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郑建成楚昊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由网络作家“骑熊钓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超级好看的穿越重生,主角是郑建成楚昊,是著名作者“骑熊钓鱼”打造的,故事梗概:就在方文华出国多年,倩姨几乎快要淡忘了这个人的时候,对方忽然某日联系了倩姨。说自己如今人在东南亚赌场,欠了几千万赌债,要倩姨帮他打钱还债,否则就曝光当初跟倩姨在一起的某些照片。而后数次,他如法炮制,用所谓的照片作威胁,又让倩姨给他打了数目极为巨大的金额。这事倩姨不敢让家里人直到,死死憋在心里,数次寻死。直到被刑警出身的兰姨察觉到不对......
《完整文集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精彩片段
楚昊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倩姨和方文华。
方文华有副花花公子的好皮囊,说话好听,很会讨女人喜欢,跟倩姨同在燕京外国语大学任教。
前世方文华在娶倩姨之前,有过相好的,结婚前为证明自己对倩姨的爱独一无二,当着倩姨一家人的面,挥泪斩断旧爱。
实际上暗地里用倩姨给他的钱,在外头跟一个有夫之妇勾勾搭搭。
婚后他嗜赌如命,欠了一屁股债,在情人姘头的怂恿下,换着花样夺取倩姨的信任,时机成熟后,设套卷走了倩姨全部身家。
彼时的倩姨跟几个闺蜜做女鞋生意,趁着改革开放的东风,以及倩姨明里暗里的帮忙,在90年代初就已经身家过百万了。
方文华跟姘头逃出国外,人间蒸发后,一向性格开朗豁达的倩姨,一蹶不振,甚至有轻生的念头。
都说越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这点同样适用于男人身上。
前世方文华跟倩姨未结婚前,还只是燕京外国语大学一名平平无奇的英语教师,楚昊在学校里接触过对方几次。
跟善于伪装,满脸老实人面具的郑建成不同,方文华很懂得察言观色,对女人的喜好拿捏得死死的。
不管身边多少人说他的不好,骂他指责他,他始终死死揪着倩姨不放,糖衣炮弹噼里啪啦,肉麻的情话整箩筐地往出倒腾。
这厮似乎生来就是混迹女人堆里的,放在后世就是妥妥的海王,纯真年代的倩姨,自然不是对手。
如果只是一个职业海王,当世陈世美,倩姨碰上是她倒霉,楚昊不至于将对方放到跟郑建成一个垃圾桶分类。
就在方文华出国多年,倩姨几乎快要淡忘了这个人的时候,对方忽然某日联系了倩姨。
说自己如今人在东南亚赌场,欠了几千万赌债,要倩姨帮他打钱还债,否则就曝光当初跟倩姨在一起的某些照片。
而后数次,他如法炮制,用所谓的照片作威胁,又让倩姨给他打了数目极为巨大的金额。
这事倩姨不敢让家里人直到,死死憋在心里,数次寻死。
直到被刑警出身的兰姨察觉到不对劲,最终兰姨联系昔日的同事,跨国抓到了方文华,可以关押在当地服刑。
事后,倩姨才知道,方文华手里压根没有那些所谓的照片,就是故意诈她的。
方文华的恶心操作,一度让倩姨患上了抑郁症,后来倩姨移居国外,楚昊也再也没有收到她的丁点消息。
倩姨跟方文华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楚昊逐渐收回了目光,他心里寻思着,该怎么把方文华这只妄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踹走。
不知道倩姨跟对方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明着劝说倩姨跟对方说拜拜,依着倩姨的执拗性子,不太可能会听进去。
毕竟这一世的方文华,还没有进化到前世的烂人,没真凭实据的,反而容易让倩姨进一步倒向方文华那边。
哎,楚昊当真觉得自己太难了,重活一世,他不仅要解决自己一家跟姨们的生存问题,还要负责清理几个姨身边的垃圾人士。
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楚昊看向还在苦口婆心劝说的张大爷,笑着说道:
“大爷,这大热天的,您要不就回去歇着吧,辛苦您带我到冰棒厂跑一趟了,您留个地址,改天我去您家窜个门子专程感谢.....”
楚昊这话说的发自肺腑,要没张大爷带路,他自己别说这么说搞到冰棍,就是找到冰棒厂砍价,也要费不少口舌。
正常来说,红果冰棍批发给生人的价格,肯定不是一分这么便宜,多少是要浮动一些的。
不过业务员看在张大爷的面子上,加上冰棍这东西早就不稀罕了,内卷的厉害,要是放在外地,一个红果冰棍卖价基本在5分,甚至8分一根。
好吧,只能说老燕京的同行太多了,无形间硬生生将价格压了下来。
实惠了消费者,同时利润也薄了。
张大爷也是出于这点,这才一路跟着楚昊,闲着也是闲着,想瞧瞧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闻言,张大爷不在意地摆摆手,叹气说:
“这都不妨事,小伙子,大爷就是担心你批发了一千多根冰棍,要是今天卖不完,怕你砸自个儿手里,要不咱们折回去,你退个一半,你别看眼下是三伏天,能热死个人,可绝大多数老百姓可舍不得买冰棍.....”
张大爷又开始肉疼起了楚昊的钱,这时候三轮车停在了批发市场大门口。
麻烦三轮车师傅靠边等一会儿,楚昊跟张大爷进了批发市场。
张大爷也是好奇了,疑惑这小子来批发市场做什么。
里面鱼龙混杂,卫生环境堪忧,生活用品,菜肉熟食,卖什么的都有,人不是很多,还不是下班高峰期。
楚昊循着招牌进了一家杂货铺,他买了摆地摊套圈游戏所需的竹圈五百来个,又买了不少孩子喜欢的不值钱玩意。
又买了上百个最便宜的乒乓球,还有几十个最小号的搪瓷漱口杯。
除此之外,楚昊还买了几副象棋棋盘,外加两个棋盘折叠桌。
这些东西看着多,都不是很值钱的东西,问题是量大,足足花了楚昊将近五十块钱块钱。
给了钱,满脸问号的张大爷跟楚昊抬着一个巨大的蛇皮袋出了批发市场。
“我说小伙子,你怎么买了冰棍,还买这些玩意啊,做买卖可没这么做的,不是大爷说你,摆摊的人流有限,你那么多冰棍可卖不完的......”
民间套圈游戏,奖品五花八门,大多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充作吸引孩子的噱头。
哪怕被人套走了,摊主也不觉得心疼。
张大爷走街串巷这么多年,哪儿见过直接把钱充作奖品的,以往出格的顶多就是一些粮票肉票布票什么的。
塞钱?
一来赚钱不容易,摊主自个就不舍得,二来改革开放还没几年,很多人做生意在旁人眼里还属于投机倒把,哪儿敢做得太冒头。
几分几毛也就算了,张大爷是真没见过把几块十块这样的大面值摆出来的。
这小子胆子也忒大了!
再看楚昊摆完套圈摊位,手里没停,又从蛇皮袋里取出两个象棋折叠桌,隔着套圈摊位一左一右各放一个。
还没完,他取出事先买好的两幅象棋,并没有在楚汉边界摆满棋子,而是在两幅棋盘上各自摆出了一个阵势。
张大爷偶尔会围观别人下棋,他水平虽然不咋滴,但眼力还是有的。
看着像是一方将另一方逼到了死局,下一步就会吃掉对方主帅那种。
这两幅棋盘上的死局,极其诡异凶险,要是爱好象棋的玩家,估计看一眼就挪不动道了。
摆好后,楚昊拿出事先买好的小旗子,固定在两幅棋盘跟前,用笔写着:
“象棋残局,免费入场,成功破局奖励20元”!
张大爷瞬间明白了,“这是摆出死局,坐等别人来破局.....”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看着那“奖励20元”的字样,张大爷感觉自己呼吸急促,整个人完全不能平静了。
好家伙,免费请人下象棋,回头人家破局了,反倒奖励20块。
虽然心里暗自腹诽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可是20块钱啊,在这个平均城镇居民单月收入百来块的时代,足以让人没法淡定。
至少张大爷这个臭棋篓子,就忍不住想冲上去试试了.....
瞅着楚昊脚步没停,张大爷强行按下心里的不解和疑惑,看着对方最后从蛇皮袋里扯出两根将近两米的长杆白旗。
在白旗上用沾了湖水的毛笔,一面白旗黑字地写着:
“玩套圈,免费送冰棍”!
一面写着:“象棋残局,破局成功奖励20元”!
将这两根承担宣传广告的旗子固定到摊位最前面,这个时候清风吹拂,刚好能将旗面平整地吹匀。
隔着几十米,也能看得很清楚。
忙活完后,楚昊回到张大爷所在的树荫底下,抹了把热得几乎泪流满面的脸颊,从泡沫箱子里取出两根冰棍。
自己吸溜着一根,另一根要递给张大爷,对方却摆摆手,嘴唇嗫嚅,看向楚昊的眼神,就跟看二傻子似的。
他想说小伙子,你这一上来就送钱送冰棍,不怕被人薅羊毛把你薅秃了??
没等他开口,人工湖对面就走来一对年轻男女,女生长得很是甜美秀雅,有点神似邱淑贞。
淡蓝色连衣裙,黑色小皮鞋,微微撩起的尾梢发丝,莫名的带点小俏皮。
男生三七分发型,蛤蟆镜,一身港台最新潮流打扮,似乎在追求对他爱答不理的女生。
两人漫步在一个又一个地摊,女生时不时地指着某个地摊的东西,男生二话不说当场买下。
那极尽讨好心中女神的模样,看着跟楚昊熟知的后世一种名为“舔狗”生物极为相像。
不知为何,楚昊总觉得自己貌似在哪里见过这个女生,就是一时想不出来了。
女生怀里抱着书,笑意盈盈地在头前走,男生在后头付钱一路小跑追赶,女生走到摊位最末尾,也就是楚昊的地摊。
她看着摊位前面广告旗面上的字样,目光落在棋盘上,不由轻“咦”了一声。
看向小摊对面树荫底下汗流浃背,疑似老板的楚昊,女生笑着开口说:
“老板,你上面写的象棋破局成功,20块一次,是真的嘛?”
见来活了,楚昊起身跳下台子,呲溜着冰棍笑道:
“对,免费入场,你要是能破局,会有20块钱的奖励,童叟无欺。”
“你这老板挺有意思的,免费让人玩象棋,破局了还白送人20块钱,不怕遇上高手,赔个底朝天嘛!”
女生好奇地打量着走来的楚昊,见他似乎跟自己是同龄人,不由出言打趣了一句。
“同学,我这残局不是那么好破的,不信你可以试试!”
楚昊脸上带着笑,心道我这可是后世完虐顶尖国手的人工智能布下的死局,要想破,估计只有人工智能自己了。
前世某公司的人工智能发展极快,为了证明人工智能的强大,先是在围棋界创造神话,后来在象棋界屠杀四方,留下不少至今无人打破的死局。
“你还挺自傲的,一山总比一山高,你眼里的死局,可能对于别人来说信手拈来,我来试试。”
女生微微一笑,似乎被楚昊的迷之自信挑起了兴趣,蹲在左边的棋盘开始研究。
可当她真正潜下心研究棋局时候,心里越发诧异,这残局远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很快,她就陷入了沉思。
这时,那个满头发蜡的三七分男生,才抱着满手的东西追过来,满头大汗地叫唤:
“幼薇,不行不行了,这天太热了,咱能先找个阴凉地躲躲嘛,好家伙,我感觉我裤头里都湿透了.....”
女生也不搭理他,自顾自地蹲着研究,楚昊瞧着自己重生回来的第一个客人蹲在大太阳底下,于心不忍,跑到其他小摊,跟人借了把多余的伞。
他把伞递给男生,顺手递过两根冰棍,笑道:
“哥们,天儿热解解暑,你俩分下,冰棍免费的,伞走的时候还我就成。”
“嘿,哥们够意思,谢谢了!”
热得嗓子直冒烟的三七分男生,接过伞和散发着丝丝凉意的冰棍,不由对楚昊有了几分好感。
见女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也不急着催促,递给对方一根。
自己一边大口吸溜着红果冰棍,火烧火燎的感觉迅速褪去,一边扫了眼楚昊的摊位。
吃了人家白送的冰棍,虽然不值几个钱,多少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瞧着楚昊朴实无华的一身打扮,年龄跟他差不多,却要出来摆摊,估计家里日子不太好过吧。
抱着顺手照顾下人家生意的想法,秦卫东目光扫过普通的套圈摊位,直到停在最靠边一个摆放着几十个搪瓷杯的摊位上。
每一个超小号基本当作漱口的搪瓷杯里,都塞着几分几毛,甚至几块的票子。
目光一愣,秦卫东还没见过这么直接的玩法。
好家伙,现在套圈玩得这么开了么,他指着那些搪瓷杯,出于好心开口提醒:
“哥们,你这把钱塞里头,不怕赔个精光么,实话不瞒你,我打小就是玩这些长大的,一套一个准,要是我出手,你信不信全给你一波带走了......”
这时,楚昊从蛇皮袋里倒出一大堆乒乓球,抬头笑眯眯开口:
“哥们,这个玩法不是套圈,是要你把手里的乒乓球扔到搪瓷杯里才算数,你玩的套圈跟这个比,就是个弟弟,现在开业大酬宾,现在5毛钱20个球,1块钱50个球,作为本摊位第一位顾客,这样吧,前二十个球算白送你的,不是我小看你,你可能一个都扔不进去.....”
在楚昊的一通反向激将忽悠下,秦卫东不服气了,心道不就是扔球嘛,小爷可是大院里的弹珠王者。
他忍不住拿起一颗乒乓球,站在半米外的白线,对准最前面的搪瓷杯扔了过去。
“咣”地一声,乒乓球落在旁边的空地上。
秦卫东不死心,觉得自己这是手生了,不慌继续投。
又一个球砸过去,乒乓球擦着搪瓷杯身砸落在地上。
“哎哟小样儿,还跑了你了!”
秦卫东情绪逐渐高涨,眼睛死盯着搪瓷杯,在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时候,很快二十个免费乒乓球扔完了,没一个进去的。
秦卫东那个气,不等楚昊开口忽悠,对方麻溜地从兜里摸出一大把票子,塞到楚昊手里。
“钱不多了,不用找,你看看能买多少个球.....”
“噗”地,楚昊险些将嘴里嚼着的冰棍,吐到徐幼薇脸上。
什么叫卖球的,好家伙,这个说法放在哪个时代都充满了歧义。
他瞥了眼两,单从徐晓薇和秦卫东的穿着,和不同寻常的出手阔绰,楚昊能感觉得出两人出身不一般,多半家里长辈跟上层沾点关系。
徐幼薇这说话口吻,怕是在家里宠得跟个小公主一样,这才养成了娇蛮的性子,说话很耿直,就是太直了。
好吧,严格来说,他楚昊还真是卖球的。
“呵呵,不好意思啊同学,我这小本买卖,全指望这小手艺吃饭呢。”
抱着不得罪金主的原则,楚昊笑呵呵地婉拒了。
200块就想买破局秘籍?
想屁吃呢,这残局放在后世都是引发全球热潮的,属于花钱都破不了的那种。
“1000!”
徐幼薇以为楚昊这小奸商在坐地起价,撇撇嘴伸出一根玉指。
“咳咳,同学,真不是钱的事儿!”楚昊再度拒绝。
“两千!”
徐幼薇哼了声,又弹出一根玉指。
“同学,别误会了,这破局法子我真不能卖,祖传的全指望它吃饭呢......”
见楚昊依旧不为所动,徐幼薇有些急了,杏眼含嗔,鼓着粉腮恶狠狠瞪着楚昊:
“喂,最多5000,你卖不卖,别太过分了!”
跟前的秦卫东似乎因为什么原因不能走,一边伸长了脖子眺望扔球的动静,一边打了个哈哈圆场道:
“幼薇,既然是人家祖传下来的吃饭手艺,就别强求了,反正徐爷爷又不是非要破局的法子,要是知道你花这么多钱,指不定他还怪你奢靡浪费.....”
“秦卫东你闭嘴,哼!”
徐幼薇狠狠瞪了对方一眼,秦卫东只好无奈摆摆手,冲楚昊甩出一张大团结,笑嘻嘻道:
“麻烦哥们受累陪一下我朋友,当然,你要是愿意出让破局法子,价钱还可以再商量!”
说着,球瘾青年秦卫东迫不及待地挤进了人群,继续了投球征战。
跟其他人不一样,他对里头的票子不感兴趣,单纯就是恼火投不进去,有损他大院首席弹珠王的威名。
“秦卫东,你敢甩下我自己溜了,等我回去跟你爹告状抽你的!”
徐幼薇剜了这个不争气的同伴一眼,又看向楚昊,见他忙着又是分发冰棍,又是不住地收钱找零钱,这才一会儿就被浩荡的人群包围了。
徐幼薇一时跟楚昊说不上话,打算等到人散了再找他,挤进象棋桌前,跟一大帮老头子继续纸上谈兵去了。
公园星期六的流量远远超乎楚昊的想象,没有细数,但给他的感觉至少大了好几倍有余。
除了公园自身假期的人流量,楚昊扫了眼前面几十个跟自己如出一辙,却门口罗雀的摊位,原本属于其他摊位的人流量,大都被自己这边吸了过来。
搁这个年代街头摆摊,自己初来乍到生意这么火爆,多少双眼睛盯着,敲闷棍下绊子之类的阴招肯定少不了的。
幸好昨天人家提前上门刁难,楚昊给那帮人吃了颗软钉子,暂时压住了那帮同行。
这种压制持续不了多久,楚昊自己心里清楚,他也压根不指望这个买卖做多久,捞一笔快钱,有个基础启动资金,才方便进入下一场。
这是个遍地机会,满眼都是飞到天上的猪,不同于后世,很多人都能看得到,他们唯二欠缺的就是足够的启动资金,和不怕死的胆量。
人流量到晚上达到了巅峰,楚昊把T恤塞进裤腰里,里面鼓鼓囊囊塞满了毛票,要不是这个年代的裤腿太肥大,楚昊恨不得浑身上下塞满了钱。
钱太多了!
总金额并不算夸张,主要还是几分几毛的太多,放在其他地方也不方便。
大热天的,汗水混杂着毛票黏在皮肤上,楚昊真正体验了一把啥叫浑身铜臭味儿。
“日了狗,要是有个帮我收银的小姐姐就好了.....”
楚昊擦着额头上蹭蹭直冒的热汗,忙得不可开交,哪怕有伙计张大爷帮衬,也累得够呛,嘴里嚼着的冰棍就没停过。
一直到深夜临近11点,疯狂的人群才逐渐散去,不少人红着眼睛嚷嚷着明天还要继续扔球,典型的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黄河心不死。
无形间,楚昊的扔球成为了堪比赌博的热门游戏,这也就是野蛮混乱的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初期,街头巷尾做小买卖的层出不穷。
放在后世,早被有关部门端了,就这下午还来了几个公园工作人员,态度恶劣地说有人举报楚昊这里涉嫌聚众赌博,要么楚昊自己撤走,要么公园就要报警了。
楚昊叫张大爷买了几条好烟递给几个工作人员,笑呵呵地解释自己小本买卖,想上大学之前赚点生活费,再摆个几天大学就开学了。
楚昊态度端正良好,面带微笑,说话又好听,手上送礼动作也麻利,加上人家还是大学生,伸手不打笑脸人,几个工作人员也就见好就收了。
临走前,楚昊悄咪咪地给每个人手心里塞了一张大团结,表示几位大哥工作辛苦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几个工作人员诧异地看着各自手里的50大钞,相视一笑,默默地揣回兜里,笑着拍拍楚昊肩膀,叫他放心做买卖,今后有啥风吹草动的,他们会提前知会楚昊的。
类似这样来打秋风的小鬼,下午一共来了三波,有公园内部的工作人员,有负责城市管理的,还有几个有样学样的流氓地痞。
不过面对那几个流氓地痞,楚昊就换了另一副面孔,招呼收了他好处的公园工作人员,将几个混混扫地出门。
这一切落在了张大爷和徐幼薇的眼里,张大爷晓得这小子不像表面看着那么腼腆,处事手段老练的很。
徐幼薇看着楚昊的目光,带着几分好奇,像是发现了新玩具。
楚昊跟张大爷收摊的时候,现场剩下的还是昨晚的组合,徐幼薇跟朱老头围着象棋唇枪舌剑。
球瘾青年秦卫东喘着粗气咬着牙,还在扔球,一下午了,连一个球都没进,这让他既是挫败,又感到恼火。
当然,今天的秦卫东,依旧是榜一大哥。
“不好意思几位,我要收摊了,麻烦几位明儿个再来哈!”
几个人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解铃还须系铃人,楚昊看了眼秦卫东,这哥们貌似是象棋少女徐幼薇的御用跟班,徐幼薇呢,又是朱老头的撕逼对象。
问题核心就在徐幼薇了,把她轰走了,其他人也就散了。
楚昊走到徐幼薇跟前,象棋残局还是维持着原先的摆位,这布局让人看着进退两难。
前世楚昊自己也喜欢下棋,明白这种寸步难行的难受,他看向朱老头笑道:
“老爷子,这么晚了,您还是早点回家吧,别让老伴等急了,省得回头找我麻烦!”
朱老头原本跟徐幼薇吵得面红脖子粗,听到楚昊的话,整张脸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像是衰败的茄子,生生停住了嘴,不说话了。
只是,镜框里那双浑浊沧桑的老眼里,透着说不出的黯然。
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冷淡起来。
张大爷这时把楚昊拉到旁边,摇摇头低声说:
“你小子说啥不好,瞧见没,戳到这老头的伤心处了。”
见楚昊满脸的问号,张大爷也没多解释,朱老头似乎感觉到了冷场,冲众人摆摆手,一言不发拄着拐杖,孤独萧瑟地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朱老头离开后,徐幼薇忍不住好奇,看向张大爷:
“大爷,朱老头这是怎么了?”
张大爷瞥了眼对方离开的街道方向,叹了口气:
“这刚刚不方便在朱老头的跟前讲,他家祖上以前是四九城赫赫有名的大资本家,家住在以前的王府里,富可敌国一点不夸张,家里头上百家地段最好的铺子,紫禁城外围的一大片街道,都是他家的,瞧瞧他的姓就知道了,我跟他是同龄人,年轻那会儿我还苦哈哈地拉人力三轮车,经常瞧见他开着噌光瓦亮的进口小轿车从王府里出来,我那个羡慕啊,后来他家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诺大的家产轮着被那帮人抄干净了,他父母也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再后来,他靠着亲戚出国留学,回国以后给外国人做翻译,然后听说跟一个德国外交官的女儿相爱了,再之后听人说他去报国参军了,只是命不好被骗到了光头那里,最后被逼着带到了宝岛,那个德国女人一直等他回来,等来的是他被强行带到宝岛,几乎是天人永隔了,德国女人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行,甚至有消息说朱老头死在了那边,最后因为局势等等原因吧,那个女人跟着父母离开了燕京,再也没有回来.....”
张大爷说到这里,从兜里摸出一袋子旱烟点上,“吧嗒吧嗒”抽了起来,徐幼薇听的兴起,急得追问:
“大爷,再然后呢,您快说呀,我正听的来劲儿呢!”
楚昊的胃口也被吊住了,此时此刻,他真想来一句,老爷子,我裤子都脱了你倒是快说啊!
“嘿,你这姑娘,还以为大爷我在讲故事呢,告诉你,都是真的,那个年代的事儿就是这么离谱!”
架不住徐幼薇的催促,张大爷也不兜圈子,开口缓缓道:
“原本吧,我们都以为朱老头十有八九是死在了宝岛,打仗嘛,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就在四九城很多人都忘了这茬的时候,有那么一天,朱老头忽然回来了,只是他离开的时候西装笔挺的,不得不说,朱老头这老货年轻时候确实称得上是英俊潇洒,回来的时候灰头土脸,浑身上下都是伤,还断了一条腿,这老小子冒着生命危险,硬是从岛那边游回了大陆,就是回来找他的老婆,发现老婆家人去楼空,怎么也联系不到,他一直不死心,守在当初跟老婆定情之地,也就是这个人民公园,当时这里还没有这个公园,希望有朝一日能等到老婆回来,不过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他也是倒霉催的,无端遭了很多罪,这也没改变他的信念,退休以后,天天都来公园守着,几十年了,每天风雨无阻来公园等待爱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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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论
要不是看在众多好评的份上,我忍着看了下去,你这写的是什么流水账吗?就不能写点有实际性的剧情,可以说跳个两章看一章都完全不影响剧情观看,明显就是无聊没兴致,你这也写得不大胆啊,怎么别人就说大胆呢?别人是没见过世面么,含蓄的跟未开花的小苞女一样,还要一字一句的读,不然都看不懂,偏偏看懂之后又发现写得太含蓄,看的非常难受,这种落差真的无语😓
跪求后续,有后续嘛,看的难受呀
很讨厌主角,但是作者写的真的很好啊。文笔流畅,构思巧妙,就是烂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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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晓得藏区的人淳朴,而且眼下还是被视为纯真年代航点的80年代,人们的心性普遍比较单纯,没那么多套路,多吉的耿直还是让楚昊动容。
眼瞅着多吉拔腿脱离了队伍,很快就要消失在了巷子里,楚昊赶忙追了上去挡在前面。
“多吉大哥,先别急着走,我这话还没说完呢.....”
“楚兄弟,你不要再说了,我们是朋友,送给你的东西就是礼物,你要是给我钱,就是看不起我多吉!”
“不是多吉大哥,咱一码归一码,你来燕京是卖东西给老母亲治病的,这些东西我按照市价收,既满足了我喜欢收藏的愿望,你也能拿着钱,早点回去给老母亲治病不是.....”
要是放在后世,楚昊百分百不会主动追上谈价钱,那就不是一般的价钱了。
放在现在,这几样东西根本值不了多少钱,除非卖到国外层层转手,才能卖出高价。
比如前面的文物商店,销售员往往确认了真伪,不看年代和价值,单件一口价70块钱,爱卖不卖。
窥一斑而见全豹,由此可见当下古董文玩这些东西有多“贱”了。
眼下楚昊手里的现金过万,他还真不怕对方费这么大力气坑他,这个打眼的学费,他交得起。
可惜,任凭楚昊磨破了嘴皮,多吉始终不肯接受楚昊拿钱买下,反而越发愤怒,觉得楚昊给钱就是在侮辱他的人品。
这样的人,楚昊前世在藏区支教碰见不少,大多是居住在相对闭塞的山林高原,没怎么跟外界打过交道,心性很单纯质朴,对待朋友真的是掏心掏肺。
楚昊无奈了,眼瞅着就要拦不住多吉,突然跟前走过来一个满脸笑容的青年人。
对方穿着得体,身上带着一股子文人的气质,一双眼睛里透着精明的光。
他瞅了眼楚昊怀里的几样东西,很好掩藏住了目光深处的火热,又瞥了眼多吉,笑眯眯地说:
“我说哥们,你俩搁这儿演双簧呢,几样赝品至于吵得这么起劲儿嘛,功夫做的不错,就是这文物商店跟前可没人傻钱多的凯子!”
这人说话带着典型的老燕京腔调,多吉一时没听太明白,楚昊却觉得眼前人的长相,貌似在哪里见过。
至于对方的这套说辞,他心里冷笑,就这玩烂的套路,连后世的专家们都不屑得使了。
他没理会对方,摆摆手,示意赶紧滚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这青年不生气,面上始终挂着和善的笑容,苦口婆心说道:
“哎哎别介,我说哥们,你怀里的这几样东西真是假货,你瞧那串佛珠,正常情况下每颗珠子都会雕琢得一样大小,珠圆玉润,材料多用水晶,玛瑙,翡翠,紫檀木等等珍贵材料,珠子的数量一般会取18,36,54,108颗,每一种数字组合寓意都不相同,你再瞧瞧这串佛珠,虽然通体血红,可表面坑坑洼洼,每颗珠子大小不同,明显是采用的廉价材料,风吹日晒导致的,再看你这珠子的数量,也不符合佛门的规矩,我粗略数了下,差不多将近200颗,杂乱无章,没有凸显其中内蕴真意.....”
青年说的头头是道,一副为楚昊打眼痛惜的表情,楚昊不动声色,他是越看对方越觉得眼熟,忘了在哪儿见过了。
多吉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听到有人说他的家传宝贝是假的,高原红的脸庞瞬间黑了下来,大眼瞪着那青年,拳头攥得嘎巴作响。
楚昊见势不妙,不耐烦地赶忙摆手叫那青年走人,不然就等着吃多吉大哥砂锅大的拳头了。
那青年见自己的劝说无效,也没生气,反而笑眯眯地冲楚昊摊了摊手:
“得,看来今儿个是遇见行家了,哥们开个价吧,这几样东西多少钱愿意割爱,实不相瞒,我这人没啥爱好,偏偏喜欢收藏点老玩意,哥们要是愿意割爱,以后咱就是朋友了,有事儿您招呼就成!”
见对方图穷匕见了,楚昊也不意外,撇撇嘴,学着对方的燕京腔调:
“我说哥们,您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吧,我们还有事儿要谈,您找别的凯子钓去吧!”
“嗨,话不能这么说呀,哥们你不也是盯上人家的宝贝了么,既然这东西还没成交,我就有竞价的机会不是!”
脸上笑眯眯的青年看向多吉,抱拳笑道:
“兄弟刚刚对不住,古玩这行水深,我也是惯常使然,您看这样如何,这几样东西,搁文物商店卖的话,估计也就是300块钱,你就是跑潘家园,顶多就是再多个几百块钱,我呢直接给您溢价多个0,3000咋样?”
多吉丝毫不为所动,瓮声瓮气道:
“你这个人,很不好,我不会跟你做买卖的,而且这几样东西我已经送给了楚兄弟,他愿意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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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楚昊的嘴巴是贫了些,更多像个大男孩,不像现在侃侃而谈,随便抛出—个观点,都能将高中老师的郑建成按在地上爆锤。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楚昊见差不多了,跟郑建成打了个招呼,跟苏锦芸离开了院子。
郑建成这厮,还恋恋不舍地送到巷子口,—脸的相见恨晚,就差留楚昊过夜秉烛夜谈了。
他是彻彻底底地忘记原本的目标苏锦芸了,楚昊嘴角勾起,笑得有些冷,鱼儿主动扔下了鱼饵,转向了自己这边了。
等待时机成熟了,自己收网,再将这条前世毁了苏锦芸—辈子的臭虾烂鱼,扔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安排人—辈子叫他回不来。
最好再生他个—胎七八个,死死地将郑建成栓在大草原上。
离开郑建成家后,楚昊叫苏锦芸先回家,他叫了辆人力三轮车赶回公园。
夜幕降临,晚上的公园更加热闹,人影绰绰,楚昊的摊位前面人山人海,扔球赢钱的赌徒,个个红着眼睛。
但凡现在有个老虎机,楚昊这个游戏不至于这么火爆,娱乐消遣的方式单调,才让他有了赚快钱的空间。
不过,楚昊绕着其他摊位走了—圈,已经有摊主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将搪瓷小杯里的纸币面额放大了不少,虽然没楚昊那么夸张,人流量明显比以前强了不少。
再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楚昊摊位的人流量就要锐减了。
他也不觉得可惜,这种没什么门槛的买卖,能捞—波就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呢。
楚昊来到自己的摊位,接过了张大爷的班,球瘾老哥秦卫东孜孜不倦扔着球,楚昊也是服了,这恒心毅力做点啥不好。
徐幼薇蹲在朱老头旁边,听着朱老头跟几个老头子对喷,青丝如瀑垂在耳畔,手捧着—张精致白皙的瓜子脸,两条浅露的小半截美腿,白得发光。
偶尔笑的时候,—双亮晶晶的美眸弯成月牙,看着俏皮而不失甜美。
就这颜值身材,搁在几十年后的大学,也是妥妥的校花女神级别,偏偏喜欢每天往象棋堆里扎,也是个奇葩了。
象棋少女的标签,起得没毛病。
正当楚昊寻思着多吉的事该怎么解决,忽然人群中传出嘈杂的惊呼:
“坏了,朱老头又犯老毛病了,得赶紧送医院!”
“哎哎,谁认识朱老头的家属,赶紧通知—下!”
楚昊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挤进人群,就看到几秒前还舌战群儒的朱老头,此时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老花镜摔在—边,人事不省.....
张大爷言语里带着怅然,他只是旁观者,很多东西都是道听途说而来的。
徐幼薇听完后,眼角微微泛红,美眸里不知不觉有泪花闪现,略有些哽咽道:
“原来朱老头还有一段这么刻骨铭心的爱情,不行了,我感觉要哭出来了,好感人啊,我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跟他吵架的,他都那么可怜了.....”
楚昊没有说话,有些若有所思,他记得前世好像看过类似的新闻报道,貌似朱老头的结局不是悲剧,具体怎么回事,时间隔得太久记忆模糊不清了。
朱老头走后,徐幼薇没了棋局对喷的对手,她揉了揉泛红的美眸,白了一眼楚昊:
“喂,卖球的,下午跟你说的买破局秘籍,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呀?”
楚昊摇摇头,再次祭出祖传大法:
“同学,真不是我故意藏着掖着,祖上传下来吃饭的家伙,一家老小都靠这个养活着呢!”
“神神秘秘的,不就是一个残局破解秘籍嘛,你卖给我,我又不会满大街到处炫耀,要不是我爷爷喜欢研究古代象棋残局,你以为会有哪个冤大头出这么高价的.....”
徐幼薇愤愤不平地开口,楚昊才知道原来对方是想买来孝敬自家老人。
这要真是稀缺古代残局,楚昊不介意成全她的一片孝心,对方明显不是一般人家,借此交个朋友没什么不好。
问题是,人工智能布下的残局,他是真的不知道破解秘籍。
哪怕是当世的所谓国手,看到楚昊的残局,也要愁眉苦脸。
最终,徐幼薇也没撬开楚昊的嘴拿到秘籍,只好狠狠剜了一眼他,拖着球瘾青年秦卫东离开了。
等到楚昊将张大爷送回胡同口,结算了今天的辛苦费,他这才想起大事来。
坏了,今天忙得晕头转向的,忘了跟郑建成约好下班后一块去郑建成的家了。
要不是生意太火爆,忙得晕头转向,楚昊一刻都闲不下来,也不至于忘得干干净净。
他连忙催促三轮车师傅往家赶,到了宿舍筒子楼附近,楚昊拔腿冲进了楼道,气喘吁吁地直冲到楼顶。
“咣”的推开门,郑建成正在客厅撅着拖地的倩影,映入眼帘。
苏诗倩交叠翘着两条大长腿,窝在客厅太师椅上看老夫子漫画,笑得前仰后合。
见楚昊回来了,郑建成柳眉间带着几分嗔怪地走过来,熟练地扭起了楚昊耳朵:
“好小子,敢放我的鸽子,老实交代,下午到哪儿鬼混去了,我在厂子门口等了你好半天,又回家看了眼,你连个人影都没有,今天不交代清楚了,别想睡觉了.....”
楚昊听着听着,眼睛一亮,这回他乖乖地没有挣扎,而是眼珠子转动,可怜兮兮地看向她:
“您的意思是下午没去郑建成的家嘛?”
郑建成没听出楚昊话里的意思,哼了声,另一只玉手也捏住了楚昊的无辜耳朵,笑得很危险:
“是呀,就因为你这个小王八蛋,光顾着找你了,生怕你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我找你找到晚上九点多,就没去成郑建成家,耽搁了正事了你晓得不?”
楚昊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这才平稳落地,心里一股暖流缓缓流淌,原来在她的心里,他比公事要重要,她对自己的关心是发自肺腑的。
当然,还是现在的郑建成在郑建成心里不占任何地位,要是真让他摘了桃子,真就不好说了。
楚昊果断认怂,笑嘻嘻地任凭她扭耳朵,虽然疼得呲牙咧嘴的吧,好在耳朵饱经考验,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见楚昊死猪不怕开水烫,郑建成拿他没办法,瞪了旁边看漫画的苏诗倩一眼,哼道:
“家里一个个就没让我省心的,小昊这么晚到家,你也不知道说说,成天抱着本破小人书看个不停.....”
“就是,苏诗倩同志你也真是的,老夫子有啥好看的,小孩子才看这玩意,大人现在都看金庸武侠小说的!”
楚昊跟着在旁起哄拱火,苏诗倩揉了揉发疼的脑壳,放下漫画瞪了眼楚昊,然后又对郑建成撇撇嘴:
“哎哟喂,家里不是有你批评小昊就够了嘛,我可不敢抢你的台词,再说了,你怎么还拿小昊当孩子呀,他都是考上大学的大人了,大人有自己的社交,去哪里难道还需要跟你汇报吗,你是吗,没看到我们大学的学生,一别看大部分都是从农村来的,来了咱燕京,该唱歌唱歌,该跳舞的跳舞,谈女朋友招待所开房什么的,一样都不比外头的小混混差多少.....”
“行了,别把你那套歪理邪说拿出来,你自己那个德性,你当其他大学生也跟你似的成天不务正业么,好了吃饭吧。”
郑建成从厨房里热锅里端出几盘炒菜,招呼楚昊盛米饭,苏诗倩笑嘻嘻地坐在饭桌跟前,伸手接过楚昊的米饭,继续bb道:
“我这哪儿是歪理邪说,是你太保守了好么,当代大学生有自己的精神生活不是很正常嘛,而且小昊报的就是我们燕京外国语大学,本来培养的就是对外交流的人才,太保守了跟个木头似的,将来怎么跟那帮外国佬谈判,你问问小昊,他难道想上那种死气沉沉的大学么,找一个刻板严肃的女人当老婆吗?”
“行了闭嘴吧你,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两人斗嘴,身为小透明的楚昊哪儿敢插嘴,在旁只觉得瑟瑟发抖,太可怕了。
两人的性格完全相反,一个保守传统,一个开放随性。
吃完饭后,楚昊乖乖自觉地洗碗,两人还处于开战状态,依旧回了楚昊的卧室。
洗完碗筷,楚昊本想乖乖地洗澡回房,今晚估计是不能到郑建成那边凑合一下了,除非他想被教训做人。
楚昊进了卫生间,反锁好房门,舒舒服服冲了个凉,然后将浑身上下的所有毛票集中起来,开始了枯燥且无味的数钱流程。
单看这毛票的厚度,至少是昨晚的好几倍,大部分都是脏兮兮的旧纸币,褶皱缺角的比比皆是。
今天不能跟昨晚一样粗放似的数钱,主要是钱太多了,按分角元,各自放了一大沓。
楚昊坐在小板凳上,一边不时地朝大拇指上吐几口唾沫,一边娴熟地将一大把毛票捏在手里,快速数起钱来。
他数钱的手法跟银行营业员的差不多,就是没人家那么美观优雅,速度差不多。
过了足足十几分钟,楚昊才将所有的票子点清楚。
一共1848元!
这个数字,几乎是昨天的将近三倍,其中包括了昨天盈利的一部分。
看似很了不得,但那是在劳苦大众底层。
跟那些同时代的某些大鳄比起来,估计是人家的零头差不多,距离躺平还很遥远,只能说暴富还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将钱收好后,楚昊“吱”地推开卫生间木门,刚准备悄咪咪地溜回自己房间,郑建成的声音从另一个卧室幽幽传来:
“小昊,洗完了过来,有点事要问你!”
得,还是逃不了对方的五指山,楚昊苦着脸进了卧室,故意哈欠连声道:
“还有啥事么,我困死了,有事儿明天说成不?”
“就一件事,交代清楚了就能睡觉。”
芸姨靠着枕头坐在床头,身上还是那件淡粉色的江南丝绸睡衣,双腿蜷成的曲线圆润引人遐想,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淡淡开口:
“下午你到底去哪儿了,老实说,别以为我好糊弄,你娘委托我照顾好你,我就有这个义务照看好你.....”
听着对方跟训小学生似的说教老一套,楚昊只感觉脑壳疼,“啪”地他仰天躺倒在凉席上,黑幽幽的眼珠子上翻瞅着她,无奈道:
“您真的想多了,我就是到外头溜达溜达,咱农村土包子初来乍到燕京,瞅啥都新鲜,难免不知不觉走得远了,迷个路啥的,这才到家晚了点,而且.....”
“而且什么,继续说。”
郑建成正听着楚昊说话,忽然这小子没声了,抬眼瞧了一眼,发现这小子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郑建成心寻思混小子又在走神了,皱眉顺着楚昊的视线看去,然后看到了.....
“苏副厂长,让您见笑了,我娘她没文化不懂事,前天她趁我外出采风跑到厂里闹事,给您添了那么多的麻烦,实在对不住.....”
“没事,可以理解,不过这钱还是要给的,是厂里领导层给你大哥的必要补偿!”
苏锦芸从楚昊手里接过3000块钱,就要塞到高个青年手里,对方先是—滞,眼里闪过—丝隐藏很深的诧异。
接着连连摆手,看向楚昊转移话题道:
“副厂长,这钱我真不能收,收了我这些年的书就白读了,厂里的心意我们家心领了,对了,这是您弟弟么,劳烦您下班了还带自家弟弟专程跑这—趟,您二位先坐,稍等我泡茶过来.....”
高个青年似乎很怕苏锦芸塞钱给他,二话不说去了厨房,自始至终,对方表现得彬彬有礼,毫无死角。
“小昊,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郑建成,这个人的脾气算是姨见过少见的宽厚老实了,次次都是他帮着家里人打圆场.....”
苏锦芸塞钱没塞成,—时没法走,跟楚昊两人在院子里找了两个小板凳坐下。
楚昊听着苏锦芸对郑建成的评价,回想起对方眼里闪过的诧异,估计这厮也没想到苏锦芸会真的拿出3000块吧。
要是苏锦芸真把钱给了他,今后就不好找借口接近苏锦芸了。
楚昊对此心知肚明。
郑建成很快端着两杯热茶从厨房出来,笑呵呵地请两人品茶,故意挑了年纪比他小的楚昊展开话题:
“小兄弟,今年高中几年级了,我在燕京三中任教语文老师,我们三中今年不少学生考上了本地大学,最厉害的上了燕京外国语大学,今年也才29岁,很年轻了,只复读了三次就考上了,正是我带的班里学生,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我可以帮你多辅导辅导.....”
郑建成说得起劲儿,他跟人说话,很喜欢甩出自己的高中教师身份,有种高人—等侧面装逼的意思。
尤其今年他带的班级里,有—名学生考到了燕京外国语大学,刷新了全校记录。
虽然他只是任课老师,并不是班主任,并不影响他借此装个比,在苏锦芸心里留个上进的印象。
然而,楚昊并不打算让他装这个逼,微微—笑直接打断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高中生,你说的燕京外国语大学,我今年在外地也考上了,辅导就算了,我不喜欢复读,索性—次就上了,29岁还是年纪太大了,不如趁着19岁考上大学,多学点其他知识,总比浪费十年复读强—些.....”
话—出,楚昊获得了全场最佳冷场王的称号,郑建成的笑脸瞬间凝固,有些瞠目结舌地盯着楚昊。
19岁年龄,还是外地考生,—次性考上燕京外国语大学。
要知道,外地学生考燕京本地大学的分数线,远远高于本地学生的。
双方之间的水平差,可谓是天上地下,有点学霸对学渣的赤果果藐视。
太打脸了!
这让刚刚为自家学生考上燕京外国语大学得意的郑建成,尴尬地恨不得用脚趾抠出五室—厅来。
郑建成是真的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还分明是少年的小子,竟然这么牛逼。
要知道,这是个平均高考年龄将近三十岁的时代,楚昊几乎是碾压了郑建成的贫瘠想象力,他当初也是将近三十岁才上了中专。
对此,苏锦芸只是扭了扭楚昊耳朵,嗔怪道:
“小昊,学会谦虚,你郑大哥是教师,还是比你懂得多的,以后有不会的可以多请教下。”
“好的,以后我要是有啥不懂的,多跟博学多才的郑大哥学习学习!”
楚昊故意在博学多才四个字上加重语气,果然激起了郑建成的好胜心。
他笑着连连夸奖楚昊年少有为,然后有意无意谈起了当今国际局势,最后说到了米国显示起了自己的渊博:
“小兄弟,你既然考上了燕京外国语大学,将来是有出国机会的,出国肯定是要去米国,英语是第—位的,我平时除了辅导高中学生,顺便帮外国语大学的学生提高下英语水平,咱们国人普遍英语水平不行,我也是苦练了很多年,才达到了翻译的水准,偶尔会作为翻译邀请,陪同外宾,那学英语最好的方法,其实是深入接触英语文学,多做翻译体会其中意境,我这里刚好有平时翻译用的英语原著小说,比较深奥晦涩,你可以拿出去看看.....”
楚昊瞧着这姑娘俏脸羞红的模样,心下咯噔一下,觉得要坏,考虑到眼下还是保守的纯真年代。
虽说是对方主动带球撞人,还是Q弹十足的双排球,可自己绝不能接这个球,及时脱手才是正道。
没等楚昊开口转移注意力,徐幼薇已经从他怀里脱出,羞红着清纯娇媚的脸蛋,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衣服。
这妮子只是略带嗔怪地白了楚昊一眼,便继续挤进那帮老头子堆里,研究象棋残局去了。
注意力全集中在那旮旯去了,压根没工夫计较刚才的怦然触碰。
“还真是个围棋少女.....”
楚昊见她弯着腰,目光灼灼死盯着棋盘,陷入了忘我境地,清风拂过她的发梢,卷来阵阵幽香。
又瞅了眼左手边投球投得青筋直冒的郑卫国,摇摇头,这两人还真是一路人,都是玩主。
日头西斜,公园里的人越来越多,楚昊摊位前那叫个热闹,已经不能用人声鼎沸来形容了,一眼望过去,黑压压的都是人。
有争论得脸红脖子粗,围观象棋的糟老头子,有套圈摊位前,对着搪瓷小杯子疯狂扔球的卖力市民。
整个现场挤得水泄不通不说,白嫖楚昊冰棍的声音也是响个不停:
“小伙子,来三根冰棍,免费不要钱的是吧,正好我们一家三口.....”
“大哥哥,我妹妹很喜欢吃红果冰棍,能不能也给她一根呢.....”
楚昊那个汗,好家伙,这帮吃冰棍的有玩了套圈的,也有纯粹白嫖的。
后面泡沫箱子里的一千多根冰棍,转眼间就所剩无几了。
他也不在意,所谓免费的冰棍,本就是吸引流量的噱头。
毕竟,免费才是最贵的。
领了冰棍的人大多数都没急着走,或多或少花钱从楚昊的手里买了乒乓球,跟着秦卫东在前面操作。
那一个个塞着货真价实毛票的搪瓷小号杯子,让不少人暗暗咽了口水。
奈何,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成功将球落到杯里的。
倒是让楚昊左右两个兜里的毛票是越来越厚,鼓鼓囊囊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收了多少钱,不过从张大爷瞪得越来越大的眼珠子判断,嗯,应该不少。
楚昊的流量巅峰,一直持续到了晚上10点多,整个公园的人流量都聚集在了他这里。
导致其他摊位的小贩羡慕得眼睛都红了,不少人直接挤在人群里,悄咪咪观摩偷师来了。
他们不花一个子,就这么站在人堆里瞧着,张大爷不由走到楚昊跟前,小声提醒他:
“我说小楚,瞧见那十几个人没有,都是前面摊位的,你生意这么火爆,都过来偷学你的手艺来了,要不要大爷去轰他们走人!”
“哎,大爷,我这叫啥手艺,都是下九流出来讨碗饭吃的,没必要难为人家。”
楚昊自然注意到了那十几个人,他拿了十几根冰棍,笑眯眯地走过去。
来到为首的一个刀疤脸中年汉子跟前,递了冰棍过去:
“天儿热,各位大哥大姐吃根冰棍解解暑,我这初来乍到咱燕京,大学开学前想攒点生活费,要是有啥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几位多多帮衬着些.....”
那十几个摊主显然没想到楚昊来这么一出,尤其是为首的刀疤脸中年男人,脸上的敌视瞬间凝固。
他们原本是嫉妒楚昊的买卖红火,觉得这小子跟个程咬金似的,未经允许敢来公园摆摊,抢了他们的买卖,想照搬回去现学现用。
毕竟他们在公园里摆摊属于老江湖了,占的又是黄金位置,回头再使点绊子,叫这小子趁早滚蛋。
这就叫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可听了楚昊的话,几个人有点蒙圈了。
好家伙,敢情人家是大学生呀,将来毕业可是吃城里商品粮的,跟他们这些社会底层的劳苦大众相比,那真是天上地下。
要是现在得罪了人家,回头说不准怎么整自己。
祖辈生活在四九城的人,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是不差的,尤其经历过那个年代,普遍都对上层心怀畏惧。
刀疤脸的中年男人嘴角抽了抽,黢黑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讪笑:
“小兄弟哪里的话,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你的摊位生意火爆,原来小兄弟是大学生,难怪了,这大学生脑子就是聪明,哪怕是出来摆摊,都甩咱们这帮人十条街,佩服佩服,以后小兄弟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招呼.....”
刀疤脸算是用尽了这辈子听来的好听话,说完就想着开溜,压根没敢接楚昊的冰棍。
心里直骂倒霉,明天摆摊估计得换个地了,惹不起他躲得起。
楚昊也没拦着,笑盈盈地看着对方走远,张大爷多看了眼他,刚才他故意说轰走那帮人,就是想看看楚昊的反应。
没想到,这小子绵里藏针,扎得那帮人愣是不敢放一句狠话。
他可是知道,那帮公园摆摊的人,里头混着不少二流子,街头打架斗殴常有的,进号子的也有不少。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大爷见识到了楚昊的另一面。
等到收摊的时候,楚昊瞧见秦卫东满眼血丝,还在一个劲儿地扔球。
象棋桌跟前,只剩下徐幼薇和一个头发花白,半条腿没了的老头子。
秦卫东扔了一个晚上了,之前给的钱早就花光了,楚昊为了留住这个大客户,索性让他无限次玩了。
徐幼薇跟那个断腿老头子,还在不停地争论怎么走,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能破解残局,哪怕连一步都走不出。
断腿老头子戴着老花镜,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虽然寒酸,但给人一种高级知识分子儒雅的感觉。
同样,他那张嘴,也带着文人特有的尖酸:
“我说小姑娘,你家大人是怎么教你下棋的,象棋讲究的是纵横捭阖,统领整体大局,你光想着怎么破解当前的局势,反倒一步步进了死局,短视,实在短视.....”
“喂大爷,您在这坐了一晚上了,也没见您琢磨出下一步怎么走,您说我短视,要不您走个一步试试?”
“嘿,你这伶牙俐齿的小妮子.....”
这一老一少斗嘴斗得不亦乐乎,丝毫没意识到快深夜了,楚昊咳嗽了声,笑着打断说:
“我说两位,快半夜了,我这也要收摊了,两位还是早点回去吧。”
“好小子,你就是摊位老板吧,挺会做生意的,来来,你先跟老头子说说,这残局是怎么个破解之法,不说清楚老头子今晚可就赖在这了.....”
“对对,你不说清楚,今晚我就住你家了.....”
象棋少女徐幼薇也挥着小拳头威胁。
“啊这.....”
楚昊无语了,这可是自己吃饭的本事,怎么可能透露出去。
再说了,这残局是人工智能布下的,要想破解,除非人工智能自己出手。
瞧着断腿老头那一脸你不说我就不走的架势,楚昊纠结着,张大爷提了个蛇皮袋子走过来笑道:
“老朱,这是人家的压箱底本事,让你知道了,这小子还怎么吸引你们这帮糟老头子!”
“张建设,你个老家伙,咋哪儿都有你,得得得,那我明天再过来,今儿个被那帮臭棋篓子吵得脑壳疼,是时候得回去早点歇着咯.....”
断腿老头娴熟地拄起拐杖,跟几个人打了招呼后,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原地。
徐幼薇见斗嘴的老头走了,才意识到天色很晚了,走到秦卫东跟前,见对方还在扔球,气呼呼地一脚踹他屁股上。
秦卫东吃痛摔了个趔趄,哎哟了声,这才从魔怔中清醒过来。
“我滴个妈呀,好家伙,丫的我堂堂弹珠神弹手,投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愣是没投进去一个,见鬼了这是,哥们你这游戏有点坑人啊!”
秦卫东晃了晃脑袋,徐幼薇踢了他一脚,撇撇嘴:
“行了,这么幼稚的游戏,你都能玩这么久,服了你了,快走吧,回晚了小心我爸扒了你的皮!”
“哎哎哎,我咋把这事忘了,我们赶紧走。”
秦卫东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临走前还不死心地楚昊:
“哥们明天还摆摊吗,我明儿个再战!”
“再战个屁!赶紧滚蛋,回去我就跟你爸说,你玩个球玩了一下午!”
徐幼薇教训秦卫东的同时,不忘回头狠狠瞪了楚昊一眼,嘴型蠕动,似乎在说“下午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哼”。
见两人走远,楚昊跟张大爷麻溜收拾好了现场,冰棍早已告罄,拖着蛇皮袋子,打了个人力三轮车,朝家的方向赶。
路上,楚昊不顾张大爷的推辞,硬是数了10块塞到对方手里,今天多亏了热心伙计张大爷,一路上搬这搬那的。
张大爷口干舌燥地盯着手里的10块钱,等到他反应过来,楚昊已经坐着三轮车走远了。
“一天10块钱,我老张还卖个球冰棍.....”
朴实的张大爷以为10块很多了,压根就不晓得,身为资本家的楚昊今天赚了多少。
他没数具体多少,打算回家以后再偷偷地数,在外不露财的道理,毕竟眼下回城的二流子还是不少的。
捂着膨胀地几乎要裂开的左右裤兜,加屁兜,楚昊付了车钱,刚进家门,就看到副厂长苏锦芸同志在打苏诗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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