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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阅读逃不掉!炮灰美人错撩疯批大佬

玉石不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火爆新书《逃不掉!炮灰美人错撩疯批大佬》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玉石不分”,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她在浴室里把纯白的浴袍翻出来穿上,拨动了下长发,目光落在旁边池子上脱下来的那件西装上,想到刚才那个给她带来极强压迫感的男人——拿着西装就走进浴室里,顺手丢进了洗衣机里。姜妤菲从门外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身白浴袍,未施粉黛,脸蛋嫩得能掐出水的姜婵衣。她脸色变幻,再开口时,脸上带着笑意:“衣衣,刚才姐姐在前厅,怎么都没看到你?今天姐姐生日,难道你都没......

主角:段裴西姜婵衣   更新:2024-06-03 06: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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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阅读逃不掉!炮灰美人错撩疯批大佬》精彩片段


男人穿着黑色西服,高大挺拔,压着薄薄的眼皮看过来,强势逼人。

她满眼错愕,男人的目光不可避免落在她胸前,又移开,嘴角的弧度有些玩味。

姜婵衣连忙往门后躲,差点被脚下缠绕的裙摆绊倒,她慌慌张张,背脊紧紧贴着墙壁,自己抱着手臂缩成了一团。

露在外面的皮肤如凝脂般白嫩,优美的背脊微微颤抖。

刚才她以为佣人会很快就来,怕佣人找不到自己,特意没关房间的门,可谁能告诉她,段裴西是怎么莫名其妙出现在门口的!

而且按照小说里面剧情发展,他这会儿不应该出现在前厅,和姜妤菲一块秀恩爱吗?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这剧情怎么和她看得有点出入?

“姜、蝉衣?”男人眯起眼,声音慵懒磁性。

“你叫我干什么?”她深吸一口气,胸口痛得她尾音一颤:“你……赶紧走啊。”

门外有声响。

清脆的东西在摇晃。

姜婵衣猛地反应过来,是那个短发女给她的药瓶!

“哟,货不错……”男人轻笑,把玩着药瓶,更是慢条斯理,“是要喂谁吃?”

姜婵衣耳鬓红的能滴出血,唇色却止不住地发白。

她紧紧抱住自己,有种比刚才衣服撕裂了,还要脚趾扣地的错觉。

这就被发现了?

原主的手段好像一直都不太行,完完全全受监控,尤其是在手眼通天的段裴西面前,那些小花招完全无处可藏。

现在男主知道她准备下药的事情,会不会直接把她抓了各种严刑拷打,又或者直接把她暗中处理了?

段裴西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手指划动着屏幕,欲要离开,余光里淡淡一瞥。

女生坐在地上缩在深色的门后,红裙如火如荼,血一样的颜色,纤细的脚踝却因为太充满露在外面,雪白的皮肤贴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也跟着颤动。

他握着手机,在电话接通的前一秒,拎着脱下西装外套,丢着盖在她露在外面的脚踝上。

等到姜婵衣后知后觉门外很长时间都没动静时,大着胆子探出脑袋看了一眼。

门口已经没有段裴西的身影了。

只剩她脚边的一件男士外套。

她皱着眉头,一言难尽,几经挣扎,还是选择把段裴西的外套拿过来披在身上。

他的外套很宽大,在她身上完全能当短裙穿,衣服上还有股淡淡的冷调香水味,衣服的触感和他这个人一样,冰冷又让人畏惧。

她紧紧捂着领口的位置,一双细长白嫩的腿快速在走廊里穿梭。

刚要下楼,迎面就撞见了刚才的佣人——以及跟在她身后,一身红色旗袍,身姿凹凸有致的姜妤菲。

姜妤菲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先是挑了下眉,然后询问道:“衣衣,你的红裙子呢?”

姜婵衣垂着眼眸:“烂了。”

佣人立即毕恭毕敬地双手递上一套全新的红裙,慌乱地解释道:“二、二小姐,我替您回房间拿了衣服,但是半路遇到了……大小姐。”

姜婵衣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还说怎么等了半天没见到人,原来是半路被原主的姐姐拦了。

她接过红裙。

下楼。

面不改色地与姜妤菲擦肩而过。

姜妤菲叫住她:“衣衣,你姐夫就在前厅,姐姐给你介绍介绍?”

“不必。”

姜妤菲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表情有瞬间的难看。

………………

佣人在前面指引,姜婵衣一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豪华精致的卧室里,视线所到之处,几乎全部都是艳丽的红色。

连同衣柜里的衣服,也是清一色的红。

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个喜庆的婚房。

姜婵衣被晃得眼睛疼,几步进了浴室。

浴室里有一面巨大的镜子,她洗把脸,看向镜子。

这一看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比墙还厚的粉底,比血还烈的红唇,还有夸张的黑色眼线,再配着刚才身上的红裙,简直就是女鬼在世……这原主造得,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她抽过旁边的卸妆巾,开始一点一点地卸妆。

十多分钟后,姜婵衣盯着镜子。

镜子里的少女大概十八九岁的模样,细长的黑发乖顺地贴在鬓间,一双漂亮的眸子湿漉漉的像是覆了层水汽,唇瓣透红,领口散开,表情纯净,却在抬眼看人时又有种说不出欲拒还迎。

这完全就和女主不是一个类型的。

她没姜妤菲那样的妖冶,反倒是清纯无害那挂的长相。

可原主偏偏就要无脑学女主。

衣服要学着她穿,妆也要学着她化,把自己凹成个妩媚火辣的熟女。

学再多也是东施效颦。

她在浴室里把纯白的浴袍翻出来穿上,拨动了下长发,目光落在旁边池子上脱下来的那件西装上,想到刚才那个给她带来极强压迫感的男人——拿着西装就走进浴室里,顺手丢进了洗衣机里。

姜妤菲从门外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身白浴袍,未施粉黛,脸蛋嫩得能掐出水的姜婵衣。

她脸色变幻,再开口时,脸上带着笑意:“衣衣,刚才姐姐在前厅,怎么都没看到你?今天姐姐生日,难道你都没有一句话表示吗?”

姜婵衣抿了口水,淡淡道:“生日快乐。”

姜妤菲似乎有些呆愣,盯着她的脸,“……还以为你不会说呢。”

“你可以走了吗?”姜婵衣微抬着眼,“我想休息。”

“可、可以……”姜妤菲转身要走,在看到满屋子的红时,又忍不住勾了勾唇,说道:“衣衣,姐姐知道你喜欢学姐姐,以前姐姐有什么东西,你也一定要争着抢着要,姐姐穿什么衣服也要学,但是这次姐姐找的男朋友,你可别学哦……他性子也很冷,一般人都不会给好脸色的。”

姜妤菲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要被季赫退婚的事情,爸妈已经知道了,等过几天季赫会亲自上门和姜家正式退婚,你要到场。”

姜婵衣没什么反应,甚至都没理会她,径直走向床边。

等她走了以后,姜婵衣累得不行,直直趴在了床上。

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上的,她都觉得身心疲惫。

特别是胸口的位置,阵阵发痛,和她穿书前的原本身体的症状一样,阵痛会逐渐变成绞痛。

等好不容易痛劲过了,姜婵衣才又起来喝了口水,靠坐在床沿,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直到有佣人过来轻轻扣门,“二小姐,晚宴结束后,市中心的会所里还有一场大小姐和姜家为段少准备的接风宴,老爷让我过来叫您和大小姐一块,务必过去。”

姜婵衣又想起这本书里男女主的初遇。

起因是姜妤菲出国留学,在国外意外救下了外出执行任务而被暗算受伤的男主,这一来一去的,两人逐渐生出好感。后面两人确认关系,又被她从中作梗,每次原主作妖都会让他们感情升温,毫不夸张地她就是这段感情里面,最大的功臣。

她放下水杯。

无力地垂下眼皮。

完全不想给他们助攻。


K市的姜家,他不会放过。

姜家人,用不了多久,恐怕都会恨他,厌他。

当然,他也很乐意看到那样的场面。

“有。”她缓慢地抬起头。

男人逐渐眯起眼眸,等待她的下文。

姜婵衣:“帮陈浩帆把学习成绩提高上去,教会他平时不会的做题思路,也会尽力做到一位合格的家教会做到的任何事情。”

段裴西勾着嘲讽的笑,问道:“就这些?”

“段少想要听什么?”

“听真话。”

“真话就是,段少你想多了。”姜婵衣无奈地看向他,眼神清澈,还有点儿不解:“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家教而已,并不会做除了教陈浩帆以外的其他事情,段少这样为难我,不觉得很浪费时间?”

“并不觉得。”段裴西回答:“再怎么样,你也是姜家人。”

说着,他主动靠近了一步,高大的身影压住她的视线,他的声音低沉:“而我是个商人,谈判桌上很多没办法解决和明说的事情,私底下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办法解决。”

“比如?”

“比如,你。”

姜婵衣一愣:“我?”

段裴西但笑不语,眼神里透着玩味。

姜婵衣后退一步,总觉得他眼神里透过来的东西,危险又捉摸不透,可再仔细看时,又和往日里的淡漠无异。

“姜小姐,知道商人最喜欢什么吗?”

“……别和我说这些,我听不懂。”姜婵衣微微皱起眉头,也不想和他打哑谜,直接说道:“段少其实是已经调查过我了吧,我在姜家的事情,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怀疑我来当家教的初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点道理,段少不会不知道吧。”

“当然。”

“那段少怀疑我是姜家派来在商战里窃取段少的卧底,就没必要再和我签合同了。”

这本书里到处都是商战。

尤其是男主,一旦上了谈判桌开始商业沙盘的谋划,就会六亲不认,绝对的事业为中心,连前期女主在他眼里都比不上一个项目重要。

前期的段裴西简直就是个疯狂搞事业的无情脑,脑子里半点情情爱爱都无,不是在算计别人手里项目的路上,就是在算计收购K市哪家公司逼着人家签合同的路上。

虽然以段裴西的性格,怀疑她很正常,但是她就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段裴西明明都知道她的底细,为什么还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段裴西会比任何人都深谋远虑,也会比任何人都会未雨绸缪。

姜婵衣别过脸去,又一下把他手里的画纸抢回来,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被男人一把握住。

手腕被他的手指轻松圈住,往是一拉,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靠近他。

男人突然低头,嘴唇停在她的耳边,说话的气息带着几分雪松的烟茄味:“商人最喜欢,一步步引导着猎物,主动跳进为他准备的圈套里。”

“看着猎物上套后,一边垂死挣扎,一边不得不低头求助。”

………………

姜婵衣给陈浩帆画好另一边的画后,已经接近晚上十点半,她看着手里的画纸,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地把画纸平铺着放在桌上,还用旁边的空茶杯和烟灰缸压着。

画了快一个小时才画出来。

放在平时倒简单,但是这次没有原型,全靠她自己发挥想象,画得也慢了。

不过最后呈现出来的,是能和陈浩帆画的简笔画搭在一起,从简到繁,从天真到深情。

她把画纸非常认真地摆好,确定明天陈浩帆下楼一眼就能看到后,才准备离开。


段裴西又问:“你哭什么?”

“我的手机也掉水里了。”姜婵衣提起这点又开始心疼。

“……”

“之前的手机被摔坏了,这是我买的第二台手机了。”

“至于吗?”段裴西修长的手指在她脸颊上用力捏了一下,“我觉得你还是更应该关心一下你现在的脑子,我看你迟早要烧蠢。”

姜婵衣的眼神还是迷茫无神的,可以说其实根本就没有多少意识,但她能听懂段裴西的话,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沙发上安静下来。

段裴西丢给她一套新的浴袍:“没女人衣服。”

姜婵衣点点头,却没动。

段裴西去倒了杯水回来,见她还是刚才的姿势,头顶刺眼的白光照得她整个人更是苍白虚弱。

他眉眼微冷:“怎么?药不肯吃,衣服还要我给你脱?”

姜婵衣默不作声地抵着脑袋,脑袋很沉很重,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身边人说话的声音也逐渐开始模糊。

很痛……脑袋很痛……好像是有医生要过来给她打针了,妈妈就在窗外看着她,满眼担忧……

段裴西皱眉,刚要转身去给她拿被子,就被沙发上的人轻轻拉住了手臂。

低头,是姜婵衣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她小声地说道:“我吃药的……我吃药以后就好好去画画,画好多好多画卖钱,到时候一定带你吃上我们街上最贵的那家菜馆子里最贵的菜,要点很多很多菜,让你不挨饿……”

段裴西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又见她抓住自己的手掌,亲昵地贴在脸颊,像猫一样蹭。

“我会吃药的,也会去医院接受治疗,也会乖的。”

“你——可以告诉我药在什么地方吗?”

姜婵衣仰着脑袋,额发还是湿的,线条优美的脖颈显得虚弱纤细,语调里有些难得的撒娇意味让段裴西眸色沉了沉。

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朝主卧旁边的客房走去。

将人放在床上,关了灯,紧接着就是替她把身上那套湿漉漉的红色裙子扯下来。

手下女孩娇躯柔软的触感让他愣了一下,随即又继续 。

但男人手上的力气太大,那条红色的裙子竟然直接在他手里被撕成了两半、

段裴西没闲工夫去管这些,把手里的布料往地上一扔,然后拿旁边的被子紧紧裹住她的身体。

转身出去把药拿进来。

这次姜婵衣是真的很听话,让张嘴就张嘴,让吃什么就吃药。

段裴西第一次喂人喝药,动作非常不熟练,好几次都磕到了她的牙,但她没有出声,裹着杯子,只露出肩膀上的一小块皮肤,张着嘴伸出里面嫣红的舌头,把他递过来的每口药都吃的干干净净。

房间里开始给她脱衣服的时候没亮灯,但喂药的时候亮了一盏。

好不容易喂完了药,段裴西在房间里再也待不下去,扔了碗就一脸不悦地朝外走。

走到客厅,他独自在阳台上站了好一会儿,直至深夜确定客房里的人睡了以后,才过去推开门,往里面看了一眼。

见人裹着被子睡得香甜,他关上门,捡起刚才被他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和外套。

立马就拨了个私人电话出去:“明天叫医生来给姜婵衣做个检查,再查查她之前在学校和姜家的事情交给我……”

末了,他又补充道:“明天,再带一台新手机过来。”

姜婵衣这一觉睡得非常不好,梦到了好多上辈子的事情。


姜婵衣从学校坐车回到家后,已经是晚上快七点的时间。

还没进屋,她就被里面传来的一阵阵笑声弄得一头雾水。

姜家客厅里一片欢声笑语,姜妤菲和姜家父母,还有不少姜父姜母的朋友,以及姜家的亲戚在一块吃饭,时不时地说两句话,把姜父和姜母和其他人逗得开怀大笑。

姜婵衣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桌上的饭餐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甚至没有她的碗筷,更没有她的座位。

只有桌上金灿灿的礼物。

桌上全部都坐满了人,有她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所有人看到她,瞬间沉默了一瞬。

又立即有人说道:“衣衣回来了啊!快来吃饭啊,你的二婶三婶她们今天才坐飞机赶回来,昨天你姐姐的生日没能赶上,今天是大家重新给你姐姐补办生日酒席。”

姜母冷哼:“叫人都不会了吗?真是半点礼貌也不懂,半点比不上你姐姐。”

姜婵衣只扫了眼餐桌,没说话。

姜父顿时一巴掌拍在桌上:“姜婵衣!”

客厅里的人纷纷一震,只有姜婵衣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她冷淡地收回视线,背着书包,全程都没有和姜家的人交流一句话,自顾自地上楼回房间。

楼下的欢声笑语很快继续。

她身为姜家的二小姐,连今天会有这场酒席都不知道。

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确实,相比之下,原主在家里的地位,越往后恐怕连老鼠都不如,现在姜妤菲才是家里所有人捧着的对象。

可是她不太需要这种太容易转移,又极其不坚定的感情,甚至瞧不上。

现在再好,用不了多久,姜家倒台,也是树倒猢狲散,人人都只求自保,不惜出卖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惜为了钱做任何事情。

她抽出包里的素描本,把里面的画纸抽出来,放在旁边用来写生的架子上。

刚削好了铅笔,准备再修改一下今天上课老师布置的作业,房间门就被人大气敲得砰砰作响。

动静大得好像要把她的门都拆下来。

姜婵衣只停了一秒,又若无其事地拿着铅笔在画纸上继续填补和修改素描的线条。

“姜婵衣!”

是姜父的声音。

他在门口怒吼,“来人!帮我把门撬开!把这门拆了!”

周围的佣人一脸为难,又不敢违抗命令,拿着工具回来,刚要使劲往门锁上砸,“咔嚓”一声,门突然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姜婵衣站在门后,眼睛盯着他们手里的锤子,又看向后面的姜父:“爸,您这是要干什么?”

姜父怒不可遏,吹胡子瞪眼的:“刚才在吃饭为什么不叫人!”

“你们没叫我吃,我也没有参加,不需要叫任何人。”

“闭嘴!你竟然敢回嘴了!那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你敢用玻璃刺伤你姐姐,去外面跪着!”

姜婵衣关上房间门,扶着楼梯下楼。

本以为她会老老实实去外面跪着,谁料她在客厅里直接往厨房走去,镇定自若地煮起了面条。

等煮好后,又端出来,坐在刚才她们吃饭的桌子上慢吞吞地吃。

这一举动,可把家里的佣人和刚从外面送走那些亲戚的姜母,和姜妤菲,以及旁边准备帮忙的佣人都给吓了一跳。

怎么就突然转性了?

之前嫌弃厨房里的油烟味,连厨房都不会跨进半步,这会儿直接进去煮面条了,还在油烟里站着,等到面条好了才出来。

直到姜婵衣吃完了面,旁边的佣人立即叫过来帮忙收拾东西,但她没让对方动手,自己把碗拿进厨房洗干净。

佣人们的嘴巴一个比一个大。

这样完全无视所有人的举动,让姜母再也忍不住,直接冲上前就要甩她巴掌。

姜婵衣都懒得搭理她,侧身躲开,就让她扑了个空。

姜母自己倒没站稳,差点扑在桌子上。

“啊!姜婵衣!你胆子真的大了,之前从来不敢这样,挨打你也受着,这两天天天都在和我们作对,是真的以为我们姜家不敢把你赶出去吗?!”

“来人啊!给我把她按住!”

姜婵衣只是一个平静的眼神,旁边的佣人就没敢真的上前。

还有畏畏缩缩地要往后面躲,生怕被她看见似的。

看来原主之间在姜家没少欺负这群下人。

姜婵衣皱眉:“您除了大吼大叫还会什么?刚才吃饭本来就是您被通知我,完全不把我当成姜家人,我为什么要听您的?”

姜母见状,呆愣片刻。

立即挤出两滴泪:“老姜啊!你也不管管你女儿,看她这样,身上哪里还有我们姜家人的样子?半点礼貌也不懂,更是不把我这个妈妈放在眼底,我现在是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了……”

又指着她:“真是越学越坏,也不知道在外面是不是交了什么混混男朋友,前段时间天天夜不归宿的,是不是真的在外面给人陪睡?”

“胡言乱语!”

一声怒吼。

姜父站在楼梯转角处,拄着拐杖朝下走来,“不准你这么说姜家的女儿,今天明明你大女儿补办生日宴会,你自己不告诉衣衣有什么办法?”

姜母擦擦眼角,“这还不是担心她们在一块又会和之前一样吵起来吗?我就特意没告诉她这件事情……但是她也不应该那么不给面子啊,刚才都有那么多的亲戚在呢,而且你忘了昨天晚上她用玻璃刺菲菲的事情了?”

姜父冷哼:“你这个做母亲的也有问题。”

但很快,他就转身对着姜婵衣说道:“但明显你这个女儿身上的问题更大!”

姜父毕竟是掌管姜家多年,杀伐决策,只是一个眼神,精明又威压十足。

“给我出去跪着,不叫你不准起来,要是不出去,你就滚出姜家,反正这十多年以来,我们姜家也养你养够了,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姜家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尤其是,如果你妈刚才说的是真的,那你……”

这话从一家之主的嘴里说出来,和姜母说的气话性质完全不一样。

姜妤菲立即上前阻拦道:“爸!衣衣就是平时淘气贪玩了点,其他时候还是很听话的,你看她今天就去上学了,也按时回家了,我也能替她保证,之前她在夜场里也只是和朋友喝喝酒,绝对没有……”

“夜场?!”姜父举起手里的拐杖,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姜婵衣的膝盖上,“你年纪轻轻敢去夜场!”

“不是……爸,衣衣去夜场真的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别帮她说话,夜场能是什么好地方?去哪儿的女孩都不是什么好女孩!昨天晚上她还拿玻璃要杀你,要是再给她一点胆子,下次岂不是要直接杀了她爸我?”

“可是……”

“没什么可是。”姜父板着一张脸,“原来你之前每天不回家就是去夜场,昨天爸不在,你竟然还做出这种事情!简直伤风败俗又不知廉耻!”

“爸……”

姜母拉住挡在姜婵衣面前的姜妤菲,也道:“让她跪个三天三夜都不能解恨,她昨天晚上可是要杀你,菲菲你以后别和这种不干不净的人待在一块,你爸说的对,她就是不知廉耻,一点脸都不要。”

姜妤菲却不停和姜婵衣使着眼神。

只要她和以前一样求饶,认错,爸肯定还是愿意原谅她的。

虽然她也挺讨厌姜婵衣的,但毕竟还是姜家的妹妹,要是姜婵衣真的赶出去,她一个人在外面肯定没办法活。

谁料姜婵衣掀起眼皮。

声音冷冷清清。

“好啊。”

女孩直直地看着姜父,以及他身后的姜母,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在说完这句话以后,直接转身上楼,回到房间就开始收拾东西。

姜父和姜母对视一眼,眼底闪过震惊,但是回想她之前的做派,也只是不屑冷哼。

肯定又在和以前一样做做样子,马上就会哭着下来求他们原谅。

直到十五分钟后,姜婵衣拎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径直朝门口走去,这可直接把所有人都吓得眼睛瞪得一个一个跟铜铃似的。

姜父还喝了一口水,忽的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拄着拐杖就要起身叫住姜婵衣,却被身边的姜母一把拽住,她朝着姜婵衣的背影冷哼一声:“用不了几天她就回来的,不用管她,这小贱蹄子就是欠教训。”

却不料这句话被刚走到门口的姜婵衣听到了,她停下脚步,回头看过来。

姜母接触到她的眼神,下意识地躲开。

“我可以确定一件事情,你不配当我妈。”

说完,她再没有停留一秒,右肩背着书包,左手拉着行李箱从姜家大院的门口出去。

姜父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气得将拐杖重重砸在地上,既恼怒又无奈。

姜母想要安慰两句,就立即被姜父一把推开:“衣衣虽然不是你亲身的,但是身体里流着我的血!她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你也不要做的怎么明显,你就不怕她反过来把你赶出去?”

姜母红着眼睛,满脸悲伤:“那我能怎么办?她昨天晚上都要把我女儿杀了,你要我怎么接纳她?”

“杀?杀死了吗?凡事肯定都有因果,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对菲菲动手,你真该好好反思反思自己!”

两人又开始在旁边争执不休。

只有姜妤菲盯着刚才姜婵衣离开的方向,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姜婵衣竟然和她不是一个母亲……


如果只是和上辈子有关,倒不会成为她一整晚都睡不好的困扰,这次的梦是上辈子和穿书后的两个世界都混合在一块,一会儿梦里她还在和妈妈一块吃饭,下一秒就掉到泳池里快要溺死……

那种上一秒还是天堂,下一秒就变成窒息感非常强烈的地狱,让她仿佛在冰火两重天里面来回翻滚。

这样反复折腾下来,她一整个晚上都心力交瘁,苦不堪言。

等她早上好不容易醒过来时,刚一睁开眼睛,就是完全陌生的天花板和吊灯,周围的房间布置也全部都是从来没见过的。

姜婵衣迅速起身,但脑袋上的疼痛让她刚一有动作,整个脑袋就像是被撕裂,被针扎一样的疼。

“嘶……”

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赶紧闭上眼睛。

等到自己脑袋上的疼痛终于缓过来一点后,她掀开被子,却猛地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什么都没穿!

又立即把被子捂回了自己身上,姜婵衣脑袋都在发懵。

紧接着,身体如坠冰窟。

是谁把她衣服都脱了?

等她逐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被子底下的身体虽然不着寸缕,但是身上除了脑袋和嗓子干以外,是没有什么奇怪的疼痛,应该没有被人趁着昏迷不醒强了。

她穿过来就很清楚的知道,原主虽然一直都在夜店里混,什么都玩的开,但是因为姜家二小姐的身份和原主之前化的那种夸张的妆,她其实一直都是清白之身。

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就好。

她悄悄松了口气。

又捂紧了身上的被子,脑子里也逐渐回忆起昨天晚上……她好像好几次都差点掉到水里,其中还有一次是被段裴西拉下去的,想到这里她似乎又联想到昨天晚上的更多事情、

糟了……

姜婵衣无奈扶额。

她好像发烧了,人都有点烧糊涂,后面的事情她没什么记忆了。

也幸亏她昨天晚上没什么记忆了,就眼下这种尴尬的情况,她真的庆幸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只要什么都记不得了,在她心里就代表她昨天什么也没做。

她才刚醒没一会儿,房间的门就被人轻轻叩响,佣人抱着一套全新的衣服从外面进来。

“姜小姐,您醒了的话,就请换好衣服吧。”

姜婵衣连忙说了声谢谢,在她出去后立即从被子里出来,然后把佣人准备的衣服穿上,低头一看,自己脚边竟然还踩着自己昨天穿着的那套红色裙子,不过已经被撕成两半了。

她扫了一眼,耳根微微泛红,立马就把自己破布一样的衣服捡起来就塞进了随身携带的书包里。

等她出走房间时,客厅里只有刚才给她衣服的佣人,周围和昨天晚上一样的空旷静谧。

姜婵衣主动询问道:“请问,我现在还是在段家的别墅吗?”

女佣笑着点点头:“是的姜小姐,昨天晚上您因为生病发烧了,是睡在段家的客房的。”

“……段少呢?”她现在是真的不敢再叫“姐夫”了。

“段少很早就已经出去了。”

“哦,好的。”

姜婵衣猜测就是昨天晚上段裴西让她在客房里睡着的,但没见到他,有些东西还真不敢确定。

比如——是不是他昨天晚上把她身上的裙子撕了。

“我想问一下,能告诉我怎么出去吗?我昨天晚上就一直在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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