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青禾顾承安的现代都市小说《热门作品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由网络作家“云在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苏青禾顾承安,讲述了句话不说就走了?”陈玉芹脸色尴尬,心里暗骂死孩子发什么癫,把人家苏知青都吓到了!不就是做个小木箱吗,不愿意就算了,至于这么大反应吗?!她转头看向满脸惊愕的苏青禾,拉着她的手,轻声道歉:“青禾,别理他,你放心,他不想做也得做,晚上就让他给你做,连夜做。”苏青禾仿似如梦初醒,忙不迭摇头:“不……不用了,婶子,我先走了。”没......
《热门作品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精彩片段
顾承安甚至感觉到一股清新的暖香扑面而来,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兔子往里扔了扔,这才道:“苏知青,你要的东西都买回来了。”
苏青禾微微抬起头,垂着眼眸,低低说了声好:“顾书记,谢谢你了。”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莫名的不敢看顾承安,只觉得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冲击着她的耳膜。
顾承安盯着苏青禾看了一瞬。
她今天穿着那件天蓝色的衬衫,衬得皮肤像剥了壳的荔枝,愈发白嫩,美得晃眼。
他忍不住想细看,却发现小知青的耳尖渐渐染上了一丝红。
顾承安猛得回神,是他孟浪了,失了礼数。
“等会儿我帮你送到知青点。”
丢下这么一句,顾承安转身就要离开。
这个时候,陈玉芹端着两碗绿豆汤进来,笑道:“青禾,婶子熬了绿豆汤,喝一碗解暑。”
又朝着自己小儿子瞪了一眼:“干什么去,有事和你说呢,先坐下。”
臭小子,不开窍。
你倒是跟人家姑娘说句话啊,大眼瞪小眼的能追得来媳妇?
顾承安轻咳了一声,搬了个板凳坐下。
苏青禾喝着绿豆汤,小猫喝水似的,小口小口抿着,偶尔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舔嘴角。
那模样,撩人而不自知。
陈玉芹笑呵呵说着什么,顾承安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奔涌叫嚣,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就连后背都渗出一层薄汗,感觉屋子像是一个大蒸笼,闷得人喘不过气。
陈玉芹说了半天,见自己儿子没反应,不由提高音量:“承安,你想什么呢?古古怪怪的。”
顾承安却猛得起身,冲了出去,差点撞上从厕所回来的顾水清。
顾水清一头雾水:“四哥怎么了?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陈玉芹脸色尴尬,心里暗骂死孩子发什么癫,把人家苏知青都吓到了!
不就是做个小木箱吗,不愿意就算了,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她转头看向满脸惊愕的苏青禾,拉着她的手,轻声道歉:“青禾,别理他,你放心,他不想做也得做,晚上就让他给你做,连夜做。”
苏青禾仿似如梦初醒,忙不迭摇头:“不……不用了,婶子,我先走了。”
没等陈玉芹开口,她就急急跑走了。
一直走出很远,苏青禾才渐渐慢下脚步,心里那种懊恼的情绪也消散了一些。
她自嘲地笑了笑,是她想得太过美好了。
人家是年轻有为的大队书记,而她只是个小小的知青,身份地位悬殊,凭什么劳动人家书记的大驾来替她做箱子。
顾承安不愿意也在情理之中。
想清楚后,苏青禾心里的最后一丝懊恼终于消失,随之而去的还有心底那一点点朦胧暧昧的好感。
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现在正是吃饭时间,苏青禾加快脚步往知青点赶。
迎面走来两个年轻男人。
苏青禾长得美,尽管穿得素净,却不能遮掩那惊人的美貌。
两个年轻男人哪里见过这样的绝色,当下就走不动路,流里流气地拦在路中间。
“妹子去哪啊?要不要哥哥们送你回家?”
苏青禾停下来,俏脸含霜:“让开!”
留着寸头的瘦高青年邪邪一笑,语气轻浮:“不让,你是不是刚来的知青?我怎么没见过你?”
另一个高壮青年笑得更放肆,面露淫光,摸着下巴色眯眯地将人从头打量到脚。
高老太嗷的一声窜起来,一头扎进屋子里,捂着耳朵不敢出来。
这模样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苏青禾也笑得不行。
没事不能瞎发誓,不然容易被雷劈。
刚才舆论一边倒,就算苏青禾解释,估计也没有人相信。
现在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是时候揭露真相了。
“青禾,踩这上面。”
夏静言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个高凳子,砰的一声放下。
苏青禾给了她个赞赏的小眼神,顺势踩上凳子。
这样一来,比在场的人都高出一大截,气势一下子就出来了。
大家一头雾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漂亮小知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青禾没让大家等太久,很快开口,声音清脆婉转,一开口就镇住了众人。
“高老太她血口喷人,颠倒黑白,虐待亲孙女!”
“我们本来想找高老太儿子帮着打两个柜子,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她把二丫推倒,骂孩子是赔钱货、短命鬼,试问这是亲奶奶能说出来的话吗?是亲人还是仇人?!”
“高老太打骂孩子肯定不是一两天了,孩子在奶奶面前大气都不敢喘,我和夏知青不过是说了句公道话,就招来高老太污蔑,还要让我们游街,她才是应该接受惩罚的人!”
夏静言也道:“我们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成了多管闲事,那以后谁还敢做好事?!”
两人说完这番话,大家先是一愣,片刻后一下子沸腾了。
“真的假的啊,高老太不像那样的人吧?”
“八成是真的,小胖妈不是说经常见她打大丫二丫。”
“那高向东也不管管他老娘?真是枉为人父!”
“可怜雪梅了,那么好的女人怎么瞎了眼嫁给高向东这么个玩意!”
村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男人不能打老婆,大人不能虐待孩子,儿女不能不孝老人。
谁家要是出了这种事,那是要被人把脊梁骨戳烂的。
苏青禾趁热打铁,烧上最后一把火。
“我们知青虽然是外来的,但既然来了,就自觉把自己当成了和平大队的一员,这事往小了说是家事,往大了说就是虐待儿童,要是闹到公社妇联,那就是抹黑大队的形象!”
虽然这话有些危言耸听的成分在,但苏青禾就是要往严重了说。
人人都来盯着高老太,以后就算她想打骂孙女也得收敛着点。
大家的情绪被煽动起来,纷纷嚷着要严惩高老太。
高老太在屋子里当缩头乌龟。
她想不明白,大家怎么都胳膊肘往外拐,向着知青说话了?
顾承安一迈进院子,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那个有魔力的小知青站在高高的凳子上,白皙的小脸微微扬起,水润的大眼睛里闪动着坚定的光,蜜桃般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又甜又糯。
说出的话——倒是挺会煽动人心!
啧,一来就给他惹事,站那么高,是把这院子当演讲台了?!
顾承安大步上前,微微仰头看向苏青禾,语气辨不清喜怒:“下来,站这么高,你不怕被雷劈了?”
苏青禾一噎,听听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被雷劈,要劈也是劈高老太。
面瘫脸!
苏青禾心里腹诽,利落地从高凳子上跳下来。
社员们纷纷和顾书记打招呼,而他们的顾书记却有些走神,连耳尖都悄悄红了……
夏天的衣服穿得本就单薄,而苏青禾又是前凸后翘的好身材,这个时候也没有内衣,女同志穿的都是小背心。
李婉儿见苏青禾怔怔地不说话,不由笑着挽上她的手,俏皮地说:“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苏青禾淡淡地抽回自己的手,似笑非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们是好朋友嘛。”
好字被她咬得格外重。
李婉儿心中窃喜,她就知道苏青禾是个没脾气的。
前几天两人闹了点小别扭,她还想着该怎么哄哄苏青禾,毕竟苏青禾是她的“金主”。
跟苏青禾做朋友,有捞不完的好处。
她头上戴的发卡是苏青禾的,脚上穿的网球鞋是苏青禾的,就连生理期时用的卫生纸也是苏青禾的。
她打着借的名义把这些东西从苏青禾手里骗出来,苏青禾不说要,她也就不提还。
现在,她又瞄上了苏青禾头上的纯色发带。
“青禾,你这个发带真好看,真羡慕你有零花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李婉儿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话的语气可怜兮兮的。
这一招屡试不爽,每次她看上苏青禾的东西,只要装装可怜,苏青禾就会把东西借给她,说是借,可实际上东西都到手了哪还有还回去的道理。
“是挺好看的。”苏青禾玩味地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李婉儿有些不自在,苏青禾不是应该主动把发带送给她吗?
她以为苏青禾还会向往常一样,可现在,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青禾,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我说你的发带好看。”
快把发带送给我啊!
李婉儿盯着苏青禾头上的发带都快眼冒绿光了。
苏青禾点点头,眨巴着大眼睛:“听懂了啊。”
听懂了还不把发带给她?
李婉儿脸上的笑容垮下来:“青禾,你怎么能这样呢?”
她好气,真的好生气!
“我咋样啊?婉儿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看着李婉儿气急败坏,苏青禾的语气越发无辜。
小样,虽然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是耍着你玩玩儿还是可以的。
李婉儿口气很冲,直接说出来:“你应该把发带借给我啊,以前都是这样的。”
苏青禾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笑嘻嘻道:“你早说嘛。”
李婉儿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手心朝上等着苏青禾把发带交给她。
苏青禾好笑地看着李婉儿,前世她怎么就没发现李婉儿的脸皮这么厚呢。
“婉儿,你倒是提醒了我,之前你借走的东西该还了吧?”
“啥?”
李婉儿有些懵,磨蹭着不想还,吞吞吐吐道:“我们是好朋友嘛,青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苏青禾懒得和她废话,嘴角漾起讥讽的笑:“你要是不想还也行,那就把东西都折成钱给我!”
李婉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苏青禾怎么能和她提钱呢?!
她气得脸色又青又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里都快喷出火苗,显然是气得不轻!
“苏青禾,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
“少废话,你头上的发卡是我的,脚上的网球鞋是我的,马上脱下来,还给我!”
“至于卫生纸就不用还了,就当我施舍给你的好了!”
李婉儿没想到苏青禾会突然翻脸,她气得脑袋嗡嗡响,真是丢死人了!
在苏青禾揶揄的目光下,李婉儿狼狈地甩掉脚上的白色网球鞋,发卡从头上胡乱取下来扔到地上。
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李婉儿强撑着说:“苏青禾,从现在起,我们绝交!你最好别再求着我和你做朋友!”
李婉儿光着脚站在地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苏青禾直接不客气地笑出声来:“你算哪根葱,谁稀罕和你当朋友!”
“你...!”
李婉儿气得差点厥过去,说话都不利索了,对上周围指指点点的目光,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的一世英名,全毁了!
苏青禾冲着李婉儿得意地笑了笑,一脚将地上的发卡踢飞,李婉儿用过的东西她可不打算再回收,她嫌膈应。
不过这双网球鞋还是挺新的,买的时候花了五块钱呢。
扔了怪可惜的,苏青禾直接将鞋卖给了修鞋的老大爷,换了三块钱扬长而去。
李婉儿看着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苏青禾宁可把鞋子卖了换钱都不愿意留给她,害得她只能光着脚回家,很好,今天的羞辱她记下了!
苏青禾不知道李婉儿是如何赤着脚躲躲藏藏回家的,她在外边转悠了一圈,走进了路边的百货商店。
她注意到母亲的手似乎有些干燥开裂,赵润萍节俭惯了,她舍得给孩子花五块钱买一双时尚的网球鞋,却不舍得为自己买一个一毛钱的蛤蜊油。
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苏青禾无视售货员的白眼,坚持挑了一个图案条纹最漂亮的蛤蜊壳,小小的贝壳形状可爱又精致,这是她重生后送给母亲的第一件礼物。
虽然苏青禾的心理年龄已经六十多岁,但既然有幸能重来一回,那就要将这一世当成崭新的人生来过。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幸运的。
苏青禾乐呵呵地回了家,赵润萍嘴上埋怨女儿乱花钱,可嘴角的笑却遮掩不住。
不多时,苏志国也下班回来了。
苏青禾望着年轻的父亲,眼泪差点没忍住,现在的苏志国正当壮年,身强力壮,和前世那个失去双腿,整日颓废绝望的中年男人判若两人。
喉头哽咽的厉害,苏青禾借口去厨房端饭,好一会儿才平息了情绪,好在爸妈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吃饭的时候,赵润萍得知女儿已经报名下乡,有些诧异:“那明天的相亲要取消吗?”
苏青禾神秘地笑笑:“下乡相亲两不耽误,我还要给大伯母一个惊喜呢。”
明天的相亲倒是其次,当务之急是让父亲躲过上一世的悲剧。
苏青禾将上一世父亲的意外受伤当作一个梦说出来。
苏志国本来不信,但是看着女儿郑重其事的态度,不由也慎重起来,再三保证自己上班时会很仔细很小心,不会受伤。
为了保险起见,苏青禾又提议15号那天让苏志国请假,在家休息。
苏志国虽然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但女儿的态度很坚决,妻子也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他稍稍犹豫片刻便答应了。
苏青禾这才放下心来,吃过饭后,她帮着母亲洗了碗,之后便钻进卧室补觉。
不知道是不是重生后遗症,苏青禾觉得自己很容易累,一沾上枕头,眼皮就开始打架,不知不觉就陷入了黑沉的梦乡。
梦里,她来到了一片幽静的田野,放眼望去,四处都是怡人的绿色。
远处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脉,白云环绕,仙气缭绕,一道银白色的瀑布从半山崖上飞流而下,汇入小溪。
溪水清澈见底,苏青禾突然有些口干舌燥,她忍不住弯腰掬起一捧水,入口清甜,回味悠长。
苏青禾觉得异常奇异,清凉的溪水顺着喉咙而下,瞬间感觉绵软无力的身体充满了力量。
她好奇地沿着小溪朝前走去。
小溪边的植物异常茂盛,各色不知名的花草散发着清新的香气,闻起来令人心旷神怡。
不知不觉中,苏青禾走到了小溪的源头——一口散发着丝丝凉意的泉眼。
泉眼旁边立着一块古朴的石碑,龙飞凤舞的刻着“青玉灵泉”四个字。
“灵泉?”苏青禾自言自语道。
她对这个词语倒是不陌生,因为前世时常在侄女嘴里听到。
侄女是弟弟的老来女,是个小说迷,最喜欢看有空间的小说,做梦都想拥有一个无所不能的空间。
苏青禾好笑地摇摇头,这个梦也太神奇了。
“你不是在做梦,欢迎来到青玉空间。”
一道空灵悠扬的声音响起。
静谧的环境突然有了人声,苏青禾惊讶地四处张望,刚想开口说话,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再睁开眼,她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胸口处却多了一块青玉吊坠。
这吊坠苏青禾并不陌生,正是她戴了二十多年的老物件,此刻正散发着温润莹白的光芒。
她重生了,青玉吊坠也跟着过来了,这也太神奇了。
难道刚才不是做梦,真有空间的存在?
苏青禾尝试着再次入梦,下一秒,她果然又进来了。
这真的是一个可以自由穿梭进出的空间!
刘丽芳下班回家就看见苏志军神情呆滞地躺在床上挺尸。
“你怎么回来了?中午不在食堂吃饭了?”
厂子离家远,苏志军一般中午都在厂办食堂吃饭,一是为了节省时间,再一个就是食堂不需要交肉票,只需要交油票。
一顿饭花两角钱就能吃到一块大排骨、一盘素菜、一碗汤并三两米饭,比家里的伙食都好。
苏志军这工作也是人人羡慕的一份好工作,福利好待遇高,工资比一般国营单位还要高出两三块。
这也是刘丽芳引以为豪的地方。
她眼光好,找了个有本事的男人,在娘家亲戚面前腰板都挺得比别人直。
所以,当刘丽芳听到苏志军说自己被开除了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相信。
刘丽芳一把将苏志军盖在身上的毛巾被掀开,尖声质问:“怎么会被开除呢?你是不是犯什么错误了?”
他们家就要发达了,就要和大厂长做亲戚了,好处还没捞到,怎么就先被开除了呢。
苏志军有气无力地将开除通知上写的内容说了一遍。
什么消极怠工,迟到早退,这些分明是人人都会犯的错,怎么到他这里就要被开除了?
苏志军想不通。
刘丽芳也想不通,她只知道完了。
苏志军失业了,那就意味着家里的日子要不好过了,有这样一个被单位开除的男人,她以后还怎么挺直腰板做人?!
两口子在那里唉声叹气的苦恼着,饭也没心情吃了。
突然,刘丽芳乱糟糟的脑子猛得灵光一现。
她腾得一下站起来,声音高亢:“是不是苏青禾惹恼了杨康,所以你才被杨向东公报私仇,穿了小鞋!”
她越说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不然怎么前脚相亲,后脚苏志军就被开除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苏青禾这个死丫头,她好心好意给她介绍对象,她不好好抓住机会,却害得自己大伯被开除。
这笔账,得好好算算!
刘丽芳心里的火气压都压不住,气冲冲地飞快冲出家门。
苏志军坐不住了,他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跟在刘丽芳屁股后头,夫妻二人一块去了苏青禾家。
苏青禾哪里会想到自己不过是小小的使了个坏,就引起这样的连锁反应。
此刻,她们一家人正围坐在八仙桌前吃饭。
桌子上摆着的正是昨天苏青禾从国营饭店打包回来的吃食。
她故意点了满满一大桌子,狠狠宰了杨康一顿,正好带回家给家里人改善伙食。
天气虽然热,放在阴凉处保存,倒也不会坏。
一家人正吃得香甜,抬头就看见刘丽芳和苏志军一前一后气势汹汹地冲进家门。
天气热,家家户户都开着大门通风。
有邻居在楼道里吃饭,见苏志军两口子面色不善的过来,纷纷探头探脑地看过来。
刘丽芳才不会顾忌别人的眼光。
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认清苏青禾一家的真面目,站在客厅里嗷的一嗓子就嚎开了。
“没天理了,我好心好意给你女儿介绍好对象,你们却得罪了人家,害得我男人丢了工作。”
“今天这事你们不给我个满意的交代,我和你们没完!”
刘丽芳本来就是个泼辣货,平时也看不上小叔子一家。
这下更是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副被害惨了的可怜模样。
没等苏青禾一家说话,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就说开了。
“好心给侄女介绍对象,却丢了工作,可怜呦!”
“这到底怎么回事,光哭不能解决问题,冷静下来说清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众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娱乐渠道,八卦自然是最吸引眼球的。
苏青禾已经把杨康的为人和爸妈说清楚了,赵润萍和苏志国自然生气。
只是没想到他们还没去找哥嫂算账,苏志军和刘丽芳倒是恶人先告状,先打上门来了。
哪来的脸?!
刘丽芳嚎了半天见没人搭理她,抹了一把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凶巴巴道:“你们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做了亏心事没脸说!”
苏青禾冷哼了一声,气定神闲地夹起一个小笼包咬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吃完,这才慢悠悠开口:
“大伯母今天真是让我开眼了,您可真是猪八戒爬墙头,倒打一耙。”
“您竟然还好意思说给我介绍好对象,那杨康是个什么人想必您比谁都清楚,却打着为我好的旗号让我和他去相亲,是把我们一家当傻子了吧!”
“大伯丢了工作您也能怪到我头上,难不成我还能遥控大伯单位领导!”
刘丽芳正眼馋地盯着那一大桌子好吃的,有好几样连她都不舍得买,没想到小叔子家倒是阔气。
她本就烦躁气恼的心又不平衡了,再一听苏青禾嘲讽鄙夷的话就更生气了,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个不懂尊敬长辈的小瘪三,你爹妈就是教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半点家教都没有,以后别想指望我给你介绍对象!”
苏青禾才不会惯着刘丽芳,立即怼上去:“我可不敢再让您介绍对象。”
“这次介绍个声名狼藉的对象,谁知道下次是不是要介绍杀人放火的,您的那些好对象还是留给您女儿吧!”
赵润萍也忍不住了,和女儿一起讨伐刘丽芳。
“嫂子,我一向敬着你和大哥,平时吃的用的你从我这里也没少拿,这我就不说了。”
“咱们是亲戚,小事我就不计较了,可这次你做的确实过分了,介绍那么个人给禾禾,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苏志国虽然没说话,但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他一直挺敬重大哥,嫂子虽然为人刻薄爱占小便宜,但两家明面上的关系一直还不错。
没想到哥嫂会给女儿介绍这样的对象,他出去打听了,那个杨康家庭条件虽然不错,但个人品德败坏,简直就是个混子。
幸好女儿机灵,不然真的嫁给这样的人,一辈子不就完了!
苏青柏也握着小拳头气呼呼道:“你们都没安好心,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围观的邻居也有听说过杨康的名号的,看向苏志军和刘丽芳的目光就带了鄙夷。
“这可真是亲大伯啊,那杨康和小混混没什么区别,给侄女介绍这样的对象真是丧良心!”
“八成是图人家家世好,自己也好跟着沾光。”
苏青禾就坐在炕边,将水缸子递到顾水清手里,看着她喝了几口水才转头看向陈玉芹,问道:“婶子,水清这是病了?”
陈玉芹叹气:“老毛病了,医生看了,药也吃了不少,总也不见好,身上总是没力气,还怕冷。”
苏青禾点头,仔细观察顾水清。
见她确是一脸病容,脸色苍白,年龄也就十六七岁,给人的感觉却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年轻人应有的活力。
可见是久病在床的人。
如果没有其他病,只是没力气,不知道她空间里的灵泉水能不能治好顾水清的病?
苏青禾这样想着,就决定找个机会从空间弄点灵泉水给顾水清试试。
老书记和顾大婶都是好人,顾水清也正是花一样的年纪,不该在病床上蹉跎年华。
苏青禾不是圣母,她只帮值得相助的人。
两个年龄相仿的姑娘聊得很投缘。
陈玉芹也高兴,闺女好长时间都没这么开怀地笑过了。
她没什么太大的心愿,闺女开心她就开心,谁对闺女好,她就对谁好。
陈玉芹悄悄退了出去。
苏青禾见陈玉芹离开,想了一下,问顾水清:“水清,你要不要喝点水?”
顾水清摇摇头:“青禾姐,我不渴,你要不要看我三哥的照片,他在部队当兵,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
这个年代,一人当兵全家光荣。
顾水清和苏青禾亲近,又有些姑娘家的小虚荣,就忍不住想显摆一下自己三哥。
苏青禾起身,说道:“水清,喝点水吧,我去给你倒,你看你嘴唇都有些干燥起皮了。”
不渴还怎么用灵泉水治病?
顾水清不好意思地笑笑,声音软萌:“那好吧。”
苏青禾很想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忍住了,转身去了堂屋。
借着堂屋放着的大水缸的遮挡,苏青禾用意念飞快取了一搪瓷缸的灵泉水。
“水清,你多喝点水,等喝完了咱们就看你三哥的照片好吗?”
苏青禾的声音又轻又柔,甚至带了一丝哄小孩的意味。
顾水清在不知不觉中就喝下了一缸子水,喝完后还打了个饱嗝。
“青禾姐,我怎感觉这水的味道有点怪怪的?”
“嗯?”苏青禾一下子紧张起来,“哪里奇怪?”
顾水清狡黠一笑:“甜甜的啊!”
“你这臭丫头,竟然敢捉弄我。”
苏青禾松了口气,她想救人是好心,但是要是被人发现这水的异样,她可就没法解释了。
幸好灵泉水只是比普通的水味道甘甜了些,不然她还真不敢拿出来给别人喝。
苏青禾仔细观察着,发现喝了灵泉水的顾水清脸色似乎比刚才红润了一点,说话间的气息也足了一些。
这会儿正兴致勃勃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张小照片,笑眯眯地放在了炕桌上。
苏青禾随意扫了一眼,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这张照片她见过。
在报纸上见过,在学生家里也见过,原来这人就是陈玉芹的儿子,水清的三哥顾承枫。
她也终于想起为何会觉得顾承安这个名字有种熟悉感。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苏青禾当了一辈子高中老师,她带过的学生不计其数,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
其中给她留下最深刻印象的莫过于一个叫顾莹莹的小姑娘。
她的父亲是排雷英雄。
在边境排雷中,为救战友而牺牲,牺牲时年仅三十岁。
刚开始苏青禾并不知道顾莹莹就是排雷英雄的后代,是在一次家访中看到那张照片了解到的。
洋洋就和那臭蜜蜂一样在毛小敏耳朵跟前嗡嗡吵着。
毛小敏也想吃肉,她本就气儿不顺,被洋洋闹得烦了,啪的一声丢下筷子,抬手就在洋洋的胖屁股上拍了几巴掌。
“我让你嘴馋,还想吃肉,你配吗!”
“呜呜,屁股好疼……”
母女俩这边闹腾着,周香莲只是敷衍地劝了几句,也就不再劝了,压下嘴角的笑意大口地吃起了饭。
眼看洋洋的哭声越来越高亢,陈玉芹忍不下去了,三两步走到毛小敏跟前,将大哭不止的洋洋拉到自己身后。
“闹够了吗?为了一口吃的闹成这样好看相吗!”
毛小敏轻哼了一声,冷着脸捡起掉在地上的筷子,重新往嘴里塞菜。
周香莲也低着头不敢吭声了。
毕竟这个家还是婆婆当家,这事本也轮不到她来做主,也就私下里抱怨一下,过过嘴瘾,没想到就被婆婆听了去。
她也就是挑拨一下直性子的毛小敏,真要是让她和婆婆硬杠,她可没这个胆子。
陈玉芹拉着脸,凌厉的目光扫过两个儿媳妇,低声喝到:“嫌玉米饼子难吃就别吃,整天嫌这嫌那,也没见你们少吃一口!”
“想吃白面馒头,自己去挣啊,干活不积极,吃饭的时候倒有脸挑三拣四。”
老话讲,父母在不分家,是以顾家也是一大家子在一起生活。
老大顾承平家的一儿一女都在县里上学,一个读高中一个读初中,学费书本费也都是从公中出。
老二顾承海家的洋洋虽然还不到上学的时候,但吃穿用度都是她们老两口负责。
家里的日子不差,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过日子就好,偏偏有那不省心的四处挑事。
陈玉芹叹了口气。
自己的两个儿子正值壮年,人也老实,下地干活也卖力,一年能挣不少工分,可娶的媳妇却是一个比一个懒。
两个儿媳妇干的都是最轻松的活,拿的工分自然也是最少的。
一大家子过日子,四处都要用钱,要不是她靠着裁缝手艺揽些活计,玉米饼子都吃不上!
周香莲被骂得早就放下了筷子,乖乖听训。
毛小敏却是不服气:“妈,您也别拿话挤兑我们,我们也没吃闲饭,整天不也早出晚归的去上工嘛!”
陈玉芹听了毛小敏这话,简直都要气笑了。
“你也好意思说,你们俩人的工分加起来也养不起一张嘴,吃的时候倒是个顶个的能吃!”
这下毛小敏不干了。
她饭量大点怎么了!
当初下乡的时候要不因为填不饱肚子,她才不稀罕嫁给顾承海这乡巴佬儿呢。
“妈,我不就是能吃点,你至于隔三差五就刺儿我几句嘛!”
这个时候也没忘了吃,那一大盘子小白菜全进了毛小敏的肚子,玉米饼子也吃了好几个。
陈玉芹懒得再和毛小敏这个脑子不开窍的掰扯,也不知道她当初给老二灌了什么迷魂汤。
不过今天既然闹开了,那就得好好敲打敲打两个儿媳妇。
“老大媳妇,你也别在那装好人,你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劝你别学村里那些两面三刀、挑拨离间的人。”
“老二媳妇,你要是嫌日子过得不滋润,那你们就分出去单过!”
“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了,谁要是不想好好过就走人!”
陈玉芹一口气说完,也没管两个儿媳妇脸色有多难看,自去了灶头上取饭。
她要去给闺女送饭,没功夫搭理这两个不争气的货,她闺女还饿着肚子呢。
毛小敏挨了一通训,正坐在板凳上生闷气,余光瞥见婆婆竟然从锅里拿出了一个馒头并一碗鸡汤。
肯定又是单独给小姑子留的!
她气不过,于是小声嘟囔着:“小姑子都有白面馒头吃,喝的还是鸡汤,凭什么不给洋洋吃……”
没等毛小敏说完,陈玉芹一个眼刀子扫过来,勾唇冷笑:“妞妞是我亲闺女,怎么她喝一口鸡汤还得你这个二嫂同意?!”
“那洋洋还是您亲孙女呢,也不见您疼她。”
毛小敏心里不痛快。
平时她是不敢和婆婆顶嘴的,但她是当妈的,自己少吃点没什么,就是不能委屈了她闺女。
陈玉芹冷笑:“也不知道是谁想吃,洋洋那份在锅里温着。”
毛小敏顿时眉开眼笑,三步并作两步,揭开锅盖端出一小碗鸡汤,也不怕烫,着急忙慌地小口喝起来。
陈玉芹摇摇头,一个成年人,何至于馋成这样。
洋洋眼巴巴看着妈妈把一碗鸡汤喝得只剩下浅浅的一个底儿,哭得更大声了……
陈玉芹出了厨房,去了女儿屋子。
“妞妞,饿了吧,快起来吃饭,今天有鸡汤喝。”
顾水清怏怏地靠着行李卷,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妈,我随便吃点就行了,留给洋洋吃吧。”
她其实没多少胃口,再好的东西到了她嘴里也没滋没味的。
陈玉芹勉强笑笑,将炕桌支起来,把勺子塞到闺女手里:“听话,快吃,不吃饭病怎么能好。”
顾水清无声地叹了口气,小口地舀着鸡汤喝。
陈玉芹一个没忍住差点哭出来,看着闺女瘦弱的身子心里止不住的酸涩。
顾水清是她的老来女。
当时怀上她的时候,陈玉芹都快四十了,她生了四个儿子,做梦都盼着能有一个贴心的小闺女儿。
那年正赶上大饥荒,全国人民都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顾家也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也许是在娘胎里就先天不足,顾水清从小就体弱多病,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后来身体越来越差,从去年起就不上学了,待在家里养病。
最近眼看着身体越来越不好,一天的时间里有大半的时候都在躺着。
陈玉芹心里慌得厉害,暗地里不知道抹了多少次眼泪。
前几天有那碎嘴的在背地里议论,说她的妞妞怕是养不活了,她听了火冒三丈,像头发疯的母牛一样撵得那几个说瞎话的人满街跑。
她怕啊!
抓心挠肝的怕,她怕真有那么一天的到来。
到时候她该咋办,闺女走了,那就是要了她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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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青点的后面有一小片树林,偶尔会有村民去捡枯树枝当柴来烧,天已经黑了,当然不会有人再去拾柴火,却传出了或高或低的争吵声。
“致远,王二麻子今天差点非礼我,你作为我的对象,难道不该替我出气,打他一顿吗?!”
李婉儿声音尖锐。
因为愤怒,平日里温良无害的脸蛋也有些扭曲变形。
她将中午在山上的事告诉乔致远,本以为乔致远会替她出头,没想到他听了却一言不发,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算了吧,以后别再上山,见了王二麻子也躲远一些。
“婉儿,咱们毕竟不是本地人,尽量不要惹事。”
乔致远还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打人可是要被记处分的,到时候档案就留下污点了,他不想冒这样的险。
何况,李婉儿不也没出什么事吗?
李婉儿气得没招儿,看见乔致远这股窝囊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一甩头,气呼呼地跑出了小树林。
一口气跑回宿舍,李婉儿光顾着自己生气,钻进被窝就蒙上了头,根本没有注意到屋里少了一个人。
李金玲心情不好,晚饭没吃,在宿舍躺了半天,天刚擦黑的时候离开了知青点。
在村子里胡乱转了一圈,实在无处可去,又不想回知青点,李金玲鬼使神差地去了后山。
山上植被茂密,少有人上来。
李金玲放开嗓子大喊大叫了一通,觉得心里憋着的委屈总算消散了一些,便打算下山。
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半天,却发现这条路根本不是下山的路。
“明明就是这条路啊。”
李金玲自言自语,天越来越黑,她想尽快离开这里,却发现迷路了。
山上的路本就不好走,天色一暗,丛林遮挡,极其容易找不到来时的路。
此时的山林黑黢黢的。
一阵急风吹过,树叶子哗哗作响,像是在暗处隐匿着可怕的怪兽,随时都能跳出来吃人。
李金玲越来越着急,越急就越找不到路。
此刻她格外后悔。
没事瞎转悠什么!
现在只能寄希望其他知青能发现她不在,赶紧过来找她。
晚饭没吃,又消耗了不少体力,李金玲感觉有些腿软,她索性靠着一棵大树坐下休息。
正在这时,前方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李金玲心中一喜。
一种从未有过的欣喜涌上来,有人来找她了!
她急忙站起来,朝着来人大喊:“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
王二麻子惦记着和李婉儿的约定,时间一到,他借口出去乘凉,转头就往山上跑,去了约定好的地点,却不见李婉儿的身影。
“他娘的,这小知青胆挺肥啊,竟然敢耍老子!”
王二麻子狠狠啐了一口,心有不甘地在附近几棵树下找了一圈,这才骂骂咧咧的打算离开。
刚走了几步就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唤他。
“原来是和我玩躲猫猫呢。”
王二麻子咧着大嘴痴笑,循着声音找过去。
树下站了个苗条的身影。
天黑看不清面貌,但此刻精虫丁脑的王二麻子哪管得了其他,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
李金玲以为来人是来救她的,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扑倒在地,接下来的一切令她如坠无边地狱……
良久过后。
一切归于平静。
王二麻子一脸餍足地提上裤子,又在“李婉儿”胸口捏了一把,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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