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白野墨念的现代都市小说《玄学大佬下山,团宠废柴真千金精修版》,由网络作家“墨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玄学大佬下山,团宠废柴真千金》,超级好看的现代言情,主角是顾白野墨念,是著名作者“墨念”打造的,故事梗概:墨念终于放松完毕,这才开始干正事。她去包里又捧出来那个青铜鼎,掀开盖子,接着就听“哗”一声,流下了一地雨水。而墨念毫不介意,倒干净鼎里的水,从里面拿出来一颗屎黄色的药丸,还团得不太圆,奇形怪状的……......
《玄学大佬下山,团宠废柴真千金精修版》精彩片段
墨念闻声已经睁开眼,从垫子上站起身。
小黑比她的年龄还大,到底多少岁,无人得知。
墨念有生以来,从没见过小黑咬人。
但师傅说过,小黑曾咬过一个三煞之人,这种命格的人缠绵病榻,厄运悲苦,活不过25岁,是大凶之命,无法可救。
三煞即劫煞、灾煞和岁煞,三煞潜滋暗长,盘根错节,任你有天大的本领,也没法从阎王爷手底下抢人。
可观面相,这煞气在男人身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墨念快走两步,走到乔时砚面前,伸手去摸他的心口窝,手已经碰到他的衣服,却被叶飞一把拍开。
“你这丫头,是不是三叔家派来的人!”
“谁是三叔,我不认识。”墨念面不改色,依然是那副清冷的模样。
她的话,叶飞一句也不信。
除了三叔,他不知道还有谁想对少爷下死手!
很快,楼上跑下来六个人。
有穿白褂的,有穿长袍的,还有浑身插满鸡毛的……
中医西医不说,连巫医都配齐了。
乔时砚走哪,这一群医生都要跟到哪儿。
众人将乔时砚抬到墨念屋里的床上,几个不同学派的医生,一起会诊,居然丝毫没有违和感,六个人还交流得十分和谐。
这事叶飞插不上手,他喊来人,把墨念绑到椅子上。
而那只做了恶的黑猫,此时又不见了踪影。
墨念没有符纸护身,打不过这个大块头,她朝叶飞说道,“他们都救不了你家少爷,只有我能救,你快放开我,我不救他,你家少爷最多活三天。”
“你闭嘴。”叶飞横贯半张脸的刀疤,此时更显狠厉,他看着墨念,拳头攥得咯咯咯作响,“别影响医生看病,等我家少爷醒了,再来收拾你!”
“他醒了也是三天死。”墨念又补了一刀。
她向来只说真话,没在意过别人爱不爱听。
叶飞简直被这个丫头气死,要不是少爷交待过,不要在大道村惹事,对村民要客气点,他现在就要揍的这个小丫头满地找牙!
好在墨念还没来得及继续火上浇油,那边的医生会诊结束。
中医先出马,给乔时砚施了十几根针。
这医生果然水平出众,他施完针,没两分钟,乔时砚就醒了过来。
他轻咳两声,本就苍白的脸色,这会儿更泛起青黑。
整个人像被死亡笼罩一般,神情萎靡。
叶飞一看少爷醒了,立刻冲过去,两只眼瞪得通红,“少爷,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嗯。”乔时砚闷哼回应一声,双眼依然紧闭,看得出十分难受。
这时中医开始往下拆针。
接着两个西医上阵,他们往乔时砚身上扎针,挂水,床头的架子上挂了个硕大的瓶子,也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墨念看着他们忙活,叹息一声,“没用的,说三天就三天,多留一刻,阎王爷都不同意。”
“……”
全屋人都被墨念无语住了。
这人到底是怎么长到这么大,还没被人打死的。
叶飞火大地拿了个毛巾,冲向墨念,“我帮你闭上嘴。”
说着就要往她嘴里塞。
可他的另一只手刚掐上墨念的下巴,乔时砚就费力地睁开眼,喝止住他,“叶飞,别动她。”
叶飞手捏着毛巾,僵在半空,好一会才不甘愿地放了下来。
乔时砚刚才昏迷的时候,其实脑子很清醒,他们说的话也都听得见,但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像个灵魂出窍的魂一样。
他看向墨念,问道,“你能救我?”
“嗯。”墨念肯定地点点头。
乔时砚又急喘几口气,才道,“金子我之后补给你。”
“不用。”这次墨念倒是十分大方,没再提要钱的事,“我的猫咬了你,它造的因果,我要帮它还了。你先让你手下放了我。”
乔时砚虚弱地勾勾唇角,接着朝叶飞挑挑眉。
“少爷!”叶飞一脸担忧,“你不能信这丫头,她万一是个骗子,给你吃些奇怪的东西,反倒害了你怎么办?”
几位医生一听,也跟着附和。
“是啊,乔二爷,这小丫头年纪不大,断然没什么真本事。”
“二爷,药不能乱吃,她不知道你平时都吃过什么药,万一万物相克,会要人命的!”
乔时砚冷冷一个眼神瞥向众人,吓得他们立刻闭了嘴。
“你们治了这么久,有用吗?”
他这一句话问的,众医生面面相觑,再不敢多言。
乔时砚这病,说来离奇,三年前的正月十五,忽然就病倒了。
接着就在各大医院检查,别说上京市,连全球的顶级医院,都查了遍,各科系的专家大佬,会诊了一场又一场,可结果却连病因都查不出。
乔时砚就这样越病越厉害,这半年连腿都失去知觉,站都站不起来。
乔时砚其实对自己的身体状态有数,他相信墨念说的只有三天了。
这些常年跟着他的医生,此时绝对毫无用处,最多能让他睁着眼睛交待几句后世。
还不如信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一次。
“叶飞。”乔时砚低声唤道。
叶飞知道少爷的意思,没敢在废话,立刻走到墨念面前,解开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
墨念不着急不着慌地站起来,活动活动四肢,摇摇手,抖抖腿,简直不把床上那位快死的人放在眼里。
屋里的人,纷纷别过脸去,不想再多看这个小丫头一眼。
诈骗犯都没她这么不敬业的。
乔时砚也不催她,耐心地等着。
好一会儿,墨念终于放松完毕,这才开始干正事。
她去包里又捧出来那个青铜鼎,掀开盖子,接着就听“哗”一声,流下了一地雨水。
而墨念毫不介意,倒干净鼎里的水,从里面拿出来一颗屎黄色的药丸,还团得不太圆,奇形怪状的……
顾少霆头一次这么无语。
怪不得电视上总演,警察总在一切落幕之后,“及时”地赶来收拾残局。
这不是活生生的在眼前上演。
墨念一看警察来了,才想来还有一个被定住的二哥。
她手捏双指,朝着顾少霆的方向轻轻一挥,收了符咒。
她丝毫没考虑顾少霆被定住的身形,被解开的那一瞬间,会有什么后果。
只见顾少霆因为惯性,直直地向前倒去。
还好警员及时扶住了他,才让精明干练的顾教授保住了颜面,没让他摔个狗啃屎。
顾少霆终于恢复了自由,他第一件事,都不是责怪墨念,而是转回头看向战场。
这一看,被震惊到失语。
顾少霆粗略地点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有七十五人。
小丫头1V75,竟然没输……
到底是倒地的人太废物,还是站着的丫头太邪性……
冲进来的警察,也齐齐震惊。
刚才他们在外面看,还以为顾教授单挑了这群混混。
没想到,是他们自己打起来了?
顾少霆没等那群恶人说话,先给他们甩锅,“这群人,想抢小姑娘的手串,结果内讧,自己人打起来了。”
他得给墨念找个理由,说她1V75,谁信。
地上的那群人一听,委屈得不行。
立刻嚎啕大哭,替自己辩解,纷纷控诉墨念的罪行。
“这个女人会妖术!她给我们打成这样的!”
“是她来我们厂子里挑衅,还打我们,警察叔叔保护我们啊!”
“警察同志为我们做主,我们可一根汗毛都没动她!”
这群脸上带疤,身上带花的大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咋看咋委屈。
可是——
警察同志目光看向瘦得跟个金针菇似的墨念。
再看看地上膀大腰圆的男人。
这群人的话,一个字也不敢信。
六名警察整齐划一地露出嫌弃鄙夷的神色。
“你们也好意思说,就这一个小姑娘,能打得过你们几十个大老爷们?你们是不是欺负人!”
“小姑娘,你告诉警察叔叔,他们对你做什么了?叔叔一定把他们绳之以法,还给你公道。”
“你放心说,不用害怕,警方会派人保护你,绝对不让这群人有机会报复你。”
警察都看不下去了。
幸好小姑娘看起来状态还好,不像受到伤害。
这一群流氓禽兽,亏他们还敢给小姑娘甩锅。
一个女警温柔地帮墨念擦干净脸,这厂房里实在太脏,把墨念白净的小脸都染成土色。
“你一个小女孩,怎么跟着顾教授来了这里,太危险了。”
墨念刚才光顾着看戏了,都忘了她来的目的。
女警一提醒,她才想起来,“警察姐姐,我来找画,那幅丢了的画。”
女警安慰地拍了拍墨念的手,“小姑娘你不用操心,赶紧回去休息,找画的事交给我们警察。”
“不行,你们找不到。”墨念郑重地回道。
女警,“……”,难道你就能找到……
她尴尬地张了张嘴。
这小丫头的脑子是有那么点——呃,小问题。
女警顿了数秒,才长叹口气,“小姑娘,你爸妈呢,阿姨让他们来接你回去。”
“他们把我丢了还不知道。”
墨念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她。
接着就又掐起了手指头,搞她那套神神叨叨的玩意。
女警求助地看向顾少霆。
这人,咋整……
顾少霆收到目光,抬手抚上太阳穴。
这小仙仙的爹妈,八成是看她脑袋有问题,才把她丢了……
顾少霆耐性已经耗尽,一秒都不想多带这脑缺孩子。
他摸出手机,电话打给了顾白野,这烫手山芋得赶紧还给他。
那边很快接通,“二哥,什么事?”
“老六,我发给你地址,过来接走那个丫头。”顾少霆恨不得现在就把墨念空运给顾白野。
“不行。”顾白野冲口回绝,语气很冲,“我TM现在要去离婚。”
顾少霆一听,眉头紧蹙,“伏雪才从警局出来,就拉着你去离婚?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画还没找到,陈俊朗咬定伏雪跟他是同谋,伏雪的嫌疑还没洗清。
现在只是被临时保释出来。
这个时候还有空忙着去离婚?
顾白野那边正在开车,手机开着外放,伏雪坐在车上也听得清楚。
顾白野一听二哥给他泼脏水,火大地一拍方向盘,“放屁!我对婚姻一直认真负责,是有些人拿婚姻当儿戏!”
他这话意有所指。
故意说给伏雪听的。
他一早上开心地来警局接伏雪,等了一整天才等到人不说,结果见面第一件事,伏雪就把手机屏幕怼他脸上,“顾白野,我们约好周一离婚。”
嘚,合着在警局住这两天还不忘数着离婚的日子。
这搁谁听着能舒服。
顾白野一肚子闷火无处撒。
歹着二哥正好打电话,脾气难免收不住。
顾少霆这次没有骂他。
因为手机被墨念抢走了……
她难得的,声音里竟然有了一丝焦急,“老六,不许离婚,我会破财。”
“……”
电话那边和电话这边的人,都沉默了……
从来没听说过,有人离婚,会害到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破财。
何况,这人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什么财可破的……
墨念没空注意他们的表情。
这会儿她才想起来,今天是她下山的第七天。
没想到师傅算的还挺准,说七天离,就七天离,连点预警时间都不给她。
墨念可不能让他们离。
要不祖师们会泪淹乔时砚家的。
她把手机塞进顾少霆手里,推着他往外走,“快快快,我不要变穷鬼。”
“……”
顾少霆被迫往外走,他推了推眼镜,欲言又止。
他想问她,你还能穷到哪儿去……
……
顾少霆和墨念离开。
剩下数名警务人员等着收拾残局。
工厂的老板名叫赵四天,家里人都死绝了,就剩他一个。
他到处招揽小弟,打着招工的名义,收了一群被正道的风吹散的街溜子们。
这工厂名义上是个厂子,其实抢劫勒索榨取保护费,没干过一件好事。
大罪不犯,小罪不断,小弟们搞来的钱,统一交到老板手里,然后再当工资发下去。
平时警方抓个虾兵蟹将的,关个几天又放了,闹不起什么大风浪。
谁承想,墨念这一下子,掀了一整个犯罪团伙。
先不论别的罪名,打架斗殴的罪名反正是坐实了。
工厂外面停了三辆大巴车,跟过来三十名警务人员,带来了一百幅手铐。
场面别提多宏大。
这七十多名嫌犯,直到被带上车,还在哭哭啼啼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那样子,就好像假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信了……
这七十多人,一窝被送去了医院。
而剩下的警务人员,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失画。
审问赵四天的结果,就是他咬死了没见过什么三千万的画。
于是警方开始在这里地毯式搜索。
这里本来就是工艺画厂,遍地的画作,大大加大了难度。
在医院跟着小混混们做笔录的同事,时不时传来一点讯息。
八名警员从下午搜到晚上。
储物间,办公室,通风管道……犄角嘎达都翻了个遍。
那副名画,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去交差。
工厂就这么大。
可是,画呢?
顾白野黑着脸,挂断电话。
他从后视镜瞥了眼坐在后座的小女人。
现在连副驾驶都不肯坐了,把他当个司机一样。
此刻的顾白野,看啥啥烦,没一件让他顺眼的东西。
距离民政局还有两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顾白野不耐烦地锤了一把手底下的方向盘。
朝身后冷冷丢出一句,“丢画的事还没解决,你怎么还有心思琢磨离婚的事!”
无人应答……
伏雪连嗯一声,都不想回答他。
其实在警局这两天,伏雪过得担惊受怕,她终于理解了电视剧里那句名言,“总有刁民想害朕”……
她真的吃点东西,都怕被投毒。
这两天没干别的,光想着怎么离开上京,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不过不管怎么说,反正婚得先离了,免得夜长梦多。
好不容易等到冷静期结束,这时候让顾白野知道她怀孕,再想离,门都没有。
所以今天顾白野来接他,伏雪第一件事:去离婚。
本来就是定好的事,可显然,她今天提起这事,让顾白野十分不痛快。
一路上,散发寒气,比冰箱还制冷。
伏雪哪怕只看他的后脑勺,都感受到了他的怒火。
但是伏雪没有哄他的意思。
离婚,他值得。
顾家的每一位少爷,都值得!
这几位哥哥,各有各的渣,相比而下,顾老六都显得像个好人了。
可伏雪没有在矬子里拔大个,渣男里挑好男人的喜好。
两人无言,车很快开到民政局门口。
秋高气爽,凉风习习,民政局的生意还是那么好。
已经快到下班的点,竟然还有人在排队。
而且全都是离婚的。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适合重启人生的黄道吉日。
伏雪下了车,站到人群后面排队。
顾白野瞥了眼前面,还有五对需要办理。
他看着伏雪,状似不在意地道,“要下班,办不完了,明天再说。”
伏雪摸出手机,回了他三个字,“来得及。”
顾白野看完,恨得磨牙。
这婚,她是铁了心的要离!
结婚都没见她这么积极过!
顾白野心被泼了一桶凉水,冷哼一声,抱胸靠墙站到一边。
说来也奇了。
今天离婚办得出奇的顺利,前面五对竟然都被调解员调解了。
有牵着手走的,有刚和好尴尬笑着走的,有痛哭流涕抱着走的……
一对也没离成。
第五对朝着调解员又鞠躬又握手了,好一会儿才离开,终于轮到顾白野和伏雪了。
要是平时,顾白野是连这个屋都不肯进,今天顾少爷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给了调解员几分面子,主动拉着伏雪进入了调解室。
调解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穿着统一的工装,笑得非常有亲和力。
“两位请坐。我看您二位年纪不大,也才刚结了两年婚,感情该是正好的时候。小两口有什么矛盾,说出来,唠一唠,凡事说开了就好,想想两个人好的时候,甜蜜的时候,这矛盾不就解决了。”
调解员说完这话,顾白野冷着脸,斜睨了眼身边坐着的伏雪。
伏雪表情沉静,看不出心情。
只见她拿手机用手指在屏幕上写下一个字,举起来给调解员看。
调解员一看,尴尬地笑了笑。
只见满屏幕上面,清楚地写着一个大字“离”!
字体娟秀漂亮,可这字,能看得出,女人是铁了心不过了。
这男人衣着精致,相貌出众,看起来对女人也还有感情,这得是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让女人一点机会都不肯给。
调解员不能细问。
她保持着职业操守,继续开导。
“你夫妻二人郎才女貌,长得这么相配,看上去都让人羡慕。”
伏雪:离!
“这婚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谁家过日子都有难处,要学着相互磨合。”
伏雪:离!
“现在已经到下班时间,要不你们再考虑一天。”
伏雪:离!
不管调解员说什么,伏雪的手机就没放下去过。
手机屏幕上的“离”字,差点让调解员看花眼。
伏雪虽然一言未发,却浇得顾白野透心凉。
他猛地站起身,“哐啷”一脚踢碎了民政局的凳子。
接着直接拽开门,走出调解室。
“离!马上给我办手续!今天离不成,谁也别想下班!加班费,我出十倍,凳子明天给你们局全换新的。”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瞠目结舌。
哪见过这么豪横的男人。
刚才还想跟这位爷理论赔偿凳子的人,现在只想搬来其他家具,笑盈盈地问一句。
“爷,您还想踢别的吗?”
……
工业园区离民政局挺远。
道路通畅,一路飞驰,也得五十分钟才能到。
墨念一路上,都在给顾少霆加油。
“加油,快点,不能让老六离婚。”
顾少霆无语地别开眼。
连余光都不想扫见坐在副驾上的小丫头。
她嘴里没一句能听的正经话,但是又不能全不听……
顾少霆车速飚得飞快,好在他绕行在上京外环,路好走一些。
墨念一直在他耳边叨叨,吵得他闹心。
“你少管点闲事,先管好你自己。等你有了钱,再担心破财的事。”
墨念听完,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也不想操心,都怪你们哥几个不省心。”
顾少霆,“……”,我们哥几个,关你屁事……
不过这话,顾少霆不能说出口。
边上那个话痨,这都叨叨叨了半路,在勾起她的话匣子,顾少霆耳朵能让她吵聋了。
他不再跟这神叨叨的丫头废话。
安心去开他的车。
可惜墨念的嘴巴,根本不带停的。
生生的自己念叨了一路。
眼看着还有两个路口就到民政局,她忽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老二,怎么能拦住老六离婚,你有没有办法?”
“……”
顾少霆差点一脚踩碎油门。
这么喊他们兄弟几个的,只有顾家的长辈……
这丫头真是反了天了。
顾少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语带挖苦地回答了墨念的问题,“他两口子要离婚,你有什么办法?你还能把民政局炸了。”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墨念的小脑袋瓜已经开始飞速运转,琢磨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半晌,她又开口了。
“老二,给我三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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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念走到乔时砚身边,低头看着他,“药有点大,你得使劲咽。别嫌它丑,这宝贝只有我才能做出来,那边几个老头子,都不会。”
众医生,“……”
明明其中还有三四十岁的年轻医生,这都是青壮年,怎么就是老头子了……
被拉踩的“老头”,憋着这口气,不敢吱声。
乔时砚抿唇笑笑,微微泛白的唇,张开半分。
墨念一见,接着就把药塞了进去。
然后又在乔时砚身上一通乱点,依然不知道都点的什么地方。
这些并不是穴位的位置。
认知让老中医怀疑,这小丫头是不是在揩油。
但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
乔时砚“咕噜”一下把药咽了下去。
接着就是漫长的等待。
众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
几分钟后,乔时砚晕过去了……
怎么叫都不醒。
众医生速速上前检查。
出乎意料的,乔时砚不仅没有了刚才的将死之相,反而呼吸平稳,心脏有力,倒是有向好的迹象。
老中医又要去施针,想让乔时砚清醒过来。
墨念拦下他,“你怎么就会这一招?他看起来也不像穷人,为什么会请你?”
老中医,“……”
他祖上可是皇家御医,每天预约他看诊的人,能从上京市的大东边排到大西边。
从来没人敢说他水平不行!
这小丫头是不是疯了?
中医黑着脸,气得想骂人。
可墨念压根不看他,朝着众人挥挥手,“出去吧,出去吧,他要晚上才能醒。你们留这儿也没用,只会添乱。”
众医生,“……”
今天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活到这把岁数,医术都没被人如此贬低过。
叶飞琢磨了半分钟,忽然回过味来,转头盯着墨念,“不对,你怎么不出去?”
“我住这屋啊。”墨念理所当然地说。
叶飞一看还躺在床上的少爷,再看看这个小丫头,不快地朝墨念指指门,“你也出去,你在这儿,我不放心。”
“没关系,”墨念抿唇笑笑,“不用担心我,他都快死了,不能对我做什么。”
师傅教过她,不能跟陌生男人呆在一个房间。
没想到这个凶巴巴的男人,还知道担心她。
墨念对这个长相残暴的男人,好感瞬间涨了一大截,回归到了零点。
叶飞咧着嘴怔了半天,才终于拎着墨念的衣服袖,直接把她拽出了门,“我是怕你对我家少爷做什么!你想到倒是美。你再贴层金,少爷也看不上你,出去。”
他把墨念扔到走廊上,指着她,又警告一句,“告诉你,不许再说我家少爷要死了,否则别怪我打女人!”
被警告的墨念,没什么表情,只是无奈摇摇头,慢悠悠丢出一句。
“我说,他也一年死,不说,他也一年死,说不说他都是个短命鬼,收他命的又不是我,还怪我说吗?”
叶飞,“……”
牙都快让他咬碎。
忍!使劲忍!往死里忍!
等少爷好了,再找这丫头算账!!!
……
墨念没理会叶飞,也没再回房间。
她要去找小黑,警告它,不许再咬人,要不然她可没有续命丹,替它收拾烂摊子了。
顾白野还站在走廊,一下不能动。
他的保镖看到墨念,态度好转一百八十度,“小姑娘,现在可以放了我家六爷吗?”
墨念停下脚,看了顾白野两眼,“再面壁检讨一会儿。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家妹妹是假的,你好好检讨,是不是小时候脑子摔坏了。”
顾白野,“……”
他有一万句cnm当讲,就是能不能放开他的嘴让他讲!
墨念才不在乎他的脸色,何况这个老六现在也没有脸色。
她的注意力,都被这宅子里的新鲜东西勾走。
墨念边走边玩,顺便找小黑。
顾家的保镖,急得跳脚,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蹦蹦跳跳,快乐似神仙的背影……
……
过了十二个小时,直到晚上十点,乔时砚才终于醒了。
而且可以下床了!
他的腿已经半年没有知觉,肌肉都有些萎缩。
可醒来以后,他便清楚地感觉到腿上酸酸麻麻的,虽然不舒服,但是与之前的毫无感觉比起来,实在太令人欣喜。
乔时砚费力地坐到床边。
他这一系列动作,让全屋人惊得嘴巴能生吞鸡蛋。
毫不夸张地说,乔家已经把能请的名医、高人都请了个遍,依然没有一个人能让乔时砚好转一丝半点。
身体是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
从来没见好过。
基本上所有人都放弃了,只是想帮着他,多活一天是一天。
谁敢想,有一天他居然还能站起来!!!
医生们轮番检查了乔时砚的身体,震惊到不能言语。
如果不是乔时砚之前病得太久,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能跑能跳,能上山跟老虎打一架。
几个医生吞了吞口水,看着墨念的眼神都变了,再不是嫌弃讥讽瞧不起,而是充斥着满满的崇拜敬仰星星眼。
他们毕恭毕敬地朝着墨念颔首致意,“姑娘,你果然厉害。不知道你给二爷吃的是什么药,能不能再卖我们几颗,以后也能留着应急。”
他们不仅是想给乔二爷备着,也是想搞一颗自己留着研究。
这到底是什么配方,能这么神奇!
可惜墨念很快粉碎了他们的梦。
“没了。”
她随口说道,说完朝着他们摇摇手指,“给了你们也没用,水平不行,治不了。”
老医生,“……”
想来他们也是各行业的翘楚,今天却被个小丫头踩到了泥土里。
但是没一个人敢站出来反驳她一句。
本事摆在那儿,不服不行!
叶飞扶着乔时砚站起身,乔时砚十分缓慢地挪动脚步,这腿长达几个月的“闲置”,导致乔时砚跟它们一点都不熟,还需要尴尬地磨合……
他好半天才走到墨念面前,表达谢意。
“谢谢墨念姑娘。”
“不用谢。只能活一年,明年还得死。”
乔时砚,“……”
众人,“!!!”
本事大了就是好。
这嘴但凡长在别人脸上,都得被缝上百十道锁!
墨念蹲在一边看热闹。
山上的豺狼虎豹见到小黑姑姑,都得毕恭毕敬地行礼。
到底是谁给这个假七小姐的勇气。
她是觉得,自己比老虎还抗打吗?
墨念惜命,她听着顾香薇的叫声,赶紧堵上耳朵往后退了退,怕吵聋了自己。
顾香薇叫得那叫一个惨烈。
可她也只能叫。
小黑压在她脸上,她浑身都动不了,像鬼压床了似的。
小黑也不咬人,它嫌脏,它的嘴巴只能品尝人间美味,怎么能吃人这种脏东西。
当然乔时砚那种大煞另当别论。
小黑坐在顾香薇的脑门子上,抡着爪子朝着她科技感十足的脸,左右开弓。
这要是换成熊猫爪子,怕是一巴掌就得把顾香薇头呼掉半边。
顾香薇哭声震天,走廊里很快传来跑步声,连带着焦急的问询声,“香薇,怎么了!”
小黑听到声音,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它停下了爪子,最后选择在顾香薇脑袋顶上撒了一泡尿。
可就在这个时候,它被抓了个现行。
“臭猫,滚开!”顾兴国冲了进来。
他抓起桌子上的花瓶,就朝着黑猫去了。
好在小黑反应迅速,“嗖”一下窜得没影。
它倒是跑得快,然后留下这一地烂摊子,让墨念替它收拾……
果然,没抓到猫的顾兴国,恼火地指着墨念,“小姑娘,你怎么不管好你的猫!”
墨念,“……”,跟她有什么关系?
不是小黑和假老七打架吗……
顾兴国看墨念那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气得重重一锤桌子。
不过这会儿,他没空收拾墨念。
佣人们跑进来,七手八脚地扶起顾香薇,拿纸巾擦干净她脸上的尿渍。
顾兴国关切地看着女儿,“香薇,还有哪受伤了!哎呦,这猫怎么把你的脸都给挠破了,真是可恶!”
“是她先踢猫,猫才还得手。”站在一边的墨念,替猫鸣不平。
可顾兴国一个凶巴巴地眼神飞过来,“那是你养的猫!你本来就不该带它出来伤害人!”
今天的顾兴国与昨日全然不同。
昨天还像个亲切的长辈,现在像个挑刺的老板。
好在墨念不太敏感。
毫无自知之明,一点没看出来别人烦她。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把自己撇得一清二净,“跟我没有关系,我只看热闹了。”
“你!”顾兴国手指悬在半空,火大地点了点墨念,“你太不懂事了!”
这丫头真是屡教不改。
她甚至连话都听不懂!
顾兴国被气得胸口疼,他连连叹息几声,怪自己昨天看走眼了。
只当她是个没啥心眼的小丫头,原来她的嫉妒心这么强!
此时,顾香薇终于回过神来。
她哪受过这等屈辱,气得浑身发抖,张口就要喊保镖,来揍这个臭丫头。
可她刚张嘴,张嫂就拿着毛巾过来帮她擦脸,恰好捂住了她的嘴巴。
没让她骂出声。
张嫂朝着顾香薇摇了摇头,目光又偷偷朝着墨念那边示意了一眼。
顾香薇到底是念过很多书的人,脑子好使得很。
马上领悟到了张嫂的意思。
她硬生生憋下这口气,接着拽过张嫂手里的毛巾,蒙住脸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声音哽咽道,“我是想感谢她救了六嫂,给她送礼物的。结果她一进来就放猫挠我,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惹她生气,让她这么报复我。”
顾香薇装起柔弱,那是影后级别的。
虽然她脸上表情有些僵硬,但是眼泪管够,声音也娇气十足。
任谁听了,这都是七小姐在臭丫头手底下,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可把顾兴国心疼坏了。
他转身哄起小女儿。
送金山,送银山,就快把整个顾家许给她了。
这才终于让顾香薇破涕而笑。
墨念在边上看着,说不出心情,但反正不太舒服。
她不想再看。
生气地丢出一句,“你们一点都不善良。”
说完,她就气鼓鼓地走出了房间。
顾兴国无语地看着这小丫头的背影。
她的猫抓了人,不道歉,还有理了。
真是……
爹不教养!
……
墨念在一楼找到了小黑。
她俩早饭都没吃,便离开了顾家。
去到隔了两户的乔家,给祖师们上香。
乔时砚在客厅里,把玩着他新收回来的汉白玉枕。
听到佣人们喊“墨念小姐”的声音,他才转头看向进门处。
当看到一棵“人形圣诞树”气呼呼地向屋里移动时,乔时砚差点脱手而出手里的宝贝。
他小心地放下玉枕。
又仔细打量了一圈墨念。
不由得为她的审美捏了一把汗。
这撞色,这混搭,这异类,是让他怀疑墨念眼睛是不是色盲色弱还近视的程度。
墨念没理他,一根筋地往供奉祖师的房间走。
乔时砚站起身,跟了过去。
他站在门口,看着墨念给祖师们上香。
香火着得很旺,燃烧得飞快。
墨念跪在拜垫上,双手合十,朝十七块牌位拜了拜。
“师傅,我家里没一个好人,我为什么要救他们?不如我别管他们,救我自己好了。”
她这话刚说完,就出现惊人的一幕。
只见桌上的牌位,跟多米诺骨牌似的,一块一块地开始倒。
啪啦啪啦倒了个彻底。
没一块是站着的。
敌人投降都没这么整齐划一。
饶是乔时砚这种“玩家儿”,也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场面。
倒是墨念十分习以为常,怄气地掐起腰,“你们都穷了十七代了,还差我这一代吗。”
只见桌上的牌位,齐齐又站起来,接着继续表演了一出倒地投降。
态度非常明确。
就差你这一代!
十七位祖师们,缺了一张嘴,要不然现在一定大高帽子给墨念带上。
让她心甘情愿地给他们修道观立金身。
毕竟祖师们会算,十七代传人都是穷鬼命,没啥奋斗的意义。
只有这个十八代墨念,呃……
是给她算卦都能笑醒祖师爷的命格。
他们不指望她,指望谁!
墨念肩负重担,重重地叹出一口气。
“行了行了,你们都起来吧。”
一片平静,牌位一动不动,继续倒着。
墨念,“……”
她站起身敲敲桌子,“不起来,明天不给你们上香了。”
腾,腾,腾,一块接一块地站了起来。
毕竟大道观是真穷。
十七代祖师们都指着墨念这点香火钱活着。
别以为神仙容易。
这世道,没点钱,神仙都难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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