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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长篇古代言情《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小说》,男女主角宋时欢宋惜颜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快乐星黛露”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太子妃娘娘教女有方。”宋时欢面不改色的称赞了太子妃一句,继续缓缓开口:“不过......太子妃娘娘方才不是说我被掳走后,您日日以泪洗面缠绵病榻吗?”让她背这口黑锅,她可不愿。“如今看来并非因为我,怕是教导女儿过于耗费心神所致。”太子妃的表情瞬间扭曲,牵着宋惜颜的手猛地收紧,宋惜颜忍着痛意,心里对宋时欢更恨了几分。她简......
主角:宋时欢宋惜颜 更新:2025-07-03 0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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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欢宋惜颜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小说》,由网络作家“快乐星黛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古代言情《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小说》,男女主角宋时欢宋惜颜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快乐星黛露”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太子妃娘娘教女有方。”宋时欢面不改色的称赞了太子妃一句,继续缓缓开口:“不过......太子妃娘娘方才不是说我被掳走后,您日日以泪洗面缠绵病榻吗?”让她背这口黑锅,她可不愿。“如今看来并非因为我,怕是教导女儿过于耗费心神所致。”太子妃的表情瞬间扭曲,牵着宋惜颜的手猛地收紧,宋惜颜忍着痛意,心里对宋时欢更恨了几分。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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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欢?”
宋时欢这才反应过来,闷闷开口:“父王,我是不是很差劲?”
“怎么可能!”
“那皇祖父呢?我也要问问皇祖父。”
小姑娘小嘴一撇,元祐帝和宋裕便齐齐站在了宋时欢面前。
“阿欢,你在朕心里一点都不差劲。”
“可我不会画画,也不会作诗。”宋时欢耷拉着小脸,“我知道皇孙殿下是为我好,可我看到那些东西,心里就很难过。”
“到底怎么了?”元祐帝看向一旁的嬷嬷,嬷嬷战战兢兢的把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宋裕气的嗷嗷直嚎,“宋言峥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父王,皇孙殿下也是好心,是我没有像惜颜那样的天赋。”
“这哪是什么天赋。”元祐帝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小孙女,脑子一拍,“吴奇,去把太子妃和惜颜叫来,让惜颜讲讲她这几年是如何勤来补拙的。”
当太子妃和宋惜颜弄清发生了何事时,宋惜颜险些被气哭了。
“父皇,惜颜本就是极有天赋的。”
“朕明明记得你和太子总是说惜颜每日天还没亮就起身练习,这不就是笨鸟先飞吗?”元祐帝皱了皱眉,不赞同的开口说道。
这下,宋惜颜是真的红了双眼。
时间一晃而过,宋时欢也在紫宸殿养足了一个月。
正殿。
沈明文跪在元祐帝面前,双眼发亮,“启禀皇上,臣以为秦王殿下极具念书的天赋,凡是臣讲过的,只一遍王爷便能领悟精髓。”
一听到“天赋”二字,元祐帝差点把用过的午膳给吐出来。
这也实在不怪元祐帝,最近这段时间元祐帝听到的“天赋”二字,比他半辈子听到的次数都多。
他一下朝,太子便像个苍蝇一样在他耳边嗡嗡,说惜颜是个多么有天赋的孩子,将来定是大祁的明珠。
他去坤宁宫,皇后也话里话外都是惜颜天赋极高,是京中贵女里的典范。
就连他见见孙辈,都能听到言峥恳切的来证明惜颜的天赋。
元祐帝想不明白,难不成有没有天赋,是靠别人嘴皮子说出来的?
“吴奇,把东西拿给沈卿看看。”
吴奇闻言立刻将手中的宣纸递给了沈明文,沈明文端详了片刻,谨慎开口道:“回皇上,看起来像个女儿家做的诗,文笔稚嫩,博人一笑罢了。”
元祐帝顿时神清气爽。
这才对嘛,他一个年过六旬的人,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在他眼里,惜颜就是个刻苦勤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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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儿和其他姑娘们也都愣了一瞬,秦王殿下嘴里的女儿,莫不是最近被传的沸沸扬扬的福安郡主?
宋裕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金元宝,“谁能帮本王找出原因,这就是谁的。”
一看到金元宝,姑娘们都有些坐不住了。
就连本来在和沈清平腻歪的两个姑娘,都悄悄的靠近了宋裕一些。
“是不是王爷惹郡主生气了?”
“也许是因为郡主自己不想太过黏着王爷。”
......
“小姑娘肯定是想要有人陪的,奴家觉得郡主只是表面上不黏着王爷,其实心里偷偷难受呢!”
在不下二十多条猜测中,宋裕精准的定位到了这一条。
“本王觉得你说的最靠谱,这金元宝是你的了。”宋裕说罢便要起身,沈清平连忙拦着宋裕,“一会儿媚儿姑娘还要在湖心起舞呢。”
“本王要回王府。”
“哎,别走啊。”沈清平跟在宋裕身后追着,“我要是这个时候回府,肯定要被我爹抓个正着,在等一个时辰回去比较安全。”
宋裕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沈清平。
“看我作甚,你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沈清平有些难过,往日他和王爷臭气相投,怎么今日王爷就想抛下他一个人了?
“提起你爹,本王还真有个事必须得你来办。”
一刻钟后,沈清平捧着一本史记在风中凌乱。
“三爷,奴才帮您拿着书吧。”一旁的小厮知晓沈清平最讨厌的就是书,小心翼翼的想要把书从沈清平手里抽走。
“你方才听到王爷说的话了吗?”
沈清平如同被抽干了精气,“他竟然让我去请教我爹,然后再去王府给他把这破书给讲明白?”
沈清平说话都破音了。
“这......三爷,不然您再考虑考虑,王爷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沈清平扫了眼钱袋子里的东西。
“走,回府请教我爹去。”
金灿灿的啊,抵得上他半年的月钱了。
.......
而此时的王府。
“郡主,药熬好了。”嬷嬷把药端了上来,“梅太医说了,再过几日您也要适当坐起身子。”
“正好,整日趴在床上,趴的腰疼。”
宋时欢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迎春动作轻柔的为宋时欢按着背脊,屋内熏香的味道缓缓向外发散。
“迎春,扶我起来。”
迎春扶起宋时欢,接过了嬷嬷手中的药碗。
可下一秒,迎春的眉心便皱了起来。
“怎么了?”宋时欢心尖微动,“可是这药有问题?”
“郡主,这屋子里熏香的味道太重,奴婢把药端去屋外闻闻。”迎春正欲往外走,却被宋时欢拉住。
“嬷嬷,把熏香灭了,开窗通风。”
宋时欢眼底沁出墨色,“隔墙有耳,就在这屋子里闻。”
看来有些人是坐不住了。
她才回府不过两日。
半个时辰后,迎春确定了药有问题,“郡主,这药跟平常喝的不对,多了一味迷醉,是能致幻的药。”
“致幻?”宋时欢声音发冷。
“服下此药者会神志不清,言行举止如同疯子一般,曾经有人误服此药,当众脱衣。”迎春说出的话让在场众人都脚底生寒,“大祁觉得此药有伤风化,遂将其列为禁药。”
“想把本郡主变成个疯子?”
宋时欢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冷笑。
......
宋裕回府后莫名觉得府上的气氛怪怪的。
可看着眼前正小口小口喝药的宋时欢,又找不到奇怪的地方。
“还好赶上你喝药了,喏,专门给你买了南街的蜜饯。”宋裕把包好的蜜饯递给宋时欢,“喝完甜甜嘴。”
含着蜜饯,宋时欢浑身的冷气都被驱散了大半。
“父王不是说要回来的很晚吗?”
“放心不下你,就赶紧回来了。”宋裕心里早就认定了自己走后小家伙肯定偷偷在难过,于是看向宋时欢的视线越发怜惜,“以后本王单日出府,双日留在府里陪阿欢,可好?”
“太好了。”
因着被下毒的事情,宋时欢的情绪连带着也有些低沉。
宋裕更是把这口锅揽在了自己身上,绞尽脑汁儿的逗宋时欢开心。
直到把宋时欢逗得笑出声来,宋裕才离开院子。
看着宋裕的背影,宋时欢有些出神。
那日她选择宋裕时,没想到宋裕会待她这样好。
她含恨重生,连骨子里的血都是凉的。
可现在,她开始觉得心脏附近的地方,划过一抹暖流。
......
“郡主,要不要让王爷把这件事情禀告给皇上,让皇上来查明真相?”抱夏性子直些,迎春想拦都没拦住,还是让话落到了宋时欢耳朵里。
“不了。”
宋时欢垂了垂眼眸,抱夏说的的确是个好办法,简单且有用。
“父王是个炮仗脾气,等不到查明真相就会闹出乱子,吃亏的反而是他。”宋时欢不愿冒这个险,“当日不就是因为这样,父王才在坤宁宫挨了板子。”
她宋时欢不是像东宫那样冷血无情之人。
宋裕真心待她好,她便会千百倍的报之。
“那郡主打算怎么做?”迎春眼中闪过担忧,“如今我们势单力薄,如果想要查的话,只怕一开始就会打草惊蛇。”
“谁说要查了?”
宋时欢的话让迎春和抱夏一头雾水。
“我不打算彻查这件事情。”
“郡主......”抱夏有些着急。
宋时欢手指微微蜷缩,虽然在紫宸殿养了一个月,但脸上还是没长多少肉,瘦小的让抱夏觉得她一只手就能把人给抱起来。
她很清楚,彻查没用,常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满府的眼线数也数不清,可哪有终日防贼的道理。”宋时欢神色嘲弄,“不如把现在的棋盘推倒,由我来做执棋者。”
“下一盘新棋,把这满府吃里扒外的东西都给一并除了。”
只有清掉所有的眼线,让王府成为铁桶一片,她才能有片刻安枕。
“阿欢没受伤吧?”元祐帝眼底闪过一抹复杂,自从知晓那个消息,他一直都没敢见这孩子。
“我查看过了,毫发无伤。”宋裕眼珠子一转,“不过阿欢这是第一次出府闲逛,就遇到这种事情,肯定是受惊了。”
元祐帝扫了宋裕一眼,“去朕私库里给阿欢挑些东西。”
宋裕得了好处,屁颠屁颠的走了。
因此也没看到身后元祐帝令人胆颤的模样,“吴奇,去查查今日之事是偶然还是人为。”
那混账提醒他了,阿欢第一次出王府闲逛,就那么巧合能撞上林娇儿?
......
诏狱内,徐进若举着板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林娇儿身上。
“老爷,老爷救救妾......”林娇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弥留之际,伸手想要去抓徐进若的手,气若游丝:
“是......是夫人说南街您爱吃的点心铺开了,妾想亲自给老爷买来。”
说罢,林娇儿便断了气。
徐进若扔下手中的板子,双目赤红,趴在林娇儿身上号啕大哭。
“郡主,这点小伤,奴婢不疼。”
迎春正在给抱夏上药,听到抱夏的话后手上一使劲儿,抱夏立刻便痛呼出声,“好姐姐,轻点。”
宋时欢脸色紧绷,她不认为今日是一场意外。
屋外响起宋裕的声音,宋时欢稳了稳心神,“父王,怎么样了?”
“你皇祖父发了好大的火,让徐进若亲自把那贱人给杖毙了。”宋裕咬着后槽牙,“敢欺负你,本王还觉得便宜他们了呢。”
宋裕把紫宸殿里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宋时欢。
“我竟不知,表舅舅还是个痴情种子。”
宋时欢话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就他那胖成球的模样,还情种?”宋裕此刻心里对徐进若没有半分好感,“那林娇儿欺负人的事儿干的不少,都是他惯出来的。”
“父王,我担心......”宋时欢捏住了宋裕的衣角,“我担心表舅舅把这件事情怪在我们头上。”
“这怎么可能?”
宋裕摇了摇头,“阿欢,你是被欺负的一方,又有你皇祖父替你撑腰,谁能怪在你头上?”
宋时欢眼眸微凝,不一样的。
这么多年徐家的羽翼渐丰,又有元后和继后的庇佑,是以方才京兆尹都不敢直接处置了林娇儿。
如今因为她,林娇儿被徐进若亲自杖毙。
徐进若的这股子怒火,就一定会撒在她身上。
对于背后算计的人而言,这可真是一笔横竖都不亏的买卖。
思绪百转千回,宋时欢轻启红唇:
“父王,替我下一个帖子给表舅舅可好?”
......
徐府。
整个府里的下人都人人自危,短短半天的时间,徐进若便已经下令杖毙了三个小厮。
“老爷,您就算是再伤心,也不能不用膳啊。”徐氏哭的泪眼朦胧,“都是妾身不好,林姨娘让妾身一有那糕点铺子的消息就告诉她,若是妾身不允,林姨娘也不会......”
“夫人,我不怪你,你也不必管我,我在这里待会儿。”
徐进若看着屋子里满是林娇儿的痕迹,再次悲从中来。
“老爷说的什么话。”徐氏冲进了屋子,“您是妾身的夫君,妾身怎会不管您呢,今日王爷丝毫不给徐家面子,来日我们也不必顾念惜年情分。”
“你说的对。”
徐进若双眼迸发出强烈的恨意,“若不是秦王非要进宫告御状,娇儿也不会惨死。”
徐氏见状心下微松,老爷没怀疑到她身上就好......
回到院子后,徐氏脸上才露出了笑意。
“夫人真是好计谋,不仅除了林氏那个贱人,还把宫里交代给您的事情给办了。”一旁的心腹轻声道。
宋裕摇了摇头,“你告诉本王,本王该怎么做?是入朝为官,还是勤奋苦学?怎么做,本王和阿欢才能善终。”
以前,他只管今朝逍遥,至于明日生与死,他都不在意。
可现在,他不能让阿欢跟他一样,不得善终。
沈清平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王爷是要拜我为谋士?”
“谋士?”宋裕笑了,觉得这个词甚是新鲜。
“对,谋士,我宋裕拜沈清平为谋士。”
宋裕直到次日天刚蒙亮才回到王府,直接在王府里酣睡了一整天。
宋时欢也特地吩咐了府里人不要惊扰宋裕。
院子里。
“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怎么跟皇祖父联系了。”
捧着书本,宋时欢眼含笑意。
“郡主从紫宸殿搬出来到现在,就没再见过皇上了。”嬷嬷轻声开口,“到底是在宫外,面圣也麻烦些。”
“既如此,我给皇祖父写封信吧。”
宋时欢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正巧我也练了这么几天的字,虽说也没有明显的效果,但......总能搏皇祖父一乐。”
下定决心后,宋时欢提起笔,缓缓写下了给元祐帝的信。
“告诉六喜,一定要亲手交给吴公公。”
而此时的紫宸殿。
批阅折子的间隙,元祐帝已经往外瞄了许多次。
“听说那混账昨晚在外彻夜未归?”元祐帝冷哼道,“就这副模样,怎么能把朕的孙女给教好?”
“皇上,秦王昨晚只是跟沈公子喝酒,并未有别的举动。”吴奇忙不迭的开口替宋裕解释。
“你也别老是替那个混账说话。”
元祐帝心里不满极了,“他若是心里有朕这个父皇,怎么可能这么久都不带阿欢进宫来看朕?”
吴奇顿时语塞。
原来皇上是想孙女了。
“上次赏花宴若不是你说还有许多折子要批,朕都去御花园了。”元祐帝毫不留情的给了陈迟一脚,吴奇欲哭无泪。
冤枉啊。
明明是皇上自己在殿里来回踱步无法下定决心,他才敢斗胆进言的。
吴奇苦哈哈的笑着,得了机会便灰溜溜的离开大殿,一出来便看到小徒弟使眼色,“师父,秦王府里的小厮求见。”
秦王府的小厮?"
“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没毁了那个野丫头的容貌。”
徐氏靠在椅背上,神色慵懒,“去给我热壶酒来。”
只有徐家越来越好,她的儿子和女儿们才会越来越好。
......
徐进若收到宋时欢的帖子时,脸色铁青。
“徐大人,我们郡主邀请您三日后在王府一见。”
徐进若攥紧帖子,帖子都被攥的变形,“好,我到时候一定去。”
秦王府简直是欺人太甚!
明明在这件事情上占尽了便宜,却还要来踩他一脚。
徐进若对秦王府的恨意达到了巅峰,恨不得下一秒太子便能登基,直接下令处死秦王府一干人等。
可天不遂徐进若之愿。
三日后。
当徐进若来到王府门口,却看到了一辆早早停好的马车。
“徐大人,我们郡主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抱夏手臂上的伤痕刺痛了徐进若的双眼,他又想到了惨死的娇儿。
“不知郡主要带我去哪?”徐进若声音里尽是冷漠。
“表舅舅,一会儿去了您就知道了。”
马车的车轮缓缓转动,最终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
是皇陵!
徐进若大脑有些宕机,“郡主带我来此,所谓何故?”
“我想同表舅舅一起拜一拜皇祖母。”
宋时欢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此皇祖母可不是坤宁宫里的皇祖母。
徐进若愣了愣,跟上了宋时欢的脚步。
守皇陵的侍卫见到宋时欢后,便主动为二人让行。
一路走着,徐进若竟无端觉得有一股冷风直吹他的衣袖。
“表舅舅应当经常来祭拜皇祖母吧?”
宋时欢的话让徐进若脸色一僵,他已经数不清多少年没拜过早逝的大姑姑了。
陵墓前,宋时欢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响头。
“皇祖母,今日孙女和表舅舅一起来看您。”
宋时欢的声音还有些回声,直冲徐进若的脑门。
“表舅舅,当日林姨娘的长鞭朝着我的脸而来,若非抱夏,我已经被毁容了。”宋时欢看向徐进若,“我虽流落在外十年,可到底是皇家的郡主,林姨娘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皇家的脸,能有什么下场?”
“若是皇祖父深究徐家大不敬之罪,徐家会如何?”
一连串的话,让徐进若立刻恢复了清醒。
“今日我请表舅舅来这儿,就是想当着皇祖母的面把事情说清楚。”宋时欢声音里带着笃定,“表舅舅不觉得奇怪吗?”
“哪里奇怪?”
“我身子弱,那日是我头一次出府闲逛,就那么巧碰上了林姨娘?”
若是换在别的地方,正处于愤怒中的徐进若未必会听进去。
可在元后的陵墓前,徐进若便会底气不足。
“我和父王没什么依靠,徐家于我们而言是很重要的。”宋时欢红了眼眶,“是不是有人故意要算计秦王府和徐家?”
“郡主,此事我回去定会查清。”
徐进若惊出了一身冷汗,郡主说的对,这件事情太过于巧合了。
大不敬......可是要诛连九族的。
难不成有人在背后故意算计他徐家?
徐进若匆匆离开后,宋时欢又在陵墓前跪了下来。
皇祖母,孙女不孝,此番要借您的余威成事。
如今我和父王并未真正在大祁立住,所以这个时候徐家的怒火绝不能对上秦王府。
偌大的陵墓前跪着一个小小的人儿。
天空渐渐阴沉了下来,开始有雨滴滴落。
宋时欢缓缓起身,皇祖母,您放心,我一定会保住秦王府百年千年的荣华富贵。
还真是巧了,父皇竟然跟阿欢想到一起去了。
宋裕扭头看向宋时欢,回应他的也是一张笑的灿烂的脸。
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宋裕挠了挠脑袋。
当晚。
宋时欢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赏花宴上,继后定能认出她肖似元后。
她是担心继后气急派人对她下手,所以才有了护卫一说。
没想到,皇祖父也想的这般周全。
“郡主,赏花宴您看穿哪件襦裙?”嬷嬷轻声开口,宋时欢扭头看去,视线定格在那抹艳红上,“我喜欢红色的。”
红色热烈似火,如骄阳一样。
次日一早,宋时欢便被嬷嬷叫醒,坐在铜镜前任由迎春摆弄。
足足一个时辰,妆容方才收尾。
只见宋时欢一身火红襦裙,眉心点上一颗红痣。
柳眉杏眼,红唇不点自朱。
得益于日日牛乳沐浴,又以香膏抹身,宋时欢的肌肤白皙,细小的绒毛更衬的浑身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
“郡主荣华万千,今日定当惊艳所有人。”
嬷嬷满意的笑了,眼底还含着热泪。
元后娘娘在天之灵,看到这样的郡主,也一定会高兴吧。
......
御花园。
太子妃带着宋惜颜来到御花园之时,楚王府和齐王府的女眷已经到了,其他贵妇和小姐们也都三五成群的开始赏花。
“二嫂,惜颜。”楚王妃和齐王妃笑着走了过来,“今日这御花园的花儿开的真好,怪不得母后要请咱们来赏呢。”
太子妃矜贵的笑了笑,看向一旁的宋惜颜,“惜颜,去带着惜灵和惜瑶玩去吧。”
三个妯娌坐在一起,不可避免的就要提到宋时欢。
“我和四弟妹只见了时欢那一次,之后也一直没找到机会。”楚王妃目光扫了一圈,“怎么还不见人呢?”
“兴许是来晚了吧。”太子妃神色淡淡。
“唉,到底是府上没个王妃,大伯性子又粗。”齐王妃说话细声细气,“这种场合迟到,会被人议论的。”
又是一刻钟过去,继后也缓缓出现。
“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今日赏花本宫希望各位都尽兴而归。”继后扫视四周,“咦,怎的不见阿欢那孩子?”
正当众人窃窃私语之际,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皇祖母,我来迟了。”
宋时欢的身影出现,在场的空气都安静了。
“你是宋时欢?”
宋惜颜忍不住惊呼道,上次在红脂阁宋时欢戴着面纱,所以宋惜颜并未见到宋时欢如今的模样。
在宋惜颜眼里,宋时欢依旧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野丫头。
可今日......
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宋惜颜心里不停的泛出嫉妒的毒汁,一旁的太子妃见状也久久无法回神,在场的贵妇和小姐眼中也尽是惊艳之色。
“时欢,你和之前生辰宴上,真的完全不一样了。”
楚王妃缓缓开口,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勉强。
几个郡主之间,她家惜灵的姿色本就低出一截,本以为这孩子可以给惜灵做配,谁曾想......
宋时欢勾起嘴角,朝着继后盈盈一礼,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贵女之姿,礼仪分寸更是把握的丝毫不差。
“孙女给皇祖母请安,路上遇到了些意外,所以来迟了,还请皇祖母恕罪。”
宋时欢看向继后,如愿在继后眼中看到了巨大的恐慌。
“皇祖母?”
见继后没有反应,宋时欢再次开口唤道。
“没......没事,来了就行。”继后难得有如此失态的模样,就连太子妃都忍不住看了继后几眼。
若是有可能,她反倒希望不是张伯。
东宫。
“母妃,您是不是也在怪我?”宋惜颜眉眼低垂,“赏花宴上是惜灵扑到我身上,我根本来不及躲闪。”
“若不是我出丑了,皇祖母也不会迁怒在您身上。”
太子妃的双膝上敷着膏药,双眼红肿。
“惜颜,不关你的事。”
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哽咽,想必现在她被母后罚跪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皇宫了吧。
宋言峥为太子妃递上手帕,“母妃,皇祖母不像是这样计较的人,是不是另有别的事情?”
提及此,太子妃睫毛微颤,“言峥,你去看看你父王回来了吗?若是回来,请他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她慢慢想通了很多事情。
譬如,宋时欢必须得死。
一个时辰后,太子方才回东宫,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疲惫。
“丽娴,言峥说你有事要说?”太子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茶水,最近不知父皇怎么了,总是挑他的毛病。
还说他身为太子,心里没有半分黎民百姓,眼见流民受苦却没有丝毫怜悯。
真是笑话。
历朝历代哪个没有流民?
天子只需稳定大局,满足大多数人的富裕安宁,就够了。
“殿下。”
太子妃深吸了一口气,“母后说,宋时欢那孩子和......和元后生的极像,比大伯还像。”
吧嗒,太子手中的杯盏落地。
“怎么可能,她是你我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像......”太子神色大变,“父皇知道吗?”
太子妃摇了摇头,太子方才稍稍松了口气。
“一定要尽快除掉宋时欢。”
听到太子毫不犹豫的话,太子妃呼吸一窒,是了,所有人都会选择除掉那孩子。
“母后说,前不久父皇刚给秦王府送了护卫,说是看守金银,所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太子妃没有看到宋惜颜眼中强烈的喜悦,“若是被父皇发现,就麻烦了。”
“还是母后心细。”
太子完全忘掉了太子妃被罚跪之事,叫上宋言峥一起去书房商议对策。
屋内,太子妃神色黯然。
“母妃放心,父王和大哥一定会想出法子的。”
宋惜颜心疼的看着太子妃的膝盖,“母妃疼不疼?我给您吹吹。”
宋惜颜的体贴冲散了太子妃心里的不适,太子妃伸手揉了揉宋惜颜的脑袋,“还是母妃的惜颜最好。”
至于那个孩子。
为了东宫的大业,只能牺牲她了。
......
秦王府。
宋时欢看着频频走神的宋裕,心下了然,“父王,您若是身子不适,我便明日再学这本。”
宋裕脸色泛白,想到了昨晚沈清平的话,他辗转反侧了一整夜。
张伯......
“阿欢,昨日在宫里,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宋裕扯出了一抹勉强的笑容,“本王只顾着调查惊马的事,都忘了问你。”
宋时欢仔细的想了想,“没有人欺负我,就是不知道宋惜颜和宋惜灵为何自己掉进湖里了。”
往日听到这样的消息,宋裕都会骂上一句活该。
可今日却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见此,宋时欢心里叹了口气,缓缓开口,“父王,咱们府上是不是有个张伯?”
她得推一把父王。
“阿欢怎么知道的?”听到张伯,宋裕的脸色变得僵硬。
“我昨日回来问嬷嬷府里是谁在看管马匹,嬷嬷说是张伯。”宋时欢佯装不知内情,“我本以为上次府上的人都被清走了,结果嬷嬷说张伯是父王特地安排留下来的。”
“对,他于本王有恩。”
宋裕胡乱点了点头。
“既是张伯看管马匹,是不是要先问问张伯?”宋时欢小声嘟囔,“说不定张伯知道些什么呢。”
今日之事想必马上就会通过各方眼线传至各处。
不知东宫和继后娘娘是否能坐得住?
宋时欢嘴角微勾,明枪暗箭她都不怕。
今日只是第一步。
宋时欢料到了那些人得知消息后会坐不住。
但宋时欢没料到,那些人的耐心竟只有炖几只鸡的时间。
膳桌上,宋时欢静静的坐着。
宋裕痛心疾首的看着冒热气的炖鸡,正暗暗决定要多吃几口来抚平心中的“伤痛”,却见老管家愁眉苦脸的走了进来:
“王爷,宫里皇后娘娘身边的陈公公来了,说请您和郡主即刻进宫用膳。”
就这一句话,宋裕脑子里紧绷的弦彻底绷开。
“今儿个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本王中午也得吃这鸡。”宋裕夹了一筷子鸡肉放在宋时欢的盘子里,“阿欢,快吃。”
“父王也吃。”
父女两人互相给对方夹着,把老管家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
鸡肉嫩而不柴,上佳之品。
宋裕边吃边点头,既然最后进了他和阿欢的肚子。
这些鸡也不算枉过此生。
透过窗户,宋时欢看到了院子里站着的陈迟,继后身边第一得意的大太监。
此时的陈迟脸上仍挂着笑意,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难怪能成为继后的心腹。
“父王,皇祖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和皇祖父一样慈祥和蔼吗?”宋时欢轻声开口,一旁的嬷嬷见状悄悄关上了门窗。
“大错特错。”
宋裕伸手点了点宋时欢的眉心,“你皇祖父跟和蔼可亲可没半点关系,本王不知被他打了多少次。”
下手还特别狠。
“至于你皇祖母。”此时的宋裕放下了筷子,双眼像是蒙了一层雾,“你是她的亲孙女,她应当会喜欢你的。”
宋时欢心尖微颤,此刻的宋裕,好像经历过一场巨大的伤痛。
嬷嬷闻言也忍不住轻叹了一声,自从那件事情过后,她本以为王爷这辈子都不会有后了。
如今真是万幸,有了郡主。
......
用完膳后,宋裕和宋时欢分开坐了两辆马车进宫。"
张伯,怎会如此大胆。
宋裕紧握双拳,似乎下一秒就要一拳砸向张伯。
“纵使王爷生气,我......我也要说。”张伯咽下血水,“您整日只知喝酒玩乐,纨绔之名天下皆知,只需用一个辱没皇室的罪名,整个秦王府都要陪葬。”
“不可能!”宋裕目眦欲裂,如同一只困兽。
“郡主越出色,您就越护不住郡主,反正郡主早晚......都是要被折磨的,我帮人做点事,收点好处有何错?”
张伯说了这么多话,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本王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堪?”宋裕只觉得眼前模糊,张伯的话像是寒冰一样凿着他的身骨。
彻骨生寒。
“四个王爷......只有您在朝中无任何官职,身后无......无任何党羽。”张伯竟笑了出声,“孤家寡人一个,王爷,你枉活了三十多年。”
“所以当年的救命之恩,也是骗本王的?”
“对......我就是一枚......暗棋。”张伯最后看了宋裕一眼,“任务失败......我该自尽谢罪。”
说罢,张伯便没了气息。
宋裕转身,声音薄凉,“拉去乱葬岗葬了。”
......
几乎同一时间,一封信被送到了宋时欢手中。
“张伯竟然识字!”宋时欢眼神一顿,信上的字迹工整,一眼看过去,宋时欢猛地站了起来。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宋时欢才放下手中的信,眼里尽是墨色翻涌。
“郡主,张伯咽气了,咽气之前承认了是他动的手脚。”抱夏见宋时欢神色不对,声音也放轻了几分。
“父王怎么样了?”
“王爷只下令把人拉去乱葬岗,而后就一个人出府了。”
宋时欢看着手中的信,把信放在蜡烛上烧尽,“也好,这件事情便是结了。”
信上张伯承认他是继后放在秦王府的棋子,但这么多年不曾做过一件对不起秦王府的事。
说如今偏偏秦王府里的各方棋子都被铲除,只剩下他一人,继后便只能让他传递消息,替东宫办事。
无奈之下,他只能选了一种危害最小的方式把自己暴露出来,用生命点醒父王。
宋时欢心尖微颤。
人既已死,是非真假也无从取证,恩怨尽散。
“郡主,您怎么了?”抱夏担忧的开口说道。
“无碍,只是想到当时马儿发狂,但却始终没把我甩下去。”宋时欢扯了扯嘴角,“应是我运气好。”
“什么?”抱夏有些没听清。
“无碍,我困了,想去休息了。”
......
酒楼。
“我的王爷哟,您前脚把我赶出王府,现在又把我叫出来?”
沈清平睡眼朦胧,他正抱着棉被睡得正香,就被眼前之人给叫起来。
“来,陪本王喝酒。”
宋裕让小二搬来了两大坛子酒,“今日你我不醉不归。”
说罢,宋裕便直接抱着酒坛子往嘴里灌,一下子,沈清平就清醒了,作势便要拦着宋裕。
“王爷,不能这样喝,这样喝会出事的。”
“别拦着本王,本王今天就想这样喝,这样喝痛快。”几大口酒下肚,宋裕双眼开始朦胧。
沈清平见宋裕这副架势,吓得根本不敢多喝几口。
“你说......本王是不是特别差劲。”宋裕满身酒气,“整日只知道喝酒,斗蛐蛐,什么正经事儿都不干。”
“喝酒和斗蛐蛐不算正经事儿吗?”沈清平不解。
“嗤。”
宋裕嗤笑出声。
手指虚点着空气,“本王纨绔之名天下皆知,所以根本护不住阿欢。”
听着听着,沈清平听出一丝不对来。
向来鼻孔朝天的秦王,怎么会像今日这样,嘴里全是贬低自己的话呢?
“王爷,您喝醉了。”
“本王没醉。”宋裕忽的放下酒坛子,抓住了沈清平的手,“本王知你聪慧,你且告诉本王,本王是不是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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