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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热门小说

堵上西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是网络作家“傅小官傅大官”倾力打造的一本军事历史,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椅上,傅小官坐在溪边的石头上。“……前些日子,我的侍卫伤到了你,如今可好?”傅小官一笑,“大夫说怕有后遗症,就是可能会变傻,所以我也不知道哪一天会变傻掉。”“这事儿……对不住。”董书兰很是愧疚,当时在仔细的调查了傅小官之后,她得到的消息是这家伙就是临江城一大祸害,但偏偏官府那边推三阻四不太愿意受理。这种事儿她是明白的,......

主角:傅小官傅大官   更新:2024-09-19 1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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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一句略懂,令董书兰又看了看傅小官。

红袖招她去过,添香酒她也喝过,与这西山琼浆相比,添香酒逊色一筹。

作为户部尚书的女儿,耳濡目染有之,父亲的刻意培养有之,她对于商机的敏锐嗅觉远超常人,所以看着她长大的长公主才会将临江皇商一事交给她办理。

此酒,可入皇宫,为天下之最!

春秀为董书兰满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对傅大官说道:“傅家主……书兰前来可是有事与傅家主商谈,切莫醉了误事,就此一杯。”

傅大官笑道:“小姐舟车劳顿,正事莫急,我这别院虽然简陋但胜在整洁干净,”他转头对春秀说道:“去把西厢房收拾出来,董小姐待会午休。”

傅大官当然想要将董书兰灌醉,因为他在知道董书兰到了这里之后,便派了人快马入临江,他需要将这消息递给三大粮商。

无论如何,自己的脚步得站住。

如果董书兰醉了,这谈判能够拖到晚上,临江便会有回信,到时自己再见机处理,这事儿便不容易惹到身上。

所以,他极尽所能的劝酒。

然后,董书兰的眼睛愈发明亮水灵,而傅大官却醉了。

“我……不善饮的。”

董书兰这下真的不好意思了。

“无妨,姑娘去凉亭用茶,我先把我爹给安顿了。”

董书兰走了出去,小旗紧随,低声说道:“小姐……过了啊。”

“嗯,”董书兰声如蚊蝇,“太好喝了,没控制住。”

“正事呢?”

“不急。”

……

有风落于发间,董书兰独立溪边。

傅小官安顿好父亲走来,便看见静立的董书兰。

三分酒意之下,董书兰面若桃花颜似玉,腰肢盈盈眼流波,几缕秀发随风起,仿若仙子飞天去。

他收敛了一下心神,走上前来,问道:“房间已经收拾好,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不用……这处别院很是精致。”

“父亲说,这是母亲当年所建。”

两人随意的溯小溪而行,至一浓荫处坐下。

董书兰坐在木椅上,傅小官坐在溪边的石头上。

“……前些日子,我的侍卫伤到了你,如今可好?”

傅小官一笑,“大夫说怕有后遗症,就是可能会变傻,所以我也不知道哪一天会变傻掉。”

“这事儿……对不住。”

董书兰很是愧疚,当时在仔细的调查了傅小官之后,她得到的消息是这家伙就是临江城一大祸害,但偏偏官府那边推三阻四不太愿意受理。

这种事儿她是明白的,毕竟傅府是临江首富,花点钱财买通官府也是寻常事,所以她最后叫了侍卫出手,却没料到差点把这家伙给弄死了,现在捡回一条命却留下了后遗症。

“也无大碍,你不用放在心上……说来,还要感谢你。”

“感谢我?”董书兰偏着头看着傅小官,有些不解。

傅小官一笑没有回答,捡起一粒石子丢进溪水,问道:“此次临江之行,可还顺利?”

“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岔子了,只是我还想更低一些,还要花费些时日。”

一个小姑娘独自跑来临江处理这么大宗生意,也算是不简单,傅小官对此事也没上心,心里掠过这么个念头,便也没有再问。

蝉鸣于林,鱼戏于水,傅小官静默,董书兰忽然开了口。

“你那字……得好好练练。”

“嗯。”

“这西山琼浆每日产量多少?”

“昨晚才做出来,还无法统计,但是肯定不会多,至少目前还没有好的办法提高产量。”

“你这酒……可以卖入皇室。”

傅小官抬头看了一眼董书兰。

“如果你傅府有皇商的身份,这酒更能够卖个好价钱。”董书兰又补充了一句。

“这事儿……如果是我来决定,不用你来找我,我都会去主动争取。但现在的问题是,我父亲好像不太愿意,因为这挺麻烦,也因为如此便会得罪临江三大粮商。彼此合作数十年了,没有必要为这点事撕破了脸皮。父亲也不太在乎这多的一点利润,只是不愿树敌,此事还请你见谅。”

“那……你为什么会愿意呢?”

傅小官笑了起来,“皇商无非是能把好东西卖给皇室,我父亲只有粮食,这东西虽然是好东西,但放眼天下我傅家也算不上什么。但我有很多很多好东西,比如酒,比如……香皂、香水或者是千里镜等等。我想,这些东西才是皇室需要的。”

董书兰眼睛一亮,“给我瞧瞧。”

傅小官两手一摊:“酒你知道了,至于别的东西,现在还没有,以后做出来我托人先带给你用用。”

画饼呢!

董书兰没有听过香皂香水千里镜这些东西,有些新奇,但也没期望太多。

皇室什么东西没有?

想来也是根据某个东西加以改进,就像这酒一样。

傅小官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招呼春秀过来,说道:“去请张管家,我有事找他商量。”

没多久春秀和张管家过来,傅小官蹲在地上,用手将地上的细沙抹平,拿了一节树枝在这细沙上画了起来。

“这是别院,别院外这一片……”树枝这一条直线画了很长然后圈起,“把它买下来。”

“看着,酒坊在这个位置不妥,外面买下来之后把酒坊移出去,规模……扩大三倍。而如今酒坊的位置推倒重建,建粮仓,将原本的粮仓分一半出来,堆积太多,隐患很大。”

“另外,别院外临水的地方,我要十亩最好的田。插秧不要停,但是在抽穗杨花的时候,如果我没在别院,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

“现在能做的就这么点,地买下来之后先平整地基,其余的规划我来做。”

傅小官丢下树枝,坐到石头上,看着张策,“明白了没?”

“明白了……少爷这是?”

“昨天我出去走了一圈,这地方不错,建一处工业园……作坊。”

“另外,统计一份下村匠人的名册,各种匠人都要,我若离开了别院,送到临江府上。”

“好,要不要请示老爷?”

傅小官拍了拍手上的沙子,“等我爹起来,你找他去。”

这不是傅小官临时起意,昨天在看过那一片地之后他就有了这个想法。

在这里建立一处研发中心,并量产这些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东西。

主要也是为了自己舒服,他需要香皂洗澡,需要好一点的牙刷漱口,上厕所时需要纸……拿个棍子擦屁股,这特么太难受了。

当然他后来用了纸,哪怕春秀一脸肉痛。

张策离开,董书兰收回了落在傅小官身上的视线,这个少年愈发让她看不明白。

“什么都没有你就这么决定了?”

董书兰以为,做任何事都应该谋定而后动,傅小官这又是买地又是找匠人又是规划……是不是太草率了?

地主家有钱也不该这样用的吧,万一造不出来,这些钱岂不是打了水漂?

“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这两天我反复的思考过,材料是有的,技术上没有太大问题,等前期的事情处理好,也就差不多成熟了。”

“你弄十亩稻田是干啥?”

“这个就真的是实验了,我心里可没底。这需要几年的时间来验证,如果能够成功的话……这一亩稻田的产量估计能够翻倍。”

翻倍?

董书兰一惊,江北一带,如果年份好,稻谷亩产基本在二石出头,也就是两三百斤,如果翻倍……

董书兰是不太相信的,因为千年以降,稻谷的产量才艰难的提高了亩产二石。如果傅小官能够用短短的几年时间令稻谷翻倍,这绝对是泼天大功!

万民得以饱腹,前线将士得以保障,国家之粮库得以充盈……这是惠及天下之事!

“此事,有几分把握?”董书兰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个不敢说,实验的东西充满不确定性,但只要去做了,方向没有错的情况下,迟早都能成功。”

“若有一天成功了,还请傅公子告知于我。”

“这个自然。”

轻描淡写的一席话,令董书兰再次对傅小官刮目相看。

这是一种稳重,董书兰在京城见过许多的公子少爷,如此这般年纪能够如此沉稳的屈指可数。

年少本轻狂,文人更不羁,眼前的这个少年身上却没有沾染半分。再次和两月前的那次事件对比,董书兰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仿佛是两个人。

而对于傅小官而言,他却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着这玩意能够多点收成,自己家的粮仓便又能多建几处。

至于救天下万民,他还没这种崇高的理想。

他只是想生活得更好一些,对这个世界多一些了解,然后四处去走走看看……仅此而已。

“傅公子何时回临江?”

“大概十来天,这地方的事得弄出一个轮廓,细节的事情比较繁琐,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肥皂香水等物要面世,我预计需要至少半年。”

董书兰沉默片刻,问道:“傅公子可有功名?”

傅小官哂然一笑,摸了摸鼻子,“秀才。”


虞问筠不知道诗会是如何结束的,因为她拿了这首诗上了第五层楼。

“我早说过,我那小友非常人也。”

秦老看着这首诗,捋着长须,又笑道:“能够说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人,岂能假的了。”

“他、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虞问筠心里无比震撼,比之第一眼看见这首醉今宵时更加震撼。

九公主殿下师从国子监祭酒上官文修,不说学富五车,却已登堂入室。她自然明白这句话所蕴含的大道。

那个才十六岁的少年,能够有如此高的认识?

“当然,还是当着老夫的面说的。说来很是惭愧,那晚还有书兰,我问他,你以为读书是为了什么。我的本意是开导他,让他能够静心求学,而不要痴迷于那些小道。”

秦老自嘲一笑,“哪里知道他数息之后便说出了这番话来,令老朽汗颜。老夫已修书给上官大人,私以为这句话能入圣学,为天下学子所学之总纲。”

“可惜啊,我那小友对仕途并无兴趣,说要研究格物,还说……天下大道万千,皆需要有人去走,老夫细想,他所说的是有道理的。所以,他不来参加诗会,老夫并不觉得奇怪,因为道不同。”

“倒是他送来的这首诗,又是文坛一绝啊。”

秦老夫子没有言语,他是教过傅小官的,没坚持到一个月,他便主动辞离,无它,仅因朽木不可雕也。

坊间传言他也有耳闻,是倾向于傅小官那两首词是抄袭的,但此刻有秦老亲口说出来,他无法不信,却又难以相信。

“秦爷爷,如此说来……傅小官是真有才华了?”虞问筠再问。

“是有大才!尔等会看得到的。”

“他和书兰之间……真有情义?”

秦秉中想了想,笑道:“这是儿女私情,我这老头子哪里懂得,不过我那小友对书兰应该是有点意思的。”

“就因为这首诗?”

“倒不是这首诗,而是书兰离开临江的前一天,傅小官为书兰作了一首送别的词,其中之意……书兰应该知晓。”

虞问筠双眼闪亮,好奇的问道:“是首什么样的词?”

“如果传唱出来,这临江又要轰动。那是为书兰而作,我因为在场所以见过,但没有书兰的允许,我却不敢念出来的,还望殿下理解。”

虞问筠瘪了瘪嘴儿,又笑眯眯的问道,“那么以秦爷爷您所见,书兰对那傅家公子,可有意思?”

“这个不好说,我那小友毕竟是商贾之家,书兰可是户部尚书之女。董康平我是知道的,门户观念颇重,何况上京还有个燕熙文。”

……

曲终人散,上林洲恢复了安宁。

虞问筠在别墅外吹着江风,望着星月,眼睛一闪一闪,过了许久,下定了决心。

“明日我要去傅府。”

“你说什么?”虞弘义惊呼。

“小点声!明日一早,我要去傅府。”

“干啥?”

“……他那天醇挺好喝的,找他买点酒。”

是夜,虞问筠给董书兰写了一封信,信里写了那个人和那首诗,当然,诗的原稿她留了下来,每每看起,便会噗嗤一笑。

因为那字……实在太丑了。

她坐在江边,江边无人,江风有些大,吹皱了她的衣裳,吹乱了她的秀发。

她双手抱着膝盖,仿佛有点冷。如若有人看见,第一个感觉却会是孤独。

江上的那些渔船已经熄了灯,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

她的脑子有点迷糊,就像有千头万绪,理不清,剪还乱。

想了很多的人和事情,最终落在了那个叫傅小官的少年身上。

至今,她还没有见过傅小官,可不知为何,在她的脑子里却已经能够勾勒出傅小官的样子。

生于皇家,没有人明白她的寂寞,就算是闺蜜董书兰,也不知道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这倒不是城府,而是十七岁的她,怀揣的梦想。

……

上京金陵,乌衣巷,董府。

董书兰倚楼远望,乌衣巷的灯笼依然亮着,会一直亮到天明,但夜色早已洗去了街上的繁华,此刻变得清冷而安宁。

她的手肘撑着栏杆,下巴就放在掌心,她的视线并没有聚焦,十五岁才及笄的少女,心里多了一份愁绪。

她本冰雪聪明,只是有些事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便变得有些迟钝,或者说,不愿意去想。

可不得不去想。

今儿棋子落在了棋盘外,这说明自己是有想他的。

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出现,哪怕面对上京如此多的青年才俊,她也从未曾如此失态,就算是燕熙文,也不行。

临江短短二十多天的时间,与他真正接触不过寥寥几次,难道就这样被他征服?

董书兰还是明确自己的本心,究竟指向了哪里。

理性告诉她,他们根本没有可能,因为身份地位的差距,更因为父母的门户之见。哪怕他富可敌国,也是一介商贾,这在娘亲的眼里,便是社会底层的存在。

可本心又告诉她,她是喜欢他的,这没有理由。

如果非要说一个理由,那就是他所作的那首词了。

她从袖中取出了那页纸来,就着这廊间昏暗的灯火。

临江仙.寄书兰友

别后闲情何所寄?

初莺早燕相思。

今日彷徨忆当时,飘零心事,残月落花知。

生小不知江上路,分明却到乌衣。

匆匆刚欲语分携,香梦消,窗白一声鸡。

……

傅府那处小院二楼的灯光依然亮着。

傅小官听完了春秀的讲述,狠狠的把这小丫头夸奖了一番,说以后再有人诬陷你家少爷,你就给本少爷狠狠的怼过去!

然后他便继续看那书,然后春秀发现那些稿子不见了,问道:“我整理好的稿子呢?”

“寄给书兰了,她会寄回来。”

“哦……少爷,你继续写呀,我也想看呢。”

“好,有空了就写。”

“哦。”

“行了,你去歇息,我再看会。”

夜已深,春秀想了想,去厨房弄了一碗荷包蛋端了进来,“少爷,我去睡了哈。”

“去吧。”

傅小官吃着荷包蛋看着书,直到将这本纯阳心经完整的背了下来。

抬眼去,窗外一声鸡。

小说《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一品天醇,风清云淡。

秦秉中闭上眼睛,酒味在嘴里回荡,数息之后,他睁开了眼睛。

“此酒,不下于添香!”

傅小官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他没喝过添香,只是听说,可酒这玩意却不能靠听只能靠品,所以他虽然对自己的酒有几分把握,但直到此刻,方才真正放下心来。

董书兰也徐徐松了口气,忽然想起自己这是在担心什么,那脸蛋儿又微微的红了。

“添香作价几何?”傅小官问道。

“一两一百文,你这酒打算卖多少?”

“一两三百文!”傅小官伸出了三个指头,秦秉中吓了一跳,董书兰也很是诧异。

“你这……能卖掉?”秦秉中疑惑的问道。

“当然,添香酒有价无市,我这天醇其实也不多,另外就是我前来找您老的原因,这酒还差最后一道点睛之笔,非您老不可为之。”

董书兰斟茶,递了过去,秦秉中哈哈一笑道:“你这是要我帮你宣扬?”

“宣扬倒不是很重要,我是来求您几个字。”

“什么字?”

“西山天醇,西山香泉和稀世珍酿这几个字。”

“没有别的?我其实真可以帮你宣扬的。”

“真没别的,您老能帮我宣扬一下当然求之不得,但更重要的还是这几个字。”

秦秉中轻捋长须,点了点头,小旗去了书房,取来了笔墨纸砚。

“小篆体,唔……这么大就行。”傅小官在纸上比划了一下,这是很小的字,当然对于当代大儒秦秉中而言,这自然不是什么事。

很快,这些字落在了纸上,傅小官将那纸捧在手上,小心的吹了吹,显得极为珍贵。

“这么小的字,你是想干啥?”秦秉中好奇的问道。

“我要将这字拓印在这瓶子和酒杯上面……秦老,此后您的这字,可就和我的酒浑然一体了。”

“哈哈哈,你这小子倒是一番好算计。”

傅小官的酒,加上当代大儒秦秉中的字背书,董书兰眼睛一亮,如此一搭配,稍加宣传,只怕他这酒真能卖到三百文。

问世间文人几多愁,喝上二两便要上青楼……以后临江的文人相聚,可以预见,除了他的这酒,别的都上不了台面。

难怪他敢卖三百文一两,这会坑死不知道多少文人。

“这还真是占了秦老您的便宜,这样,此后每月,余福记为秦老您免费提供香泉三斤,天醇二斤……秦老您别拒绝,这是小子的一番心意。”

“老夫不缺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秦老您帮了我如此大的一个忙,您又不缺粮,我现在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就这些了。反正以后我给您送来,至于您如何处理,那就是秦老您的事了。”

秦秉中笑着摇了摇头,那就收下吧。

这小子人情世故纯熟,脑子里的点子也奇妙,为何以前是那般形象呢?

秦秉中同样无法将眼前的傅小官和以前所听闻的傅小官重合起来,如果非要找一个原因,那就只能是前日里董书兰所说的那样,一朝顿悟,便跟变了个人似的了。

既然如此,当引他入正途才对。

所以秦秉中徐徐说道:“小官,你以为天下人为何推崇读书?”

傅小官正在喝茶,一听之下差点呛到。

“这……”

如果按照傅小官的本心来回答,他马上会说读书当然是为了当官,当官当然是为了敛财,只是他如今已经家财万贯了,那就不用当官,不用当官当然就不用读书了。

可他没有这样说出来,因为坐在他对面的是当朝大儒,文人领袖,如果那样说了,只怕立马就会被秦秉中一顿棍棒打出去。

所以他想到了一句话来,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小子以为,当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轰……!

此间当然无爆炸,可傅小官的这句话听在秦秉中和董书兰的耳朵里,却无疑是一场惊天的爆炸!

虞朝有孔孟之学,同样谓之儒家学派,但这句话却还未曾在虞朝诞生。

在曾经的世界里,这句志愿高深的话在历史上经久不衰,成为无数知识分子共同的奋斗目标,称之为读书之大道也不为过。

但在虞朝,虽然也有许多的读书人研究孔孟之道,提出了各种各样的读书本该为何的看法,但无一有此刻傅小官道出的这句话般令人振聋发聩。

此处的时间仿佛停止。

秦秉中的手捏着长须,嘴巴微微张开,双眼看着傅小官,却没有聚焦在傅小官的身上。

董书兰端着的杯子就放在唇边,小嘴儿微翕,却没有喝,只有那杯中的热气如雾一般的飘摇,在昏黄的灯光中,模糊了她的脸,但那双眼却如星辰般闪亮。

傅小官很是紧张,对于四书五经这种国学他是真没读过,来到这个世界他也没认真的去看过那样的书籍,他本以为这句话在这个世界也已流传开来,可如今看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这个……小生就是随口一说,秦老您见笑了。”

秦秉中根本没有笑,他咽了一口唾沫,视线终于收了回来,他站起身,背负着双手,在院子里缓缓的踱步,嘴里一直念叨着那句话。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

董书兰也清醒过来,她放下了茶杯,视线投向傅小官,眼里一片温柔。

秦秉中忽然一声长叹:“老夫一直在追寻读书之道,时常迷茫,我等读书人究竟为何而读书?老夫此前以为,读书是为了明事理,是为了以毕生之所学为国家服务,是为了文化的传承……”

“今晚听了小友此番话,才明白……老夫这么多年的书,是白读了,这天下读书人所读的书,也全是白读了。”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才是读书人应该有的最为崇高的目标!”

“小友此番言语,当入圣学,为我等读书人,指明了方向,请小友,受老夫一拜,为天下读书人!”

秦秉中言罢,真的就这样对着傅小官恭敬的施了一礼。

傅小官当然不能受也不敢受,他跳了起来,躲了过去,一把搀扶着秦老,一脸的苦笑。

“秦老,您这是折煞我啊,我一后生小辈,随口胡说了一句,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秦秉中肃然而立,神色凛然,“这岂能是胡说?这是读书之大道!当入圣学推行天下,为我等读书人立心立命立伟大志向之明灯!”

“学无长幼,达者为先。此后,我便称呼你一声小友,你若看得起我秦秉中,那就称呼我一声老哥……可好?”

傅小官当场哑火,神色尴尬,“这……不合适吧。”

秦秉中拍了拍傅小官的肩膀,笑道:“老弟啊,这是老哥我占了你的便宜。”说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今晚听得老弟一席话,老哥这些年那些念头顿时通达……”

他说着转头向身后望去,喊了一嗓子:“祝语,叫厨房弄几个小菜,把我书房里的那坛添香拿来。”

远处有人应答,傅小官向那处望去,却没见人影。

“呵呵,我那儿子派到我身边的护卫。今晚兴之所至,咱们不醉不归!”

……

几碟佐酒小菜上来,董书兰拧壶斟酒,正是添香。

“此酒老哥我可一直舍不得喝,不过以后有你那天醇,我倒不必再藏着,来来来,共饮此杯,一来算是为书兰饯行,二来为我老来得一知己,干杯!”

董书兰笑盈盈看着傅小官,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一口喝下。

傅小官也不矫情,泰然处之。

三杯酒下肚,秦秉中开口了,他说道:“老弟,经商之道毕竟是小道,你傅家又不缺银子,我认为你应该去考举人了。”

傅小官最怕就是这个,他连忙摆了摆手,笑道:“老哥你是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啊,原本就是临江一祸害,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自己以前有多荒唐。后来遇见了董姑娘,那一下倒是把我打醒了,但我自己有多少斤两却很清楚,偶尔有了灵感写写诗词还可以,但科考我是真的不行。”

董书兰问道:“为何如此妄自菲薄?”

“这真不是妄自菲薄,这么给你们说吧,四书五经我根本就没怎么看过,另外就是我那一手字,这是你们见过的,单单是这一手字,考官就会把我给刷掉。所以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经商或许可以,但科举一途,我是走不通的。”

秦秉中和董书兰对视了一眼,两人沉思片刻,倒是理解了傅小官的说法。

“天下大道万千,倒不是非读书一条。你们二位的一番心意我是知道的,这世间读书人很多,不差我一个。我寻思着就当个逍遥小地主,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也就求个平安富贵罢了。”

这是傅小官内心的真实想法,若干年后,在秦秉中弥留之际,留下了这样一句话:究竟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

无人能够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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