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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精选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我没事,你让我靠靠就好。”
他伤她伤得体无完肤,他和她隔着尸山血海,可她看到他,仍是一眼万年。
沈灼脑子嗡嗡作响,一路上都处在失神状态。
沈灼回到府后,状态极其不好,脸色苍白,神情恍惚,全身冷汗淋漓,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见到她这样,谁还有心思罚她。平阳郡主心疼得让人拿名帖连夜去太医院,请当值的太医过府给沈灼看病。
张太医仔细瞧过沈灼后道:“四小姐并无大碍。身上略有些淤肿,涂抹些消肿药膏,两日便可全消。”
“至于她精神不济,神情恍惚,是肝气郁滞所致,应是近日心绪郁结,思虑太过。只需保证充足睡眠,心情舒畅,不日便可不药而愈。”
在平阳郡主再三要求下,张太医还是开了些安神的药,才回了太医院。
张太医走后,平阳郡主便一言不发怒视着沈渊。
沈首辅一脸无语:“夫人,我可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她。”
“若不是今日你让清风跟着她,娇娇能吓成这样?”平阳郡主继续瞪。
沈渊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伸手揽过平阳郡主,好声道:“娇娇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头脑简单,做事冲动。我让清风跟着她,也是想着她若惹了什么祸,好有个人给她善后。”
“再说了,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时候怕过我?”
平阳郡主知沈渊说的都在理,她也不过是气急了,找他撒气而已。沈渊哄上几句,她气也消了。
平阳郡主道:“这次从江左回来,我发现娇娇好像变了不少,不像以前那般胡闹了。”
沈渊笑了笑:“马上是大姑娘了,哪还能一直胡闹。窈儿都快及笄订亲了。”
说到沈窈的婚事,平阳郡主脸色沉了几分:“今日这事,萧承做得可非君子所为。”
虽天盛对男女大防执行得不算严格,但整个社会风气仍以《女德》《女诫》为女子的行为准则。特别是侯门世家大族,对女人清誉名节极为看重,毕竟这事关血统纯正和家族传承。
让一个快及笄的未婚女子,单独去成年男子的院子,周围又全是他的人,并无其它第三方女眷在场。细究起来,这种情形对沈窈百害而无一利。
无事便罢,真要有事,沈窈不说是插翅难逃,至少也会被对方拿捏得死死的。日后若再有什么不好风评传出,沈窈更是百口莫辩。
这满满的算计,哪会是正人君子的作为?幸好沈灼和几个侯门贵女误打误撞给破开了局面。
“皇家子有谁是省油的灯?没点算计的,早就死了。”沈渊淡然道。
平阳郡主沉默不语,她也在皇家长大,自然清楚沈渊说的什么。
沈渊轻抚郡主的后背,安抚道:“不管窈儿最后嫁给谁,我都能护她平安。再说窈儿又不是娇娇,她自有分寸。要是你放不下心,那我把清流给她吧。”
沈老将军给沈渊训练了一支私卫,一共二十人,全是一流高手,从小到大贴身护卫沈渊的安全。清风,清流就是其中之人。
平阳郡主摇头:“那倒不必。你现在替陛下办事,坏事脏事都是你出面,在朝中得罪不少人。这些年你明里暗里遇上的危险还少了?清流还是留你身边,窈儿那里我另寻两个人给她就是。”
兰草按张太医给的方子,煎了药服侍沈灼喝下。
姜宁挑了筷鱼腹,放在嘴里细嚼慢咽,等吃完整条鱼,他才擦了擦手道:“陛下不让候爷出城,自是候爷的细软里有不能带走的东西。”
“啊?!”许皓之有些懵。
自己该上交的都交了呀,剩下的都是自家的东西,而且为方便出行,大多数物品都兑成了银票,哪里还有什么不能带走的?
许皓之从头细细想了一遍,还是没头绪。于是,他求助地望向姜宁:“还望姜公公提点一下。”
姜宁想起庆功宴上萧屹那幽深难测的目光,不由心里一叹。他隐讳地点了点许皓之的腰饰,那里挂着一个墨蓝色的绣花荷包。
许皓之一头雾水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荷包,难不成后宫没人给萧屹做荷包?所以他要来抢自己这个?!许皓之勃然大怒,岂有此理!这可是他娘子亲手给他绣的!
姜宁见许皓之变了脸色,便知他想岔了,一跺脚道:“不是这个,是之前你庆功宴上带着的那个!”
许皓之凝目回想一会,然后一脸震惊看向姜宁。难不成交了兵符不够,还要交护身符?
那个荷包是许皓之打仗必带的神品。荷包里装着一枚平安玉扣,是沈灼一步一叩首,磕了三百级台阶,才让护国寺闭关的玄天禅师亲自开光的护身符。
护身符沈灼一共求了三个,他们三兄弟一人一个。
自从带上这个护身符,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用,反正在战场上他们大伤小伤不断,但就是没遭过致命伤。所以但凡出征打仗,这个护身符他们都会带着。
萧屹要收走这个?许皓之还真有点不情愿给。
“侯爷,那本就是沈皇后的。”姜宁好声提醒。
“二嫂送给我了,就该是我的。”许皓之横了姜宁一眼,然后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干掉。
沈灼留下的东西他唯有这一件。
“那侯爷还想不想出城?”姜宁无奈。
“你确定,是因为这个?”
许皓之还是不能相信。
这个平安扣是当年出征岭南苍夷国时,沈灼去给三人求的,那时她还未和萧屹成亲。这都二十多年了,萧屹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来?再说了,萧屹自己不也有一个!
庆功宴那天,萧屹时不时就往许皓之身上瞟,眼里像是长出钩子,直勾勾盯着许皓之腰间已经褪色的旧荷包,目光中隐隐有不忿,还有想夺之而后快的渴望 。那神色姜宁是不会看错的。
“老奴言尽于此,侯爷自己斟酌吧。”
姜宁走了。
许皓之回去琢磨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递了帖子进宫,请求面圣。
“微臣这些年到处征战,身子落下不少病根。这次回老家只想置几亩薄田,过点清闲的生活,实在不想再舞刀弄枪。”
“二嫂给微臣请的这块平安扣,再无用武之地,微臣也就不带走了。”说罢,许皓之将一个浆洗得很干净,泛白褪色旧荷包递过去。
萧屹眉目一展,眼里有丝满意。他微笑道:“既是她送予三弟的,便有她想护三弟平安周全的心意,三弟又何必退回。”
许皓之眼角抽了抽,直接把荷包扔进萧屹怀里:“微臣告老还乡,颐养天年,自会很平安周全的。”
“哦,对了,卦书上说今日宜远行,陛下,微臣今日可否起启?”
“可。”萧屹满意地颔首。
嗯,果然是为了这个!
许皓之完全想不明白萧屹闹这一出是为啥!就一块玉扣而已,生生扣住他大半个月!
“娇娇,你怎么才来。”陆婉儿亲亲热热地跑过来挽她手。
“还不是来赴宴的人太多了,我在大门口,都堵了小半个时辰。”沈灼抱怨道。
“我看小豆子多半也堵在门口了。”孟清莲优雅地喝着茶。
“那还等不等她?我可瞧见谢夫子已经进府了。”张静宜犹豫着。
“不等了。现在人少,时机正好。再往后拖,待会儿人就全进来了。那时候到处是人,不容易找到下手的地方。”萧玉淑一锤定音。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张静宜摩拳擦掌,一脸兴奋。
“好。”亭里几人异口同声道。
亭外几人的贴身婢女闻声齐齐一抖,众人面面相觑,各自都祈祷自家小姐靠谱点,别又闯出祸来。
庄王府有一荷塘,精巧有致,虽占地不太大,但可泛轻舟。
此时正值盛夏时节,塘内碧叶莲莲,荷花盛放,微风吹过,有清香扑鼻,正是一处赏荷、品荷的绝佳之地。
赏荷宴便以这荷塘为界,划分成了外院与内院。
男宾客都聚在外院,女眷则安排在内院。内外两院虽隔着荷塘,但影影绰绰地也可以看到五六分。
此次设宴本就为男女间的相看,因此并不拘束外院与内院的相互走动。
但凡有情人看对眼了,在长辈或者他人陪同下可邀约着游湖,游园或是坐谈。
谢辙久居清陵,前不久才从清陵郡到京都,除了鸣山书院的几个夫子,他在京都并没几个相熟的友人。
能收到庄王府宴请帖,谢辙也很意外。
他进入王府后,放眼望去,几乎无一人相识。他又不擅长结交,只好独自坐在池畔的石桌旁,盘算着再坐一会就告辞离开。
“谢公子,我家小姐相邀一见。”
一张月白色的丝帕递到谢辙面前,上面绣着一丛青竹,郁郁葱葱,寥寥数针,青竹的卓尔风姿便跃然帕上。
谢辙侧过头看去,见自己身旁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青衣婢女。
谢辙起身,微微施了一礼:“敢问姑娘,你家小姐要见谢某是为何事?”
青衣婢女捂嘴一笑,俏生生道:“谢公子既来赴宴,怎会不知我家小姐相邀所为何事?”
“我家小姐说了,见谢公子气质高洁,犹如青竹,故匆匆绣了此帕,特来赠予公子。若公子还不明白我家小姐意思,那便自己去问我家小姐呗。”
“我家小姐在西边第九棵柳树下等公子。是第九棵哟,公子可别记岔了。”
说罢,青衣婢女将丝帕掷于谢辙怀里,笑着跑开了。
“你们说谢夫子会不会来?”陆婉儿小声道。
沈灼几人躲在假山上一块巨大的奇石后,正探头探脑看向不远处的一排柳树,那里站着一位月白衣裙的纤弱少女。
此少女正是沈希找来的人,知春院还未曾露过面的清倌儿:梦蝶。
“会来的吧?那丝帕可是云丝素帕,一寸云丝一寸金,可贵了,连我都没几条。单看那方丝帕,夫子就该知道请他的,必是顶级门阀的贵女。”萧玉淑分析道。
“会来的。”沈灼很肯定。
谢辙好竹。
在前世,他有过数篇咏竹的名作传世。其中有一篇《清河君竹赋》,是他少年时期在清陵郡所作,当时名气不显,只在有限的圈子里流传。后来在他成名之后,这篇赋才广为传诵。
丝帕上绣的竹,虽看上去只有几针,像是仓促间随手绣成。其实不然,那绣竹是沈灼专门去云锦楼找首席绣娘定制的。
绣出来的竹不仅有形,更有意象,绝对是绣中精品。沈灼如此费尽心思,就是要勾起谢辙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而此时,她们口中谈论的谢辙,却只是将丝帕捡起,放置于石桌上,微微蹙着眉,似乎并未打算赴约。
“有佳人相邀,谢兄何故犹豫?”
谢辙抬眼看去,却见来者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却又完全不同的少年公子。正是沈卫与沈希。
谢辙微笑着起站身,拱手道:“让两位沈兄见笑了。”
接着,他轻叹一声:“谢某一介白身,既无一官半职,又无家族荫庇,哪就入了佳人的眼。只怕是有人恶作剧。”
沈希心里一突,不由认真打量了谢辙几眼。
只见对方眉目清朗,肩背挺拔,一派清雅温润的气度,不沾半点浊气。
沈希心里一赞,难怪沈卫说娇娇她们算计不了谢辙。这人果真是心思通透又清醒。
“既是恶作剧,谢兄又何必有忧虑?”沈卫笑问。
“如果只是恶作剧便罢了,但就怕会损了某位小姐的清誉。这云丝绵品,素有一寸黄金一寸丝之说,并非寻常之物。”
谢辙看向丝帕,脸色略有凝重,言下之意,不说自明。
虽说天盛王朝男女大防并不重,但大家闺秀的手帕落在外男手上,传出去对声誉还是有损。若再被有心人做了文章,那这事就更不好说了。
“罢了,不如我们陪谢兄走一遭吧,左右都是赏荷,沿途走走看看也不错。”沈卫拍拍谢辙肩膀。
谢辙想了想,点头:“如此甚好,便有劳两位沈兄了。”
沈希想,幸好沈卫来了,不然娇娇计划就落空了。那她回家还不得气得大哭一场?
三人沿着池畔,一路往西而行,越走地越偏,快到小径的尽头时,他们终于看到一排柳树下看到一位白衣女子,衣衫随微风轻摆。
此女子身材纤弱清瘦,面容白皙莹润,一弯秀眉似颦非颦,一双美眸正对着满池碧菏驻足凝望,好一幅柳下佳人赏荷图!
听到身后隐隐传来脚步声,梦蝶姑娘便低头敛眉地回转过身。这一转似弱柳扶风,娉娉婷婷一股风流自成。
可她刚转身过来,一抬眼,人就懵了。
这怎么来了三个人?和之前说的不一样呀!
天盛皇宫的御花园内,皇后林飞凤和镇国公林仲霆隔着石桌相对而坐。
贴身伺候的内侍和宫女,全都站在一丈开外。
“娘娘可知,陛下为何要杀卫轩?”
林飞凤想了想:“冷宫被烧,太子失踪,再加上太子盗尸......卫轩身为禁卫军统领,这桩桩件件的,随便拎出一件都够定他罪。”
林仲霆摇摇头:“这些全加在一块儿,也不至死罪。再说陛下也没让刑部和大理寺查证。所以,这几桩事到底与卫轩是否相干,还不好说。”
林飞凤闻言,神色微暗:“陛下这几年,越发让人琢磨不透。”
林仲霆话锋突转:“宣儿已经快三岁了吧?娘娘,是时候该再给陛下添个龙子了。”
林飞凤一怔,脸色沉下来:“父亲这是何意?”
林仲霆自然看出了林飞凤的不悦,不由正色道:“陛下子嗣单薄,除了在外不归的太子,余下就仅有一子三女,而且都还年幼,最大的也不过六岁。”
“这于国祚来说是很危险的事。如今前方战事已毕,海内初定。子嗣的事就算我不提,朝中大臣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与其给其它人机会,不如趁现在你和陛下还有情份时,你先多添上几个皇子公主。”
林飞凤眸色诲暗,手指不由绞紧了手帕。她何尝不明白自己只有一个皇子的风险?
可生,要她一个人怎么生?!
自从萧宣落地之后,萧屹就没再近过她身。
帝后情深,那都是外界传闻。个中真实的滋味,只有她自己明白。
萧屹敬她重她是不假,但也仅仅到此为止,全然无关男欢女爱。
林仲霆看林飞凤久久不语,不由叹了口气。
林飞凤常年行军骑马,又受过几次伤,所以不易受孕,于子嗣一途较艰难。萧宣能顺利生下来,那是林家动用了无数的珍贵药物保下来的。
林仲霆见林飞凤面色不佳,以为她是为自己身体担忧。
“若你身子还没恢复好,不如从族中挑几位合适的女子入宫,等生下孩子后,抱到你宫里养着,也是一样的。”
“若能帮你固宠,就多留几年,如若不能,就早些料理了。”
林飞凤面色一寒,冷声道:“本宫和陛下之间,不需要借助谁来固宠。”
林仲霆沉默了片刻,然后语重心长道:“凤儿呀,男人都贪鲜贪靓,难有长久之时。你切莫钻了牛角尖。想那沈氏也曾是京中绝色,又与陛下有结发之情。可你看,陛下爱惜过她几日?”
“与帝王相处,切忌谈情说爱,而应讲利益得失。身为后宫之主,你需做的是辅助他,而非纠缠他。”
“为父知你一向心志高远,但你一人在后宫中难免独木难支。是时候培养几个自己的人,为宣儿日后上位提前筹划了。”
林仲霆什么时候离开的,林飞凤浑然不觉。
她一人在御花园坐了很久。她死死地紧握双拳,短而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掐出一个又一个半圆的血印。
是夜,林飞凤拎着一壶酒,去了御书房。
萧屹曾赐林飞凤“御前行走”的金牌,她进御书房不用通报。林飞凤穿过守卫径直推门而入。
萧屹闻声抬头,看清来人后,放下手里折奏。
“梓童怎么来了?”
“凤儿心里烦,二哥陪我喝两杯吧。”
说罢,林飞凤走到窗边的茶几旁坐下,抬手倒了两杯酒。
萧屹看了看酒杯,缓步过来与林飞凤相对而坐。
林飞凤端起酒,仰头就是一杯,一连三杯入喉,才定定地看着萧屹道:“二哥,我想再要一个孩子。”
萧屹皱了皱眉,神色微凝:“怎么突然间提起此事?”
林飞凤垂目:“陛下现在只有二子,太子还在外,宫里就只有宣儿一人。帝王子嗣单薄可是会动摇国祚之根基的。”
萧屹沉默着,没说话。
“二哥可还记得,当初娶我过门时,你承诺过要护我一生周全?”林飞凤抬起眼,直视着萧屹,目光坚定,“非是我要争宠,而是我身为中宫之主,只有一个儿子,是远远不够的。”
“灭奥玛帝国时,你曾问过我要什么奖赏,当时我说没想好先存着。现在我想好了,我想再要一个儿子。”
萧屹久久不语,久到林飞凤以为她得不到回应时,才听萧屹淡淡道:“既是如此,那便走吧。”
当夜,萧屹和林飞凤一起回了凤坤宫,帝后同宿。
此后数日,萧屹也都宿在凤坤宫。两月后,御医诊出皇后有喜。
十月后,林飞凤产下一子,是为萧屹的三皇子,取名萧义。
此后萧屹更是大开后宫之门,开始采选美人,广纳嫔妃。短短一年之内,后宫就添了两位婕妤,三位美人。
这几年间,太子萧玮的行踪一直成谜,再未回过皇宫。隔三岔五就有言官参他一本,说太子失德,譬如私自出宫,盗改玉牒,偷盗尸体,蔑视宗法......朝中改立太子的呼声从来没间断过。
但萧屹从来不为所动,折奏收得多了,他便随手贬几人,罚几次。渐渐的,也就没人敢再提改立太子一事。
随着萧屹用铁腕手段对整个亚古大陆进行强权统治,元景年间的朝堂,越发的风起云涌,诡谲多变。
而正元二十二年的鸣山书院,却阳光明媚,鸟语书香,一片岁月静好。
沈灼和陆婉儿拎着衣裙,蹑手蹑脚,偷偷摸摸地正往夫子教舍院子里去。
“我问过我二哥了,男院今天没有谢夫子的课。这会儿他多半在教舍,就是不知道他住在哪间。”陆婉儿小声说道,有些发愁。
鸣山书院教授的内容多,请来的夫子自然也就多,全部加在一起能有四五十人。
书院里有东西南北四个院落给夫子们做起居之所。要是一间间找过去,怕是一天时间都不够。
沈灼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道:“先去西厢,前些日子王夫子和郑夫子返乡了,他们之前都住在西厢。”
陆婉儿一巴掌拍沈灼背上,满脸佩服:“还得是你的脑子转得快!”
沈灼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地上。
沈卫扫了沈希一眼,懒得搭理他。沈卫走过来捧起沈灼的粽子手,垂目看了看,问道:“为何要动手?”
沈灼道:“她们欺负三姐呀。”
沈卫又问:“她们可有欺负你?”
沈灼一怔:“到没有。”
沈卫继续问:“那她们和你动手了吗?”
沈灼想了想:“也没有。”
于是,沈卫又问一遍:“那你为何要动手?”
沈灼被沈卫绕得脑子有些迷糊,但又好似想通点什么。
沈卫拍拍沈灼头,道:“一对三,她们不是打不赢,而是她们根本就不敢打,因为你身后是沈府,是昭王府。”
“既然她们不敢与你打,你又何必动手?”
“娇娇,你当时只需走出来,站那里就行了。打架是下下策,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看你这手,没十天半个月怕是好不了。”
“以后能动脑子的,就别动手。别和你三哥学。”
沈灼认真想了下,好像二哥说的挺在理。
她不禁有些讪然,小声解释道:“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再说了,就她们那仨,就算一对三,我不也打赢了?”说完,她还扬了扬小脑袋,很骄傲。
“好好好,你打赢了。我们娇娇最厉害了。”沈卫口气宠溺,眼里颇无奈。
“二哥,我手肿了。”沈灼突然举起粽子手,在沈卫面前晃了晃。
沈卫看了一眼,问:“所以呢?”
沈灼冲旁边的莺儿眨眨眼,莺儿心领神会的把沈灼的书袋拿了出来,利落说道:“小姐手伤了,怕是做不了课业。另外,小姐还欠着陆小姐,张小姐,萧小姐,孟小姐和温小姐几人的课业呢。”
沈卫默了默,伸手接过书袋,接着手腕一转,就将书袋塞进沈希怀里。
沈希:“......”
沈卫道:“你不是一向自诩诗书画沈氏第一?是时候展示一下你的才华了。”
沈希气笑了,一抬手就要把书袋扔出去,可看到沈灼笑得甜甜的脸和包得粽子样的手,伸出去的手便改了方向。
沈希一把拎起沈卫的衣襟:“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等好事,自然是一人一半。”
说罢,沈希就一手拎着书袋,一手拎着沈卫走了。
沈灼冲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大声叮嘱着:“二哥,三哥,明天一早就要哟!”
“唉,书院里写诗抄书的课业二公子,三公子还能帮帮忙,那七夕要交的绣品,找谁来做呀?”莺儿发愁道。
“偏樱桃姐姐这时候又回家探亲了,咱们院子里除她,再没一个绣活儿好的人了。”
经莺儿一提醒,沈灼才记起马上就七夕节了。鸣山女院早在一个月前就布置下课业,要每个学生在七夕节交一个绣品。若有交不上的,就去书院绣房理一个月的丝线。
刺绣这种既需耐性又要静心的事,沈灼哪里会做。以往她的女红课业都是由丫鬟樱桃代她绣的。
哪怕前世她嫁人多年,为人母也多年,她亲手做过的,有也只有荷包而已,而且总共也只做过三个。萧屹一个,曲墨然一个,许皓之一个。
沈灼这时回想起来,真觉得前世的自己太不孝,竟没给一直疼爱自己父母兄长们做上几个。
如今,也不知那些荷包让人扔去何处了。
元景十四年,勇义侯许皓之成功剿灭了几个长期盘踞在西南官道上的匪窝,彻底扫清了京都到西南边陲重镇的要道。
在许皓之班师回朝之日,萧屹在宫内设宴,为他接风。
宴会时分,庆延殿内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弹琴吹笙热闹而流俗,席间觥筹交错,君臣之间其乐陶陶。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五月初二。《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77章 送别,作者目前已经写了386285字。
书友评价
好颠啊好颠啊颠的我睡不着想洗洗眼睛我看了一坨什么东西啊……
快逃,有毒,好歹毒的一本书,主角都有病一样
帮助避雷,本文极度爱男,哪怕男主杀女主全家 宠爱女二 逼死女主,重生后也舍不得虐男主,本来女主还能改变一点未来,结果为了女主迅速答应给男主生儿子,前言不搭后语的变成了未来不可改变。在我看来气的人增生,喜欢渣男j女文的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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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四皇子萧承是正元帝德妃的儿子,从小聪慧,深受太傅赞赏。人也长得一表人才,为人又谦和,颇有君子之风。
可惜他先天不足,从娘胎里便带着病根。出生后身体一直羸弱,一年中有半年是卧病在床,只在每年的春夏两季能好些。
护国寺方丈曾给萧承批过命,说他慧极必伤,切忌过度耗损心力,否则命数不长。
因此德妃给萧承身边配了很多人,生怕他累着。不曾想这样反而彻底把萧承养成一闲人。
当五皇子萧浚和六皇子萧淇都开始替正元帝办差时,萧承却只能充当皇家的脸面,到处去赴宴,露露脸,以彰显皇恩浩大。
“沈小姐,听说沈大人最近得了咳疾,让太医院看过几次也未能根治。”萧承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药方来,“这是南苗的古方,专治咳疾,或许可以试试。”
“有劳殿下挂心,臣女替阿爹谢过殿下。”沈窈微笑着福了福,伸手接过药方。
“你我之间何需如此客气。”萧承嗓声温润,似突然想起什么,他眉眼间染了笑意,“想当初你不也是拿着小糖果,要来替我治病的吗?”
沈窈一怔,随即也想起旧事。
那是沈窈四岁时,第一次随平阳郡主进宫赴宴。大殿上太热,她坐不住,便偷偷溜出去玩。
走着走着,她就看到一面色苍白的小公子坐在廊下,身边有两个宫女端着碗药汤,正在劝小公子服下,小公子一脸不情愿。
于是,沈窈就掏出荷包里的桔子糖递过去:“吃了糖,病病痛痛就都会飞走啦。”
小时候阿娘不让她多吃糖,为了吃糖沈窈常常装病,然后会再来这句“吃了糖,病病痛痛就都会飞走啦。”
通常阿娘就会又笑又气地拿出桔子糖给她吃。所以她以为这个小公子有病不喝药,也是想吃糖了。
这个小公子,正是四皇子萧承。
回想起幼时的糗事,沈窈秀雅的脸上罕见地浮起丝羞涩,不好意思小声道:“这么久的事,殿下还记得呀。”
“沈小姐心地纯善,自是让人难忘。”萧承目光温和地看着沈窈,眸中似有一丝情愫萦绕,“今日天气晴好,皇叔家荷花正艳。如此美景,不知可否邀沈小姐同游?”
沈窈知道萧承今日出现在她面前绝非偶然。萧承本就是她夫婿人选之一,对方借机来相看,也属正常。
正当她打算点头应下时,忽听远处传来急促的声音。
“阿姐,你让我好找!”
沈窈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粉衣少女像只蝴蝶一样向她飞扑过来,正是沈灼。
沈窈忙出声道:“慢点,你慢点,别跑这么快。”
一晃眼间,沈灼就跑到了沈窈面前,白皙细嫩的脸上满头是汗,一脸小脸红通通的,仿佛要冒出烟来。
沈窈拿出手帕给她擦拭额头,不由嗔道:“干什么跑这么急?出一身汗又吹了冷风,你就不怕头疼!”
“夏日里的风并不带寒气,出些汗反到能散散体内躁热,也不是坏事。沈小姐不必忧心。”萧承于一旁宽慰道,语调温雅。
沈灼闻言扭头,仿佛这时才看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忙回身行礼道:“臣女见过四殿下。”
“今天游园,不用拘束。”萧承微笑抬手。
沈灼对着萧承甜甜一笑:“谢谢殿下。”说罢,她扭一头抓住沈窈,半是报怨半是撒娇地拖着沈窈就走。
“阿姐,你快来帮帮我。我和婉儿她们比投壶,我输得可惨了,再输下去,我就要没脸见人了!”
“唉,唉,唉,娇娇你慢点......”
沈窈被沈灼扯得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她艰难地回过头,边跑边磕磕绊绊对着萧承道:“殿下恕罪。我,我,我先去救娇娇的场。”
“无妨,沈小姐自去吧。”萧承仍是温和地微笑着。
“殿下,可要小的一会再去请沈大小姐过来?”萧承的贴身内侍长康小跑着快步过来轻声问道。
“不用了。”
萧承望着沈窈远去的背影,温和的眼眸一点点暗沉下去。
沈灼不愿沈窈与萧承有一分一毫地相处,她拉着沈窈的手不由更紧,跑得更快。
在沈灼记忆里,沈窈成年后单独与萧承相见是在沈窈及笄之后的春日宴上。
现在是事情发生变化了,还是前一世两人在这次赏荷宴中就相遇过?
阿姐这么早就和萧承单独见过了?
沈灼的危机感瞬间爆棚!
世人都道萧承是病弱的儒雅君子,天资聪慧,心怀仁爱,待人谦和有礼。可沈灼知道这都是假像!
萧承其实是一个擅长伪装,极端冷酷无情的人。
沈灼记得,前世自己在沈窈的灵堂里,面对一大一小两口棺木,哭着大声质问萧承,问他有没有喜欢过阿姐,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阿姐。
萧承怎么回答的呢?
哦,他说他喜欢过。
“怎会不喜欢呢?窈儿是我费心求娶的正妃。窈儿漂亮温柔,又端庄得体,十几年来从未行差踏错,她把毅王府打理井井有条,免了我很多后顾之忧。还有楠儿,他是我的嫡长子,怎么能不爱呢?”
沈灼记得当时萧承的手缓缓抚着棺木,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眼里有一丝缱绻,也有深切的悲伤。
可下一刻,沈灼在萧承眼里看到的,就只剩冷静和淡漠。
她看见萧承收回了手,继而平静道:“可惜她是沈家的女儿。沈大人权倾朝野,沈大将军又手握重兵,连皇权都难以约束。”
“这样的沈家,我如何敢让它成为未来太子的外戚?”
“所以你故意没派人保护他们,故意让他们被暗杀了!”沈灼愤怒地哭喊着,对着萧承发疯地又打又咬。
彼时的沈灼还不知道,沈窈的死,只是拉开了沈家死亡的序幕而已。
“皇家的人,从来不讲情感,也不会被情感羁绊。”萧承没有否认,也没躲闪,他任沈灼像个疯子一样捶打他。
“那,那,那萧屹也是这样?”沈灼犹记得自己当时哭得累了,瘫坐在地上傻傻发问的模样。
萧承古怪地笑了笑:“我们是不讲情爱,而七弟是根本没有情爱。也难为娇娇能看上他。”
当初求娶沈窈的,除了四皇子萧承还有三皇子萧璋。皆因沈灼闹着非萧屹不嫁,沈窈这才选择嫁给四皇子。
萧屹是养在德妃膝下长大,他和萧承是一条船上的人。
沈窈成婚后越发的沉默,容色也憔悴不少。沈灼再是心大,也能感觉到阿姐的不开心。
曾有很长段时间,沈灼都在想,如果阿姐嫁的是萧璋,是不是会得幸福?
三皇子萧璋是个闲云野鹤,神仙般的人物。他疏朗洒脱,不为俗事所累,对情更专一。他后来娶了秦太傅的女儿秦秋月,他为她拒纳侧妃,拒收美人,传出不少佳话。
坊中都说勤王夫妻鹣鲽情深,恩爱两不疑。
但在那一刻,在沈窈的棺木前,沈灼突然就醒悟了。
假像,一切都是假像!皇室里的人,哪来的情深?全都是算计,一个都不能碰。
重来一世,沈灼哪怕拼死,也要拦住沈家和那几个皇子扯上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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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过奖了。”陆婉儿羞涩低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沈灼低着头,狠狠皱眉。
陆婉儿身上穿着明晃晃的忠义侯府的仆役服,要是这都不知道陆婉儿是忠义候府的人,那怕眼瞎了吧。
变着花样夸陆婉儿,真是玲珑心肝蜜糖嘴,果然心机深沉。可不能让阿姐被他骗了。
众人见萧承没有追究的意思,沈灼等人这才一一与萧承见礼。
小院里闹了这么一出,动静不小,萧清蕴带着婢女从旁边的厢房里走出来。
“我犯困才眯了一小会儿,怎么突然多出这么多人?”
“咦,玉淑?你什么时候来的?”
萧清蕴看着萧玉淑身上的衣服,不解道:“你穿成这样,是要做什么?”
萧玉淑扯扯身上的衣服,不自然道:“呃,我们在闹着玩呢。”
“闹着玩?”萧清蕴更加不解。
“回殿下,我们在玩躲得快的游戏。”温明芸自然而然接口,一本正经。
“我们几人说好的,各自躲进林子里,如果谁被抓到,就要替对方完成五日的课业,直到最后一个人被找到。”
“为了方便在林子里行动,所以才都换上这身衣服。”
萧玉淑一点头,煞有其事:“是的。”
萧清蕴目光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犹疑道:“那你们谁输了?”
温明芸温柔一笑:“当然是娇娇。”
陆婉儿一脸懵,正要开口。
孟清莲猛地一脚踩她脚背上,陆婉儿痛得咧嘴,一时忘了说话。
萧承轻笑出声,饶有兴致地看着几人,目光在温明芸身上停了停,这小姑娘真是心思敏捷,才智过人。回头得让人去打听,看是谁家小姐。
萧承笑道:“既然沈四小姐输了游戏,那就按规矩来,由她替你们五人完成五日的课业。”
萧承的话一锤定音。将这次擅闯皇家园林的事定了调。罚沈灼完成五份课业,也算是小惩大诫。
沈窈忙谢过萧承,然后拖着一脸不甘愿的沈灼往院外走。
沈窈一干人离开禅院后,萧承挥手让所有人退下,然后脸色淡下来。
他手里把玩着颗白玉棋子,眼眸低垂,冷声道:“今日护卫谁当值?”
院中忽有微风吹过,紧接着庭中蓦然多了一个黑衣人,他跪在萧承面前,声音微颤:“燕七护卫不利,请主上责罚。”
萧承淡淡扫了他一眼,声音冰冷:“六个人,埋伏在距本宫不足二丈的地方。你担护卫之责,既未第一时间擒拿,又未示警。依规应当如何处置?”
燕七将头伏于地上,咬着牙道:“护卫不利,若初犯,当筋骨错断十日,再犯,杀无赦。”
“噗噗噗”几声轻响,十来颗白玉棋子挟劲风打入燕七全身的要穴。
燕七闷吭一声,倒地不起。一时间院中弥漫起淡淡的血腥气。
萧承看着燕七脸色苍白,倒在地上抽搐的样子,眼里似有不忍,叹气道:“燕七,你跟我十年有余,从未犯过大错,五日后便去找陈老吧。”
燕七闻言,忍着剧疼,艰难地一头重重磕在地上:“谢主上。”
分筋错骨是极严酷的刑法,它以点穴的方法使人体主要筋脉错位,骨穴滑落,会让人全身筋骨剧疼难忍。只有用陈老的针灸秘技来正骨续筋才能恢复正常。
十天的刑期减半,这是萧承法外开恩。
燕七一瘸一拐地退下。
“阿兄为何罚得这么轻?”一直没出声的萧清蕴这才开口。
“蕴儿,御人之道得恩威并重,不能一味处罚。”
“再说燕七并非没发现树上之人,只不过他认出了那是沈家四小姐,知道于我无害。”
“知春院”是京都最富盛名的青楼,听说里面的小姐们个个才色双绝。
“你嚷那么大声干嘛!”
沈灼一把揪住沈希衣袖,把他拉到僻静处,四下看了看,才小声道,“我上知春院,可不是为了去玩,而是去寻一个得用的人,替人探查品行用.....”
接着,沈灼把她们制定的计划全盘讲给沈希听,但没敢提是为了沈窈。
沈希摸着下巴:“所以,你们是打算上知春院,寻男女清倌各一人,然后让他们去试探谢辙的人品?”
沈灼点点头。
“啪!”,沈希反手一挥,一剑鞘抽在沈灼身上,不很重但也不轻。
“啊”沈灼一声叫,捂着屁股,一下子跳起来。
“你们哪来的胆子,竟敢去污夫子的清白!”沈希沉下脸来。
“清流世家,最重节名。你们可知,这出闹剧一旦出什么事,将成为谢辙终身的污点,甚至可能会毁他一生!”
“你胡说八道!”沈灼不服地大声反驳。
“品性高洁之人,才不会因为试探而做出卑劣之事。反到是心性低劣虚伪之辈,才会被试探撕掉伪装,露出真实面目。”
“你不愿帮我就算了。我去找二哥,二哥肯定比你讲道理。”沈灼气哼哼。
沈卫和沈希是双胞胎。
沈卫比沈希先出生片刻,沈卫便排行老二,沈希排行老三。
沈希从小就对此不服气,也从不肯叫沈卫一声“二哥”,历来是直呼其名,事事也要与沈卫别风头,总想着压过沈卫一头,仿佛这样,他就能抢回老二的排名。沈希为此不晓得挨过沈卫多少揍,却一直初心不改。
“回来。”沈希长手一伸,拎住正要跑走的沈灼。
“你要是去求那只狐狸,信不信转头就让他给卖了?行了,这事我来安排。你这几日乖乖的,除了书院哪儿也不准去。”
“我就知道三哥哥最好了。”沈灼甜甜地,糯糯地,拉着沈希的手,笑靥如花。
“谁让我喝了你炖的冰糖燕窝呢。”沈希哼了哼,颇无奈。
“呃,那个燕窝......不是我炖的。是阿娘炖给阿爹的。呆会儿阿爹若问起来,你记得躲远点。”沈灼笑嘻嘻跑了。
“沈灼!!”沈希觉得脑门上青筋直跳。
平阳郡主在得知自己亲手为夫君炖的燕窝让沈希给喝了,拿起鸡毛掸子追了沈希半个院子。
虽是被沈灼坑了一把,但沈希还是不计前嫌地,把沈灼交待的事办妥了。
六月十日,庄王府举办赏荷宴。这日天公作美,天高云淡,格外晴好。
天盛王朝的王候实行降爵制,因此正元年间的王爷只有三个,分别是:昭王,庄王和睿王。
其中昭王是老王爷,是先帝的幼弟,也是沈灼的外祖父,是目前最德高望重的闲散王爷,而庄王和睿王则是当今正元帝的弟弟。至于正元帝自己的几个儿子,目前都还未封王。
庄王与正元帝一母同胞,因而深受正元帝的信任,是当今军政大权在握,炙手可热的人物。所以今日庄王府设宴,但凡收到帖子的人,一应全来了。
平阳郡主此次是带了沈府四位小姐赴宴,除了沈窈,沈灼之外,还有二小姐沈婷和三小姐韩梅。
沈婷是崔姨娘的女儿,年十四,在家排行二小姐,而韩梅则是苏姨娘前夫的女儿,年十三,排在第三。
当沈府马车到庄王府时,王府门前的马车早已排起长龙,一眼看不到头,候了半天才轮到她们马车入府。
“啧,这都快赶上采春节青玉湖踏春的人了。是全城的未婚公子都来了吗?”沈灼掀起车窗布帘,一边打望,一边啧啧感叹。
“庄王爷深受陛下器重,月仪又一向温良淑婉,才气也出众,在京都素有美名,想求娶她的人自然踏破门槛。”
平阳郡主将车窗帘放下,然后用手指头点了点沈灼的头,数落道:“你什么时候能真正像个大家闺秀,到时求娶你的人,会比这只多不少。”
“我才不要嫁人,我要陪着阿爹阿娘一辈子。”沈灼搂着平阳郡主的腰撒娇。
“谁不要嫁人呀?”车外伸进一只手,把车帘子一掀,只见一个俊朗的少年公子立在车旁,正是沈希。
沈希笑着打趣:“你不嫁,难道是要留在府里,把沈府给拆完吗?”
“老三,你怎么来了?”平阳郡主略有惊讶。
沈府并没有与庄王府结亲的打算,所以这次来赴宴,家里的几个儿子她都没带上。
“娘,是庄王世子邀我和阿卫来小聚的。”沈希回道。
“老二也来了?”平阳郡主更吃惊了。
沈希性子贪玩好热闹,也喜欢结交朋友,他来了不稀奇。
可沈卫从来持重沉稳,除了读书之外,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今日居然也来凑热闹了?
“母亲安好,各位妹妹安好。”
从沈希身旁走出一人,眉眼与沈希别无二致,正是沈家二公子,沈卫。
沈卫与沈希是双胞胎,虽说长得一模一样,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认错他俩。
只因这两人的性子,实在是大相径庭。一个是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贵家公子,一个是温润如玉,华蕴内敛的谦谦君子。
“二哥怎么来了?”下马车时,沈灼拉住沈希悄声问道。
沈希默了默,摸摸鼻子,也悄声道:“我去知春院时,被他抓包了。”
沈灼一言难尽地看着沈希。
“阿卫说你们的计划漏洞百出,根本骗不了谢辙。况且谢辙是他举荐给书院的,他放心不下,所以他跟过来看看。”沈希忙找补道,只是隐去了他又被沈卫修理一顿的事实。
沈卫站在一旁,等两人小声嘀咕完,才缓步上前,对着两人微微一笑:“娇娇,你可真长本事了。”
沈灼缩了缩头,讪讪道:“二哥好。”
沈灼在家里,最怕的不是沈渊,而是二哥沈卫。
沈卫此人面善心黑,肚子里全是弯弯绕绕,能有八百个心眼子。沈灼从小到大,就没能在沈卫手上讨到过好。
进了王府,拜见完各位长辈之后,沈灼找了个借口就开溜了。
她带着莺儿熟门熟路地爬上一假山凉亭。她到时亭里早已经坐着好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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