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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难逃精品文

温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温菱”又一新作《风月难逃》,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温菱顾晏桥,小说简介:菱吓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她刚要睁开眼睛,顾晏桥又她把放回了床上。他把她往床里面挪了一下,然后脱掉鞋子,在她旁边躺了下来。医院的床很小,两人挤在一起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尤其是温菱本来就非常怕顾晏桥。这会顾晏桥身上纯男性的气息将她完全裹住,一呼一吸之间全是他的味道,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背,她感觉背快要被他的体温灼伤了。‘可她根本不敢动,身子僵成了木头。她做......

主角:温菱顾晏桥   更新:2024-02-20 07: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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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菱顾晏桥的现代都市小说《风月难逃精品文》,由网络作家“温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温菱”又一新作《风月难逃》,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温菱顾晏桥,小说简介:菱吓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她刚要睁开眼睛,顾晏桥又她把放回了床上。他把她往床里面挪了一下,然后脱掉鞋子,在她旁边躺了下来。医院的床很小,两人挤在一起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尤其是温菱本来就非常怕顾晏桥。这会顾晏桥身上纯男性的气息将她完全裹住,一呼一吸之间全是他的味道,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背,她感觉背快要被他的体温灼伤了。‘可她根本不敢动,身子僵成了木头。她做......

《风月难逃精品文》精彩片段


温菱一动也不敢动,闭着眼假装没听到。
顾晏桥盯着她苍白的小脸看了一会儿,突然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温菱吓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她刚要睁开眼睛,顾晏桥又她把放回了床上。
他把她往床里面挪了一下,然后脱掉鞋子,在她旁边躺了下来。
医院的床很小,两人挤在一起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尤其是温菱本来就非常怕顾晏桥。
这会顾晏桥身上纯男性的气息将她完全裹住,一呼一吸之间全是他的味道,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背,她感觉背快要被他的体温灼伤了。‘
可她根本不敢动,身子僵成了木头。
她做梦也想不到,顾晏桥会躺到她的床上来,还是医院这种小床,他不是有洁癖吗?
温菱紧张得想哭,手心湿成了一片。
但顾晏桥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开始看起了新闻,还发了几条信息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温菱由崩溃到强迫自己冷静,再到被疲惫包裹,加上药物的作用,她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人轻松下来,身体就会变软,她的手也不自觉的滑到了顾晏桥的膝盖上。
顾晏桥捏了捏她的手,细细的,小小的,很软。
他忍不住拿起来多看了一会儿。
指甲剪得很短,没有涂指甲油一类的东西,看起来很干净,指腹圆圆粉粉的,很软,感觉有一点可爱。
突然,温菱抽回了自己的手,翻了个身,脸对着顾晏桥,手和脚也不听老实的搭在了他的身上。
并且,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言言,等等我……”
她鬓角的头发还是湿的,贴在脸上,因为头发黑,就显得脸更加的嫩白。
温菱五官异常精致,皮肤也很白,唇上那点若有若无的小痣总是让她有一丝媚态,但偏生一双眼睛却生得单纯幼小,瞳仁黑漆漆的,认真看着人的时候,就像用情很深一般,特别招人。
顾晏桥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了一会儿,变得越发的深邃。
他的手轻轻的在她唇上的小痣上碰了碰,压低了声音道:“言言?还在想着那只猫?”
顾晏桥还记得那只猫。
黑白相间的狸花猫,小小的一只,不知道她从哪里捡来的,藏在后院的杂物间里,偶尔被他碰见她在喂猫,她就会吓得小脸煞白,迅速的把猫挡在身后,低声叫“言言快跑。”
当时他没太注意那只猫,只记住了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就像一只小小的幼兽想要藏住自己的玩具,莫名的招人。
不过那时候事太多,太忙,这种感觉总是转瞬即逝。
一直到三年前发生了那件事,他才意识到,小孩已经长大了。
其实那件事后他是想要给她一个交待的,但当天晚上美国那边就传来不好的消息,他匆匆的就走了。
反正人在顾家,小孩也还未满十八,再等等也是可以的。
一别三年,再回来的时候,小孩好像更怕他了。
突然,温菱动了动,身子下意识的向他贴过来,好像是在寻找热源。
顾晏桥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拉过枕边的薄被,搭在了她身上。
温菱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透亮。
空气中充斥着小米粥清新的香味,引得她感觉自己就像好几天没吃东西一样饿得慌。
可是,顾晏桥就站在窗边接电话,她只好继续装睡。
“严重吗?洛叔怎么说?”
“先配合心理医生治疗,我晚点过去看她。”
“苏寻,我的事你少管。”
……
他声音压得很低,但温菱还是听了个全貌。
大概就是洛樱昨天晚上发病了,拿刀子割了自己,现在不肯配合医生治疗,顾晏桥一会儿会过去看她。
对于洛樱,温菱其实是很羡慕的。
含着金汤勺出身的小公主,被所有人宠着,就连顾晏桥这种薄情冷心的人都把她捧在手心,这样的人,前世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吧。
只不过很奇怪,洛樱看起来是很开朗一个人,怎么得抑郁症呢?
但是她就算抑郁了,也应该是幸福的抑郁症吧?
想着想着,温菱发出了极细的一声叹息。
听到动静,顾晏桥收了电话,转过身来看着还在装睡的温菱。
“醒了就不要装了,起来吃点东西。”
温菱不好再继续装下去,只得睁开眼睛。
入目就是顾晏桥修长挺拔的身影。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件黑色衬衣,简洁高档的面料衬得他的气质又凌厉迫人了几分,更加让人望而生畏。
温菱不敢看他,低下脑袋,拿了放在床头的餐盒捧在手心,小口小口的喝起了粥。
顾晏桥把餐盒里的小菜也推了过去,“刚让人送过来的,你现在只能吃这些,等好点了再送别的过来。”
温菱小声道:“谢谢小叔,但是以后真的不用了,我自己能解决。”
顾晏桥盯着她捧着餐盒的软白小手,眼神幽暗。
“你自己随便解决,然后胃穿孔?”
温菱头埋得更低了。
其实餐盒还是很烫,她这样捧着掌心早就疼得有些受不了了,可她又不好放下,只得忍着。
顾晏桥盯着她,继续道:“沈兰玉知道你胃不好吗?”
温菱身子僵了僵,不想回答,可顾晏桥就在旁边看着她,她只得点点头,“知道。”
顾晏桥一眼看出她在撒谎,眼神不由得冷了几分,“知道的话,为什么都要胃穿孔了还没去看过医生?”
他捏住她的小下巴,咬牙道:“温菱,撒谎好玩吗?”
温菱更紧张了,低垂着眼帘说话都有点结巴了,“没,没有撒谎。”
这事儿她还真没有撒谎,最初胃疼的时候,她是和沈兰玉说过的,但那时候沈兰玉已经开始痴迷贵妇圈的各种活动没什么时间管她,温菱又只是提了一下,一来二去的就忘记了。
后来顾雪踢伤她肚子的时候,沈兰玉大概知道那一次是伤到内脏了,但当时顾雪在顾家又哭又闹,大骂沈兰玉和温菱是不要脸的攀高枝儿的,沈兰玉也就不敢明着带温菱去医院,拖了两三天看温菱有点吐血,只敢半夜偷偷的带去诊所拿了点消炎药。


顾晏桥盯着那几个字,眸里的凌厉一闪而过,其中的冷意几乎要空气都冻住,就连下颌线都绷得紧紧的。
感觉到温菱好像很抗拒,他握住她的手,很用力,几乎弄疼了她的手腕。
声音也很低沉,“过来挨着我坐。”
温菱低着脑袋,声音有些颤,“能不能开快一点,我有点不舒服。”
车子猛的提速,重启科技工业园区一晃而过,不过十几秒的时间,温菱的手却汗湿了,
手心湿湿的,连额前细碎的小头发也打湿了。
顾晏桥伸手把她从靠门的位置捞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传过来,紧紧的裹着她,她低垂着脑袋,眼帘也垂着,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顾晏桥突然开口了,“再忍耐几天,很快的。”
声音有些冷,温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但李楠却知道他在说什么。
想到这些天发生的事,不禁感慨,车速也提到最大。
没多久,车子驶进了西郊新开的那家温泉酒店。
很大的酒店,装修是新中式的,很讲究,这里一丛小竹林,那里一处小山水,颇有一种曲径通幽处的妙意。
车子一进去就有人迎了上来,脸上堆着满满的笑意,“小三爷,您到了,您要的套院已经收拾妥当了,温泉水也放好了,另外还特别准备了一口牛奶温泉,就在旁边的小套间里,您们可以随时使用。”
不等顾晏桥回答,他又带着讨好的语气道:“小三爷,这套院是专门为您准备的,开业到现在,还没敢给别人用过,您们就放心用吧,里面的小厨房是特别按您的要求做的,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就和我说。”
顾晏桥点点头,语气依旧很淡,“劳您费心了。”
那人赶紧道:“不敢不敢,您能来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儿了!”
说完,赶紧指挥人把他们带过来的东西放进套院里。
在酒店熟悉了一下环境,顾晏桥便拉着温菱往他们住的地方走。
刚走到一半,就看到大厅的电子屏上在播放今天的新闻。
“重启科技集团面临史上最大风险,股价全面大跌,有传言称集团内部正在重组,重启科技集团总裁乔尘正在力挽狂澜,希望能救市。”
“重启科技曝出惊天丑闻,两名自称乔尘私生子的男子要求加入重启科技管理层,并且将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重新分配重启科技股份……”
……
温菱盯着屏幕一动不动的看着,直到所有新闻全部播完才回过神来,拉了拉顾晏桥的衣袖,声音还是很软很小,“小叔,我有些饿了。”
第一次,她主动找他提出自己想要吃东西。
顾晏桥有些意外,想了一下才说:“厨房还没有完全收拾出来,今天晚上先吃酒店准备的东西。”
温菱软白的手指握在一起,眼里闪过一丝难得的期待,“能不能吃有滋味的东西?”
顾晏桥的目光在她的手上停了一秒,伸手拉开她交握在一起的手,拉起一只裹在掌心里,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可以。”
没多久,刚才在大门口迎接的人就亲自端着菜出来了,身后还跟着诚惶诚恐的大厨。
他把菜一一放在餐桌上,态度毕恭毕敬的,“小三爷,您尝一下这边做的菜,看合不合胃口,哪里不对直接和大厨说,我们改进。”
说完,便退到了一边,低头和大厨小声交代着什么。
比较家常的三菜一汤,竟然和第一次去顾晏桥住的地方吃的菜色一样,只是多了一条清蒸鱼,当然,这些菜色看起来更加精致,统一装在细白精致的瓷盘里,旁边还做了雕花处理。
鸡块和土豆比管家烧得更加烂软,味道稍淡了一点,但对于吃了许久清粥的人来说,这已经是人间美味。
温菱吃得有点急,额头都微微的有些出汗。
顾晏桥看她一直在吃烧烂了的土豆,皱了皱眉,把那盘菜拉到一边,夹了挑了刺的清蒸鱼放她碗里,“吃这个。”
温菱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目光看向前面吧台上的饮料。
低了脑袋,声音很小,“能喝一点饮料吗?”
顾晏桥点了点头,“可以。”
温菱眼睛亮了一下:“要冰镇果粒橙。”
“不行!”顾晏桥直接拒绝了,“常温的。”
温菱眼里的光一下淡了,低头不再说话,小口的喝着面前的桂花甜汤。
很快的,常温果粒橙上来了,但一直到这餐饭快要吃完了,温菱也没有动一下果汁。
顾晏桥皱了皱眉,刚要说话,一个男人笑着朝这边走了过来,“小三爷?”
男人俊眉秀目,西装革履,带着金丝边眼镜,看样子很是斯文和绅士。
而且,颇有点自来熟的味道,上来就直接坐在了温菱对面,“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顾家小三爷,听说您回国好久了,怎么没和我联系?”
顾晏桥似乎不太想理这人,手搭在温菱的椅子靠背上,神情淡淡的,“最近忙。”
那人目光在温菱脸上溜达了一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笑道:“原来如此,小三爷眼光不错。”
说完,又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些其他的话,大抵就是想要顾晏桥入股他新开的影视公司,直到顾晏桥露出明显不耐的表情,这才离开。
离开之前,还意味深长的打量了温菱好几眼。
那人离开后,顾晏桥冷冷的说了句,“以后看到这人离他远点,脏东西!”
顾晏桥这人少言,极少这样说一个人,但温菱根本不认识这人是谁,自然乖顺从的应了。
坐了一会儿,两人便回了套院。
难道一见的大型酒店套房,三室一厅,带个小院和偏房。
院里有个带着帘子的阳光房,里面就是引入的天然药用温泉。
休息了一会,顾晏桥抱着温菱进了阳光房。
里面空间不算大,但东西准备得很齐整,小到毛巾浴袍,大到休息的床,都一应俱全,更离谱的是,靠近温泉池子的架子上,放着好几个花花绿绿的漂亮盒子,虽然写的不是中文,但成年人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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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顾家大院后温菱才发现,不仅是顾家人全来了,顾晏桥从前的朋友也都来了。
那群太子党个个身份显赫,顾晏桥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温菱不止一次见识过他们的荒谬行径,只得打起十分的精神避开这群人。
可是,一副女主人派头的沈兰玉不肯放过她。
“我不得空,你把这些酒给你小叔送过去。”
温菱拒绝不了,只得硬着头皮进了房间。
房间里觥筹交错,一片纸醉金迷。
一身蓝色连衣裙的温菱站在门口,就像一朵清新小野花混进了刺玫瑰中一样扎眼。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她。
即使灯光幽暗,仍能看清她乌发红唇,媚骨天成,连头发丝都带着美貌。
尤其是那一身冷白的皮肤,在淡蓝色裙子的映衬下,白得勾人魂魄。
短暂的惊艳过后,有人嗤笑出声。
“小三爷,你家的小养女,几年不见长大了,看起来蛮好吃的嘛。”
顾晏桥也没想到她会进来,他眉心微不可蹙的皱了一下,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
“吃了顾家几年饭而已,谈不上什么养女。”
他声音很冷淡,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风轻云淡就划清了和温菱的关系。
同时,也把温菱从顾家的关系网中剔了出去。
温菱心微微下沉,手紧紧的抓住托盘。
顾晏桥和从前一样,知道用什么刀子扎人最疼。
她没有直视顾晏桥。
此刻即使他坐着,她站着,她也觉得他是在俯视她,她的姿态低到了尘埃里。
迎着这些人审视和不屑的目光,她把酒放在了桌子上:“小叔,你们的酒。”
顾晏桥的目光在她嫩藕般的小腿上停了一秒,然后微眯起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所有人都用看好戏的目光盯着温菱。
温菱觉得自己像是在太阳底下被扒了衣服一样难堪。
她几乎将唇咬得出血,放下托盘后快速的退到了门外。
身后传来一阵阵起哄的声音。
“小三爷,干嘛那么无情,好歹是个小美人,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小三爷,让她下来喝两杯,反正没姑娘陪酒。”
温菱指尖轻颤,原来,在顾晏桥和他朋友眼里,她和陪酒女差不多。
她没再继续听下去,迅速的离开。
室内,顾晏桥握住酒杯的手顿了顿,似笑非笑的道:“想找女人别在这里发疯,晚点去酒吧,那里什么类型都有。”
那人不知死活,继续起哄,“她反正也不是顾家的人,能陪我们喝酒,是抬高她的身价。”
“啧,腿不错,又白又细,缠在腰上应该挺销魂。”
顾晏桥笑了笑,没说话。
但丝丝戾气却从那冷冰的眸子里泄了出来。
他突然站起来,抓起桌子的酒瓶,直接砸在了那人的脑门上。
酒瓶碎开,那人头上开了瓢,暗红的酒液混着血,流了一地。
所有人都惊呆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站起来,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一切,“小三爷,这……”
顾晏桥扯了扯衣领,漫不经心的开口:“这么好的酒都堵不上他的嘴,挺扫兴的。”
他的声音风轻云淡,就好像刚才那个暴徒不是他本人。
“可是,小三爷,他是过来给您接风的,您怎么……”
顾晏桥拿过纸巾一根一根的擦拭手指,表情极淡,但眼里的寒意让在场人都打了个寒战。
“顾家地界上的东西,哪怕是一条狗,也轮不到别人来放肆。”
他刀子般的凌厉的目光划过那人的脸,“懂?”
那人被砸懵了,一身狼狈,顶着血淋淋的脑袋,不敢抬头。
虽然都是太子党,但顾晏桥是里面最顶端的存在,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那人甚至不敢去抹掉糊在眼睛上的血,颤抖着道:“对不起,小三爷,是我唐突了。”
顾晏桥扔了纸巾,转身出了房间。
他一言不发,但身上凛冽的寒意却比刚才的行径更让人觉得可怕。
有人扶起了那人,低声道:“你走吧,从后门走,别坏了他今天的兴致。”
温菱在自己的小房间躺了一会,打算离开。
哪料刚出门,就看到顾晏桥站在二楼楼梯口,正慢慢的往下走。
她身子一顿,想要回房间,却来不及了,顾晏桥已经看到他了。
她一手握住门把手,一手紧紧抓住包包,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进还是退,只得靠在门上,不自然的唤了一声“小叔”。
顾晏桥看着头顶小小的发旋,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她望进顾晏桥的眼睛,不自觉的想要后退。
那双眼睛无比冷寂,望向她时,顷刻间,她就觉得自己低到了尘埃里。
瞬间,时光仿佛倒流到十年前。
也是这样湿热的夏天,她被小姨领到顾家大厅。
顾景礼的儿子和女儿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小狐狸精,将她的行李如数扔到门外。
耳边充斥着小姨的哭声,她无措的捏着自己的裙角,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了。
直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顾西洲,顾雪,你们的礼仪老师就是这么教你们对待客人的?”
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温菱抬头一看,那个瞬间让她记了一辈子。
中式低奢的别墅里,顾家旋转楼梯的尽头,站着一个少年,白衣黑裤,清贵逼人,脸更是好看得过份。
他迈着修长的腿从旋转楼梯上慢慢往下走,整个人仿佛融进灯光中,美得像是一副刚出世的油画,惊艳了温菱年少时的贫瘠时光,
沈兰玉扯了扯温菱的衣服,低声道:“这是你小叔顾晏桥,也就是景礼的弟弟,快叫小叔。”
温菱低着脑袋不敢直视他,只觉得胸腔颤抖得厉害,过了好久,她才用小猫一样细弱的声音低低的唤了一句“小叔”。
顾晏桥轻淡的“嗯”了一声,掠过她向外走去:“以后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行了,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和管家周叔说。”
他声音清冷,好听得要命,温菱呆了半天都没有回过神。
直到门外传来哈雷摩托低沉的引擎声,她才惊觉顾晏桥已经走远。
后来在很久的一段时间里,温菱都以为顾晏桥是个好人,直到有一天她跪在他面前求他,把头都磕破了,他却无动于衷,只用居高临下的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那时候她才幡然醒悟,顾晏桥从未对她有过怜悯。
顾晏桥这样的人,哪里会是什么善男信女,他本身就是从腥风血雨中长出来的恶之花,强取豪夺的事看多了,干起来也就得心应手。
她究竟有多傻,才会以为顾晏桥是个好人?
顾晏桥很快到了她面前,目光凉如水,“你从顾家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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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桥用手扶着她,盯着她煞白的小脸,声音冷得像冰:“温菱,你知道你以后是怎么死的吗?”
温菱动了动唇,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只是含糊不清的叫了声:“小叔……”
虽然醉得不行,但此时温菱脑子里还有一丝清醒。
眼前这人是顾晏桥,她很清楚,也很害怕,但她此时难受得想哭,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醉酒的感觉实在难受,胃就像被人架在火上烧一样又热又痛,手脚却冰冷无力。
温菱无法控制的伏顾晏桥的身上,手下意识的揪住他的衣服防止自己滑坐在地上。
就好像,他现在是她唯一的救命浮木,她只有紧紧的抓着他,才不至于被淹死在海里。
顾晏桥被她身上的酒气熏得眉头微皱,手却握住了她的腰。
“能自己走吗?”
他声音清冷,和他身上的温度一样凉凉的,让全身燥热的温菱莫名的起了一丝贪恋,可她又着实害怕这个人,恨不得离他远得不能再远。
她一边揪着他的衣服,一边口齿不清的道:“能……”
可话未落音,整个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开始下滑。
顾晏桥心底涌上一层怒意,这个时候了,还要撒谎?
他把人往臂弯里一带,温菱就像没有骨头一样半边身子伏在了他的手臂上,脚也离开了地面,就像只小小的考拉挂在树上一样莫名的有些可爱。
门外早已站了几个跟过来的校领导,看到顾晏桥臂弯里挂了个穿着本校衣服的女生,都大吃一惊。
“顾总,这位是?”
顾晏桥目光在温菱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上停了一秒,手臂往里面收了一下,温菱的脑袋就贴了过来,脸埋在了他胸口上。
他声音淡淡的,“顾家的小孩。”
这些人惊异的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学校里竟然还有顾家的人。
他们知道顾晏桥的侄女在本校念书,但那位大名鼎鼎的顾雪这一两年几乎都不在学校,怎么突然又冒出了一个顾家的小孩?
他们想去看温菱的脸,但她的脸早被顾晏桥遮了起来,只露出一个后脑勺。
顾晏桥没打算让这群人知道温菱的身份,手牢牢的扣住温菱的腰,凛冽的目光在几个校领导脸上扫过去:“贵校竟然沦落到让学生去陪酒,真是有失体面。”
短短的一句话,字不多,但份量十足,几个校领导忍不住手脚发寒。
顾晏桥的背后,代表的是顾家,顾家无论是权利还是财力,都是站在本国顶峰的人,别说一个小小的校领导,即使是京市的市长,要换掉也不是过轻而易举的事。
但顾晏桥没打算给他们解释的机会,低声对李楠道:“你留下来处理一下这里。”
然后,便揽着温菱直接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温菱被半挂在顾晏桥的臂弯上,一直到了停车的地方。
顾晏桥刚拉开车门,温菱便小声的道:“小叔,我想吐……”
顾晏桥看着她煞白的小脸,皱紧了眉头,把她扶到旁边的树下,“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顾晏桥一离开,温菱再也忍不住了,按住翻江倒海的胃,吐得一塌糊涂。
她这会有点幸庆顾晏桥走开了,没有盯着她狼狈的样子不松。
吐了好一会儿,感觉胃里好点了,温菱慢慢的挪到旁边休息。
她闭着眼,感觉身子越发的沉重。
可即便是这样了,她还是想走,那种从心底对顾晏桥的恐惧,让她一分一秒也不想和他呆在一起。
这一片是学校的公共停车位,对外开放,有不少外来车辆。
温菱看了看顾晏桥离开的方向,没看到人,于是顺着车子挪到了一辆大G后面躲了起来。
高大的车身掩去了温菱的所有行踪,空气中只残留着淡淡的酒气。
她蜷在大G的车轱辘边,听着旁边的动静。
过了几分钟,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听到顾晏桥低低的唤了一声“温菱”。
温菱不敢出声,就像偷了东西的賊一样怕被发现,连呼吸都不敢太重,原本冰凉的手心紧张得出了不少汗。
她的注意力全在顾晏桥那边,隔了几十米,她还是清楚的听到他开车门和关车门的时候,还听到他给李楠打了电话。
而且,顾晏桥好像开始挨着车在找她,那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温菱瞪大了眼睛,紧张抠住车轱辘,连大气也不敢出,她不敢想,如果被顾晏桥抓住会不会被大卸八块。
她瞬间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午后,也是这样被逼得想要窒息,她恨不得此时地上突然出现一个大洞,直接把她吞进去。
很快的,脚步声出现在车前,她看到晕暗的灯光下,顾晏桥高大挺拔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她控制不住的身子开始轻颤,即便只是一个影子,她还是感觉到了他身上强大的压迫感。
那影子越来越近,空气中渐渐的有窒息的雪松味侵袭过来。
温菱蜷在大G车轱辘的阴影里,黑暗中,她就像一只偷藏在角落里的幼兽,偷偷的凝视着要吃掉她的大型猛兽,紧张得身子都在轻颤。
就在顾晏桥的身影快要出现在视线里时,大G的门突然被拉开,一只有力的大手直接将她拎了起来,温菱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塞进进了车里。
随后,大G的门轻轻的合上了,透过未合好的缝隙,外面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了进来。
“顾家小三爷?果然是你,听说你回国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
顾晏桥声音冷淡沉稳,“你是谁?”
那人低笑一声,声音低哑磁性,“顾家小三爷去了国外三年,竟然不认识我了,果然是贵人多忘事。”
“你是厉家的人?厉子寒的弟厉风行?”
那人啧了一声,“小三爷小是小三爷,这样也能猜到,对,我是厉风行,小三爷在这里做什么?我看你好像在找人?”
顾晏桥的声音似乎永远波澜不惊,“家里小孩不见了,过来看看。”
厉风行“哦”了一声,“多大的小孩?几岁了,要不我帮你找找?”
顾晏桥的目光停在厉风行身后未合好的门上,定定的看了好几秒,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要把里面的东西都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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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她今天穿了一身这样显身段的旗袍,整个药材基地男人的目光几乎都有意无意的落在她身上好多次。
他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语气极淡,“为什么会来学校做这种工作?”
温菱没敢抬头看他,低头小声道:“实习生都是这些工作。”
她没告诉他,想要保研,就得服从学校安排的所有任务,今天她不仅要讲解,还要拿下一张签单。
顾晏桥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实习可以去我的公司,明天就去报道。”
温菱没打算忤逆他,顺着他的意思乖巧的点头,“好,谢谢小叔。”
顾晏桥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他一走,温菱立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摸了摸烫得发红的耳朵,真是危险!
这个顾晏桥,真的太难对付了。
刚才的话,也不知道他信了几分。
不过,信不信都没有关系,他那样高高在上又日理万机的人,哪有时间管她这样一个和顾家几乎没什么关系的透明人。
想到这里,她松了一口气。
简单的用过午餐,下午更忙了,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晚上。
晚餐时间,包厢内。
顾晏桥冷淡而又不失礼貌的应对着这些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的交际,一直到李楠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一直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一丝丝变化。
他放下酒杯,站起来说了声抱歉,便直接出了包厢。
李楠跟在他身后,低声道:“好像是学校安排的任务,温小姐要拿到许总的签单才有机会被保送研究生,许总拿这个做要挟,灌了温小姐不少酒,现在情况有些糟糕。”
顾晏桥脚步一顿,语气极冷:“什么许总?”
“就是许家的大公子许召南,华诚药业的董事,也是这次的投资方之一。”
顾晏桥眼神凌厉,“他算什么东西?”
说话间,到了一个包厢门口,李楠推开了门。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地上撒着不少酒和玻璃碎片,连下脚的地方也没有。
一片废墟中,许召南搂着温菱坐在沙发上,他手中的酒瓶明显晃的直照人眼睛。
他把酒瓶塞入温菱手中,笑容狰狞,“喝啊,喝了我就签。”
温菱小脸煞白,嘴唇却红得像滴血一样,那样子,一看就喝了不少,而且已经非常难受。
的确,她喝了起码一斤以上的白酒,这会已经开始看不清许召南的面容。
“许,许总,求你放过我们……”
许召南哈哈大笑,指着椅子上已经喝趴下的两个女生,“这两个是菜鸡,就你能喝,你不喝谁喝?你要是不喝,她们也完不成任务。”
他突然捏住温菱的下巴,恶狠狠的道:“你以为我没认出你吗?你叫温菱是吧,在夜色酒吧的时候我点了三瓶上百万的酒让你陪我,结果你当着那么多兄弟的面不给我面子,我现在还被人嘲笑泡不到一个酒吧妹。”
他啧了一声,“结果,竟然是北师大大学生,听说还是校花,装什么纯呢,不还是出来卖的吗?”
说着,他拿起酒瓶就把酒往温菱嘴里灌。
突然,他的手被人大力捏住了。
“哪里来的狗东西,也敢管小爷的事儿?”
许召南大怒,想要抽手,哪料那手却像铁钳子一样捏着他动弹不得。
许召南平时是蛮横霸道惯了的,哪受过这种气,顿时大骂:“滚开,老子废了你!”
他猛的抬头想要打人,却不料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矜贵无比的男人,神色冷淡,一双深邃的眸子带着凛冽的寒意,身上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压得许召南几乎不敢和他直视。
许召南愣了一下,头皮一炸,酒立马醒了三分,说话舌头都开始打结了:“小,小三爷……”
天杀的,是谁把这尊活阎王引到这里来的?
要知道,这京市的太子.党也分三六九等,很明显,顾晏桥是这个圈子里金字塔顶端的那几个,而这个许召南,不过是刚刚够格入圈,他根本就惹不起顾晏桥。
关于顾晏桥的种种传闻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尤其是前几天,圈子里有个人在顾家说话放肆了点,竟然被顾晏桥直接砸破了脑袋,听说缝了三十多针,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而且,那人的老子莫名的被降了好几级,已经调出京市外任去了。
想到这些,许召南吓得舌头都挼不直了,他结结巴巴的道,“小,小,小三爷……什,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这里来了?”
顾晏桥没说话,只是冷冰冰的看着他。
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许召南心里更是没底了,他身子哆嗦了一下,刚要说话,顾晏桥突然握住了他的五根手指,眯了眯眼,手上用力,啪啪几声脆响后,直接将他的五根指头给折断了。
许召南疼得闷叫一声,双眼翻白,生生就往地上栽。
但就是疼成这样,许召南也没敢大叫,只是忍着剧痛和冷汗,惊恐的看着顾晏桥。
顾晏桥冰冷的目光像冰块一样刮过许召南的脸,“滚!”
许召南像得了赦令一般,站起来就跑,刚跑到门口,就听到顾晏桥冷得像杀神一样的声音响起:“站住!”
许召南吓得浑身颤抖,惊惧的立在门口不敢回头。
顾晏桥眯了眯眼,转了转指上的银色戒指,吐出几个字:“到明早之前,不准看医生!”
短短的几个字,像刀子一样砸在许召南身上,许召南疼得几乎快要失.禁了,却不敢忤逆他,颤抖着道:“是,小三爷!”
“滚!”
这时,伏在沙发上的温菱动了动,小声的嘤咛了一声,抬头茫然的看向顾晏桥,眼里几乎没有什么焦距。
顾晏桥目光沉沉盯着她,眼里的风暴越积越深。
温菱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却越发的潋滟红润,勾人得不得了。
顾晏桥的目光在她水光潋滟的唇上停了几秒,幽暗的目光下一寸一寸的下移。
本就贴身的旗袍因为沾上了酒,薄薄的面料被打湿,若有若无的露出一片又一片玉色的肌肤。
每移一寸,顾晏桥的目光就深沉一分,里面凝聚的风暴也越发的厚重。
她喝了酒就是这个鬼样子?
顾晏桥眸色越发阴暗,他上前把她从沙发上拎了起来,哪料温菱根本站不稳,直接就往他怀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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