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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无解精选篇章阅读》精彩片段
锅盖还羡慕说:“你已经是复合型人才了。既懂文又懂理,哪怕将来你从事工科行业,领导也会欣赏你。懂技术、懂宣传、文笔好、口才好,你长得还周正,这不是宝贝是什么?”
这就是小帅烦恼的根源,他已经无法舍弃报社这份工作了。这是上天照顾他, 给他这个乡下学生,一次难得镀金的机会,这种机会不常有。
望着车窗外广袤的风景,小帅不得不逼迫自己站队。可他讨厌韩俊的孤傲,也讨厌谭林、陈凯的以权谋私,感觉都不是什么好鸟。如果非要站队,他内心更倾向韩俊,至少这人目前还算磊落。
火车越往北,天气就越冷。路过云港市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
海棠的家就在云港市,他的心又被触动了。望着远处高楼林立、极尽繁华的城市,他在想海棠怎么样了?她跟高峰怎么样了?她真的能看上高峰那个龟丞相吗?
小帅觉得海棠应该不会看上高峰,但高峰肯定中意海棠。这家伙总围绕在海伯伯身边,时间久了,难保不会日久生情。
18岁这年,小帅觉得烦恼一下子多了起来,四面八方、犄角旮旯、里里外外,宛如病毒般无风而起、滋生蔓延,攻击着他的大脑和心脏。
关于感情、关于学业、关于未来,他模模糊糊、朦朦胧胧,没有智者给他引路,他两眼一抹黑,在备受烦恼折磨的同时,还要摸着石头过河。
来到阔别已久的家乡,小帅心里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因为这里除了四季变换,几乎就没有什么变化。
村头的机耕路,依旧留着两条深深的车辙印,车辙里存着积水,被一层薄薄的冰覆盖。
村队部宣传栏里,半年都张贴不出几张新公告,那些褪了色的纸,像一块块老旧的补丁,被冷风吹得“咔咔”摇曳。
小卖部的凉棚下,还是三五成群坐着老人、妇女。小帅背着行囊路过时,一道道目光自然齐刷刷落在小帅身上,一张张嘴巴开始交头接耳,压迫感十足。
唯一能掀起波澜的,就是回家见到亲人。他先在院子里看到了忙碌的母亲,又在堂屋看到了奶奶,爷爷的腿染了风湿,颤颤悠悠下床,攥着小帅的手久久不放。
父亲许久才提着一扇猪排骨回来,他不会表达父爱,倒是母亲满脸欢笑说:“你爸说你在外面吃不好,专门跑镇上买排骨,给你补补身子。”
王大强叼着烟、故作冷脸:“你妈絮絮叨叨让买的,你妈都想死你了。”
家人带来的温暖,短时间内驱散了小帅所有的烦恼。年前的那段日子,他幸福得像掉进了蜜罐,买新衣、走亲戚,跟爸妈爷奶拉家常,找表哥去爬山。
可到了年根儿,小帅又被烦恼袭上心头。
他一直盼着海伯伯什么时候返乡,海棠会不会来?他特别想借用海棠的名义,来对冲徐晓宁带来的伤害。
小帅经常坐在窗前,观望海家院子里的动静,看看海家门口有没有停车,他甚至跑到小卖部凉棚下,打听高峰有没有来?他跟海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年海棠家的院子空荡荡的,小帅的心里也空荡荡的。他还是在小卖部打听到,海忠民的工厂搞扩建、搞增产,在外面大把大把赚钱。今年不仅海家不回来,甚至高峰都不回来。
第二天小帅显得无精打采,他感觉心好累,不想再折腾了。
他感觉还是学习轻松,至少书本里的题都有标准答案。
他感觉生活这道题,永远都没有标准答案。
你以为你要成功了,结果却失败了。
“老表,快想想办法呀!再有十几天就开学了,要是平不了账,你都得跟着遭殃!”表哥摇着蒲扇,急得脑门全是汗。小帅可是跟债主承诺过,开学还不上钱,连他一起揍。
浑浑噩噩的小帅走到井台前,一脑袋插进桶里,冰凉的井水给他的脑袋降了温,使他颓丧的心情渐渐有了活力。
“噗!”小帅把脑袋猛地拔出来,朝天空吐了口水,又用力抹了把脸:“攒钱吧,舅妈不是每天给咱五块钱饭费吗?攒上四天,存20块启动资金,回头接着卖西瓜。”
“来不及呀,存钱就得4天,现在西瓜还一天一个价,利润越来越薄,咱本钱还少了一半。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挣200多。”
“你有更好的办法?”小帅苦着脸反问。
于是哥俩开始省钱,他们都不太会做饭,小帅提议去姥姥家蹭饭,表哥死活不去。于是小帅也只能陪着,饿了就啃点儿干馒头。
可一天能忍,两天能扛,到了第三天,娇生惯养的表哥就沉不住气了。最后在饥饿的折磨下,表哥硬着头皮,去爷奶家蹭了顿饭。
爷奶倒也没说什么,饭菜搞得也不错,但就是有种无形的尴尬。这种尴尬小帅也感受到了,表哥在爷奶家里无所适从、坐立难安,爷奶也显得谨小慎微、眼神闪躲。
蹭了一顿饭表哥就不去了,他扯着嗓门说情愿挨饿。
后来小帅又提议,去小舅家蹭饭。他本以为表哥不同意,结果却没曾想,表哥竟咬牙切齿道:“小叔最孬种,就该吃他个狗日的。”
于是中午他们去了小舅家,小舅妈却总给他们倒水喝而不开灶。
他们从上午11点一直坐到下午1点,小舅的肚子咕咕叫,小舅妈的肚子也咕咕叫,小帅和表哥的肚子也咕咕叫。
那叫声此起彼伏,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但就是没人开口说“吃饭”,全都一本正经地盯着电视看。
后来表哥饿得扛不住了,就愤愤起身出了门。来到外面他就咒骂:“小叔真抠,抠屁眼都得舔舔手指头。”
小帅也是气得不行,他回望了小舅家院子一眼,思虑片刻说:“走,先去姥姥家骑车,再去小舅家菜地!”
小帅轻车熟路来到田里,小舅家不仅种了黄瓜、茄子、西红柿,还种了一片西瓜和甜瓜。
“你咋知道小叔家种了西瓜?”表哥十分惊奇。
“我看他家院子的筐里,有几个歪瓜裂枣的甜瓜和西瓜,那品相不好,应该是在市场里卖的时候,被瓜商挑剩下的。”小帅一边解释,一边对着瓜地蠢蠢欲动。
“可这样好吗?咱们这是偷东西。”表哥站在田边犹豫了。
“这不叫偷,我只是拿回自己的劳动所得。”小帅搂着表哥的肩膀,把年前帮小舅家干活,小舅竟然连一顿饭都没请的事,跟表哥解释了一通。
“咱不会被小叔抓住吧?”表哥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小舅和舅妈正忙着做饭呢。”小帅眯眼一笑。
有了安全保障,表哥当即来了底气:“对!咱这不是偷,是他先不仁,就别怪咱们不义!”
一声怒喝,表哥便伸着脑袋钻进地里,一顿风云残卷。最后还不忘在瓜地里,狠狠拉上一泡屎。
有了“状元西瓜”这个品牌效应,小哥俩载着一车西瓜,才转了两个村便销售一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村民们都开始传,说状元西瓜,就是比别的西瓜甜那么一点点。
哥俩傍晚刚回村,就听见了小舅和舅妈的叫骂。他们围着全村骂,亲爹祖奶奶的骂,祖宗十八代的骂!
表哥看着早已销售一空的车兜,嘴角嘿嘿发出坏笑:“骂吧骂吧,骂咱等于骂他们自己。”
倒是小帅去姥姥家还车的时候,姥爷铁着脸问了一句:“小帅,是不是你偷了舅家的西瓜?”
小帅十分镇定道:“姥爷,我卖西瓜不是一两天了,要偷我不早偷了?还有,我听小舅喊叫,说他被偷了几百斤西瓜,这么多瓜我哪儿能驮得动?就算驮的动,我卖给谁去?您要是觉得我把瓜藏了,现在就可以去大舅家翻,看看我有没有藏西瓜。”
姥爷觉得小帅说得有道理,就算孩子偷,顶多也就摘一两个,过过嘴馋的瘾。他不相信小帅一个半大孩子,能摘那么多西瓜。一下子偷这么多,肯定是职业惯犯干的。
出了姥爷家大门,小帅这才松了口气。
表哥凑上来,却满脸鄙夷道:“小舅真能扯淡,咱满共摘了不到一小车兜,到他嘴里却成了几百斤……”
“嘘,大街上别乱说。”小帅赶紧打断了话题。
回家之后,小哥俩吹着风扇、数着钱,听着小舅满村的叫骂,心里好不惬意。
小帅想想母亲曾经吃过的苦,顿感大仇得报!
小时候,母亲大冬天要去河边,给小舅洗衣服、尿芥子,手冻得裂口流血,后遗症一直延续到现在。
大点了还要背着小舅去上学。小舅坐在学堂里睡大觉,母亲只能站在教室外面,偷听老师讲课。有时候听入迷,回家晚了,还要被姥姥姥爷一顿痛骂。
往近了说,去年冬天,母亲帮小舅家干了那么多活,不管饭不说,连句客气话都没有。似乎母亲帮他干活,就是天经地义的。
现在好了,小帅终于给小舅这个只进不出的抠门货,狠狠放了把血。
大街上的小舅也不傻,他骂着骂着就改变了策略。他开始叫嚷:“我知道是谁偷了瓜,你偷瓜的时候,已经被人看见了。我还知道你早饭吃了韭菜,我知道你就是本村的。只要你老老实实出来认个错,乡里乡亲、亲戚里道的,这个事我就不追究了。”
这话把表哥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忙摇着小帅胳膊说:“咋办?小叔已经知道是咱俩干的了!”
第二天小帅拿纸壳做了个广告牌,接着哥俩跑去批发市场,把手头资金砸下,全部进购西瓜。
他们沿着小镇一路往东,进了村之后,还是沿用表哥的“脏话”吆喝。
等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小帅就把大喇叭关上,然后立起广告牌,牌子上写着“状元西瓜”四个字,字的下方还贴着一张金灿灿的“一等奖”奖状。
“吃了你这西瓜,真能拿一等奖?真能考状元?”抬杠的村民自然要问上两句。
“反正我表弟是吃这西瓜长大的,自从他家种了这西瓜,他学习成绩噌噌往上蹿,年年拿奖状,年年得第一。”这种谎话小帅说不出来,但表哥面不改色心不跳,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你这奖状是假的吧,都考第一了,爹妈还舍得让你们出来遛乡?”
表哥突然被问住了,倒是小帅轻声细语说:“我在城头中学念初一,开学念初二。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问问村里念初中的孩子,认不认识一个叫‘王小帅’的。”
人的名、树的影,摆事实、讲道理。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也由不得别人不信。
再说小帅卖的西瓜也不贵,跑到大集上也是买,在家门口也是买,买谁的不是买?何况“状元西瓜”这个名字好听,吃了还能讨个好彩头。
至于那些因为小帅吆喝骂街,怒气冲冲过来算账的老头子,一看人孩子学习好又懂事,而且及时地关掉了大喇叭,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小哥俩才转了一上午,就把车里的西瓜销售一空。他们中午回到镇上,又砸下所有收入进瓜,按照这个销售套路,没到傍晚便整车清空。
表哥以为是自己走了大运,但多年后他才明白,小帅这一套卖瓜的组合拳,其实是一个十分经典的销售策略。
同为瓜贩子,都在批发市场进瓜,但别人的西瓜没有品牌,小帅却赋予“状元西瓜”这一品牌,好听、好记、好传播,这个牌子一下就立起来了。
同样都是叫卖,但他用势大力沉的脏话来吆喝,瞬间就抓住了人们猎奇的心理,提高了人们对于产品的关注度。
同样都是市场里的瓜,你的也不比我甜多少,但小帅的奖状、他的成绩,就成了产品的核心竞争力。西瓜本身已经不重要了,卖的是文化。
在农村乡下,科学不好使,玄学才好使。吃这瓜真能中状元、考第一吗?大概率不能,但不妨一试,反正这瓜跟别人卖一样价钱,大家肯定更愿意尝试带附加属性的“状元西瓜”。
一连十几天,哥俩的收入噌噌往上涨,怎奈何三轮车太小,哥俩的力气太弱,要是能有个大卡车,小帅有信心一天挣它个几百元。
“攒多少了?”表哥蹲在床沿上,激动地看着小帅数钱。
“马上就200了,照这个形势下去,咱再卖上三四天,你欠的钱就能平账了。”码好钱后,小帅赶紧把钱掖到席子下面,躺在钱上睡觉,心里总是那么美滋滋。
表哥开心地在床上打滚,小帅也跟着打滚。哥俩的身体像两台压路机,他们比着劲儿压床,想把下面的钞票压平整。
闹着闹着,大舅似乎下班回来了。这段日子大舅一直加班,小帅都没跟大舅打过几次照面。
“哎,发加班费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舅妈在客厅里问。
“什么加班费?”大舅不解。
“少装,我从衣柜旧衣服里翻出来了。”
大舅一听就不愿意了,说那是他攒的私房钱,压根不是什么加班费,让舅妈赶紧还给他。
舅妈也不愿意了:“你竟然敢瞒着我藏私房钱?”舅妈死活不给,还骂大舅“外战外行、内战内行”,对外人老实的像个傻子,就会在家里使心眼儿。
大舅上了火,开始埋怨舅妈是钱罐子,只进不出周扒皮,说别人家都是爷们管钱,哪个有让娘们儿管钱的?管钱就管钱,你还抠的要命,我买个烟都得看你脸色。
舅妈也来了火,骂大舅只会在窝里横!你有这火气,怎么不朝你偏心的爹妈撒?怎么不朝你那孬种的弟弟撒?怎么不朝厂里领导撒?人家加班,都厚着脸皮找程主任要加班费,就你脸皮金贵?你怎么就不能去要?
大舅扯着嗓子说,他们车间没有一个要加班费的。该给的少不了,不该给的谁也捞不着。
舅妈气得直跺脚,把地踩得砰砰响:“人家要了加班费会告诉你?这种事情哪个不是偷偷摸摸?就你个实心眼、土棒槌,外人说什么你都信,我说什么你都反着来!”
“你跟程主任的爱人在一个车间,你怎么不去要?”大舅很窝囊地反抗道。
“加班的是你,又不是我!你一个大男人,天天指望我这个女人抛头露脸,你还是爷们儿吗?这…这日子没法过了!”
“不过就不过!”
“我…我跟你拼了!”舅妈大吼一声,两人就干了起来。
小帅和表哥都懵了!赶紧跳下床出去劝架。
小帅拦着大舅,表哥拽着舅妈。
大舅不好当着外甥的面儿出丑,连晚饭都没吃,气冲冲就出了门。
舅妈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哭,然后开始细数大舅的种种不是。
小帅和表哥站在旁边不敢说话,舅妈哭了好一阵才止住。然后她就开始干活,发泄般地劳动。先是擦地,后是刷碗,然后整理衣柜,又拿出干干净净的毯子和凉席,跑到表哥屋里撤换。
“大的藏私房钱,小的也藏私房钱。有这么多钱你还天天管我要,你们爷俩没一个好东西!”舅妈换凉席的时候,看到了表哥床底的钱,一把攥到了手里。
“不是…妈…这钱…这钱是小帅的!”表哥都懵了。
“小帅家情况我知道,他哪儿有这么多钱?就算有这么些钱,他不放自己家藏好,能放你的床底下?少给我狡辩!”
小帅想阻止表哥,然后另寻办法,等舅妈火气消了,再想办法要回来。可他还是晚了一步,表哥早上头了。
“这是我们卖西瓜挣的钱,是我们的血汗钱。”表哥扯着嗓子辩解。
“卖西瓜?什么情况?在哪儿卖西瓜?”舅妈愣住了。
“我跟小帅去奶奶家借三轮车,去市场批发西瓜,然后去大街小巷吆喝赚钱!”
舅妈顿时火冒三丈:“好啊,你竟然去那老不死的家里!我让你们在家好好学习,你却带着弟弟跑出去不务正业!我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家里什么时候指望你挣钱了?我说你俩这些日子,怎么晒得跟黑蛋似的,你正事儿不干,净走歪门邪道!”
小帅也懵了!那天表哥不仅没把钱要回来,还被舅妈拿笤帚一顿胖揍,屁股都不敢碰凉席。
这下可好,不仅挨了揍,血汗钱也没了,连那40块的启动资金也没了。
那晚小帅难过地流下了泪,他离成功就差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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