说了一下,毕竟她是不怎么出门的,更何况是这种热闹地方了。

但话一开口就变了味了:“堂妹是每月的月例银子不够吗?”

这下把洛婧瑶问得一愣:“够啊!”别人每个月拿多少她是不知道,但她每个月是拿七份月利银子的,国公府本应该有的,四位哥哥一人一份,爹爹跟娘亲一份,除了国公府的是固定的外,哥哥跟爹娘的是随机的,不过每次只多不少。

“既然够,为何问这如此庸俗的问题?”洛明舞随口就说了一句。

“堂姐,敢说你视金钱为粪土吗?在世这所有人不都是为了能过的更好,而在努力着吗?在有钱时钱不值钱,但在没钱时人更不值钱,所以我问这一句也是无可厚非,咱们不细追究这钱财如何用,我只问,世家家大族手中无银钱可行?军中将士无粮饷可行?堂姐认为金钱庸俗,那请问,百姓为何不得过且过,为何每日为一日三餐而奋斗?吃饱肚子会不会用到银钱?城中是否有乞丐,他们又为何沦落为乞丐?如果身后没有国公府,没有洛家,堂姐身无分文,饥饿难耐时,不知你可想念那庸俗的金钱?”

洛明舞被洛婧瑶说的一愣,抿了抿唇,她不可否认,洛婧瑶所说的确是事实,也值得深思,但让世家女郎哪一个在外说她爱钱财?那是绝不会有的。

没有一人会如洛婧瑶一般大咧咧地说出来而不怕被人笑话。

她稍微一想就明白,身后有国公府撑腰,现如今又是永宁郡主,洛婧瑶底气足,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妥,可她是不能说的,因为她身后没有这么厚实的后盾,她有所估计。

“堂姐,可是觉得我不够含蓄?那也是因为我把你当做一家人才会无所顾忌这般说,如果你是外人,你看我会不会说出这番言论来?”洛婧瑶自然没有要教洛明舞对金钱的观念,所以她可以一时之气脱口而出,却并不会一定要让洛明舞认可,所以,说点暖心的话让洛明舞心里也舒坦。

果然,洛明舞心下一软,明白这是堂妹从来没有来过外边,对这些不甚清楚也是正常的,她做堂姐的应该替她解惑就是,何必那么反问呢?这一点就如堂妹所说的,她这个做姐姐的没有做好。

“堂姐没有放到心里去,只是堂姐是第一次听这番言论,所以甚是震惊,不过这攀楼不怪管你的诗作如何好,皆是没有什么奖励的,只是挂起来的位置有所不同,这就让众人趋之若鹜呢,有时候,名比钱重要,在这里面是人人平等,但只限有学之士,如果你不通文墨,自然是进不来的,他们把附庸风雅视为高尚,如果你把风雅跟金钱结合在一起,他们就会抨击你。”

“原来如此,谢堂姐解惑。”这攀楼幕后的东家,这一手玩的可真溜,对于好的诗作,对于文人雅客来说,那就是精神粮食,虽然说进入攀楼的客人皆是人人平等,但,那也会成为炫耀的资本,能进攀楼,因为学识也为金钱,你手中无钱,还想坐人家的雅间,就连一楼的一个角落,你都站不起,连人家的一盏茶都喝不起,这何谈平等?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洛明舞看洛婧瑶不在说银钱这类的话题,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就怕隔墙有耳,有人听到洛婧瑶的这番言论,到时候人人恐怕认为国公府大小姐是个视财如命之人,这对洛婧瑶的名声来说并不好,现如今又是赐婚安王,又是赐封郡主的,眼红之人比比皆是,小心应对才是上策,万不敢行差踏错惹人抨击。

其实洛明舞并不知道,洛婧瑶说的这番话,恰巧被安乐伯府二公子柳舒言所听到,此人家族本就因用钱粮支持太上皇所得爵位,一下从商变为氏族,改换门庭,因支持太上皇散去大半家财,比起以往的奢靡以后只能算小康,而现如今的安乐伯并不是一个生财有道之人,日子更是火的不尽如意。

直到柳家儿子柳舒言展露出他经商头脑,这才令家族的生意转亏为盈,从一个被人人忽视的小透明成了府中可以说的上话之人,他比谁都清楚,没有钱财是寸步难行的,但有钱又有了权后,那才是如虎添翼。

所以听到洛婧瑶此话,柳舒言感觉找到了知音,但他也知道,此雅间中是镇国公府的女眷,他自不能贸然打扰,但他可以去打扰安王啊,毕竟这洛婧瑶此乃安王的未来小王妃呢。

顺便去结识一番国公府众位公子,有这么一个头脑清醒的妹妹,哥哥们应该不会差了,他喜欢跟拎得清的人做朋友。

当即就打发小厮去告知于安王,本来他是想要邀请安王一起来这攀楼,免得他一个人呆在府里死气沉沉,但此人居然拒绝了他,无奈只能他只身前往,现如今要是听了他这小王妃如此言论,恐怕也会好奇前往这攀楼一行吧!

结果柳舒言的小厮跑了个空,因为安王一如之前拒绝了他的邀请。

哎,这把柳舒言气个半死,还是不是好兄弟了?一起长大的情谊就这么不够用?

“堂姐,你可是来相看来了?”不然咋就写了一首进门诗后再无动笔。

洛明舞一惊,堂妹如何得知?一瞬间,脸颊爆红了起来。

对着不言而喻的一切,令洛婧瑶了然一笑。

她就说嘛,好端端的,为何娘亲要让她陪洛明舞来这攀楼。

洛明舞支支吾吾,不知说何是好。

“行了,你也别为难了,我知道了,你看你的吧,不过我的未来堂姐夫是哪一个?我帮你参考参考。”她实在是无聊啊,也不知道大暑小暑事儿办的如何了,她攒了多年的钱财够用吗?

“讨打,小孩家家的知道什么?”洛明舞急忙捂住洛婧瑶的嘴,就怕再说出什么“金言名句”。

洛婧瑶赶紧点头,示意她再也不说了,这才逃脱洛明舞的捂嘴之刑。

洛明舞虽然不说,但她倒是可以自己观察呀,她还敢肯定是所熟悉的人带着那人才是,不然洛明舞也不认识那人啊。到时候还如何相看,不过今日恐怕是为了让洛明舞看看人,之后才是两家接触,了解一番。

很快,她就看到了她家二哥,脸上挂着温润如玉的笑容,负手而立在窗前,看着下面的动态,而身边一人身高跟二哥不相上下,但略单薄的身子,跟二哥相视一笑,接双双把视线投入下面的展厅。

也不知道二哥有没有告诉此人,对面的房间中有人正在相看他,而洛婧瑶刚一想完,他们这边的雅间房门就被敲响。

洛明舞一身边的丫头良辰去开门,看外面是何人?良辰领命后,不多会儿就进来对两人说道。

“回小姐,是二公子身边的书墨求见。”

洛婧瑶依靠在软椅上看着洛明舞,洛明舞脸一红,看都不敢看洛婧瑶,示意良辰把书墨带进来。

书墨一进来就为两人行了个礼后,对着洛明舞道:“二公子问明舞小姐对今日这雅间可满意?”

三人皆清楚这所问到底是何意,而洛明舞并不知道洛婧瑶已经清楚她相看的是哪位公子,所以在书墨问出对这雅间可否满意之时,她一时不查,不小心给笑出声了,怎能把那人比作雅间呢?你倒是可以比作吃食也好啊!

洛明舞跟书墨两人一看洛婧瑶的模样就清楚,洛婧瑶已经知道他们今日是为何而来,甚至都知道她所相看之人到底是谁了,一时之间,洛明武尴尬又羞恼极了。

书墨也是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嘿嘿一笑,讨好的对洛婧瑶拱了拱手,他家公子特意让他别明说,怕大小姐猜到,大小姐虽然赐婚给了安王,可到底年龄小,没想到大小姐聪慧,这就猜出来了,要是被公子知道了,会不会收拾他啊?

“你们说,我去更衣。”说完,洛婧瑶起身,带着身边的白露跟谷雨两人就向外而去,至于是不是看上了?等她回来不就知道了吗?她这人一向察言观色的能力还不错。又有那么一点小运道。

而洛明舞却不知道洛婧瑶打的是什么主意,看到堂妹出了房门,她反而是轻松了些许,对着书墨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书墨得到准信,就向洛清雪禀报去了。

洛清雪看到书墨冲他点头,他露出一个笑,这才含蓄的告知于宋庭。

宋庭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知道润之(洛清雪的字)兄喜附庸风雅,但相比于攀楼这种封闭式的,润之兄更喜欢去广阔的天地到处游走。

今日之行,原有这个原由,他了然一笑,冲洛清雪抱拳一礼,这意思自然也是他同意了。并不会见怪,也不觉得洛清雪唐突了他。

而洛婧瑶刚坐下,就看到对面那男子把视线看了过来,当即往后面躲了躲,看到洛婧瑶动作的洛明舞一愣,当即又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转头偷摸摸向对面看去,结果就跟对面之人视线碰撞上了,一时之间,洛明舞如煮熟的虾子一般,整个人都红透了,但一想她的情况,忍着羞涩冲对面点了一下头,立马就把自己躲在了窗子后面,想要喝口茶水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却手抖的不成样子,洛婧瑶没好气的看着她,也就这点出息了,当即为她这堂姐倒了杯茶,亲自端到洛明舞手上。

洛明舞感激地对洛婧瑶说了声谢谢。

那红扑扑的小脸真是秀色可餐呀!就是以往看到她时的表情太冷,还夹杂着不屑,这就是做堂姐的不是了,洛婧瑶撇了撇嘴。

洛明舞不明所以就问:“怎么了?”她咋感觉这堂妹是对她有意见呢?这不刚才还帮她端茶倒水呢吗?

“哦,没啥,就是有点想要告诉堂姐,你那神情以后可不能那么冷冰冰清清淡淡的了,还有你那眼神中的不屑,可要收一点了,这是对着我,我这做妹子的不会见怪,但是对着未来夫婿恐怕是不行的。”

洛明舞落了个大红脸:“以后不会了。”但当时也是怪这堂妹的呀,也不能全怪她呀,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让她恨铁不成钢,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都是她友好了,她恨不得偷偷带出来给打一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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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妹妹就谢过堂姐了。”

洛明舞气的翻了个白眼,缓缓起身:“我们该回去了。”人看过了,就看接下来的了,能成她就嫁了。

洛明舞看了一眼一脸错愕的堂妹,知道她今日出来就想多待一会儿,可大伯母一再交代,事情完了后就回府,她也知道,大伯母这是怕堂妹身体再次不舒服才如此紧张的。

“我们不等完了再走吗?”这才哪儿到哪儿呀。

洛婧瑶伸出白嫩嫩的手指指了指下面热闹的展台,那下面的公子们有那么几个长的不错的,还有那边的女郎们,也是千娇百媚各有千秋,一个字,美!

“咱们出来的时间也够长了,该回去了。”洛明舞说道,已经扶平了衣裳上的褶皱。

“哦,那行吧。”洛明舞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下面的美人们。

她要开个清倌的青楼,里面女子各种技艺都会,特别是要长的好看,用……不能,她要是用上了后世的音乐被穿越老乡知道了咋整,这一条弃了。

只是出了攀楼后,洛婧瑶星眸含笑。

“堂姐,那是什么?”

洛明舞顺着洛婧瑶手指的方向:“是百香斋。”

“做什么的?”

“用膳的。”

“那个呢?”

“云烟阁。”

“这都是做什么的呀?”洛婧瑶好奇的眨动眸子,一脸懵懂。

洛明舞深吸一口气,她不气,只是这站在攀楼的门口,伸着白嫩的手指左指一下,右指一下,这也不是个事儿呀。

“该日我们跟大伯母一起出来去里面逛逛,你觉得呢?”今日就先回府吧,迟了大伯母该着急了。

“可以啊,我还从来没有逛过呢,都不知道这些里面都是做什么的,外面看着就很有韵味呢。”洛婧瑶眼巴巴的看着,也不执意要去,跟着洛明舞就向马车而去。

白露跟谷雨两人恨不得捂脸,她们就知道她们家主子这是在演戏,想要逛街了,以往是女扮男装偷偷跑了去,不过她们做下人的自然是要会看主子脸色行事,既然主子想玩,她们只能放任不管了。

但是她们非常清楚,她们家的主子哪里没有逛过,就连那里面都偷摸摸去过。

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她们两有功夫在身,所以主子玩儿的很开心,后面主子有了内力,就瞒不住了,这才歇下了她那好奇心。

一想起她们家主子第一次女扮男装偷偷出门时,跟在后面看到的情景就一阵头疼,哪家大家女郎会女扮男装去青楼逛的,也就他们家主子了。

外面还有两个纵容的,以她们看,就应该把那两只纵容的给收拾一顿,不知道劝阻主子,反而纵着主子,其他地方倒好说,但那青楼是主子能去的地方吗?

但他们作为下人,又不能拖主子后腿,只能默默听着自家主子忽悠明舞小姐。

洛明舞看着一脸向往的洛婧瑶,心里颇不是滋味,也就心软了,她们还能带着下人出府逛逛,但堂妹却经常缠绵病榻,既怕她累着,又怕她被风吹到,所以堂妹连院门都不怎么出,也是怪可怜的,但谁又不想有个好身体呢?

“走,姐姐带你去这两个店里逛一逛,你有看上的什么姐姐买单?”洛明舞直接自称为姐姐,连那个“堂”字都省略了,特别是看到洛婧瑶那猛然晶亮的眸子后,她心下特别满足,牵着洛婧瑶的手就像云烟阁而去。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姐姐。”洛婧瑶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原来,清冷外表的洛明舞内心是如此憨气。

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一脸喜出望外,这更是让洛明舞肯定,以后要对这个妹妹好一点,再好一点,看这可怜孩子,连云烟阁跟韶华楼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一进云烟阁,就再次看到了柳月卿跟苏莲漪两人。

两人也正好转头看向了洛明舞跟洛婧瑶。

“柳小姐,苏小姐。”洛明舞打招呼。

“两位洛小姐好。”柳月卿看到洛婧瑶眼睛一亮,看了一眼身旁的苏莲漪后,只是清冷地打了声招呼。

“两位小姐,可要看点什么?本店出了几套新品,两位小姐可要一看?”店小二说着就把店里的新品用盒子端了出来,摆在柜台上任洛婧瑶跟洛明舞挑选,他可是能看得出来,这样的大小姐那手头阔绰的很呢。

“自是要挑选一番,劳烦小二哥啦!”洛明舞点了点头道。

“不劳烦不劳烦,小的就是为各位贵人服务的。”店小二喜笑颜开,别看他们在金银楼工作,可看不起他们的比比皆是,可刚刚这洛小姐却这么的客气。

“妹妹,你看看你喜欢哪种的?”洛明舞把簪子,钗,步摇,耳环,镯子,推到洛婧瑶手边,让她仔细挑选。

“姐姐,你觉得这几样如何?镶红宝石珊瑚钗,水晶御凤钗,芙蓉花暖玉摞金步摇,粉珍珠点翠步摇,紫水晶发簪,镶金刚石镂空金簪,翡翠琉璃镯,金嵌珠手镯。”洛婧瑶说完,眨巴着眼睛看着洛明舞。

“可以,这几样都适合你。”

柳月卿跟苏莲漪,还有店小二,本以为洛明舞是不会同意的,这几个簪子下来是不下于万两银子,但这做姐姐的宠起妹妹来是毫不手软,一掷千金。

洛婧瑶笑开了花,但是这在一直没有说话的苏莲漪来看,就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但任何话,如果从她嘴里说出来,那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虽然心里不屑于洛婧瑶的眼皮子浅,但她自然不会提出来,只是这做为国公府嫡女,却是如此模样,实在是庸俗。

“姐姐,我们一人出一半,这东西也是我们平分。”洛婧瑶小下巴一抬,一副娇纵的模样。

洛明舞一愣,没想到这里面还有给她挑选的呢,心下一下子热乎了起来。

“不用不用,姐姐有钱,姐姐给你买。”洛明舞笑眯眯的戳了戳洛婧瑶的脸颊。

洛婧瑶脸一僵,久违的戳脸。

上辈子贵为少主,可长辈们在私下里对她是宠的很,就是手很欠,总喜欢戳她脸。

“但妹妹也想为姐姐买呀。”洛婧瑶说着就让店小二算账,店小二因为洛婧瑶他们买的多,所以打了个折过后是八千八百两,每一只都用精美的盒子装了起来,高兴的店小二合不拢嘴,他这业绩这一单就出来了。

洛婧瑶让谷雨掏钱,洛明舞没办法,也让良辰出了剩下的一半。

两人直接分了后交给了后面的丫鬟。

“好啦,姐姐带你去韶华楼看看。”听的后面不知道是哪一人倒吸一口气。

“好的,柳姐姐回见,苏小姐回见。”洛婧瑶笑眯眯的冲两人挥了挥手,果然就看到柳月卿眸子再次一亮,只是她故作清冷的淡淡嗯了一声。

洛婧瑶捂着小嘴就笑了。

哎呀,她可太喜欢这样言不由衷的小美人啦!

而柳月卿自然喜欢古灵精怪又嘴巴甜,乖巧的洛婧瑶呢。

听到叫柳月卿为柳姐姐,叫她为苏小姐的苏莲漪脸上一僵,手中动作一顿,接着自顾自挑选起了珠钗。

“你好像很是喜欢洛小姐!”苏莲漪玩着手上的簪子不动声色地问道。

柳月卿脸一僵,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略微心虚:“她还是个小孩子。”关键很可爱。

“不小了,过几日恐怕是要定下日子了。”都要成亲的女郎怎么会小呢?

“她成亲早,但不能忽视她年龄的确不大。”这一点柳月卿是不认同的,不一定早成亲就年龄大,不一定晚成亲就年龄小。

柳月卿这话一出,苏莲漪手下再次一顿,两人相顾无言,从云烟阁出来后,柳月卿忍不住说道。

“莲漪,你是不是不喜欢洛小姐?”柳月卿问的小心翼翼。

“为何如此问?”

“我知你并不是如此冷清的一个人,但对洛小姐的态度却……如因为那件事,那洛小姐很无辜。”你不应该怨恨上一个无辜的女孩。

“你想多了,我没有针对她的意思,只是要让我毫无芥蒂我又做不到,你说你要让我如何?”苏莲漪红着眼眶,固执地看着柳月卿,柳月卿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

“好啦好啦,我不过是这么一说,你不能让外人察觉到,这一切本来也是无约定之事,要是让人知道你的心思,只会对你不利。”刘月卿安慰着红着眼眶的苏莲漪。

但这件事要她来说不过是单方面的看好罢了,毕竟安王也从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

就连当初皇帝那若有若无的一点意思也是需要安王这次得胜归来后才会提上日程,但是,从安王回京这段时间,淮阴侯府不也是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吗?

当初淮阴侯府对安王有多么热烈,现如今就有多么避之不及。

圣上连圣旨都下来了,现如今看着人家小姑娘心里不舒坦又何必呢?

“我知道,你不要担忧,我从来都知道父母之命,媒说之言,而我这……却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以后不会了,你放心吧。”苏莲漪擦拭去眼角的泪花低落的说道。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你的缘分在后头呢。”她为好友心疼,也想为好友抱不平,但是看过洛婧瑶那单纯的模样,她就觉得这不应该算在人家小姑娘身上,洛婧瑶估计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而洛婧瑶却不知道她们走后,柳月卿跟苏莲漪两人说了些什么,她今日出门,可谓是满载而归,在韶华楼也是做了好几身京城时宜的衣裳。

相比于洛婧瑶这边的其乐融融满心开心,贺侍郎府就不是这么尽人如意了。

贺安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就连房中温柔小意的婢女,也引不起他的注意了,满脸颓废,把人赶出书房后他坐在椅子上发着呆,目光呆滞。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被降职了。明明他兢兢业业的在岗位上发光发热,可为什么……

贺老夫人知道儿子进府后,直接唤人到跟前来,以商量洛锦慧此事该如何做?本以为昨夜就能放出来,没想到这镇国公府是真的心狠,连自己家的亲妹妹都没有帮扶一把,现如今,他们想要用洛锦慧来换取好处,是不可能了,只要不会让镇国公府迁怒于他们,也就阿弥陀佛了。

至于其他的,等慢慢谋算就是了。

“母亲。”贺安差点哭出来,委屈极了。

“如何是这副模样?差事不顺?上司训斥你了?”贺老夫人微微拧起眉头问贺安,明明知道他们后面有镇国公府,那些人却还是时不时为儿子使绊子,真是该死啊。

贺安伸出手,捂着自己的脸,抖动这肩膀,他感觉天塌了。

这要是为难他倒也罢了,最起码知道他还在那个位置上,但现如今他却要腾出来了,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

“可是出了何事,你一回府就关在屋里,有事儿也是闷在心里,也不告诉我,你让为娘如何帮你?”贺老夫人一生最得意的就是她这个儿子,十年寒窗苦读一路高歌至今时,又娶高门贵女为妻,她的儿子一直以来皆是最好的,她从来没有见过儿子露出这么一副神态来,这让她心脏猛地被攥紧,心下慌张的不行,特别是儿子如此模样,她就更慌乱了。

“母亲,这次你也帮不了我了,调任书已经下来了,已无法更改,儿子愧对列祖列宗,对不起母亲这一路的扶持跟照顾。”贺安扑通一声,跪在贺老夫人身前痛哭流涕地说道。

关键他连为什么被降职都不清楚啊。

老妇人差点慌得一个仰倒,被身后伺候的婆子紧忙扶住,她颤抖着手上前弓腰扶起自己的儿子。

颤抖着声音问:“既然调令下来,你被调任去了哪部?还是……”她儿子能进六部,可见她儿子有多么出色,有多少进士淹没在这官潮之中,而她儿子却能脱颖而出,一路进阶为兵部侍郎,这后面离不开他儿子的努力跟优秀,现如今怎能说调走就调走。

太寒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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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说什么呢?没有什么能比你的命更重要,你能为自己谋划,不让自己受伤,娘亲高兴还来不及呢,娘亲也清楚你们几个的性子,并不是一个恶毒嗜杀之人,这娘亲又有什么可担忧的呢?娘亲只怕在他们一再的动手时,你们顾前顾后心慈手软,在娘亲的宗旨中,别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别人要是得寸进尺我让他三分,要是贪得无厌,谋算自己及家人的性命,那娘亲不怕告诉你们,我会斩草除根,一定要让他们疼了,他们才知道怕。”

国公夫人一脸平静给儿女教导道,就怕在她看顾不过来时让儿女受了伤。

看着几个孩子若有所思,国公夫人端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洛锦慧母女她记下了,要说贺灵瑶现在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即使是醒过来,恐怕那身子也伤着了,这不过去他们的自食恶果,那本就是应该的,她得想一想该怎么教训教训这母女两人,她从来不是一个仁慈之人,也不是个良善之辈。

该有的教训还是不能少才是。

“你们这次做的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们几个回去歇着去,我去会一会贺家的老夫人。”国公夫人眯了眯眼睛说道,她今日倒是要看一看,那贺家的老夫人有没有那个老脸装聋作哑,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让儿媳跟孙女留在镇国公府,又或者是硬气的带走呢?

“娘亲可要我陪你去?”

“不用,娘亲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事不需要你们几个小的参与。”参与的多了,总会留有痕迹,这对她的儿女来说并非好事。

她又不是斗不动了,何必让儿女出头。

“夫人,宁安堂的腊梅过来了。”

“请进来。”国公夫人都不需要多动脑子都知道这时候过来是为了什么。

“是夫人。”

“奴婢见过夫人。”腊梅规矩行礼。

“老夫人派你过来可有何事?”

“老夫人请夫人挪步宁安堂,贺家老夫人也想要见见夫人……”腊梅那欲言又止得模样,特意往洛婧瑶身上看了看。

国公夫人眉头一拧,这是想要女儿过去了?如果女儿不过去,可不得给她女儿传个不敬祖母的名声。

但这时候让女儿过去恐怕并没有什么好事。

洛婧瑶察觉到腊梅的眼神后,立马运转内力,逼迫至脸颊额头泛红,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首先察觉到洛婧瑶不对劲的就是洛静空几兄弟,几人立马起身围在洛婧瑶身边,焦急地询问洛婧瑶可是哪里不适?

国公夫人当即转身两步走到女儿跟前,抬手在女儿额头试了试,感觉到那灼人的温度,脸色一下子变了,这回天王老子来都没用了,还去见老夫人跟贺家老夫人,那是不可能的,当即吼着下人去请府医来。

这是不是跟她女儿相冲,那就一提起过去宁安堂,女儿就不舒服?国公夫人对宁安堂更加不喜了。

洛婧瑶连忙冲着娘亲跟几个哥哥眨了眨眼睛,几人一愣,紧接着脸上毫无变化,还是一脸担忧,急忙扶着女儿去了内室,等着府医过来诊脉。

府医已经习惯了府中大小姐这时不时的身体不适了,从小到大简直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提着药箱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他刚从二房大小姐那边过来,还没喘口气呢,就说是大小姐身体不适。

经过府医检查,洛婧瑶受惊受累导致的发热,大小姐身体太弱,稍微一劳累就会病倒,开了药后,让丫头们照看着,国公夫人才一步三回头,带着满脸的担忧去了宁安堂。

而这么一折腾,一个时辰就过了,等在宁安堂的人也是心中忐忑又带着火气,弄不明白这国公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觉得国公夫人是怕让她出头所以一推四五六,而贺老夫人觉得这是人家对他们贺府不满意了,才给的下马威?

可一看端坐着的国公爷,贺老夫人又把这担忧压下去两成。

腊梅也知道大小姐的身体差,但是,这还是她亲眼所见众人如此人仰马翻的一番。

她现在就想赶忙回到宁安堂给老夫人提醒一声,免得老夫人在过去时生了气,这如果国公夫人真是拖延还另说,但今日可并不能怪国公夫人,任谁家儿女身子不爽利,还能顾得上其他的。

但要她走在国公夫人前面,那就是不知尊卑了,心下焦急,但也只能跟在国公夫人身后。

当到了宁安堂时,国公夫人脚步一顿,听着宁安堂寂静的声音,看来两位老夫人是没有谈妥了。

屋外的丫鬟轻巧揭起帘子,国公夫人走了进去。

贺安贺侍郎居促的坐在下首,脸上欲言又止的看着国公爷。

上面的老夫人闭目养神,但看那紧握的帕子显然是思绪无法平静。

贺老夫人看着老夫人的眼神,好似看着一个闹脾气的小孩,一脸的包容。

“老夫人。”国公夫人近前行礼道,该有的礼数她自然是不会留下话柄让别人诟病。

“来了,这是贺家老夫人。”老夫人直接如此说道,即使她不提,国公夫人也是知晓的,不过今日这个“贺家老夫人”就有意思了,平时可都是亲家老夫人这般唤的。

“贺老夫人安,您老近来可好?”国公夫人照样浅浅行了一礼,她的品级是比贺老夫人要高,但不管如何,贺老夫人也是他们国防府姑太太的婆母,行小辈礼是应当的。

“使不得使不得。”贺老夫人连连说道,人家给她面子,但她不能不知礼数,今日更是不行。

“婧瑶呢?怎的没一起过来?”老夫人还在往后看,这被圣上封了郡主,怎么都应该压一压这老货。

洛婧瑶可不知道,老夫人多看不起她,却想着用她来压贺老夫人一头。

不过这不压,也不会低于贺老夫人,不过去女儿嫁进了贺府,为了儿女罢了。

这再心思多私心重的,对于儿女那也是放在心尖尖上的。

而腊梅刚要上前告诉老夫人,大小姐惊吓过度发热了,没有想到老夫人这么快的就问了出来,她现在是上前也不是,后退更不是,一时之间有点不上不下甚是忐忑。

“是啊,今日听闻洛家女郎献上良策,得圣上大喜,特赐封为永安郡主,这可是大喜事一件,可喜可贺啊,不知府上何时宴请宾客,一同庆祝一番,可千万不要忘记老身的一份啊!不愧是国公爷跟国公夫人的女郎,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往日谁家不读几本杂记,却只有瑶儿能有此造化,那孩子,向来是个有福的。”

贺老夫人笑眯眯,一脸温和,对洛婧瑶大加赞赏。

心中自然也是羡慕不已,如她贺家能出一位这样女郎,那才是他们的福气,可惜了,现在却……

贺老夫人现如今都不相信儿媳妇居然会伤了孙女儿。

“老夫人缪赞,是官家抬爱,府中如大办自然会宴请众宾,自不会少了老夫人的一份。”国公夫人清楚贺老夫人心中定然不顺,毕竟因为女儿这误打误撞让洛锦慧得罪名更加肯定呢。

贺家如何不恼了女儿。

贺老夫人跟国公夫人一来一回,老夫人听的心上不耐,但她知道,今日要是在这个时候,下了这俩人的脸,他们肯定就不会再帮衬着,把女儿留在这里了,只能憋屈的忍耐着。

“孩子可是身体不适?”

“这两日天门寺一行,期间出事惊吓过度,有点发热,我正要告诉老夫人呢?瑶儿暂时无法过来给你请安,还望你老夫人见谅。”

贺老夫人眼神一闪,随一脸慈爱又担忧的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孩子身体不适,自然要多加修养,现如今孩子已贵为郡主,如何能为我这老婆子请安行礼呢?以后这话可千万不能再说。”

“本是小辈,自然是使得的。”国公夫人一点都没有因为女儿得封郡主就得意洋洋,反而更加低调了起来,说话也是滴水不漏。

之后的宁安堂,众人皆端着茶盏,眼中思绪不明,事情也就胶住了,贺老妇人倒是想提,但看到人国公爷夫妇两人显然是要置身事外,这如何能行?他们本就是冲着国公爷他们来的。

这次之事本就是国公府才是过错方,他们好好的人,可却在国公府出了事,一人重伤昏迷不醒,一人被扣押在顺天府尹,这无论如何,国公府都该给他们一个交代。

他们搭上了人是小事,可他们名声被损事大。

那衙役来传话时,她就知道一颗老鼠屎脏了一锅汤。

至于贺侍郎,在国公夫人进来时,起身行了个礼后,坐在下首,从始至终皆无言语,显然把这件事是交给贺老夫人全权负责了。

“老大,你看这事能不能先让锦慧回府?”老夫人紧盯着国公爷,就怕国公爷撒手不管,可这名声受损并不只有贺府,如果不小心对待,还有国公府,他应该能明白才是。

最后还是老夫人拖不下去才开口。

国公爷看了老夫人一眼,就清楚老夫人所想,可现在的国公府,如果出点事,名声受点损,上头哪位恐怕更能放心吧。

国公爷皱了一下眉头,看向下首贺侍郎:“不知妹婿如何看?对于这此事件,可有一个章程?”

贺侍郎立马起身,诚惶诚恐,抱拳行礼,姿态放的不能再低的道:“一切皆由大哥做主。”

“那你今日亲自上门做甚来了?”国公爷差点气笑了,贺安此人可并不是个愚钝没主意之人,他可不相信贺安没有其他想法,不清楚这件事该如何处理,不过去没有得到好处,不见兔子不撒鹰罢了。

而老夫人看着这母子两人过府皆不知关心下孙女儿的伤势,同样没有过问女儿现如今如何,该如何解救,更是拿不出个章程,她就愤怒,但这次事情她总觉得硬气不起来。

谁上女儿是她家的呢。

“如此,那本国公还有要事在身,等妹婿何时能拿出一个章程了,再来找本国公。”看来这做事不行呢,现如今坐在侍郎的位子上是不是不太合适,这侍郎可是要辅助尚书了,总不能让上司事事亲为,反而这侍郎却空闲无事可做吧。

该去哪个地方才能既不让贺安辛苦动脑,又能清闲歇息呢,这可是他的妹婿,绝对要想着他啊。

贺安没想到国公爷居然端茶送客,更不知道国公爷已经想着给他换一个清闲衙门待着养老了,毕竟不求上进了占着侍郎做什么。

“亲家舅父先等等,这事不宜拖延,早一日可比晚一日容易些。”她同样不想让洛锦慧坐牢,今日已经在牢房待着了,这要是过夜后,他们还如何能要这么一个儿媳妇,希望这次事情能完美解决,让她心里松快,不然,即使现如今出来,洛锦慧只能为妾了,贺家主母身上万万不能有一点墨色。

“哦?不喜欢老夫人可有计较?”国公爷一脸这次最好识相,别再耍心眼子的模样。

贺老夫人装作看不懂,一如既往的语速不疾不徐,面带微笑,这种笑容就如刻在了脸上一般,完美到无可挑剔。

“亲家舅父你看这样如何,先让把人放出来?”贺老夫人试探道。

“老夫人有所不知,秦大人铁面无私,想要求情,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也说过,只要受害人不追究,那倒是可以放洛锦慧出来,现在就祈求贺灵瑶能早日清醒过来吧。”

贺老夫人一噎!愣住了,现在这是毫不在意了?还是说?那两人做了什么让国公爷他们忍无可忍之事?

“这不管如何,也是国公爷的亲妹妹,这丢的脸面不止贺家。”还有洛家。

结果国公爷根本不在乎名声不名声的。

“顺天府尹也是依法办案,这件案子中洛锦慧已经认罪,不喜欢老夫人可有其他法子,可说于我听。”国公爷再次悄摸摸看自己的夫人,眉心又一次皱了起来,这肯定是发生了他所不知道的事儿,他迫不及待想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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