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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阅读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

陆尽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非常感兴趣,作者“陆尽野”侧重讲述了主人公乔予薄寒时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他亲昵的叫着她小名,抵在她耳边,用那般痴缠情深的口吻,说着最刺耳的话。乔予红着眼,笑了。薄寒时低着脸,乔予微微仰头,迎上他嘲弄的目光:“如果今晚,我自己没逃出来,薄寒时,你会有一丝心软吗?”会动念头冲回酒店去救她吗?哪怕,只是动了念头……男人俊脸绷的沉冷至极,那双深寒黑眸盯着她,沉默了许久。......

主角:乔予薄寒时   更新:2024-07-13 0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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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阅读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非常感兴趣,作者“陆尽野”侧重讲述了主人公乔予薄寒时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他亲昵的叫着她小名,抵在她耳边,用那般痴缠情深的口吻,说着最刺耳的话。乔予红着眼,笑了。薄寒时低着脸,乔予微微仰头,迎上他嘲弄的目光:“如果今晚,我自己没逃出来,薄寒时,你会有一丝心软吗?”会动念头冲回酒店去救她吗?哪怕,只是动了念头……男人俊脸绷的沉冷至极,那双深寒黑眸盯着她,沉默了许久。......

《精品阅读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精彩片段


予予。

他亲昵的叫着她小名,抵在她耳边,用那般痴缠情深的口吻,说着最刺耳的话。

乔予红着眼,笑了。

薄寒时低着脸,乔予微微仰头,迎上他嘲弄的目光:“如果今晚,我自己没逃出来,薄寒时,你会有一丝心软吗?”

会动念头冲回酒店去救她吗?

哪怕,只是动了念头……

男人俊脸绷的沉冷至极,那双深寒黑眸盯着她,沉默了许久。

乔予似乎知道答案了,但不甘心在心底作祟。

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她声音哑了,“薄寒时,我想知道答案。”

有,或没有。

给她一个干脆吧,让她彻底断了最后念想。

薄寒时忽然说:“乔予,你知道吗,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准确来说,我死过两次。知道是哪两次吗?”

六年前,她在法庭上背叛他,那算一次。

还有一次,她不清楚。

薄寒时就那样目光笔直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第一次,你在法庭上背叛我,第二次,我在里面被人差点刺中心脏。我宁愿死,也不想要体会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更可笑的是,当时他被乔帆指使的人捅了刀子,陆之律动用陆家的关系将他送去医院,九死一生之际,陆之律说,他梦里还在叫着乔予的名字。

六年前,乔予就像是裹在他心脏上的藤蔓。

那时他在狱中,就是亲手将那裹在心脏上的藤蔓,一根,一根的扯下来,每一根都牵连着最柔软的血肉。

经历过扒皮抽筋的背叛之后,她有什么资格问他是否心软过?

“你不配知道。”

乔予无措,满眼都是歉意:“对不起……”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里面,经历过如此险境。

薄寒时无谓的笑笑,笑意又冷又淡,“没关系,乔予,你欠我的,会一点一点还回来。”

男人的大手,按住她单薄的肩膀,他看着她。

“今晚叶承泽,是怎么对你的?”

“……”

乔予发怔的看着他,红唇翕张,说不出话。

“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吗?”

“……”

“予予,我以前就是把你宠坏了,才会让你觉得,旁人也会像我对你那样心软。”

薄寒时的身影,陷在一片阴暗里,像是恶魔。

乔予第一次觉得,薄寒时是这样的阴沉可怖,他决绝的令人恐惧。

豆大的眼泪,从眼眶夺眶。

男人面无表情的抬手,替她擦掉那滚烫的泪珠子,“我还没真的欺负你,就哭成这样。予予,你这么弱,会被我玩死的。”

如今的薄寒时,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捏死她,比捏死只蚂蚁还要容易。

可是,薄寒时觉得那样无趣。

把乔予的尊严和傲骨,一寸一寸打断,才有意思吧。

……

黑色迈巴赫开往附近的高端酒店。

乔予最后的一丝清醒,也被药力吞噬殆尽。

她全身潮红,像是无骨的菟丝花一般,缠在薄寒时身上。

男人身上的衣服一丝不苟,他捏着乔予的下巴,气息靠近……

乔予自然而然闭上了眼,等待意料之中的纠缠。

薄寒时就那样黑眸冷沉的盯着她,看她沉沦失控的情迷模样。

就在乔予红唇贴上他时,男人声音清寒的讥讽:“你不会觉得现在你还有资格爬上我的床?”

乔予浓密的睫毛,狠狠一颤。

她被薄寒时丢进浴缸里!

他不愿碰她,更不愿意成为她的解药。

淋浴花洒开到最大,冰冷的水浇在她头顶!

乔予冷的打哆嗦,她挣扎着想起来,被男人的大手,无情的再次按回去!

“好冷……咳咳咳……”

她脖子上,有一抹红痕。

应该是叶承泽弄的。

那道红痕,薄寒时觉得碍眼。

拿着花洒对着她脖颈处娇嫩的皮肤反复冲,丝毫不顾乔予喊疼。

她几乎赤裸的泡在浴缸里。

反观薄寒时,依旧是那种衣冠楚楚的矜贵模样。

强烈的羞耻感,让乔予痛到麻木。

薄寒时大抵是真的恨她,将她按进冷水里泡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肯放过她。

她起身的时候,整个人摇摇欲坠,眼前一黑……

半夜她发了高烧,浑身发寒,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己。

梦里,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她惹下的债,她认。

可是,她好冷啊,冷的像是快要死过去……相思还需要她,她还要挣够那七万块给相思做手术。

这一夜,不知是怎么挺过来的。

第二天一早,她撑着沉重的眼皮,刚要醒过来。

一个巴掌,用力扇在她右脸上!


薄寒时没应声。


这男人一向讳莫如深,惜字如金。

乔予也没打算再多说什么。

过了会儿,男人忽然问:“相思下周三就出院了,你有什么打算?”

乔予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我会和她说清楚的,薄总放心,这件事不会拖太久。”

拖太久,对她和相思都不好。

……

周末,江屿川拖着江晚来医院道歉。

“寒时,乔予,这两天我已经教育了晚晚,她的确做错了事情,你们想怎么处置她,我都没有怨言。”

江晚咬着唇站在那儿,明显是被江屿川逼来的,脸上满是不情愿。

她碍于薄寒时在场,只好忍气吞声。

“寒时哥,是我做事太冲动,但我的出发点是好的,我都是为了你啊。我怕乔予骗你,我才会自作主张的带着孩子来医院做亲子鉴定。”

薄寒时并不吃她这套,冷沉质问:“你今天究竟是来狡辩,还是来道歉?”

“……”

江晚委屈的,绞紧手指。

乔予已经狠狠扇了她两个耳光,够让她没面子的了,还要她怎么低声下气的道歉?

“寒时哥,对不起。”

如果必须道歉的话,她只对寒时哥道歉。

至于乔予?她不配。

男人坐在那儿,似乎没打算松口,而是发话:“受到惊吓的是相思,你应该和相思道歉。”

江晚看向病床上的小屁孩儿。

给一个小屁孩儿道歉,这让她的脸,往哪儿搁?

而且这小屁孩儿还是乔予的孩子!

江晚杵在那儿,始终开不了口。

乔予冷声说:“江小姐若是不想道歉,那就走吧,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也没什么意义。”

可江晚清楚,今天若是不道歉,以后她就没法再面对寒时哥。

她不能失去寒时哥……

她忍下心底的怨气和不甘,抬头对相思说:“对不起,是阿姨一时糊涂,你能原谅阿姨吗?”

相思抿着小嘴看着这个坏阿姨,很不给面子的说:“不能。”

“你……”

江晚脾气正要发作。

江屿川拉住她的胳膊,制止了她。

薄寒时忽然说:“做错事,你道歉是你的事,对方也有不接受的权利。江晚,我不追究你的责任,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再有下次,你哥的面子也不好使。”

男人语气不轻不重的,点到为止,却充斥着上位者的威慑力。

江晚低着脸,不敢再造次。

江屿川道:“寒时,谢谢你能谅解晚晚。以后,我一定会多加管束她,不让她再胡来。”

……

江屿川和江晚出了医院。

江晚立刻原形毕露,她朝江屿川吼道:“你看见了吧,那个贱人和寒时哥已经有了孩子,乔予以后一定会利用这个孩子拼命缠着寒时哥!江屿川,你不仅毁了我的幸福,也毁了你自己的!”

“晚晚,你在胡说什么?上车,回家。”

“我不跟你回去!回去又要教育我对吧?你整天在我耳边念叨做人要安分守己,让我不要喜欢寒时哥,那你呢江屿川?你不是也喜欢兄弟的女人!”

“江晚,你闭嘴!”

江屿川音量忽然提高,狠狠怒斥了她一声。

江晚才不怕他,她冷笑道:“怎么,被我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你既然喜欢乔予,为什么不去争取?为什么还让她有机会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寒时哥?你快去把她搞到手啊!”

江屿川拧眉看着她,“江晚,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寒时他不适合你,我跟你说多少次了,寒时他只把你当做妹妹,晚晚,你别再痴心妄想了!”

再这样下去,江晚会变成疯子。

“我痴心妄想?你呢,你口口声声说不会肖想兄弟的女人,那你为什么每次看着乔予的时候都情难自控?江屿川,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你比我虚伪多了!我喜欢薄寒时,我就要争取他!你呢,你敢跟薄寒时去抢乔予吗!”

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乔予,我不是你的谢医生。”

薄寒时正要掰开紧紧缠在他腰间那双素白的手。

靠在他背上的人,声音沙哑呢喃:“你是薄寒时……就抱一会儿……”

她怎么会认错呢?

他是薄寒时啊,她爱了六年又努力忘了六年的人,她不会认错。

忘不掉,总是反反复复的让她心痛。

那句话说的没错,年少遇到太过惊艳的人,却又无法走到一起,往后遇到的其他人,再也比不过他的一丝一毫,会误终生。

她太冷了,意识不清的用力抱住他,只想在他身上汲取更多的温暖。

他似乎,无法推开她。

薄寒时闭了闭眼,倏然转身,大手捏住她那截白皙的细细脖颈,往大床上压,俯身欺上来。

那双沉寒的黑眸就那样盯着她,目光危险:“冷是吗?乔予,这是你自找的!”

男人含住一颗退烧药,长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低头,欺上她发白的嘴唇……舌尖那颗药片,被推进她口中。

药味化开,一片苦涩……乔予皱了眉头。

可那吻,却依旧在彼此唇瓣辗转,越来越肆意。

薄寒时并不温柔,乔予久不经人事,痛的想逃,却又被那只大手按回来。

男人的大手,掐着她那截细软腰肢,似要折断她。

他抵在她耳边哑声质问:“谢钧也这样碰过你?”

她以为是梦。

否则,薄寒时怎么会碰她?

她手臂下意识的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只想在这虚妄的梦境里,汲取更多的温存暖意。

因为是梦,乔予变得很大胆。

她攀上他肩膀,主动的要命……

男人大手扣住她的后脖颈,长指插进她浓密发丝里,逼近,漆黑深眸盯着她:“想要是吗?”

“……”

又凶又狠,彻底放肆。

……

隔音极好的总统套房,隔绝了外面剧烈的风雨声。

唯有痴缠娇吟,充斥一室。

好痛啊,不过终于不冷了,他身上好热……乔予眷恋至极。

……

江屿川和张医生候在对面的套房里。

过了许久,薄寒时没有出来。

江屿川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多。

“张医生,你走吧,大概没事了。”

张书源离开后,门没关,正对着对面的房间门。

江屿川抬眸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眼底闪过一抹复杂情绪。

寒时……是在贴身照顾乔予吗?

正怔神之间,手机响了。

江晚打来的:“哥,你们怎么还不回来?你明明说好今晚为我洗尘的,乔予到底怎么了?”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今晚……估计是回不去了。”

“寒时哥呢?”

“他……在照顾乔予。”

江晚一听这话,立刻炸了:“早知道我就该拦着你们的车!乔予那样对他,他还照顾乔予?我看寒时哥也是被那女人迷晕了头,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在乔予身上犯糊涂!”

“乔予受了伤,又发高烧,再怎么说,她也是寒时的前女友,寒时也做不到真的不管不顾吧。”

江晚冷哼,“照顾可以,可别照顾到床上去了,要是旧情复燃就搞笑了!”

“那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晚晚,你少说两句吧。”

江晚咬唇,欲言又止,“哥,你是不是喜欢乔予?”

“别胡说,我帮乔予,只是因为寒时的关系。”

“我才不信!对了,你不是说,寒时哥已经有未婚妻了吗?那他今晚在西洲照顾乔予,他未婚妻不介意吗?”

“寒时对那个宋依依,不过就是做做样子。而且,你寒时哥你还不清楚啊?他要做什么,何需跟别人交代什么?”

江晚若有所思,“这样啊……哥,我困了,先挂了。”


他将季俞洲按回病床躺下,皱眉冷道:“乱动什么?”


“你一直守着我?”

他一口否认了,“没有,之前都是徐正守着你。”

真的吗?

可他眼下有灰青色,像是没怎么睡,之前并没有。

常妤将她的手机递给她,“你昏迷期间,手机一直在响,我替你接了。”

不会是相思打来的吧?

季俞洲心跳一滞,“是……是谁打来的?”

“你那个闺蜜,南初,我把你受伤的事告诉她了。”

这么说,他应该不知道电话那边还有相思。

季俞洲暗暗松了口气。

她正想给南初打个电话报平安。

常妤冷不丁问:“为什么要替我挨刀子?”

为什么?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但当时事发突然,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就冲到了他身前……那瞬间,她没想过任何后果。

“我欠你的,你在狱中不是也挨了一刀?这一刀,算我还给你。”

她低着头看手机,话说的风轻云淡,仿佛这只是举手之劳。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季俞洲始终没抬头,只是淡淡的弯唇说:“我没这么想,而且,这本来也不是你挨一刀,我挨一刀就能一笔勾销的事情。欠你的,我会尽力偿还……”

“你拿什么还?你的命?”他语气里带着嘲弄。

季俞洲扯扯苍白的唇角,“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把这条命给你。”

反正,她早就不想活了。

不过,死之前,她希望常妤能接纳相思,善待相思。

她的确欠他,可相思并不欠他。

男人拧眉,目光深寒的看着她,心里没来由的烦躁,“你真以为你的命那么值钱?可以抵消一切恩怨?”

“那薄总……想怎么样?”

“你这条命,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我也看不上。我不需要你以命抵命,尤其是这种一厢情愿替我挨刀的蠢办法,别再有下次。”

季俞洲抬头看着他,“薄总是在关心我吗?”

“关心?你觉得我会去关心一个害我坐牢的凶手?季俞洲,你记住,你欠我的,永远都还不清,也别想还清。”

男人起身,转身出了病房。

季俞洲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微微出神。

常妤的确很了解她。

比起偿还的代价,季俞洲更怕的,是一直欠着他,还不清。

没有办法去偿还的亏欠,就像是心里背上了沉重的道德十字架,每天都在不断的自我凌迟。

钝刀割肉,远比给她痛快的一刀,更折磨。

……

医院楼下的小花园里。

常妤坐在长椅上,修长指间夹着的猩红烟蒂,明明灭灭。

燃烧的烟味里,夹杂着一缕淡淡的沉香,沁人心脾。

六年前,她口口声声说爱他,和他许下永恒。

可一转身,却能毫不犹豫的背叛他。

如今,她能毫不留恋的将他们的定情戒指丢了,也能毫不犹豫的挡在他身前替他挡刀……

他快要分不清,哪个是真实的季俞洲。

也许,每一刻都是真实的,也都是真心的,可季俞洲的真心,又值多少钱?

一边说爱他,一边背叛他。

这就是季俞洲,翻脸比翻书还快。

就在他怔神之际,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陆之律。

他掐断一次,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

可那电话又孜孜不倦的打进来。

一接通,陆之律气冲冲的问:“好家伙,这个点不接我电话,你不会已经跟季俞洲滚上床单,又开始厮守终生了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大到炸耳朵。

常妤将手机拿远了点,皱眉冷道:“狗叫什么,就算睡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

陆之律大无语,“之前是谁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在同一条河里跌倒两次!常妤啊常妤,你这已经是跌倒无数次了吧!我听说了,季俞洲替你挡了一刀,所以现在你又开始心软了是吗?”



看着小相思夸张又天真的表情,凌逸晟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是他女儿,他怎么开除你?”

相思皱着小眉心,抱着小手臂,开始模仿施钰:“你做这件事,不考虑后果?具体方案怎么就一份计划?你敢保证,一份计划万无一失?”

小家伙模仿的绘声绘色。

凌逸晟笑不停,几乎能想到施钰在家办公时的样子。

接着,相思又脸色一变,模仿施钰对她说话。

“相思,你站在那儿干什么?晚上想吃什么?睡前故事?我不会。你要是不想理我,等你想理我的时候,再跟我说话。”

凌逸晟差点笑呛了:“你爸爸是个钢铁直男,他不会哄人。”

小奶包叹息一声,小手往额头上一拍,“哎……他好像就会跟我说这几句话,跟机器人一样!我拿他真没办法!”

凌逸晟抽了张纸巾,给小奶包擦了擦小嘴。

她安慰道:“怎么是你拿他没办法,明明是你爸爸,拿你没办法。”

“真的吗?我怎么没觉得?他总是在工作,我真希望他能跟我们一起出来玩玩,看看外面美好的世界!妈妈,爸爸是不是被伤透了?”

小相思总是语出惊人。

凌逸晟又愣住:“他……怎么了?”

“爸爸跟我说,外面的世界,其实没什么好的,他见过外面的世界,他说他不喜欢。还跟我说,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太容易相信对方,就是给对方递刀子。他说的这些我不明白,但是总觉得,爸爸感触好深!好厉害!”

施钰说的,也没错。

太容易相信对方,的确是在给对方递刀子。

但,人总要豁出去一次的。

“你爸爸,只是怕你受伤害,他没有恶意。爸爸说的话,也许你现在不懂,以后……”

算了,她希望相思永远不会明白施钰所说的话。

施钰也有这个条件和能力,让相思一辈子待在城堡和象牙塔里。

吃苦,受伤,那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若是能平安喜乐,无忧无虑一辈子,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

她就是吃过太多苦,知道吃苦的滋味有多煎熬。

所以,她不愿意相思再去吃苦。

吃过早饭,凌逸晟便带着相思去了游乐场。

两人直奔旋转木马。

相思坐在一个高高的彩色大白马上。

旋转木马缓缓转动起来。

凌逸晟站在栏杆外面,拿着手机帮她拍照。

拍了好几张,有咧着小白牙笑的,有做鬼脸的……各种表情的都有。

她希望,她的小相思,能永远这么幸福。

坐了两圈旋转木马,相思又拉着凌逸晟去了摩天轮那边。

她指着摩天轮说:“妈妈,我听说,在摩天轮最高点的时候,和爱的人一起许愿特别灵!我们也去许愿吧!”

摩天轮缓缓上升。

相思是第一次坐摩天轮,开心的不得了,坐在摩天轮里,左看右看。

这让凌逸晟想起,她和施钰第一次约会时,也坐了摩天轮。

相思说,在摩天轮的最高点,和爱的人在一起许愿会很灵。

这话,六年前,十八岁的凌逸晟也信过。

在摩天轮上升到顶点时,她吻了施钰。

那时,她心里在想什么呢?

她在想,她和施钰,一定会修成正果。

以后,他们会结婚,会有孩子,会白头偕老。

不过说来也好笑,孩子,他们是有了。

但结婚,是不可能的。

至于白头偕老……她一个将死之人,没有余生,哪来的白头偕老。

摩天轮,终于到了最高点。

相思忽然凑过小脸,在她脸上吧唧一下:“妈妈,我要你永远陪着我!”



不然就这么死了,多可惜。


第二个愿望在三年前,实现了,母亲苏醒过来了。

第三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了。

……

那头的徐正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直接给舒妤打个电话。

这么晚了,他本来是不敢去叨扰的,但事关顾封寒,他又不敢耽误。

电话打过去,想了会儿,被接起。

“喂,薄爷,刚才乔小姐打电话给我,她让我问问您,陪她去晴海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告诉她,我不会陪她去。”

“可是……乔小姐说,那个秘密,您会感兴趣的。”

又是这套。

舒妤抬手摁了摁眉骨,声音冷沉的没有情绪:“让她死了这条心吧。”

挂掉电话后,男人进了浴室洗漱。

淋浴过后,浴室里的镜子,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

舒妤抬手,将雾气抹去一部分。

那光亮干净的一半镜子里,正好照出他左胸口那道刀疤。

说起来也巧,顾封寒替他挨的那一刀,也是距离心脏一厘米。

她送他沉香条,替他挡刀,就只是为了让他去陪她看海?

从浴室出来。

土豆跑上来蹭到他脚踝边:“喵~”

它嘴里,又叼了东西。

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都要叼一叼,玩一玩。

要不是他宠着,这猫早就被他炖了。

舒妤微微拧眉,蹲身将那东西从它嘴里抽出来。

是张照片。

照片上是个大雪天,顾封寒和他在小区里打雪仗。

画面里,顾封寒拿着一个大雪球抵在他右脸上,而他呢,手臂紧紧圈着她,手指捏着她的脸……雪天,很冷,可照片里的氛围,却温馨极了。

他看着照片,伸手撸了撸猫,“你把这个叼来,是提醒我扔掉它?”

“喵~”

土豆:我没有我不是你胡说!

这一晚,舒妤失眠了。

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顾封寒替他挡刀的画面。

还有,她说的那句——

“陪我去看晴海,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起身坐在床边,心里躁郁,冷静了好半晌。

终是拿起电话打给徐正。

凌晨,徐正已经睡了,被电话吵醒,迷迷糊糊的:“喂,薄爷?”

“告诉顾封寒,我会陪她去晴海,时间她定。不过,她最好是真的有秘密要告诉我。”

男人口吻阴鸷冷厉。

话落,就挂断了电话。

那边的徐正,握着手机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坐起来给顾封寒打电话。

“老公,这大半夜的谁打电话给你啊?”睡在一旁的妻子许淼,被吵醒。

“我老板。”

许淼皱眉,嘟哝道:“不会吧,你老板还在和他女朋友闹呢?都多久了,不是我说,他是有多直男啊,追那么久,人妹子还没答应他?”

徐正无奈叹气,“这两人真是的,吵架冷战,还要我在中间传话!”

“就是啊,你老板嘴巴真是比钢铁还硬,开口问下妹子的手机号,很难吗?下次我要是碰到你老板,一定教他几手把妹手段!看着人模人样,长那么帅,搞半天是个哑巴!”

徐正想了下,觉得许淼说的不对。

“他要是个哑巴倒好了,他不仅不是个哑巴,还各种说反话!”

“……那还不如毒哑算了!”

……

顾封寒跟徐正说了,这周六她会在晴海等舒妤。

到时候,她会把相思也一起带去。

不管舒妤是否要带走相思,她都希望,在他带走相思之前,相思能有一个“一家三口”的美好回忆。

相思还小,她不想给相思留下什么阴影。

她低头看着已经睡熟的相思,摸了摸孩子的头,轻声喃喃:“周六你就能见到爸爸了。”

相思一直很想要爸爸。



可当她看见他左胸口那道明显的疤痕时,却怎么也笑不出了。

这就是他在狱中差点被刺中心脏的那个刀疤吧?

她缓缓伸手抚了上去,将脸埋进舒妤肩头,泪水肆意……

好像她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显得苍白无力。

……

结束后,已经是下半夜。

舒妤晚上喝了酒,胃疼的厉害。

顾封寒套上衣服,下楼去厨房给他冲蜂蜜水。

舒妤靠在床头,调整着呼吸,试图让胃痛缓解一点。

手机忽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他不想接,掐断一次。

下一秒,又响起。

男人微微拧眉,接了起来:“谁?”

口气很不好。

可那边的小奶音软软的,很亲切,“叔叔,是我呀!相思!你怎么那么凶?”

“……”

舒妤有些无奈和语塞。

这大半夜的,这小鬼给他打什么电话?

“你怎么还不睡?”

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舒妤的口气,却比刚才柔和了许多。

那边的小奶包叹气:“我本来睡着了,可做了个噩梦,就被吓醒了!我妈妈不在家,她工作还没回家,我不想打扰她,但是我又害怕,就想给叔叔打电话了。不过,叔叔原来也没睡!我跟叔叔真是心有灵犀!”

小相思话很多,舒妤听了她许久的絮叨。

直到顾封寒端着蜂蜜水准备进卧室。

舒妤对电话那边说:“早点睡吧,如果还害怕,就玩会儿游戏吧。”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也很有耐心。

顾封寒愣在房门口,没有进去。

他是在跟宋依依打电话吗?

电话里,相思念念不舍:“好吧!那叔叔,我挂了哦!晚安!”

“晚安。”

他们互道晚安后,舒妤这才挂掉电话。

挂完电话,他看着电话记录,唇角不自觉的牵了牵。

这小鬼,真是个自来熟。

不过,还挺可爱。

舒妤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明明不喜欢小孩子,却跟这个小家伙,很投缘。

顾封寒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舒妤似乎,真的爱上宋依依了。

情不自禁对着电话记录笑的时候,大概是一段新感情开始的最初模样。

顾封寒尽量让自己忽视心底那抹落寞,进了卧室,“蜂蜜水好了。”

她将蜂蜜水递给他。

舒妤慢慢喝着,胃疼缓解了不少。

她想起白天在香家专柜,碰到宋依依和小奶狗的事情,怕舒妤入戏太深,以后若是知道宋依依背叛他,会再次绝望,重蹈覆辙。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试探性的问:“你……最近和宋小姐感情还稳定吗?”

男人端着蜂蜜水的修长手指,一怔。

他看着顾封寒那双渴求欲很深的目光,有些讶异。

她这么八卦他和宋依依的事,难道,是吃醋了?

“还不错。”

说完,他审视着她眼底的情绪变化。

可顾封寒的眼底,没有一丝失望,她反而是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女孩子还是需要陪伴的,如果你一直忙于工作,宋小姐也可能会失望,一个人失望久了,可能会……”

“砰!”

男人将杯子重重放在床头柜上,打断了顾封寒的话。

“我陪不陪宋依依,轮不到你置喙!”

顾封寒不敢吭声了,转移了话题,“你饿了吗?我去给你煮碗面条吧,面条对胃好。”

问完,她就收走了装蜂蜜水的杯子,又下楼去做面条了。

舒妤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眉心拧了拧。

对她,又恨又气。

今晚,他才注意到,她脖子上已经空了许久,那银戒指,她似乎真的不戴了。

她那么关心他和宋依依的感情,是希望他和宋依依修得正果,然后她顺理成章的脱身离开他?


“尽快找一个权威的心外科主刀为我父亲做搭桥手术,嗯,就这样。”

钟逾正站在窗边和特助通电话,腿边忽然跑来一个小奶包子,正瞪着水漉漉的大眼抿着小嘴看他。

很快,身后保镖过来,想将这个陌生的小家伙拉走。

小家伙立刻拽住了钟逾的西裤,“叔叔,我不是坏人鸭!别让他抓我!”

钟逾一怔,见对方只是个几岁小孩儿,也并没有恶意,便示意让保镖退下。

“你有事吗?”

小相思仰着白嫩小脸说:“我没事,叔叔,你长得好帅鸭!我能跟你聊聊天吗?”

这小家伙,仿佛一个社牛。

哪怕钟逾冷着脸,她也不怕。

钟逾没跟小屁孩相处过,一时有些无言以对,“你不怕我?”

小相思摇摇头,天真无邪的说:“你长得那么帅,我为什么要怕你?”

“你不怕我是坏人?”

“你不像坏人。”小相思很笃定。

钟逾一时啼笑皆非。

小屁孩儿都是用颜值来分好人和坏人的吗?

两人就坐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

小相思好奇的问他:“叔叔,你来医院干什么?你也生病了吗?”

“我没生病,是我父亲生病了。”

他的养父薄峰因为冠心病,被送来医院,他是来看薄峰的。

钟逾也不知道为何,会跟一个小屁孩儿聊起天来。

搁在平时,他是不会搭理的。

可这个小孩儿,让他生出了一抹莫名的好感和熟悉感。

也许是比较机灵乖巧,再加上长得也可爱,不像是其他熊孩子那般讨人嫌。

小家伙若有所思一般的“哦”了一声,又自顾自的说:“我也生病了,叔叔,你别担心,你爸爸的病会好的。”

钟逾忍俊不禁,难得的笑了。

他居然被一个小屁孩儿安慰。

“叔叔,你笑起来真好看!”

小奶包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一个接一个的糖衣炮弹,钟逾都不忍拒绝她。

站在一旁的保镖也惊掉了下巴,他跟在薄总身边三年了,还从未见过薄总愿意跟搭讪他的陌生人聊起来。

这小屁孩儿……倒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孩子,与他有几分缘分,他不免问了一句:“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你爸妈呢?”

“我妈妈去工作啦,她去挣钱给相思看病,我没见过爸爸,妈妈说,我爸爸生病过世了。”

原来是单亲妈妈带着孩子。

许是钟逾出生也贫寒,对这孩子的身世,也生出了几分怜悯之心来。

“你叫相思?”

小相思点点小下巴,“嗯!我妈妈给我取的!叔叔,我的名字好听吧!”

看着小奶包骄傲的样子,男人一向冷沉的眼底现出几分柔软来。

“嗯,好听。”

“叔叔,你猜我妈妈为什么给我取名相思?”

“应该是出自王维的那首相思?你妈妈喜欢那首诗?”

小奶包挑着小眉头说:“只猜对一半哦!妈妈说,她当时一个人把我生下来,因为太想念爸爸了,所以给我取名相思。”

“你爸爸去世很久了吗?”

看这孩子的模样,约莫五六岁。

“是呀!我生下来就没见过我爸爸,我都六岁了。”

钟逾淡笑了下,“那你妈妈,倒是个痴情的人。”

很少有人能抵挡六年的寂寞,还是独自带着孩子,这小鬼的妈妈,吃了很多苦吧。

“我妈妈长得超级漂亮,是个大美妞哦!有叔叔喜欢我妈妈,但是我妈妈只喜欢我爸爸。”

小孩子童言无忌,并未看出钟逾眼底那一刹的失落和暗淡。

他忽然很羡慕这孩子的爸爸,虽然过世了,但这个世界上,依旧有个人对他心心念念。

这种永不背叛对方的感情,是罕品。

“你爸妈很相爱。”

小相思小大人一般的安慰他:“叔叔,你这么帅,也会遇到很爱你的人。”

很爱他的人?

曾经也许有,或者他以为他有。

钟逾黑眸微敛,嘲弄的勾了勾薄唇:“我在感情上运气比较差,没你爸爸那么幸运。”

“叔叔,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小相思热心肠的说:“你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吧!看在你单身那么可怜的份上,我回头给你介绍一个!我认识很多美女姐姐!”

可怜?

一旁的保镖一头黑人脸问号。

薄总身价千亿,想跟薄总谈恋爱的女人趋之若鹜,这小屁孩儿究竟是哪里看出薄总可怜的?

不过,薄总是不可能给一个陌生人手机号码的。

钟逾自然没打算告诉她,却也不想伤她,只敷衍了一句:“你没有纸和笔,我就算说了,你也记不住。”

谁知,这小鬼眨眨眼,竟然说:“那叔叔你倒是告诉我呀!你只要说一遍!我就能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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